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黎铮不紧不慢地跟在自己身后,她更觉气结:"连他们会说什么你都知道,是不是你买通了他们一起糊弄我?"

"我怎么可能买通警察叔叔,我是律师,当然熟悉他们的流程。我们现在去哪儿?先跟我回酒店,还是先去买你丢掉的东西?"

"都不,借我点钱,回去后还你。"

"没钱。"

"借我手机,我给周圆圆打电话!"

"没她号。"

"未宛的号你总该有?"

"她是季泊均的人,我为什么该有她的号。"黎铮想到了什么,忽而一笑,"原来你谁的号也记不住,我还以为你单单不知道我的呢。"

"我就记得住宁御的,你把手机借我。我要给他打电话。"

明知道她是故意气自己,黎铮仍是被气到了。

他一严肃,江以萝便不由自主地发怵,便给自己找了个台阶:"那你给我季泊均的号。"

"我傻吗,大好的机会让给情敌。别闹了,财没了,再把色狼引来。"

江以萝无计可施,只得跟着他先去吃迟了两个钟头的午饭。

见江以萝闷闷不乐,黎铮记起她给自己讲冷笑话的那次,滑开手机,读了则最像冷笑话的新闻:"一女子把猪当宠物,每日与猪一起吃一起睡,哈哈,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江以萝面无表情地说:"有什么稀奇的,我不也正和猪吃饭呢吗。"

黎铮被噎得隔了片刻才俯身对她耳语道:"嗯,不止一起吃,你还和猪一起睡过呢。"

"你要不要脸!!!"江以萝气红了脸,狠狠踩了他一脚。

"我要你就好,要脸干什么。"

江以萝无言以对,干脆不理他。

黎铮招手让服务生结账的时候,服务生还没到,却招来了一个身材颇有料的女人。

那女人穿长袖连衣裙,没露一处,却无一处不性感。

"黎铮~真的是你呀。我们有多少年没见了?"

黎铮笑笑,不接话。

"你什么时候回的国?怎么也不联系我?"

"忙。"

"忙还和小女生出来喝下午茶?"说完这句,她又对江以萝莞尔一笑,"你好,我叫倪佳,是黎铮的学妹,现在专替大客户打离婚官司。他要是欺负你,你来找我,我帮你告到让他连底裤都不剩。"

说到"底裤",那女人瞟了黎铮一眼,眼神里满满都是暗示。

江以萝冷着脸不搭理她,她也不恼,转向黎铮:"我先走了,不然你的小女生要生气了。你有微信么?"

啊呸!小女生你妹!江以萝瞪了她一眼,在心中骂道。

而黎铮,竟当着她的面儿和那女人交换了微信。

"对啦?"那女人去而又返,"黎铮,你也住这个酒店么?"

"嗯。"

"我赶着见客户,回见啊。"

黎铮收回目光,问黑着脸的江以萝:"怎么了?"

江以萝换上笑脸:"没怎么,麻烦你把电话借我,我要给宁御打电话。"

"你找他做什么?要厂商联系方式?等下我替你问,我是来旅游的,反正明天闲着,可以陪你去谈合作。"

黎铮以没钱为理由,只开了一间套房,江以萝一进门便把他关在了外间。

她用服务生的电话登上了微博,联系上了未宛,趁着黎铮洗澡,给未宛打了通电话。

"你连张卡都没有,我怎么打钱给你?你先去办一张,再把卡号发给我。"

"身份证也丢了?那你还是老老实实地跟着你前任混吧!"

"什么人?倪佳?你们居然遇到那个小贱/人了?"

"当然知道,她一进校就嚷嚷着要睡黎铮。"

"后来睡没睡着不知道,不过据说她床技一流,她专帮富豪打离婚、分手官司,经常打着打着就打到床上去了。男人么,有几个不贱的。"

挂上电话,江以萝气得睡不着觉,在床上辗转反侧快一个钟头,走出卧房找水喝。

黎铮不仅洗过澡,还刮了本就不长的胡子,沙发上整齐地叠放着衬衣和西裤、领带,领带还是风骚的粉色。

他似是没留意到江以萝出来,眼睛全程盯着手机,笑意就挂在嘴角。

"黎铮,黎铮?"

江以萝喊到第六声,他才抬头:"嗯?有事?晚上我出去会儿,晚饭你让人送进来吧。"

果然要去会旧时炮/友么?男人果然都是贱的。

看到江以萝不断瞟自己的手机,黎铮把屏幕翻到她眼前:"怎么,你也喜欢这部动画片?"

见她怔着,他暧昧地笑了笑:"你以为我刚刚在干什么?和之前那位微信**么?"

"关我什么事儿。"

"你敢说你没吃醋?"

"当!"

她只说了一个字,后面的话便被黎铮的吻堵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和好了也能继续虐,嫌他丢人不愿意公开关系还有再甩他一次什么的,科科

明天的内容尽早看,有三次呢,好怕被锁,不准说我的H不算H,听不到听不到

第46章四十六

江以萝岂能甘心,狠狠地咬住黎铮的嘴唇。

怎么能轻易放过这个甩了她的混蛋。

黎铮先是任她咬,片刻后又很有技巧的躲避。

他越是躲,她便越想咬,见他妄图起身,干脆恶狠狠地把他按倒在沙发上,双手固定住他的肩,用腿压着他的腿,审视了一秒,对准脖子和肩之间的那块软肉,用尽全力地啃了下去。

牙印很深,她松开嘴后,很快渗出了鲜红的血,他人瘦,却生得结实,所谓的软肉只是相对的,硌得她牙齿隐隐作痛。

他却一声没吭,笑得灿烂。

受虐狂?真变态。

江以萝刚要坐起来,却被他反压到身下。

“你强吻我,就这么算了?信不信我告你猥、亵良家?”

