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跳起来:“你怎么又踩我啊?鬼踩鬼那也是很疼的!”

要评论,不给我,哼哼,我画个圈圈诅咒你,嘿嘿。

这样的感觉真是暴爽

第五个现身的正是这帮女鬼中的头儿,她瞪了第四个女鬼一眼,道:“老六,你就爱胡说八道,我们老大是个正常的女孩子,哪能对我们性骚扰呢?”

那个老六不服气地道:“头,这还是你说的哩,怎么你倒不承认……”

“啪”地一声,那个老六还没控诉完,就被那个头儿顺手贴了一个大胶布,封住了她那张惹祸的嘴、

枫逸影刚刚尝到了伊轻尘那甜美的芬芳,还没更进一步呢,就被这六个大电灯泡打断。本来有些不爽,但听到她们的对话,心中却是暗喜:“这丫头吻技这样生涩,原来真的是第一次。”

这样的感觉真是暴爽,枫逸影不觉露出了一丝微笑。

伊轻尘却是又气又羞,小小的拳头握了又握,恨不得暴打一顿这几个喋喋不休,乱揭她老底的呱噪女鬼。

那个头儿到底心眼多些,见伊轻尘的脸色越来越不善,忙一挥手,制止住其他五鬼的兴奋讨论声,呵呵傻笑了一下道:“好了,好了,老大,我们总算是及时把枫大王爷请回来了,也及时救了你,我们的使命也算完成了。我们可以休息了吧?”

见伊轻尘不语,她吐了吐舌头,和其他五鬼化作一团青烟,向伊轻尘腰中的铜扣钻去,堪堪钻到一半,其中一个女鬼忽然又化作人形,不怕死的又说了一句:“老大,难得碰到一个吻你也不反感的男人,实在不行,你就嫁给他罢,他其实也挺喜欢你的,今天一听说你有难,他二话不说就拼命赶了回来,速度快的我们几个都险些跟不上……”

她话没说完,忽然看到伊轻尘那几乎想要杀了她的眼光,忙缩了缩脖子:“好吧,老大,你自己掂量着来,当我没说!”在伊轻尘一掌拍过来之前,她终于说完了想说的话,有惊无险地安全回到了铜扣之内。

伊轻尘的糗事被她几个揭了个底朝天,不由又羞又气,一抬头,却见枫逸影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想起方才的热吻,她不由面热心跳,再不敢看他的眼睛.

丫头,或许,她们说的也不错……

恶声恶气地道:“看什么看!我又不是绝世大美女,承受不了你这么色迷迷的眼光。嗯,你别听这几个家伙胡说,其实我一直很正常,只是因为忙于事业才无心谈恋爱的,可不是什么玻璃啥的……”

她为了掩饰尴尬,絮絮地说着,说到最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想说什么。

枫逸影眸光闪烁,微微一笑,忽然说道:“丫头,或许,她们说的也不错……”

伊轻尘打断他道:“什么不错,我才不是什么玻璃!”

枫逸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我是说,你或许真的应该嫁给我……”

伊轻尘的心咚地一跳,瞪了他一眼,顾左右而言它:“她们胡说着玩的,这也信得?好啦,我们现在赶紧回府罢,被这帮鸟人折腾一天,我可累坏了。”

枫逸影微微叹息了一声,淡淡地道:“现在还不能回府,你还要去协助何大夫为荷妃娘娘治病。”

“啊?真的想要我为那个什么荷妃治病呀?我还以为你是为了救我,才这样假传圣旨的哩。”

枫逸影哭笑不得地看了她一眼:“臭丫头,假传圣旨那是死罪,你以为我会办这么愚蠢的事?”

伊轻尘一皱眉道:“可我仅仅是个外科护士呀,处理跌打损伤还在行,别的就不会了,我又不知道这荷妃生的啥病,怎么为她治疗啊?”

