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在舔她!

粗糙湿润的舌苔接触细嫩敏感的耳垂,先是一点一点地逗弄,然后整个含了进去,刹那,她像被电到了一般,神智又开始涣散,脑海中不断浮现昨晚在国里的场面,想起他在自己的身体上啃噬,想起他的手掌划过腰际向下游走,想起他抱着自己回公寓,想起他在自己身体里一次又一次地索取……

然后 ,她咬了咬牙,决定再放任他一次。

其实她并不后悔自己作出的决定,凌超已经毕了业,她也已经只剩下一年的实习了,这个时机,不管是从心理上还是生理上,她都能够接受,也愿意接受。但问题还是来了,她为什么要选在自己见习刚结束的时候呀?忙了六周,她不容易空下来享受一下自由的时光,却……

“老婆,反正这有一个月时间 ,别回家了吧?”

“老婆,我衣服脏了。”

“老婆,碗还留着没洗呢。”

“老婆,你要不要洗澡?”

“老婆,我们一起洗好不好?”

“老婆……”

肖兔悲摧地发现,原本计划好整整一个月和自由生活,一不留神忽然变成了准家庭主妇的实习期,除了煮饭之外,拖地、洗碗、洗衣服,收拾房间……全都让她一个人给包了!牺牲劳动力还不够,自从关就搬走了之后,凌大公子就开始无法无天起来,变着法子的骗她出卖色相:陪吃、陪喝、陪睡……竟然连洗澡都要陪!

唉,这一个月过得真的很“丰富”……

“丰富”的七月结束后,肖兔终于迎来了实习,而凌超她正式到骏宇办了入职手续,两人都开始忙碌起来。

对于肖兔来说,相比见习,实习的时间更长,工作量更大,院方对他们的要求也有了更大的提高。好在她已经在见飞的时候积累了不少经验,如今实习起来,总算还游刃有余。

为了扩大实习生的适应范围,实习的科室分配并没有沿用见飞时的分配,夏沫如愿以偿地去了急救科。倪尔思很高兴地从住院部调到了肛肠科,每天都盼望着能碰到个来看痔疮的帅哥。至于董咚咚那个可怜的孩子,从肛肠科调去了消化科,每天拿着帅哥的大便 样本来回奔走,人生观和世界观据说已经彻底扭曲了。

相比之下,肖兔还算幸运,从急救科调去了儿科,每天被一群小萝莉和小正太围着,虽然累,但累得值得。

由于他们从见习变成了实习,时间太长,所以医院方面已经不再提供住宿了,学校给他们安排了寝室,但是由于条件太差,路途又远,很多同学都不愿意去住 ,转而到医院附近租了公寓住。

肖兔本和他们寝室另三个人说好,要在医院附近租房子住,却不小心在凌超那漏了口风,于是凌大公子心里自然打起了小算盘,劝说肖兔搬过去和他一起住。

肖兔在经历了早先那一个月“丰富”的体验之后,断然拒绝了凌大公子的邀请,执意要和室友一起住。

结果搬东西那天,凌超开车来接她,车没往他们租的公寓开,而是直接开进了凌超所租公寓的小区里,等肖兔怒火冲天地打电话给董咚咚他们求助的时候,董咚咚却告诉她剩下的那个房间已经被其他同学占了,让她安心住在凌超那边不用回来了。

可怜的肖兔,就这样被自己的男友和室友合起来给骗了,一头跳进了家庭主妇的深渊里。

好在凌大公子也知道,自己把肖兔骗来公寓住的行为有点过分,为了弥补过失,肖兔不用再像以前那样包办家务了,两人约好除了烧饭归凌超,洗碗归肖兔之外,其他家务一律分配,一三五我做,二四六你做,周末两人一起睡懒觉不干家务。

虽然家务的问题是解决了,但是并没有解决肖兔的另一个问题,那是……某人比较频繁的生理需求。

这个问题一直让肖兔很烦恼。

都说男人二十多岁的时候需求会比较多,但是凌大公子的需求未免也太多了一点吧?

