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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银衣妆点,色比雪皎,面目俊美非凡,举手投足在在都流露出不可忽视的媚气,乌黑长发直达臀际,散漫的披散泛着银光的颀长身躯上,装点出妖魅般的美丽。

她转头就要走,眼前忽被一袭艳丽的银覆盖,那人不知何时已到了她身旁,嘴边噙着笑挡住了她的道路,“我长的有这般吓人吗,你看到我扭头就走?”

忘生蹙紧眉头,“你是谁?”

“你不识得的人。”

她朝向另一方向走去,又被他拦住。

“我观你面相,可是有大凶之兆哦!要不要我为小美人你卜上一卦?”他慵懒道,“我倒不在乎银子,五十两银子足矣。”

“原来是个江湖骗子!”忘生抱臂冷笑,“你这样的骗钱方法也太不上道了,只是看我这脸面称我为美人,可不是在讽刺我呢!就凭你这三个字我扭头就走了!”

“不!”他媚眸一转,嘴边勾起弯月一般的笑,“别人不知,我还不知么,要是以前我称你作小美人,你早就一剑抹了我的喉呢!”

“你什么意思?”她警惕着,“以前?你认识我?”

“无他意,只是你是大美人,不是小美人”,他清朗笑着,“大美人,凶卦显现,莫要太过哀伤才是。”

说过后,迈开步伐消失在了巷子里,只在那一瞬间还未来得及眨眼的时间,便不见了踪影。

忘生又在巷子里呆了半晌,就抬脚步准备回客栈去了。

回客栈的路上,看到方才砸打她的小娃打着苏白玉的伞,坐在桥梁上吃糖葫芦,而苏白玉早已不在了。

她走到那小娃面前,“你的天仙哥哥呢?”

小娃抬头看了她一眼,“天仙哥哥说你一定会回这里的,要我在这里等着你,告诉你他在客栈侯着你。”

“他还对你说了什么?”

“他给我买了糖葫芦,说你是好人,还说你不丑,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小娃娃细声细语的,“天仙哥哥说你一定回来找我道歉的。”

苏忘生望着娃娃纯净的脸颊,摸了摸他的脸颊,擦去残留的渣痕,道:“他胡说八道!”

“那你手里的是什么?”

她缩了缩背在身后的一只手,手中握着糖葫芦,陀螺,还有一些裹好的小糕点。

“是给我的吗?”他双眼放光,跳下桥梁,“是不是给我的啊?”

忘生拿了出来,一股脑递到他手里,“我吃剩下的!”

娃娃笑了,忘生脸红了。

然后,她急促的往客栈里走去了,心中的复杂难以言喻,她不想像西连夜那样,却在不自觉中做了彷似西连夜的事,她不想被苏白玉这样的人看透,可他确是最了解自己的人。

回客栈,白玉立在门前,手中执着折扇欣长身影洁然而立,闻声,转过头来,淡笑道:“阿生回了。”

苏忘生不看他,别过头来走路,走到门槛时,一个不留神,绊倒了脚,摔倒在了地上,手臂被擦破了,有些刺痛。

苏白玉大踏步走过来,急切关问着,“怎么了?跨门槛也能摔倒,是太冷了,腿脚不听使唤了么?”

“不要你管!”她小声回着,气势却弱了许多。

苏白玉将她抱回了房,放在床榻上,卷起她的衣袖,看到手肘处擦破了皮。

寒风从缝而入,刮到伤口上,忘生呲牙裂嘴的倒吸了一口气,白玉连忙坐到挡风的位置,“很痛么?”

“痛!好痛!痛死了!在流血能不痛吗?”她不想这样,可出口,便变成了这种语气。

白玉拿来随身携带的金疮药,“不妨事的,擦了药明日就能好了,至时便不痛了。”

说完,拿起药签开始给她涂药,眼中十分谨慎,动作细腻而温柔,忘生不敢望那郑重的神情,又扭过了脸去。

药到伤口处,白玉很小心,可忘生还是觉得针刺一样的疼痛。

“阿生,你可见到了那娃娃?”

她一滞,不吭声。

“阿生…”

“痛死了!好痛!你一定是想痛死我,才使那么大力气!”她眼圈红了,“就你喜欢做好人,现在我痛个半死还在佯装做好人,你这样…这样…让我怎么忍心待在你的身边…你只是想让我觉得自己更卑微更劣质…”

话语,被怀抱挡住!

