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的qq号也显出一行字:你死哪里去了?

林衣若见了使劲用手扯下电脑的线,所有的线,电源线、网线、连接线,电脑一下黑了,林衣若叫了一声:“原秋南,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林衣若爬在键盘上哭得一蹋糊涂,却听到凤姐敲门说:“衣若,我做了点海鲜捞饭,要不要一起吃点!”

林衣若赶紧擦了擦眼泪嗡声嗡气地说:“我吃过了,不吃了!”

“衣若,我都做好了,做了三人份的,一起吃点吧!”

“我都说了我不吃!”

“那不就浪费了,真香,好可惜的!”

林衣若实在受不了凤姐的唠叨,一拉开门用手一撑门便说:“你听不懂吗,我不饿了!”

小伊端着饭与凤姐站在门口,凤姐一见林衣若开了门便说:“终于开门了,男人都是没长性的,作践谁也别作践自己的身体,我做海鲜捞饭是最拿手的,机不可失哟!”

林衣若看着凤姐那张必须靠化妆品才能见人的脸,这张脸可是经了风雨的,自己再怎么不如意,也一定没有这张脸不如意,林衣若便从小伊手里接过一大盆饭吃了起来,凤姐见了才点上烟说:“衣若,有些事想开点,男人没有几个是好东西,原秋南比那些男人多少还好些抱上空姐的大腿!”

林衣若一听“砰”地搁下盆子问:“是吗?你怎么知道他好!”

几天没怎么吃饭的林衣若,开了第一口,就势发不可收拾了,花了不过十几分钟,把三个人的饭菜都吞进了肚里,小伊的小嘴不由得张成了个o型,赶紧端了一杯水说:“若若姐,别撑着了,喝点水吧!”

林衣若吃完最后一粒饭,喝了一大口水,凤姐才说:“这就对了,没有男人,我们不是照样还得活!”

林衣若往沙发里一坐说:“也许活得更滋润!”

凤姐有些不太情愿地说:“那倒不一定更滋润,但是总不能不继续活下去吧!”

“看样子,凤姐你还真是离不开男人呀!”

“哟,你是吃饱了,就开始又没良心了!”

“怎么今天才知道呀!”

“怪说不得总被男人抛弃,我劝你呀…!”凤姐话还没说完,林衣若已经扔了碗筷抓起抱枕就扑向凤姐叫道:“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

小伊看着气势汹汹的林衣若吓得捂着嘴,林衣若与凤姐扭打了一阵,终于无力地瘫到沙发里,被凤姐压到下面,占了上风的凤姐狠狠给了林衣若背上两巴掌才说:“笨蛋,笨蛋,没了男人一样得活下去的,明白没有?”

林衣若躺在沙发一动也不动,收到徐枫分手信的时候,林衣若相信凤姐的话,但被原秋南莫名其妙抛弃后,她不相信了,自己好象真的活不下去了,但林衣若想着林爸爸、林妈妈,再活不下去,她也不能伤林家二老的心,父母为她的事已经伤透了心。原秋南在婚礼上失踪这事发生后,林妈妈明显老了许多,林妈妈是个爱收拾爱打扮的人,平日又有几分争强好胜,林衣若曾经是她的一个门面,是她向人炫耀的一个资本,林衣若一参加工作,街坊邻居来提亲的就多了,那时用空前盛况来形容绝对不过分,甚至还出现了林妈妈同时应付两三个提亲人的局面,那几拨提亲的队伍在窄小的家里就明争暗斗了起来,林妈妈为这事自豪了许久,时不时作为炫耀的本钱向人提及。徐枫的分手,让林妈妈开始了担心,只是徐枫毕竟没在林家出现过,林家及林衣若都没在邻里告诉街坊提及过,林妈妈虽然也为林衣若伤心着痛苦着,但在外面怎么也能搪塞过去,而林衣若与原秋南的婚事,是亲戚、朋友、邻里、同事全都知道的,林妈妈连远在老家的外婆、小姨都通知了,如果不是外婆年迈,小姨一家子都回赶来参加林衣若的婚礼,原秋南不入流,上不了台面,已经让林妈妈蒙了羞,没想到结婚那天竟然玩失踪,抛弃了林衣若,对于林家来讲无异于就是一颗原子弹,这事不仅毁了林衣若,把林家那点点颜面全毁了。

