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想去巴基斯坦的沈绵绵不得不说:“我得陪小纪去西班牙。”

“小纪叫你去的?”殷小宝皱眉:“他以前都是一个人去那边,今年怎么非叫你和他一起过去?”

沈绵绵打哈哈道:“可能是因为以前一个人在那边,没有一个亲人,觉得孤独寂寞太无聊了吧。”

第197章准备回国

殷小宝心下失望,同样感到孤独寂寞的人暗暗叹气,“初一和我妈过几天来这里,我还想叫你跟他们一来,看来没机会了。”

“对不起啊,小宝哥。”沈绵绵难受的想哭。

“没事,没事,小纪的事重要。”殷小宝道:“到那边别到处跑,想去哪儿喊纬纬跟你一块去,记得带上保镖。国外不比国内安全,你爸妈和你大伯都不在身边,遇到小偷或者抢匪别逞强。”

沈绵绵更想哭,“我知道了,小宝哥。我们得去超市了。”

“去吧。下飞机给我打电话。”殷小宝交代道。沈绵绵嗯一声,挂断通话就开始吸鼻子。夏萌萌简直无语,“想哭回你房间可劲哭。我不是拆散你们的王母,对着我哭没用。”

“唉,难怪别人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沈纪叹气道:“还没嫁给小宝哥,就开始为他流泪,等你嫁到殷家,恐怕也不记得我这个弟弟了。委屈你了啊,绵绵姐。”

沈绵绵擦掉眼里,抬手朝他后脑勺一巴掌,“少给我阴风阳气的。”

“二妈,你家千金打我!”沈纪捂着脑袋跳到夏萌萌身边。

夏萌萌一边给他揉脑袋一边说:“小宝走的时候她才发现喜欢人家,人家这一走两年,终于能去见他,你二叔还拘着她不准去。她已经这么可怜了,你还招惹她,不打你打谁。”

“可她也太狠了。”沈纪苦着脸道:“我感觉脑袋都不是我自己的了。”

沈绵绵白他一眼,“不是你的我帮你割掉。”沈纪脑袋一缩,抱住夏萌萌的胳膊。夏萌萌黑线,“别装了。去看爷爷奶奶的行李收拾好了没。如果收拾好了,我叫司机开车。”

“你跟我们一起去呗,二妈。”沈纪道:“你在家也没事。”

夏萌萌道:“我是想去。你们都走了,你二叔、你大哥和二哥在帝都得翻天。爷爷奶奶年龄大,你俩好好照顾他们。”

“知道。”每年夏天华国青训营的小球员放假的时候,沈纪都会去西班牙他叔的干儿子,葡萄牙籍球星克里斯家。除了度假,还跟皇马青训营的小球员们一块踢球。

皇马俱乐部和沈家的足球俱乐部有合作。沈家的足球俱乐部现在是沈从之管理,沈纪作为沈从之唯一的孩子,第一次去皇马时,当时的皇马主席亲自把沈纪送到青训营。

沈纪嘴上说他一个人去欧洲可怜,其实并不是。沈毅之和沈从之工作忙,夏萌萌倒是不忙,但她也没法做到长时间待在外面不回来。

沈从之的父母便陪小孙子一块去西班牙,从未间断过。

关于这一点,沈家不会刻意宣扬。殷小宝又没问过每年都是谁陪沈纪去皇马,自是对沈绵绵的话深信不疑。

夏萌萌陪沈纪和沈绵绵去超市买些东西,就送他们去机场。在沈纬纬被他大哥沈综拎到公司里端茶倒水的时候,沈绵绵和沈纪以及沈家二老踏上前往西班牙的飞机。五天后,贺楚带着殷初一去巴基斯坦,看望殷小宝。

殷小宝在巴基斯坦近两年,教会伊/斯兰堡市政府办的福利院里的所有孩子画画,会讲一点华语。又帮助普通市民拉纳一家经营网店,走上幸福的小康之路。贺楚到巴基斯坦没几天,殷震碰到风老,就把这两件事告诉风老,同时把殷小宝说“再待在巴基斯坦的意思不大”的话转告风老。

