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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鼻子也突然酸酸的

她用高明的演技,骗过了最关心她、最紧张她的人。

果然,季行扬不再多说什么,慢慢松开了她的手,直挺挺望看她。

“你也进来吧,我给你留了位置。”她笑容露出体贴微笑。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她那么那么的虚情假意。

季行扬摇了一下头,现在的他,如被浇了一头冰水,所有的火气,已经都发不出来了。

“不了,我还有工作,要去公司。”他强抑住满腔痛感,摇头。

突然发现,身着简单T恤、洗白牛仔裤的自己,和宴会厅里面那个华丽又嘈杂的世界格格不入。

无比讨厌参加这种场合,无比讨厌穿西服系领带,没有耐性虚以委蛇人际关系的自己,和眼前优雅又华丽的她,真的还是一个世界里的人吗?其实,他们早已经离得很远。

“那、我进去了——”她小心翼翼地说。

行扬不进去也好!至少,等下有突发事件的时侯,她的难堪不会更添一份。

季行扬点头,逼自己要像个真正的“哥哥”。

微微转身,突然,手腕又被抓住。

她一片心慌难道谎话被发现了?

手腕上,有什么东西,一圈一圈缠上去。

她定定看着刚从季行扬手里解下,缠绕在她手里的红珊瑚。

“你的生日礼物。”他解释。

从昨天到现在,他一直带着这条红珊瑚。心底,其实有暗自期盼,希望它像一条红绳,由他的体温,传达给她,能奇迹般的重系住她和他的缘分。

但是,到底还是奢望了。

他嘴上说不贪,原来,心还是贪了。

而今天的一幕,对他就是最好的惩罚。渗血、痛苦,都是他自己活该!

“108颗,开过光的,据说辟邪、助姻缘。”希望她今天戴着这串红珊瑚走过红地毯后,能真正得到幸福。

她看着那红珊瑚,发呆。心,突然更难受了。

很想哭。

“回公司了,要幸福!”他摸摸她的头,不再多说什么,他走过去,在一直站在门边偷听的任文宇手上拉过行李箱。

拉着行李箱,他大步向外走去。

微微扬扬唇,突然,有一股后悔紧紧揪住她,很想很想喊住他。

但是,终究,她还是没有冲动。

莫瑶在对他微笑,等着他过去!虽然不怒不燥了,但是,任文宇看出来了季行扬伤得很重!

呜呜呜!莫瑶就在里面,他好久没见她了,好想抱抱她。

任文宇咬咬牙,忍痛还是追了出去。

开玩笑,这种情况还放兄弟一个人,还是人吗?!

楼下,季行扬已经拦住出租车,任文宇很厚脸皮的急急挤到了后座。

“别和我说去公司哦!明天才开始招幕演员,我们不必这么赶!”任文宇笑

嬉嬉。

这次,季行扬居然破天荒的没有嫌他吵。

“要喝一杯吗?”他淡淡问。

天那!向来滴酒不沾,季行扬居然找他喝酒!任文宇假装兴奋,“好啊,喝酒我最喜欢了!去哪喝?”

结果。

季行扬带他去一间地下室。

别想太多,绝对不是那种地下酒吧,而是那种潮湿的地下室。

防盗门一拉下来,气氛阴暗到很恐怖,任文宇开始怕。

“我在这里租了一间房子,想喝酒的时候,就躲在这里。”他拉开酒柜。

琳琅满目的各种各样的酒。

季行扬开了一瓶洋酒,面无表情,“我喝了酒后,做什么你都当自己没看到。”

酒品有这么差?任文宇心惊胆颤地问,“先和我说,你前三次为什么喝酒,喝了酒又是什么样子。”

两个人一人一瓶酒,还没碰瓶,他就仰头直灌了一大口辛辣的洋酒。

4

“上一次,是她快要结婚。”

“上上一次,是她订婚。”

“上上上一次,是知道她有宝宝了。”

这几年,喝酒的次数屈指可数,每一次,大醉,都是因为她。

“至于喝醉了什么样子,我真的不记得了——”他躺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知道吗?我现在才明白了,能吸引她的,永远都是那种类型——”优秀、精干、世故,不是他这种粗犷型的男人。

