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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快要忘却她的模样时,她却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那是在御花园一次宴会后,臣子们散了去,他只着了轻便缣衣坐在亭中饮着酒酿,迷醉的双眼朦朦胧胧。

她站立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朝他微笑着走来。

“原来,你是宫里的人”,她笑眯了眼,“带我去一个地方,好不好?”

醉眼惺忪,他半睁着妖媚光眸,伸手触碰了面颊,喃喃着,“丑人…”

“你取笑我丑?”她捂住脸颊,笑的很是张扬,“我告诉你,我不丑,我比任何人都美丽。”

缣袖拂面,他渐渐起身,醉倒的身躯轻轻靠在她的肩头上,“你想去的地方,是何处?”

“画师苑”,她掂起脚尖,凑近他的耳边,“我是偷偷潜进宫里来的,你带我去画师苑,我便随你去上次欠下的地方,好不好?”

“好…”眸中粼光淡淡,嘴边笑意酥浅,“你还记得…”

画师苑中,她走了出来,匐在他的肩头上,再一次扯住他的衣衫,“帮我。”

靠在冰冷墙壁上,他没有组织她窝在自己怀中,只是垂下脸面,“做什么?”

“去白家。”

她咬着唇,面容虽倔强却依然有着几分不安,他拉住她的手,揽住她的腰肢,将她带入了白家。

继而,亲眼见她杀了白家小姐,极其狠毒的方法。

出门时,她的浑身还是颤抖,紧紧抱着他的臂膀。

他望着她苍白的面颊,“你既可以独自杀了她,为何要我陪你?”

“因为…害怕”,她扬起巴掌大的小脸,恨不得将他的手臂抱的更紧更紧,“在你身边,我便不怕。”

在你身边,我便不怕。

他的耳边,莫名只剩了这一道声响。

夜丑番外:桃韵落帘生情诺(三)

他凝视着她的面庞,他敛去了笑容,沉默的坐在了桥梁旁,闭眼任由她靠着自己。请百度搜眼;快,即可找到本书最新最全的章节

桥梁上,她神色飘忽不安,时时向远处眺望,直到天明,才是垂下了眼,安静的一言不发。

“你等的人没来”,他轻轻推开她,拍打着身上尘埃,“我该走了。”

她没有阻拦,抱住双腿,“你不带我走么?”

仰起脸面,他停住脚步,望着她的脸面一言不发。

她的峨眉紧蹙,鼻头微微有些泛红,水光在浓黑的瞳孔中晃荡,嘴唇被咬上了一层浅浅痕迹,泪水,顺着面颊向下掉落。

这泪水,是为了他人。

西连夜与她,是陌生人。

这么想着,他毅然转身,向远方迈开了脚步。

“唉!”她唤他,他立定不言,果然是,连他的名字都不记得的陌生人而已。

“你知道吗,我的泪水,除了你,没有别人看到过”,她绕到他面前,再一次紧紧拽住他的衣襟,汗水合着泪水染到了他的衣裳上,“所以,准备好负责吧,不然,我就毒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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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准备好负责吧,不然,我就毒死你!”

那样的语气,是西连夜第一次听到,以至于那张平时平淡而冷漠的眼神,也变得笑意涔涔的了。

这样一个女人对他来说,是极为奇特的。

她嚣张而跋扈,喜好使毒,杀人从不眨眼,老幼妇孺,若是注定要死在她的手里,便没有同情二字。

可每每望到别人温热的尸体变得冰凉、惊惶的双眼变得无神时,她就会害怕的浑身发抖,紧紧抱住他的臂膀。

“害怕,为何还要杀他们?”

他冷冷扫视着倒在河边中毒而死的两个小童,攥住了她的手臂,紧紧皱着眉头,“杀了他们,就不要颤抖。”

她无辜的拽住他的手臂,咬住唇满眼水光,“我…他们说我丑…你没有听到吗…我只是…”

泪水侵占了这张脸庞,她吸着鼻子便朝他怀中蹭,“我不想的…我只是讨厌别人这么说我…你会原谅我的…对不对…”

西连夜看着这张脸面,挑起了她的下巴。

为何做了错事却生怕被人责怪呢?

为何认为杀人是会被原谅的事呢?

为何望着他的眼神,像是在望着那日桥梁上的白衫男子呢?

她只不过是,被那个人骄惯坏了的丑女人罢了。

“我不会怪你,只觉得你很无用罢了。”

掠身上马,夕阳下遥望前方,他淡漠回答,“我予你,只是陌生,更不会带你走的。”

肩膀忽然被人抓住,她骑了上来,在他的身后,环住他的腰肢,“你为什么总是拒我于千里之外呢?”

