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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沾染了酒气而变得醇厚低沉,仿佛从胸腔里发出来的,慑动人心。唐珈叶心口一动,犹自发愣,真的是童童的名字,“你怎么不早说?这是好事。”

灯光映着温贤宁乌黑的眼睛,反问,“如果我主动向你提,你会相信我是真心想做慈善吗?”

也对,唐珈叶垂下眼睑,这种事如果他主动说,她一定会认为他在炫富,哪有人做个慈善弄得人尽皆知的,这不是炫耀是什么?

看来他考虑得对,唐珈叶抿抿唇,“好吧,就算是这样,你也应该告诉我一声,毕竟我是童童的监护人。”

“倘若沈秘书没有说破,我也会在今天找个时间对你说。”他眯着眼低头摇着杯中的液体,“抱歉!”

“你不用抱歉,你的考虑是对的。”唐珈叶自我反省,“我…我的确会象你想的那样,对不起,我对你总抱有偏见!”

难得她这么说,温贤宁抬起的眸中闪耀起灼亮的光彩,唇角微紧,淡笑了下,“不提这些了,我有个问题想问你,那天沈秘书也说了,只要我站出去,基金会就能快点成立,如果我不想,要上面层层批的话起码要好几个月,你认为我最好选前者还是后者?”

认真地想了半晌,唐珈叶说,“如果是我,反正是做慈善,不是做坏事,不如站出来,凭你的影响力和号召力一定能吸收更多的善款,这样才能把这个基金会很好的延续下去,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

“你这是在抬举我?”温贤宁低笑一声,“这段时间我总在犹豫,是不是该抛头露面。听你这样分析,我倒真该站出去,将这个基金会发扬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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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她一句话说服,唐珈叶大感惊讶,现在富豪流行低调,尤其是温贤宁,无论是官二代的身份还是地产大亨的名号都足以让他走到哪里都是焦点。人红是非多,所以现在的富豪或是名人都崇尚低调。

“既然你说服了我,能不能帮忙?”

“做善事我当然愿意,我捐十万。”唐珈叶毫不犹豫,房子小点就小点,他拿出那么多钱以女儿的名义成立基金会,她也不能太小气。

“我指的不是这个。”温贤宁摇头,“我想在基金会的创始人名单上加上你的名字。”

唐珈叶又吃了一惊,“我和你?”

“还有童童。”温贤宁露出正色的表情,“这是女儿名字的基金,所以有个温暖的氛围,假如只有我和童童,不是很奇怪吗?”

他指的是一家人的气氛?唐珈叶清楚一旦同意将意味着什么。

“你可以慢慢想,改天给我答复。”温贤宁抿完最后一口酒,驱动轮椅往书房外走,空气中飘出一声低沉的“晚安”。

舒心的时候日子过得特别快,一眨眼七天之限马上就要到了。

拉开窗帘,伸了个大懒腰,唐珈叶扭着脖子进洗手间梳洗,下楼远远听到唐樱沫兴奋的声音,“爸爸,真的吗?爸爸真好…爸爸,你会游泳啊…爸爸你真棒…爸爸你可以教我游泳吗…”

敢情这父女俩在谈游泳,唐珈叶走过去见女儿手舞足蹈地在和温贤宁聊天。

“妈妈,早。”

“童童,早!”唐珈叶笑笑,自然地对温贤宁也笑笑,“早!”

“早!”温贤宁回了一声,被女儿拉过去又是问这又是问那,全是海边的一些有趣问题,不用说童童最近迷上了这些。

过了会儿,简君易来接孩子去绘画班的车到了,唐樱沫背上小书包高高兴兴地和他们挥手说再见。

唐珈叶坐回餐桌上继续吃早餐,吃完最后一口,擦擦唇提醒,“今天是最后一天。”

从报纸中抬起眼,温贤宁不疾不徐地勾起唇,“晚上我会把唯一拿出来,等我的电话。”

他真找到了?唐珈叶严重怀疑,可看他的表情又不象是在撒谎,这几天她想来想去也没想出来他会找什么唯一出来。

戒指?珠宝?还是项链?不无可能。上次在晚餐桌上温若娴曾经讲到过的,珠宝界中有颗钻石叫“沙漠之星”,据说这是世上独一无二的钻石,仅此一颗。

如果算的话,这个能勉强称得上唯一。

但愿温贤宁不要拿这个来糊弄她,不要以为价值连城的珠宝就是她所要的唯一!

