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瑞凯从桌子后面站起身来,绕过桌子走到了龚梦舒的身旁,伸出一只胳膊来,再次揽住了龚梦舒,龚梦舒还要挣扎,他却在她耳边说:“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不!”龚梦舒一把推开了程瑞凯,羞愤难当道:“程瑞凯,你让我来这里究竟要怎样?”

“我究竟要怎样?”程瑞凯勾起嘴角笑了笑,道:“我要怎样你心里应该也清楚…”

“我想要你,梦舒。”程瑞凯一字字地对龚梦舒说道:“这次我要永远将你留在我身边,你记住了,梦舒,我要你一辈子跟着我!”

“你胡说什么?”龚梦舒摇头,认真地对程瑞凯说道:“你明知道我们之间不可能,为何要如此苦苦相逼?”

“以前我就是太过纵容你,假若当时我就这么做了,我们就不会分开这么久,你也不会受那么多的苦…”程瑞凯将没抽几口的烟掐灭在烟缸里,伸出手去再次挽住了龚梦舒。龚梦舒没有挣扎,她任由程瑞凯将她从背后揽住,语气冷漠地道:“程瑞凯,你觉得我们还有在一起的可能么?”

“怎么不可能?我们本就该在一起。”程瑞凯迷醉地将脸埋进了龚梦舒的后脖颈处,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特有的香气。

龚梦舒冷冷地笑,笑容有些凄婉:“可是,你觉得我还会爱你么?”

程瑞凯全身有些发僵,但他还是忍住,低声说道:“你心里不是一直还有我么?”

龚梦舒却摇摇头,道:“不,我的心里早就没有了你——”

程瑞凯沉默了,只听得他的牙在暗自咯咯作响,半晌才道:“你的心都给了黄启伦?那他更该死!”

“不,我的心谁不给!”龚梦舒痛苦地闭上眼,低声求着程瑞凯:“我知道你心里一直对我私自嫁给黄启伦这件事耿耿于怀,可是,假如你要报复的话,请你冲着我来,不要为难黄启伦,好么?他也是个受害者…”

“他受害者?”程瑞凯突然冷笑出声,道:“那我呢?难道这些日子来我就好过?”

“我们谁都不好过!”龚梦舒叹道,一行清泪在瞬间跌出了眼眶,沿着她清丽的脸庞缓缓流下,“我知道你心中有恨,所以我今日来这里,是想告诉你,你放了黄启伦,我马上离开他,你觉得可以么?”

“你会和他离婚么?”程瑞凯又有了精神。

“会,”龚梦舒对程瑞凯回答道。

“那会回到我身边么?”程瑞凯继续问道,将龚梦舒柔软的身子抱得更紧。

“也不会,”龚梦舒的回答让程瑞凯的动作瞬间凝固住,“为什么?”他冷声问道。

“当初我要离开,现在也是同样的原因,”龚梦舒转过头来,和程瑞凯的视线相对:“我不会和任何人分享我的感情,你心里一直都明白。”

“我若是坚持呢?”程瑞凯缓缓道。

“那我就死。”龚梦舒坦然地对着程瑞凯。

“你一人死能解决问题么?”龚梦舒还如往日一般倔强,但程瑞凯却不是往日的程瑞凯了。

“你觉得我会放过你么?”程瑞凯一边继续问道,一边在龚梦舒修长洁白的脖颈上轻吻。

龚梦舒感觉到脖颈上的痒麻和微凉,全身一震,连忙想要挣出程瑞凯的怀抱,但她纤细的腰肢却被他的一只大手紧紧箍住,他附耳对她说:“即使你死了,所有你关心的人我同样也不会放过。黄启伦就是第一个要死的人!”他的声音不大,但语调里平静到冷酷的语气却让龚梦舒有些发冷。

“他们同一批人清晨的时候全部被枪决了,只剩下黄启伦一个人,现在就看你怎么做了。既然你不念旧情,我也不必对你客气。”程瑞凯轻吻着龚梦舒的发鬓,声音低沉,却充满了不可抗拒的逼迫之意。

“你把衣服脱了。”程瑞凯的手隔着龚梦舒的旗袍在她的身体上爱抚了片刻,重新发出了命令。

龚梦舒闻声全身僵硬,她用手拉开程瑞凯紧箍在她腰间的手,正想要再次出逃,程瑞凯却比她更快地朝外喊了一声:“来人!”