苏白玉将她拥在了怀中,将她的脸埋在了自己胸膛上,手搂在她的肩膀上,“对不起阿生,白玉错了。”

他抚着她的黑发,“我没想到为阿生你带来这么多伤害,若是我这容貌,你觉得不喜欢,我…我…”

他顿了顿,忘生抬起脸来,望到他脸色有些泛白,“你怎样?”

“把这张脸画花了便是。”

他话语一出口,苏忘生大骇,“你若是毁了容貌,我岂不是要背上千古骂名!你这是尧毁了你无暇公子的称号吗!”

“外表本就是皮囊,白玉不在乎。”

忘生推开他,站起身来,“你又在擅自决定了,你只会自己擅自决定一些东西,从来不在乎我的感受,带出宫是,画花了脸面也是,就连你对我那份所谓的喜欢,也是你擅自决定不是吗?你有征询过我的意见吗?”

白玉呆呆的坐在榻上,脸色苍白的透明,“我予你,造成了这么多的困扰…”

“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定定望着她,“如果阿生你能告诉我,停止思念你的方法,停止喜欢你的方法,我便不再叨扰你…”

他站起来,身子稍稍踉跄,面色有些不自然,向她走来,“阿生,今晚我有些话…”

“啪!”

响亮的巴掌声响起,她挥起左手朝他右面挥去,又是一个鲜红的巴掌印记。

苏忘生昂起头,“这样够么?停止了么?”

苏白玉一动不动,扶住了身旁的桌角,微微开始喘息。

“我倦了,请不要呆在我的房间里”,苏忘生背过身去,咬了咬牙,硬声道:“出了殃城,你我分道扬镳,从此不再有干戈!”

苏白玉扶住桌角的手攥的紧致,最终,无力垂下,迈起脚步朝门外走去。

“好吧,白玉…不强迫你。”

他走了,关门声响起,忘生趴在了床榻上,脸上一片凉湿。

她用手探去,只是不明白,做了了断,她应该开心才是。

为何…自己会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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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时,青碧气急败坏冲进屋来,进屋便朝躺在床榻上的苏忘生怒吼:“公子不见了,我翻遍整间客栈都找不到他!你对公子做了什么!”

忘生从床上坐起来,“他不是三岁幼齿,到哪里我怎会知道,况且,他消失和我又有何关系。”

“你!”青碧冲上前去揪住她的衣领,“公子一定是你到哪里他就守到哪里的,现在消失不见了,定是你对他做了什么才…”

“对,我打了他一巴掌。”

忘生静静接语,“至于他到哪里了,我不清楚,还有,出了殃城后我们就就分道扬镳各不相干了,从此不要将我与他再联在一起。”

“你这没心没肺的坏女人,公子为了你遭了多少罪,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忘生扫去青碧抓住自己衣领的手,“一切都是他自愿的,与我无关。”

脸前扇起了一阵风,接着,是脸颊上灼热的疼痛和响亮的巴掌声。

青碧瞪视着她,“打了公子一巴掌,是公子自愿的,与你无关,你怎么能这么轻松就说出这样的话?”

“公子他…公子他…”她咬住唇,“那日出城门你去救怜儿,公子为了让你我先逃回庙里,独自一人留下与那些人恶斗一场,身上中了幻情散,至今未有解药,已经单单撑了几日,虚弱的很…”

“幻情散?”她抬起眼,“那是什么?”

“春药!”青碧从嘴中咬出二字,“幻香散,幻情散,都是极其狠毒的春药,顾名思义,即是会令人产生错觉。不同的是,幻香散会令人产生幻觉,将交he之人看作喜欢之人,而幻情散则是必须由喜欢的人来解毒,否则…”

青碧眼睛红了,“七天内,必然吐血而亡。”

忘生猛的站起来,“你说什么!白玉中了毒,为何不早说!”

“在庙中我已察觉,公子一直强迫我不许向你透露半点,不想让你担心,又不想强迫于你…可谁不知道公子心里的人是谁!能解毒的人是谁!他不想强迫你,就只有,只有你…”

“原来…”忘生握紧手指,眼中噙满泪水,“怪不得我到他屋中时,他脸色总是苍白没有一丝血色,怪不得每每靠近他,他都是一股隐忍神情,原来…原来他一直在忍着那毒性发作。”

眼泪如串线的珠子掉落,忘生打开门便朝外奔去。

青碧抓住她,“你做什么?”