温贤宁看她一眼,“对了,我还有件事想要对你说,是关于你父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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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成礼吗?唐珈叶摇头,“我不想听。”

清楚她在想什么,温贤宁解释,“记得早上你说我什么事都不说,这样容易引起误会,我考虑过了,以后我会改进,‘做’和‘说’我同步做。所以我想这件事有必要告诉你,何成礼最近在和温志泽频繁接触,我不知道他们是关于以前的交情,还是对我和你的事又有什么计划。”

计划?唐珈叶冷笑着反问,“不管是我或是你都是成年人,他们难道还想摆布我们不成?”

“这不是我危言耸听,我猜想他们商量的最有可能的内容就是我和你的复婚。”

居这样一针见血,毫无保留,这不是正是他温贤宁想要的吗?唐珈叶真的很生气,咬住唇转过脸朝窗外看,倒不是生他的气,而是何成礼。

那天在西餐厅与轩辕爵吃饭的那一次她就看出来两点,一,轩辕爵对温志泽这个陌生人有种过度的愤恨,二,陪同温志泽的那个中年男人是何成礼。

当时她没认出来,事后也不知怎么的,总感觉是何成礼,如今温贤宁一说她马上联想到了,果然是何成礼。温志泽和何成礼在一起这并不奇怪,一个是官,一个是商,官商勾通从古到今没什么新鲜的,只是温贤宁猜测说他们在计划,而且在计划他和她的复婚。

赭看着唐珈叶有些不相信,温贤宁说出一个秘密,“知道那么多女孩我当初为什么独独会娶你吗?”

“这还用知道?不就是你想利用我好保护夏嫣然。”唐珈叶想到这一点,胸口仿佛郁结了一团气。

“不全是这个。”温贤宁眸光变了变,嗓音深沉,“你十几岁时温志泽就拿了你的照片告诉我将来我要娶这个女孩,当时我以你年纪小推迟了。直到你十九岁,我刚好在宴会上碰到了你,那天你的踩脚片断以及捐两桶水令我印象深刻,可能连我都没有注意到我自己的笑声,那是我有始以来笑得最开心的一次。之后你讲的所有笑话,你的声音,你的举一反三的俏皮话常常令我怀念,还记得你那一番关于早婚的言论吗?每次我从头回忆到尾,总是在发笑,你悄悄放在我皮夹里的五毛硬币,我一直保留着,因为你说过五毛和五毛的感情是最牢固的,因为它们能凑到一块…”

也不知怎么的,温贤宁说着说着变成了回忆,唐珈叶一声不响,脸慢慢热起来,微微低下头,“这时候说这些干什么?你该继续说明一下温志泽为什么会在我十岁的时候拿着我的照片要你娶我?是不是他和何成礼认识?或是有什么约定之类的。”

温贤宁停顿良久,“他们早就认识,大概十几年了,温志泽只模糊地提过他和何成礼互相给我和你订了婚约,说将来你要做我们温家的儿媳妇,要我做何家的女婿。”

“荒唐!”唐珈叶仰头忍住眼中的泪,“他凭什么?他何成礼凭什么?凭他对我不闻不问,还是凭他对我养而不教?他没资格左右我的婚姻,他没有资格!”

听到她轻微的啜泣声,温贤宁驱动轮椅,从西服裤袋里掏出手帕塞在她手里,“一切都过去了!无论是温志泽或是何成礼,他们影响不了我与你,我告诉你这件事是想你有个心理准备,本来我的打算是单独解决这件事。我上次约何成礼见面,他答应我不干涉我与你的事,只有一个条件,要温氏旗下的与钱氏合作一个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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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瞬间想到了什么,“上次我误闯你办公室,是不是你和他正在谈?”