枫逸影瞄她一眼:“治疗的事有何守悟呢,你做做样子便好!我再随机应变为你开脱也就是了。”

伊轻尘笑的大眼眯成一弯月牙:“好的,好的,这就好。哈,被皇帝宠着的妃子一定花容月貌,我最喜欢看美女了,这次可有幸见着了。走,我们快走罢,别让你的父王等急了。”

这皇宫内院居然还很不小的样子,枫逸影带着她穿过了几重宫墙,方才来到一个院落外。

伊轻尘抬头一看,见有一高大的宫门,门匾上书写着‘听荷宫’三个鎏金大字。里面楼台隐隐,有一座宫殿。

音乐长廊

浅黄色的琉璃瓦,檐上各安放着走兽六只,而在朝前的两个檐角上,各挂有一串银铃,微风徐来,叮叮咚咚,清脆悦耳,如闻仙音。

在宫门口,两旁各站着四个身穿黄马褂的太监,不用问,定是皇帝也正在里面。而那个和枫逸影一起去传信的大太监总管正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宫门口不停地绕着圈子。

看到枫逸影二人过来,他眼中一亮,长吁了一口气,他原本还担心枫逸影会不会带着伊轻尘跑了呢,如今一见到二人的身形,如同凭空拾了一个大元宝,一颗心总算是放回了肚里,忙扑了上来,低声道:“我的爷,您可来了!万岁爷正等着您们呢。”

枫逸影微微点了点头,便带着伊轻尘走了进去。

伊轻尘抬眼望去,见这听荷宫竟然很不小的样子。

正中有一条汉白玉铺就的小路,小路左侧有一方小小的荷塘,此时已是深秋,此处的荷花却依旧怒放,翠叶亭亭,一派生机盎然。

伊轻尘微微一怔,仔细一看,这才看出这荷花荷叶都是用上好的玉石雕成。雕工精巧,细致入微,远远一望,如同真的一般。走上小路不长,就走上一个抄手走廊。这走廊的砖石也不知用什么铺就,人一踩上去,叮叮咚咚,如繁弦密奏,说不出的悦耳动听。

伊轻尘暗中一撇嘴:“看来这皇帝佬儿真的很宠幸这位重病的荷贵妃,要不然怎么也会为她建了这么一条中空的音乐长廊呢,我记得历史上曾经说,吴王夫差也为西施在馆娃宫建了一条音乐长廊。就为了听她那轻盈的脚步声。没想到这里的老皇帝也附庸风雅起来,居然和夫差想到一块去了。”

二人顺着游廊走进听荷宫寝殿,其实虽然已是深夜,但殿内却站了一屋子的人。

虽然已是深秋,但天气还不算太冷,听荷宫寝殿内却点了四盆银丝炭,将大殿内烘烤的温暖如春。

给皇妃治病1

殿中稍靠后的位置是一张楠木垂花柱式拔步床,前门围栏及周围档板刻有麒麟、凤凰、牡丹、卷叶等纹样,华贵而典雅,床上纱幔低垂,纱帐内似有一个美人,隐隐约约的,看不清面容。

床边坐着一个中年男子。

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刀削斧刻般俊美的五官,虽已年近不惑,却依旧是英姿勃发,眉目间和枫逸影有些相像,只不过比枫逸影要冷厉了一些。

伊轻尘虽只匆匆瞄了一眼,便已知道,这就是青翼国的皇帝了。暗道:“怪不得大枫叶俊美的不似常人,就连他的大哥,那个草包太子也有一副好相貌,原来都来自于他父亲的遗传。

枫逸影早拉着伊轻尘拜了下去:“儿臣给父皇请安。”

皇上摆了摆手,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伊轻尘:“逸儿,你们起来吧。她就是传言中会邪术的女子?”

枫逸影尚没有说话,伊轻尘却一咬嘴唇,忍不住道:“皇上,我这可不是害人的邪术,而是救人的法术!”

皇上眉峰一挑,森然道:“青翼国从来不相信这些旁门左道!凡妖言惑众者一律杀无赦,小姑娘,你不会不知道青翼国的规矩罢?”

伊轻尘最恨的就是有人侮辱她的驱魔之术,忍不住抗声道:“皇上,恕小女子直言,您不相信,却不等于没有。好多诡异的事就明明白白摆在这里,您再不承认,又和掩耳盗铃有什么区别?”

