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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根本没看见她一样,从她身边越过,将黛安娜的行李箱都放在车后箱,然后搂住黛安娜的腰,一同离去。

离开机场后,他带黛安娜去墓园拜祭任文宇。

在美国的时候,他们几个人一向玩得不错。

“2个月前文宇还来过美国,约我和同学们出去玩,当时我工作很忙没有参加聚会,没想到,连最后一面也没能见上”黛安娜心情沉重,沉沉吐声,“扬,你做得很好,这里环境清幽,文宇不被人打扰,能够长眠于此,也是种幸福!”

“是啊!他真的会喜欢这里,会觉得幸福?”方薄雾未散的山岚雾气,季行扬的视线也模糊起来,“你特意来北京,很有心,我谢谢你!”

“你和我客气什么!”黛安娜想了想,再次伸臂,深深拥抱住他,“扬,你一直是文宇的偶像,你要坚强!”

微微站在不远处,红着眼,怔怔地看着这一幕。

那个拥抱他的人,应该是她才对,但是,这两个月里,她却只陷入在自己的情绪里,就连与他的太过亲密,也会有一时的心理障碍,造成对他忽略的够彻底。

他对任文宇一向不耐烦、也不太关心的样子,所以,她私心认定他能很快坚强起来,不曾去想过,他会将任文宇看得那么重,他的死让他不单单只是难过而已,而是很伤心很伤心。

她什么都不懂,也不用心去懂,难怪,他会不要她了

他根本不回头多瞧她一眼,和黛安娜在墓园站了一个下午。

“文宇以前成绩烂得一塌糊涂,教授每次见到他都摇头”

“我们大三那年,有次大家一起去旅游,文宇好搞笑——”

他们一同聊起了很多在美国读书时的乐事,他露出了这一个多月里,第一个笑容。

他一直想找人聊聊文宇,今天,终于得偿所愿。

只是,回程中,黛安娜有注意到,他的视线无意又看向后视镜。

“前女友?”黛安娜挑眉问道。

他心不在焉,没吭声。

“她跟我们很久了,从机场到墓园再到现在,你不是一向不碰这种难缠的良家妇女吗?!”黛安娜笑着疑惑问。

他突然想起来。

“干嘛发那么暧昧邮件给我?”他不爽。

“扬,我们之间一向就是挺暧昧的关系啊。”黛安娜瞧了眼后视镜,故意性地摸了摸他的耳垂。

“神经病!”他扯下她不安分的手。

黛安娜失笑,季行扬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粗暴+迟钝+冷漠到伤人自尊。

“我们分手已经四年了,但是这期间,大家如果刚好都空窗期,见了面还是会上个床什么的,这不是暧昧是什么?”她反问提醒他。

他拧眉。

他差点忘记了,他和黛安娜确实算是炮友。

他定好的饭店到了,上次请黛安娜帮忙物色演员的时候,他答应过她,为了感谢,下次见面一定招待她总统套房。

他在酒店的前台,办理入住手续,黛安娜喝着侍应生端来的橙汁,翘着长腿悠闲等待。

他的目光本能地凝了凝门口,这次,她好象没有跟进来,应该是知难而退了吧。

“钥匙给你,我走了!”他利落将钥匙一丢,旋身阔步。

“喂,就这样?”黛安娜怔了,一急,扯住他,整杯的橙汁都倒在了他身上。

被他一直很冷酷地视若无睹,也许心里是太难受了吧,又站了一整天,小腹有点不舒服,她没有进酒店内堂,在门口的长椅小坐。

天色早就已经暗下来,夜晚的星星好亮,但是,一直会守护着她的那一颗星,不知几何起,竟已殡落。

心口,酸酸痛痛。

她一直以为,就算全世界都抛弃了她,季行扬也还会在她的身边,但是,原来不是这样的。

现在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等了好一会儿,季行扬始终没有出来,越等越不对劲,一个念头劈下来后,她脸色变得惨白。

她急忙奔入内堂,稍作打听以后,用最快的速度冲入电梯。

奔出电梯后,她就疯狂地按套房的电铃。

三十秒后,门被打开,暖气房里的黛安娜已经脱下外套,穿着小背心以及及臀的性感辣裤。

“有什么事?”见到是她居然还阴魂不散,黛安娜瞪大眼。

微微撞开她,奔入屋内。

房里没有人,但是,地板上脱着一堆男人的衣服,而浴室正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

“喂,你干什么,怎么能莫名其妙乱闯别人的房间!”黛安娜用英语抗议着。

她用尽全身力气甩开黛安娜的手。

“季行扬,你出来!”她用力喊,身子剧烈的颤抖。

水声停止。

一会儿,浴门拉开。

穿着浴袍的季行扬对着她,深蹙着眉头。

语气确凿。

“你们现在是在打算上床?”微微身子摇晃了下,逼问。

知道她误会了,但是,季行扬还是抿了唇。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在我冷落你的时候,你在外寻找安慰?”她失魂理智地质问他。她清楚自己的猜忌没有头绪,已经完全没有理智可言,但是,她现在全身燃烧着一团无名的妒火,她无法控制情绪。

