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啊”了一声,林衣若又羞又气,便有人问:“原帅哥,小野猫怎么会咬着你嘴!”

“因为我帅吗,小野猫也爱俏呗!”

“真是个没羞没臊的东西!”

“就是,每次说话都没个正形!”

林衣若听着财务那群小女孩围着原秋南叽叽喳喳的,每次原秋南来维修之类,这些小女孩子就兴奋莫名,即象调戏原秋南又象调侃原秋南,更多象打情骂俏,总之场面有点混乱,林衣若不由得再打量起原秋南来,也难怪小女生们会兴奋,原秋南就穿身工程部那身橙黄色的工作服,递个灯管、钳子和小女生打打情骂骂俏偏就有别的男人没有的玉树临风,从容淡定,比那些穿西装打领带的男人还显得有气宇不凡,很有一般男人没有的气度,林衣若没想到自己会用气度这个词,在一个午夜牛郎身上用“气度”这词,林衣若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异界魔弓手。

看着那群小女生跟原秋南打情骂俏,林衣若忽然就那不高兴起来,还非常地不高兴,于是狠狠地恨了一眼笑岑岑的原秋南。

原秋南看到了林衣若的恨恨的眼神,又冲林衣若笑了一下,林衣若便将脸别了过去,只听一个小女生好奇地问:“阿南听说你跟若若姐关系挺好的,天天一起上班,一起下班!”

林衣若别过去的脸一下又转了回来:哪家规定的一起上班,一起下班,关系就一定得挺好的!

原秋南笑嘻嘻地问:“是吗?”

刘姐却接了口说:“怕不是关系好这么简单吧,阿南,什么时候该请我们大家吃喜糖才对吧!”

原秋南笑得更没心没肺了:“吃喜糖,我倒是挺想的!”

林衣若却“啪”地一拍桌子:“刘姐,你不觉得你问的太多了吗?”

刘姐便“哟”了一声说:“这不关心我们的阿南吗?”

林衣若却哼了一声说:“我看你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呀,你这丫头是怎么说话的,我问阿南,关你什么事?”刘姐本来因为这次结帐的事觉得林衣若拿了她一把,心里不舒服,处处就想找林衣若的岔,于是便拍起了桌子,林衣若也不示弱地说:“刘姐,如果不关我的事,我是不会吱声的,所以请你以后问原秋南结婚的事,最好不要提到我的名字!”

“哟,还装清纯玉女呀,公司里上上下下,谁不知道你跟原秋南有一腿,不清不白的!”

林衣若听了抓起桌上的计算器就砸刘姐身上了,还正好砸了刘姐额头,刘姐也是个不肯吃亏的性格,挨了一砸,立刻呜哇一声扑向林衣若,一把抓住了林衣若的头发,林衣若没有丝毫犹豫,小猫爪一挥就在刘姐那张有点肥但抹了不少脂粉的脸上留下了三道血痕,原秋南见了忙伸手拉住刘姐抓林衣若头发的手,青头也赶紧一伸手把刘姐的另一只手给拉住了,刘姐两只手让原秋南与青头抓住了,那要多不甘就有多不甘,一抬腿就用脚去踢林衣若,原秋南见了赶紧一松手,顺手从慌了神的刘姐手中扯出林衣若的头发,青头也紧跟着松开了手,刘姐已经踢出了脚,而因为恨那脚抬得太高,于是屁股先着了地,原秋南便连忙把林衣若拉到一边。

刘姐那一跤摔得及重,跌到地上去半天都爬不起来,原秋南伸手扶住林衣若,林衣若头发被刘姐扯得乱乱的,忽然就那么不管不顾在爬在原秋南身上哭了起来。

原秋南连忙把林衣若半抱半拉地弄出办公室,然后进了洗手间才对林衣若说:“若若,怎么了?”

“她是故意的,她就是故意的!”

“好了,好了,知道你不想嫁给我这样的人,不想就不想呗,人家不也是开玩笑,再说那一跌也不轻,若若又是个坚强的人,别哭了!”