某日,在一番需求过后,肖兔红着脸,提出了自己的异议。

“是吗?”某人挑眉,“我觉得挺正常的啊。”

肖兔支支吾吾:“我……问了咚咚……她说她和悟空只有见面才……才那个……”

“我们也是见面才做的啊。”

“问题是咚咚和悟空一个礼拜才见一次,我们每天都……”她的脸更红了,“你不觉得这样太……太多了吗?”

没想到凌大公子很认真地帮她算了起来:“我问你,悟空和咚咚认识多久?”

“差不多四年不到吧。”

“算他四年,我们认识多久了?”

“二十二年……”

“错!是二十二年零九个月,换算成星期就是1092周,如果我们像悟空他们那样每周做一次,到现在应该要做1092次,可是现在才做了……”

“不要说了!”肖兔急忙伸手去捂他的嘴,双颊绯红,“哪,哪有你这么算的?”

“不这么算,应该怎么算?”某人一脸无辜。

“那个时候还……还没成年嘛……”

“好吧,那就从你十六岁开始算起,一共是……”

“好了好了,不要算了,当我没说!”肖兔终于崩溃了。

凌超倾身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声说:“我也觉得这样算没什么意思,多出时间还是把没做的补起来比较现实……”

不得不说,凌大公子的数学确实学得挺好。

整一年,就在这样的忙忙碌碌中度过,有甜蜜也有苦涩,转眼,肖兔的实习期接近尾声。

学校那边的事情基本已经搞定了,论文也早就通过,只要回去再参加一趟毕业典礼就行了。倒是工作方面,有诸多问题亟待解决。

倒不是找不到工作,而是肖兔不知道到底该选哪家医院,他们学校的护理专业一身老牌,临近毕业,全国各地的医院都跑来招人,肖兔作为优秀毕业生更是颇受欢迎,有好几家医院纷纷向她伸出了橄榄枝,经过筛选之后,肖兔初步选定了三家医院。

一家就是她实习了一年的圣朗私立医院,这虽然是一家私立医院,但是条件设施都是全国一流,再加上她的见习和实习都在这里度过,算是最熟悉的一家。另一家是A市某国立医院,虽然不算太有名,但是离家近,又是国立,待遇什么的都比较好,着急是她爸支持她在家乡工作,也好有个照应。

除此之外,还有一家北方的医院今年第一次到他们学校来招人,挑中了好几个优秀毕业生,其中就包括肖兔在内。这家医院不仅在北方很有名气,在全国也是数一数二的好医院,对于一个刚毕业的学生来说,能在这样一所大医院里工作,是求之不得的事,所以被挑中的几个同学都非常兴奋,唯独肖兔一直踌躇不定。

其实肖兔会烦恼,也是可以被理解的。如果继续留在圣朗,就意味着她能和凌超在同一个城市工作,不必经受分隔两地的思念之苦。但是一旦选择了这里,就等于放弃其他两个机会,那家A市的医院倒也罢了,但是那家北方的医院确实很吸引人,过往像这样的大医院门槛都设得很高,唯独今年为了响应国家政策,院方派人来高校招聘应届毕业生,如果能抓住这次机会,对自己今后职业的发展是很有利的。

肖兔最后在到底选择圣朗还是选择北方那家医院的问题上左右摇摆,一直没有下决心。就在肖兔感到迷惑不定的同时,她的几个室友都陆续确定了自己的去向。

董咚咚最后选择了家乡的一所国立医院,虽然条件不比大城市里的医院好,但是工作相对比较稳定,而且方便照顾父母。倪尔思选了Z市的一家医院,正好就是他父母所在的医院,由于她在校成绩不是很好,为了入职也算走了一点后门。

至于夏沫,她父母原本安排她毕了业就和陶谦结婚的,结果陶谦被父亲调去了美国分部做主管,要三年才能加国,于是夏沫干脆选择了继续读研,争取能考上法医学硕士,弥补当初高考失利的遗憾。

看着相处了四年姐妹们一个个都有了自己奋斗的目标,肖兔心里也替他们高兴,但与此同时,她也越发对自己的前途迷茫起来了,在A与B之间,找不到一个平衡点。

就在肖兔依旧没有确定自己心意之时,董咚咚一个电话打给了她。

“兔兔,出来聚餐!”

