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爽原本也没打算隐瞒凌霁，便老实道：“他说他发觉，他对我还有感觉。”
凌霁撸着狗的手微微一顿，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还有呢？”
他的语气显得比刚才更加危险，富贵儿在赵清爽眼前打满了“危”这个字。
赵清爽：“……”
“还有，他让我监视你，把你每天做了什么都告诉他。”
凌霁听完，抬起头来看着她：“你怎么说的？”
“我当时就把水壶里的水都浇到他头上，让他清醒一点！”赵清爽说得抑扬顿挫，仿佛在说书。
“……”凌霁沉默了一下，抬眸淡淡地看着她，“该按摩腿了。”
“好嘞！”赵清爽放下手里的空水壶，推着凌霁回房了。
那边凌震骂骂咧咧地也回了房间，换下衣服去冲澡。何秀美问了家里的女佣，得知刚才凌震是跑去找赵清爽，还被赵清爽泼了水，就气不打一处来。
“赵清爽现在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还有凌震也是，居然对她还没死心？”
凌露听到何秀美发脾气的声音，走出来看了一眼：“妈，出什么事了？”
何秀美见她出来，立刻放低了音量：“怎么，妈妈吵到你休息了？”
凌露摇摇头：“整天躺在床上头晕，我出来透透气。”
“好，那妈妈陪你在院子里坐坐。”何秀美陪着凌露去院子里透气，还让厨房送了些吃的喝的过来。闲聊间，凌露听何秀美说起凌震的事，眉头就皱了起来：“赵清爽都毁容了，哥哥竟然还去找她？”
“是啊，我都不知道你哥怎么想的。”
凌露想了想，跟何秀美说：“妈，我听菲菲说，赵清爽这两天在网上很红，还上热搜了。”
“什么？就她？”何秀美不像年轻人，喜欢玩微博，赵清爽在网上的事她还是头一次听说。
“对啊，好多人都夸她是仙女什么的。”凌露说到这里，面色凝重了起来，“妈，你没有觉得自从赵清爽一来，很多事情都透着诡异吗？你说，她是不是什么狐狸精转世啊？”
换做以前，凌露是不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事的，甚至还觉得喜欢找大师看风水算命的她爸妈，就是人傻钱多。但现在被赵清爽刺激多了，连她都忍不住疑神疑鬼。
何秀美听她这么说，也凝神想了起来。上次凌露包包的事，现在也没查出什么证据来，现在凌震又对赵清爽念念不忘，难不成她还真是个狐媚子？
何秀美本来就信这些，现在这一想，更觉得蹊跷：“这样，我明天找大师来看看。”
第19章
a市的富人圈子里, 流传着一个传说级别的大师，名字叫常在心。
常大师名号响亮，但也随性而为, 动不动可能就会去环游个世界, 导致很多客户送钱无门。
不过最近，常大师收了个关门弟子, 他不在的时候，如果客户实在着急, 也可以凑活找他的弟子。
何秀美是只信常大师的, 但很不巧, 常大师又出差去了。何秀美斟酌再三，觉得比起其他人, 还是常大师的弟子靠谱。
于是这个弟子现在站在了凌家的豪宅内。
和喜欢穿西装的常在心大师不同, 他的这个徒弟，上班都是穿着道袍，贴着胡子，手里还拿着一个佛尘, 更符合老百姓心目中“大师”的形象。
“妙啊。”陆希迟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看着面前的院子赞叹, “这宅子真是个风水宝地啊。”
何秀美跟在他身边, 跟他道：“之前常大师也说了，这里风水确实好，但是最近我们家添了一个人，你看这格局是不是被破坏了？”
“哦？”陆希迟仍是摸着他的小胡子，“是令嫒给您添了个孙子？”
“不是。”
陆希迟震惊：“难道是您和先生……”
“是我大儿子娶了老婆。”何秀美飞快地说。
“哦, 原来如此。”陆希迟一甩他的佛尘，在院子里转悠起来, “我来的时候观察过了，整个别墅区里边儿，就数你们这栋宅子灵气最盛，简直是冒着紫气啊。”
他说着，抬脚往宅子里灵气最旺的地方走，何秀美以为他感觉到了什么，连忙跟上：“我大儿子他们就住在那边。”
“哦。”陆希迟应了一声，“你们这院子的布局，都是按照我师父之前指点的那样做的，没什么问题。”
