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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怎么又想起这个恶魔男!她皱了皱眉把他的身影赶走。

他看着她的表情轻笑牵着她手来跟我来!

日光下她有些浑噩只觉这样牵手的感觉很熟悉很熟悉便傻傻地走在他身侧。

他将她带入后院她立刻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整个后花园竟然种满了向日葵一株株极力朝太阳的方向伸展着笑脸。

这你喜欢向日葵吗?难道她和李恪真的有缘连嗜好都相同?

他笑着点头幼时最爱嗑瓜子儿常缠着奶娘在御花园种瓜子呢!我说若御花园能种满向日葵多好过节宫里也不用去外面弄瓜子了!

她扑哧一笑你真傻!若你真把御花园种满向日葵你老爹不捶死你才怪!

你说的话怎么和奶娘说的一样?他亦笑了。

我有你奶娘那么老吗?她撑腰气鼓鼓。

他便大笑起来直笑到她面红耳赤不知所措才停下看着她我鲜少如此大笑很是快意!

呃?她略微惊讶李恪号称雄鹰文韬武略倜傥不会大笑?莫非是生在皇家身不由己?

所以他微微一顿吉祥嫁给我吧!

她张大嘴许久没有合上她的梦想!她的梦想!在开满向日葵的花园向她求婚!竟然是李恪帮她实现了!这难道还不叫缘分吗?

可是

她垂下头目光落在自己越隆越高的腹部。

他便握住了她一双小手我不在乎!你的过去我不想再问可我知道一定非常不好你才会出来我要的只是你的以后哪怕你只愿给我短暂的一年一月我都愿意而区区一个孩子我身为

大唐皇子还是养得起的可好?

这下吉祥是真的震惊了都说古人思想守旧谁愿意娶一个嫁过一次的女人?而且还为她养孩子?对方还是皇子?

李恪李恪你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答应我!吉祥我甚至可以不碰你只要你陪着我陪着我可好?他眸中写满了哀求近乎于卑微的哀求这像一个皇子吗?这样哀伤而乞求的目光她还能拒绝?

[卷]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不许牵别人的手

她终是嫁了

在向日葵开得最灿烂的晴天她披上一心向往的鲜红嫁衣而不是那般萧条苍茫的白与李恪手牵手以天为证花为媒结发为夫妻。

两个人的婚礼这是吉祥的坚持李恪是皇子没错可是她不是皇妃也不会跟他进皇宫宫廷深深不是她逍遥自在的地方。如果相知如果他疼惜她宁可守着自己这方寸的宁静。

她问李恪她的心意他可懂?

李恪答我懂我在宫里是皇子可在这儿我只是你的男人!

那一刻吉祥泪流满面只为了这种不点便通的灵犀不像云清歌那个榆木脑袋无论她怎么说他在她面前永远都摆着一副妖王的臭脸

新婚之夜的烛火比雪銮宫的夜明珠温暖大红的暖帐锦被比雪銮的狐裘喜庆当李恪挑开她鲜红的盖头她举眸遇上他深情款款的眸子立时两腮飞红含羞垂眸。

原来你不丑!李恪眸子里浮出笑意。?吉祥含羞而怒举拳打着他的肩膀原来你也认为我丑?那你还娶我?我不嫁了!

他伸手握住她手腕轻笑难不成还有人说你丑?

她一怔耳边响起某个冰冷的声音若论相貌这宫里谁都比你强

哼她暗暗哼了一声皱着鼻子一笑没没有人说我不丑会嫁给你吗?

他便大笑了原来嫁给我还是赏赐?

