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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数声和板子落在她的声音有节奏地交错她咬紧牙关也没让自己哼出一声来。

周围观刑的除了云清歌执刑官监刑宫女还有朱彩

她忍住痛望向云清歌期许在他眼里找到些许不忍心然而看到的只有令她失望乃至绝望的冰冷

难道书上说的都是真的吗?男人都是不可靠的动物?宁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男人一张嘴!这至理名言怎么就给忘了呢?

悲哀之余不经意瞥见朱彩脸上一闪即逝的冷笑

她恍然!

晚宴离宴之时云清歌分明当着墨颜的面让人送她回吉祥宫朱彩怎么会不知道她在吉祥宫?

原来如此只不过朱彩毕竟比不上她主子精明竟会在神色之间露底她难道不知道后宫法则要想在后宫混得如鱼得水不但要会察言观色自己还要学会伪装颜色吗?

她苦笑墨颜容不下她她天真地以为云清歌的免死金牌会是她的护身符然而最终这护身符亦同样是催命符

索闭上眼咬紧牙关和监刑一起数数。起初只觉得、背上麻痛不已几板之后疼痛转移到腹部一种难言的坠痛使她咬破了唇血腥味涌进嘴里却再也无法忍耐惨叫一声眼泪涌出

行刑之人忽然停住了大惊失色奏道:王!王妃好像流血了!

继续!失去千年泪的痛使他心灰意冷四十大板而已流了点血而已怎与千年泪一夜凋零相提并论?

不是!王!不是打出血的!好像是是小产!

如晴天霹雳他倒退两步急速回身却是掐住她颈项眸中的兵刃如同要将她千刀万剐一样说!孩子是谁的?他恶狠狠地质问。

她呼吸苦难更觉委屈唇角流着血无辜地睁大眼还能是谁的?除了你还能是谁的?

她怀孕了吗?她怎么不知道

她的孩子又掉了吗?生生坠离的痛再度袭来此次却痛在心口

本王的?他冷笑一巴掌扇在她脸上将她从刑凳扇在地。

她捂着疼痛的腹部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躺着背疼趴着腹部疼不得已蜷缩成一团额头豆大的汗粒不断往外渗。

他不依不饶上前用足尖挑起她下巴威逼说!孩子到底是谁的?清遥还是钟离焰?

钟离焰这个名字让他胸中剧痛

情不自将这剧痛尽数赋予足上脚下用力踩住她的胸膛说还是不说?

可笑

她扭曲的脸挤出一丝笑容却是比哭更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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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正文 第六十六章 伤

她扭曲的脸挤出一丝笑容,却是比哭更难看,幽幽道:“你说是谁的便是谁的吧…”

在他心里,她是这样的人吗?

既是这样,还有必要解释吗?即便解释,他又如何会相信?

他飞起一脚,正中她背心,狂暴怒吼,“果然是贱/人!一样的全是贱/人!”

这一脚的力道可真大!将她踢飞到空中,再重重跌下,一口鲜血从她口中喷薄而出,如血雨般散落,吉祥宫白玉的地板殷红点点…

她躺在地上看着他,浑身的力气如抽丝拨茧,一丝丝被抽离干净,眸中的恨和绝望在泪光中丝丝纠缠。

对于这个男人,已无多话可说了…

在家里,她可是父母的宝贝,从来就舍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而现在,这个给了她免死金牌,并在雪銮殿立誓,任何人不得动她一根头发的男人,却亲手扼杀了她的孩子,甚

至,会亲手要了她的命…

他走了…

临行都未曾再看她一眼,任她独卧于冰冷的地面,口唇翕动,鲜血仍然潺潺流出…

走了,都走了…

就连雪雁,也随着人群离开,在最后一次回眸时,一丝愧疚一闪而过,随之涌进眼眶的,是毅然和决绝…

吉祥宫一片死寂…

冰冷的白玉凉透了她的背,她的心…

她捂住腹部,试着站起,终无力倒下。可是她很清楚,这样下去,她必定会冻死在这里!

床榻上雪白的狐裘毛茸茸的,吸引着她的目光,她冰冷的身体渴望这样的温暖和柔软。于是,强忍着全身疼痛,一点一点朝床边爬去…

洁白亮透的白玉地面,拖曳出一条长长的血迹,从吉祥宫宫门一直到床榻,红色与白色的鲜明对照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她残喘着回眸,骇然之余,痛至心肺…

她扶住床方,却无论如何也没有力气再爬上/床,只是拽住被子的一角,全力一拖,终将被子扯落,胡乱用被子将自己裹住,瑟瑟发抖的身体终于又了微薄庇护,可是,这便能

度过漫漫寒夜吗?