林衣若却嘤嘤地哭个不停,她明明是喜欢原秋南的,但为什么刘姐讲那样的话,她却受不了,还会发那么大的火气,从小到大张牙舞爪的时候很多,但她真没跟人动过手,是不是因为大家都知道原秋南只不过是个维修工,刘姐那么讲分明就是寒碜自己,但问题的关键是林衣若真的喜欢上了原秋南,她更觉得害怕,更害怕刘姐一语成谶,自己的命运难不成就是嫁给象原秋南这样午夜牛郎,一个什么也不会的混子,林衣若对这样的命运又不甘!非常的不甘!

第二十一章 天上掉陷饼2

第二十一章 天上掉陷饼2

原秋南越劝,林衣若哭得越伤心,直到一个小女生推门进来尖叫了一声,林衣若的哭声才嘎然而止,然后她听到原秋南不冷不热地说:“洗手间抽风坏了,现在不能使用!”

小女生有几分不太相信地看着两人,原秋南又说了一次:“怎么听不明白吧,抽风坏了!”

小女生狐疑地看了林衣若一眼,才讪讪地关了门,林衣若终是破涕为笑,原秋南也笑了说:“若若表妹要这样才肯笑的,真是不容易呀!”

“以后你离我远点!”林衣若忽然脸一寒就转过身在镜子里整理自己的头发和脸上的泪痕,原秋南把脸也凑了过去说:“为什么要离远点,多么般配的两个人呀,男才女貌!”

林衣若收拾好自己哼了一声说:“遗憾的是女的倒是有貌,男的可看不出什么才!”林衣若话声刚一落,苗苗便推开洗手间的门说:“若若姐,王经理找你呢!”

林衣若当然知道这会找她绝对不会是好事,于是赶紧扯了扯身上那件合体的套裙,便挺胸昂头地走出了洗手间!

原秋南看着林衣若的背影消失在洗手间的门后,慢慢摸出一只烟点上,然后他就听到一个小女生的尖叫:“怎么有男人在女洗手间!”

原秋南站起来走到门前对那个女生做了个请的姿势说了一声:“抽风修好了!”说完便离开了洗手间。

林衣若走进经理办公室,王经理也没示意她坐就用极不悦地说问:“林衣若,你知道上班时间打架是什么性质的事吗?”

林衣若听了便说:“王经理,那是事出有因!”

“林衣若,你从来就是一堆借口!”

“王经理,你这话可就奇怪了,我什么事一堆借口了!”

“林衣若,以前就是我处处纵容你,现在居然在上班时间还敢打架,你不想做了,就走呀!”

林衣若耸了耸肩说:“王经理,我觉得这不公平,你为什么不找刘姐来问问我们为什么要打架呢?”

“总之是你先动的手,就是你的不对,公司会对你做出严厉处罚的!”

林衣若听了这话极是生气,她打架确实是不对,但姓王的明摆着是不准备分清什么青红皂白了,于是林衣若也很硬气地扔了一句话给王经理:“知道你们看我不顺眼,要剐要剁悉听尊便!”说完也不等姓王的说话便转身出了经理室,与正走进来的姚雪儿差点撞了,姚雪儿忙问:“你的事情都有弄清楚吗?”

“姚副理与王经理弄清楚就好了,需要我弄什么清楚!”林衣若哼了一声就走了,姚雪儿看着林衣若的背影,一时不知道林衣若突然有了什么依仗,突然地跩成了这个样子。

林衣若经过刘姐的位置时,刘姐依旧披头散发地在座位上抽泣,整成一副弱势群体的样子,林衣若撇了一下嘴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苗苗忙问:“若若姐,怎么样?”