房门马上被敲响了,随后门打开来,丁副官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丁副官,马上让人去核实暴乱分子黄启伦的身份,若身份核实,就地枪决!”程瑞凯冷声说道。丁副官平视前方,仿佛没有看到程瑞凯正紧抱着龚梦舒,而是立正行了个军礼,大声道:“遵命!”说完转身便要出房间。

龚梦舒身子不由一软,向后靠在了程瑞凯的身上,她用他只能听到的微小声音对他说:“你…你放了黄启伦…我…答应你…”

“早答应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么?”程瑞凯满意地笑,随后对丁副官道:“龚小姐还有话要对我说,丁副官,那你就暂时不用着急执行命令,在外头等候我的通知。”

“是,长官!”丁副官再行军礼,随后便退出了房间,将门带上。

“好了,现在你可以兑现你的承诺了!”程瑞凯却松开了龚梦舒,退后一步,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她宽衣解带,存心想要摧垮龚梦舒剩下的所有自尊。他必须要这么做,否则他永远都得不到这个女人的身心。

见龚梦舒还在拖延,程瑞凯终于失了耐心,提高了声音:“脱!”

委屈和羞辱的热泪夺眶而出,龚梦舒噙着愤恨的眼泪瞪着程瑞凯,可是他却毫无退让之意。不过见龚梦舒难过欲泣的娇美模样,程瑞凯知晓她终究放不下自尊,他不易差觉地叹口气,道:“没有我的命令,是不会有人敢进来的。不过,既然放不开,你随我到休息室去。”

休息室其实原本是一间隔离室,后来才改造成程瑞凯的密室兼休息室。里面的格局还是隔离室的原本模样,只开了一个狭小的天窗,室内呈长条形,里面只放了一张小小的床和桌子,光线昏暗,森严幽长,把门一关,几乎就与外面完全隔绝。

程瑞凯拖着龚梦舒走到隔离室的小门前,将挣扎中的龚梦舒塞进了隔离室,“嘭”地将门一关,顿时整间狭小的隔离室便暗了下来。

第十六章 密室翻覆燃旧情

门被关上,和外面隔成了两个世界。..隔离室里曾经关押过犯人,虽然经过改造,但依旧阴暗低矮且窄小,让人有一种不由自主的封闭感和窒息感。

突然陷入昏暗中的龚梦舒尽管心知自己今日难逃此劫因而并没有惊慌失措,但整个人还是有些畏缩,她听着程瑞凯在背后缓缓道:“现在自己把衣服脱了!”

龚梦舒僵硬得一动不动。

程瑞凯失了耐心,道:“你是要等我来动手么?”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听来格外森冷。静悄悄的密室里,黑暗中只听到龚梦舒颤抖的呼吸,以及低至不可耳闻的哽咽声。

又过了半晌,程瑞凯终于听到有窸窸窣窣解开衣裳的声音,他微微舒了口气,等待着龚梦舒向他完全展示出自己。可是龚梦舒只解开了几颗扣子之后便无法再继续下去了。她闭上眼,无声地哽咽,半晌之余最后一次难堪而耻辱地低求他:“不能放过我么?”