“这边是没问题，你得重点看看那边。”何秀美指着凌霁和赵清爽住的院子，话里有话。
陆希迟没再说什么，只跟她朝另一头的小院走，两人到的时候，赵清爽正在院子里小寐。
她把她屋里的一个懒人沙发挪了出来，放在她想摆躺椅的地方。这沙发虽然睡着不如躺椅舒适，但也还凑活。主要是这里有树荫，视野也好，加上偶尔送来的徐徐轻风，实在是太适合发呆了。
赵清爽抱着猫，脚边趴着狗，就这么半靠在沙发上。她的黑发从肩上垂落，堪堪着地，优越的侧脸在发丝中半隐半显。
似是察觉到有人过来，她面具下的眼睛慢慢睁开，朝来人看去一眼。
陆希迟的心跳陡然加快，他几乎是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过去，就差没扑通一声跪在赵清爽的面前了：“仙姑啊――！”
“……”
回应他的是满院的寂寥。
何秀美的表情要绷不住了，赵清爽倒是慢悠悠地直起身，看着道士打扮的男人：“叫什么仙姑？叫仙女。”
陆希迟从善如流地改口：“仙女啊――！想不到我陆希迟有生之年，竟然能在这里遇到仙女，真是我的造化啊！”
何秀美这下心态彻底崩了：“陆大师，你这是做什么呢？”
她花钱是让大师来看赵清爽是不是什么妖孽的，不是让大师来冲着她喊仙姑的！
“何太太，这不会就是您的儿媳妇吧？”陆希迟神色激动地看着何秀美，“仙姑怎么可能破坏这里的风水格局，有了她在，这里的风水只会更好！”
“……”何秀美心里五味陈杂，沉默了好久才开口，“呵，看来陆大师的道行果然还是不够啊，我还是等常大师回来再找他来看看吧。”
陆希迟有些不高兴：“你就算找我师父，他也会说这是一位仙姑的。”
赵清爽纠正：“仙女。”
陆希迟重复：“仙女！”
何秀美：“……”
要不是陆希迟是她花钱请来的，她都要怀疑他跟赵清爽两个是戏搭子了。
凌霁这时坐着轮椅从屋里出来了，看见院里多余的人，他轻轻蹙了下眉头，问赵清爽：“这是什么人？”
赵清爽道：“好像是何秀美找来看风水的。”
凌霁的顺势看向院外的何秀美，他的神色很淡，却让何秀美产生一股立刻离开的冲动。她想叫上陆希迟跟自己去看看其他地方，陆希迟却被赵清爽种在院里的药草吸引了注意力。
“仙姑，这些仙草都是你种的吗？”陆希迟蹲在地上，满眼放光地盯着药草，“这些仙草可都是宝贝啊！仙姑你是种来卖的吗？”
赵清爽在心里叹息一声，这孩子怎么教不会呢？“不是，我自己用的。”
“哦哦。”陆希迟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再看向赵清爽时，眼里仿佛闪现着商机，“仙姑，你有没有想过拿出一些来卖呢？你的这些仙草，都能卖出很好的价钱！”
赵清爽当然知道她这些药草值钱，但她现在只想退休，无心事业：“不了，我已经退休了。”
陆希迟：“……”
仙姑你年纪轻轻退什么休！
他不死心地游说赵清爽：“仙姑，你要是嫌麻烦，你可以交给我去帮你打理啊！你只管数钱就行。就算退休，也要有钱才能保证退休生活的质量，是不是？”
赵清爽被他说得心念微动：“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那是十分有道理啊！”陆希迟见她态度松动，赶紧趁着打铁，“你放心，我这个人办事靠谱，绝对给你整得好好的！到时候赚了钱，我只拿小头，仙姑您拿大头，怎么样？”
赵清爽考虑了一下，赚点闲钱也不是不行，但这些药草其实不适合大面积流入市场：“算了算了，反正我都结婚了，还有我老公罩着我呢。”
陆希迟痛心疾首地看着她：“仙姑，作为新时代的女性，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古人云，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你指望老公？他说不定哪天就出轨、家暴、跟你离婚了呢！女人还是得要有自己的事业！”
赵清爽眨巴眨巴她的大眼睛，这精神小伙儿，挺适合去参加选举啊。
凌霁推着轮椅，停在陆希迟面前：“出轨？家暴？离婚？”
“……”陆希迟看着面前好看得过分但也冷冽得过分的男人，脑门上滴下一滴汗，“您是？”