风老派人去巴基斯坦检查,然而暗查人员查到的却是帮助拉纳一家的人叫段晨,经常去福利院做义工的人也叫段晨。

暗查人员懵了。难道殷小宝抢别人的功劳?风老还等他回话,暗查人员只能把实情告诉他,没有说出自己的猜测。

风老当时正在看文件,听到“段晨”二字,顺手写下来,“你去查的时候是说的殷小宝还是说殷晟?”

“殷晟、殷小宝这两个名字,巴基斯坦人都没有听说过。”暗查人员心里不安,“是不是搞错了?”

风老摇头,“不可能!这两件事是殷部长亲口跟我说的。殷小宝那小子——等等,殷晟?”风低头一看,“段晨,殷晟,这两个名字是不是很像?”

“是挺像的。”暗查人员勾头看了看纸上的字,“可是读音差很多。”

风老道:“你再去一趟。看看伊/斯兰堡的市民对段晨的印象如何。”

“您的意思是殷小宝化名段晨?”暗查人员摇头,“不可能。我说我是殷晟的朋友,想去大使馆找他,问当地人大使馆怎么走。他们先说没听说过大使馆有叫殷晟殷小宝的,然后又给我指路。对了,路是正确的。”

风老叹气,“殷震去年到伊/斯兰堡的时候,殷小宝还跟他和巴方总统一块吃过饭,当地人就算不认识他,也听说过他的名字。”

“您的意思我被忽悠了?”暗查人员不信,“我不是问一个人。十几个人,有小商贩,还有饭馆老板,还一个还是拉纳最小的妹妹,那个小姑娘才八岁。”

“段晨如果不是殷小宝的化名,年底我另外给你两倍奖金。”风老道:“如果段晨是殷小宝,你查清楚立刻赶回来,能做到吗?”

暗查人员从机场出来就来向风老回报,双脚还没沾地又要飞,然后再飞回来,“如果殷小宝就是段晨,您老给我一倍奖金,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

风老摇头失笑,“去吧。查清楚了,我也好把他调回来。”

“是!”暗查人员出去直奔机场,当天夜里抵达伊/斯兰堡。翌日清晨,去拉纳家附近的小餐馆里吃饭,边吃边边问老板:“你知道段晨吗?”

老板浑身一僵,满脸警惕,“你找他干么?”

卧槽!暗查人员忍不住想给自己一巴掌,他之前怎么没注意到对方说到“段晨”俩字的时候,看他就像看不法分子,“我是华国日报记者。有人在华国论坛上说段晨去福利院当义工是作秀。老板就派我过来查查,如果情况不属实,我们会为段晨先生正名。”

“真的?”对方上下打量他一番,“段先生的爸是华国警界一把手,居然有人敢污蔑他?你们华国人的胆子真大。”

“污蔑?”暗查人员心中一动,“这么说来,段先生去福利院不是作秀?”

“就算作秀又如何。”早餐铺子老板道:“如果一个人作秀能做两年,将近一百周,我们宁愿他天天作秀。”

暗查人员问:“可以说具体一点吗?”

“我儿子今年八岁,开学上二年级。他上一年级的时候同桌是福利院的小孩,那孩子跟段先生学画画,我儿子看到他画什么像什么,就想跟他学。你看这个老虎,是我儿子跟福利院的小孩学的。”

暗查人员刚进来就看到贴在墙上,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老虎的素描。之前心里存着事,便没多问,“原来如此。我可以拍张照吗?”

“拍吧。离近一点。”老板抬手把挡在墙边的桌子拉开。四周正在吃饭的客人听到暗查人员的话,就问:“你这样可以帮段先生正名吗?”