她没有说话或许他娶她才是上天的赏赐吧这以后的生活更加证明了这一点。

娘子该就寝了他含笑声音模糊地说。

她突然紧张起来身体微微发抖脸亦胀得通红除了云清歌她还没跟任何男人有过亲密接触

他温和一笑手指伸至她腰际轻轻一抽便解去了她腰带披帛坠落整个香肩雪胸都暴露在烛光下泛着凝脂般的光泽。

他轻轻将她抱起慢慢放落床榻别怕我说过不会碰你他贴着她耳朵轻语。

他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际她忍不住轻微战栗却被他暖暖的怀抱包围微微隆起的腹部妨碍了他们的身体紧密相贴他只伸长手臂拍着她的背睡吧从今夜起我便可在你身边不走了

这便是她的新婚之夜吗?点点惶惑许多安宁

她合上眼睑忽又睁开李恪会唱歌吗?唱个歌谣吧!

他一脸尴尬这个我还真不会

她便不依不饶了怎么会?传说中的李恪文采怎能不会唱歌?定是你不肯唱!不行你不唱我就不睡觉了!

不睡觉?他忽而笑了莫非你在引/诱我做那事?

她的脸瞬间绯红哪有?你不纯洁!

呵呵可是我真的不会唱歌不如你唱给我听吧!他凝视她红透的小脸心中悸动轻抚她的发丝提议。

好!她想也没想开口就唱穿过我的黑发的你的手穿过你的心情的我的眼如此这般的深情飘逝转眼成云烟搞不懂为什么沧海会变成桑田牵着我无助的双手的你的手照亮我灰暗的

双眼的你的眼如果我们生存的冰冷的世界里依然难改变至少我还拥有你化解冰雪的容颜

他的手指因她的歌声在她发间停顿她的声音却因他手指的停顿而凝住。

怎么会唱这首歌?

她情不自抬头去寻找他的目光却发现他正凝视着自己她听见他轻微的叹气她的手便被他紧握手中。

吉祥很想一直这样牵着你的手他幽幽道。

她感到莫名恐惧与他五指交错紧紧纠缠李恪你真笨不是牵着的吗?可不许你这样牵着你宫里那些妃子的手!

李恪是皇子当然有许多妃子奇怪的是她从来就没去想过这个问题或许是因为她独自拥有这个小院便以为拥有了他整个世界。

我只牵过你的手!他一字一句郑重其事。

这还差不多!她满意一笑。

他便用另一只手刮她的鼻子看不出我的娘子还是个醋坛子!

她一把拍掉他的手谁吃醋?别捏鼻子捏大了不好看!

他一笑你本来就不好看!

李恪!她要河东狮吼了!你再说一句我踢你下床!

我还没说完么!他很委屈地样子。

那你说!吉祥做好踹他的准备。

可是在我心里没人比得上你!

哼这句话勉强受用她捏住他的脸小子算你还会说话毕竟是宫里混的不一样!

娘子这么看来你是不是很在乎我?他任她捏脸上捏出一块红红的印记。

当然是!若按我们那的规矩你就只能有我一个娘子你得把你宫里那些妃子什么的全给休了才能娶我不过看你以后的表现了不然的话别怪我闹进皇宫去!

吉祥说这话的时候却看见李恪眼睛里隐隐灰暗了一下虽然只有一瞬间可是却已非常明显了他是怎么了?不喜欢她在乎他?还是真的怕她去宫里闹?哼只是开玩笑了如果他的心

以后不在她身上了她可不会像泼妇那般没出息死缠烂打只有一句话:我若离去后会无期!

[卷]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学费

而他再度看穿她的心思深情凝眸吉祥你在乎我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他反反复复强调着开心可是脸上有丝毫开心的样子吗?

李恪?你究竟怎么了?她看见他眼里的痛一闪而过。

他便拥了她将她的头按在胸口轻叹睡吧我只是觉得这不真实一切像在做梦不敢相信真真实实拥有你

这样的他这样凉薄的声音使她的心猛然一抽隐隐作痛微凉的手便盖在他手背上李恪我在会一直在你身边

李恪的另一只手随之覆上四手相缠彼此用体温温暖着对方新婚之夜便这样过去

吉祥是被琴声吵醒的隐约有人抚着《穿过我的黑发的你的手》这一曲调在这个时代能弹奏这首曲子的除了李恪还有谁?