那晚,季行扬再次大醉一场。

而且,比前面三次,更醉。

第三章 女主角

当晚的订婚宴,在很High的气氛里,以新娘和新郎一个缠绵热吻来结束。

出乎微微和赵延庭的意料,订婚典礼真的很顺利,现场没有什么露骨的视频展现给大家,江熹炜也和普通宾客一样,吃完酒席就离场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应该只是故意吓唬你?”赵延庭分析。

可是,这样吓唬她,又有什么目的呢?要做就做到底,才是江熹炜的风格才对!别说微微,连赵延庭都想不通了。

“或者是,他三思后,不想赔上自己的名誉?”她猜测。

毕竟,真要鱼死网破的话,江熹炜自己也一样会“臭”掉。

“不对的,他完全可以把自己的脸做马赛克处理,江熹炜对一些拍摄电影的技巧都略懂,他不可能连最简单的处理都不会!”赵延庭马上否决。

“还是,他有了更好对付我们的武器?”这是微微最担心的。

订婚宴的第二天,两个人在办公室讨论时,依然百思不得其解。

“管他呢!我们算逃过一劫了!”赵延庭扯扯领带,开怀。

微微却无法这么轻松。毕竟,赵学长不是她,无法感同深受。那个视频在江熹炜手里,如同一个定时炸弹,时刻令她寝食难安、背椎发凉。

“接下,季行扬的新戏,是我们这一组的重头戏,我们要格外认真对待,让骆风他们对我们另眼相看!”董事会选举,他和微微两人,再加季行扬共计三票,所以,他们要想办法从骆风他们那边争取到票数。

“我会亲自担任这部电影的制片人!”赵延庭决定,“为了更好追求品质,现场制片、外联制片、甚至包括制片主任,我都会让我的团队进驻,换掉原来的班底!”一为监督进度,以免被人动手脚,二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们,赵延庭这一决定,一举二得。

“换掉原来的班底?可是,行扬的电影,工作人员一向由他自己钦点,我觉得他未必会答应。”微微大吃一惊。

男人通常对自己的事业都很坚持,季行扬的脾气又硬又臭,她担心赵延庭会惹怒他。

“我听说,季导演很有才华,但脾气不太好,不好相处!”赵延庭很认真地请求,“所以,微微,为了我们的团队保持团结性,你要担任我和季导演之间协调的工作。”

微微不笨,哪是什么协调,赵延庭的意思是,无论什么情况,她都要站在他这边?季行扬要听他们的话?!她不想这样,这分明是拿她来挟制行扬!

“你不是很想赢?你还顾虑这么多?!”赵延庭干脆地讲。

季行扬如果不“服”他,这个团队还怎么运营下去?!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

“我尽量说服行扬!”虽然为难,微微还是点头。

因为这一战,她一定要赢!

即使前一晚宿醉,第二天一大早,季行扬还是照样忙碌的工作。

因为,行程紧迫,容不下他多用几日的时间来收拾自己的心情。

办公室里,他的桌上、地上一叠又一叠的简介,这些全部是这次电影用来甄选演员的。反常的,他没有先看桌上的,反而蹲坐在地上,专注地翻阅那些档案。

桌上的这些已经被通知,将由他亲自面试。地上的这些是在第一轮面试中就被淘汰的。

“快两点了,你还没吃饭?”任文宇探进脑袋,瞧见桌上早就冷掉的便当,随口问。

年初的时候,某大爷可因为急性胃炎住过院哦!

季行扬看看手表,确实没什么时间了,十分钟后,要开始面试演员了。

“现在吃。”季行扬大步踏前,随手抄来便当,大口大口地直接吞下冷到早已经不知道什么滋味的饭菜。

“啧啧啧,季导演,好歹你算个富家子,怎么每次把自己搞的像乞丐一样?!”任文宇幸灾乐祸。

幸好,他当年聪明,选的是制片这个专业,而不是那不是人干的导演专业!要不他现在哪能前晚也跟着宿醉,却可以中午才起床,花了一个多小时打理自己,再花一个小时慢慢享受精致美餐的中餐后才来片场。

要是他像季行扬一样活的“凄惨”,他肯定会英年早逝。

花了两分钟吞掉整个便当,季行扬已经进攻小助理帮他准备的小番薯,任文宇顿时露出嫌弃的眼神,“这种东西你也敢吃啊!”