暗查人员继续用乌尔都语说:“一件事说服力不大。如果能有三五件事,散/布谣言的人就得向段先生道歉。”

其中一个老头站起来:“我的邻居拉纳在他家后院盖一排房子,我女儿每天去那里织地毯、篮子,放在拉纳店里卖。她今年赚得比我女婿赚得都多。拉纳的店就是段先生帮他弄得,有次什么瘫痪了,还是段先生帮他弄好的,这件算吗?”

“算。”暗查人员心中一动,“还有吗?”

“有的。”小店老板道:“我不知道真假。我去批发市场买东西的时候,那里的人说段先生经常带一群来我们这边玩的华人过去买东西。

“我们这边最大的菜市场里有一家卖生羊肉的老板告诉我,有一家饭店老板对他说,最近一年他店里接待的华国朋友比以往五年接待的华国朋友还多。那家饭店的老板说,是段先生介绍他们过去的。有时候是几个人,有时候是旅游团。店里忙不过来,会把客人送到隔壁店里。如果是真的,那一条街的人应该都知道段先生。”

“你们为什么称他段先生?”暗查人员不懂,“他明明姓殷啊。”

早餐铺老板打量他一眼,“我们也不想。是像你这样的记者太多。天天去大使馆拍照,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拍。”

“除了我还有谁?”暗查人员微楞,“你们见过?”

“当然。”众人点头,“去年十月初那几天和今年五月一号、二号,大使馆门口比我们的早市还热闹。你是记者,不看新闻啊?”

暗查人员心中一凛,我天天到处跑,哪有时间看娱乐报道,“我平时跟着我们国家的领导人走,没时间看社会新闻。”说着,掏出钱。

“难怪呢。”早餐铺老板嘀咕一句,“不用给钱了,算我请你的。谢谢你帮我们段先生正名。”

暗查人员心中叹气,我们的殷小宝什么时候成了你们的段先生,“一定,一定。谢谢啊。”当天晚上返回华国,翌日上午去向风老汇报。

风老看到他拍的照片,点点头,“你记一下,明年三月份去巴基斯坦一趟。这三张是肖奥运的工作照,这两张是沈坤的工作照,这一张是殷小宝的生活照,发到那边论坛上,以八卦者的口吻聊一聊他们三人。”

“只发帖子?”

风老点头,“殷小宝自身热度足够当地吸引媒体关注,也足够吸引咱们国内不喜欢小宝的媒体深挖。”随后风老就给云老打电话。当天下午四点,巴基斯坦当地时间一点,驻巴基斯坦大使接到电话,殷小宝十二月底回国。

当天晚上,贺楚和殷初一得知再过四个月,殷小宝就回去了。殷初一乐得又蹦又跳,拿起贺楚的电话就要告诉沈绵绵。

“我亲自告诉绵绵。”殷小宝夺走手机。

殷初一好奇:“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

“十二月三十回去,当然是三十号早上再告诉她。”殷小宝道:“提前告诉她,绵绵晚上该睡不着了。”

殷初一看看他,“我怎么就不相信你说的话呢。”

第198章鬼话连篇

殷小宝不客气道:“那是因为你多疑。”

“论多疑我还真比不上你。”殷初一哼一声,昂起头,一副浑不在意的表情,“你不说我就跟绵绵一起去接机,看你怎么瞒我。”

“随便你。”殷小宝道:“但是你必须记住,不能告诉绵绵。”

殷初一晃晃脑袋,“不讲就不讲。妈妈,我们今天去哪儿玩啊?”

“今天有雨,哪儿也不去。”贺楚道:“暑假作业拿出来,在这里做完,回到帝都就给你报个架子鼓班。”

殷初一正想说他得消消食,一听“架子鼓”精神大振,“我如果写得快,写得又工整,给不给买架子鼓?”

贺楚心想,暑假作业是给我做的?低头一看殷初一眼巴巴看着她,“给你买。”

“噢耶!”殷初一欢呼一声,跑到卧室里把书包拎出来。殷小宝问:“你将来想当演奏家?”

