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月赶快帮她涂好,然后包扎好,然后把袖子卷下来,袖子有些宽大,这样也看不出什么来。

知府大人汗淋淋的,这个魏三不是说云家背后没有人嘛,怎么把晋王给牵扯了进来!“下官不知啊,没有人禀告下官!”

“哦,这么说,是有人蒙骗了你?”

“是是是,下官立即让人把云仲全放出来!王爷息怒,下官一定还他一个青白。”知府大人立即下令把云仲全放出来。

赵臻面色稍雾。

云仲全和盛氏没想到这么快就把他们放出来了,出来后才知道是赵子致的功劳,云仲全谢道:“多谢王爷,大恩没齿难忘。”

赵臻说:“夫子也算是本,我的一个老师,也是应该的,我安排了车马,夫子赶快去春闱吧,若是晚了一切都迟了。”

“多谢,妻儿麻烦王爷照料一下。”云仲全转身上了马车。

云毅带着谢显赶到已经是半个时辰的事情了,“娘,爹呢?五,五爷?”

盛氏说:“多亏了五爷,你爹才安然无恙地出来,你爹已经去春闱了。”

云毅朝赵臻行礼,“多谢五爷出手相助,云毅感激不尽。”

“不必客气,日后自有用得上你的时候。”

云毅点头,从今天开始,他就是中坚的五爷党了。

谢显下马车,“五爷,多谢了,我爹恰好今日不在,只好我来了。”

“你来有什么用,你这是拿了姨夫的令牌?”赵臻眼尖,立即就看到了袖子里的令牌。

谢显尴尬,“形势危急,也只能这样,我一会儿就还回去,还请五爷帮我瞒着。”

赵臻眼中透着笑意,这个表弟也是个重情重义的,“姨夫不是傻子。”最好还是坦白吧!

“是。”

赵臻还派人替盛氏去修葺店铺,盛氏已经受了赵臻的大恩,不想再欠人情,她也不是什么无知妇人,大人物都不会是平白无故的帮人的,最后要还的还是她的夫君和儿子。

“云夫人不必推辞,这京城的地盘上还是有咱们来做的比较好,毕竟夫人现在得罪了魏三,人也不好找。五爷必定会先找出那帮人,严惩不贷。”随从很快就明白了赵臻的意思,他这是要把云家放到自己的羽翼之下。

云毅抱拳,“多谢五爷,此事就劳烦五爷了,改日云毅必登门拜访。”

赵臻颔首。

云珞回到自己马车的时候,盛氏才发现女儿受了伤,心疼地又落泪了,今天已经经历的太多了,女儿从小到大没受过伤吃过苦,居然忍到了现在。

云珞用另一只手给她擦泪,“娘,我没事,五爷的侍女说她给我上了宫里最好的药,很快就会好的。”

“沅沅,怎么会伤的?”

云泽说:“沅沅看到五爷的马车,就跑过去拦马车,被马的前脚踢到了,估计就是那个时候伤到的。”

云毅目光一沉,口中有些苦涩。

盛亦闵歉然地说:“姑姑,都怪我们,没有照顾好沅沅。”

“不干你们的事情,她自己主意也大,咱们家出了这样的事情,也算是流年不利,好在一切都过去了,你们也别萎靡不振了,恶人自有恶报,我们就等着看!”盛氏这一回真是恨死魏三和万隆阁了,她的云想容整顿再开张,就是要把万隆阁玩倒闭的时候!

赵臻听了宁月的唏嘘,想起她故作无事的样子,若不是他谨慎一点,说不定还真被她骗过了。

“那姑娘长得真是貌美,长大后必定不凡,王爷若是有意,凭着对云家的恩情,大可......”

赵臻冷声打断,“宁月,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本王没有龌龊到对一个小女孩子动心,她才八岁,云家是本王日后要用得上的人!”