林衣若哼了一声才说:“大不了走人就是,有什么了不起!”林衣若话声一落,身后的刘姐便一声长鸣“呜”地哭开了,林衣若赶紧找出一副耳塞,把耳朵塞上。

塞上耳塞,林衣若照样还是能听到刘姐的“呜”声,她一下就站了起来,走向洗衣间,忽然一转弯往电梯走去,进了电梯,林衣若一时不知道往哪儿去,犹豫一下按了一楼。

走进工程部,工程部比曹运来在的时候还要脏乱差,林衣若差点连脚都搁不下去,部门里依旧没什么人,林衣若没看到原秋南,有一些失望,正要走的时候,却见原秋南在曹运来办公室,好象在打电话,不是用座机在打,而是用手机在打,林衣若认识原秋南有一个多月了,两人除了上班时间和自己生病那段时间,基本上算得上是形影不离,林衣若从没看见原秋南使用过手机,好象原秋南就没有手机,所以冷不丁见原秋南躲在曹运来办公室里打手机,林衣若吃惊不小。

林衣若走近曹运来的办公室,只听原秋南正在说:“不要跟我谈交易,我不会跟任何人做交易的!”

对方不知说了什么,原秋南又沉着声音说:“这事你不愿意就是心里有鬼,所以你必须得照我说的去办!”

林衣若听得一头雾水,对方讲了什么后,原秋南又说:“废话就不多讲了,我在哪里也不是你该关心的事,好了,就说这么多了!”

林衣若忽听身后有人惊慌失措的声音传过来:“林小姐,你怎么…你怎么到工程部来了?”

林衣若一回头看见是青头,青头看上去很是慌乱,再转过头见原秋南已经收了电话,目光正从青头身上收回来,那目光很有些不友善,但林衣若定晴看的时候,原秋南已经是一派笑融融的问:“若若,怎么到工程部来了,想我了?”

林衣若讪讪地问:“好象我来的不是时候,你在打电话!”

原秋南听了眉一挑把手机扔给青头说:“青头还给你,电话费先欠着哈!”原秋南扔完电话才笑嘻嘻地对林衣若说:“我好久没回家了,所以借青头的电话打个问候电话,你什么时候来,我会不欢迎,想还想不来呢!”

林衣若不知道跟家人讲话是这样的口气,见青头走了才说:“你跟家里人讲话,口气好凶!”

原秋南便说:“那是我一个堂妹,平时不懂事,总喜欢气我妈,这不又气了,所以就忍不住训她两句!”

林衣若便点点头说:“我有个表妹也是这样,自己不怎么样,讲话那个才叫气人呀,我妈被她气得想跟她家绝交几次了!”

“所以说现在这些年青人呀,本事没有多少,却都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没办法,对他们只能凶一点!”

林衣若听了有些疑惑原秋南有多少本事,但还是与原秋南一起感慨了一阵子眼下年青人的猖狂行为,原秋南才终于把话拉回了正题:“对,若若表妹今天怎么想着光顾我呆的这个寒部!”

第二十一章 天上掉陷饼3

第二十一章 天上掉陷饼3

林衣若这才想起自己是为了避开刘姐那鬼哭狼嚎来的工程部,其实与王经理谈了那样一席话,她更有一种寻求依靠的做法,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选择原秋南做为依靠,原秋南一句问话让林衣若一下清醒过来了,她怎么会有找原秋南庇护的想法,原秋南能不能在工程站站住脚都是一回事,还拿什么来庇护她,于是便说:“我到大厅送份快递,顺便就过来了!”

“若若不会是想我了,不好意思承认吧!”

“美死你!”林衣若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了,原秋南忽然叫了一声“若若”,然后一把拉住林衣若说:“若若,刚才那些事当没发生过,没事的!”

“原秋南,原秋南!”受了很大委曲的林衣若一下就象个没骨头的布娃娃靠进了原秋南的怀里,然后小声地哭了起来,原秋南叹了口气才说:“若若,坚强点,你象这样,我怎么能放心得下!”

林衣若听了非常不满地哼哼两声才说:“怎么我跟刘姐打了架,你觉得丢了你的脸了,我有什么让你放心不下的,放心,我打了这架照样会吃得好喝得好睡得香的!”

原秋南伸手把从他怀里挣扎开的林衣若重新拉了回来说:“若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这会你心里难受,我也知道你为什么难受,把这些都忘了好不好?”

林衣若拼命在在原秋南的怀里摇头说:“忘不了了,忘不了了,发生的事情怎么可能忘记!”

