“你怎么知道,烧这棵树,它们会回来救。”北君默与琴宵同时问到,他们刚刚与那蝴蝶缠斗半天,谁也讨不了好,再打下去,他们到是能杀了它们,但绝对没这么容易。

小七看着那闪着蓝光的火堆。“烧了它们的孩子,它们能不愤怒能不来救,能不来找我报仇吗。”

父母的天性,伤了它们的孩子,它们就顾不得那么多,小七承认自己卑鄙,但是在只能活一方的情况下,她选择就是活下自己。

“孩子?它们的孩子?”琴宵看着树上还剩的几只毛毛虫,不可置信的叫着。

蝴蝶的孩子是这毛毛虫,骗鬼啦,蝴蝶的孩子不是小蝴蝶吗。

北君默也不不解,但是没有问出来,他总觉得,问出来,或许是个很傻的问题。

小七很自然的点头。“是呀,有什么问题。”

“怎么可能,这是毛毛虫呀,你不认识这东西吗?它们不是蝴蝶。”不要逗他玩好不好,他连毛毛虫与蝴蝶都分不清楚吗。琴宵显些没跳起来,他就觉得小七是逗他玩的。

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就是这感觉吗,小七看向琴宵,再看向北君默,虽然北君默没有说什么,但明显也是不相信的,可是她要怎么解释,蝴蝶这完全变态的物种呢?还有,她不是百科全书呀。

“不管是与不是,它们死了就行了,我们不走了吗?”回答,不,回答了,会牵扯出更多的问题,以无战有,才是最高境界。

“可是……”琴宵还想说什么,北君默却制止了。

“先离开再说。”他看得出来,小七不想回答,更何况,就是那句,离开了再说,他们没时间在这里耗,出了这林子要知道这些也不难。

旅途再次恢复了之前的状况,不过这一次,众人都走得慢了一些,因为,他们都知道,小七的虚弱。

小七当然也知道他们的体贴,但是,她也没有人法,失血过多,她的体力肯定会越来越差。

就这样,三人又在林中盘旋了数十日,中途到是很幸运,没遇上什么毒物,不过是些林中猛兽,这样的东西,也就不用小七出手了工,确切的说,小七也帮不上什么忙,比起格斗,小七远远不是那些动物的对手。

