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薇安套上了墨镜,拿上了自己的手提包往外走。她边走边回身挥手。墨色的镜片上倒映着陆迟衡揽着秦两两的身影,那么合拍,她感觉自己的心好像空了一块。

早知道这个男人不会属于她,却也没有想过,他会属于别人。

如今他真的对其他女人动了心,她却不争气的除了羡慕什么都不能有。

这个秦两两,上辈子得是攒了多大的福德,今生才能有遇到陆迟衡这个男人的幸运。

王薇安一走,大厅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两两从陆迟衡的臂弯里脱出来,退到一边,使劲的剜了他一眼。

“我穿的很难看?”她的声音冷冰冰的,似有不满。

陆迟衡笑,只是捏着下巴打量着她。

秦两两身上的那件立领蕾/丝衬衫,是刚才他从她的衣柜里拿出来的。这柔软的蕾/丝衬着她柔软的皮肤,白雪一样融做了一处,好看的他都想走过去含化了它。怎么会难看?难看这样的词又怎么能和她搭上边儿?

“不是难看,只是你的衣服太少了。”陆迟衡耐心的解释道。

“我不需要那么多衣服。”

“别的女人都需要,为什么你不需要?”

陈子木早和陆迟衡说过,要抓住一个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塞满她的衣柜。也许真的有女人不爱钱,但是没有女人不爱漂亮衣服。

秦两两在怎么样,也是个女人。

“因为…太麻烦了。”

两两盯着满地的箱子,要她把这么多的衣服一件一件拿出来挂进衣柜里,想想都头疼的费事儿。

陆迟衡皱眉,他知道秦两两曾是一个行李箱走遍天下的女人,可既然她在他的地盘安了家,他就希望她好好的像个女人一样,被他宠着。只要她要,他就能给她最好的。

“不是不喜欢,只是怕麻烦?”他咬文嚼字的。

两两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没有否认。

她终于服软的样子,让陆迟衡脸上有了一丝笑意

秦两两这样的时候,最可爱。

陆迟衡走过来,随手拿起那件王薇安放在沙发上的裙子:“去试试。”

“现在?”

陆迟衡点头。

两两不愿意接:“又不出门。”

“不出门也可以穿漂亮一点。”

“可是很麻烦。”两两撇嘴。

陆迟衡扶额,都说世上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秦两两这样懒的女人,若不是天生底子好,他还真是不能想象该如何是好。

“你怕麻烦,那我帮你。”

他朝着她领口的方向,微微凝神…

“你干什么!”

两两感觉到领口一凉,立马低头去摸。

领口上的那颗扣子已经从扣眼里滑开了,紧接着,从上至下,她衬衫上那一整排的扣子都挨个儿滑开了,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纵着一样。她怎么阻止都阻止不了。

“陆迟衡!”两两捂着自己被暴露在空气里的胸/衣,大叫一声。

陆迟衡笑而不语,继续凝视着她的方向,他眨了眨眼,那柔软的衬衫从两两的身上滑落下来

,露出了她两边的凝白的肩头。

“陆迟衡,你这个流/氓!”两两急的胡乱的抓着自己的衣服。

“…”

陆迟衡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似的,继续使坏。

她胸衣的带子,也从她肩头上滑落了下来。

“我换!我换还不成嘛!”

两两跑过去,气急败坏的从陆迟衡的手里抢过了那条裙子。

陆迟衡顺势拉着她,在她耳边轻轻的低语:“别生气,我只是现在就想看你穿裙子的样子。”

他的语调一变,软糯糯的,像是在对她撒娇又像是在变着法儿的耍无赖,两两的心不自觉的就融化了,哪里还有什么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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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薇安带来的裙子的面料真的很舒服,握住手里,轻盈的都觉不出什么重量。两两一边打量着藏在衣领里的logo,一边往陆迟衡的更衣室走。

陆迟衡的更衣室有她两个房间那么大。

三面壁橱除了各种各样的衬衫西装之外,还有很多休闲款式的毛衣、外套…运动衫也不再少数。

至于抽屉里,则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各色的领带、手表、皮带、古龙水…这是标准的成功男士的更衣室。

