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琰没有说话,伸手一带,窦芽菜便被他捞到了怀中,二人紧密贴合在一起,他温热的气息缠绕着窦芽菜的脸庞上。措手不及的窦芽菜一颗脆弱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

“芽菜,当朕的皇后,和朕一起,君临天下。”一字一句,清清楚楚传入她的耳中。

什么?当皇后?窦芽菜大惊,刘琰迟迟不立后,难道是为了让她来做皇后吗?难怪玉贵妃见到她,说话总是有股酸溜溜的味道,先前还以为她是因为没当成皇后,患了抑郁症,看谁谁不顺眼呢。

可是,刘琰难道也要做一个大逆不道的皇帝吗?

“请皇上自重。”窦芽菜使劲挣脱,但刘琰却越抱越紧,最后,他低下头去强吻他,窦芽菜的头来回摇晃,不让他碰到她的唇,那雨点般密集和疯狂的吻落在了她的脸颊上和脖子上。

“放开,放开我…不要。”

“啪!”挣开刘琰的怀抱,一个耳光狠狠落在他的脸上。

“你!你竟敢打朕!?”还从未被人甩过耳光,刘琰扬起手,但见窦芽菜眼中一闪而过的恐惧,他又缓缓将手放了下来。“当朕的皇后,有什么不好,从此,你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朕会给你一切你想要的。”

“谢皇上厚爱,只是,窦芽菜乃六王爷王妃,皇上若想成为千古明君,不要强迫弟媳为好,免得落个遗臭万年的下场。”

“朕不在乎。”

“皇,乃上天,光明之意,‘因给予万物生机谓之皇’;帝者,生物之主,兴益之宗,‘因其生育之功谓之帝’。这个道理,皇上不会不清楚吧。”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皇为上,帝为下,皇帝意指天地,而皇帝一词则是告诉人们,天地是万物之主!朕可以主导一切!”

“心呢,心也能主导吗?”

“…只要你留在朕的身边,你的心总有一天会到朕的心里来。”

“…我并非什么倾国倾城的风流角色,皇上何苦…何苦执念。”

“朕只需一句话,天下美人都可归于朕的后宫。但朕真正想要拥有的,只有窦芽菜。”

“刘皝的心在十五岁之前是云罗的,但朕的心却从未给过任何人。”

“那是因为皇上永远只爱自己。”

“在没对你动心之前,朕也是这么想的。”

“可窦芽菜却只能是王妃窦芽菜,而不是皇后窦芽菜。”

“是吗?若刘皝忘了你,和别人成亲了呢?你还这么斩钉截铁地拒绝朕吗?”

“不会的。”

“好!若刘皝美人在怀、与他人养儿育女你依然能这么说,那么朕就下旨让刘皝回宫,并准许皇太后踏出永宁宫。”

刘琰说完,甩袖离去。一个可怜的太监上前举灯,却被他一脚踢到好远。

“从明日起,朕会多派一些人来服侍你。

看着刘琰远去的背影,窦芽菜用手摸着刚才被他碰过的地方,若有所思起来:

本来假装怀孕了,那么刘皝就有了回宫的理由了,但结果计划夭折了。

第二个办法就是假死;

第三个办法是瘫痪;

第四个办法是失忆;

但是不管哪个办法,刘皝的回宫都是短暂的,所以,最好的办法是她出宫去,且永远不用再回来,那么她究竟该怎么出宫去呢?

刘皝埋伏在半路,将求和协议拿到手之后,果然看到了娶象牙公主的条例,然后将协议烧毁了,当然,这也意味着与象牙国的战争重新开始。但是这一次,象牙国准备充分,再交战的时候,就没那么容易被打败了。

象牙国是个万物有灵,崇拜自然,祀奉祖先的国家,象牙国人对一些巨形或奇形的自然物,往往认为是一种灵性的体现,因而对其顶礼膜拜,以酒肉祭供。同时,象牙国人还进行巫术活动,所谓巫术是指企图借助超自然的神秘力量对某些人、事物施加影响或给予控制的方术。主要的巫术活动有过阴、占卜、神明裁判、祭鬼还有蛊术等。

因为在象牙国评定一个人的威望便是看他(她)巫术的功力,除了象牙国国王,巫术最厉害的,就是公主象奴了,而象奴公主擅长的是那最古老、神秘、恐怖的放蛊巫术,而所谓蛊是一种以毒虫作祟害人的巫术。

