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觉得眼睛发热,一抹滚烫从她身体某处钻出来,像条蛇似得,蔓延至她身体各处。

一瞬间,骨骼、肌肉、全身经脉发了疯似得猛长,随之而来的是衣服的撕裂声;她的骨骼、肌肉又痒又疼,那种感觉说不上难受,却又算不上是舒服;她下意识抱着庄伟凡的胳膊,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小肉手,变成了一双白皙好看的大手…

庄伟凡被她抓的不舒服,鼻子里懒洋洋哼了声:“糖糖别闹。”

“…”糖糖呆呆的望着自己的大手,又抬了抬自己纤长的腿。

幸福来的太突然,她不大能接受。

她低头看着自己傲然而立的双胸,正无任何掩饰的暴露在空气中。

卧槽…

糖糖的身子突然变大,撑破了原先窄小的儿童的睡衣;她看见自己“裸、体”吓坏了,赶紧钻进了被子里,捂住了自己的头。

庄伟凡闭着眼睛,伸手隔着被子搂了她一把,嘟囔道:“丫头块头变大了…”

第20章 救命

糖糖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听见庄伟凡的感叹简直吓掉了一层皮。

庄伟凡的胳膊搭在她身上,她怕得一动不敢动,害怕庄伟凡掀了被子,看见这么大只的她;直到被子外传来庄伟凡沉重的呼吸声,她才小心翼翼掀开被子一角,露出眼睛看外面;

见他闭着眼睛又睡熟了,她赶紧裹着被子跳下床,瘸着腿跳进了卫生间。

她将卫生间反锁住,靠在门后吓得浑身打颤,腿都软了。庄伟凡要是睁眼看见赤裸的她,会不会一脚把她给踢下去?

妈呀…

糖糖不敢想,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尽量让自己平静、平静、平静…

可是…

她真的平静不下来啊!!

什么时候变回来不好,偏偏要在跟庄伟凡共处一室、同床共枕的时候变回来!这特么还能不能好了?还让不让人愉快的当人了!

这种情况变回来也罢,可是会为什么衣服不跟着变大?她现在穿什么啊啊啊啊!!

她裹着被子在卫生间里上蹿下跳,最后蹲在马桶盖上安静了下来。

糖糖裹着被子,凄凄惨惨、披头散发的蹲在马桶盖上;她觉得自己像个不修边幅的哲学家,最后得用这种拉翔的姿势来思考。

她呆呆地盯着防滑砖,思维高速运作。

大概在马桶上蹲了一个小时,她才做出决定:先离开医院!

她裹着被子蹑手蹑脚的走出来,拿了庄伟凡的衣服,进卫生间穿上;庄伟凡的衬衣又宽又大,她穿在身上就跟穿了条连衣裙似得;穿上庄伟凡的西裤,裤脚长了好一截,她往上挽了好几圈儿,才勉强能正常走路了。

庄伟凡比她高十几公分,她穿他的衣服,就像是小孩偷穿爸爸的衣服,很滑稽。

糖糖换好衣服出来,庄伟凡依旧没醒;她猫着身子跑去床头位置拿手机,起身时一侧脸,跟庄伟凡的脸对上,对方的呼吸喷在她脸上,男人炽热的气息让她好半晌不能喘气,差点儿没憋死,如此近的距离吓得她三魂掉了七魄。

男人脸色苍白的很,想起他昨夜的咳嗽声,糖糖心里像是被什么戳了一下,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心里一颤:

庄伟凡发烧了!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昨夜他踢了被子,脱了浴袍…定是因为他浑身发热,难受。糖糖心里一下就慌了,想留下来照顾他,却又怕他醒来看见她;纠结了一会,索性摁下床头铃替他叫了护士;随后便拿着手机、抱着被撑破的小孩睡衣跑了…

天刚亮,医院上白班的医生还没来上班,前台值班的护士在打盹儿;糖糖穿着庄伟凡的衣服,慌慌张张跑出医院,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看了眼后座奇怪的女人,问她:“小姐你这是…要去哪儿?”