桃花坞的方向传来雪儿的哀鸣,她泪湿双眸,雪儿,雪儿,你在难过吗?为谁?为我吗?

无端开始想念雪儿温暖的身体,柔软的皮毛。在这至寒至冷的雪銮宫,雪儿是唯一带给她贴心温暖的…豹…

可是,今晚,在她最需要温暖的时候,就连雪儿都离她那么远…

而且,雪儿今晚的叫声与平常大不一样,如果平常只是悲哀的话,今晚,它的吼声里还多了愤怒、狂暴…

雪儿在为什么事生气?难道雪儿知道了她的事,在为她鸣不平?

然而,她再也没有力气去寻找雪儿了…

“雪儿…”泪珠沿着鼻翼两侧滑下,她倦怠极了。

合上沉重的眼皮,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看得见明天的太阳。妈妈说,看见太阳,就看见了希望…

“妈…”梦中模糊的低喃,泪痕斑斑的颊边,哀楚的微笑迷离清婉。

梦见妈妈了…

如小时候一般将她抱在怀里,唱着摇篮曲,轻轻地摇晃。妈妈温暖的怀抱终于将她冰冷的身子暖和过来。

恍惚中,额头传来温暖的湿润。是妈妈!真的是妈妈!幼时每每生病,妈妈都是这样抱着她,亲吻她的额头,告诉她别害怕…

“妈!”她再度呢喃,好想醒过来抱住妈妈大哭一场,就像小时候受了委屈一样,可是,无论她多么努力,沉重的眼皮都无法睁开,几番挣扎,终在“妈妈”温暖的怀抱里睡

去。

迷迷糊糊间,背上、唇边、腿间暖暖的,湿湿的感觉滑过她的伤痛,疼痛减轻,她便睡得更沉了…

一滴,两滴…

感觉脸上滴落几滴冰凉的水珠,她皱皱眉,醒了过来。眼前豁然一亮,她确信,她看见了阳光…

这么说,她又活过来了?

“王嫂!你终于醒了!”耳际传来兴奋的欢呼。

凝目一看,云清遥泪眼汪汪,正惊喜地注视着她。

她动了动身体,仍是全身疼痛,却发现自己已移到床/上来了,而且还换了干净衣服。难道梦里有人为她清理伤口一事是真的?莫非是云清遥?她的脸“腾”的转红…

“王嫂,你怎么了?”云清遥看着她涨红的脸问,“又疼吗?”

她摇摇头,有些窘迫,“清遥,你怎么在这?”

[卷]正文 第六十七章 清白?

“我一直都在这儿啊!”云清遥答得理所当然,“你知道你昏迷多久了吗?两天两夜啊!”

是云清遥守了她两天两夜吗?那么,那个始作俑者呢?

“清遥,你别整天守在我这里,你王兄会不高兴的!”她如此提醒,事实上志在打听那个人是否来过。

“王兄?”云清遥大大咧咧道,“别担心了!他整日忙着和王后一起练功,才懒得理我呢!”

呵!他果真是打算让自己自生自灭,死在这吉祥宫了!云清歌!没那么容易!她咬紧牙关暗暗发誓,我不但要活着,还要在你的地盘活得蓬勃灿烂!

“清遥,给我去寻几样药草来,还有,我饿了,想吃东西!”要想活得气死云清歌,首先要将身体调养得棒棒的!

“想吃东西?太好了!我现在就去端来,早准备好了呢!”他大喜,急忙转身出去。

这云清遥,到底是不是云清歌亲弟弟啊?性子完全相反!

转瞬,云清遥便捧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过来,喜滋滋道,“王嫂!快喝!这可是我上次下山无意中听到的,人生了孩子都要喝鸡汤,最补身子!我熬了好久了!尝尝看,你

这徒弟有没有进步?”