“不不不。”殷初一连连点头,“想要成为世界级演奏家,像我这样光有天赋还不行,得下苦功练习,我可受不了。我就是喜欢而已。妈,先做语文还是数学啊?”

“随你喜欢。”殷初一翻出语文作业。殷小宝拿起来看看他写的字,正楷体,工整的像电脑打印出来的,“不错。老师有没有让你当文艺委员?”

殷初一得意道:“没有。但是我们班黑板报上的字全是我写的。妈妈去开家长会,老师每次都表扬妈妈。”

殷小宝揉揉他的脑袋,从钱夹里抽出两张五千的,“想买什么叫警卫随你一起去。”

“谢谢哥。”殷初一一喜,等殷小宝出去上班,他一边写作业一边叫他妈帮他查一万卢比能买多少东西。

殷小宝并不知风老派人查他,周六送走贺楚和殷初一,周日继续远程教福利院的孩子们华语和英语。

每周日下午两节语言课,半个小时美术课。偶尔周末有事,殷小宝也不会缺课,只是把课调到晚上。

殷初一在巴基斯坦十来天做完暑假作业,回到帝都,贺楚也信守承诺给他报架子鼓班。不过在报班之前,殷初一用家里的座机给沈绵绵打个电话,告诉沈绵绵他接下来学架子鼓。

隔天,沈纬纬开车来接初一,带他去华宸找音乐总监给殷初一上基础课。到培训班报道时,殷初一便跳过基础课程。

沈绵绵和沈纪从西班牙回来,殷初一就找沈绵绵和他一起去买架子鼓。

架子鼓买回家的第二天早上,贺楚正在做饭,殷家左右前后邻居全部过来,没进门就问:“贺医生,昨晚是你们家初一敲鼓?”

殷震从跑步机上下来,“吵着你们了?”

“可不是么。昨天晚上我们正吃饭,咣咣铛铛几声响,我说是从你家传来的,老郑还跟我犟嘴,说你们家初一拉小提琴,没学架子鼓。怎么好好的小提琴不拉,学起架子鼓来了?”来人看到钢钢琴左边小提琴,右边架子鼓,“你们家初一准备当音乐家?”

“不,只是感兴趣已。”殷震道:“我今晚提醒他关上门。我们家门窗隔音。”

“你们家初一感兴趣的东西真不少。”另一人看到鞋架下面有轮滑鞋和滑板,居然还有大陀螺,“我孙女也准备学钢琴,殷部长,初一的钢琴不用就卖给我们吧。”

“要用的。”殷震道:“他每天晚上半小时钢琴,半小时小提琴,四十分钟架子鼓。昨天架子鼓刚送来,一时兴起就没动那俩。”

“原来如此。对了,考级了吗?”

殷震点头:“业余级钢琴十级,小提琴五级。”

“这么厉害?!”几人抱着劝殷初一捡一样钢琴学的心思,听到殷震的话大吃一惊,“初一多大,九岁还是十岁?”

殷震道:“再过一个月满八岁。”

几人心中又是一惊,“钢琴十级都可以上台表演了吧。初一呢,跑外面玩去了?”

殷震笑道:“还没醒呢。你们过来有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就是想提醒初一晚上玩的时候,别用那么大力气。”说话间闻到香味,“你们吃饭,我们回去了。”

贺楚端着碗从厨房里出来,“她们过来到底干嘛?”