“兰庭名苑。”

糖糖喘了口气,赶紧摸出给萧煜林打电话。

电话响的时候,萧煜林在刷牙,看来电人是糖糖,直接开了视频通话。视频接通,糖糖那张熟悉的包子脸在手机屏幕里晃动,他激动的一口吞了牙膏。

萧煜林扶着面盆一阵干呕,末了用清水漱了口,才镇定思绪拿起手机:“小糖,你变回来了?”

“阿林…”糖糖嘴一瘪,要哭了:“吓死我了…你知道吗!我在老庄床上,突然,突然就变身了!”

“什么!?你在庄伟凡床上!?”萧煜林扔了手中毛巾,不淡定了。

“变身的时候衣服都被撑破了!”糖糖吸了吸鼻子,拿着手机对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拍了拍:“你看,我现在穿的老庄衣服。”

“人家美少女战士变身是自动换装,你不会直接裸了吧?”萧煜林扶额,八成如此。

糖糖一把鼻涕,一把泪:“是啊…还好他没醒,还好他发烧发糊涂了…”

司机大哥通过后视镜看她,很不淡定的缩了缩脖子;

该不会是刚从神经科跑出来的吧?

出租车在兰亭名苑停下,糖糖连钱也没给,直接下了车;司机大哥也顾不得下车追钱了,赶紧给博凡医院打了电话,告知他们跑出来一个神经病。

糖糖下车跟小区保安打了声招呼,瘸着腿奔回了家;保安大哥望着糖糖远去的背影,啧啧感叹:这么大的人了,还玩儿什么cosplay?

萧煜林临时取消了上午的会议,陪着糖糖回了家。萧煜林瞥了眼她身上的衣服、脚上的拖鞋,嫌弃道:“啧啧,庄伟凡品味也够烂的,穿这么不上档次的衣服。”

手工定制的西装穿在她身上,掉了不止一百个档次,能将价值不菲的西装穿出农民工气质的,大概也只有她了。糖糖回家第一件事,是换回自己的衣服;再昂贵的西装,也抵不上自己的羽绒服穿着舒服。

糖糖换好衣服出来,萧煜林给她泡了方便面压惊;她是真的饿了,拉开凳子就呼哧呼哧吃了起来;面汤滚烫,差点烫掉她舌头。

“慢点,没人跟你抢。”萧煜林摸着下巴望着她。

听见他的话,糖糖顿住,愣了一会放下面桶。

“怎么了?”萧煜林还从没见过她这样,吃到一半将食物放下,简直破天荒头一回。

“我得回医院。”

庄伟凡也经常在她吃饭的时候说“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庄伟凡还发着烧,她就这么一吭不响的走了,是不是太没心没肺了?

“做什么?”萧煜林疑惑。

“老庄发烧了,我刚才在医院吓得不轻,只顾着自己就跑回来了。”糖糖看了眼萧煜林:“我得回去看看他。”

萧煜林哼了一声:“我生病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紧张。”

早上市区车少,萧煜林开车带糖糖回医院也只用了十分钟;她在医院外买了两个茶叶蛋,准备给庄伟凡带上去。她让萧煜林帮忙拿着,哪儿知道刚转身,萧煜林就把她的茶叶蛋给吃了。

糖糖正想给他几脚泄愤,他却先发制人装可怜:“…我也饿嘛!”

她哼了一声,转身愤愤然进了电梯,不想再理他了。

见过可恶的,没见过这么可恶的!

他们到的时候,病房门是开着的;糖糖在门外踌躇了一会,又退回来,灵机一动将萧煜林给推了进去。

庄伟凡醒来后没见着糖糖,以为小丫头是自己去了厕所;他十几年没生过病,这次发烧还挺严重,烧得脑子晕晕沉沉,浑身使不上劲儿。

他要求护士给他打了一针,吃了退烧药躺了会,仍旧没见糖糖回来。

“护士小姐,麻烦看一下,小朋友是否在卫生间。”庄伟凡撑着身体坐在来,身上的被子滑至腹部,露出漂亮的腹肌。

护士小姐一转身看见这么劲爆的身材,差点流鼻血;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她忙转过身去了卫生间。病房的洗手间靠着门,是以护士小姐埋着头没看前路,一头撞进了萧煜林怀里。

萧煜林忙伸手扶住护士小姐,嗔怪的看了眼身后的糖糖。

“没事吧?”他的低声问护士,嗓音低润如嫩芽上的一滴露水。

嗷~护士小姐心跳加速,感叹这真是一个美好的早晨;刚看完帅哥的八块肌肉,转眼又撞入帅哥的怀抱…护士小姐双颊通红,捂脸跑进了卫生间。

萧煜林见庄伟凡虚弱的躺在床上,这才敢挺直脊背走过去,咳了两声:“我…我来看小糖小朋友。”

庄伟凡瞪着他,目光冷如寒冰;他打了个寒颤,接着又添了一句:“你这是什么眼神?”