“比较吃得饱。”季行扬理所当然。

做了导演这累人的一行以后,他对食品的要求不高,但是必须要吃得饱,因为,无法预知自己下一餐在什么时候。

“你吃过没有?要吃点吗?”季行扬随口问。

作为制片主任和搭档,任文宇等下也会参与选角。

“我才不要!”任文宇双手捂唇。

开玩笑,番薯这种东西黏黏的,要是残留在他白白的牙齿上,可是会破坏完美的形象!

不过------

“咦,今天怎么对我这么好?”任文宇笑得贼贼的。

向来只管自己死活的季导演,居然也会关心他吃过没有。

季行扬咳了下,喝了口开水,用淡淡口吻,掩饰心虚,“我昨天晚上有胡说什么吗?”他的酒品不好,喝醉了做过什么,自己也不太记得。

不过,最后残留的记忆里,他好像丢脸的有掉下男儿泪。

妈的,他当时肯定是被雷劈到了,怎么会没在醉之前就把任花瓶给丢出去,居然让他见到了他的糗样!

没想到,任文宇脸色一变,露出惧色,“提醒我,下次如果你要喝酒,我闪远点!”

“很丢脸?”季行扬面有不豫。

“不是丢脸不丢脸问题,是超恐怖,你居然想对我、对我-----”任文宇指着他手指发颤。

“我怎么对你了?”揍他了?也没瞧见他受重伤嘛!

“你把我当女人,喊着某人的名字,不仅亲我,还想霸王硬上弓!”任文宇悲愤道。

虽然他外表长得有点俊俏,可是,真的不好这一口哦!

噗!季行扬一口白开水,很不文雅地喷了出来。

季行扬脸色顿时铁青,“滚!”妈的,开玩笑也该有个尺度!

“我是说真的!”任文宇居然还在嚷嚷。

“后来,霸王有没有成功上了弓?”一道娇柔的声音加入讨论。

微微居然站在门口,呵呵笑,因为她刚才听到的几句,实在太逗了。

任文宇急忙快步,躲在微微身后,嚷嚷,“没,他想得美!我力气大着呢,我这样一推,那样一抗,把他推得四脚朝天!他又想再来,我就-----”

季行扬脸色更难看了,目光冷怒。

任文宇在惧意下,慢慢消了音。

“我记得他小时候偷喝了杨梅酒,大冬天的把自己脱了只剩一件裤衩,在阳台唱歌,唱得超难听,还硬说自己是歌神!”微微还在那笑弯了腰。

那时候有多大了?十二岁有的吧?害得她超难为情,慌张喊季妈妈救命。

当然,她不会讲的是,她当时慌张,是因为季行扬想亲她,不是那种亲脸颊,是想嘴对嘴那种波波呢!他呀,撒起酒疯来,确实是让人难以招架,很可怕的。

“我、我刚才是开玩笑的-----”迫于淫威,任文宇嗫嚅,忍气吞声。

哼哼,这世界真反了,说事实真相也不行!

“怎么来片场了?”季行扬脸色缓了下,问她。

这一问,微微马上面色变得犹豫,正在这时,一个笑吟吟的身影从后面步出,笑着将掌搭在她的肩膀上。

季行扬见到赵延庭,笑容敛住。

“我是来送文件这个,是我们我,刚开会决定的!”那只掌,轻轻握了下她肩膀,微微只能硬着头皮,将一份协议递给他。

死狐狸赵延庭自己不出面,只会优雅地推她来“死”!

季行扬接过文件,才刚翻看了几行,脸色就渐渐发沉。

“有没有搞错,我们有自己合作的团队!”任文宇凑过来一瞧,顿时哇哇大叫。

对于一个导演来说,惯来合作的团队就好比厨师的叉、屠夫的刀,现在,要换掉这些,怎么可能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