两两咋舌,相比陆迟衡这个活的如此精致的男人,她身为女人的觉悟的确是低了些。

他既然好心好意的想要改造她,那她也就没有必要继续不识趣了。

两两快速的除去了自己身上的衣物,脱旧衣服不费事儿,穿新衣服却没有那么容易。

这条墨绿的裙子,拉链在后背。她反手怎么够都只能拉上去一半儿…

“陆迟衡,我就说了很麻烦。”她小声的咕哝一句,隔着墙和他对话。

话音刚落,陆迟衡就推开了门,他斜倚在门框里,看着她。

“你看。”

两两转身,朝他亮了亮自己的后背。

陆迟衡看着她的后背,不过,他的注意力可不在那磨人的拉链上,他的注意力,在那若隐若现的胸衣带子上。

他呼吸莫名的就急促起来。

“看到没有?”两两追问。

陆迟衡点头。“唰!”的一下,他已经从门框里移到了两两的身后。

“帮我一把。”两两动了动脖子,将她自己的长发拨到一边。

陆迟衡直接一把自身后将他抱进了怀里。他滚烫的吻落在两两的后颈上,顺着她的脊梁骨一路往下。

“撕啦!”一声,那拉链滑到了最底。

他干燥的手从裙子拉链的开口处探进去,摸到了两两的腿…

两两一阵痉、挛,她下意识的按住了陆迟衡的手。

“又要?”

陆迟衡厚着脸皮点头。

他就像是一头饿狼,没有开过荤之前甘愿吃草,可是一旦尝过肉香,就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对肉的渴望。

“看到你,就有反应,控制不了。”

他的手不安分的在她裙摆里四处乱窜。

“你别闹了。”两两在他怀里转了个圈儿,面对着他,抬手捧住了他的脸,想让他冷静一点。

陆迟衡却低头抿住了两两的唇,他很喜欢这样尝她的味道。

两两将他推开一些。

“不是说要看我穿裙子嘛!”

“不看了。”

“那你买那么多衣服放在外面干什么!”

“你穿衣服的样子,是给别人看的。”

“胡说!”

“你管着我的嘴,我就不胡说了。”

他说着,将自己的唇送到两两的唇边,两两皱眉,仰头碰了碰他的唇。

“就这样?”

陆迟衡托着她后背的手微微使劲,让她更加的贴近自己。

“你还想怎么样?”两两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想将他推开一些,可是怎么用力他们依旧是这个距离。

陆迟衡再一次把唇送到了两两的唇边。

“进来,我的地盘你来做主。”

“嗯?”

两两还没有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陆迟衡已经吻了过来。

这个吻单纯的只是碾压,两两被他吻得空虚难耐,想要出动自己的小舌去顶,一顶,就滑进了他的圈套。

她是进了他的地盘,可是陆迟衡将她的呼吸都霸占了,哪儿还有她做主的份儿…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很长,中间停下来换了好几次气,可他总有办法重新让她窒息。

渐渐地,陆迟衡已经不满足于这样的吻了,两两也是昨日才尝禁果,敏感的很。她知道有什么又要发生了。

“陆迟衡!”

“嗯。”

他闷哼了一声,灵巧的褪去了两两身上的

裙子。裙子落地的瞬间,他衣橱里的毛衣“刷刷刷”的一齐飞了出来,一件挨着一件铺在了地毯上。

两两被这壮观的景象唬的傻了眼,陆迟衡趁她松懈的空挡,轻轻的抱起了她,将她放倒在了地上。

他的毛衣件件都是顶级绵柔的质地,触感特别舒服。两两好像躺在了云端,扭一扭身子就要陷下去的感觉。

陆迟衡欺身上来,将自己的肩头倾过来,让两两咬着。

两两别开了头,他的肩头上已经有她好几个牙印,她怎么舍得再咬。况且,她现在已经丝毫觉不到痛感,只有陌生的快感。

更衣室的镜面里,倒映着一对相携交叠的身影,她不敢看,只能闭上眼睛,任由自己身上的人带着她上天入地,共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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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陆迟衡的闹腾,两两连下厨做个晚饭的体力都没有了。