她披了晨衣斜倚门扉静静地听他一身白衣镀上阳光的金色这忽然让她想起另一个喜好白衣的人闭上眼他的手指在她发间穿梭的感觉恍若昨天

淡淡哀愁

忘了吧恨也好怨也好一切已成云烟

是这样吗?曲子没错?原来他早知她就在身后。

没错!天才!听过一遍就记住了!她缓步上前坐于他身边伸手随便抚弄了几下琴弦这把上好的琴发出不规则的铮铮声。

教我吧!我不会!她仰起脸询问。

他只轻笑起身出门她正在寻思这是何意却见他提了一大桶热水进来也不出声将水倒进木盆不容分说便握住她手用的方帕给她洗手。

温热的水在她指上流淌恍若流在她心上

哪知李恪给她洗完手擦了脸又换了盆和水将她一双纤细的玉足按进盆里轻轻揉搓

她怔住许久才轻唤李恪

嗯?他只顾着给她擦干脚上的水漫不经心地答道。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看着他专注的表情忍不住问道。

他停止了动作稍加思考抬眸笑答我也不知道我愿意!

愿意?她默默念着这两个字爱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对吗?

他握着她纤细的脚踝忽然在她脚心轻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忧郁了?不可发呆!不然我会以为你在想别的男人!他笑道。

她痒得受不了又笑又叫心底却浮上另一个画面——雪銮宫他和她同在一个盆子里洗脚他的大脚压住她的小脚她便翘起脚趾头挠他痒痒

冷不防她身子一偏往一边跌落李恪来不及抱她赶紧往侧面一扑躺倒在地她便跌落在他怀里温暖而软和

你没事吧?两人却是异口同声问出这句话。

我没事!再度不约而同。

相视一笑之际李恪坐起轻轻拥抱了她把我给吓坏了!还好这孩子福大命大!

而她清晰地看见他的手擦破了皮渗出点点鲜血

她心中一涌主动倚进他怀中双臂环上他脖子得夫如他她还有什么不满足?一个连她和别人所生的孩子都珍爱至此的男人难道还爱她不够深吗?

怎么了?这就感动了?他笑问。

教我弹琴!她挂在他颈间撒娇她想学琴想为这个她曾经怦然心动如今爱她至深的男人弹琴——弹那首《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

弹琴?可以!不过要交学费!他抱起她将她放在琴边。

我可没银子!她仰面粉唇微嘟。

她桃红的唇瓣娇灿的容颜看得他心中一颤赶紧稍稍离她远点没银子?那可用什么替代好呢?给我洗衣做饭端茶倒水

他戏谑的笑容此时无一丝阴霾灿烂得如盛开的向日葵她忽的凑上前吻住他淡红薄唇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一瞬天地无声

这样可好?她退开舌尖调皮地绕着自己的唇边轻舔一圈巧笑嫣然煞是勾人

他看得呼吸渐乱猝然低头噙住她娇嫩粉唇小妖精这可是你先动我的

唇舌纠缠相互追逐一切都配合得天衣无缝

她知道自己挑起了什么一颗心跳得纷乱呼吸亦急促紊乱浅浅低吟间或从间的缝隙里轻泄出来他的手探索着抚过她柔腻的颈子半luo的雪胸向下握住小巧的丰/盈

在她娇喘连连的时刻却猛然离开唇边一缕魅/惑的笑娘子是在勾/引我吗?为夫很乐意不过现在娘子身子不方便待孩子生下以后再说吧!

什么?说得好像是她欲求不满似的

李恪你把话说清楚!我只是她想说我只是贪恋你的美色亲了一下你而已是你自己大动干戈

然后他并没有允许她把话说完伸手将琴弦拨得纷乱知道了!娘子的学费我很满意!以后每天便以此抵学费就行!

那个我洗衣做饭可以不?

我怎么舍得娘子你劳碌呢?来你这双小巧白嫩的手只适合弹琴

果然天下男人都是一般色!