她咯咯笑,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我知道的,其实我们是同一类人。”

他默不作声,抓住她的手,向前一摔,她的身躯就如一只轻盈的蝶从他肩头掠过,向下摔去。

她的脸色未变,惊叫一声之后,便是瞅着他,嘴角敛出微微笑痕。

身子栽落,她跌到了温热的怀抱中,双臂抬起,圈住他的脖颈,笑声清灵,“你看,我多么了解你,我知道,你一定会接住我的,就如…我知道你一定会带我走一样…”

紧紧一咬牙,他抱她上马,拉起缰绳,朝着远方方向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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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霞刺目,灿烂的天际被火红的云朵濯濯燃烧,马蹄声停,风起衫扬,山头被粉染成了凄厉的血红。

雾霭烟氲中,他抱着她跳下了马,遥望风中摇曳着空灵舞姿,满山飘零的桃花飞雨。

桃花纷飞在她的肩头上,脸面上,素净的衣裳上,更是衬的她眸中波光潋滟,掩去了那胎痕所带来的突兀。

“你准备好对我负责了吗?”她扭头转身,笑容自信而桀骜

他只是望着她,静静坐到了一颗桃花树下,闭目不言。

再睁开眼时,她便消失了。

轻眠浅睡,感觉到有人靠近,他伸出臂抓住那人的手腕,指尖的力气能将那瘦弱的腕捏碎掉。

“疼…”一声呜咽传入耳边,张开眼,看到她委屈的双目,泪水哗啦哗啦的向下流,“你喜欢酒酿,我去附近买了酒酿给你。”

他接过酒酿,饮了一口,便扔到了身旁。

“不好喝么?”

“苦,涩。”

沉默一会儿,她攸然开口,“对,那苦,那涩,是因酒酿中,有我的泪水。”

泪水的味道,就算合在酒中,还是掩饰不了的咸涩苦味。

她拿起地上酒斛,仰起头连连灌进口中,长长舒了一口气,“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念完后开始自顾傻笑,伸出自己白净的手放到他面前,“这双手,很漂亮吧,可是不知道害过多少人的性命呢…

酒香和桃花香气浓郁的气息在空中混杂浓撒,他抓住她的手指,指尖透着白菱一样的光芒,月光一样素净,望着她酒醉的容颜,轻声道:“是的,我们是同一类人。”

将她的手指贴在脸上,竟然和母亲的手指是一样的触感。

迟疑着伸出双臂,将她酒醉软哝的身体拥到怀中,是清新而冷艳的气息。

他只贪恋了一会儿,便松开了手,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双沾满血腥的手,这只是一个喜欢嗜杀的女人而已。

抬起脸,推开她,撑起双臂正欲起身。

下一刻,她的脸面移了过来,酒香气息在唇舌间交缠,她覆上他的唇,将他抱在了怀中…

那是一个惊慌失措的吻。

他恼怒的推开她,站立到桃花树下,拔出冰凉的冷刃搁到了她的脖颈上,“不要靠近我!”

他是这么说的。

可是,那个女人好似完全没有听懂一般,看到他进了那间竹搭的屋子,也跟了进去。

自顾主张的占据了他的床榻,将他赶到了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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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之后。

她无时无刻的跟在他的身后,让他的脑中总是充斥着她的声音,

在这桃花坞里,有他所在的地方,总是有她的身影。

她的笑声总是清越婉转,一双明媚双眼娇俏妩媚,甚至左面上狰狞的胎记,也变成了她美丽的附庸。

他从未觉得她丑,就如她所说的,她是最美的。

除了母亲,她是他所见过最美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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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她不知从何处抓来了一只极小的鹦哥,羽毛七彩斑斓很是美丽,会开口吱吱学话,她很是喜欢,逗弄的爱不释手。

那只鹦哥只会学些简单字语,常常趴在她的怀中一起坐在院中晒暖轻寐。

一晚,她抱着鹦哥跑到他的面前笑道:“唉,你听,你听,它在叫什么?”

他表现的毫无在意,还是侧耳听了过去,那只鹦哥在唤娘亲,对着她的容颜。

接着,又转过脸对着他唤爹爹,他的脸色一变,将他们赶了出去。

她撒娇吵闹,他为她做了张摇椅,她说那是她最喜欢的东西。

午膳过后,她便趴躺在摇椅上哼哼唱唱,合着难听刺耳的鹦哥声。

一个笑容,足矣融化冰山的温暖,半月相处,他已习惯了身旁有她的存在。

“你还记得我的名讳么?”他垂下眼睑,抚上她的发丝,“我并不叫做唉。”

她轻轻笑着,并不回答。

“阿丑?”他随意唤着,弹了弹她的额。

“阿丑?”她猛然抬起脸,满面春风笑靥,“你叫我阿丑,我喜欢,西连夜,以后,你就这么唤我!”