“我好像看到了炊烟了。”某公子没有形象的叫了起来。

话说,在这林中当了近一个月的野人,还能有形象可言吗?三个人,长发乱七八糟,北君默与琴宵胡子也长的乱七八糟的,和野人没啥分别了。

炊烟?两人往前琴宵所指的方向看去,发现远处,确实有缕缕青烟,这地方,隐隐有几家人家。

小七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终于走出来了,再不出来,她的右手快废了。

那伤口,得不到好的治疗已有些溃烂了,再在那林中呆下去,她不知道,这手还有没有得救,有人家,至少可以得到一个清洗,她把腐肉割去就好了。

终于出来了,北君默回头看了一眼,那茂盛的密林,终于从这个鬼地方走了出来。

“走吧,终于出来了。”北君默压下那份激动,平静的说着,被逼进这丛林的仇,他北君默记着了。

三个人,步伐轻快的朝山下走去,这下,有了目标,有了终点,他们的脚步都轻了很多。

借助着轻功,就一刻钟的时间,他们就到了山脚下,打量了这几间小房子,这里应该不是什么村子,只是几个猎户的家吧。

小七与北君默极有默契的后退一步,示意琴宵上前敲门借宿。

“为什么是我?”琴宵是不介意,但是这两个人,不要摆出一副我们商量好的,就你的样子行吗?明明三人一路走来的,为什么他们之间的默契就这么好呢。

北君默是不会回答他的疑问的,所以,这种解释与安慰的活就落在了小七的身上。

“你更适合。”四个字,唉,本以为小七会有什么长篇大论用来说服他的,哪知……

狠狠的瞪了这两座移去冰山一眼,琴宵认命的上前,虽然一身狼狈,但摆起那优雅的笑,还是让人很有亲切感的。

开门的是一位大娘,看到这三个落难的公子,尤其是琴宵那亲切的一句“大姐”,让纯朴的山里人高兴的合不拢嘴,连忙答应他们借宿的请求。

山里人家没什么好的东西,但此时对于他们来说,能吃到热食、喝到清水是一件很幸福的事,纵使这其中最挑嘴的琴宵也吃的高兴。

“大姐,这个,我们在山上呆了半个多月了,这身上……”还真是一骨酸臭味。

那妇人黝黑的脸扯出一抹了然的笑“你们等着,我让我家男人与娃子给你打点水,这是得好好洗洗了,我去看看,找两件衣服,给你们穿。”

一番梳洗之后,这三个人总算像个人了,即使穿着如此的粗布爆劣衣,也难掩他们的气质,那猎户一家,也看得出这三人非富即贵,一时间呆愣在那,不知如何是好,这小小的地方,哪见过这般人物。

“我……”

“那个,几位……”

“大爷……”

不过这三个人是什么人,他们的局促,他们毫不在意,而小七呢,她自认她没什么能让人局促的,再想到,刚刚那浸了水的伤口溃烂的更加严重,便想着要处理一下。

“大娘,能帮我打盆水,然后找把小刀给我吗?如果烈酒的话,能给我倒上一碗吗?”

小七非常客气的寻问着,如果不是右手的伤口等不及,她也不会为麻烦人家。

那妇人一听这姑娘这般的客气,忙不迭的点头。“有有有,姑娘您等着,老妇人这就给您去取。”

自己连忙出去给小七取东西,同时也把她家男人与那十来岁的小孩小上。“孩子他爹,别愣着,去拿酒呀,娃子,过来帮娘。”

小小的茅屋里,人家主人全部出去了,只作他们三个客人端坐着。

80除腐

更新时间:2010-5-1 17:18:48字数:2136

“你要这些干吗?”琴宵不解,北君默也不解。

小七没有理他们,要不是这地方太小,小到只有这两间屋子,要不是这人家真没钱,只有这么一盏灯,要不是,天黑了,她也不会和他们坐在一起,也没必要在他们面前处理伤口。

小七没有理会琴宵的话,只是将右手上那很脏的绷带拆了下来,刚刚淋浴时看了一下,但为了怕沾湿伤口,又绑了回去,现在,可以拆了,得好好清洗。

那丑陋的伤口露了出来,回答了琴宵所有的话,那伤口腐烂不堪,血与与脓水交差着,红肿的肉有些已是泛白。

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伤口,琴宵的双眼突然忍不住的泛红,而北君默则是带着迷惑与心疼。

“小七,你的伤口,怎么会这样。”琴宵的话,有些指责的意味,小七,他们以为她懂医术,那点伤品,她肯定能处理好,而且这些天,她除了不太用右手,其他的一切都没什么异常。

“没有处理好,不就这样?”小七冷冷的说着,那布襟她很小心的收藏了起来。上面的血,可不是一般的毒。

北君默不解,这样的伤口,就是他们也不会烂成这样,小七还懂医术。“即使没有伤药,也不会至于会如此。”

琴宵点头,就是呀,即使没有药,也不至于会腐烂成这样,这样的伤口,就如同恶意用毒之后,加重的。

琴宵的想法很对,小七的血之毒,那么这伤口也是沾了血的,她不怕毒,并不表示这伤口上的肉也丝毫不受这毒的影响。

“我的血至毒,这伤口能好吗?”小七冷冷的回话,她没发烧发热就是好的了,这么多天,这伤口就这么包着,算可以了。

更何况,他们不说还好,一说她就觉得这伤口极痛。

就在他们说话的这端口,那妇人一家把东西送了进来,小七连忙把手缩了回去,这伤口还是不要吓人的好。

“姑娘,您要的东西都备好了,你看看,还缺什么。”妇人站在一旁既恭敬又客气的说着。

而她的男人与孩子也是一样,干巴巴的站着,看得出来,他们很拘束。

“那我们先出去了,您有事喊我们一声。”说完,三人便一个个走了出来去,把这房间认给他们。

不是他们不顾男女之防,而这地方就这么两间屋子,一间他们一家住,只能让一间给他们了。

他们走后,小七也起身,北君默与琴宵则看着小七,这个女子,为什么总是让他们惊艳,在丛林中的种种,那样镇静那样奇特,比起他们只强不弱,现在面对这溃烂到显些毁了右手的伤口,她都可以冷静至此发,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在他们还在继续想的时候,小七已将小匕首放在火上烤了起来,才一火功夫,那匕首便被烤的通红。