凌霁道：“她老公。”
呵呵呵呵果然是呢！
陆希迟一脸赔笑：“老公先生，我刚才说的那是如果，如果！”
凌霁不紧不慢地应了一声：“哦。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你横尸街头，舌头被人割掉了，嘴巴也被人一针一针缝了起来，是不是因为某一天你说错了话？”
陆希迟：“…………”
仙姑这是嫁了个什么魔鬼老公啊！！
他抱紧自己的佛尘，往后退了两步：“那什么，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何太太刚刚好像叫我呢！”他说完便拔腿就跑，跑到院子外，又念念不舍地看了院里的仙草一眼：“仙姑，我刚才和你说的话，你在考虑一下啊！”
他隔空飞了一张名片给赵清爽，一边跑路一边跟她说：“你要是想通了，随时可以联系我！”
赵清爽捡起地上的名片，看上面写着“常在心工作室，陆希迟（实习），联系电话xxxx”。
常在心？这个名字听着怎么有些耳熟？
“给我。”凌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赵清爽愣了一下，见他伸出手，眸色沉沉地看着自己。
“什么？”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凌霁道：“名片。”
“……”赵清爽笑眯眯地把名片递了过去，“给您。”
凌霁两指拿着名片，看了一眼，将名片撕成了碎片。
赵清爽：“……”
随着凌霁身体逐渐康复，他的本性也开始暴露了！
“走吧，到时间按摩腿了。”凌霁坐在轮椅上，抬眸看着她。赵清爽连连点头：“好呀好呀。”
最近她给凌霁按摩，发现他的腿反应越来越明显了，她探查过他的经脉和骨头，曾经受伤的地方都在很好地愈合着。这样下去，再过不久凌霁就能站起来了。
她要不要提前给凌霁做个拐杖呢？
她寻思着自己包袱里有什么宝贝适合做拐杖时，微博再一次把她送上了热搜。
只不过这次不是什么好事。
片场里，宋寒的经纪人趁宋寒休息时，跟他提起了这事儿：“宋寒，还记得你之前让我帮你打听的那个神仙姐姐吗？”
“嗯。”宋寒拧开矿泉水，仰头喝了一口，“有消息了？”
“消息是有。”经纪人面露难色，说话还吞吞吐吐的，“她是那个赵菲菲的姐姐，已经结婚了，还是嫁给凌家当大少奶奶的，估计我们请不来她。”
宋寒皱了皱眉，随后放下手里的水道：“你们去接触一下，如果她不愿意，那就算了。”
“可以是可以……”经纪人再一次把她的手机递了上去，“但你先看看今天的热搜。”
宋寒低头看了一眼，一条叫“神仙姐姐毁容”的热搜高高挂在榜上。
宋寒眸子微眯，点进了这条热搜。
有网友跟营销号爆料，说在直播间跳舞的那个“神仙姐姐”，之所以蒙着面，是因为她毁容了，还发了一张她脸上疤痕的照片。
照片上的伤疤着实有些狰狞，给不少网友留下了心理阴影，但仅是这样，并不能证明这就是神仙姐姐，所以还是有很大部分人是不相信的，还指责营销号散布谣言，中伤他人，说要举报。
这个时候，赵菲菲跳了出来，用她加了v的微博怒斥营销号泄露他人隐私，伤害她姐姐，并说已经保留证据，转交给律师，让营销号等着接律师函。
她这条微博看似在为姐姐抱不平，实则是坐实了那张图片上的就是赵清爽。
宋寒看完她的微博，冷哼了一声：“赵菲菲怎么一股子绿茶味呢？”
第20章
凌霁收到齐浩的视频请求时, 有些意外。他们昨天才联系过，正常情况下，他们不会这么频繁地找他。他戴上耳机, 接通了视频：“公司出了什么事吗？”
齐浩一脸焦急地开口：“公司没出事, 是嫂子出事了！”
凌霁的眉头一蹙，眼神冷冷地瞥着他：“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啊呸呸。”齐浩自己呸了两声, 重新说，“我的意思是, 嫂子在网上被人黑了！”
“网上？”凌霁不常关注网络, 赵清爽看上去也不像是爱上网的人, 怎么会在网上被人黑？
