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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代表什么?季熹炜和佳佳的前面那6任没有区别?听到这个答案,微微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的目光转向那个修长的背影,语气也开始轻松了,“其实,找季熹炜谈一场无伤大雅的恋爱,也是不错的。”毕竟帅气、迷人、又温柔的男友,是每个女孩的梦想。

真的,只要不要太用心,只要只是谈一场恋爱而已,季熹炜是非常值得考虑的对象。简直的来讲,他很适合被“玩”!

“微微,我今天发现你好像没这么笨,挺上道的!”佳佳赞叹。

“?”微微像个洋娃娃一样睁着明媚又迷茫的大眼。

那什么表情?聪明人被称赞该是得意的表情吧?而不是这副听不懂的样子吧。

“算我没说。”佳佳用头直锤吧台。

两个女孩都笑出声来。

【08】羊入虎口①

一场恋爱,她、佳佳、季熹炜成了天天黏在一起的三人组。

而且,她这个电灯泡和季熹炜在一起的时间反而更多,甚至到最后,她和季熹炜莫名奇妙就“同居”了。

这一切,荒腔走板,缘于佳佳的义气两字。

那天,微微的第七道数学题总算是解出来了。

只是,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一点,微微将钥匙插入锁孔的时候,发现里面已经被人反锁。

她按了好一会儿的门铃,也不见有人来开门,显然,她是刻意被刁难了。

“搞什么,故意把你锁门口!”陪她一同回家的佳佳火冒三丈。

后来,微微是在佳佳家借宿了一宿。这是一个不足为道的小插曲,但是,却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因为,佳佳后来又叫了她几次去酒吧,都被微微无奈回绝,因为,“妈妈”又添了一条新规定,她的门禁时间是晚上十点。

这让佳佳很气不过,开始怂恿她再另找一个寄宿家庭。

微微心知她和现在的寄宿家庭合不来,日子越久,“妈妈”要“规定”的事情就越来越多、越来越苛刻,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妈妈”以前答应过爸爸,每周至少做三顿中国菜给她吃,但是,她现在几乎餐餐面包。

除了回家吃饭睡觉之外,她和那个家庭几乎从来没有过交流。

“别换了,换来换去也一样找不到称心如意的家庭。”季熹炜的建议则永远是温淡的。

季熹炜的话,反而点醒了佳佳。

“要不微微你搬出去住吧!和季熹炜一起住在学生公寓里!”

佳佳的建议,让微微和季熹炜都大吃一惊。

“我去过那间学生公寓,二楼还空着三四个房间还没租出去呢!”佳佳觉得自己聪明极了,“你们两个人住一起的话,上学、放学回家的火车上,季熹炜刚好可以替微微补习功课!”

按照微微现在的成绩,要考上大学,难度很大,但是,季熹炜又忙于打工,能抽出来替微微补习的时间实在太少。

望着女友一闪一闪亮晶晶充满期待的眼,季熹炜不忍拒绝,浅浅一笑,“你开心就好,我没什么意见。”交往到现在,季熹炜对佳佳总是体贴周到,就像40度的温开水一样温柔细腻。

佳佳开始自作主张打国际长途给纪爸爸,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以后,爸爸深思熟虑后,竟也点头同意了。毕竟,季熹炜是季叔叔的儿子,而且,微微这一次测验的成绩单实在太“精彩”了。

【09】羊入虎口②

微微顺利搬家了,不过,她住在一楼,并不是有着空房间的二楼。

“让季熹炜把房间让给我,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刚才没看见吗?楼上那个黑人留学生看起来很可怕!”佳佳大惊小怪。

“而且,熹炜的房间有带浴室,二楼的房间是公用浴室!”微微长得那么漂亮,和男生们合用一个浴室佳佳觉得太危险了!