温贤宁抿唇算是默认,然后说,“何成礼胃口不小,我以为他会遵守承诺,没想到最近他与温志泽频繁接触,因此我猜测他可能又动了那个念头。”

何成礼!唐珈叶紧捏起拳头,这还用说吗?何成礼一定看中的是温志泽在官场上的声望,商人最喜欢与官员合作,只要她和温贤宁复婚成功,初来乍到的钱氏在生意场上就可以靠裙带关系,走捷径。

哪怕温志泽明年退下来,还有温贤宁手里的温氏,何成礼这算盘打得可真精。

不管怎么说,唐珈叶经过温贤宁的提醒心中有数,吸了口气平静下来,真诚地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她的眉头拧成了结,眼睛里闪着泪光,温贤宁很清楚她此时心中的痛苦,何成礼再怎么混帐毕竟是她的父亲,他很明白亲情中的那种爱恨交加的滋味,因为他对温志泽也有同样的感觉。

最终唐珈叶穿上大衣跑了出去,走的时候她十分平静。有什么不平静的?只要她不听命于何成礼,不管何成礼与温志泽怎么商量,她这个当事人不答应,谁也左右不了!

不想坐车,无意识地在街上逛,迎面响起一个惊叫,“唐三?”

这声音好熟悉,唐珈叶举目一看,也惊叫一声,“马蔺?”

“是我,唐三,你一点没变。”马蔺拉住唐珈叶的手又蹦又跳,高兴得象只小鸟。

唐珈叶上下打量着好多年不见的马蔺,“你好象变了点,你结婚了?”

“是呀,结婚三年了,我听米娅说你后来出国了,怎么又回来了,真不够意思,回来也不说一声。”

唐珈叶笑笑,叉开话题,“你怎么才结婚三年,我记得当时离开前夕你还叫我去看你的新男朋友呢。”

“没走到底呗!后来又交了几个,一个比一个没谱,现在的男人个个说话比鹦鹉还好听,做事却是拖拖拉拉。今天说我明天要开始为了你而努力工作赚钱,可到了明天还是那样儿。过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然后整天抱怨说那些大老板全是暴发户,没什么本事就是送礼靠裙带关系,要是有资金周转,他们也能做老板。”

马蔺一番苦水倒得唐珈叶一愣,也没太在意,毕竟多年前的好友,拉住马蔺的手来到一家咖啡馆,两个人刚一坐下,马蔺的报怨声就铺天盖地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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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昨天答应四更的,有点事没来得及,今天补给大家,下面还有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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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r425 双子星

“切!全是一帮愤世嫉俗的臭男人,我就纳闷了,他们的脑子是怎么想的?人家成功的经验他们一点没看到,光顾着在那里吐酸水,真不知道现在的男人怎么全这样!和你好的时候把未来描绘得天花乱坠,好象你不跟他在一起是你没眼光,活活把一个潜力股给放跑了似的。哼,我看呀光是嘴皮子说得好,全是一堆垃圾,满嘴跑火车。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天哪!唐珈叶整个头脑全是飞机的嗡鸣声,马蔺讲了半天都是报怨,一点没说到重点上。

唐珈叶差点要塞耳朵,好不容易等马蔺喝水的功夫打断,“马蔺,你现在的丈夫对你怎么样?你们的家庭应该挺幸福的吧。”

刚一问完发现自己问了个傻问题,果不其然,马蔺下面又开始痛批丈夫的碌碌无为,大发婆媳关系难处的牢骚。

居听的唐珈叶坐立不安,走又不好意思走,怎么说也是一场朋友,可听实在听不进去,于是只能忍着,还要强装感兴趣的样子。

从太阳高照讲到快要落山,最后马蔺一看手表,“呀,我要去婆婆家接我儿子,对了,唐三,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这大半天唐珈叶听懂一条,马蔺嫁的丈夫薪水没有马蔺高,马蔺说话一不小心稍微大声一点,婆婆便说马蔺仗着自己能赚钱成天欺负儿子。婆媳二人三天一大仗,两天一小仗,弄得家无宁日。

赭说实话,婆婆的苦唐珈叶吃过,深有体会,也对马蔺深表同情,至于帮忙她只要在力所能及的都可以帮。

“什么忙?”