[卷]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孩子

春去秋来冬至无声。

李恪伴着她走过的这几个月是她来这以后最安宁的日子。

抚琴散步下棋描绘丹青古时那些无聊的玩意成了他们最惬意的消遣原来没有电脑没有电视的日子也可以过的有声有色关键是和谁在一起

而李恪遵守他的诺言从不逾越界线只是每晚拥着她入眠不知是不是他的怀抱分外安宁她总是能一觉睡到大天亮。

在李恪的精心照顾下加之怀孕的缘故体态渐渐丰盈起来越来越像唐朝的女子了

这日一夜大雪。

晨起便感觉寒气袭人李恪不在身边也许是准备早餐去了。

她卷紧了被子贪恋冬日早晨的温暖却感到一阵抽痛从腰部一直扩散开来。渐渐的这痛一阵紧似一阵。

这是要生了吗?她身边却空无一人李恪李恪哪里去了?

李恪她呼叫着他的名字却不敢乱动分毫。

不知唤了多久只觉阵痛越来越紧密越来越剧烈终于听见脚步声走近似乎还不止一人

李恪!是你回来了吗?她几欲哭出声来。

来了!来了!李恪一身白衣两肩落满雪花身后跟着个陌生妇人。

你去哪里了?疼肚子好疼她从被子里伸出一截玉腕伸向他宽大的袖子滑至肩部整个手臂都露了出来。

李恪赶紧握住重新放回被子里对妇人道你快看看!是不是要生了!

妇人不敢怠慢掀起她腰部以下的被子并褪下她亵裤一看忙道是的请爷先出去。

不要!一阵剧痛袭来她痛得大叫伸出手拉住他手腕李恪不要走

他便坐在床边对妇人道我就在这儿你准备吧!

可是这是不吉利的对王爷不利!妇人十分踌躇。

吉祥的手缓缓松开在现代生孩子都允许老公陪她不相信什么不吉利的鬼话可这并不代表李恪不信她也不希望李恪为自己做出牺牲。

李恪感觉到她渐渐松开的手一把握紧对妇人下令什么吉不吉利?我不信!你快点吧耽搁了可要你好看!

李恪谢谢你!感觉到他手心的温暖她与他十指交错一阵猛烈的疼痛袭来她疼得咬住嘴唇指甲抠进他里。

很疼吗?他握紧她的手给她力量俯含住她唇瓣娇嫩的唇已被她自己咬破少量甜腥味在彼此唇齿间流转别怕我会在你身边一直陪着你方才我只是估摸着你快生了把城里最好的稳

婆请来在我们家住着以应随时突发的情况不想还这么巧真赶上了!

他吻着她将她的苦痛呻/吟尽数吞没让她的痛从她指尖传递到他的皮中陪着她一起疼痛

太阳渐渐西垂疼痛非但没有减轻分毫反而间隔的时间越来越短暂又一阵剧痛之后她的汗水和泪水一起横流虚弱得只剩呜咽李恪疼我不生了

他一手仍然被她紧拽着一手执了棉布给她擦汗她清晰地看见他的手上被她抓出的血痕

李恪疼吗?她心疼他试图放开他的手。

他不允许紧紧握住点点血迹染红她纤白的手不疼你要勇敢一点快了马上就好了!

他暗暗朝妇人使了个眼色

妇人会意拿出一颗药丸塞进她嘴里夫人把这个吃了吧就不那么疼了!

药丸入口即溶她挣扎着问你给我吃什么药?麻醉药?会不会对孩子有影响?我不要吃!

乖别怕没事的!吃了就不疼了孩子很快就会生下来!李恪的声音温柔得像和风拂过暖暖地令人倦意萌生。

她渐渐迷糊终昏睡过去一切的疼痛都不存在了

昏昏沉沉中感觉有热热的气流在体内乱窜逐渐似乎有一股气流导引将这些乱窜一气的气流约束起来并渐趋平稳她虚软的身体便恢复了元气她想醒来可是怎么努力也睁不开眼睛

她好像在做梦梦中一片白雾茫茫李恪在哪儿?

李恪!李恪!她一边奔跑一边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