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
他只好去看凌霁，以前他们也不是没送过这些残羹冷炙，凌霁只是不吃，哪有这位新来的大少奶奶事多？
凌霁沉着脸将轮椅调转了方向，往卧室而去：“拿着饭菜，滚。”
佣人麻溜地收拾好餐盘，提着餐盒准备撤。德牧蹲在门口，看看凌霁又看看赵清爽，不知道要不要拦。
赵清爽没去管那个送饭的佣人，她看凌霁要回房，三两步追了上去：“你不吃饭了吗？”
凌霁头也不回地道：“不吃了。”
“你的身体本来就虚弱，不吃饭不行。”
凌霁没答话，赵清爽又问：“他们以前是不是也经常这么干啊？”
凌霁停下轮椅，侧头看着她：“这是何秀美一贯的作风，你昨天让她漏了财，她今天也不让我们好过。”
“……”赵清爽简直想爆个粗口，“那你也不能不吃饭啊。”
“一顿不吃而已，饿不死。”凌霁说着，就将自己关在了屋内。富贵儿窜到赵清爽身边，问她：“现在怎么办？”
赵清爽没说话，富贵儿看她有点儿不开心，就安慰她：“凌霁说的没错，一顿不吃饿不死，再说你以前也经常好几天不吃东西的。”
赵清爽道：“以前那是为了修行，现在我要过退休生活，只想每天吃了睡，睡了吃。”
富贵儿：“……”
赵清爽走到门口，瞥着主宅的方向：“凌露不是在开派对吗？那我们直接去她派对上吃不就好了？”
富贵儿道：“你以为凌霁跟你一样厚脸皮吗？他肯定不会去的。”
赵清爽十分看得开：“害，那我给他带回来不就行了。”
第8章
赵清爽没有直接去，而是先回屋换了身行头。
富贵儿见她换了一条香槟色的长裙，又开始挽头发戴耳环，蹲在桌子上吐槽：“你真要去吗？”
“当然。”赵清爽给自己涂了点口红，对着镜子照了照，“你知道这个世界上，哪种人活得最潇洒痛快吗？”
“哪种人？”
“脸皮厚的人。”赵清爽放下口红，回头朝它微微一笑。
富贵儿：“……”
呵，真是毫不意外的答案呢。
赵清爽不喜欢穿高跟鞋，可这个造型还是要穿有跟的鞋子才好看。她只带了一双高跟鞋过来，也没什么选择，好在跟裙子的颜色还挺搭。
打扮好之后，赵清爽踩着走得不太熟练的高跟，去了主宅。
路上还崴了两次。
凌露是在一楼大厅和连着大厅的院子举办的派对，赵清爽刚走近，就听见人群的欢声笑语。她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和头发，极其自然地混入了人群中。
院子里有好几张长桌，刚做好的食物都会放在上面，一张桌子旁还站着两个厨师，现场帮宾客烤东西。
赵清爽拿起一盘炸虾，咬了一口：“嗯——！这个虾的外酥里嫩，虾肉也很新鲜，真好吃。”
富贵儿：“……”
自从赵清爽戴上了面具，她比原来更不要脸了。
赵清爽吃了两只虾，又顺手拿起一杯冰镇的可乐，喝了一口：“啊——夏天就应该喝冰可乐，真爽。”
富贵儿提醒她：“凌霁还没吃东西呢。”
赵清爽道：“我再吃两口就帮他打包。”她说着，又放下可乐，拿起一碟做得漂亮的甜品。
这碟甜品一共有五款不同的种类，每种颜色也不一样，配色非常漂亮。赵清爽吃了一块抹茶味的，跟富贵儿说：“他们厨房有时间做这些东西，却没时间给我们做顿午饭，呵。”
她正说着，跟她站得比较近的几个年轻人留意到了她。因为她脸上戴着面具，很快就引起了那几个年轻的兴趣：“这位小姐姐，你怎么还戴着面具啊？”
赵清爽看了眼面前的两男两女，优雅地拿纸巾擦了下嘴角，跟他们笑着道：“是我弄错了，我以为今天是化妆舞会呢。”
“哈哈哈哈，不过你这个面具还挺好看啊。”
“是啊，材质看着也有些特殊。”
赵清爽听他们夸奖，自豪地道：“当然，这可是高级货。”