皇上面色一变,怒道:“丫头,你好大胆!居然敢这样和朕说话!不要脑袋了吗?”

枫逸影忙道:“父皇,伊姑娘她初来我们青翼国,不知道规矩,您老人家别见怪。荷妃娘娘病重,还是及早医治为好。”

皇上面色微微一变,点了点头,道:“好,你如果能治好了朕的荷妃,朕就饶了你的不敬之罪。”

伊轻尘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何守悟,何守悟绷着一张苹果脸,却用小手比了个V的手势。

伊轻尘心中顿时有底了,笑吟吟地道:“好吧,这不在话下。我保证还您一个鲜活健康的荷妃娘娘便是。

给皇妃治病2

皇上闻言眉头终于舒展开来,正想说什么。何守悟忽然说道:“皇上,草民要为荷妃娘娘治病了,请不相干的人等都退出吧。”

皇上点了点头,微微挥了挥手,屋里众宫人都退了出去。

枫逸影看了伊轻尘一眼,微微点了点头,也退了出去。

何守悟看了一眼皇上,一躬身道:“请万岁爷也回避一下。”

皇上微微一愣,皱眉道:“朕也要回避?”

何守悟小脸上丝毫不见通融,点了点头道:“草民为娘娘治病时必须沉心静虑,万岁爷在这里,草民没法子静心。”

皇上被人赶似乎是第一次,面上有一丝恼怒,但为了爱妃的病,他还是忍了,道:“那——朕就将爱妃交给你们了,治得好有赏,治不好么——你们就提头来见朕罢。”

转身走了出去。

伊轻尘瞧了一眼床上的荷贵妃,见她一动不动,知道她已昏迷。便笑眯眯地对何守悟道:“小何大夫,谢谢你哦,谢谢你助我脱困,来,让姐姐亲一个。”

话到人到,啪地一声,在何守悟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何守悟一时躲避不及,小脸霎时红如苹果,怒瞪她一眼:“你……你,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能……”

伊轻尘‘啪’地一声在他的头上敲了个爆栗:“小屁孩,你算什么男人啦?胎毛还没褪干净呢。”

何守悟最恨的就是别人说他小,伊轻尘这样一说,他顿时跳了起来,叫道:“我才不小!我比你大多啦。你这个色女!”

伊轻尘眉毛一挑,似笑非笑望了他一眼:“小屁孩,你说什么,你比我大?”

何守悟小脸微微一变,似乎察觉自己有些失口,忙道:“我是说我的医术比你高明啦。医术高者为大。”

“切,你是正宗大夫,医术当然比我高,好了,你快出手救救这位皇妃罢,别等她死翘翘了我们就麻烦了。”

何守悟面上现出一丝颇为诡异的笑容:“你且瞧瞧,她所得的是什么病?”

狗抢骨头似的抢一个男人

伊轻尘又一个爆栗敲在他的头上:“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自觉,没事笑的这么阴险做什么?我只是一个外科护士,跌打损伤什么的我倒会治,其他的,我就不知道啦。总不会是这贵妃娘娘没事跌了个跟头,摔成植物人了吧……”

何守悟几乎要被她的碎碎念气的暴跳起来。小手指着床上的荷贵妃,道:“你先看看再说!她这病可不是普通的病。”

伊轻尘一愣,转眼去瞧,这才发现床上的荷贵妃,面色通红,浑身上下似火炭一般,早已不省人事。

伊轻尘看了她的面色,又摸了摸她的脉门,秀眉一皱,道:“这,怎么像是五鬼缠身?”

何守悟瞪了她一眼,道:“这下明白了吧?死女人,我让你做助手不是没有理由的。也不全是为了救你。”

伊轻尘看了他一眼,凉凉地道:“原来是这样啊,原本我还想你既然救了我,我为了报答你,要免了你的听故事的银子的。这下好了,我就不必欠你这个人情了。你的出诊费还要付我四成。这次为皇妃看病,皇帝一定会重重赏你,到时候别忘记把我的那一份划拨在我的帐上。”

“死女人,你就知道要钱!”何守悟心中那个悔啊。

唉,大好的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机会就这么被白白放过了!