庄伟凡就不明白了,这人怎么就这么爱多管闲事?怎么就阴魂不散了呢?他躺在床上,真想起身给面前这人一拳;奈何身上酸软,根本使不上什么劲儿。

护士小姐进厕所平静了一下,出来时看见糖糖在病房门前鬼鬼祟祟的,很不客气的问她:“你做什么?”

糖糖被护士小姐吓了一跳,身子一个重心不稳,跌进了病房,落入庄伟凡的视线。

她稳住身子站好,一抬头便对上庄伟凡那双冰冷的眸子;她迫不得已对他打了招呼:“老…学长,你好啊。”

庄伟凡看着成人版糖糖,神色复杂;

心想,她怎么会在这里?

“是你?”庄伟凡望着唐糖,疑问:“你怎么在这里?”

因为“胖狗驾到”,庄伟凡看了很多关于唐糖的资料,知道她从中学开始,便拿过it界许多大大小小的奖项;也知道现在她在圈子名声很响;他有意亲自拜访,请她来公司任职,不想竟在此遇见她。

庄伟凡坐在床上,上半身裸着;她忙尴尬移开目光:“哦…学长,是…刚才我在下面,遇见一个小朋友,她让我来这病房找一个姓庄的先生,没想到…是您啊。”

庄伟凡拧眉望着她:“什么事?”

糖糖继续胡编:“她说…她在医院旁的包子店吃早饭,让您不要担心,吃饱了就上来。”

庄伟凡明显松了口气,可似乎又觉得哪里不对:“她腿有伤,是怎么下去的?”

“…”这个问题倒是把唐糖问懵了,编不下去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糖糖望着脸色苍白的庄伟凡:“学长,您发烧了?吃药了吗?现在感觉怎么样?”

“无碍。”庄伟凡想穿衣下去找糖糖,看了眼病房里的人,低声道:“可以先出去吗?鄙人穿衣。”

“你穿,我们先走一步。”萧煜林转身,下意识拉着唐糖手腕往外走。

见他们之间暧昧自流,庄伟凡心里很不舒服。

他查过萧煜林底细,他们萧家在夏川可谓是百年大家,萧家老爷子久居夏川首富之位,萧煜林的父亲萧文,早年是知名影星。

然而“唐糖”也是夏川人,同样家世显赫;唐萧两家交情匪浅,“唐糖”跟萧煜林认识,并不稀奇。庄伟凡只是觉得奇怪,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

他见萧煜林那般直接的拉着那位唐小姐,竟有种…想给他一拳的冲动。他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忙揉了揉太阳穴:“擦…”有病吧?

等众人退出病房,庄伟凡才掀开被子起身,打开衣柜,准备去拿更换的衣服;可打开衣柜他就愣了,衣服呢?

以为是自己记错了,他又转身去卫生间,依旧没找到自己的衣服。

病房的空调很暖,他半裸着上身在沙发上坐了一会,一咬牙将自己昨天穿过的衣服拿出来,重新穿上。

待他将衬衣扣子系好,鼻尖凑在手腕处闻了闻,眉头锁得很紧,他从没如此嫌弃过自己。他想,一定是糖糖恶作剧,拿了他的衣服,待会儿逮到她,一定好生收拾她!丫头真是太不懂事儿了!

庄伟凡这会儿是头重脚轻,感觉身子是飘的,十分难受。为了让自己好受些,他倒了几杯开水,用氤氲的热气熏了熏堵塞的鼻尖。

几杯水完全不能搭救他那如干涸荒漠的喉咙,他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身体变不听使唤起不来了。

他不是铁人,身体也有极限;本想自己下楼找糖糖,现在也只能拜托护士去了;之后他又打电话给了老常,让老常赶紧过来一趟。

庄伟凡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十几年不生病,一生起病来当真要命。大概是退烧药起了作用,加上病房内暖烘烘地,他头靠在沙发上,便昏昏沉沉睡了。

昏暗的楼道里,糖糖蹲在阶梯上不开心,她仰着脑袋问萧煜林:“要不要去告诉老庄,我就是小糖糖?”