林衣若在遭遇徐枫后,也没有什么面子了,原秋南此举对于她来讲在心灵上是一种毁来的打击,林妈妈那么个要面子的人,整个长假都没出过门,不过几日就迅速地苍老了下来。林衣若知道自己如果为原秋南再去寻了死,林妈妈大约也得陪着她一起去了,但她发自内心地想死了算了,只是为着林妈妈,林衣若也不敢不继续活下去,这种活着显然比死要痛苦得多。

客厅里没有人了,林衣若慢慢坐了起来,原秋南做的事太多了,一眼望去就能看到他留下的痕迹,修好的电灯、电视、沙发脚,到处都有原秋南的身影。

原秋南提醒过她,用教父的号在qq上提醒她,他只不过在玩,在玩一场游戏,可惜自己迟钝,甚至都没怀疑过,这教父与女孩子和原秋南与自己的发生的那些事是多么的相似,还同时在进行;平日里的话语也在提醒自己,他会走的,可是自己自做多情地认为他那是自卑,怕的是配不上自己。

现在想想这一切多么地可笑,林衣若擦了擦眼泪,忍不住笑了起来,自己这么笨也难怪会落到这样的下场,这是自己应得的下场,自己这是活该!

第二章 旧情人4

第二章 旧情人4

林衣若自从原秋南在婚礼上失踪后,就一直昏沉沉躺在家里,每天没有睡着过,但就是不清醒,这一天夜里,林衣若失眠了,没有了这些日子的昏沉沉,非常清醒地失起眠来。

一大早爬起来,洗了脸,戴上隐形眼镜才发现眼圈都是黑了,林衣若赶紧用冷水敷了一下,然后装扮好,习惯地坐了下来,忽然想到再也没有人给买早餐了,保护她挤公车,林衣若眼睛一红,赶紧拎着包走出了房间,在门口碰到回来的凤姐,有些纳闷地问:“你不是开花店了,怎么这么大早就回来了?”

凤姐递给林衣若两个包子和一杯豆浆说:“你讲那话真不中听,我也不爱听,但我懒得跟你计较,买早餐就顺便给你带了一份!”

林衣若哼了一声说:“用不着你在这里猫哭耗子!”

“爱吃不吃,不过你怕要来不及了!”

林衣若一看手机上的时间,赶紧拿了包子豆浆就往下跑,在拐弯处停了下来问:“凤姐开业这么久都没去过,改天去捧个场!”

凤姐笑了一下,看林衣若急急忙忙跑了下去,眼睛才红了。

林衣若头晕晕的,姚雪儿偏给她安排了一堆事,林衣若忍着头痛忙到下午才忙完了报表,却被王志行骂了个狗血喷头,林衣若知道这是自己出道以来做得最糟的东西,只能站在那里等着王志行发完气,才走了出来,却看大家的眼睛都盯向她,林衣若只能一挺胸走回自己的位置,苗苗赶紧扭头说:“若若姐,不舒服就请假吧!”

林衣若摇摇头说:“不用,请再多的假也没用,不如在公司里忙碌着,还好些!”

“若若姐,这样身体会吃不消的!”

林衣若没有精力再反复回答苗苗,没有说话,桌上的电话却响了,林衣若接了电话却是保安打来的,林衣若问了一声:“什么事?”

保安便说:“有一家供应商说是货款不对,要找你核对一下!”

林衣若不耐烦地说:“对帐单每个月都fax给他们了,怎么这个时候才来对?”

