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碧玉说的风轻云淡,窦芽菜讶异,景阳宫那张床里到底藏了什么宝贝,让她的绝色姐姐三句话不离床,甚至还跟她打起了没有硝烟的战争。

“姐姐放心,是你的总归会是你的。只是六王爷脾气古怪又不近人情,姐姐要小心才是。”

窦芽菜叹了口气,很早之前就说过,六王爷刘皝搞不好是个祸水,现在真成她的祸水了,而且那水来势汹汹,一个碧玉,听着还有个什么上官。

“你不想活了,公然说本王的坏话。”窦芽菜本来就笑得很假的脸顿时僵住了,刘皝从后面扯住了她的辫子。

“唉哟,好痛好痛,松开,快点松开…”

窦芽菜痛得直跳脚,真是悲愤啊,在这虎视眈眈的姐姐面前,他竟然不怜香也不惜玉,这让她多没面子啊。

“六王爷…”一丝柔柔的声音衬托着窦芽菜的喊痛声像是鬼哭狼嚎。

见了那挺拔的身躯,窦碧玉后退了几步,但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含着一丝幽怨,一眼瞟向刘皝,那眼里的水珠看着就要掉下来,但却一直停在眼皮处,看的窦芽菜好想上去推她一把,让那晶莹的泪珠落下来,要掉不掉的,看的她提心吊胆。

“一起坐吧…”刘皝松开了窦芽菜的小辫子,坐在石桌上,对窦碧玉说道。

这个世界,果然是淑女的世界。⊙﹏⊙

“那个,你们聊着,我去看爹了。”

窦芽菜决定躲开祸水,急忙找了个借口离开,刘皝看着她飞奔而去的轻快身影以及被他扯得一团乱的头发,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轻笑。

第2卷 王妃窦芽菜 130 花和铜啊

“六王爷,我真的可以坐你旁边吗?”

窦碧玉受宠若惊,完全没办法相信刚才那句圣旨般的“一起坐吧”是六王爷刘皝说的。而刘皝望着窦芽菜的背影,并没有听到窦碧玉情真意切的呼唤。

“六王爷,我真的可以坐这边吗?”

“哦,可以…”

窦碧玉心中已雀跃万分,但脸上依旧是千年不变,仿佛已然固定好的的温婉表情移着莲花小碎步,扭动着饱满的圆臀,款款落座。

“六王爷,请喝茶…”窦碧玉试探性地倒了杯茶端给刘皝。

窦芽菜回头,刚巧看见刘皝将茶接了过去,慢慢饮尽,而窦碧玉则笑得春风吹万里,佳偶天成,佳偶天成啊。窦芽菜转过头去,一边走一边悲愤地想,果然是红颜未老恩先断,一朝情断如春梦,帝王恩情旦夕改,王大叔不是个好东西,不,根本就不是东西。

“芽菜?”正在心中悲愤地谴责王大叔的时候,一个不确定的声音喊着她的名字。

奇怪,这太尉府之中,怎么还会有如此清脆好听的声音喊“芽菜”呢?窦芽菜循着声音望去,咦,那个人,是纳兰瑾,正从窦江的房中走出来。

“你怎么会在我家?”

“哦,听闻令尊身体不适,特来探望。”

“那天…对不起,我以为…” 纳兰瑾看着窦芽菜,眼里便会不自觉流露那书生的忧郁看的窦芽菜心中的小蝴蝶一飞一飞的,说起话来都不完整了。

“没关系,其实,等待一个人的感觉是美好的,尤其是你以为她一定会来的情况下,那种越接近约定时间久越兴奋越开心的美妙感觉,不是用语言说得清楚的。”

纳兰瑾说着,伸手摘下身旁的一朵月季花。

“给你,你长得好像这美丽的月季。。”

花?好美丽的月季,粉红粉红的,像一个美少女红扑扑的脸,她想起刘皝送她铜豆芽的时候说那句话,这细长奇怪的铜豆芽像她。

窦芽菜伸出手接过月季花,脸呈害羞状。

月季花的比喻?铜豆芽的比喻?为什么人与人之间的审美诧异那么大呢。看来,在刘皝的心中她是廉价的铜啊,不过这月季又多少钱一朵?

“芽菜,我得走了,希望在荣恩宴那晚能见到你。”纳兰瑾最后再用一次书生的忧郁眼神看了窦芽菜片刻,而后才缓缓走出了窦府大门。

窦芽菜手持月季花,缓缓坐在一旁的秋千上,仰望四十五度做思考状,这月季究竟多少钱一朵呢?

原本面露邪魅深沉笑容的三王爷刘琰噔得从卧榻上站起,一脚踢翻了身边给他按摩的宫女。

“你再说一遍!!!”