伊轻尘在他的脸蛋上捏了一把,皮笑肉不笑地道:“小屁孩,我现在还是个少女,你再叫我‘死女人’试试看。”

“哼,谁让你叫我小屁孩来着?除非你改口!”何守悟拼命争取自己的权利。

伊轻尘敲了他的头一下:“好啦,我不和你拌嘴了,还是救人要紧。我先为她驱除五鬼,你再为他固本培元。”

伊轻尘又查看了一下荷贵妃的面容,见她虽然是病着,但依旧是天香国色,我见犹怜。

不由叹了口气,摇摇头道:“你说这皇宫里有什么好?数百个女人像狗抢骨头似的抢一个男人的宠幸,还互相之间斗了个你死我活,真是何苦来着?这荷贵妃受宠,肯定又点着某些妃子的妒火了,所以才会被下了咒,如不是碰上了你我,只怕她这次就真的死翘翘了!唉,大好的青春浪费在这鸡争狗斗上,真替她们不值。”

没想到你倒是真有两把刷子

她发的这些感慨何守悟几乎是闻所未闻,但细细想来,却又很有道理。他心中一动,越来越觉得这伊轻尘古怪的离谱,嘴里不说,对这个古怪的丫头竟然是有些敬佩起来。一双大眼睛里闪过一丝火热。

伊轻尘一边大发着感慨,一边拿出一张紫符啪地一声贴在荷贵妃的面门上,凌空画了一个八卦,念道:“万物仙魔,皆归三界,不归三界,天下不容。无生无垢,就此缚灵!”

念咒声中,那虚幻的八卦团团旋转起来,围着荷贵妃的身子转了几圈。

就见自荷贵妃身上冒出一团白烟,烟中隐隐有五个小鬼模样的,在那里伸拳踢足,似乎想要摆脱大八卦的束缚。

伊轻尘微微冷笑,手指忽然凌空一握,那五个小鬼发出嘶嘶尖细的叫声,身子蜷缩成一团,越来越扁,如同一个纸片相似。伊轻尘又一指,那五个纸片人便忽然烧了起来。转眼化为灰烬。

伊轻尘拍了拍手,道:“好啦,我的工作完成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何守悟瞧了她一眼,破天荒没在讽刺她,叹道:“你的驱魔本事不小哦,没想到你倒是真有两把刷子。”

伊轻尘得意地一笑,伸手就去拍何守悟的大头:“怎么样?佩服姐姐了吧?”

何守悟慌忙躲开她的狼爪,瞪了她一眼道:“你神气什么?你的驱魔本事不小,但武功却实在太烂,如果碰到厉害的邪魔,你一样完蛋!”

伊轻尘心中一动,猛地想起那个什么门主,不由打了个冷战,摇了摇头,不敢再想,道:“小屁孩,你真会泼人冷水!和那个大枫叶有的一拼!嗯,你快出手救这位娘娘罢,如果让她有个三长两短,你和我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何守悟小嘴抿了一抿,道:“包在我身上。邪祟既去,她也只是太虚弱了而已。”

说话的功夫,他已自怀中取出一个白玉小瓶,取出一粒清香四溢的药丸,给荷妃喂了下去。又拿出几枚银针,刺了她几个穴道。不到一盏茶的工夫,那荷妃轻轻呻吟了一声,眼睫颤动,慢慢睁开了眼睛。

他什么时候成了她们家的?

她的眼神迷迷蒙蒙的,如包含着雾气的宝石,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荏弱气息。让人想忍不住疼宠她。

她眼珠转动,看了看伊轻尘,再看看何守悟,剪水双瞳中露出一丝迷茫,微微顰了一下眉,道:“你们……是谁?怎么……会……在我的……寝宫里?”