在象牙国,关于蛊,流传着以下说法: “以毒药药人,令人不自知”、“取百虫入翁中,经年开之,必有一虫尽食诸虫,此即名曰蛊”。

蛊的种类很多,其中以金蚕蛊最为厉害,是选用蛇、蜈蚣等十二种毒虫,埋于十字路口,经过七七四十九天,取出存于香炉中,金蚕蛊便成了。

象奴公主可以通过意念的控制,让她所养的金蚕蛊爬入人的食物或水中,化成透明的一小滴液体,不知不觉进入人体内。而等那蛊一进入人的体内,她只需念动咒语,那人的意念便能被她控制,而控制时间超过九九八十一天还未被发现的话,那个人的记忆便会永远散失,而她可以在那人记忆空白的时候在他(她)脑海中重塑一个记忆。

此时,象奴穿着火红的衣裳,梳着两条又粗又黑的麻花辫子,一直垂到腰际,头上戴着各种象牙做成的头饰,手中叮叮当当挂了许多饰物,赤着一双脚,对着一个香炉练她的金蚕蛊,那脚上也挂着好几个铃铛。

第2卷 王妃窦芽菜 239 不朝朝暮暮,但在芽菜胸处

不朝朝暮暮,但在芽菜胸处(2018字)

一旁等候的侍女见她停了下来,连忙准备好帕子替她擦汗。

“卓玛,我父亲和大臣们说了些什么?”

“奴婢听豪格大人说,那大刘的六王爷没签求和协议,战,恐怕还得继续打。”

“没签协议?要再打?金银财宝和本公主一并送上,他都不签?”

“也据说原本签了,后来因为王爷在那皇城里的王妃不同意,便将协议作废了?”卓玛将听来的消息一一道与象奴。

王妃?象奴脑海里的中叮地敲了一下,他原来已经有女人了。

“那个王妃是个什么厉害的角色,十分美艳吗?还是会打战?哼,本公主见了定要和她比试一番,谁赢了,那个漂亮的男人就归谁。”

“奴婢不知,除了大刘皇城皇宫里的人,还没有人见过她。”

“她很丑么?不然刘皝打战为什么不把她带在身边?还是因为她怕死,像其他那些女汉一样人只懂躲在房子里绣花弹琴?一点忙也帮不上,若我做了他的女人,一定帮他赢得天下。”

“这个…既然是汉人,大概都是些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子吧,说不定,公主您拿只虫子出来,她就会吓得哇哇大哭呢,一定比不上我们象奴公主的。”

“哼,好极了,刘皝既然不签,那本公主就迫不及待要和他打上一场了,让他看看本公主我和他的小女人王妃,谁更美丽谁更厉害。”象奴踌躇满志地说道,她对自己的美艳向来很有信心,多少象奴国勇士愿意拜倒在她的裙下她。

象奴的脑海中又浮现出那日刘皝完美的面庞和器宇轩昂的气质。他坐在马上指挥千军万马作战的时候,就像一个从天而降的神,让人着迷。还有那近乎完美的身材,若脱了战袍在河中沐浴,所有女子的心都会遗落在他身上的。

哼,她一定要用自己的聪明和智慧,以及上乘的武功,将那优秀的男人打倒在地,然后将他抢回来做驸马,一辈子捆在身边。让那汉人王妃躲在角落里哭泣吧,懦弱的女人不配拥有那么完美的男人。

“公主这是要去哪里?”

见象奴擦了擦汗,连鞋子也不穿就拿过她的鞭子,风风火火直接跑了出去,侍女卓玛急急忙忙跟了出去,问道。

“本公主现在就要去训练象群,明日一战要让那个男人见识见识我象奴的厉害。卓玛,他们汉人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巾帼不让须眉’,哦,还有,‘女中豪杰’,我便是那巾帼和豪杰。”象奴回过身,仰起头骄傲地说道,身上的饰物发出清脆的声音。

“公主慢点,大王刚见完了大臣们,现在等着要见您呢,是特地差卓玛过来请公主的。训练象群,恐怕得晚点了。”

“父王也真是的,专拣人家忙碌的时候召见。”

象奴撅着嘴,踢着脚,十分不乐意地去见她的父王——象牙国国王象山,象山最疼爱的儿女就是公主象奴。

“象奴,一个女孩子家,怎么总喜欢舞刀弄枪的,还打着赤脚到处爬,将来我象牙国里的勇士哪个娶你哟。”象山听到侍卫的通报,从地图中抬起头来,一眼便看到象奴豪放不羁地站在眼前,漫不经心地玩着胸前的长发的样子,便感觉头痛不已。

象奴听了,不屑地哼道:“我们象牙国的男子,哪里有勇士,个个都是脓包。我才不稀罕!”

“谁都不稀罕?那你是打定主意一辈子跟在父王身边,当个老姑娘咯?”