“就上次，嫂子在赵菲菲的直播间跳舞, 不是红了嘛！”赵清爽第一次上热搜的时候, 齐浩就看见了，他们虽然没有见过赵清爽，但知道凌霁娶的是赵家的大女儿，赵菲菲的姐姐。赵清爽的视频在微博上火了之后, 齐浩还激动地拉了周礼一起来看，心想老大严严实实地捂着, 不让他们看, 他们这不还是看见嫂子了嘛！
结果没想到，一转眼的功夫，嫂子的黑料就满天飞了！
真当他们嫂子好欺负吗！
“有人发嫂子的黑图，图片我就不给你看了，但我们不能任由他们说嫂子啊！”齐浩很担心, 哪个女生不爱美，嫂子的脸毁容了, 本来就够伤心了，要是被她看见网上那些言论，那还不得更难受！
他没给凌霁发图，但凌霁又不是不会上网。他自己打开网页搜了一下，眉头立刻拧在了一起。
视频那头的齐浩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脸黑下去，一颗小心肝颤啊颤的：“老大，你是不是自己去搜了？”
凌霁没回答，齐浩赶紧开导起他：“网上那些人就是一些键盘侠，你别听他们在那嚼舌根！我们还是想想怎么解决吧。”
网上有些言论齐浩看着都生气，更别提凌霁了。更讽刺的是，那些现在说着恶毒话语的人，前两天说不定还在网上对着赵清爽的视频喊“神仙姐姐”。
凌霁那边一时间没说话，齐浩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半晌，凌霁终于在他的殷殷期盼下开口了：“热搜撤了，那个营销号让法务部直接走程序起诉，其他乱七八糟的报道和图片都给我清理掉。那个爆料的人……”
“这个周礼查过了，是赵菲菲的小号！”齐浩道，“她小号爆料，大号推波助澜，真是唱了一出好双簧！”
凌霁盯着屏幕，蹙着眉头像在思考什么：“她不是喜欢爆料吗？找人去好好查查赵菲菲，把她的黑历史在网上好好爆料爆料，让她知道什么叫社会性死亡。”
“得嘞！”八卦达人齐浩立刻来劲儿了，“放心吧老板，我一定找个最会来事的撰稿人，写一篇最狗血最博眼球最荡气回肠的通稿出来！”
“嗯。”比起他的激动，凌霁只平淡地应了一声，“爆料的时候注意不要牵扯到赵清爽。”
“知道了老板，一定保护好我方嫂子！”齐浩说完，又不确定地看着凌霁，“不过老大，我们这么大的动作，一定会惊动凌震跟何秀美那边。”
凌霁的身体才刚刚开始好转，公司那边他们也才部署了一半，这个时候搞大动作，可能就会提前暴露了。
凌霁考虑了片刻，开口道：“不用管他们，按我说的去做。”
“是，老大。”齐浩在心里叹息，哎，看来老大真是容不得别人说嫂子一点不好啊。
这大概就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吧。
齐浩自己给自己喂饱了狗粮，结束了和凌霁的视频通话。
凌霁关上电脑后，仍坐在书房没有动。他不知道赵清爽看见网上的议论没有，她的脸现在虽然治好了，但以前的照片被发了出来，还有人说很难听的话，她看见后会不会难过？
赵清爽这会儿正趴在床上，思索着挑个什么宝贝给凌霁做拐杖。按照他现在的恢复速度，离站起来走路指日可待，她得帮他做一个趁手的拐杖才行。
她刚挑了一根上好的神木，富贵儿就跳到床上跟她说：“你现在还有心思摆弄这个。”
赵清爽不解：“怎么了？凌霁以后要练习走路，肯定得有一根合适的拐杖啊。”
“你先别关心以后了，关心关心现在吧。”富贵儿把她的手机推到她面前，屏幕已经是按开的，还正好停在她的黑热搜上，“赵菲菲把你毁容的照片发网上了，还雇了水军带节奏。”
赵清爽：“……”
赵菲菲一天到晚到底有多闲啊？？她想安静退个休，怎么就这么难！
“现在网上好多人在说你。不堪入目。”
“害。”赵清爽只扫了一眼，就继续捣鼓自己的木头，“你都说不堪入目了，那咱就别看了。”
有这个时间，她不如给凌霁做拐杖。
“你都不生气的吗？”富贵儿意外地看着她，“这不像你啊。”
“网友什么都不知道，就会敲敲键盘，跟他们置气，能把自己气死。”赵清爽比划着手里的木材，漫不经心地说，“至于赵菲菲，你就让她继续蹦q吧，她在我这儿的结局，我已经帮她写好了。”
富贵儿知道赵清爽不是个让自己吃亏的性格，便甩甩尾巴趴在床上，没有理她了。
手机就摆在它面前，它就继续浏览着微博。说起来这个微博，还是它帮赵清爽登上去的。赵清爽换了手机和号码，很多东西都要重新弄很麻烦。它作为一个高贵的系统，整天为了这些琐事也是操碎了心。:)