吉祥觉得云清遥这话怪怪的,却想不出哪里不对劲,亦不想去纠结,欲起身喝汤,云清遥忙按住她肩膀,“王嫂,你趴着吧!起来会疼的!”说完,用汤匙将鸡汤喂到她嘴边

这在他们之间,已不是第一次。从前云清遥就喂她喝过米粥,吉祥稍稍犹豫,终是张口接过了,她这重伤的身子,稍稍抬手都感吃力,而且背部臀部均受伤,如何能坐起?不

如乖乖当几天病人吧,休息好了,伤也好得快。

她逼着自己将一碗鸡汤喝得一滴不剩,末了,任云清遥为她拭去唇角汤汁,眼前,云清遥的笑脸如天上满月,“王嫂,方才你说要什么药草?”

她想了想,道,“外用的金创药你该有吧?另外,去山下寻些益母草来,还有…”她只知道益母草是妇科常用药,寻思着中药里什么是消炎药,一时也没有把握,暗暗懊悔

平日这药罐子白当了!

哪知云清遥却笑道,“王嫂,不用你说,我早预备了!这点医术都不懂的话,我可白当国师的弟子了!”

吉祥脸微红,这么说他知道她小产?

“刚喝了鸡汤,过会儿就把药给喝了,现在我陪你说说话吧!”云清遥给她压紧被角。

“清遥,这样趴着好累,我想换换姿势!”已经趴了两天两夜,动弹不得的滋味可真难受!

“那我帮你换换!只能侧身啊!”云清遥揭开被子,俯下身扶住她的身子。

就在此时,门口响起一个威严的声音,“清遥!你在干什么?”

云清遥一慌,松开扶着吉祥肩膀的手,吉祥惨叫一声,躺倒在床/上。

“王…王兄…”云清遥欲伸出手去,却在云清歌冰眸的注视下缩回了手,一伸一缩之后,终不顾云清歌眼神,帮助吉祥以舒服的姿势侧躺。

云清歌身后,墨颜款款走出,温婉贤淑地笑着,“王,别听宫里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宫女们瞎说,我看二王爷和吉祥之间一定是清白的!叔嫂情深嘛!”

这是什么话?又说清白?又说叔嫂情深?这到底是在劝云清歌,还是在煽风点火?

云清歌的目光便在吉祥和云清遥之间来回探索,终下令,“清遥,立刻回去!”

云清遥有所不甘,辩道,“王兄,我不想走,王嫂伤重,我是宫里最好的御医,我要留下来照顾王嫂!”

“哼!”云清歌冷哼,“这需要你来照顾?她是你嫂子!成何体统!下去!从此以后不得踏入吉祥宫半步!”

“我…”

云清遥还欲争辩,吉祥发话了,“清遥,你走吧,两天没睡,你也累了!我好多了,不需人照顾!”

云清遥是个好人,她不想连累他受责骂,云清歌一脸冰冷,六亲不认的样子,只怕发起火来对亲弟弟也不会轻饶!

云清遥还在犹豫,云清歌一声大吼,“还不走?!”

他不敢再违令,悻悻离去,临走嘀咕,“若你再欺负王嫂,我不依!”

云清歌眉头一皱,眼看暴风雨就要来临,墨颜死死拉住他,“王!稍安勿躁!可别为了个女人伤了兄弟和气!不如这样吧,臣妾枉为后宫之首,竟连后宫混淆王室血统一事亦

未察觉,是臣妾是指,王若有怒气,就拿臣妾出气吧!打、骂、罚,都可以,只别在此用人之际和兄弟翻脸!”

云清歌听了这话,渐渐平息怒气,语气亦缓和起来,“颜儿,还是你深晓大义!跟着本王,不觉得屈吗?”

墨颜低头轻声道,“王何出此言?颜儿虽是墨国之王,可终归只是女子,女子一生最大的事业便是自己的夫君,何况颜儿的夫君还是万能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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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正文 第六十八章 谁要她死?

吉祥听着二人的对白,恶心感上涌,原来云清歌还是谁夸赞人的…

哼,真够恶心的!拜托,这俩人打情骂俏能不能去别的地方?她双眼一闭,索性打起鼾,看着两人识趣否!

墨颜听见吉祥的鼾声,朝云清歌一笑,“王,妹妹已经睡了,有些话臣妾就直说了!若按这后宫规矩,妹妹原该处死,可是,臣妾看着妹妹就觉得亲切,心里常常就会想起一

个故人,臣妾大胆揣摩圣心,想必对妹妹也有姑息之心,是以向王讨个人情,饶了妹妹吧!”