甩开她的手,苏忘生扶住门槛,一脸坚决,“去寻他…解毒!”

青碧愣了,松开她,任由忘生跑了出去,破涕而笑,脸上带着欣慰神情,“公子,青碧没有听你的话,将实情告诉了她,可是,青碧实在不忍看到你受伤害了,再傻的人,也该有个极限啊,青碧不忍看你永远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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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生寻到苏白玉的时候,他躺倒在殃江水边的芦苇草中,枯黄的草映着刺眼的白,苍白脆弱的脸颊虚弱的让人不敢碰触。

她跑到他的面前,望见他闭着眼睛,唇边还残留着血迹。

“白玉…”她呼唤着,带着哭腔,泪水滴到了他的面上,“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快些醒醒啊…”

白玉的浓睫颤动,睁开了眸,黑瞳内映入了她的面容,虚弱而艰难的笑了,“是阿生啊!”

“白玉,你怎么能这么傻!”忘生扑倒在他怀中,泪水浸湿了他胸前的衣襟,“你一早就中了毒,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自己承受这些…”

“嘱咐了青碧不许说的”,他咳了几声,嘴角残红的血迹更加触目惊心,“看来…回去了…咳…要罚她…咳…”

一口鲜血,喷到了他雪白的衣上,她的鼻间充斥着鲜血的味道。

她无法想象,这几个日夜,苏白玉独自抚帐吐血的日子,更无法想象在自己那样对待他后,他独自面对毒噬和伤害的日子。

白玉柔美的笑了,“阿生,不要哭,不要哭,这样就够了…”

“我以为阿生厌烦我了,阿生来看我了,这就够了”,他缱绻的笑着,手指抚上她的面,“这样死去,也是够了。”

苏忘生心中痛的无以复加。

她抓住他的手腕,用手去擦拭他嘴角流出的血,擦干净了,再咳,还是一滩滩的血迹,留在他的白衣上,比血红的玫瑰还要刺眼。

“白玉…我不会让你死的。”

忘生握住他的手,脸上是恁的坚定,“我知道,这幻情散是必须和心上人在一起…才能解药性…”

苏白玉沉静的点头,强撑着力气坐了起来。

“那你回答我,你苏白玉,喜欢我苏忘生吗?”

白玉搂住她,将她紧抱在怀中,“可惜,阿生不喜欢我。”

苏忘生抬起眼,伸手去解自己的衣扣,将他摁倒在了地上。

他抓住她的手,缓缓的摇头,“我不想强迫你,阿生,这种事,是你情我愿的。”

“不管你怎么想,算是我在报你的一箭之恩也好,还是因为对你的愧疚也罢,我要救你!一定要救你!”

她语气坚定,苏白玉凝视着她,眼中荡着温柔而恬淡的波纹,漆黑深邃的眸子也氤着柔光,轻轻松开她的手。

苏忘生解开自己的袄子,中衣,露出了肚兜的边缘,白皙的皮肤映入他的眼中,沉静的眸子变的有些深谙了。

她抓起他的手,搁在自己的胸前,将自己整个人缩到他的怀中,“我有些冷…”

他拿起外衣裹住她,执起她的面颊,一声喟叹,“阿生真的不后悔么?”

“是不是你嫌弃我?”她抬起脸,“还是怕我这恶人污了你高贵的身子!”

“阿生在我心中一直是最美好的,最纯洁的人”,他低下眸,凝视着她,“我怕,阿生后悔。”

他苍白的脸极其憔悴,面容却美若繁华,“这样便够了,这样便够了。”

摩挲着她的面颊,将鼻翼靠近她的脖颈嗅闻着她的气息,鼻尖蹭着她光滑的皮肤,“能这样抱着阿生,嗅闻着你的气息,白玉已是够了,我不想勉强你…”

苏忘生索性除了外衣,光洁的肌肤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下,在风中晶莹而诱人,她将他摁倒在身下,“无论你怎么说,我定是不会让你死的!”

消失的那双温柔之眸

更新时间:2014-8-20 0:46:37 本章字数:11522

风吹动芦苇,微风轻轻拂动着他们的衣衫,苏白玉躺在她的身下,散落的碎发随风扬起几缕,抚到了她的面上,水光晃动,一股无名的温柔着撒落到二人相拥的怀间,温暖了忘生的身子。

苏白玉轻轻除去她的衣裳,小心而又亲昵的,额上有着细细的汗珠。

忘生闭上眼,白玉将她压倒在了身下,凝视着,柔软的唇迟疑着压了上去。

一阵冷风袭来,双唇还未碰触,不远处传来了几人的脚步声。

苏白玉脸色一变,坐起身来,“是追兵。”

忘生坐起身,拿起衣裳将自己胡乱裹了起来,抓住白玉的手,“我们要快些逃走,你身子太虚弱…”

“想走?没那么容易!”