“谁……”江以萝回忆了一下方才的情形,后来的确是她追着他啃。

发觉他正解自己的衣扣,江以萝挣扎道:“你想干什么!”

“你啊。”

“……你敢!”

“那你干吗用腿勾着我。”

江以萝下意识松开了腿,他趁机逼近,松开裤扣,直接撞入。

从沙发到地上再到床上,接连两次。

结束地时候江以萝大口大口地喘息,呼吸平稳后愤然骂道:“强/暴/犯!”

黎铮穿好西裤,换上干净的衬衣,慢条斯理地系领带,笑吟吟地说:“那等下我们一起去公安局,你告我强/奸,我告你猥/亵和强/奸。第二次是你强迫我的,我是受害者。”

“……”什么叫强迫,那是她不甘落在下峰、那是反抗、那是回击。

“不过你现在似乎没法出门,”他扫了眼挂在江以萝身上只配当抹布的衣服,“要不你聘我当你律师,我替你告?”

见到他戴上手表,拿起钱包要出门,江以萝忍不住问:“你去哪儿?”

“你说呢。”

私会倪佳?难道她还没把他榨干。

这男人除了人品差脸皮厚,有颜有身材有脑子有手艺还有钱,让给别人太可惜。只要不动真心,单纯享受一下他的人,也不算吃亏对不对。

脑补了一下他和别的女人**、给别的女人做饭,江以萝实在气闷。

“出门给你买手机买包,嗯,现在还得买衣服和底/裤。”

“……”

男人去商场不是为了逛,而是为了买,所以只用了一个钟头,黎铮便拎着大包小包回来了。

他进门的时候,江以萝早已洗完了澡,正裹着浴袍蜷在沙发上喝冰可乐。

“别总喝冰的。”

江以萝抬了抬眼皮,送了他一个“要你管”的眼神。

“买吃的了吗,我饿。”

“没,你换上衣服,跟我出去吃。”

“我不想出去。”起得早、乘了几个小时的火车、没午睡、还干了重体力活儿,她的体力早透支了。

“头发怎么没吹。”

见到她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坐在空调口下,黎铮皱了皱眉,二十四岁了,连自己也管不好。

“胳膊疼,抬不起来。”

黎铮嘴角上扬:“等着。”

他找来吹风机,让江以萝仰躺在自己腿上,用手试过温度,耐着性子一缕一缕地吹。

洗漱用品丢了,她用不惯酒店的,所以只拿清水冲。

水盖不住欢好的味道,原本只是若隐若显,暖风一吹却升腾了起来,弥漫得满室都是。

她的脖子纤细而白,因仰在他腿上,拉伸得长长的,令他忍不住想咬上去。

黎铮的某处迅速起了变化,江以萝枕在他大腿上的头偏偏又不安分,左挪右挪想找个最舒服的姿势,一下下细微的碰撞害他的自制力瞬间瓦解。

黎铮没拿吹风机的那只手托着她的头替她按摩头皮,他的力道刚刚好,舒服极了。未宛说的没错,脑袋聪明的人做什么都有天赋,连伺候人都如此像样。

暖风吹在脖子上,江以萝很快昏昏欲睡,完全失去意识前他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把吹风机随意往地毯上一丢,附在她耳边问:“去床上,还是在这儿?”

“床上。”睡觉当然要去床上,沙发太软,起来后背会痛。

江以萝的底、裤和胸衣都脏了,因此浴袍带子一松便一丝/不挂了。

她的眼睛困到睁不开,反应也迟钝,待他欺身上来才问:“你怎么又来?”

“是你选的床。”

“……”

她没劲儿搭理他,便随他去了,闭上眼睛,自己睡自己的。

可黎铮却丝毫都不怜惜她累了一天,一下比一下猛烈。

江以萝想睡睡不了,脾气自然臭:“我好累。那个倪佳很愿意的样子,你的需求这么大,怎么不去找她?”

黎铮咬牙切齿地使劲儿捏了下她的胸:“她这儿没你大。”

贱/人的要求就是多。

江以萝醒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了。

她浑身酸软地坐起身,扫了眼躺在身侧的黎铮,想起他之前的举动,用脚使劲儿踢了踢熟睡中的他:“你起来。”

黎铮捉住她的脚,声音沙哑地说:“别闹,快睡。”

现在知道困着不能睡的滋味了?呵呵。

江以萝光着脚走到外间,从冰箱里翻出最凉的那瓶可乐,晃了晃,走到床边,猛地打开,泼到他脸上。

黎铮按了按太阳穴,坐了起来。

看到他皱着的眉头,江以萝有点后悔方才的冲动,正想道歉,又见他笑着问:“消气了?”

“我饿了,要吃饭,你出去买。”

黎铮起身找衣服:“一起去。”

江以萝本想拒绝,瞥见可乐从他头发上滴落,哈哈一笑,去翻他给自己买的衣服鞋子。

“怎么是立领?”

整理好自己的黎铮从卧房出来,燃了根烟,倚在门框上,笑着示意她看镜子。

看到由脖子蜿蜒至锁骨的斑斑点点,江以萝回头瞪了他一眼,换上了这件款式颇老气的连衣裙。

凌晨的陌生城市的街头,江以萝和黎铮拉着手漫无目的地走。

“想吃什么?”

“随便。”

结果两人走进了一个很随便的地方分吃一锅味道还不错的砂锅粥。

抢完最后一口,黎铮的手机响了,挂上电话,他说:“你的证件和电话卡找到了。其它的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