“所以你才会说,已经不再喜欢我了?”她语音尖锐,悲切地问。

季行扬依然很冷淡,“我们已经分手了。”

黛安娜奇怪地看着他们,最令她奇怪的是,最没有耐性的季行扬,居然任她在这发疯,没有粗暴地动手赶人。

“这位小姐,请你出去。”黛安娜只好自己亲自出马。

微微看着那张天使般的面孔,以及魔鬼一样的身材,酸涩的泪水涌上她的眼眶,她极力克制,笑出声来自嘲,“是我,我是该出去,才能不打搅你们激情的夜晚!”

为什么她总遇见这种狗血的事情?但是他不是赵延庭,她无法无动于衷!

季行扬终于出声,声音冷得没有温度,“你走吧。”

空气,静止。

这一刻,微微觉得自己痛得喘不过气来。

“好,我不打扰你们!”怕失控流下眼泪,她转身迈离套房。

但是,虽然看似镇定,她微快的脚步,还是泄露了她失控的情绪。

隐约窥见的她眼角闪烁的泪光,让季行扬僵在那,一动不动。

“她好像被你欺负到快哭了。”黛安娜耸耸肩膀。

“你看错了,她从来不会为我哭。”他麻木地回答。

过了一会儿。

“你还没帮我叫服务员把衣服送洗?”他面无表情地问。

“不急啊,你留在这明天早上再走就可以了。”黛安娜奇怪了。

性是成年男女间,一种必然的需求,更何况大家又不是没上过床,客气什么!

但是,季行扬却已经把地上的脏衣服捡起来往身上回套,拒绝,“不必。”

他的举动,让一向聪慧的黛安娜马上隐约有点懂了,于是,试探,“两个月后我在台湾有个会议,到时候你身边如果没有女伴的话,我去找你!”

脏衣服黏在身上,让已经洗干净的身体重新变得很不舒服,季行扬只想赶紧回家重新洗澡,“不必。”

“为什么?你们不是都分了吗?”黛安娜疑惑。

季行扬扣钮扣的动作,僵住,一阵沉窒——

“是因为,她不是你第一个女人,但是,会是你最后一个女人?即使,你们已经分手?”黛安娜进一步猜测。

他没吭声,因为,她猜对了,不是刻意,而是,就是没有办法拿碰过她的身体,再去碰其他女人,即使,是黛安娜。

这和有没有分手,并没有冲突。

纯粹就是他自己不想,无法碰。

“原来,她就是让你爱不了其他人,害我失恋害我痛苦了好几年的‘微微’啊。”黛安娜恍然大悟。

“为什么你一眼就能认出她来?”他重重拧眉。

他明明没有介绍她们认识。

“因为,你的神情告诉我,你很气、很怨、很心冷。”黛安娜叹气,“但是你依然很爱啊。”

黛安娜再次成功刺到他。

她强迫自己必须睡觉,但是,睁眼到天亮,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被一个人的被窝给冻醒,最糟糕的是,感觉黑暗中,有无数的小鬼来啃她的脚趾头,让她怕得缩成一团。

真的,分手了?这段感情,一开始的其实有一定的牵强,确实单纯只是为了不让他去坐牢而已,但是,逐渐的,她开始起来越喜欢他的陪伴。

喜欢到——那句想天长地久,并不是假话。

一整天,她哪也没出去。季行扬分手的决心已定,而她,现在必须好好考虑与打算的是自己的将来。

她无意识地抚着腹。

这里,住着他和她的小孩。原来,安全期不安全的说法,都是真的。而她一向很准时的月事,被一颗紧急避孕药破坏的够彻底,上一次月事延迟了将近半个月,所以这一次,延了一个月,她也没有放在心上。毕竟,最近令人伤神的太多太多,她又怎么可能会关注自己的身体。