一个女生好奇地问她：“可以借给我戴戴吗？”
赵清爽道：“这面具是我定制的，你脸这么小，戴着肯定不合适。”
女生被她夸得心花怒放：“小姐姐你真会说话，你的气质也好仙哦。”
“对对。”旁边一个男生跟着夸赞，“我刚才这么一瞅，还以为是哪里的仙女下凡了呢。”
“哈哈哈。”赵清爽捂着嘴轻笑两声，“现在的小孩子都像你们这么会说话吗？”
凌露还在上大学，她邀请的朋友也大多跟她一个年龄，在赵清爽看来确实还是小孩子。
“我可不是小孩子，我已经成年了。”最先跟赵清爽搭讪的男生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看上去像是想跟她结交。
凌露从屋里一出来，就看见了被人围在中间的赵清爽，还谈笑风生的！她生气地走过去，质问赵清爽：“你怎么在这里？谁允许你过来的？”
围着赵清爽的几个小年轻一时有些懵，来参加这个派对的不都是凌露的朋友吗？她怎么这个态度？
赵清爽也愣住了，眼神里还隐隐有些惊讶和害怕。
刚才一直跟她搭讪的男生忍不住开口帮她说话：“凌露，你这么冲干嘛？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
凌露还没说话，赵清爽就赶紧道：“不，你不要怪她，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惹凌露生气了。她这么说我也是应该的。”
赵清爽说着说着，眼里竟然还蓄上泪水。
凌露：“？？？？？？？？”
在这儿跟她飙演技呢？？？！
凌露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伸手就想去抓赵清爽，赵清爽就跟受惊的小鹌鹑一样，忙不迭地往别人身后躲：“凌露，你别再打我了，我知道错了。”
凌露：“？？？”
她看赵清爽今天就是想气死她！！！！
“你有本事在这里演戏，你有本事别躲啊！”凌露气得也顾不上她的淑女形象了，直接冲赵清爽吼了起来。赵清爽当然不会停下来让她打，但她穿着高跟鞋，也着实有些不方便。她的右手隐秘地扔出一张小纸片，然后惊恐地指着凌露脚下：“凌露，你脚边！”
凌露下意识看了眼自己脚下，见一只黑漆漆的老鼠正对着她龇牙咧嘴。
凌露最怕这些东西，当场吓得尖叫了起来：“啊——！！”
派对现场彻底混乱了起来，凌露被一只老鼠追得满场跑。赵清爽一个人悠闲地站在一边，吃着炸虾喝着可乐，还不忘让旁边的厨师帮自己烤一条鱼。
厨师：“……”
鼻尖渐渐传来了烤鱼的香气，赵清爽轻轻嗅了嗅，乐呵呵地看着凌露撞翻了一个出来送餐的人，盘子里的吃的乱七八糟地洒到了她昂贵的裙子上，更滑稽的是，还有几根意面正巧挂在了她头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赵清爽笑得都直不起身了，现场还有不少宾客拿着手机在拍照。富贵儿跳到赵清爽肩上，跟她说：“修行之人，却用自己的法术欺负普通人，有违正道。”
赵清爽边笑边说：“第一，我已经退休了，第二，我这不叫欺负，我这叫戏弄。”
富贵儿：“……”
更过分好吗！
赵清爽笑归笑，还没忘给凌霁带吃的回去。她见餐桌上放的有用来送餐的食盒，就拿起一个，往里面装了好些刚从厨房送来的东西。
装好后，她收回她用剪纸变的老鼠，兴高采烈地回了她和凌霁住的小院。
虎子闻到她的气息，就汪汪叫着跑出来迎接，赵清爽提着餐盒，朝虎子笑着问：“虎咂，凌霁还在屋里呢？”
“汪。”