一声厉喝,让他们二人心中一惊,回头望去,五个人黑衣蒙面人执着刀剑立在不远处,“你们苏家两兄妹真是奸夫淫妇,败坏伦理,看我们今天将你们就地处决。”

苏白玉艰难的撑着身子,脸色憔悴中,嘴唇微微泛紫,“阁下是哪位?我与你们并无交集。”

“哈哈——!你没交集,你身旁的人可不一样了,她是当今圣上的妃子,却胆敢与男子私奔,皇上吩咐找到她,斩立决!”

忘生浑身冰凉!西连夜!是西连夜!

斩立决!多么无情的三个字!对于西连夜来说,没有半分眷恋,只有无情嗜血的斩杀!

她扶起白玉,眼中带着骇怕,“白玉,我们有逃掉的胜算么?”

苏白玉抿着唇,向那几个黑面人道:“要来取我们的性命,阁下要有些本事才行。”

她感觉到,白玉现今欣然而立的身子,若是她一松手,便会单薄的倒下去。

“你中了幻情散,看样子还没解毒,也就是说我们找到的正是时候,皇上吩咐用幻情散果然是高招,现在简直是手到擒来啊!上——!得首级者赏万两白银!”

举手间,几个人冲了上来。

忘生心如死窟。又是西连夜的吩咐啊——!

白玉一挥手,砰的一声爆炸巨响,白雾弥漫间,白玉抓紧了她,沿着江边向远方奔去。

苏白玉捂住胸口,搂住忘生肩头,“抱紧我。”

言毕,便踏起脚步以轻功前行而去,殃江延长绵远,他们沿着江边跑了很远,水面安静的如同睡去,只有斑驳的光和风中摇动的芦苇,与白玉粗重的喘息声。

白玉的速度越来越慢,最终搂着忘生跌落在地上,嘴角流出了血迹,滴落在雪白的衣上。

他的面色更加苍白,唇已经变为了深紫色。

“白玉!“她扶住他踉跄的身躯,“你怎么样?”

“阿生,你走吧”,他跌坐在地上,“我内力尽失,方才的轻功已是极限,只能将你送到这里了。”

“你在说什么!”她的脸色骤然惨白,“我不准!和我一起走,没有内力我们用跑的,跑不动我们用走的,你若是走不动,我背你!不要说这样的话!”

“我已毒侵心脉,活不过今晚了”,他极其认真道,“拖上我,便是谁也逃不掉,若只有阿生一人,还有一线希望。”

风扬起他的长发,他用剪扇一样水灵的眼睛凝视着她,“我此次回来,便是带阿生出宫,如今,做到了,便满足了,不要再回到他身边…”

他伸出手,冰凉的手指触到她的面,“因为…阿生总是受伤害…白玉心中…有些痛…”

她握住他的手,滚烫的泪珠滴到他的手心里。

“我老是说讨厌你,其实都是假的,我不讨厌你,一点儿都不讨厌你,也许,我现在开始喜欢你了,所以跟我走,白玉我们一起逃…”

泪水润湿了他的手心,白玉温柔的笑了,笑容纯净而忧伤,干净如孩子。

“阿生说喜欢我…好…”他动了动,唇边又淌出了一行血迹,“好…开心…”

“白玉!白玉!”她呼喊着,心如绞痛。

苏白玉捧住她的面颊,“阿生为我流泪了。”

忧伤的面容带上一层灿烂,“每次想念阿生时,我都在想,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阿生只有一点点喜欢我就好,尽管你的心里装的都是他,我…不奢求。”

“阿生…”他凝视着她,嘴唇颤抖着,“我可不可以…吻你…”

忘生泪水泛滥的向下流,一滴滴砸在他衣衫上的血迹上,她抱住他的脖颈,将薄唇压了上去。

双唇相贴,白玉温柔而恬静的吻着她的唇,温暖的让她心如针刺。

他吻着她,睁开眼,笑如剔透清澈的天空,“第一次吻阿生,你将我当做了他…这次,阿生是吻着白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