“没事,我的行李很少,我和微微换房间吧。”季熹炜看着佳佳的眼神包容、宠溺,丝毫没有因为佳佳的独断独行而生气。

那一刻,微微甚至开始愧疚,是不是一开始,真的是她太过敏感?毕竟,除了是佳佳主动追求以外,好像付出的人一直是季熹炜,而他也并没有在佳佳身上得到什么。

雾里看花,微微觉得自己被迷惑了。

这次搬家,倒变成先搬季熹炜的家了。

季熹炜果然东西很少,和来的时候一样,只是两个皮箱而已。

只是,执意要帮忙的微微,一不小心弄翻了季熹炜的皮箱,他的行李箱里层掉出来一个相框。

来不及制止,微微早了一步捡起相框。

“白映蝶?!”看清楚相片中人,微微很吃惊。

季熹炜身子微不可闻的僵了僵。

“真的好想你,我在夜里呼唤黎明”一句过时的老歌,她情不自禁地轻声哼了起来。

那是白映蝶在某一年的春节联欢晚会上唱得一曲,当时,清澈无瑕、宛如天籁的嗓音震撼全中国。

“你是我生命的黎明,寒冷的冬天也早已过去,但愿我留在你的心”微微唱着唱着,仿佛回到了那么单纯的小时候。

那时候,家里还没有钱,在京拼天下的爸爸们都没法回家过年。除夕夜,妈妈和季妈妈打着毛线,她和行扬两个人手牵着手,坐同一张长凳上,挤在14寸的电视机前,妈妈们笑盈盈地跟着电视机哼唱各种歌儿,她们羡慕地看着电视里衣着华鲜的人儿,总是以为在那十几寸屏幕上,能找到离家前豪言壮志会买下整个电视台送给她们的爸爸们。

唱着唱着,微微的眼角泛起了泪光。

幼小的记忆里,父母的冲突,她的恐慌,妈妈伤心的哭泣原来,都还刻在心里啊

陷入自己情绪里的微微,并没有发现,在她轻轻哼唱的歌声中,季熹炜的掌慢慢成拳,眼神越来越阴鸷。

“白映蝶真的长得超美超有气质,是那个时代男人心目中的女神——”微微叹口气。

也是爸爸心目中的女神啊

【10】羊入虎口③ (二更)

“小时候,她演蛇妖白素贞的时候,我逢人就说,微微长大了要做许仙,把白娘子娶回家!然后,行扬就讨人厌的和我作对,说自己长大了要做法海,把白娘子关在雷峰塔底,让我哭着跪着来求他。”想起那些童言童语,真的很怀念,可惜,现在的行扬再也不愿意与她联系。

“影坛的一代影后,白映蝶最后却是落得吞安眠药,烧炭自杀的结局”微微叹,“她走的时候才30岁,没嫁过人,没有小孩,人生很多事情都还没有开始,没有人知道她自杀的原因虽然过去了很多年了,但是想念她、怀念她的人依然很多——”夜深人静的时候,爸爸还会想起自己曾经痴迷过的白映蝶吗?这是微微和妈妈从来不敢问的问题。

当年,爸爸无法离婚的原因,是因为她,所以,为了妈妈的幸福,她要表现的更好一点,让自己成为爸爸一辈子无法放下的牵挂。

身边的人,沉默到过了火。

“你怎么会保留着白映蝶的照片?”微微奇怪地问。

而且,她突然发现,季熹炜太过俊逸与阴柔的五官,竟然——

“你和白映蝶不会有亲戚关系吧?”微微惊呼。

季熹炜怔了下,拳一点一点松开,浅笑,“你说可能吗?”

“那,这相框”她有点疑心。

“我是她的影迷,因为我去世的父亲以前很迷她。”季熹炜轻描淡写地回答。

“你亲生爸爸的遗物?”微微吃了一惊,赶紧把手里的相框还给他。

季熹炜接过相框,把它搁在一旁,淡淡道,“算是吧。”

气氛,竟一阵凝。

自从有了佳佳以后,她和季熹炜很久没有这种相视无语的窘境。

“我这里差不多了,我自己来收拾,你下楼吧,佳佳还在等你。”最后,他轻轻下了逐客令。

刚好,楼下佳佳又在鬼叫,“那这里辛苦你了。”微微匆匆下楼。

室内寂静了。

季熹炜仵在原地,良久、良久,然后,他脸上的阴沉,才一阶一阶的增加。

他动了动,重新拿起相框,抽来一旁的纸巾,慢慢地擦拭方才被微微碰过的相沿。

终于,擦干净了,他翻过相框,正视着那华贵端庄的美丽脸孔:

“被那些财狼的子女唱你唱过歌,是不是觉得很恶心?”他轻轻地笑,笑容极轻极寒,“我也是。”

纵容是那么会演戏的他,在她的歌声中,还是难自禁的全身毛骨悚然。

有那么一瞬间,他心底的仇恨,几乎快要迸显。

幸好。

“我是你的儿子。”一代影后白映蝶的儿子。

从一出生开始,他的人生注定就是活在戏里。

他与框内母亲遥望着,目光平静,“你告诉我,那天欺凌你的那个人,是不是这个女孩的爸爸?还是,姓任或姓季的?或者,是他们三个人一起——?!”