直到,她晨起开始有轻微的作呕感时,她才察觉到不对劲,到医院一检查,宝宝连胎心都有了。

那天,本来是想告诉他这件事情的,但是,没想到先等来了他的分手。

她无颜埋怨什么,现在,她能做的就是,好好打算将来。很幸运,她有一定的经济基础,就算一时半会飞翼的股份无人接手,靠分红她也饿不着自己和宝宝。再接着,就是孩子的教育问题,单亲家庭的孩子,心理容易敏感,对成长不益,也许,她该快速找个男人结婚。

找谁呢?赵延庭估计会不乐意,所以她应该开始密集地与异性约会,认真挑选对象,很多会愿意看在钱的份上,愿意点头和她结婚,而这其中,总有一个男人品质稍微醇厚点,可以善待她的宝宝。

真的,将来不难。她自从和江熹炜分手后,就再也没有奢求过爱情,她要的只是一份安定而已,谁能给她安定,她就和谁在一起。

钟点阿姨清洗着地板。阿姨洗的地板比季行扬洗得要干净,季行扬总是将地板拖出很多水痕来,还有,阿姨喂养沙沙相当细心,狗粮每餐的分量计算的很精确,不像季行扬,一股脑儿将狗粮倒进碗里,沙沙爱吃多少就吃多少。

阿姨真的做得很好,但是,她就是觉得全身不对劲。

她抱着膝盖,鼻头没由来地发酸,莫名地想哭。

这些事情,她只想由他亲自来做!没有他的房子,好空好冷!她想要季行扬,不想也不能接受其他的安定。

她一直以为,他只是她的“将就”,但是,却忘记了,在“将就”的过程中,她是如此快乐。

后来,他给的,早就不仅仅只是安定而已。

她对感情慢热,但确实开始在喜欢他,这种喜欢,没有一下子来得汹涌,所有,痕迹并不深,甚至,容易让自己与他觉得可有可无。

最糟糕的是,季行扬对她太好,而她,对这种好,太心安理得。现在,他收起了这种好,由她生命中退出。

昨天那个女人,很漂亮,也很关心他,她该祝福他的,祝福他能找到那个值得他付出的人。

但是,为什么心里好难受?她抱住自己,哽咽,完全无法接受这种结局。如果,这还只是将就,那么她对将就的要求,未免太高。

一整天,她都过得浑浑噩噩,外面的日月转换,都一无所感。

第三天的时候,赵延庭来找她,她的憔悴,让他吓了一跳。

“找我什么事情?”她无精打采地问。

“我来是想告诉你,你都辞职了,我不乐意留在飞翼。”赵延庭闷闷不快,“就算他们有意提拔我做CEO,我也不想干了!”

“为什么?你能做CEO,不是很好吗?”她现在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我讨厌江熹炜这个老板,我不会替他卖命!”赵延庭神色郁沉。

说完,好半天也等不到回话,赵延庭这才发现,她像根本没在听,整个神智已经飘忽。

“既然这么不舍得江熹炜,就去追吧,他今天的飞机,这个时间,应该还没上机才对。”赵延庭耸耸肩膀,“而且,我包准,他应该是很想你去的!”

被讽的她却没有任何表情,反而问。

“季行扬是不是也是中午的飞机?”

“嗯,刚才我和王纯通电话,他们一行人快到机场了。”赵延庭语气更闷了。

季行扬的那笔签约款,让小毅顺利动了手术。自从那件事情以后,王纯已经无法“坦然”面对他,他以为自己有机会了,但是,哪知道,她带着小毅说走就走!

她又愣了好一会儿。

久到,赵延庭都怀疑她是不是要变雕像了。

“对了,今天有个叫戴安娜的女人打电话来公司找你,她让我告诉你,一切都是误会,她没抢你的男人,你的男人谁也抢不走!”赵延庭告诉她,但是根本不指望她听进去倒是真的。

但是,那雕像还是动了,她猛得拉开门,向外奔去。

“你去哪?”赵延庭急忙追上。

“他不能走,他走了我怎么办?!”她焦急万分。

她肚子里的宝宝不要其他男人做爸爸,她只要他——季行扬!他曾经那个爱她,她为什么要灰心?就算他累了,不想再爱了,那也无所谓,换她来追他,他曾经能坚持的,现在她同样也可以!

“我送你!”赵延庭马上说。

很荣幸,作为合作伙伴,他是第一个知道她怀孕的人,而且,还知道她相当紧张这个宝宝,生怕之前流产过的经历,会保不住这个孩子,所以,果断放弃了现在这份压力大、工作时间长的工作。

一路上,她焦急拨季行扬的手机,却已经是关机状态。

“嘿嘿,不过我告诉你哦,男人通常死了心的话,你就算跪在他面前求他也没用!”一边飙着车,赵延庭一边说着风凉话。

他最喜欢看戏了,也最爱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