“此事是属下在民间偶然遇见二十三年前替皇后娘娘接生的老宫女说的。”骠骑将军穆宗修给刘琰带回一个惊人的消息。

“这样说来,很有可能是当年皇后为了保住后位,来一个狸猫换太子,将生下的女婴抱出宫,将六王爷抱进宫来。”欧阳宁分析道。

“难怪刘皝那怪异的性格从小就跟本王以及其他兄弟不一样方,原来…哈哈哈哈,母后,你的仇儿臣能彻底给你报了。穆将军,不要断了线索,继续查!”

刘皝,我一定会让你摔得很惨很惨的!

平静多年的皇宫中,势必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的斗争了。只是很多人还被蒙在鼓里安心地入睡,殊不知,那爱恨情仇会因此变得沉重起来。

第2卷 王妃窦芽菜 131 醋这东西

【“唐太宗李世民当年赐给房玄龄几名美女做妾,房不敢受,李世民料到是房的夫人是个悍妇,不肯答应。于是唐太宗派太监持一壶“毒酒”传旨房夫人,如不接受这几名美妾,即赐饮毒酒。夫人面无惧色,接过“毒酒”一饮而尽。结果并未丧命,原来壶中装的是醋,皇帝以此来考验她,开了一个玩笑。于是“吃醋”的故事传为千古趣谈。”】

——————————————————————————————————本节题记

“刘煌大叔,和我姐姐聊得开心吗?”

“你呢,纳兰瑾的花,香吗?”

两个人在太尉府的鱼池边碰到了,互相装模作样的问道。

“恩…香,不香,香…闻香识女人,大叔,你觉得我是女人了不?”窦芽菜像往常一样歪着天真可爱的脑袋,试图转移话题。

“你?女人?比起你姐姐窦碧玉来,你显然不是,你的样子让本王颜面尽失。”

刘煌觉得窦芽菜手中的月季分外刺眼,于是决定用言语来刺一刺她。

没料到刘煌的话这么直接和冰冷,窦芽菜原本笑着的脸僵硬了起来。

“是吗?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呢,六王爷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是大刘王朝最受欢迎的网页。”她牵强地笑了一笑,像往常一样说着没心没肺的话,心中却感到了一点点的苦涩,她似乎从未介意过自己的外貌,但刘煌大叔这样拿她和自己姐姐做比较她似乎开心不起来了,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

“嫁给你,你亏了…对不起。”

席间,刘煌和窦芽菜坐在上席,窦碧玉坐在刘煌对面,刘煌有一下没一下的夹菜,窦芽菜专心与碗里的糖醋猪蹄战斗,誓要将猪蹄上的醋全部吸干,吞下去。

“六王爷,这桂花糕是碧玉用清晨第一朵桂花和桂花叶上的清露亲手制作而成,整整做了一个上午呢,请六王爷赏脸尝一尝。”

用甜点的时候,窦碧玉起身,走至刘煌身边,筷中夹着一块精致小巧的桂花糕,窦芽菜侧眼一看,那桂花糕还被别有心思地做成了碧玉的形状。

才女就是才女,做的糕点都这么有学问。

窦碧玉的主动让窦江吃了一惊。实际上,他的病是假的,窦碧玉整日茶饭不思,开口便是说些六王妃的位置本来是她的之类的话,时时想着要见六王爷,窦江没有办法只好使了这么一出。

在刘煌和窦芽菜来之前,他对窦碧玉千叮咛万嘱咐,只能沉默,切不可做出出格之事,没想到她现在却献起了这等殷勤。

刘煌愣了一下,扭头看看窦芽菜,她正面无表情地跟碗里的一块猪蹄战斗,似乎根本没将窦碧玉的话和桂花糕看在眼里。

“味道不错,很好。”刘煌拿起一块,尝了一口,说道。

“真的吗?那碧玉以后常常做给六王爷吃,可好。”

“好。”

“好,真好吃。”那块猪蹄上的醋终于被吸干,肉也被咬了下来,窦芽菜开心地喊了起来。

其实,醋这东西,真不好吃啊。

从窦府省亲回去的路上,两个人的话都不像来时那么多,窦芽菜手中的月季随着轿子的颠簸一晃一晃的,似乎开的特别的鲜艳。

“小泥巴…”窦芽菜掀开轿帘,这回进宫她将小泥巴带在了身边,小玉则留在刘皝身边伺候了。

“二小姐…不不不,王妃,什么事呀?”