“不,女儿已经有了稀罕的人了。”

“哦?谁这么厉害,竟然能虏获本王女儿的芳心,本王一定要好好看看他。”

“父王,这个人是谁,但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等我告诉你的时候,你要派军队把他抓回来,和我成亲。”

“唉哟哟,若真有这么倒霉的人,父亲将王位传给他都乐意。”

“父亲!”象奴不依的跺脚,看着真有种泼辣可爱的野蛮劲,那露出肚脐的衣服,又平添了几分野性,是那种男人会为之疯狂的类型。

“对了,那大刘王朝的皇帝刘琰派使者送来了一封信,说是给你。”

“给我?两军交战,皇帝写信给敌国公主?他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刘皝的军营当中,他正与赵南等几位将军部署作战计划。

“象牙国的象高约两米多,重达六七千斤。耳大如扇,四肢粗如圆柱,如此庞大的躯体,战马见了就会害怕,还未上前便开始躁动,导致士兵们根本无法正常作战。

而象鼻长几与体长相等,呈圆筒状,伸屈自如;鼻孔开口在末端,鼻尖有指状突起,能拣拾细物,象鼻子一甩,人被甩到好远,轻则断胳膊断腿,重则死亡。象奴便是利用象的这些特点来对付我们的。”

“王爷分析的极是,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才屡战屡败的。”

“有什么法子可以让他们的象群失去战斗力呢?”赵南摸着下巴,喃喃说道。

“不,不是失去战斗力,而是通过某种方法,让象群突然转为去对付他们象牙国人。”

“王爷有何高见?”

“还未想到万全之策。”

刘皝只皱着眉,思索着,若是窦芽菜在这里,兴许她能想到好办法呢。她若知道他此时的想法,又会说“大叔,记得啊,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聪明的女人啊。”

呵呵…

“王爷发笑,可是想到了好计策?”左将军杨棨问道。

“咳…本王只是想到了一些往事。我们再研究一边明日的计划吧。”

蜡烛灯下,刘皝正经端坐,坐在上座指点江山。

不知不觉夜深了,众人才陆续离去。

刘皝揉了揉太阳穴,伸展了一下肢体,脱了衣裳准备上塌就寝,却发现衣服内一个什么东西掉了出来。

弯腰捡起来一看,竟然是一个粉红色的肚兜,翻过来一看,肚兜上还写着一行字:

“两情久长时

不在朝朝暮暮

但在芽菜胸处”

将那肚兜放在鼻尖处,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第2卷 王妃窦芽菜 240 独守空闺的日子不好过

独守空闺的日子不好过(3058字)

“二小姐,快出来看看,皇上派了许多人来还赏赐了一屋子的东西,都放不下了。”

这日窦芽菜正躺在榻上假寐,小泥巴便匆匆跑了进来,让窦芽菜差点从榻上掉了下来。

“什么事呀,这么惊慌失措的。”随着小泥巴走到宫门外一看,连她也惊呆了,整个景阳宫的大厅里摆满了金银珠宝、丝绸玉器,还有各种各样的玩意儿,简直可以说是琳琅满目,五花八门又五光十色。

“奴才们给王妃请安,王妃吉祥。”

八个宫女和四个太监齐齐跪了下来,恭请王妃窦芽菜金安。

“你们…你们来干嘛?”

“回六王妃的话,奴才们是皇上派过来的。皇上说王妃在宫里太闷了特别让我们来给王妃解解闷,逗逗乐子。”

这十二个奴才奉了刘琰的命令,有的专门负责做好吃的给她吃,有的负责专门讲笑话逗她笑,有的负责给她搜集民间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总是刘琰似乎方方面面都想到了。

但窦芽菜依然觉得,人虽多了,可依然冷清,刘琰说是派多点人来伺候,实际上是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的吧,所以,她并没有因此而多么开心起来。

御花园的桃花又开了,那千娇百媚的花儿也吸引了景阳宫里的王妃窦芽菜,趁着阳光正好,小泥巴将她从那摇摇椅上拽了起来,和其他宫人一切,陪着窦芽菜到御花园来来赏赏桃花,她记得每次开桃花的时候,他们二小姐都喜欢来看。

六年多了,每当看到这宫里的桃花开的时候,窦芽菜便会想起王家卫的电影《东邪西毒》里关于盲剑客桃花的一段话:每年的春天,乡下的桃花都会开得很灿烂,我想在我失明之前,再去看一次,可惜盘川已经用完了。听说你专门替别人解决麻烦,可以帮我吗?