宁月自觉失语,“是,奴婢知道的,只是奴婢觉得云小姐不同于一般闺秀。”

云家唯一的娇娇,云仲全和云毅亲自培养出来的妹妹,连宋阁老都看重,自然不一般,赵臻闪过她两次拿着自己玉佩叫自己的样子,第一次是大哥哥,第二次是公子,唇边微微翘起。

云仲全安然无恙地回到考场,云想容也停业整顿,对外解释是夜晚进了贼人,有些损坏,过两日再开张。

也好在只是砸了下面,若是砸了上面,盛氏可真要心疼死了,上面的布局她花了几万两银子,下面布局虽然也好,但比不上上面的华丽大气。

赵臻替他们找好了工匠,当天就替他们重新修葺,盛氏手里的钱银已经花的差不多了,还是盛齐铭在这边的人替她补上的。

谢显回到府中,谢大人自然是一阵怒火,“你居然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拿着我的令牌!”

“爹,当时情况危急,儿子只能如此行事,若不然师傅就......”

“是你师傅重要还是我们谢家重要,阿显,若你这么做就是直接了魏公公对上了,现在谁不知道魏从那个老家伙得势,就连那些老臣都得礼让三分,要是你真这样子做了,你又非皇子皇孙,魏从对付你那是易如反掌。”谢大人严肃地说。

谢显目光决绝,“儿子知道,但师傅于儿子,有培育之恩,在遇到云夫子之前,儿子犹如井底之蛙,只看到自己的一片天空,儿子有现在,师傅功不可没,更何况,父亲,我们是晋王这边的人,云家亦然是。”

谢大人也没想到云家这么快就被晋王承认了,看样子还是要大用,“但是云家现在没有丝毫助力,我们这样帮忙必然不妥,云家只有盛齐铭一个人为官,终不成气候。”

“那日后呢,父亲也不常说这天地灵气都跑云家去了,云毅,云泽,云祁呢?还有盛亦恺,盛亦闵,师傅已经春闱了,以师傅的实力,考二甲不是问题,云毅的天资谁都可以看出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日后的云家绝不是现在这个可以任由人捏搓的。”

谢大人颓然,点点头,谢家的根基是牢固,但是小辈却没有云家出众,谢家这么多子孙,却只有阿显一人可以担当得起来,而云家三个兄弟各有特色,内部却团结抱成一团,老大心思细腻,稳重而且颇有城府,老二精明细致,日后必定是个面面俱到的人物,老三虽不及两个哥哥,但也是聪颖有志向。

更何况,现在还有盛家那两个孩子,无论是从军还是从政,都能拿得出手。“为父明白了,这件事情我就不追究了,好在晋王出面解决了,你回去让你母亲去看看云家有什么困难,能帮就帮。”

谢显知道父亲听进去了,“是!”

盛氏也没有闲着,云毅和她说过,谢夫人和江夫人都是可以谈的人,云毅大致和盛氏说了一下,让盛氏知道他们家已经和谢家江家都在晋王这一条船上了。

盛氏也很快和江夫人谢夫人推进的关系,谢大夫人也不免对盛氏高看一眼,云想容出事情这个圈子里都知道了,让江夫人这些夫人更为恼火,她们也更担心没有货,连番打听盛氏没有囤货。

好在盛氏知道京城的消费力度大,一直不断地让人送货过来,货源也并不紧张。但盛氏面色凄凄地说:“那帮人把下面的货物房也砸的稀巴烂。”

几位夫人都同仇敌忾,要求应天府给个交代,应天府的人呵斥京城知府,知府也只能赶快把魏三找的这群人给抓起来,魏三心里早就每个个底。

“你不是说这云家只有宋家和谢家的关系吗?怎么晋王怎么会冒出来的?”魏三气得一脚踢在林掌柜的头上。

林掌柜仰头就倒,“主子息怒,息怒,奴才也不知道啊,晋王只是最近才和云家有交集的,奴才也不知道晋王会出手啊!”