紧张,小七一边看着那伤口一边冒着冷汗,而北君默与琴宵也是一言不发的看着,他们都知晓,当年小七自割左臂肉一事,但他们只听,没看到。今日,他们却见到了,当日,这个女子,是以何等的勇气与决心做着那样的事。

小七取出一旁那妇人另外给她背的白布条,折成几折塞到嘴里,眼冷静的吓人。

这举动让北君默与琴宵更加的紧张起来,双眼直直看着小七,一眨也不眨。

匕首利落的握在左手上,小七对着那盆清水,一个起落,刀已将右手上的腐肉给削了去。

“嗯”小七痛的闷叫了一声,额头上的汗珠如雨滴般滴入盆中,小七疼的眼眶泛红,但强忍着没有哭出来。

北君默与琴宵看着小七那深可见骨的伤口,看着那还尚着血的伤口,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这样的痛,他们自信能承受的了,但是,前提不是自己对自己对手,北君默有这个胆量如此对待自己,但琴宵不认为自己能做到。

就在两人认为这便是最后的痛苦时,却见小七将那烈酒倒在匕首上,然后拿着匕首在靠近那昏暗的油灯,非常小心的剔着骨着上的腐肉。

剔骨疗伤,这痛可不比去腐肉轻,甚至更重,北君默与琴宵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了了,这种状况下,她依就可以沉着以对,依就可能那般的细致。

北君默与琴宵没有看到,小七那咬的鲜血直流的双唇,没有看到小七那在眼眶打转的泪水。

这痛,男子都无法承受,更何况是个弱女子。

时间,如同煎熬,小七每一步动作都深深印在两个男人的心里,他们看着,记着,心疼着,也内疚着……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小七,完成了手上的工作,将手中的匕首丢进了那盆和着脏血与腐肉的水里。

然后拿起碗里剩余的烈酒,慢慢的倒在自己的右手伤口处,很痛,很痛,痛到小七的唇再次被咬破。

北君默与琴宵想帮忙,可发现,他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小七,等一下,这是猎户人家,应该有伤药,我去借一点。”琴宵实在没法就这样做下去。

小七艰难的点了点头,伤药,有更好了,她不想再承受一次,这样的痛。

琴宵飞快离去,室内只余北君默与琴宵两人,北君默看着痛到惨白的小七,勉强将心里的心疼压下。

“你的手……”这是关切,但从北君默嘴里说出来,却毫感情。

小七深呼吸了几口气,勉强调整好自己的心绪。“废不了,我懂分寸,没伤到经脉。”

小七更想说的是,你放心,即使废了也不会拖累你们,但现在不是叫真的时候,她不能事事与北君默对着来,这样,北君默要失心,太难了。

北君默想再说什么,但琴宵拿着药进来了,小七的伤口要紧,于是乎,这话题便被打断了。

小七上好药,用干净的白布包扎了起来,整个人已虚弱的靠在一旁。

“帮我把这盆子里的东西,全部埋起来,不能让人碰到。”如果可以,她不想麻烦人,但是,她现在真的没有力气了,痛到无力,痛到虚脱。

给读者的话:

五更是个艰难的任务,彩只能说以五更为目标,哈哈,虽然阿彩只更了三更,但每一更的内容都很多的。。。。

81动心

更新时间:2010-5-2 9:43:54字数:1532

小七说完这话,实在支撑不住,整个人就往后倒了过去,这一举动把这室内的两个男人吓了一大跳,两人连忙上前欲扶,琴宵因为刚刚给小七递药,离的比较近,所以,小七被琴宵一个抱满怀。