“那我去叫他。”赵清爽把吃的放在桌上，还警告虎子不准偷吃，然后走到凌霁的房门口，抬手敲了敲门，“凌霁，你睡了吗？”
她等了一会儿，听里面没动静，又叫了一声：“凌霁？”
这次她喊完，凌霁就坐着轮椅给她打开了门。看见赵清爽的打扮时，他先愣了愣，才问：“什么事？”
赵清爽朝他笑了笑，开心地道：“出来吃饭了。”
凌霁眉梢轻轻一动：“吃饭？”
“对，快来，都是厨房刚做好的，凉了就不好吃了。”
凌霁迟疑地跟她去了餐厅，德牧就蹲在桌边，馋得都要流口水了。
凌霁把它就过来，推着轮椅到了餐桌边。桌上的食物很多，有牛排有烤鱼有汤有果汁还有小甜品。看着这些菜品，他就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了：“你去了凌露的派对。”
“对呀。”赵清爽笑着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他们不是说厨师都去给派对做吃的了吗？那派对上吃的总会很多吧？”
凌霁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她问：“你过去，凌露都没说什么吗？”
还好心地让她带了这么多吃的过来？
赵清爽道：“哦，刚才派对上突然蹿出来一只老鼠，追着凌露满院子跑，她根本没时间管我。”
“……”凌霁似乎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院子里有老鼠？”
“是啊，不过你放心，这些吃的都是刚从厨房送出来的，很干净的，放心吃。”赵清爽说着，还把烤鱼往凌霁的方向推了推，“这个烤鱼是我让师傅给我现烤的，刚出炉，你趁热尝尝吧。”
“嗯。”凌霁轻轻应了一声，低下头吃饭。赵清爽给自己挑了个焦糖布丁，嘴里“啦啦啦”地哼着小调，敲碎了布丁上面的一层焦糖。
凌霁听她哼着曲子，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你很高兴？”
“是啊！”他要聊这个，赵清爽就更精神了，“你刚才没有看见，凌露的样子有多狼狈……不行，我一想起来就想笑，哈哈哈哈哈哈。”
凌霁：“……”
“现场还有人在拍照，笑死我了，他们不说上去帮忙，竟然还拍照，真是塑料姐妹情。”赵清爽笑着吃了一口布丁，跟凌霁道，“我猜今天凌露的照片就要传遍整个A市名媛圈。”
“……”凌霁抿唇沉默了一下，开口道，“吃饭吧。”
“好。”赵清爽勉强止住了笑，跟他商量，“对了，你书房的电脑可以借我用一下吗？”
凌霁手里的动作微微一顿，抬头看着她：“你没有电脑？”
赵清爽摇头：“我的手机和电脑都被家里人收走了，他们不想让我跟外界联系。”
凌霁没说话，赵家人大概是怕她会逃走，所以才收了她的电脑和手机。
他看着她，清冷的眸子里似乎不带任何情绪：“你想用电脑做什么？跟外面的朋友联系，让他们把你救出去吗？”
毕竟没哪个姑娘会心甘情愿嫁给一个残废，就算赵清爽被毁了脸，嫁给他也不是她自愿的。
赵清爽惊讶地看着他：“我就想上网查查，怎么修空调。”
第9章
赵清爽一直奉行“求人不如求己”，等何秀美派人来给他们修空调，她和凌霁说不定都热死了。
可这空调也是现代科技的产物，就算她会术法也没辙。
“空调已经坏了这么久了，我估计何秀美是故意拖着，不想给我们修。”赵清爽道。
凌霁万万没想到她要电脑是为了修空调，他静默了会儿，才开口道：“所以你打算自己修？”
“试试嘛，万一修好了呢。”
凌霁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电脑上有许多机密文件，不过都是加了密的，赵清爽应该打不开。