在这个电影里面,桃花有可能是花,也有可能是剑客心中忘不了的一个女人。

桃花粉红粉红的,灿烂灿烂的。

“记得当时年纪小

你爱谈天我爱笑

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

风在林梢鸟在叫

不知不觉睡着了

梦里——花-落-知-多-少。”

窦芽菜手抚桃花,轻轻的吟诵着,现代席慕容的那首《梦里花落知多少》,一股忧愁的情绪涌上心头。

独守空闺的日子不好过,每日独自睡觉,独自吃饭,独自吟诗、独自作对,每日定时独自对着墙壁自言自语一番。也许是空闲的时间太多了,窦芽菜的心头有时候也会去想一个问题——

为什么刘皝不把她带走呢?仅仅是因为皇帝曾经下令谁也不准随行吗?还是因为对于刘皝来说,窦芽菜并不是必不可少的?如果真的爱,应该是不顾一切的吧。

到得御花园桃树丛中心的时候,窦芽菜才发现,爱花之人不止她一个,后宫里的妃子们来了许多。她们都穿着考究的服饰,化着精致的妆容,受伤身上头上佩戴着各种首饰,争奇斗艳,以玉贵妃锦玉为中心,围成了一个半径约一米的圆,大家在一块说说家常,尝尝糕点,喝喝小茶。

从前的人,娱乐活动太少了,赏花应该算是宫里的女人较为常见的娱乐方式了,即赏了花又聊了天,还能听到不少八卦,同时也有了炫耀的机会——

“你们看,我这簪子如何,是皇上前些日子赏赐的。”

“呵呵,皇上赏赐的东西果然不一样啊,看我这镯子,也是皇上赏的,你们瞧瞧,和这玉佩哪个更好一些。”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比着谁更受宠,谁得到的赏赐更多。

窦芽菜见了,原本欲转身离去,但想想,若这样做,仿佛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一般,于是略微权衡了一下之后,她继续在花间走动。

“哎哟,瞧瞧,咱们的六王妃来了。”一个妃子不经意间看到窦芽菜过来了,立即提高了音量,不无讽刺地说道,她的声音成功地让所有人的目光围绕在了窦芽菜的身上。

“咱们玉姐姐在宫中行走,才有一两个宫人在身边呢,六王妃倒是气派,身边跟着七八个宫人。”居心叵测的女人说着挑拨人心的话。

“那是因为六王爷不在宫里,六王妃觉得寂寞,才多带些人好引起男人们的注意嘛,否则凭她那个丑瘦的样子,谁会注意到呢。”

呵,那些自以为修养良好的女人,却不知道自己在说这些刻薄的话时仪态有多么的丑陋。

窦芽菜深呼吸了一口,大大方方走进这个圆。

“窦芽菜给给为嫂嫂请安。”

“请安?哼,咱们可不敢当呀。”

“唉,咱们六王爷也真真是命途多舛,被贬去边疆不算,一个王妃还不能生孩子,原本以为怀孕了吧,结果是气胀。”

一席话引来众人哂笑。

窦芽菜无所谓地笑了笑,而后淡淡说道,“韵贵人这么替我们家六爷打抱不平,可是在责怪皇上将我们六爷派到边疆保家卫国?看来我们六爷在宫里的人缘可真好,下回写信把韵贵人对六爷的牵挂写上,不过,这从宫里大大方方寄给六爷的信,据说皇上都会过目的。”

“你…”窦芽菜一席话,惊出那个叫韵贵人的一身冷汗,其他人呆住了,对于皇帝和六王爷的事情大家都心里有数,此番,韵贵人为了打击窦芽菜而说出的这一番话可谓犯了大忌。

“各位妹妹快别说了,今日风光无限好,我们何不抱着轻松惬意的心情来赏花呢。六王妃,你也坐下吧。”锦玉识大体地开口,方才还叽叽喳喳,挑眉毛斜眼睛的几个人一听到这话,立即就安静了下来。

原本以为,宫中传闻皇帝有意宠爱六王妃,最生气的就该是玉贵妃了,众人才故意点燃一把火,看鹬蚌相争,然后得渔翁之利的,但不曾想,似乎玉贵妃一点也没将流言放在心上,反而对窦芽菜彬彬有礼。而窦芽菜明白,玉贵妃这么做为自己赢得了不少的人心。

“六王妃,六爷不在宫中,平日都做些什么呀。”锦玉摘了朵桃花,将花瓣儿摘下来,放入茶杯中,花瓣儿伴着清露将香气一块融入了茶水里。

“每日三件事,用膳、读书、睡觉。”

“听说皇上赏了不少东西给你,还专门调遣了一批人陪你开心。六王妃,若由着皇上这么做,怕是会遭后世之人闲话呀。”锦玉用指甲弹了弹那漂浮在茶水上的花。

“是有这么回事。玉贵妃说得对,是该管管皇上,不过,我是六王妃,没有立场管。所以,还请玉贵妃多多劝劝皇上,各位嫂嫂们多花点心思,把皇上的脚步给栓牢靠了。”

窦芽菜的话让锦玉颇觉尴尬,便转移了话题。

“以后若有时间多到我宫中走动走动,一个人也怪闷的。来,这是桃花瓣儿清茶,女人喝了能养颜调节内体,六王妃试试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