她到底被五鬼缠了数日,身子极虚,说不了两句话,就气喘吁吁的。

伊轻尘嘻嘻笑道:“荷妃娘娘,我们是万岁爷请来为您瞧病的,我家的小何大夫可是神医,什么样的疑难杂症他都能药到病除。他为了救你,收集了好多世间难得一见的奇药,这些药都是世间奇珍,功能起死回生,平时就是一万两银子也买不来一粒的。可我家小何大夫喂你足足吃了十几粒这样的药,才算把您这条命从阎王手里抢回来……”

伊轻尘就像个江湖卖野药的,大吹特吹。

何守悟的小脸顿时黑了下来,他什么时候成了她们家的?他就不过喂了她吃了一粒药而已,什么时候有十几粒了?而且这药虽然成本贵了点,但最多也就二百两银子,怎么到了这丫头嘴里就成了上万两银子的灵丹妙药了?这丫头太能瞎掰了吧?!

“她不会是想赚钱想疯了,在皇帝身上也要揩点油吧?!”何守悟简直对她的抢钱技能佩服的五体投地。

那位荷妃淡红的唇角露出一抹微笑,点了点头:“你们……救了本宫的性命,本宫会……补偿你们的。决不会……让你们吃亏便是。”

此时何守悟为她喂下的那一粒丸药已起作用。那荷妃说话连贯了一些。

伊轻尘笑道:“荷妃娘娘美的如同仙子,如非亲见,草民实在想不到世间还有像娘娘这般美丽的人物,能为神仙看病那是我们的荣幸,付出什么也是值得的。”

没有哪一个女子不喜欢听人夸赞自己美貌的,尤其是本来就国色天香的女子。

(今天的最后一章,呼,累死了)

拍马屁

伊轻尘的这个马屁拍的正是位置,让眼前这位病恹恹的女子顿时精神起来,无形中对伊轻尘平添许多好感。

她微微一笑,点点头道:“小姑娘,你很诚实,也很会说话,本宫喜欢。你救了本宫,本宫一定会报答你的。你有什么要求吗?”

伊轻尘拐这么大弯,等的就是她这一句话,心中大是高兴,表面上却不露出来。她佯装委屈的一撇嘴道:“有人诬告民女救娘娘所施的法子是巫术,求娘娘为民女开脱罪名……”

荷妃嫣然一笑道:“好,这容易,本宫会对万岁爷说清的。你就放心好了。”

伊轻尘一脸崇拜地望着她:“那民女就多谢娘娘了,娘娘不仅人美,心肠也好……”

何守悟在一旁却险些听的吐了。他没想到,伊轻尘拍起别人的马屁来居然也这么似模似样,半点也不含糊。

还有,这荷妃娘娘是他救活的好不好?怎么听这丫头的语气,怎么全把功劳揽到自己身上去了?他抬头正要说话,伊轻尘却背对这荷妃,把手放在嘴边,摆了一个‘嘘’的手势,又眨了眨眼睛。

何守悟到口的话又都咽了回去。唉,不管这丫头弄什么玄虚,他反正也是为人一向低调,他娃娃肚里能撑船,就不揭破她了。

那荷妃嫣然一笑,轻轻地道:“小姑娘,万岁爷是不是在外面?”

伊轻尘点了点头:“嗯,应该还在外面等消息呢。”

荷妃明眸一亮,轻轻咬了下红唇,道:“那,麻烦你扶我起来,帮我梳洗一下。”

伊轻尘微微怔了一下:“你身子还虚着呢,起来做什么?”

荷妃淡淡一笑:“你还小,不会懂的。本宫不希望万岁爷看到我现在这么狼狈的样子。”

伊轻尘无法,只得将她扶坐起来,又在她背后依上几个枕头。

这荷妃已卧床三两天,头发躺的甚是凌乱,伊轻尘蘸水为她梳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方才为她理顺。

过河拆桥?

伊轻尘虽然不会梳理古代的这种发型,但她一向手巧,盘头却是一绝,她福至心灵,将荷妃的长发松松挽了个髻,用一根碧玉簪别住,荷妃揽镜一看,倒也简雅大方,另有一种楚楚动人的美。

那荷妃面上露出一丝笑容,对着伊轻尘点了点头,甚是嘉许。她一切打理停当,方才伸出纤纤玉手,拉了一下床头的一个银铃。

随着清脆悦耳的银铃声,殿门忽然被打开。一群人簇拥着皇帝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