“你说这月季花和这铜豆芽那个更贵一点。”

“当然是月季咯,这铜做的东西到处都有,而且这么一点点,半文钱就买得到了,而这月季就不同了,因为京城的天气,月季难得种活,是非常稀缺的品种,就说咱们太尉府吧,那月季可能好几年才能开一次好的呢。”

放下轿帘,窦芽菜让人和花都隐藏在轿子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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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王妃窦芽菜 132 妃纳不可

从窦府回来后,皇后在珞璃阁召见了刘皝正式谈关于纳侧妃的事,刘钬因为想逃避魏太傅的课业,以想念母后了为名,也呆在皇后身边撒娇打诨。

“皝儿,你和窦芽菜的婚期已经过了半年了,按理,你可以纳妃了。”皇后这次单刀直入。

“母后,儿臣不想沉于女色,纳妃的事情现在还不想考虑。”

刘皝皱眉说道,一个窦芽菜就够他头疼了,再来两个他索性做出家王爷好了。

“本宫记得上回我说起纳妃之事,你说随母后意思的,这花了三个多月,与段严筛选了许久,给你选定了两个人,一个是上官裕的二女儿上官 ,还有一个是太尉府的——窦碧玉。”

“窦碧玉?母后,你没搞错吧。”

刘钬大惊,这母后安得是什么心呀,窦碧玉千方百计的都没当上六王妃,现在反过来成了侧妃,地位还要在自己的芽菜妹妹之下,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的报复心理有多恐怖,身为一国之母的母后应该比谁都清楚才是,这样安排不明摆着想将窦芽菜赶走吗?

“我本来一心属意窦碧玉,若不是后来出现的意外,现在,本宫都抱上皇孙,而你六哥也已经登上了帝位,你父皇早就萌生退意,之所以一直拖着,就是在等他生个儿子好名正言顺继承皇位。你们两个身为王爷,连这点味道都闻不出来吗?”皇后气得凤手在桌上一拍。

“母后,你怎么知道六哥的第一个孩子一定是皇孙,要是是皇孙女呢。若是皇孙女那是不是要换个皇孙回来呀。”

“住口!”刘钬一句无心的话却触动了皇后的心里,她最近老觉得心神不宁的,连着好几日,荣妃都到了她的梦里,用最最凄厉的声音跟她说,皇后,皇后,当日你我情同姐妹,枉我对你如此信任,你为了后位,不惜陷害我与人通奸,你的恶行一定会被揭发的,我的儿子一定会跟我报仇的,你等着。

纸包不住火,唯一的办法便是让刘皝登上帝位,她,刘皝刘钬才能有了最后最稳固的保障。

“钬儿说得对,母后就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才一次纳二妃的。皝儿!不管如何,这妃你纳也得纳,不纳也得纳!下月十五,两位侧妃一同入宫,轮流侍寝,至于窦芽菜,让她暂时搬离你那屋,去侧宫住着吧,等两位侧妃怀上了再搬回去,我看…”

“母后,恕难从命!”刘皝打断了皇后的话,“儿臣对女人没有兴趣!”

“没有兴趣,那窦芽菜呢。”

“她不是什么女人,若她是女人,母后也不会急着替儿臣纳妃了。”

“你!刘皝,若你不纳妃!本宫就让你父皇赐三尺白绫,一了百了,也不至于天天为你的事操劳了!”

皇后说完,在小林子的搀扶下威严地离开。

“六哥,现在怎么办,母后是不会罢休的,都以命相逼了,我看她是来真的了。”

“那就纳吧。”

刘皝也拂袖而去。

“喂,六哥…”刘钬跑着跟了上去。

第2卷 王妃窦芽菜 133 真是美女?

“二小姐,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小泥巴前些日子从太尉府来了后,在景阳宫继续做窦芽菜的贴身侍女,和小玉一道服侍六王妃。

小泥巴夺走窦芽菜手中的毛笔放到砚台旁,再将她拉到一边,拿帕子擦干净她那乌七八黑的脸。

“六王爷都要纳妃了,而且是一次纳两个,你也不着急。”

“你着急呀?你着急就找六王爷去呀。”

“二小姐!”小泥巴急得直跺脚,她觉得他们家二小姐自从太尉府省亲回来后,突然之间变成了一只小蜗牛,缩在乌龟壳里不愿出来。

“他是王爷呢,王爷他妈要他纳妃,他自己也想纳妃,这是我能决定的么?”

“二小姐,您莫名其妙当上王妃这事我们不去计较了。现在要计较的是,您要保住自己王妃的位置呀,不管来多少侧妃,您通通把她们打回去,您那么聪明,总不至于让人家来了就骑到你的头上去吧,听说这两位侧妃人选都是绝世的大美女。”小泥巴在窦府见惯了窦太尉的夫人和侍妾想着办法争宠,这会见窦芽菜那没心没肺的样子,自然是急了,这深宫里的女子一失宠可就永远天日了。

“你是不懂,我若去问刘皝大叔为什么要纳妃,他会觉得我有多在乎他似的,我才不会给她这么大的面子。”

“二小姐,你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呀。六王爷保不齐很快就能做皇上了,不管怎么样您也得保住到时候的皇后之位吧。”

“怎么保呀?”