“估计想劝初一晚上别玩架子鼓。”殷震笑道:“听我说初一那小子钢琴十级,小提琴五级,这么聪明,不好意思提了。”

何止不好意思,几人出门就忍不住感慨:“殷部长什么命啊,捡个儿子都这么聪明。”

“段主任,你们家郑媛不是说不想生孩子么,叫殷部长帮你们捡一个。”其中一人出主意,“有初一一半聪明就好了。”

“你前天还说也不知道殷部长两口子当初怎么想的,养个毒贩的孩子,能有什么出息。”被称为段主任的女人开口,“这才几天,初一就变成聪明的小孩了。”

女人很是尴尬道:“这不是从没听贺老师提过初一考级的事,我以为他没什么天赋呢。”

“业余级而已。”段主任道:“人家贺医生总不能逢人就说,我们家初一钢琴十级。那还是贺医生吗?”说完冲其他几人挥挥手,“我得上班去了。”

贺楚笑着摇了摇头,“你幸亏说初一钢琴十级。”殷震不明白,他不该说?贺楚道:“我和初一从巴基斯坦回来的第二天去隔壁,把奥运托我带的特产送给肖夫人。翰林的媳妇怀孕了,肖夫人看到初一就聊到孩子的事,说等孩子长大也让他学钢琴、小提琴。我接了句,那感情好,回头初一的钢琴送给他大侄子弹着玩。

“肖夫人问,初一不学了?我说小宝回来给他换新的,这个用几年了。肖夫人接着问初一钢琴几级。初一一说十级。肖夫人就压低声音提醒我得让院里那几个碎嘴的知道,咱们家初一聪明着呢。”

“她们在背后怎么说的?”殷震问。

贺楚摇头:“肖夫人没好意思学,故意怕我生气。初一还没起呢?”

“我去喊他。”殷震想一下,晚上特意回来早一点,吃过晚饭就带初一去篮球场打陀螺。声音太响,十来分钟,天热窝在屋里不出来的年轻人听着声音出来了。

“哟,初一厉害啊,穿着轮滑鞋打陀螺,比你哥会玩。”风杨穿着人字拖,大裤衩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一群半大小子。

殷初一把鞭子递给他爸,“换你。我得歇会儿,太热了。”然后回风杨,“你要不要玩?我家还有一个陀螺。”

风杨连连摇头,“我嫌热。殷叔叔,我早几天开车路过公园,里面很多老大爷挥舞着长鞭打陀螺,那个啪啪声,广场舞音乐跟它比起来简直是天籁。这玩意也和麻将一样能防止老年痴呆?”

“锻炼身体。”殷震笑道:“回头给你爸买一个,比他每天早上跑步的效果好。”

风杨看了看他,“你说真的?”

“你觉得我比你爸小几岁?”殷震不答反问。风杨想也没想,“至少七八岁。不对,小宝出生的时候你都三十多岁了。那你现在……”

“比你爸小两岁。”殷震话音落下,身后传来一声,“初一,你怎么不玩架子鼓,陀螺比架子鼓好玩?”回头一看是个五六岁的小男孩。

殷初一道:“刚吃过饭得歇一会儿才能练架子鼓。”

“什么架子鼓?”风杨没听明白。殷震跟他解释殷初一要学架子鼓,昨天去买的。风杨不禁皱眉,“你不是学小提琴和钢琴,怎么又学起架子鼓?”

“风杨哥哥,我奶奶说初一哥哥的钢琴十级,小提琴五级,初一哥哥聪明,学架子鼓也不耽误他练小提琴。”

“初一的钢琴十级?”风杨睁大眼,“你才学多久?”

“关键小提琴还五级。”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道:“这才是最厉害的吧。”低头看了看比他矮一大截的小孩,“你这脑袋怎么长的?”

“遗传我爸。”殷初一站起来抱住殷震的胳膊,“我妈说爸爸聪明,他的小孩就聪明。”

风杨张了张嘴,想说你爹妈是一对毒贩。话到嘴边,意识到周围还有其他人,“我觉得和遗传没关系,你今天的成绩是你哥三天两头打出来的。”

“信不信我打你?”殷初一举起殷震手里的鞭子,瞪着风杨。

风杨撇撇嘴,一脸鄙视。殷初一挥鞭,殷震连忙抓住他的胳膊,弯腰捡起陀螺,“别闹,风杨跟你开玩笑呢。我们回去了,风杨。”

到家殷震就叫初一上楼洗澡,贺楚小声问:“说了没?”