“你前夫不是市长大公子嘛,你让他和市里教育局局长说说,看看能不能帮我丈夫把工作调度一下,他的学校太远,每天要坐车,要是能调动到市一中之类的学校离家里近点,我看婆婆也不会成天盯着我,专找我的茬。”

唐珈叶一阵为难,这种事她哪能向温贤宁开口,他们现在可什么也不是。

“唐三,你不会见死不救吧?”马蔺拉住唐珈叶的手哀求着,捏着小手指比划了一下,“在我这里天大的事在你前夫那里还不是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唐三,我求求你了,要是送礼什么的你尽管说。我丈夫说从打通教育局人事科到主管人事的副局长,最后还要有一把手签字,一路花下来也得七八万。这也算了,问题是现在送礼难啊,我们不知道暗中给多少领导送礼,可送礼要门路,没有人牵线搭桥,人家不认识你连门都不让进…”

唉,唐珈叶叹气,又禁不住马蔺的哀求,勉强答应,“我试试吧,我和温贤宁现在只是普通朋友,他能不能帮上我也不好说。”

其实她一想到要去求他心里就一阵犯嘀咕,但是为了马蔺,为了朋友,她决定试一试。

“真的啊,太好了。”马蔺只当唐珈叶答应了,一蹦老高,“唐三,我就知道你是我们夫妻的大恩人,这样,你联系好了告诉我要送多少礼金,我这边先准备起来,就算是砸锅卖铁我也要把我老公的工作给调动到市一中去,让我婆婆刮目相看,从此对我俯首称臣,哼。”

唐珈叶心里苦笑,马蔺算是扔给她一个难题,要她向温贤宁开这个口还真不好开,而要她向温志泽开这个口,还不如拿刀杀了她比较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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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马蔺,唐珈叶头痛无比,想去挤公交车回家忽然接到温贤宁的电话,“童童到家了,问你什么时候到?还有晚上我给你看我找到的唯一。”

唐珈叶握着听筒感觉一颗心扑通通地跳,他的口气这么笃定,貌似还真的找到了。

进屋后唐樱沫围着唐珈叶转,一会唱一会跳,还把自己今天画的东西拿出来给唐珈叶看。她魂不守舍地和女儿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精神却全集中在温贤宁找到的那个‘唯一’上。

晚餐后哄唐樱沫上床睡觉,保姆猛然出现在唐珈叶面前,“唐小姐,温先生要您去花房见他。”

确定是花房不是书房?唐珈叶满是疑惑,抬腿绕过别墅往后面的花房走去。

冬季是一年四季最萧条的季节,万木枯竭,冰天雪地,花房里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唐珈叶一进去便被里面各式各样的花香所吸引,虽然花种很多,各种花香渗杂在一起,却一点没有冲突,反而彼此包容,彼此融会,令人怡神静气,非常好闻。

唐珈叶不禁多吸了几口气,抬眼看过去,花房的另一侧有片很大的空间,头顶上全是透明的玻璃,温贤宁便处在这花团锦簇的包围中。

从她进来前他就仰面看着天空,她慢慢靠近,他磁性的轻柔嗓音缓缓讲述着,“在一年四季之中,冬天的星空最为壮丽,它是亮星最多的季节,这一季节的冬天整个天空都好象被水洗过一样,一扫城市上空的灰蒙,显得那么亮,那么清晰。坐在这里你能感受到自己离星空很近,近到仿佛你一伸手就能摸到星星。”

抬头看着天空,唐珈叶早就在他的声音中被这意境迷住了,离开了村子,她再也没有静下心来仰头认真看过一次夜空,原来是这么美!

俊脸上泼洒着柔亮的光芒,温贤宁眯起眼睛,“最引人注目的,当然是高悬于南方天空的猎户座,夹在红色亮星参宿四和白色亮星参宿七之间的三星就是猎户座。”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唐珈叶果然看到了猎户座,惊喜地叫了起来,“真漂亮,真的象你所说好近,近到好象我能一伸手就碰到。”

愉悦的笑声从醇厚的喉咙里发出,温贤宁问,“知道全天最亮的星是哪颗吗?”