“你个蠢货!”魏三真是要气死了,自己手下的人死了一半,又被抓了许多,这里面可是还有他干爹的人,他怎么和干爹交代啊,他干爹虽然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但毕竟也只是,只是个下人啊!晋王可是皇子,干爹怎么可能为了他得罪晋王!

林掌柜抱着头不敢说话了。

魏从收到消息后,大怒,立即让人把魏三找来,“你最近怎么得罪了晋王?”

魏三低头,“干爹,我最近的万隆阁生意受阻,因为周围开了一家就云想容的店铺,就想着把那家店铺买下来,那店铺是一个来京城春闱的举子的夫人的,那对夫妻竟然抵死不从,我就耍了点小手段,让那个男人考不成,谁知道晋王居然插手了,还把我们的人手给除掉了,干爹,儿子真的是不知道啊!”

“一个举子?能够攀上晋王?你在开玩笑吗?”魏从可不相信晋王会为了一个举子出手。

魏三:“千真万确,这举子名叫云仲全,晋州人,这可是晋王封地上的人,听说和小谢大人很有交情,小谢大人的儿子还是他弟子。”

魏从琢磨了一下,说:“你先回去吧,你那点破事日后不要再动我的势力了,不就几个店铺嘛,你又不是万隆阁一个铺子,回去别给我惹是生非。”

魏三苦笑,可,这万隆阁可是他最赚钱的店铺之一啊!

盛氏也是下了狠手,专心立志于把万隆阁往死里打击,在和上层圈子里的一次小聚会上,谈到胭脂水粉的事情的时候,吞吞吐吐地说了几句。

几位夫人大为好奇:“为什么这些胭脂水粉不能用啊?”

盛氏为难:“这个,我也不太好说。”

“有什么不好说?”

“唉,想来我也不想让你们被害,其实这万隆阁的胭脂水粉为什么用着比别的铺子好,那是因为它里面加了很多铅粉和一种对皮肤伤害很大的东西,刚摸上去是比别的店铺里的胭脂细腻、好一点,但是用的多了,这脸就会老的特别快,其实胭脂水粉里都有铅粉,用着对脸的伤害特别大,我一向不用的。”

对比自己的脸和盛氏的脸,其他人已经信了一大半了,心里再打退堂鼓,这胭脂水粉还有这么大的讲究?一看到盛氏的脸就不自觉的信了,因为盛氏长得真是太具有欺骗力了,若不是先前有人告诉,谁会相信她已经年近三十了,若说她是不过双十也是可以的,肤如凝脂,神目清明,眼角微有细纹,但并没有下垂,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这盛氏不过是晋州一举子夫人却能保养成这样,在场的都是穿金戴玉用上好东西保养的夫人,谁都不信她没有秘方。

所以盛氏说起自己平日里的习惯的时候,夫人们耳朵竖得老高,即便不是晋王一派的也难以对盛氏心生恶感,盛氏一点也不藏私,把自己知道的也都说了,神色真挚,让人没有好感都难。

云想容经过三日的大力修葺,又重新恢复了原样,再次开张的那日,生意反而更加兴隆了,一些认识的或者不认识的夫人都跑过来买,还带动了一些原本在观望的商家太太,这些商家太太本来就地位低下,打不进上层圈子,但想要在京城博个地位,穿着打扮都要赶上京城的时尚,京城那么多夫人追捧云想容必定有不凡之处,不管三七二十一,只挑贵的买,给云想容好大一笔收入。

盛氏没想到居然能够因祸得福,心里也畅快了许多。

可万隆阁就遭了秧,万隆阁的生意一落千丈,特别是盛氏说这些含铅粉的胭脂水粉对皮肤不好之后,万隆阁的粉就没有人光顾了,万隆阁专门买给贵人,平民一般都只在一般的胭脂水粉铺子里买,京城的胭脂水粉铺估计也只有万隆阁和没几家高档一点的受了影响。