保安大约询问了一会才回话:“他们说是对了,但现在发现有一笔退货没有减出来,所以得找林小姐核对单据!”

林衣若更不耐烦了:“有退货,让他们先找仓库,如果真有退货,仓库会做退仓手续,单据和电脑数据下个自然会转到财务,如果确实有错,下个月的货款会给他们扣出来!”

“对方说这一笔特别急,一定要见见林小姐!”

林衣若只得说:“让他们先在3号会议室等吧!”林衣若说完继续忙被王志行k的那几份报表,只是头疼得让她有些受不了,隐形眼镜戴着也不舒服,抬头看见一个戴着墨镜,穿着黑色衬衣,米白色休闲裤的男子由保安领了上来,往会议室走去,林衣若听苗苗小声哦了一声说:“最近好象总看见帅哥哈,真有型,好酷哟!”

林衣若哧了一声,继续跟那堆报表奋战,直到这些东西交进去,得到王志行的认可,她才嘘了一口气,走回办公桌,端起水杯觉得自己现在怎么就象橡皮糖一样,在“虹仪”的名声都这样了,居然可以赖着不走,喝了一口才发现没有水,正准备去续杯咖啡,却听小文员说:“若若姐,有个供应商在3号会议等你很久了!”

林衣若才想到有供应商找她对货款的事,拍了拍头,小文员却忽然问:“若若姐,这是哪家供应商呀,怎么没见过?”

林衣若也没问是哪一家,笑了一下说:“怎么小丫头想知道,呆会帮你问问!”说完又拿了个本子和一只笔,到茶水间续了咖啡急急忙忙走进3号会议室,一看正是刚才戴着墨镜进来的男子,林衣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这位先生,我手里有点事耽误了一下,让您久等了!”

“没关系!”男子的声音很有磁性,和原秋南那种嘻皮笑脸是完全不一样的,林衣若便坐了下来,有些纳闷怎么江云郦有戴墨镜的习惯,这个男人在这么暗的地方没有开灯也不摘墨镜,难不成不是江云郦做了什么眼睛手术,而是眼下正流行这种打扮。

不过人家喜欢什么打扮,林衣若没心思管,装模作样地打开本子问:“先生说对帐单对不上,是哪一笔?”

男人听了慢慢摘下了墨镜,林衣若见是个帅气的男人,也难怪那小文员要打听是哪一家供应商,林衣若忙了大半天口干,喝了口咖啡才问:“对,先生如何称呼?”

男人不紧不慢地回答:“姓徐!”

林衣若便说:“徐先生,单子呢!”说完想到姓徐,有点不舒服,不舒服后,林衣若不由得抬眼看了过去,会议室只开了几盏小壁灯,光线不是太好,林衣若突然站起来把大灯开了,眼前的人本应是化成灰都认识的徐枫,林衣若居然讲了这么几句话才认出来,最初接到休书的时候,林衣若如果能见着徐枫,一定会跟他拼命,但这一会见着,她只觉得热血在身体里翻滚了几下,虽没有立即平息,但还不如接到情书时那么愤恨、爆燥。

四目相对了半晌,林衣若打着抖放下杯子,虽不如接到休书时那么激动,但七年也不是说放就放得下的,没睡好的林衣若受了这种刺激,头更疼。

林衣若好不容易才稳定下自己的心情,重新坐了起来,把脸半别到另一边说:“徐先生到底哪里有问题?”

徐枫嘴角动了一下,却没出声,一直定定地看着林衣若,林衣若被看得非常不自然,把脸又别到另一边才说:“徐先生如果没有问题,我就不奉陪了,我现在很忙!”

徐枫才开了口,牛头不对马嘴地说:“我刚从国外回来!”

林衣若冷笑一声说:“徐先生我现在是在说货款,你从哪回来,什么时候回来,与货款有什么关系,所以我不想知道!”

第二章 旧情人5

第二章 旧情人5

徐枫摇了摇头好一会说说:“没有货款对不上!”