摇头,唐珈叶小时候因为家里没电视,她只能一个人没事的时候搬张椅子坐在家门口看星星,其实看星星是假,主要是那时候太寂寞。村子里的小孩子都不愿意和她玩,他们一到夏天晚上就聚在一起捉萤火虫,每捉一只都会放在自己的玻璃瓶子里,然后看着瓶子里飞舞的萤火虫所带来的亮光欢叫,嘻笑的声音经常令她羡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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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r426 品尝孤独

明明知道自己不受欢迎,有时候也会怯生生的厚着脸皮自己找一只空酒瓶,挤过去想和他们一起玩。

而这时候往往得到的结果是,她只要稍微一靠近,所有孩子的眼睛里都会出现厌恶的神色,然后一哄而散,一起跑到另外一个地方躲开她,重新聚在一起。

她,永远是被摒弃的那一个。

所以,她只能扔掉手里的空酒瓶,悄悄躲起来哭,等眼泪哭干了,把脸擦干净才回去。那时候经过一天农活的劳作,爷爷奶奶早睡下了,她就自己一个人搬张小凳子,缩在屋前孤独的看着夜空,静静地流着泪。

居妈妈爸爸,每次她听到别的孩子这样叫自己的父母时,就想自己什么时候也能这样叫,很大声,很大声的叫,妈妈,爸爸。最后她只能一个人悄悄地念,仰头流泪望向天空,或是躲在被子里,嘴里一遍一遍地练习,她梦想着能有一天妈妈和爸爸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给她买新衣服,哪怕一件,这样村子里的孩子就不会嫌她脏,梦想着妈妈和爸爸能够抱抱她,这样她以前就不会羡慕别的小孩子受了委屈的时候有父母的怀抱可以躲,她还梦想着他们能给她带玩具,这样村子里的孩子们就可以带着她玩。

童年的她所求的不多,却偏偏一个梦想也没有实现,品尝到的永远是酸苦与涩然。

以前她看过无数次星空,但从来没有认真找过哪颗星最亮,因为她看星星是假,童年里掩饰孤独是真。

赭这也是为什么唐珈叶这些年不看星星的原因,事隔这么多年再次看到熟悉的夜空,唐珈叶一时情难自抑,所有关于童年的辛酸回忆全部一骨脑涌了上来。

唐珈叶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他的问题,实际上她是泪汽迷住了眼睛,看不清楚,倘若现在要找的话应该能找得到。

温贤宁轻轻抬起手臂,“沿着我刚刚说的三星向南偏东寻找,那就是全天最亮的星——天狼星。”

硬逼回眼中的水汽,唐珈叶果然看到了天空中最亮的天狼星,“很漂亮。”

“带你看点有意思的,御夫座。”温贤宁又怎么能听不出来她声音中的哽咽,柔声继续向她讲解,“沿猎户座三星向西北望去,可找到另一颗红色亮星毕宿五,金牛座α星,毕宿五附近的几颗小星属于著名的“毕星团”,再继续向北天寻去,可看到由6~7颗小星组成的“昴星团”,它们皆属于金牛座。金牛座的东北,是五边形的御夫座,御夫座主星五车二也是一颗很亮的星。”

他懂得很多,讲解得也细,唐珈叶欣喜地找到了他说的御夫座,“好好玩,挺象一个…一个人的脑袋,戴一顶帽子,长着一只鼻子,很有趣!”

听她的声音很开心的样子,温贤宁不自觉地收回目光,凝望着她脸上甜甜的笑,唇角也不由自主上扬起来,继续讲起来,“你看它离你好象很近,可是它离地球却有43光年。”

一光年就是94600亿千米,43光年就是…唐珈叶发现自己算不过来,星空真的是个奇妙的东西,看着很近,隔得却是遥远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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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个有趣的星座,是双子座,只有北半球冬季星空才能看到,你看,在那儿…”温贤宁手指向那里,比划着,“御夫座主星是一颗很亮的星,顺着参宿七和参宿四的连线向东北望去,可找到两颗亮星,它们是北河三和北河二。沿着北河二和北河三往下,你是不是看到了有趣的东西?”

唐珈叶留心将周围的几个星座一连,“咦,有点象两个人。”

“对,就是两个人,是不是象小孩子?”

“是啊,是两个小孩子,两个手拉手的小孩子,好象在嬉戏玩耍,它们头顶北河三和北河二,真漂亮,很生动!原来这就是双子座。”唐珈叶为这个认知而按捺不住雀跃的心情,“我怎么从来不知道冬季的星空这么好玩,充满了趣味性和观赏性?”