嚣张的,霸道的,命令的。

他笑,“你不是讨厌别人说你丑么?”

“别人这么唤,我就杀了他”,她侧着脸,模样俏丽而可爱,“不过,你是不同的…”

“有何不同?”

她将指搁在自己的唇瓣上,做出噤声的手势,很是神秘的凑近他的耳,“告诉你一个秘密,天下人都想知晓的秘密…”

她说出了自己的身世,关于那有助于他一统天下,关于那胎记,关于那麒麟解印,关于她那丑颜一切一切的秘密…

他的表情虽仍是平淡,心中却无波澜。

天下?从非他所愿。

蔚蓉也好,母亲也好,至经多年,孑身一人,他只愿,身有一人,留于自心。

“我不丑,西连夜,告诉你,我可是这天下趋之若鹜,最美的女人。”

她这么说着,嚣张跋扈。

不在于她的容貌,而是她的神情,西连夜微笑,心道,阿丑,你确实很美。

“这个秘密,我只对你说过哦,西连夜”,她抓住他的发丝把玩,“所以,你是对于苏阿丑来说,最特别的人。”

最特别的…人么?

“阿丑…”他唤。

“嗯?”她应。

“答应我,不要做第二个慰蓉…”

他柔声说着,低下头去看趴在自己腿上微笑而眠的她,无声笑了。

她没有回答,闭着眼,睡的很安稳。

夜丑番外:花魂冷月葬君谣(四)

一个夜里,她跑回屋中,神色匆匆,面色苍白,脸色有些难看,“我做了坏事…”

他随她一起去探,望见那只鹦哥身子长成了平日里几倍大的模样,低声痛楚的呜咽着,嘴角残留着艳红色。自从知道用百度搜索眼快,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追不到最快更新了

“它…喝了我的血…”她神色惊慌,步步后退。

他拔剑而出,她阻拦道:“你做什么?”

“嗜血成性,吞噬人肉,杀了它。”

“不!”她摇着头,拽住他的衣裳,“它,它唤我娘亲…不要杀它…不要怪它…它没有错…”

他看了她半晌,终是放下了剑。

离开时,设置了奇门遁甲术,将那嗜血的鹦哥搬到了洞穴中,她仍是眷恋不舍,垂下眉头,可怜兮兮道:“你…会原谅我的…对么?”

他没说话,擦去她的泪,“别哭了…”

“我答应你,以后无论发生何事,绝不出手杀了它们,好么?”

她破涕而笑。

而后,他带她出了桃花坞,她笑意盎然。

望着她的笑,他温柔的鞠起她的一缕黑丝。

苏忘生,我以为你明白了呢,西连夜已经决定…守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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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的路上,他不愿她独自被人指指点点,特意易了容貌,丑陋的面具覆在面上,双双骑马而归。

草长莺飞,京城中繁华依旧,他与她双手相牵立在衍京垂柳坡旁的清湖旁,绿树葱茂旁,鹧鸪在清澈的波涛水纹中游荡,湖水水珠跳动,珠玉落盘。

鹧鸪相连,他扶住她的肩头,“阿丑,你真的知道我是谁么?”

“我怎会不知道呢?”她蹲在湖水旁摆弄碧绿清水,转脸微笑,“无论你想对我说什么,我可以先问你一个问题么?”

他点头。

“你,喜欢我么?”

他没有点头,没有摇头,只是嘴角轻轻扯动,咧开了清淡笑容,“以后,待在我的身边。”

她跑到他的身边,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

他的喉中一动,察觉到异常,双手去牵制她的肩膀。

她矫捷的跳离,抱起双臂,嘴角浮起冷笑,“放了我的白玉哥哥,我便考虑待在你身边,皇上!”

“你是为了苏白玉才接近我?”他的脸色微微一变,定定望着她,“现在,又在威胁我是么?”

手指一动,掐住她的脖颈,她的脸色开始发白,额头暴出青筋,呼吸更显困难,“我就知道…你…不会答应…所以吻你…是我喂下你毒药…”

她的嘴角浮出诡异笑容,“你中了我的幻情散,除了我,没人能解此毒性,那么,三日后,你也将是一具死尸。”

面上一沉,他手中力气更重三分,“我说过,我讨厌威胁。”

她抓住他的臂,桀骜的抬起眼,死死的盯着他,“放了白玉,我为你解毒,从此以后,我苏忘生永远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