云清歌没有说话,吉祥气得几欲爆炸,这个该死的墨颜,假惺惺装什么好人?明明盼着她死,却在云清歌面前给她求情?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不装A也不装C?

“王,千年泪凋零,王的心情臣妾感同身受,可是,妹妹并不知晓内情,不知者无罪,至少不该死罪啊!王!”墨颜见云清歌不说话,竟露出哭腔,以打动云清歌。

“好吧!看在你贤良淑德的份上,就听你的!”云清歌终于应允饶她死罪。

墨颜喜笑颜开,对云清歌行起了大礼,“谢王成全,如此请王暂回雪銮殿吧!臣妾留下来照顾妹妹,臣妾是女人,怎么说也比二王爷在这方便一些!”

“嗯!”提起云清遥,云清歌露出不悦的神情,只嗯了一声便先行离开吉祥宫。

吉祥仍然假装打鼾,只听墨颜冷哼,“别装了!他走了!”

既被识破,吉祥也不再装下去,睁开眼直视墨颜,“拜托你也别装了!他走了!”

墨颜便冷笑,“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感谢我吗?”

“感谢?”她笑,“是啊!我真该感谢你煽风点火点得好!救我?只怕是想杀我吧!相信你的话?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来吧!要杀就动手,正好我现在动弹不得,任人宰割

!”

墨颜嘲讽一笑,“我杀你?不不不!我不会那么笨!王当着群臣的面许你一颗千年泪,任何人都不能动你一根头发,我再杀你,不是自寻死路吗?”

听了她的话,吉祥心中一动,难道云清歌此举是在保护她?再联系她逃狱之后云清歌带伤追来,且为她挡冰块的情景,暗觉事有蹊跷,试探着道,“得了,你又不是没杀过?

假装王圣旨的事你都敢做,还不敢杀我?”

墨颜探寻的目光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微微一笑,“你这丫头,还有几分聪明,没错,凌迟处死是本宫假传的旨意,不过,你大可以去向王告状啊!你看他站在哪边!说不定

他已经知道了呢!”

原来,要处死她的果然是墨颜,而非云清歌!

所以,云清歌才会赐她一颗千年泪,并在大婚宴席上向世人示警,任何人也不得动她一根头发…

这说明什么呢?说明云清歌在意她吗?那真是好笑了!既然知道墨颜要杀她,为何不查办?为何还要听信墨颜哭哭啼啼的说辞,并大叫赞赏墨颜的贤良淑德?还有,既然要保

护她,为何要伤害她?

只要一想起失子之痛,杖刑之痛,其它的一切都可以忽略不计了,心中徒留憎恨,恨云清歌,憎眼前这个两面三刀的女人!

“别这么看着我!”墨颜笑道,“我会觉得你在感激我!不用了!你迟早会死的!而且不用本宫动手,你一定会死在云清歌手上,只是,现在还没到时候!本宫得暂时保住你

的小命才行!”

“无耻!”吉祥恨恨地骂了一句。

“本宫无耻?”墨颜大笑,“不知整个雪銮宫如今上上下下都在讨论谁无耻,不但给王戴了大大的绿帽子,还怀了野种!”

“你胡说!”吉祥大怒,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可墨颜竟然说全雪銮宫都知道,那不是她传出去的还会是谁?云清歌自己吗?他左看右看也不像把自己戴绿帽的事拿出去四处

宣扬的人吧?

至于其它宫人,宫里严禁谈论宫中私事,他们就算有胆子编排吉祥,也没胆子敢说云清歌半句坏话!

“吉祥啊吉祥!枉你聪明一世!竟是糊涂一时啊!你作为王妃,红杏出墙也就罢了,不该妄想把外面的野种充当王子来养!”墨颜慢悠悠地道。

吉祥就真不明白了,凭什么人人都说她红杏出墙?哪里来的证据?今日若不讨个说法,以后简直无法做人了!

“墨颜!你不要欺人太甚!即便在朝堂之上也要讲证据,你凭什么污蔑我的人格!”她大怒。

墨颜看着她,胸有成竹的样子,忽然放声笑了起来,“证据?王本身就是证据!你还不知道吧?那就用你的脑袋想想,宫中妃嫔上千,哪一个有子嗣?偏偏你就有了,不是野

种是什么?”

这番话惊得吉祥半天说不出话来,难道云清歌不能生育?不,不可能!那她怀的是谁的孩子?绝不可能是别人的啊!真是见鬼了!这究竟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