【11】分手第三天

男人手持着一根筷子,缓慢施力,筷子底下那颗白色的药丸,四分五裂,渐渐地渐渐地被磨压成了一摊粉末。

那颗白色药丸,有个药名,叫米非司酮。

男人面无表情地将纸上的药粉倒入温热的牛奶,然后,用筷子,慢慢的搅匀,直到药粉彻底融化。

持着盛着牛奶的杯子,男人一步一步走向那个女孩。

女孩见着他,抬起眸,露出笑容。

“季熹炜,我好累好难受。”女孩软绵绵朝他撒娇,神态既妩媚又纯真。

“怀孕,是这样的”男人垂眸,紧捏着马克杯的手,一紧再紧。

“嗯,只要一想到,再熬8个月,就有个小宝宝,他属于你、属于我,是我们最紧密的联系,我就觉得一点也不辛苦!”抚着平坦的小腹,她一张美颜泛着柔光。

这个宝宝,是个意外中的意外,他很难接受,但是,她从善如流。

“季熹炜,妈妈今天陪我去产检了,我们的宝宝才45天,就有心跳了哦,他好厉害!我拿B超单给你看,你瞧了一定也和我一样超兴奋!”她从床上跃起,就想从皮包里拿单子给他看。

“微微,别乱动!”他及时抱住她。

他不想看。

怀里的她,乖乖的,因为这种“三个人”抱在一起的感觉,是新奇的,前所未有的幸福的。

抱着她,好一会儿。

他气息微浓地沉吟了会,“微微,把牛奶喝了。”

“不想喝,孕妇牛奶好难喝!”她抱怨。

他僵了僵。

“不想喝就算了。”他淡淡地想将牛奶拿开。

“讨厌,也不哄我几句!”她哼了一声,接过牛奶,一口一口喝下去。

他发怔,那一瞬间,他的内心开始隐痛。

“好好睡觉吧。”拿回已经空掉的马克杯,他替她盖好被子。

“你呢?不一起睡?”自从怀孕后,她就一直很嗜睡。

他摇摇头,“我还有工作没处理。”

她一点也没有任性,吻吻他的脸颊,“季熹炜,辛苦了。晚安!”

“晚安。”

那一夜,北京的天气是大寒,外面下着鹅毛大雪,男人手里的文件,一直停留在第一页,整个人出神到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接着,凌晨4点的时候,果然出事了

昨夜,江熹炜又是恶梦缠身,过去的、现在的,交叠在一起,醒过来的时候,又是一阵锥痛。

早上,去公司前,他特意去趟市场,逛了很久买下两条鱼。

一条银灰色,一条白色,煞是可爱。

“副总,改养金鱼了?”秘书见到他,与他招呼。

“嗯。”

“这两种鱼的颜色都很少见哦!谁送的?”

寻常的一句话,脱口而出的同时,却让他和秘书都僵了僵。

同样的话,秘书曾经问过,在一年多前,他拎着另外两条鱼进来的时候。

“纪小姐送的。”当时他回答。

那时,提起纪小姐,他温柔的神色,令秘书羡慕不已,犹记在心。

“我自己买的。”淡淡给出答案后,他推开办公室的门。

下午的时候,几乎是习惯性的,他从堆积如山的公文里抽身而出,在抽屉里,取来鱼食,一一洒在鱼缸内。

两条鱼,争先恐后的游过来。

他的视线,一直盯着那尾白鱼,白鱼进食完,就扫着尾巴,优雅的游开。

他一直等,一直等,但是,一直没有等到。

明明不该这样的。

以前那尾白鱼,一吃到食物,就会快乐的头朝下,呈倒立状,十分逗趣。

顿时,他索然无味,靠在椅背上。

其实,他是知道的就算是相同的鱼,也不可能有同样的习性,更何况,这两尾白鱼的品种根本不同。

其实,他是知道的真心离伤心是最近的。

其实,他是知道的这种陌生的感觉,类似失恋。

其实,他是知道的每个资深的演员,抽离角色的过程,都是痛苦的,只要熬住,就是胜利。

【12】他的秘密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