“不能!”程瑞凯直截了当地说道,便从后面一把抱住了龚梦舒,他微微闭上眼,将脸贴在她如云的发髻上,她的短发长了许多,他伸手扯开了她的保守的发髻,让她一头秀发自然散落,他喜欢她妩媚而娇柔的模样。

他想念她已经很久,此刻再也无法自制了。他用火热的手掌在龚梦舒清亮柔软的身体上爱抚,她身上那股如兰的气息愈加刺激着他的yuwang,在他的记忆里,她虽然羞涩,但永远都是最激起他男**望的女人。

程瑞凯用手捏住龚梦舒的下巴,将她带了清泪的冰凉脸庞扭了过来,手上微微用力,便已捏开了龚梦舒的小嘴,他凑上去朝着她覆了唇,将她口腔里咸咸的泪水还有那甜蜜的津液,贪婪地一古脑儿地吞咽下去。

“唔——不…”龚梦舒蹙起秀眉,被程瑞凯如狂风暴雨的吻亲得几乎无法呼吸,她想闭上嘴,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免得窒息,但程瑞凯的舌头已经野蛮地侵入了她的口腔,灵活的舌头在她口中肆意地翻搅。

“不…”龚梦舒口齿不清地挣扎,可程瑞凯一边继续贪婪地汲取着她嘴里香甜的津液,几乎把她口腔的每个角落扫遍,同时又伸出一只手隔着旗袍爱抚她。

龚梦舒双腿发软,她用手反抓住程瑞凯的手掌,想要甩开他的大手,可是他的臂膀有力地箍住了她,使她无路可逃。

“别走,梦舒,让我好好爱你…我想死你了…”感受到怀中那具娇躯温热且芳香,逗引得程瑞凯全身犹如火在烧。自从第一次占有她之后,没有一个晚上他不想她,每次想象将她压在身下的情景,他便无法自制自己的冲动,每夜几乎都是在自我发泄中才能度过不眠之夜。

终于再次可以这么亲密地将她拥入怀中,不管之中他是费尽了多少心思,她终归还是再回到了他的怀抱。压抑yuwang和渴望太久的他不再对她客气,伸手便迫不及待地胡乱撕扯掉龚梦舒身上单薄的旗袍,随后他将发抖着的龚梦舒搂在自己的怀里,胸膛和手心同时感受到了柔滑如水和弹性如糖,是如此美妙,他深吸一口气,无法拒绝如此xiaohun的滋味和享受。

“梦舒,梦舒…”程瑞凯有如梦呓般低语,感到yuwang如潮水般涌来,将他重重淹没。

“梦…舒…”程瑞凯难耐地喘息,他低下头去,伸出嘴去轻咬龚梦舒小巧而精致的耳垂,舌头一上一下地舔舐着,刺激着她敏感的耳廓,他清晰地感觉到龚梦舒整个人在他的怀中已经弯曲了起来,但身子却还在发抖。

他不再是第一次占有她时的青涩男子,而是一个成熟男人。他屏住呼吸,虽然在隔离室这种压迫的环境中让人无法产生太多柔情蜜意,但是这种环境却可以让他产生更多占有她的冲动。如今的他只需要结果,不再寻求过程。他决意今日要好好抚慰她曾经被他残暴对待过的受伤心灵。

他紧紧抱住她,轻吻着她的耳垂,将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颊,誓要逼迫他抱着的女人绽放出灵魂最深处的热情。

随着程瑞凯的动作,龚梦舒全身发软,羞红了面颊,双目紧闭,想咬咬牙抵抗程瑞凯一bobo强烈的攻势,难堪地整个人向前贴在墙上,发出了一声羞愧的呜咽。

他凶狠而温柔的动作,让酸麻和疼痛再次传遍她的大脑,无助、屈辱夹带着深切的恐惧涌上心头,她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但程瑞凯转过她的脸,温柔地堵住了她的嘴,将她所有的呼痛和哭泣都吞咽到了他的嘴里。