林衣若忍不住叫了起来:“没有对不上,你来做什么?”

“来找一个…找一个女人,一个被我伤害过的女人!”

就算是个涵养好的人听了这话怕也没涵养了,何况林衣若从不认为自己是个有涵养的,于是再也装不下去了,一下站起来就叫:“你走,你走,从我眼前消失,我不想看到你!”

徐枫点点头说:“我很快就会消失的,但是在我消失之前,能不能让我仔细看看你!”

“真对不起,徐先生我很忙,没时间陪你玩游戏!”林衣若说完抱起本子,端着杯子就要逃,徐枫一伸手抓住林衣若的手说:“若若,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看看你,真的,只是想看看你!”

“你神经病!”林衣若脑里一片空白,对徐枫的气恨,让她把杯里的咖啡一下泼到了徐枫脸上,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会议室,外面听到争吵,自然有不少人注意了,见林衣若满脸怒容地走出来,刚一到位置上,苗苗便说:“若若,那个供应商怎么了,要不要叫保安?”

林衣若头又昏又痛,她摇摇头说:“他会走的!”

苗苗便有些紧张地问:“他做了什么?”

“你们公司的林衣若小姐,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子,所以我想追她,大约心切了一些,冒昧之处敬请林小姐原谅!”

苗苗“啊”地一声回头,却见一个棱角分明、帅气的男子,脸上和身上都带着咖啡的痕迹站在她身后,衣服还好些,是黑色的,可那条裤子却是浅色的,全是咖啡的印迹,苗苗一听是林衣若的追求者,赶紧从纸巾盒里扯了一张纸递给徐枫说:“那当然,但凡见过我们若若姐的男子,都会有些先生这样的举动,我们也是见怪不怪了,不过先生追求女孩子可是急切不得的哟,要循序渐进,明不明白!”苗苗一看男人有款有型自然就生了帮林衣若留住的想法,徐枫便点点头说:“对不起,林小姐的气质、容貌让我一见钟情,可能我刚才太急切了些,林小姐请原谅我的冒昧!”

林衣若看够了原秋南演戏,对徐枫再演戏已经不感兴趣了,哼了一声说:“这位先生,如果没有事,请回吧修罗道!”

徐枫没有动,苗苗赶紧掺合起来:“这位先生,不如先把联系方法留下来,如果晚上我和若若姐有时间,就让你请客,不会在意多我一个吧!”

徐枫很有礼貌地说:“不会!这是我的名片!”说完便将手中的名片递给了苗苗,然后才转身走了,苗苗等徐枫走了才赶紧对林衣若说:“若若姐,别死脑筋了,‘ge’公司的采购总监徐少宏,哇,是‘ge’公司,很有名,听说是外企五百强!不过我记得是我们公司是‘ge’的供应商,什么时候‘ge’成我们的供应商了!”

林衣若一把抢过苗苗的名片撕了个粉碎,苗苗一个劲叫:“若若姐,你这是干什么,这是干什么,就算你心里只有原秋南,但除了原秋南,天下就没有男人了吗,为什么别人你都不试着偿试一下!”

林衣若听了把名片扔到地上,狠狠地踩了起来,嘴里还不停地叫着说:“叫你装,叫你装!”

苗苗看着踩脏撕碎的名片,万分可惜地叹了口气,然后有几分生气地说:“你真是固执!”

林衣若也不甘地回了一句:“我男朋友的事,不用你管了,你自己与你的小猪过好你的二人世界就好了!”说完林衣若就急急忙忙走进洗手间,苗苗看了叹了口气,刘姐立刻凑上头来问:“怎么了,被那男人非礼了,人家长得那么帅,非礼一下就非礼一下呗,原秋南把她甩得那么惨,又这把岁数了,她还以为自己是宝玉呀,现在不值钱喽!”

苗苗一听就不乐意了:“刘姐,你这是什么话?”