“如果你不想被当成神经病,就憋着。”萧煜林靠在墙上瞥了她一眼,站姿英俊帅气。

“那我们怎么跟他解释小糖糖‘失踪’?”糖糖抓了抓披散的头发,楞是将自己抓成了狮子头。

萧煜林倒是奇怪了:“为什么要解释?你跟他很熟吗?一年到头失踪的儿童那么多,失踪一个糖糖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阿林,老庄对我很好,我‘不告而别’,太不念人情了吧?”糖糖很纠结,实在想不出一个两全之法。

“小糖,他庄伟凡关心的只是小糖糖,而不是你这个巨人版糖糖。退一万步说,你以欺骗的形式潜居在他家,利用他,如果他信了你是小糖糖,不把你乱棍打死,就算仁至义尽了。”萧煜林轻飘飘吐出实话,就庄伟凡那暴力男,连他这种绝色帅哥都下得去手,且不说她这种女汉子了。

糖糖越想越心塞,变成小孩怎么就那么心塞呢?在阶梯上坐了一会儿,她才起身拍了拍臀部的灰尘:“算了,我们回家吧。”

萧煜林等得不就是她这句话吗?他搂着糖糖的肩膀,安慰她:“这个世界上除了你爹妈,除了我爹妈,除了我,谁还会对你真心好啊?”

糖糖脑子里一下迸出庄伟凡的名字;

“好了,你继续你的生活;回去之后你继续相亲,我继续挣钱;如果你25岁生日还找不到合适的人嫁,我就凑合着收了你。”萧煜林用手比划着:“过几天我带你去看新买的别墅,你要是嫁不出去,我就把那装修好当新房。”

糖糖没说话,他继续说:“小糖,你有没有觉得,我越发像个男人了?”

“难不成你以前是个女人?”糖糖跟在他身后,淡淡吐槽。

“我的意思是,我越发像个男子汉了!”萧煜林雀跃的抬起胳膊,秀了秀自己的肌肉。

她看着他瘦弱的胳膊,低叹:庄伟凡的八块腹肌,那才叫真正的男子汉好嘛!

糖糖情绪很低,步子迈的很慢,走到电梯前挺住步子,抬头可怜巴巴望着萧煜林:“阿林,我想再回去看看老庄,跟他…告别。”

萧煜林最受不了她可怜的小眼神,不耐烦的对她摆摆手:“去吧去吧,我在这里等你,赶紧回来啊。”庄伟凡有什么好的?脾气古怪的暴躁男,见人就揍一点也没家教。

谁要嫁了他谁倒霉!小糖以前怎么会喜欢这种男人?

要说糖糖在大学时对庄伟凡那是少女春心萌动的喜欢,那么现在对庄伟凡完完全全是依赖性的喜欢了…两种喜欢的不同之处在于,前者放下极是简单,后者想放下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是傻子,糖糖觉得单恋中的女人也是傻子;庄伟凡在她心中的地位无与伦比,也是她心中无可挑剔的完美男神。

他温柔,只对她一个人。

老常来的时候,庄伟凡半虚着眼睛很憔悴地躺在沙发上;老常被他那副模样吓到了,用手一探知道他是发烧了。

医生来给庄伟凡量了体温,高烧39度,最后诊断为肺炎,吓得老常一身冷汗。

糖糖推开病房门,鬼鬼祟祟将脖子伸了进去;她虽看不到里面的状况,靠耳朵也能探听个大概。

只听老常唠叨道:“少爷您都奔三的人了,怎么还不会照顾自己?这肺炎可大可小,不及时治疗十天半月都好不了。瞧您平日身板壮硕如牛,怎么发烧了还不自觉?拖成这样?”

糖糖听得心惊胆颤,庄伟凡肺炎?