“好。”肖兔应充,急忙换了一件衣服出门。

到了约好的酒店,董咚咚她们都已经在包厢里等了,见肖兔最后一个到,三人一同起哄让她自罚三杯。

难得聚餐,肖兔倒也爽快,很痛快地干了三杯。

见肖兔如些痛快,其他几个当然也当仁不让,大家一边相互敬酒,一边有说有笑地回忆着过去四年发生过的事情,说到高兴处,四人一同哈哈大笑,也有说到即将各奔东西时,几个人都忍不住伤感起来,感性的倪尔思条第一个落了泪。

她一哭,肖兔也有些忍不住了,拿纸巾不停擦眼睛,没一会儿两个眼睛就红通通的,真像只兔子了。

就连平时一向冷血的夏沫也红了眼眶,不停地喝水平复情绪。

“我们别谈这些伤感的话题了,今天难得聚会,说点开心的吧!”董咚咚第一个提议。

肖兔立马附和:“没错,不要谈现在,谈未来嘛!”

于是,立刻引起了共鸣,大家纷纷点关赞同。

倪尔思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望向董咚咚“咚咚,你要去家乡工作,那悟空怎么办?你俩岂不是要分隔两地了?”

“我跟他?”咚咚微微一笑,“我们已经分手了。”

“什么?”肖兔简直觉得不可思议,“你们分手,什么时候的事?”

“你们不要那么紧张嘛!”咚咚笑道,“大概上个月吧,我们长谈过一次,觉得两个人分隔两地,在一起的机会太小了,我爸妈肯定不会同意我嫁到外省去,他家就他一个儿子,更不可能放人了,所以……”咚咚摊手,“与其这样耗着,不如在最美好的时候分手,留个加快也好。”

听完咚咚的话,其他三个人都沉默了。

确实,毕业那天说分手是最常见的事情,念书的时候大家因为相互吸引而走到一起但是到了真正毕了业,要面对的不仅是感情那么简单了,很多现实的问题都被摆到了台面上,于是很多人的爱情因此而变了质,最后在痛苦中收场,还不如学着咚咚和悟空,知道不能在一起永鼎光缆趁早分手,总比到时候两人怨对方一辈子要好。

“其实……”这时,倪尔思开口了,“我上个月也遇到一件事情,你们知道我成绩不好,找不到好医院,我爸妈知道后执意要我进他们医院,还拉下脸给院里的领导送礼……我觉得……挺难受的。”

“思思,你别难过了,在好一点的医院总是好的,你爸妈也是为了你好。”咚咚安慰她。

“可是我就是不想让他们为我铺路,觉得自己学了四年,最后还是得靠父母才能找到好工作,总觉得自己很没用……”

“帮你找工作,总比帮你找老公要好,有什么好想不通的!”这时,在一旁一直沉默的夏沫发话了。

“对了小夏,你家陶大少怎么忽然要去美国了?之前没听你提起过啊。”这时候,他们寝室其他两个也知道了夏沫的情况,当然也知道了那们锲而不舍的陶谦。

“你们问兔子好了。”夏沫把问题抛给了肖兔。

“不会吧,兔兔,你这都知道?”

肖兔有些汗颜,她确实知道一些细节,都怪夏沫性子冷,不肯跟陶谦沟通,于是陶大少一遇到感情问题就找她这个心理医生来说,她几次半夜打电话把她叫醒,气得凌大公子差点摔手机,有一次珠江实业夺过她的手机骂道:“你有私事,我们就没有私事了吗?以后我们办私事的时候,别打电话来烦!”

害得肖兔后来被了陶谦嘲笑了很久,打电话第一句话就问:“美女,今天有没有办过私事啊?”