这就越发突出云想容的难得,云想容都是水状或者乳状,擦上去痕迹小,基本上看不出来什么,一大堆夫人试了之后,立即派管家来订货了,盛氏定下一大堆订单后,每次还送去新产品,再配一个保养秘方,可算是笼络了不少的人心。

谁家夫人要是脸上有一点不舒服就跑来问盛氏,谁家的姑娘要是长了几颗痘痘,立即带过来找盛氏瞧瞧,要涂什么买什么,眼睛眨都不眨。

第三天了,云仲全也要从里面出来了,这一次出来的时候,云仲全真的是被抬出来的,面露青色,嘴唇泛白,气息虚浮,一看就值身体受不住了。本来在外面就经受了一些大起大落,又这么进去考试了,心境难免不平静。

盛氏含着眼泪,心疼。

“玉儿,为夫可能要让你失望了,要是中不了......”

盛氏捂住他的嘴,“没事,没事,中不了咱们也不考了,够了,我不要什么尊容了,咱们还是回晋州,咱们年纪也大了,算了好不好。”

云仲全虚弱地笑了笑,就知道她会这么说,可是心里就是有那么一股不甘心,他说过要给她争一个诰命的,他也许真的要食言了,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见到了官场的黑暗,他太过正值,根本就没办法适应这样的官场,这几天他在考试的时候一直在想他想要什么,他想要的绝对不是这样一个黑暗*的朝廷,一个太监都可以掌控人命的朝廷!

云毅说:“爹,没事的,还有儿子的,儿子也会替娘争一个诰命来的,谁都不会小瞧咱们阿娘。”

云泽和云祁说:“对,我们也要给阿娘争诰命,这样阿娘就有三个诰命了。”

盛氏破涕为笑,“瞎说,哪有人会有三个诰命的!”

云仲全修养了几天也恢复了不少,在此期间也有不少举子来拜访,云仲全也都悉心招待了,云仲全的文学修养是毋庸置疑的,不少举子都甘拜下风,云仲全也在京城举子中小有名气。

第064章

云毅也开始频繁出入晋王府,第一次去的时候晋王给了云毅一盒宫里的药膏。

“你妹妹的手臂好点了吗?”

云毅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已经好了许多,多谢子致兄关心。”

赵臻点点头,“她年纪还小,手臂上了骨头,要好好养着,这些都是宫里上好的药,她也算是我伤着的,权当我的一点点心意。”

“怎么敢当,还要多谢子致兄救了家父。”云毅可不敢接赵臻的话。

“拿去吧,外面的药膏比不上宫里的。”

云毅也不在推辞了,鉴于赵臻对云珞的特殊关照,云毅也不会傻到认为赵臻对云珞有别的心思,云珞才八岁,赵臻已经十八岁了。

云珞纠结地看着装满药膏的盒子,里面居然还有雪肌膏,抬头,“大哥,晋王是什么意思?”

云毅说:“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说你是小姑娘,身上不好留下伤痕。”

好吧,这晋王也太体贴了,上次送她好吃的糕点和首饰,这次又是各种膏药,她都快怀疑晋王的用意,看来是她想多了。

不过云珞真的很想晋州了,她来之前很期待这个时代的京城会是什么样子,会像紫禁城这样宏伟庞大吗?但是来到这儿后,宫门都没摸到,还平白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越发让她想念晋州了。

“大哥,我们什么时候回晋州啊?我们会不会不回去了啊?”云珞问道。

云毅浅笑地摸了摸她的小发髻,“不会的,阿爹,似乎也不想留在京城了,也许等榜单公布了就会回去了。”

云珞眉开眼笑,这又继续研究她的药膏。

云毅沉默不语,这一次的打击对全家人来说都有些大,沅沅也不喜欢京城了,云毅也怀念晋州的日子。

不过五天左右,盛齐铭和盛亦闵就从晋州赶到了京城。

盛氏看到她大哥就眼泪汪汪,“大哥!”

盛齐铭问道:“玉儿,怎么样了?仲全无事吧?”