她想起自己小时候肺炎,差点要了她半条命。

“糖糖呢?”庄伟凡咳了几声,咽喉连着肺部疼痛的紧。

“小丫头可能在下面玩儿,我已经让护士去找了。”老常又开始碎碎念:“不是我说您,照顾糖糖这种事请个护工就是了,您没照顾过小孩,又没经验,为什么非要亲力亲为?现在可好,把自己身子搞坏了,又照顾不了糖糖。”

“你去问问隔壁病房有人没,若没人,我就搬过去。”庄伟凡说话都觉得费力,揉了揉太阳穴:“找到糖糖让她别乱跑,请个护工看着她。对了,等会你再去问问医生,糖糖的昨天摔下来有没有伤到骨头。”

老庄自己都病成那样了,还想她…糖糖在门外听得鼻子发酸,眼泪像是开了闸的洪水夺眶而出;她抬手抹了抹眼泪,不知被谁从后面推了一下;,一个踉跄摔了进去,身子瞬间变成了球,滚啊滚…

滚进了老常跟庄伟凡的视线——

糖糖抬眸,颇为尴尬的看了眼两人,坐在地上跟两人说了声对不起。她的声音又变回幼儿的清脆,吓得忙抬手捂住嘴。

因为袖子过长,她那一双小肥手在袖子里半天伸不出来;她挥了挥自己的衣袖,跟唱大戏似得,长袖优美的在空中抛开一条弧;

意识到自己在某种情况下刹那“变身”,她很平静的低头,果然,腿短了,胸小了,肚子又圆了。她整个人包裹在成人的羽绒服里,就像是个被裹住的企鹅,滑稽可爱。

“糖糖,你这是…”老常见小姑娘突然滚进来,老心脏猛然又是一抽;

这年头,无论是大的小的,怎么都这么不省心呢?

糖糖坐在地上,跟庄伟凡四目相对时,突然就淡定了…再次优美的甩了甩衣袖,如风中凌乱,笨拙跳舞的企鹅,张开嗓门唱道:“树上的鸟儿~成双对~对对鸳鸯好恩爱!好恩爱!好恩爱…”

庄伟凡:“…”

老常:“!!”好动听的歌喉,糖糖唱得真棒!真棒!

啪啪啪——老常激动的鼓掌,为糖糖滑稽的表演天赋鼓掌:“好!糖糖唱得真棒!”

见老常激动的鼓掌,庄伟凡半虚着眼睛表示不明白了;哪里好?戏词都唱错了好么!

庄伟凡虚弱的靠在沙发上输液,平静地瞧着糖糖卖萌卖蠢,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早上一醒来她就不见了,感情是为了讨他开心,去准备节目了吗?

鼻子好酸…庄伟凡热泪盈眶,糖糖太懂事了!

那么问题就来了:糖糖哪里借的羽绒服?这羽绒服怎么看着好眼熟呢?

庄伟凡歪着脑袋看着她,思路突然就清晰了:一定是刚才那位唐小姐借给她的。

唐小姐可真是好人啊!

“糖糖又胡闹,等会将衣服还给唐阿姨。”庄伟凡声音很虚弱,隔了一会儿又淡淡哦了声:“对了,那位唐阿姨跟你名字同音,说起来你们也算有缘分。”

糖糖:“…”

她从地上爬起来时,瞄了一眼柜子上的闹钟。

从她变回大人,再从她变回小孩的时间…刚刚好两个小时?

她隐约觉得,不太像是巧合。

说起萧煜林对糖糖的感情,连他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男女情还是兄妹情;不过他很小的时候就对糖糖说,如果她以后胖的没人娶,那他就攒很多很多钱,买一个很大很大的房子,和糖糖结婚,跟糖糖一起住。

当然,这是他们两人的悄悄话;

两家的大人一直认为两人结婚不太靠谱,毕竟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兄妹,很难产生爱情。

唐妈妈见女儿年龄大了,自然也是着急;托了一些朋友关系,让糖糖接触a市优秀的单身青年,也就是所谓的相亲。可不知是女儿太优秀,还是眼太高,相亲总不成。

糖糖相亲不成很大一个因素,跟萧煜林有关;萧煜林总会明里暗里使坏,反正他就是见不得糖糖跟其它男孩子一起。

他条件不差,自己又有本事,身边除了糖糖却没其它女人。他潜意识觉得,糖糖初中高中没早恋,是因为自己;糖糖至今没谈恋爱,也是因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