刘姐哼了一声说:“本来就是,以前公司还有几个有些前途的单身汉不是打个电话来跟她套套近乎,你看现在还有吗?”

苗苗看刘姐是一副不坏了林衣若名声就不甘心的样子,于是便说:“刘姐,那是你想多了,人家不过是工作上的接触,又不是故意接触的!”

刘姐翘起兰花指又哼了一声说:“那现在怎么没有工作上的接触呢,现在有人非礼,就赶紧趁早赖上人家,嫁了吧,还等就更不值钱了!”

苗苗知道刘姐的女儿就是个不成器的东西,现在对林衣若一副迫不急待想落井下石的样子,便双手抱胸说:“刘姐,你自己生的都是个闺女,你有必要这么刻薄吗,给自己的闺女积点德吧?”

刘姐放下指头说:“这跟刻薄有什么关系,我只不过在讲一个事实!”

老许就接了一句话说:“刘姐,听说你那丫头也不太听你管教呀!”

刘姐一听就不太乐意了,转身回到位置上说:“我说老许,我家丫头服不服管教,你知道?道听途听!”

老许就说:“那你现在不也是道听途说吗?”

苗苗从师老许两年,一直觉得他象个女人,打心里看不上他,这会忽觉得老许比刘姐有良心得多,平时阴阳怪气的,关键的时候却不落井下石,看样子还是可以做做自己师傅的。

林衣若在洗手间里哭了一会,才用清水洗了洗脸,但她怎么也镇静不下来,徐枫那封信说得清楚明白,他要留在美国,所以才和自己分手了,怎么这会儿又突然出现在这里,林衣若不知道徐枫又安了什么心,总之她被徐枫与原秋南伤得伤痕累累的心,让她不得不对徐枫多些防备。

苗苗见林衣若那眼睛肯定又是哭过的,这些天林衣若那眼睛都是昏昏无光的,也不知道忍得多辛苦,苗苗等林衣若坐了下来忍不住又叮嘱:“若若姐,下班了,走吧!”

林衣若摇摇头说:“你先走吧,我等一会走!”

第二章 旧情人6

第二章 旧情人6

苗苗知道林衣若是想避开下班的人流,于是就拎起包说:“若若姐,别在一棵树上吊死了!”苗苗看出林衣若不爱听,赶紧溜了。

林衣若才开始慢慢地收拾东西,看办公室的人都走光了,才拎起包,慢慢地走出办公室,从电梯里走出来,林衣若看到姚雪儿与陈总从另一个电梯走出来,她赶紧往保安室闪了进去,虽回到公司上班,姚雪儿没有象刘姐她们那样对自己冷嘲热讽,甚至看她的眼色还有同情,但林衣若宁可姚雪儿跟刘姐她们一样地对待自己,她不喜欢任何人同情自己,尤其不喜欢看到姚雪儿的同情之色。

林衣若等着姚雪儿与秃头陈总走出大厅,才要闪出去,却听一个保安说:“这任副总的快递怎么办呀,那技术部的文员也不来拿!”

林衣若才想到任天飞出了事,忙说:“我跟任副总是邻居,我给他拿回去吧!”

保安想了一下才说:“唉,人被带走了,公司也没个交待,你是邻居,签个字帮他拿回去吧!”

林衣若签完字,拿了快递,走出大厅才想到如果任天飞真有泄密的事,那这些快递会不会跟案子有关,自己该给任天飞带回家还是该交给检查机关,林衣若才想到这是个烫手的山芋,往快递上一看,收件人的名字是:kevinren对这个名字,林衣若实在是太熟悉了,她在快递上写过了一百八十次,当然不包括那些写错的,虽经常听人叫任天飞的英文名字kevin,但林衣若从没联想过任天飞的英文全名,眼下一见这样的巧合,着实吓了一大跳!

林衣若拿着那些烫手山芋,磨磨蹭蹭走出大厅,刚一下完台阶,就听到有人叫了一声:“若若!”