“无事,多亏了晋王,我们一家才相安无事。”盛氏把最近一段时间的经历说了一遍。

盛齐铭悔恨:“早知道应该多安排一点人手给你,京城水深,光靠谢家根本不行,又非亲非故。”

盛亦恺也很自责:“都怪我,早知便不去游历了,我刚走不过一个月就收到姑父出事情的消息,就立即赶了过来。”

云毅把书房的房门关上,说:“舅舅,很抱歉,阿毅做事情不当,阿毅,已经和晋王是一条船了。”

盛齐铭握着茶盏的手一抖,目光沉重,盛齐铭下放到晋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不愿意和夺嫡的事情扯上关系,这一回看来真的是不得不得扯上了。

“阿毅,你考虑清楚了吗?”

云毅坚定地点点头,“与其吃力不讨好,倒不如一条路走到底,我们和谢家王家的关系在外人看来已经是亲晋党,别人也容不得我们,晋王对我们家还算关照。晋王的性子也是皇子中我们最熟悉的,坚毅有原则,虽然性子沉闷了一点,但为上者,要的是果断坚决,在阿毅看来,晋王是最好不过的选择了。”

书房了一片寂静。

盛亦恺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他没有见过晋王,但对于云毅的眼光他还是信的,“爹,是该决定的时候了。”

盛齐铭看着云毅:“舅舅就陪着你拼一把,明日,准备厚礼,给晋王送去。”

云仲全有些歉然,舅兄也是被他所牵连。

赵臻听到消息后,大为惊讶一把,没想到盛齐铭的动作这么快,“快快有请。”

云毅带着盛齐铭和盛亦恺到晋王府的会客厅,赵臻整理整理衣服立马赶了出来,朝盛齐铭拱手,“盛将军,久仰。”

也表明了赵臻的态度,身为一个皇子却对臣子拱手。

盛齐铭惊讶,不敢受,“晋王客气了,臣不过是一小小的将军,多谢晋王相助,胞妹和妹夫才安然无恙。”

“举手之劳,盛将军此番来,打算待几日?”

“没有申报皇上,只是急事入京,只有五日。”

赵臻:“那必要好好款待将军。”

赵臻准备了一桌酒,赵臻去过西北,也知道从军之苦,和盛齐铭聊得来也最为顺畅,盛齐铭心里大感赵臻的心意,心里也带了几分自愿,晋王,倒是一个知道民间疾苦的。

盛亦恺话不多,也是在暗中观察。

送走盛齐铭后,赵臻让人扯下桌面,叩击着,这个盛亦恺也不是常人啊。

“王爷,这盛家小子的眼神真是让人看着不爽。”暗卫老三说道。

“他只是在观察我,这小子倒也有点能耐,虎父无犬子,老三,这一步棋,我走对了。”赵臻心情大为舒爽。

游大人不禁拍案,“好,这篇文章好啊!”

几位大人都凑过来,“这篇什么文章?”

“这篇文章很务实,几位大人观摩观摩,我看着可以放入一甲。”

几位大人看过之后,有的摇头有的点头,“这篇文章写得过于悲观,我瞧着皇上看了可能不喜欢,还是放在二甲妥当一点。”

“本官也是那么觉得,文笔是老练的,看着功底很深厚,这字也独具风格,看来是个有阅历的。”

“放到二甲吧。”

嘉惠帝收到今年的考生试卷也立即看了起来,“这篇是二甲第五,怎么瞧着有些悲观,云仲全?”

魏从耳朵动了动,“这举子也太不识抬举了,现在在皇上的治理下四海平生,怎的这般悔棋,说这些悲观之话。”

嘉惠帝也不禁蹙了蹙眉,把这一张放到后面去,“就二甲第七吧。”

榜单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六月底将近七月了,一阵敲锣打鼓地到云家,“恭喜云老爷,二甲第七!好名次啊!”

盛氏欣喜地把报信人迎进来,给了赏钱,“多谢小哥了,一点小小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