程瑞凯终于完全失控了,他喘息着用身体紧贴着她,烫得她好像发起高烧起来,身体慢慢不受控制地摆动…

“不…停下…”她无法承受般哭泣,哀哀乞求他饶过她。可是他根本没有办法停下,好像是因为经过长时间的压抑,身体里积压的能量一旦进发,就有如山洪倾泻,再也不可阻挡。不久后,他感到彼此出汗的身体开始变得清凉,连空气都开始受到暧昧气息的感染而变得窒息起来。

她不能够清楚地知道自己到底期望着什么,因为在她的感官世界里面,除了的痛楚,还有一团喜悦的漆黑,但是她无意识的心灵深渊却深切期望攀越到白光那一刻的来临。

“叫出声来,梦舒!叫出来!”程瑞凯沙哑地在龚梦舒的耳边低语,他用痴迷的眼神看着她因为激情而变得粉红的脸庞,可是龚梦舒却“哇”地一声哭出声来。

隔离室里面充满了带有味道的水汽,这种味道此时反倒能够刺激密室里一对情人胸中隐藏的所有情感的爆发,而天花板上面悬挂的暗黄色灯泡在不停摇晃着,昏暗的钝光照着下面程瑞凯和龚梦舒两个人,虽然是纠缠的身影,却好像依旧孤独。

龚梦舒满脸俱是羞愧的泪水,她难堪的抽泣声一直没有停下过。

第十七章 深锁囚笼金丝雀

夕阳渐渐斜移,隔离室内的喘息和呻吟依旧隐约传来,似乎没有停止的时候。..

“不…不要…了…”不知道已经历了多少惊涛骇浪的龚梦舒虚脱得已经无力站住,整个人向后软绵绵地倒在了程瑞凯的怀中。他抿着薄唇没有回应她的恳求,动作依旧狂野,撞击她的力度和幅度也照旧。他喘息着,坚硬的胸膛满是汗珠,额上的汗水也不时滴落在她的胸口,却一刻都不想松开她。

他的狂野和温柔让她无处可逃,只能无力地任由他放肆地为所欲为。但即使如此,她还是趁着他专注于情潮欲动的时刻,不甘心地狠狠咬他,挠他,捶他。末了却被他用力堵住嘴,温存地爱抚慰藉着她,令她又气又恨又羞,却又无可奈何。

缠绵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等到程瑞凯终于稍微餍足地放过了龚梦舒,龚梦舒已经疲倦得昏昏欲睡。程瑞凯将龚梦舒抱起放在一旁的椅子上,低着头替她擦拭干净身体,这才替她把衣衫一件件地穿上。

半晌才缓过神的龚梦舒无力地推开程瑞凯的手臂,勉强整理好衣衫,随后将散乱的发髻重新盘好,正待站起身,竟被程瑞凯拦腰抱起,从隔离室内抱了出来。

丁副官已经在办公室门外等候很久,听到屋内有响动,方才敢敲了敲门进来。看到程瑞凯竟站着,龚梦舒则低着头坐在宽大的桌子后头,那原本是程瑞凯平日坐的交椅。而程瑞凯俊秀的脸上有一抹倦色,但眉宇之间却有一种宁静的满足感。

丁副官跟随程瑞凯这么久,还没有见过他有如此平心静气的时候,心下将视线调转到龚梦舒身上,却见她发髻微微散乱,低垂眼帘,却面色嫣红,艳若桃李,似有不胜羞怯之意,不由多看了几眼。

程瑞凯一个凌厉的眼锋扫来,丁副官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噤,慌忙将眼神调转开,呐呐道:“司令,天色已晚,末将前来禀报您,要不要给您备车回去?”

程瑞凯看了看龚梦舒一眼,沉吟片刻道:“成,丁副官,你帮我把车开来。”

“要派司机么?”丁副官又问道。

“不必,我自己开。”程瑞凯简单扼要地吩咐道。

丁副官应了转身要走,龚梦舒立刻强撑起酸软不堪的身子来,她扶着桌子站起身,带了焦虑的神情对程瑞凯道:“程,程司令,你还没放人呢!”