肖兔:“……”

“其实就是陶谦他都考虑到小夏不想那么早结婚,所以主动要求他爸把他调去了美国分公司……”

肖兔一说完,咚咚和倪尔思都震惊了:“不会吧?陶大少竟然那么开明?”

“错了 ,是痴情!竟然可以为了自己喜欢的女人等上三年那么久!”

“对啊!小夏,你确定要让这样一个好男人等你三年?万一人家被美国辣妹霸占了怎么办?”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夏沫有些不耐烦了:“最好他在美国不要回来了,省得看了心烦!”

夏沫真的是这样希望的吗?肖兔在一旁不语,响起了陶谦走的那天在机场给自己的发的短信——“对于别人我不是一个有耐性的人,但是对于她,我既然已经等了十年,再等三年又何妨呢?”

原来,在他们还懵懂的时候,爱情的种子早就在他心里偷偷地发芽了。

当肖兔把这条短信给夏沫看的时候,她还记得从夏沫眼里闪过去的那个眼神,是她与她相处四年来从未见过的,或许,不仅是在陶谦心里,在夏沫心里那颗种子也早就发芽了,只是她一直没有发现罢了……

那天,四人一直聊了很久很久,从开学第一天见面开始,聊那些上过的课、遇见过的老师、发生过的糗事……这四年相处的一点一滴都被慢慢回忆起来,将会成为人生中最无法磨灭的那一个瑰丽的宝藏。

肖兔喝了很多酒,和上次参加凌超的毕业聚餐不同,这次她是心甘情愿喝的,很多时候,友情和爱情一样,情到深处总会情不自禁。

不单是她,夏沫他们也各自喝了不少酒,一直到了夜晚时分,四人才依依不舍地结账。这时候,凌超的电话也打来了。

“好了吗?我在楼下等你。”

肖兔喝得已经有些犯晕,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

“你喝酒了?”凌超问。

“嗯……”

“你等着,我去接你!”

75

当凌超跑进酒店,找到肖兔的时候,她正趴在酒店大堂的沙发呼呼大睡,一起的还有倪尔思,两人形象全无的睡姿让路过的客人纷纷侧目,低头轻笑。

凌超无奈地摇摇头,走到沙发边上,俯下身去轻拍肖兔的脸。

“老婆,起来了。”

“嗯……”肖兔闭着眼睛,鼻子里发出舒服的哼哼声,像在做什么美梦。

这时候,赵晨刚也出现在了酒店大厅里,一眼就看到睡在沙发上的倪尔思,过来就把她扛在肩上,很酷地和凌超挥手告别,倪尔思在她肩上扑腾得像一尾脱水的金钱。

凌超失笑,转身继续逗肖兔“老婆,再不起来,酒店就要关门了。”

“你别骗我……酒……酒店……怎么会关门呢……”呵!明明喝醉了,话倒是还听得清。

凌超勾了勾嘴角,继续哄道:“酒店不会关门,但是我明天要去上班啊,你打算让我在这里陪你吗?”

肖兔总算半睁开了眼睛,迷离地看着他摇头:“不行……你……你不能迟到……”

“那我们回去好不好?”

“好……”她傻乎乎地一笑,伸开手圈住他的脖子,这一圈就怎么也甩不开了,像个八爪鱼一样黏在凌超身上,一直到了车上还抱着不肯松手。

凌超苦笑:“老婆,你这样我没办法开车啊。”

“嗯……”她在他胸口蹭了蹭,像只黏人的小猫。

娇嫩的脸颊隔着衬衫厮磨,立刻点燃了某人身体里的那团火,他俯下身轻轻在她耳边道:“老婆,你是不是还想在车上再来一次?”