温贤宁仰面望着天空,浅淡的笑浮于面孔上,低哑着嗓音说,“我以前不开心的时候最喜欢看双子座,每次我都觉得看到它好开心,因为它们是手拉着手的,我相信只要仔细听,一定能听到它们在天空玩耍的笑声。我想加入,可是我年龄太小,个子矮小,小小的我就想,温贤宁,你快长大,你长大了就能够到天,你就能和它们玩。”

这是他小时候的梦想?唐珈叶眼中露出笑,原来他也有幼稚的时候,还想要跑到天上去。但是为什么她笑过后会觉得那时候他是因为太孤单才会想到要和星星玩?

“是不是挺好笑的想法?”温贤宁对她发出的笑不以为意,随即也跟着弯唇笑了起来,“那时候的我真的很孤单,我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我母亲是从小三位置上过来的,她内心深处存有一份恐惧,她害怕这到手的一切会在一夕之间被别的女人抢走,正如她当如从我父亲前妻那里抢走的一样。所以她憎恨小三,一直要求我,要我这个长子做个大人们眼中最完美的孩子,我被送去学钢琴,背那些对于小孩子来说生僻难懂的唐诗宋词和《三字经》,还要学习英语。”

唐珈叶没有转头,耳朵里静静听着他的讲述,事实上她愿意听他讲这些,虽然这会令人怀疑他是在获得同情,但是她知道他不是,因为他说过他会改,以后说与做要并行,不会再把什么事都闷在心里。

“我讲的这些从来没有对自己以外的人讲过,包括夏嫣然,若若,你…愿意听吗?”他问的低沉而嘶哑,俊脸在暗淡的光线中模糊隐藏起来。

唐珈叶毫不犹豫地点头,“嗯。”为什么不听?她喜欢听,这些全是他的心声与不为人知的一面,听后会对他有一个更进一步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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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r427 给你的唯一

“在外人眼中我从小优秀,我是温志泽的骄傲,是弟弟妹妹的榜样。实际上我并不快乐,我越来越觉得迷失,我觉得孤独,我有时候就感觉自己是个被他人操纵的机器人,做些自己根本不愿意,不喜欢做的事。我一点不喜欢弹琴,我不喜欢背诗,我也不喜欢背《三字经》,我想做我喜欢的事。慢慢长大,内心对温志泽给我规划好的那些鸿图大志充满了抵触心理,我悄悄构思过自己的未来,报大学时我想报天文学专业,毕业后我想做个拳击手。”

唐珈叶错愕,觉得不可思议,在这个金融与计算机专业满天飞的社会,他怎么会想到学这么冷门的专业,还有养尊处优的他居然会对拳击感兴趣,这两件事完全南辕北辙。

温贤宁似乎看出了她在想什么,“我们那个年代还没有想到学计算机!”

的确,唐珈叶恍然想起来了。

居“后来我出了社会,温志泽一发现我不想经营温氏,马上采取了镇压手段,我翅膀稚嫩一点也反抗不了,只能接下千疮百孔的温氏。温氏百废待举,父亲是个甩手掌柜,母亲眼高手低,弟弟只知道花钱如流水,闯了祸等着我去收拾,妹妹因为初恋的死与父亲关系僵化,毕业在S市多年不回家,这所有的一切,事无巨细我都要管。”

唐珈叶皱眉,看见他微微抿住薄唇,线条那么清晰僵化,那双眼睛里倒映出一个男人最脆弱最无力的状态。

几乎不用怀疑,她敢肯定这就是外人所不知的温贤宁,一个真正正正的温贤宁。外表光鲜亮丽、人中龙凤,内心强大,能在困境中力挽狂澜,能在不动声色中决胜千里,几乎无所不能,却独不能挥去铺天盖地的疲倦沧桑、孤独寂寞,还有一颗想要爱,想要温暖的心。

赭记得武侠中有一个人叫独孤求败,或许用这个名字来形容温贤宁最贴切不过。

唐珈叶看到这里,完全看清楚了温贤宁,一个真正的温贤宁,一个痛并孤独,缺少温暖的温贤宁。

他不强大,不是外面人眼中的神,不是不可战胜的,相反,要打倒他很容易,只需要不给他最想要的爱和温暖,这就是打倒他的最利武器。

思及于此,她的胸口很疼,象一把利刃在锯割着自己的心,那般疼,疼到手指冰冷,在痉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