“那若若要怎么办?”

“我决定…”林衣若犹豫了好一会才鼓足了勇气说:“我决定给你机会,我们结婚吧,原秋南,我们结婚好不好?”

原秋南听了叹了口气,林衣若等了半天,本以为自己放低身段,原秋南一定高兴得不知东西南北,弄不好会当场跪下求婚,而原秋南半天没有动静,林衣若的血一下涌了上来,真觉得自己是与刘姐打架打得糊涂了,于是抬起头擦了擦眼泪才说:“我想我刚才都是胡说八道的!”

原秋南一下睁开眼说:“若若,我…我刚才有点不知所措,所以…。”

委曲中的林衣若觉得这才是原秋南这只牛郎该讲的话和该有的态度,他是什么从业,自己主动开口要嫁给他,他就应该感激涕零才对,于是带足了威胁地“哼”了一声,原秋南好一会才说:“可是我怕阿姨、叔叔应该不太可能同意!”

林衣若瞅了一眼又变得窝囊的原秋南说:“事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要嫁你的人是我,又不是他们!”

原秋南立刻跟着发誓说:“若若,我一定要做个有心人!”

林衣若才有两分撒娇地说:“这还差不多!”

原秋南笑了一下说:“若若,可能跟刘姐打架,心里想找个依靠,所以就想嫁人了,不过若若缓过来了,再想想,所有的话都可以反悔哟!”

林衣若哼了一声才说:“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喜欢出尔反尔!”

原秋南看着忽然带足了小女人神情的林衣若,满脸幸福的憧憬着将来,只能默默地再叹一口气,却听到林衣若更为骇人的话:“这周…,这周…,你就到我家提亲!”

原秋南听得出林衣若这话绝对不是开玩笑的,林衣若显然真的动心了,能用这样的身份打动林衣若,原秋南自豪,但更怕打动了林衣若,林衣若如何过以后的日子?

原秋南还没回答,林衣若却伸手搂着他的脖子撒娇地问:“怎么你是不是有些想不到,怎么不说话?”

原秋南才“嗯”了一声说:“是,是,我是有些没有想到,天上掉这么大块馅饼,我怎么会想到它就砸在我头上呢!”说完原秋南就伸手紧紧地搂住林衣若,林衣若听了才放心地开始设计起来:“马上去提亲,我爸妈肯定不会答应,但这次你排队拿到了房号不是帮了我哥和嫂子吗,那我们就多做这一类的文章,哥嫂要买房子,爸妈要卖房子,这中间家里肯定有许多事,而这些事都需要劳力的,我哥的工作又忙,肯定抽不出身的时候多,你到时候腿脚勤快一点,一有事就往我家里跑,然后让我爸妈开始慢慢接受你!”

“好,我都听若若的安排!”原秋南看着信誓旦旦给自己安排前程的林衣若,只得点点头应着,林衣若听了更放心了,于是便说:“你不用担心,我爸妈是刀子嘴豆腐心,我们用攻心术,他们一定会同意的!”

原秋南听了笑了一下才说:“算了,什么刀子嘴豆腐心,我看你爸你妈分明是太惯你了,你要使上性子,别说想嫁我这样的人,还找个更上不了台面的,他们也得依了你!”

林衣若听了学原秋南用这么一个简单的话把林爸林妈对自己的宠爱全给概括了,林衣若是即得意又为自己找这么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人要带回去面对父母而黯然伤神。

婚事谈妥了,林衣若才想起另外一件大事,从原秋南怀里挣脱出来说:“对了,我找你还有一件事!”

原秋南点点头问:“找我还有什么事?”

“就是…,就是…,就是跟刘姐打架的事,公司大略会借此机会炒掉我,我可能会失业!”

原秋南一听就笑了说:“还当什么大不了的事!”

“这难道不是大事吗,如果我失业了,我们吃什么用什么,不能一结婚就喝西北风吧!”

原秋南用手捋捋林衣若垂下来的头发才说:“虽我原秋南没别的本事,但给若若个温饱应该不成什么问题吧!”