这句话立刻让肖兔惊醒过来,她迅速抬起头,怔怔地望着他,过了几秒钟,终于坚持不住了,眼神又开始迷离,神智继续涣散……

凌超都忍不住笑了,这丫头,实在是可爱得很,倔强的时候像头牛,野蛮的时候会动粗,温顺的时候像绵羊,撒娇的时候又像只小猫,害羞的时候总会脸红……不管怎么样的她,都叫他那样怦然心动。

他没有迟疑,拥她入怀,贴上她的唇。

温柔缠绵的吻之后,肖兔酒终于酒了些,于是凌超将她扶正,仔细地帮她系上安全带,这才安心地发动了车子。

车一路缓缓地开着,头顶的月光明亮而迷人,街边的路灯排成一排,成群的小虫围绕着灯光不知疲倦地飞着,时而有一阵阵的蝉鸣从树上传来,传到人耳朵里,又渐渐扩散开去,久久回荡在耳边。

“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说……”副架驶位上,肖兔盯着前面成排的路灯,慢慢说道。

“什么事?”

她有一点醒了,又还没全醒,反倒是这种半梦半醒的状态让她有勇气把自己心中所想说出来:“我想不好去哪家医院……”

正在开车的凌超眼神蓦地一闪,继而平静地问道:“圣朗不好吗?”

“……”

长久的沉默,让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紧紧地收拢,渐渐发白。

头顶的月光似乎被一片飘来的乌云给遮住 了,天地霎时暗了下来,就连沿街的路灯发出的光亮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围着路灯飞舞的小虫渐乱了节奏,蝉鸣开始急躁起来……

“我不想离开你……”她慢慢地说着,“但量……”话说到此处,再度陷入沉默。

车继续沿着街道缓缓地开着,速度没有丝毫的改变,肖兔盯着车窗,数着沿途的路灯:一盏、两盏、三盏……数到第九盏的时候,车忽然停了下来。

未等她明白过来,一个黑影挡住了她的视线,紧接着那温软的唇压了下来。

这已经不知是他们在一起那么多年里第几个吻了,但是当初那份浓郁的滋味不但没有散去,反倒像一壶清菜,历久弥新,香味弥漫舌尖,永滞不去。

一吻作罢,他拥她入怀,贴在她耳际的唇缓缓蠕动:“四年前,我没有尊重你的意见,现在,我选择听你的。”

这一个四年的轮回,他不再是当初那个冲动的少年了,他选择尊重他爱的人,因为爱情不仅仅只属于她,而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

一个月后,肖兔登上了北上的飞机,临行来送行的除了肖爸肖妈,还有老凌夫妇,凌超一直没有出现。

在肖妈不停的唠叨的嘱咐声中,机场催促旅客登机的广播响起了。

一行人送肖兔到登机口时,一直一言不发的肖海山忽然黑着脸捅了一下老凌的胳膊:“喂!你儿子怎么还没有来?”

老凌瞪着眼睛:“我怎么知道?你要问,问你女儿去!”

肖海山急了:“他是你儿子,你问我女儿干什么?”

“他是你女婿,不问你女儿问谁啊?”

“喂!你这个老头,怎么越老越固执了啊”

“谁说我老了?我今年才五十一!”

“都五十一了你还叫年轻啊?”

……

两人在旁毫无顾忌地抬扛,肖兔扑哧一声笑了“爸,干爹,你们别吵了!凌超他今天公司开会,来不了。”

“公司重要还是你重要啊?我看那小子活得不耐烦了,连送行都不来!”肖海山气得捏紧了拳头。

“你说谁活得不耐烦了?”

“说你儿子!”

“肖海山,你……你!”

“我怎么啦?”

“吵什么吵?在这种公共场合,你们两个大老爷们真好意思啊?”肖妈一声吼,两人立刻闭了嘴,凌超他妈在一旁含笑不语。

过了会儿,登机口陆续有人进去了。

肖兔朝登机口望了眼,转身道:“爸妈,干爹干妈,那我走了。”

“一路小心,北方天气冷,要多穿点衣服,知道吗?”肖妈嘱咐着,眼眶有些微微地泛红。

“到了那边,先给老爸打电话,不要老惦记着那些只顾开会,连送行都不来的人,听到没有?”肖海山瞪了眼老凌,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哼!”老凌也瞪了一眼,这才转过对肖兔嘱咐道:“干爹在北边有不少认识的人,要是在那里有困难、受了欺负,就跟干爹说,干爹帮你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