她是个神童,天文地理什么的难不倒她,连皇帝听了她讲话都高兴地不得了,可是若是关乎男女之间、深宫权斗的问题,她则是一窍不通了。

“首先,您别每天吃些没营养的东西,得把自己养胖了,男人都喜欢胖女人…”

“你怎么知道?”

“你看呀,府里的夫人们还有王妃们都是丰腴的很啊,再想想嘛,胖女人软绵绵的,靠在一起多舒服,二小姐你…”

“我就是一推柴呀,可是这柴还点不着。”

“二小姐您别叹气,总之以后您多吃一些,还有就是您的脸,过了这个月你就十一岁了,可以在脸上涂点什么这样一下您的脸色了。还有您的发式,别总是一个髻掉在后面,把头发梳好些,走路多扭扭腰肢屁股什么的,也锻炼出一个摇曳生姿来嘛…”

“小泥巴,怎么也觉得你在把我想象成一个被夫君抛弃然后想方设法挽回男人心的糟糠之妻呀。”

“二小姐!我看你再这么没心没肺下去,糟糠之妻的日子离你也不远了。”

“王妃不急急宫女!我看咱们还是偷偷出宫去玩吧,说不定还能有什么奇遇呢,前些天我做了梦,梦里有位神仙说,我其实是个绝世大美女,要不,咱们找那神仙去?”

第2卷 王妃窦芽菜 134 神秘事件

三王爷的睿清宫,刘琰将桌上的笔墨纸砚公文茶杯拂落一地,从来只见邪魅莫测笑容的他,此刻脸上却是震怒无比。

“饭桶,都是一群饭桶!”

“三爷恕罪,末将罪该万死!”

“当日偶遇替皇后接生的老宫女,就应该将她带走关起来,现在她莫名其妙地上吊自杀,所有的线索全都断了!”

“爷,喝口茶消消气。”三王妃锦玉端着参茶走了进来,试图安抚刘琰的怒气。

“滚!”刘琰怒喝,一手打翻了茶壶和杯子,溅了锦玉一身湿,她咬着嘴唇眼中含泪退了出去,女人若用卑微的爱去乞求一个男人的爱,结果往往只能是那个女人在那个男人面前变得越来越卑微,锦玉就是这样的结果。为何他对所有人的距离都远的可怕,甚至当着下人的面对她这个王妃如此无情。究竟他有没有爱过一个人?难道自己母后的死亡已经让他失去爱一个人的能力了吗?

“三爷,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哼,本王那皇后母后想必已经知道本王开始行动了,接下来她势必会在最短的时间内销毁一切可能的证据,你们只需紧紧盯着她就可以了。”

“是,末将领命。”

“另外,我也得去观照一下我的小弟媳了。”想起窦芽菜小鹿一样的眼睛,刘琰那千年不变的邪魅笑容又浮现在脸上。

“小芽菜,在你长大之前本王不会动你的。”

六王妃不见了。

这是六王爷回景阳宫后听到的第一句话,他心里一个缩紧。

“不见了?今天去过哪里?你不是一直和她在一起吗?”刘皝震怒,瞪着一脸苍白的小泥巴。

“王妃说要出宫去走一走,奴婢…奴婢就陪她去了,可是后来看猴戏的时候,王妃特别兴奋地推开人群挤了进去,等人群一散场,王妃…就不见了,我找遍了整条街也没看见,心里怕极了,只好回宫来…”

“赵南,立即调集大内侍卫。”刘皝命令道,“另外,关于六王妃出宫的事情,不要让其他任何人知道了,明白吗?”

“奴婢明白了。”小泥巴紧张的心稍微轻松了一点点,六王爷出马了,应该不会有事的。看来六王爷还是很关心二小姐的,否则怎么会嘱咐他们要把这件事保密呢,若皇后知道王妃私自出宫,必然咬住不放。

不知名的某间破落的小屋子里的木板床上,一个瘦弱的少女闭眼躺在上面,好像刚刚睡着一般。

“师傅,她的样子真的配不上刘皝呢。”粉红衣服的妙龄少女站在床边,仔细打量着床上沉睡的人,而后做出很客观的评价。

“谁说配不上。”坐在一旁,捋着花白胡须的老者,高深莫测的表情。

“刘皝是大刘王朝最俊美的男子,她呢,看看,瘦不拉唧的,唉,真是可怜了六王爷呢。师傅,怎么也不让她穿越在一个美丽一些的女子身上,比如说像窦碧玉那种。”

老者伸手抚摸窦芽菜胸前那块暗沉色的玉。

“她将来的样子,窦碧玉是比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