程瑞凯微微一怔,蹙起剑眉,才回道:“我知道了,会让你满意的。”说着拿起电话筒打了个电话简单吩咐了两句,放下电话来,道:“他很快就会回去了。”

龚梦舒什么也没说,理了理稍嫌凌乱的发鬓,便迈动步子想要先于程瑞凯的前头出去,却被程瑞凯叫住了:“你站住,要去哪?”

“我…..要回去了…”龚梦舒头也不回地说道,撑不住虚软的身子,她连脚步都是虚浮的,眼眸里更含着羞愧和愤恨的晶莹水光。

“我送你,”程瑞凯走上前两步,一把搀扶住了龚梦舒的胳膊,有意识地拖住她,不让她乱动。

“你——”龚梦舒几乎没有气力和程瑞凯对抗,但情急之下她还是拉住了桌角,将身体顿住不肯随着程瑞凯的动作而挪移。

“我自己会走。”龚梦舒声音有些发颤地说道。

“我送你回去。”程瑞凯再次重申道,不容分说,揽住龚梦舒娇弱的身子,便带着她往外走去。丁副官赶忙上前替他们开门。

程瑞凯所在的警备司令部戒备森严。这一路龚梦舒出去,见这里的围墙四周架设着电网,修建了坚硬牢固的岗楼,大门总是封闭,另开一小门进出。她曾经听说过茗城的警备司令部关押了不少犯人,这里的十余间住房改为牢房,地下储藏室改为地牢,关押的多为案情重大的犯人。龚梦舒情不自禁地望向那些牢房地带,心中不知道哪一间牢狱里关押着黄启伦。

走出警备司令部大门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程瑞凯带着龚梦舒走了几步,想了想,又对丁副官道:“丁副官,你来开车。”

丁副官自然遵命,但龚梦舒却坚决不上车。她面色苍白地盯着程瑞凯道:“我自己回去就成了,不劳烦你了。”

“我想陪你。”程瑞凯却不顾丁副官还在场,竟这样缓缓说道。

龚梦舒面庞一热,随之而来的便是无尽的被羞辱的感觉,程瑞凯不顾她已为**的身份,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她如此态度暧昧,联想起之前在密室里和他的纠缠,简直令她难堪和羞愧万分。她甚至都能感觉到丁副官看向时她的异样眼神了。

“不!”龚梦舒后退一步,还要挣扎。程瑞凯终于失去了耐心,阴沉着一张俊脸,不容分说地将她塞进了后车厢里,自己紧紧挨着她坐下,随后快速地关上车门,然后对丁副官吩咐道:“走吧。”

丁副官配合默契地将车子开得很快,不过很稳。龚梦舒挣扎了半晌无济于事,只得面带愁色地望着车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色,程瑞凯一直紧紧揽住她的胳膊,不时亲吻着她的发丝和嘴角,丝毫不忌惮前座的丁副官。

所幸丁副官是训练有素的军官,非礼勿视,充耳不闻,他的一双眼睛都是平视前方的。

车子开了有些时候,龚梦舒从车窗外的玻璃向外望去,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她拍打着前车座的丁副官,惊愕地问道:“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程瑞凯凝视着龚梦舒的眼睛,一点也不慌张,只是缓缓道:“带你回家,我住的地方。”

龚梦舒如何肯顺从,她慌乱得又开始挣扎起来,却被程瑞凯一把抱住,他竭力想让她平静下来,便在她耳边低声道:“乖一些,别闹了。你再闹的话,有些人恐怕永远都回不了家——”程瑞凯轻声的威胁终于让龚梦舒暂时停住了所有挣扎的动作,她不能就这样前功尽弃!