“我办事,你放心。”殷震道:“不出明天,院里所有人都知道初一有音乐天赋。”

“初一知道吗?”贺楚又问。

殷震摇头,“就他那脑子,估计觉得我今天良心发现带他出去玩。做梦也想不到带他出去显摆。过几天他开学,你送他还是我送他?”

“我去吧。”贺楚道:“天气预报月底降温,九月一号那天不热不冷,我顺便带他去买几件秋装。”

上学期结束,贺楚就正式退休。九月一号上午,贺楚把殷初一送到学校,回家洗洗衣服,买好菜,自己煮一碗面,吃了午饭就去睡午觉。然而醒来坐在床上,贺楚想象着以后的日子都这样过,不禁打个哆嗦。不行,得找点事做。

下午四点钟,殷初一所在的西城小学大门打开,小学生鱼贯而出。殷初一背着书包顺着人流往外走,肩膀一沉,扭头一看是新同学,“有事?”

“殷朔,我妈开兰博基尼来接我,你妈开什么车来接你啊?”男孩说着话往四周张望,“你看,那辆黑色的车就是我家的车。”

殷初一垫着脚也没瞧见那里有车,只看到四周全是人头,“我个子矮,没看见。我得去找我妈了。”说着,往大门边的警务室去。

“嗳,你还没说你妈开什么车呢?”男孩拉住他。殷初一无奈地翻个白眼,“小电驴。”

“小电驴是什么?”

殷初一想一下,“美国进口,不需要人掌方向盘。设定好路线,它自己根据导航就能到家。方便快捷又环保,居家必备。”

“好先进啊。”男孩张大嘴,“我也要我妈买个小电驴。”

殷初一拍拍他的肩膀,“快去,快去。”

第199章恋情戳破

男孩拔腿往外面跑,殷初一乐得哈哈大笑,贺楚听到笑声从保安室里出来,就看到殷初一笑着往这边来,“又干么呢?”

“碰到个二傻子。”殷初一拉着贺楚的胳膊,“你的车停在哪儿?”

“门口。”贺楚的电瓶车前有车杠,后有座,停靠在路边,远远看过去就像自行车。殷初一见后面座位上还有个垫子,心中一喜,“妈,买的还是缝的?”

“缝的。”贺楚道:“里面是海绵,你坐上去不硌屁股。”说着,感觉有人盯着他,贺楚下意识把初一拉怀里,扭头看过去,只见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指她,“初一,你同学?”

“我幼儿园同学。”殷初一冲小男孩挥挥手。贺楚点头笑一下,算是打招呼,骑上电动车载着初一快速穿过人海,直播紫腾院而去。

小男孩看一眼越来越远的殷初一,再看他家的车一动不动,苦着脸说:“妈,你下次也骑自行车来接我吧。”

“你早上特意提醒我开车来接你。”女人瞥她儿子一眼,“你们学校里准停车吗?”

“干嘛?”

“把车放学校里,咱们坐地铁或者乘公交回去。等周围的车全部出去,路上又开始堵车了。”女人顿了顿,“还是贺医生有先见之明,骑个小电驴。”

“小电驴?不是自行车啊?”男孩讶异。

女人白他一眼,“连自行车和小电驴都分不清。你奶奶还要我把你送出国上高中。这么笨,我不跟过去陪读,给你钱也能把自己饿死。”

四周忽然寂静,男孩的妈妈打开车门钻进车里,“上来,别搁外面站着了。”

“妈,你说我们吃过饭,他们能不能到家?”殷初一好奇。

贺楚骑着小电驴一路畅通无阻,十来分钟到家。拿下头盔往车子上一放,“我觉得难。你同学又不是一年级新生,明知道放学堵,她妈怎么还开车来接他?”