林衣若抬头一看是徐枫,眼睛一下就湿了,装没看见没听见继续往车站走,徐枫走上前一把抓住林衣若,林衣若一甩手就要挣开,徐枫一伸手就把林衣若给扛了起来,往旁边的一辆车里一塞,关上门,立即上来另一边车门,把门一锁说:“若若,能不能听我说两句!”

林衣若哼了一声才说:“这位先生,你知道你眼下的行为是什么吗?”

徐枫苦笑了一下才说:“若若,我的时间并不多,求你给我一点点时间好不!”

林衣若把头别到一边,徐枫就把车开动了,然后林衣若听了徐枫松了口气说:“若若,真好,我没想到自己能见到你!”

“这位徐先生讲话更是奇怪了,我和你才在会议室见过,不会这么迫切吧!”

徐枫听了一手把着方向盘子一手伸过去把身体和脸都别在另一面车窗的林衣若拉近自己才说:“若若,我的时间不多,能不能让跟我好好相处这不多的时间,哪怕只有一天,我也就没有遗憾了!”

林衣若冷笑一声,挣开徐枫的手,徐枫的手却很有力气,一把把林衣若搂近他低声说:“若若,求你了,求你了,哪怕只有一天也行!”

林衣若冷声叫:“放开我!”

“你还没答应我!”

“徐先生你不是立志要在美国发展,说那才是你大展宏图的地方,眼下在‘ge’又算什么意思?”

徐枫听了用手狠狠地摸了林衣若的脸一会,却没有回答林衣若的话说:“若若,这些年我很想你,天天都梦到你阳光大宋!”

林衣若觉得这话一点也不好笑,冷漠地说:“你开错了方向,我住的地方不往这边!”

徐枫点头说:“我知道!”

林衣若就生气了:“既然你知道,还不掉头!”

徐枫便说:“若若,别这样对我好不好?”

“徐枫,你要干什,我求你别再来折磨我了!”

徐枫慢慢松开手说:“若若,再让我折磨一次,折磨不了多少时间的,好不好?”说完松开的手握住林衣若的手,不再说话,林衣若也不知道徐枫要带她去哪里,徐枫的车停下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好象是在某一个小区停了下来。

徐枫下了车,替林衣若打开车门,林衣若没有动,徐枫便伸出手,林衣若犹豫了一下避开徐枫的手下了车,拿眼一看好象是“虹仪”大厦的背后,但徐枫整整绕了两个小时,林衣若狐疑地看着徐枫,徐枫却微笑着伸手拉着林衣若说:“我们上去!”

“上哪里去?”

“走吧,七年没见若若,若若长漂亮了!”

“过奖,都半老徐娘了!”

林衣若跟着徐枫上了楼,没一会来到一户前,徐枫打开门,林衣若警惕地问:“你要干什么?”

“若若,难不成怕我害你!”

“你不用害我太多,一次足够了!”

徐枫苦笑了一下才说:“若若,把这事忘了,把我也忘了,好不好?”

林衣若摇摇头说:“既然让我忘了,你为什么又要出现,徐枫两个字就是我的耻辱!”

徐枫叹了口气说:“若若,如果我讲自己是身不由已,你相不相信我?”

林衣若摇了摇头,徐枫便说:“我本来也没打算解释这一切,你不相信我,我不会怨你的,但若若能不能给我点时间来爱你,哪怕短到一天也行!”

林衣若刚受了原秋南的刺激,对自己伤害极大的徐枫突然这么低姿态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她的那点防线一下就崩溃了,眼泪就象断了线的珠子掉了下来,徐枫伸手搂过林衣若轻轻拍了拍林衣若的背说:“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若若,是我害了若若!”