此时琴宵也顾不得那般许多,一个旋身,抱着小七就往这室内唯一的一张床上走去,动作轻柔的将小七放在床上,轻轻的替她拉好了被子,然后,用手碰了碰她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而晚一步的北君默,此时只能制住自己欲前的脚步,站在那里,看着琴宵的一举一动,有些不满,但是不得不承认比起照顾人与细心,他没有琴宵合适,如果刚刚换成是他,他只会把小七丢在床上。

琴宵一番检查,发现小七可能是痛到晕过去,别的应该没问题,便放下了心,转头看到那盆血水,眼里的心疼又加深了几分,同时也想到了小七的话。

“君默,我去把这些血水处理,你照料一下小七。”琴宵端着那血水对君默道,小七没什么问题,君默只需要看着便行。

北君默点了点头,琴宵端着东西出去了,按小七的吩咐去小心处理。

现在这室内便只余君默与小七两人,北君默不在控制自己,放任自己的脚步走到小七的身旁,在床边做了下来,手,轻轻的抚着小七的脸,这张脸,很美,但却不是绝美,为什么这么一张算是平凡的脸却那么的让人留恋,眉眼的倔强,眼里的不甘与坚强,还有那嘴角的淡笑……

“本王该拿你怎么呢?本来,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不过是一场糊涂的婚嫁,把你送到本王的身边,最初的你虽然很特别,很不一样,但在本王眼里人你只是个仆人,一个比一般人稍强一些的下人,一个比一般人出身高些但却不受重视的下人,一个可以任意欺凌的女子,在你掉下悬崖的那一刻,本王虽然有些心痛,但并后悔;本以为一切都随着你的死都结束了,为什么你从那么高掉下去都没有死,而且又来到本王的身边,如此特别,如此冷然,如此让人心疼。”

满是茧子的指腹轻轻的在小七的脸上摩挲了起来,从额头到那痛得皱起的眉头,到那终于有些血色的脸颊,直至那被小七毫不留情咬破的唇。

原本娇嫩的唇此时血肉模糊,可见主人咬的有多么的狠,指腹放在唇间,北君默不敢移动,生怕这举动会让这女子的唇再度受伤。

看着那还残留着血迹的双唇,甚觉碍眼,毫不犹豫,北君默俯身,唇轻轻的与小七的唇相碰,伸出舌头,轻轻的将小七唇上的血迹舔去,血腥味入嘴,北君默却笑了笑,这个女子,是他北君默的人。

晕迷的小七似乎察觉到不对,有些不舒服的嘤咛了一声,这一声让北君默担心的停止了举动,连忙抬头,想着琴宵的动作,立即伸手探了探小七的额头,还好,没事,刚刚提起的心又放了下来。

而此时,处理好小七交待的事情的琴宵也回来了,他的脚步有些匆忙,看样子是很担心小七的状况,今日的琴宵,任自己的性子外显。

琴宵一进门就看到北君默正在探小七的额头,以为发生了什么,连忙上前问道。“君默,她没事吧。”

北君默起身,摇了摇头“没事。”

琴宵回来了,这里的气氛也不对了,北君默没有在坐在小七的身旁而是在凳子上坐了下来,唯一的一张床,小七睡了,今晚他们只能在这椅子上休息了。

而琴宵听到北君默的话也不疑,同样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就在琴宵坐下来的那一刹那刚好与北君默对上了,这一看,琴宵有些讶意,君默唇上有血迹,然后他回头一看,小七唇上的血迹已经没有了,双唇隐隐有些红肿,像是……

琴宵心里了解,有些酸涩,不知为什么,琴宵毫不考虑便将自己看到的说了出来。

“君默,你的唇上有血迹。”

“是吗”涨君默很不在意的一说,然后用手轻轻一擦,果然……

不过,北君默没有解释的打算,小七,本就是他的,他有什么不能做的?更何况,他并没有做什么。

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语,气氛陷入诡异的安静,北君默毫不在意,闭上眼,休息起来,而琴宵看到北君默如此举动,也不得闭眼休息,明天,明天又是一个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