“好吧。”他点了点头。
吃过饭后，赵清爽就摩拳擦掌地去了书房。因为凌霁平时都是坐的轮椅，所以书桌前也没有再单独放椅子，赵清爽还是去客厅搬了一把过来。
凌霁帮她开机之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午休。赵清爽坐在电脑前查了好些资料，汉字是看懂了，但连起来就令人摸不着头脑。
“富贵儿。”赵清爽喊了一声，“你会修空调吗？”
富贵儿趴在窗台上乘凉，惬意地甩了甩尾巴：“不会，我只是一只小猫咪。”
“……”赵清爽沉默了下，“你不是高科技的产物吗？”
富贵儿抬起头看了她一眼：“那我也只能帮你搜修空调的方法，跟网上这些差不多。”
赵清爽面露难色，富贵儿跳到书桌上，提醒她：“你可以用才能符。”
赵清爽在原来的世界，是完成了所有系统任务的满级大佬，系统商城特地奖励了她一张才能符——只要在符咒上写下自己想要掌握的才能，就能立刻拥有。
如果你写下唱歌，你就会拥有世界顶尖歌唱家的歌喉，如果你写下表演，那你就能成为世界顶尖的表演艺术家，如果你写下某种运动，那你就能拥有世界顶尖运动员的技巧……
“如果你写下修理，你就能成为世界顶尖的修理工。”富贵儿动容道。
赵清爽：“……”
谢谢了，她并不想要。
“才能符只有一张，我不想浪费在这里地方。”赵清爽道，“再说了，我还想以后自己做饭……”
一日三餐掌握在何秀美手里的感觉，实在太不好了。
“那你就写厨艺吧，以后就算凌霁跟你离婚了，你还能去米其林当大厨。”
赵清爽：“……”
她没再理会富贵儿，自己思索着这唯一的一张才能符，要怎么才能发挥出它最大的价值。
“有了！”赵清爽眸子一亮，从包袱里找出才能符，在桌上展开，然后拿起凌霁书桌上的毛笔，在砚台上轻轻点了点，提笔写下“学习”二字。
富贵儿“叮”的响了一声，然后用电子音道：“才能符激活，恭喜宿主获得超强的学习才能，以后只要你想学什么，都能一点就通，一学就会！”
走完程序后，富贵儿才恢复了惯常的声音：“竟然还有这种骚操作？！”
这和许愿的时候许“还想要一百个愿望”有什么区别？
赵清爽得意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拥有了学习才能，我就等于拥有了所有才能。我真棒。”
“……”富贵儿皱着小眉头，“这是系统的一个BUG，我要向主系统提交反馈，给才能符加上限制条件。”
赵清爽道：“我已经写好了，你现在说BUG不算，新加的限制只能限制以后的人。”
“……你这是钻系统的漏洞。”
“你们系统的漏洞还少吗？你以为我们现在为什么会在这里？”
“……”富贵儿语塞。
“再说了，写具体的才能，都是能直接拥有，学习的话，得我主动去学才可以，还是有差别的。”
“……反正你总是有道理。”富贵儿抱怨了一句，去给主系统提交反馈了。赵清爽再去看电脑上那些艰涩难懂的文字，忽然觉得它们变得好理解多了。
把资料大致浏览了一次后，赵清爽先去排查了一下空调故障的原因，然后再对症下药，从网上找排除故障的方法。
倒腾了一阵后，空调真被她修好。
冷风从空调口里吹出来，赵清爽就站在出风口，闭着眼睛感受着学习的力量：“知识就是力量，古人诚不欺我。”
凌霁听到外面的响动，坐着轮椅出来看了看。刚一打开房门，就感受到了吹过来的凉风。
赵清爽竟然真的把空调修好了？
赵清爽见他过来，邀功似的跟他说：“凌霁，我把空调修好啦！你的电脑，我给你关了吗？”
“嗯。”凌霁点了点头，德牧也跑过来，兴奋地在书房里汪汪叫。