龚梦舒身子发僵,安静了下来。程瑞凯满意地抱住了她,在她修长的脖颈上深深一吻,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留下暗红色的淤痕,这才颔首道:“你总算开窍了,梦舒。”

龚梦舒不答,但眼角却有潮湿的水珠涌出,她吸吸鼻子,将头撇开了来。

车子终于驶入一片恢弘气派的住宅群中,随后在一座洋房前停下。

第十八章 小楼深处匿芳踪

“到了。”丁副官先下了车,替程瑞凯开了门,而后又走到车门的另一边,想打开车门请龚梦舒下车,却被程瑞凯阻止住了,“你先回去休息。”程瑞凯对丁副官说道。

丁副官终究是跟着程瑞凯在大场面上混过的人,便点点头,恭谨道:“是。”

“不,丁副官,先送我回去!”龚梦舒却怎么也不肯下车。

“你今晚就留在这里!”程瑞凯徐徐开口了,“梦舒,你先在这里休养两天,等你身子骨养好了,我再安排你跟我回程府去。”

“程府?”龚梦舒闻言犹如五雷轰顶,她抓住车门,声音颤抖着说:“你,你说什么?”

“过几天跟我回程家,我发誓以后绝不会再让你离开我身边一步!”程瑞凯轻描淡写地说道,挥手让丁副官先行退下,而后亲自打开车门,将还在挣扎中的龚梦舒拖下车来。

“你放开我,放了我!”龚梦舒呜咽着说道,觉得万念俱灰。

“同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一次!”程瑞凯说着,一手揽着龚梦舒的腰肢,一手抄起她的膝盖,将死也不肯随他进屋去的她拦腰抱起,便大步地向公馆内走去。

龚梦舒从来没有想过程瑞凯在程家外头竟然也有了自己的不动产。但单是想想那家洋行的经营状况,其实便可以知道程瑞凯如今的身家有多雄厚。她被程瑞凯一路抱着,直到进了洋楼的大厅中央他才将她放下。〆糯~米*首~發ξ

还未等程瑞凯发话,一个管家打扮,看上去便是训练有素的中年妇人早就迎上前来招呼道:“先生,您回来了?”

程瑞凯颔首,道:“嗯,李管家,我带了个客人回来,你替我好生伺候着。”说着指着龚梦舒道:“你先带龚小姐上楼去休息,我随后就上去。”

李管家连忙道:“知道了,先生。要不要给您先沏杯茶?”

程瑞凯摆摆手,神色有些疲倦道:“先伺候龚小姐吧。”

李管家点点头,很有礼貌地朝着龚梦舒做了个手势,道:“龚小姐,您请。”

龚梦舒却不动,她转眼瞧向程瑞凯,如水的眼眸中有着恳求的神色,她清了清干涩的喉咙,试图再次发声,但程瑞凯却比她还快一步出了声:“梦舒,你先随李管家上楼,乖一些,别惹我生气。”他说话的时候又恢复了平日里一贯的阴冷腔调。

龚梦舒咬着下唇,站立了片刻,在李管家不动声色的催促下,方才拖着沉重的脚步,缓缓跟着李管家上了楼。泡过热水澡后,酸痛的身子果然舒服了许多,龚梦舒坐在价值不菲的宽大浴缸里,挽着一头湿漉漉的秀发,白皙的脸庞因为热水的氤氲而晕染上了红润之色,可眼神却是空洞而迷惘的。

李管家替龚梦舒放好洗澡水之后,并没有随手将浴室的门反锁,于是在龚梦舒还沉浸在重重心事的时候,浴室的门被悄悄推开了来,**着上身的程瑞凯光着脚站在浴室的门口,一双黑色的眼眸若有所思地盯着明显神游太虚的龚梦舒,像在研究着她的心思一般视线久久没有转移开。

他悄无声息地走到浴缸的另一侧,脱去身上所有的衣物,随后也跨进了洁白的浴缸里。龚梦舒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回过神来,一看是程瑞凯进得浴室,惊惶地连忙要从浴缸中爬出来,但程瑞凯将她一把摁住,随后附耳在她发鬓边,低声道:“我还没洗呢,你得陪我。”