林衣若一听就撇了一下嘴,好一会才说:“也不要紧,大不了重新找工作就是了,只是这需要一定的时间,我们节约一点就好!”

原秋南赶紧点点头说:“好,若若,我都听你的,从明儿起开始节约钱,我连早餐都不吃了!”

林衣若听出原秋南的话中带足了调侃,于是白了他一眼才说:“也不止于如此吧!”

第二十一章 天上掉陷饼4

第二十一章 天上掉陷饼4

原秋南一听赶紧又找着了竿子往上一爬说:“那是,那是,若若能够让我原秋南吃着这么大一块天下掉下来的馅饼,弄不好若若也能吃着一块呢!”

“真是的,你以为天上在免费做馅饼吗?”林衣若又继续白了原秋南一眼,原秋南忍不住笑了说:“也说不准,老天爷看天下穷人太多,就改行做馅饼了!”

“你少贫了,对,你还欠人家多少钱,什么时候需要还?”

原秋南才警醒过了,一拍头说:“我已经还了一部分了,他们见我在还,没以前催得那么紧了!”

“还有,以后你别在赌博了,那事情输多赢少,不会次次都那么好运气!”林衣若立刻开始发挥起一个未婚妻管束未婚夫的职能了,原秋南赶紧警了一个礼说:“yes,若若老婆,以后我都不赌博了!”

林衣若行驶完职能,好奇心又上来了,冲曹运来的位置驽了驽嘴问:“他真的出事了!”

原秋南也看了过去,好一会才明白过来一样说:“好象听说吃了回扣,被供应商给录了像,供应商把带子寄给公司了,具体咋回事,我就不清楚了,但是曹运来有些时候没来上班了!”

“那会怎么样呀?”

“这个就不太清楚了,公司要公了,告到公检法,他就是大罪;公司要私了,内部处置,他就能蒙混过关,若若老婆想曹运来被怎么处置!”

林衣若哼了一声说:“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这是公司的事,我可管不着!”

“若若老婆不是挺恨曹运来的!”

原秋南一提这事,林衣若下意识摸了摸自己那只被曹运来摸过的手,于是生气地说:“别再提这个人了!”

“好,若若老婆说不提就不提了!”

林衣若把自己给嫁出去了,总算是了了自己的一块心病,虽然原秋南不是个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人,但林衣若觉得与原秋南相处的这些日子,他虽没什么太大的本事,却是一个有爱心、乐观、风趣的人,结婚后也许生活的担子都压在自己的身上,但林衣若觉得凭自己的职业技能,再圆滑一些,不处处与上面做对,应该也能混出些个样子修罗武神!

林衣若就充满着憧憬地等着王经理与姚雪儿找个借口把自己给开掉,然后自己重新找工作,与原秋南恩恩爱爱地过另一番的牛郎织女的男耕女织生活。

林衣若就这么忐忑不安地回到办公室,没有等到王经理和姚雪儿的再次招见,只有刘姐偶尔不服气的哼哼声在她身后响着,林衣若一直等到下班还没等到,她就只能当自己又混了一天的工资。

一走出电梯,林衣若就看到未婚夫原秋南在大厅里等她,想到原秋南今后只属于自己,林衣若没由得觉得开心,自己一旦和原秋南结了婚,就要对那些不安分的小姑娘们大声宣布:原秋南从此就是自己的专属!

林衣若赶紧走到原秋南身边,原秋南一伸手,林衣若略有一丝不安和难为情,但很快把手伸到原秋南的臂弯里,挽着原秋南走出了大厅。

林衣若就这么每天挽着原秋南来,挽着原秋南走,一下就混到了月底,她很纳闷,财务的人除了在猜测她与原秋南的关系,那处置她打架的事似乎被束之高阁了,王经理见着她只是脸色难看,却一直没有通知她结帐有人,弄得林衣若一头雾水,难不成这姓王的转了性了,对自己开了恩。

月底的林衣若是比较忙的,她必须把应收应付的单据整理核对正确,“虹仪”是一家大公司,核对往来帐的工作虽简单却也蛮繁琐的,她凭着自己多年的经验想一次性核对上,不想做重工的工作,所以林衣若做得仔细,红色黑色加上几色的荧光笔用得正上劲,忽听有人冷言讥讽地说:“既然上面有人,还用得着做得这么辛苦吗?”