“咦。”刷着微博的富贵儿忽然发出疑惑的声音。赵清爽回头低头看了一眼，问它：“怎么了？”
“宋寒发微博了。”富贵儿用爪子拨了拨手机，给赵清爽看，“好像说的跟你有关。”
“我？”赵清爽比它还疑惑，“宋寒为什么认识我？”
她自从嫁到凌家，就一直待在这个宅子里，从来没出去过。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容易见着，更别说宋寒这种当红流量明星。
“哦，我忘记跟你说了，这其实是你第二次上热搜。”富贵儿道，“应该是你上次上热搜的时候，他看见了。”
赵清爽：“……”
没办法，自带红人体质想低调都不行啊。
她没关心她第一次上热搜是因为什么，就看了看宋寒刚才发的新微博。
宋寒v：人类最美的地方在内心。不以貌取人，不人云亦云。晚安。
“他好像在帮你说话诶。”富贵儿抬头问赵清爽，“你什么时候勾搭的人家？凌霁知道吗？”
赵清爽：“……”
她今天想勾搭一个小道士都没勾搭上，到哪里去勾搭明星！
“宋寒就是《念奴娇》的原唱吧？”赵清爽点开宋寒的头像看了看，他的头像用的就是他本人的照片，“噫，长得像他这么好看的人，劝别人不要以貌取人，没多大说服力啊。”
富贵儿：“……”
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宋寒的粉丝是信了。宋寒这条微博下的留言，全是“哥哥五官正三观更正”、“哥哥真有涵养”、“哥哥好温柔”，诸如此类。
赵清爽没把网络上的言论放在心上，反正网络嘛，拔掉网线世界就清净了。但她房间外的凌霁，犹豫再三还是敲响了她的房门。
赵清爽搬到这里来住后，凌霁还从来没主动进过她的房间。这会儿听见有人敲门，她别提有多意外。
她跳下床给凌霁打开门，好奇地看着他：“凌霁，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因为她已经洗漱过准备睡觉了，所以这会儿她脸上没有戴面具。凌霁看见她的脸，先是愣了愣，随后略显不自在地移开目光：“我看你房间里亮着灯，这么晚还没睡？”
“马上就睡了。”赵清爽说着，像是捕捉到了什么，故意弯下腰，凑到凌霁跟前，与他平视，“凌霁，你是不是不敢看我的脸啊？”
凌霁：“……”
“是不是因为我太漂亮了，你会害羞啊？”
凌霁：“……”
他侧过头，直视着赵清爽的脸。
赵清爽见他看自己，便朝他露出一个笑：“我好看吗？”
“……”凌霁略带无奈地看她一眼，“好了，别闹了。”
“哦。”赵清爽不逗他了，就笑眯眯地看着他，“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凌霁道：“明天孙医生要过来，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让他帮你带过来。”
“好呀！”赵清爽开心地应下，又觉得有些不对。凌霁大晚上亲自过来找她，说要给她买吃的，她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呀。
想到刚才富贵儿给她看的热搜，她好像明白了：“凌霁，你是不是也看见今天的热搜了？”
凌霁听她这么说，眉头一皱：“你知道了？”
“嗯。”
凌霁眉头皱得愈紧：“网上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
“放心吧，我没事。网友也就三分钟热度，过几天他们自己都不记得了。”赵清爽说着，又暧昧地看着凌霁笑，“倒是你，是不是就只会这一招哄女孩子啊？”
每次怕她伤心，就买吃的给她。
凌霁还真没什么哄女生的经验，从小到大，能让他费心去哄的，也不过一个赵清爽。
“那你想要别的什么？我都可以买了让孙医生带来送你。”
“嗯……”赵清爽看着他，“什么都可以吗？”
“嗯。”
“那，你给我笑一个呗。”赵清爽道，“你笑一笑，我就开心了。”
富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