“走开!”龚梦舒见甩脱不了程瑞凯,掬起一捧水便泼向程瑞凯,想要模糊他的视线,不让他看到自己此刻身无寸缕的模样。程瑞凯没有提防,俊脸上挂满了泡沫和水珠,他微微一怔,随后却也不恼,嘴角缓缓浮起一抹邪魅的微笑。

他突然一个俯身过来,便将全身光裸的龚梦舒迅速牢牢压在了浴缸底,而他跨骑在她身上,视线所及之处,寸寸都是美景,让他的呼吸开始有些不稳。

“还想逃么?你服输不服输?”他将她制服在浴缸里低声问着她,声音带了yuwang的沙哑,眼眸里似有火花在跳动。

还记得从前两人小的时候在打闹的时候,占了上风的他总喜欢这么问她,若是她回答说不服输,他便来呵她的痒痒,非得让她就此认输不可。只是此刻再从程瑞凯口中说出这样的问话,却让龚梦舒觉得有些刺耳。

她回避开他的咄咄逼人的眼神,白皙的脖颈和脸颊泛上了粉色的红晕,但却紧闭着双唇,什么话也不说。但是程瑞凯也不需要她的答话,他深深凝视她片刻,便朝着她压了下来…浴缸里的水因为两人激烈的动作而满溢出来,哗哗的拍水声在浴室里回荡,更使得水汽氤氲的浴室里春色暖人。

这一夜,程瑞凯终究还是没有放过龚梦舒,他一遍又一遍地向龚梦舒强行索取,好像要把以前错过的那些时日都补回来一般,争分夺秒地爱抚占有着龚梦舒,直到榨干她最后的一丝精力方才停止。

龚梦舒早在抵抗防御和随波逐流的情潮骇浪中疲倦得睁不开眼,当程瑞凯终于餍足地从她身上翻滚下来,她也沉沉睡了过去,连梦都没有做一个。程瑞凯满身大汗,俊秀的脸庞却微有笑意,看得出来他极为心满意足。他喘息了片刻之后,翻过身,将昏沉入睡的龚梦舒抱在怀中,仔细凝视她很久之后,才与她相拥入眠。

程瑞凯在清晨的微曦中醒来,枕畔却有暗香浮动,怀中也满是温玉软香。他闭着眼,将下巴在怀中人一头柔顺的秀发上磨蹭,这么久日子以来,头一次觉得在清晨中醒来是如此美好的一件事。以往他睁开眼的第一个念头,便是暴躁无味的烦心和焦虑。但是今天早晨不同,他觉得自己空虚的心,好像被填得满满的。

“梦舒,”他在心底里呼唤着龚梦舒的名字,睁眼凝视着怀抱中那张睡得恬静的美丽脸庞,他冷冽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柔光,眼神里满含着温存和爱意。他用刚冒出来的青青胡茬轻轻扎着她娇嫩细致的耳后肌肤,随后在她脖颈的动脉处烙下了火热的吻。

龚梦舒被程瑞凯的细微动作闹得睡不安稳,她在枕上转动着头,不安地从睡梦中醒来,带了鼻音昏沉沉道:“唔…别闹…”可是她丝绸的睡衣被悄悄拉开了来,程瑞凯健壮的身体压了上来,她刚迷蒙中睁开了眼,他却以速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清晨火热的强硬yuwang,再次进入了她身体的最深处。

“啊——”龚梦舒整个身子弯曲起来犹如一张弓,身体的不适让她完全清醒了过来,“你…”她几乎说不下去,只是蹙了眉头,愤怒而羞耻地涨红了脸瞪着他。

“啊…程,程瑞凯,你,你…这只…发…发情的动物!”龚梦舒被程瑞凯冲撞得语不成声,却气愤地不住用双手捶打着他结实而宽厚的脊背,不肯再屈服。

第十九章 身不由己无可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