林衣若听到是姚雪儿的声音,正做得专心的她并没有明白姚雪儿在讲谁,抬起头看了姚雪儿一眼,见姚雪儿撇了一下嘴,很轻视地看了她一眼走过去,林衣若还没明白姚雪儿是个什么意思,拿着荧光笔想了半天才好奇地问苗苗:“她又哪根神经不对劲了!”

正低头做事的苗苗听了抬起头,耸耸肩摇摇头问:“你不说王经理想开掉你吗,是不是这次没开得动,所以姚以为你上面有什么人?”

林衣若一听眉一皱说:“别说真奇怪,老王那天的神情绝对是极怒的,恨不得立马让我走人,怎么过了这么久都没有动静,真是奇怪了!”

“是不是任副总又帮你说话了?”

林衣若想了半天自己这段时间都忙着挽原秋南的胳膊去了,到把任天飞忘到后脑勺去了,而自己似乎很久没见着任天飞了,听苗苗讲技术部忙着改进新配方,任天飞被董事长指定为第一负责人,顶的是副总的头衔,光环却超过了陈总监,林衣若为任天飞有这样大的光环曾经还担了一下心,但一忙着与原秋南卿卿我我,就把替任天飞担心的事丢到脑后去了,现在听到自己的去留再一次因为任天飞而被改变,心里多少有些感动,甚至产生了请任天飞吃顿饭一表谢意。

林衣若想到了就立即付诸于行动,拿起电话拨了工程部,刚说了找原秋南,工程部那小文员忙着去找时,林衣若忽又怕办公室的人听到,赶紧放了电话,自己就往工程部跑,现在她特别喜欢去工程部,想着方设着法地去工程部,只要能看上原秋南一眼,林衣若就能雀跃好久,这两天忙,她都没有使这伎俩了,一到工程部,正见原秋南在放电话说:“是谁找我呀!”

小文员用不好的声调哼了一声说:“好象是财务的吧!”

林衣若一听小文员这话,那意思分明是有许多人找原秋南,心里就有几分气了,原秋南放了电话一抬头就看到林衣若,笑了一下走出了办公室问:“找我有事?”

第二十一章 天上掉陷饼5

第二十一章 天上掉陷饼5

林衣若点点头,原秋南笑着摇摇头,前几天林衣若天天都找他,但每次找他都只会傻傻地看他一阵,什么话也没有,所以也就习惯了,伸手拉过林衣若问:“不好好上班,是不是要被打屁屁!”

林衣若于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我找你真的是有事的!”

原秋南一挑眉问:“有什么事,讲不出来,狠狠地打!”

“真的,我在想我们应该请任天飞副总吃个饭!”

“为什么?”原秋南一听请自己的情敌吃饭,那气一下就上来了:“凭什么要请他,因为什么?”

林衣若忙说:“你先别急呀,你听我说呀!”

“说吧,说不出原因,我跟你没完!”

“这次我跟刘姐打架,老王对我早就不满了,本来想利用这一次开掉我的,但是因为任天飞替我说了话,所以公司没同意老王使坏,你说请任天飞吃顿饭不为过吧!”

原秋南一听还是不满地说:“你用哪只眼睛看到是他替你讲了话!”

林衣若一噘嘴说:“那你觉得公司的高层还有谁能替我讲话,谁能替我求情吗?”

原秋南听了眯着眼一想,才点点头说:“别说,好象是这样,你说得挺在理的!”

林衣若一听就高兴起来:“那你是同意了,我们一起去,我们就请任天飞到上次你带我去的那家烧烤场去,那里的环境好,花费又不算多,你说呢!”

原秋南又不高兴了:“若若老婆,这不太好吧,那是我们的地方,请他去,不舒服!”