林衣若哭了一会,徐枫本来也是她的一个心结,还能见到徐枫,心到底宽松了,徐枫关上门,扶着林衣若坐到沙发上,然后开了灯,林衣若看是套装修得不差的房子,好象还挺大的,但感觉冷清清的,甚至有种感觉,这里分明许久没住过人。

徐枫给林衣若倒了一杯水,然后就微笑着看着林衣若,林衣若不由得把脸又别开了,然后慢慢喝着水杯里的里。徐枫便说:“若若这些天怕没有休息得好,先躺一会,我去买些吃的!”

徐枫一说这话,林衣若顿时觉得头晕晕的,然后就全身心放松地倒在沙发上睡了。

林衣若是一觉睡到天亮,醒来唯一的感觉就是好饿,却闻到厨房里传来一阵香气,林衣若好奇地走到厨房,见徐枫围着围裙,象模象样地在那里做饭,林衣若不知道徐枫还有这本事,不由得一阵惭愧,却听徐枫头也没回地说:“饿了吧,早餐马上就好!”

第二章 旧情人7

第二章 旧情人7

“早餐?”林衣若有些惊讶,徐枫便说:“是呀,不知道自己那么贪睡,连晚饭都没吃就睡着了,这会肯定饿了!”

林衣若确实是饿极了,徐枫端着烤面包、煎鸡蛋、果酱、黄油、牛奶、咖啡放到桌上的时候,林衣若不由得食指大动了,一伸手就拿起面包说:“没想到你有这手艺!”

徐枫听了微微一笑说:“多年一个人的生活,总得吃饭吧!”

林衣若才知道徐枫并不是因为别的女人抛弃自己,心里不由得舒服一点,徐枫伸手把林衣若手里的面包拍掉说:“去把隐形眼镜摘下来,让眼睛休息一下,然后把脸洗了牙刷了再来吃早餐!”

林衣若便说:“我怎么知道会到这里来,毛巾、牙刷、清洁液都没带!”

徐枫便说:“去看看!”说完就把林衣若推进洗手间,林衣若一看自己那一套,徐枫都给摆好了,她眼睛一润,想想原秋南,和自己在出租屋里,对自己虽不如此精细,却也无微不致,这会不会一样也是竹蓝子打水的事,林衣若决计好好地弄清楚。

林衣若刚一坐下,徐枫将已经夹了果酱的面包递给林衣若说:“记得读书那阵,若若最喜欢吃夹果酱的面包了!”

林衣若没接伸手拿起一片面包说:“读书时是读书时,那时候吃什么都香,现在我已经不喜欢吃那种甜腻腻的东西了!”

徐枫没有什么惭愧、尴尬,收回面包说:“是呀,那时候真是吃什么都香,但若若这么多年,我的口味一直没变,一直都喜欢吃夹果酱的面包!”

林衣若没想到徐枫的脸皮也变得这么厚,只得说:“小心岁数大了,吃多了甜的容易三高!”

徐枫咬了一口面包点点头说:“不错,挺好吃的!”

林衣若哼了一声端起牛奶喝了一口,刚要准备咄咄逼人地询问,但是徐枫却先开口了:“若若,我要追求你,那怕追一天都成!”

林衣若差点被那口牛奶给噎死了,好不容易咽下去才说:“徐枫你脑子没毛病吧!”

徐枫咬着面包一本正经地说:“若若,让我追你吧!”

林衣若不想再被牛奶呛着了,赶紧做个t的手势说:“先打住,徐枫,你脑子有病,我没有,所以这种玩笑不开也罢!”

徐枫看着林衣若一字一句地说:“若若,我讲的都是真心话!”

林衣若放下杯跷起腿说:“徐枫,有件事,我得跟你讲明白,我现在呢是‘虹仪’最大的笑柄,没去投河上吊,那是我林衣若脸皮够厚,所以你就别再雪上加霜了,早餐非常不错,我吃完了,也该上班了,谢谢!”说完林衣若拎起自己的包,徐枫也站起来替林衣若拉开门说:“若若,其实婚没结成,不是件坏事!”

林衣若猛地转过头,杏眼一瞪说:“徐枫,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