赵清爽笑着摸了摸虎子的头，又去看凌霁：“对了，我还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凌霁抬眸看着她：“什么？”
赵清爽道：“我们能不能自己做饭啊？不让何秀美给我们送了。”
凌霁之前也想过，但一来他腿脚现在不方便，二来他这边也没有厨房：“这间房子没有厨房。”
“我知道，我可以用主宅那边的厨房做。”
凌霁看向她：“你来做？”
“嗯。”
“你会做饭？”
“呃……我可以学。”赵清爽对他道，“我现在就担心何秀美不让我用厨房。”
凌霁微垂着眸子，思忖了片刻，跟赵清爽说：“如果你真的想自己做饭，厨房的事我可以跟何秀美说。”
“那太好了。”赵清爽道，“我只每天中午用厨房就可以。”
早餐在这边就能做，晚上的话把中午的菜热热就行。
“嗯。”凌霁略一颔首。
赵清爽朝他笑了起来：“以后我们就不用看何秀美的脸色吃饭了。”
不知是不是这个点的太阳正晃眼，凌霁又别开了目光：“嗯。”
赵清爽站在书桌前看着他，他别开头，留了个半侧面给她，他的脸就想是被上天额外眷顾，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都是那么精致好看。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身上永远带着清冷自持的气质，赵清爽搬过来这几天，还从没看他笑过一次。
不常笑的美人一旦笑起来，一定是惊为天人的。
“凌霁，你应该常笑笑，你笑起来一定很好看。”
赵清爽这话一出，最先有反应是富贵儿。它“喵”地看了赵清爽一眼，又开始了是吗！
凌霁神色也是微微一敛，眉眼间流露出一丝不太明显的惊讶。
他侧头看了赵清爽一眼，没说什么，便推着轮椅出去了。
主宅那边，凌露刚大哭了一场，这会儿还没缓过来。
她靠在何秀美的肩膀上，抽抽噎噎地诉苦：“妈，我的那些照片不知道被谁发到了朋友圈，现在大家都看见了，我成了整个圈子的笑话！”
“好了好了，不哭了啊。”何秀美耐着性子安慰她，“你们年轻人忘性都很大，他们今天笑笑，明天就不记得了。”
凌露不甘心地道：“这事都怪赵清爽！”
站在一旁的凌震下意识地说了一句：“不是老鼠追的你吗？”
“要不是因为赵清爽，我能遇到老鼠吗！”凌露生气地反驳凌震，“哥，你该不会是对赵清爽还余情未了吧？”
凌震皱了皱眉：“你瞎说什么？”
“哼，没有最好。”凌露说完，又拿着手机刷朋友圈。朋友圈里果然还有她的照片。
何秀美道：“行了，既然看了要生气，就别老看了。”
凌露撇着嘴，刚想把手机放下，又收到一条新的消息，是赵菲菲发给她的：“露露，你怎么样了？我看见他们在朋友圈发的图了，太过分了！”
凌露回复道：“还不是怪你那个好姐姐！”
赵菲菲：这事跟她有关？
凌露：当然，我差点被她气死！
赵菲菲：好了露露，别气了，为了她气坏身体不值得。
赵菲菲：你要是想出气的话，我明天过去找你，我知道她最在乎什么。
凌露：真的？
赵菲菲：当然是真的，你明天就等着看好戏吧。
凌露见她这样说，脸上总算是露出了一点儿笑。
太阳下山后，赵清爽带着虎子在宅子里遛弯。众所周知，狗都是需要遛的，但凌霁车祸以后，就再也没有遛过虎子了。现在赵清爽来了，又有人可以带它出门遛弯了。
因为担心虎子不在，有人跑去欺负凌霁，赵清爽还特地把富贵儿留下来陪凌霁。
凌霁原本在院子里看赵清爽种的那些药草，听到手机响了一声后，他便回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