林衣若没想以自己有洁癖,原秋南这个牛郎居然在这种事上有洁癖,于是便有几分不悦地说:“那你说个地方,地方不差,环境又好,档次又够,最主要是价格我们还能接受的那种!”

原秋南听了摇摇头说:“找不着了绝品天医!”

林衣若于是就气冲冲地说:“我也不想找那个地方,这不是没有办法吗?”

原秋南只能矮下来:“都是我没有本事!”

林衣若有些生气地说:“这跟你有没有本事有什么关系,真是的,不就是请人吃个饭罢了!”

“若若老婆,这些事情你做主就好!”一涉及到本事的话题,原秋南就矮了一截,更低调了,林衣若便说:“以后这些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你好好在工程部混就好了,只要你不赌钱、不旷工,好好做事,别整天胡思乱想就行了!”

原秋南不停地“嗯嗯”应着,林衣若才踌躇满志地走了,等林衣若一起,原秋南又笑了,笑了之后掏出烟盒又惆怅了起来。

林衣若得意地跑回财务,一想到今后自己有任天飞这样的靠山,在“虹仪”混虽不至于呼风唤雨,但怎么也好过没有任何人帮,于是一颗心思全用在如何拉拢任天飞上。

林衣若正想着拉拢任天飞,忽然电话响了,林衣若接了电话,却是郦小姐秘书打来的,林衣若有些吃惊,好一会才听清秘书说:“林小姐,郦总监请你到她办公室一趟!”

林衣若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对于这个郦总监,林衣若是有些畏惧的,不是因为业务上的畏惧,而是林衣若认为她在心里上有些不同于常人,郦总监大名叫个江云郦,但喜欢大家称呼她为郦小姐、郦总监,是董事长江婉秋的亲侄女,性格阴晴不定,喜欢对她有礼貌,尊重她的人,管着行政与财务,总喜欢用加班来折磨大家,曾经一度用加班的多少也衡量大家对公司的贡献有多大,跟丈夫的感情不好,很多人在传郦总监是个不守规矩的女人,财务二部的经理王志行之所以能爬到经理这个位置,就是因为生得相貌堂堂,仪表人才,深得郦小姐欢心,郦小姐但凡有应酬都会带上这个王志行,而郦小姐的应酬又多,不说天天有,但用一三五来形容也不为过,郦小姐除了在公司有王志行这样的男宠,在外面还有不少相好,林衣若做总帐的时候,就知道郦小姐的交际应酬费之巨麋,曾经在做费用分析的时候多次将此笔变动大,金额巨的交际费提出过异议来。

以前林衣若和大家一样在背地里是看不上郦小姐的行径的,在林衣若传统有观念中也认为郦小姐所作所为有损女性的名节,是下贱的,不道德的,但林衣若有了原秋南后却发生了一些转变,原秋南带给她的快乐,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可以概括出来的,既然这种事是快乐的,那做为女人也一样有权利享受,当然如果能规规矩矩地享受那就更妙了。

林衣若小心地走进江云郦的办公室,一间很大的办公室,还在辟出一角弄了个高尔夫的模拟练杆场地,据说江云郦这间办公室是全公司仅次于董事长的大,也是仅次于董事长的豪华,比财务二部还大得多,所以极少进江云郦办公室,又不知道前景的林衣若有忐忑不安和手无措足。

江云郦坐在高大的皮椅里,戴着一副墨镜,露出来的五官显得极是精极,象画似的,林衣若听人讲这个江云郦经常在做美容,还在做美容手术,不是做眼睛就是脸部整形,眼下在这不算明亮的办公室里还戴着墨镜,先让林衣若觉得怪怪的,然后就想到江云郦是不是又对眼睛动了手脚,否则实在解释不了她在没什么灯光,还拉着窗帘的房间里戴墨镜之举。

林衣若很压抑,双手小心垂在衣边,小心地问了一句:“郦总监,您找我!”

江云郦嗯了一声打量起林衣若,仅管江云郦戴着墨镜,林衣若也能感到墨镜后射过来的光是有杀伤力的,那眼光把林衣若杀了一会,才终于有了声音:“你叫林衣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