最后陆迟衡命人去外面的餐厅打包了几个菜回来,才算正正经经的吃上了饭,吃完饭他体谅她累,还主动请缨去把碗给洗了。

王薇安带来的衣服,仔细挂起来,两两的衣柜都塞不下。她塞不下的衣服,只能挂到陆迟衡的更衣室里。

她抱着自己的衣服,一走进更衣室,就看到地上搅成了一团的几件毛衣。她的脸不自觉的烧起来。

这连24个小时都还没有到,可他和她都已经是第三次了。三次也就算了,他还每一次都换一个地方。更气人的是,她竟然一点都没有觉得不习惯…天,他是她的速成班吗?都把她教成什么样子了。

两两把自己的衣服随手放到了一边,蹲下去将陆迟衡的毛衣捡起来,他的衣服,件件都是价值不菲的,就这样无端的成了牺牲品,她觉得可惜。

“不要了。”陆迟衡的声音忽然从门口传进来,他刚洗了澡,正神清气爽的站在那里。

两两听话的把毛衣扔到了垃圾桶里,然后站起来,按捺着自己因为羞赧而狂跳的心,假装镇定的把陆迟衡的衣服拢到一边,给自己的衣服腾出了个小小的空间,挂进去。

他深色调的衣柜里,忽然有了这些靓丽的颜色,看起来特别的温馨。

陆迟衡走了进来,刚刚把两两搂住,两两立刻举起了手,像个要主动回答老师问题的孩子一样。

“我想起来,我还有点工作。”

陆迟衡揉着她的发心,笑:“就这么怕我吗?”

她煞有介事的点头:“吃人的猛兽,你说怕不怕人。”

“放心吧,我这次真吃饱了。”

“你很快就会饿的。”

陆迟衡在她的鼻尖落下一个吻:“还挺了解我的。”

两两双手合十在面前比了个恳求的姿势:“我不是说笑,我是说真的,我真的有工作要交差。”

陆迟衡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顿时没有了招架,他松开了她:“去吧。”

两两怕他反悔似的,快步跑到门口,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脸来看着陆迟衡。

“我可以借用一下你的书房和笔记本吗?”

“可以。”

“谢谢!”

“但是…”

“但是?”

“但是你借用完我的书房之后,必须再借用一下我的房间睡觉。”

“…”

两两理都没有理他,就转身,他爽朗的笑声在她身后绽放,像是三月的暖风,她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陆迟衡的书房比他的更衣室更加的大,两两推门的瞬间,还以为自己误闯了哪个图书馆,不过,他藏书丰富得,甚至多过图书馆。

书架很高,不过每个书架前都有可以移动的木梯,就好像是童话世界的那种木梯。两两试着爬了一下,很安全。

陆迟衡的书桌是实木的,木头的颜色纯正又自然,遥遥还带着木香。

两两坐下来,打开了他的笔记本。电脑的配置很高,开机只够她眨眼的时间。紧接着,电脑的屏保跳进两两的眼帘。

那是一张以雪山为背景的照片,照片里有四个人,四个人身高相近,着装也是统一的。他们个个带着宽大的护目镜,只露出了下巴。

两两扫了一眼,甚至分不清哪一个是陆迟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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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迟衡从更衣室里走出来,刚刚坐倒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机打算看一会儿新闻,门铃就响了起来。

他走到门口看了一眼监控,站在门口的人是姜承。

他打开了门。

“这么晚了还过来,有事?”

陆迟衡边往里走,一边转头看着在门廊里换鞋的姜承。

姜承猫着腰,因为手里提着一个袋子,解鞋带对于他来说,变得异常困难。

算了,别解了,进来。”陆迟衡说,他看着都替他着急。

姜承似乎和他的鞋杠上了,一副非脱下来的架势。

陆迟衡没法子,只得折回去,接过了他手里的那个袋子。

“这是什么?”

“自己看。”姜承没好气的。

陆迟衡拉开了袋口,只看了一眼,他的表情就凝固了。

“你这是干什么?”

“怎么?看不懂?”

姜承终于脱了鞋,他踩着棉拖“呼哧呼哧”的往里走,边走边打量,确定秦两两不在一楼之后,他对陆迟衡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