“不知道。”殷初一懒得关心,“再过四个月宝儿就回来啦。四个月一百二十天,唉,风伯伯都同意把宝儿调回来,干么非得四个月后啊。”

肖奥运和沈坤也想知道。

“我和奥运签的合同是两年,再过一个月我们就回去了。”沈坤问:“十月份跟我们一起回去不行吗?”

殷小宝摇头:“到十一月底我来这边才算两年整。我爸也建议我待到元旦。你们回去之后别告诉任何人我再过两个月回去,给他们个惊喜。”

“惊吓还差不多。”肖奥运瞥他一眼,“当初看到你和沈坤一起出现,我都以为活见鬼过了。差点给自己一巴掌。”

殷小宝笑道:“那我们下次晚上去找你。”

“你敢!?”肖奥运瞪他,“两点了,殷小宝大课堂该开课了。”

殷小宝摇头,“最后几个月不教他们语言和画画了。”

“那你教什么?书法。”沈坤问。殷小宝再次摇头,“三点开始教他们擒敌拳三路。”

两人相视一眼,试探道:“在客厅里?”

殷小宝说:“当然不是。我跟院长说今天有点事得推迟到三点。除了你们,我没和任何人讲今天去福利院。两点半出发三点到,待四十五分钟就走。届时让院长录视频,对咱们的擒敌拳感兴趣的孩子平时照着视频练习。”

“一次不成吧?”肖奥运提醒,“动作不规范很容易受伤。”

殷小宝点头,“这一点我考虑过了。当然不止一次。你俩如果感兴趣,下周六过来。”

九月十三号,周六早上八点多,肖奥运和沈坤分别从不同方向来到大使馆。殷小宝递给两人一盒牛奶、一个鸡蛋和厨师准备的一块蛋糕。

俩人吃饱喝足,也到了福利院。

殷小宝以前经常过来,门卫看到坐在里面的人直接放行,心里纳闷,没听说段先生今天过来啊。难道院长忘了通知他?想一下,门卫拨通院长的电话,提醒她殷小宝来了。

殷小宝上周告诉院长他教孩子们的拳法是来自华国的“八极拳”,院里几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在殷小宝走后就上网查“八极拳”厉不厉害,厉害就继续跟他学。就看到华国网友说,勤学苦练非常厉害。

院长拿着手机从办公室里出来,殷小宝身边围着一群孩子。根本不需要院长喊人,一个个走到空地方列队站好。

“他们学习如果也能这么积极就好了。”院长不禁苦笑。

肖奥运道:“学拳法也好,在学校里不会被人欺负。以后出了福利院,也可以当保安,去影视基地武替。反正,比什么都不会好找工作。”

沈坤接道:“对的。听小宝说有几个孩子挺有绘画天赋,背着画板到广场帮别人画画,一张五十卢比,既练习,又能赚到买纸和笔的钱。华语熟练,他们以后考个导游证,带团去我们国家旅游。或者去散客中心,接待来这边游玩的华人都行。说起来,也快到十一了。”

“华国国庆?”院长问。

肖奥运道:“对。我们国内放一周假,小宝还在这边,今年冲他来伊/斯兰堡的华人估计也不少。他们如果想找当地导游,会优先考虑会华语的人。”

“可是现在离十一没几天了。”院长道:“来不及了。”

沈坤笑说:“时间是死的,人是活的。哪个孩子愿意当临时导游赚点外快,你把他的资料给报给有关部门,请他们通融一下。”

院长想了想,“我试试。”

“试成了,这些孩子们学有所用,你不说他们,他们也会自觉学习。”沈坤道:“不行也没什么损失不是吗?”

院长点点头,看一眼殷小宝,“段先生当初教他们画画、华语和英语的时候,是不是已经考虑到这些?”

“没有。”沈坤摇头,“说了你别生气,他以前工作忙,一个月能休息四天就不错了。来到这里因为他爸的关系,又不能像普通人一样想去哪儿去哪儿,每天在大使馆里待着,太无聊就瞄上你们。”

“按照你说的,我们应该谢谢殷部长。”院长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