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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感觉得到,从他进宫开始,有三道目光一直都跟随着她。一道是夜天昊,一道是邪魅不定的夜无痕,另一道就是令他心动的多伦都。

拜完天地,她被宫女送进了洞房,随着她的离开,一道紫衣身影也随之消失了。

洞房里,宫女们退去,喜烛燃烧着每一寸的空气。

正文春药,新婚闹剧

多伦都站在众人的后面,只是看了一眼,眼角闪过复杂,然后面无表情的离去…

司徒颜月见了,却不能适时的追上去,只好看着此时的场面。

太子夜天昊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而夜无痕此时已经被推开至床下。他面色有着不正常的红润,呼吸微喘,司徒颜月一皱眉,看来他是中了春药,只是…这春药从何而来?

“皇帝,你应该对本宫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吧?”夜天昊冷冷的说,眼角闪过一丝精光。

绢司徒颜月见了,立刻明了,夜无痕是无辜的。

自古宫中就不是个干净的地方,明枪暗箭的,难以避免的纠缠与恩怨。

“他是无辜的。”司徒颜月,拉紧衣服,冷冷的道出了事实。

颊夜天昊看向她,先是一怔,冷笑顿出:“哦?本宫的太子妃竟然帮与你毫不相干的人说话,他若无辜,那么就是你不贞了?”

笑而至之,站起身走上前,伸出已经保养极好的嫩手,勾起夜天昊的下巴轻轻的说:“没有看到他现在的不正常吗?明显就是被人下了药才会如此的。”

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说,希望他能明白。

堂堂太子,被人这么当众的调戏,他怎么受得了。

抓住她不老实的小手,伸出另一只大手抚摸上她平凡妆容下的小脸,然后冷笑说:“小家伙,是你吗?你到底是谁呢?”

知道夜天昊心中有疑问,但当着众人的面,她也不好说什么,忽略掉他的问话,再次说:“看看你的弟弟夜无痕吧,他中药了,不知是何人如此胆大,竟然敢向堂堂二王爷下手。”

夜天昊没想到这个太子妃竟然会破坏他的计划,于是,本就演上这场闹剧而装出的冷脸,这下是真的冷了。

他走上前,将夜无痕扶起,在外人们看来,就像是至亲的兄弟手足相辅相成。如此和谐。

但是在司徒颜月看来,竟然是那么的刺眼。

“无痕,你怎么样了?”夜天昊皱眉。

夜无痕抬起头,邪魅的脸上勾起冷冷一笑。“是你干的吧?”

“无痕这是什么话?为兄怎么会害你,你若想见你嫂嫂,明日再见也不迟,何必今日如此着急?”夜天昊虚假的说着,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扶着夜无痕的手也加重了几分力道。

“无耻!”

一丝凛冽从夜无痕满是猩红的桃花眼里一闪而过,他一个闪身,脱离了夜天昊的扶着他的手,一掌挥出,夜天昊矫捷的闪过。仿佛那身累赘的喜服穿在他的身上就犹如便衣一般。

“二弟这是什么话?难道在本宫的喜宴上中了药,就要认定是本宫做的吗?这个玩笑未免也开得太大了,你轻薄的新婚太子妃,这个帐该如何算呢?”

话音刚落,一声公鸭嗓尖锐的响起:“皇上驾到——”

一干人都跪了下来,本想看笑话的,此时也变得兴致勃勃了起来。

“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夜天昊和夜无痕同时跪地,只是一个玉树临风,一个邪魅冷酷,只是脸色红得不正常,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见大家都跪了,司徒颜月也只好无奈下跪附和着,装着乖巧模样拜道:“儿臣见过父皇。”

多伦都尾随皇帝走了进来,与他并肩而站。

他一进屋,冷气顿生,让人敬而远之,就连已经年迈的皇帝,也颤畏三分。“皇上,出了此等事情,您是不是应该给我库尔国一个解释?不要因为此事而辱没了你们万荣国的名声。”

皇帝脸色一变,身为皇帝,如果不懂得维护皇室名声,那么他这个皇帝就做得太不称职了。“多伦都王子说得是,我万荣国,定会好好处理此事的。”

“如此变好,我妹妹多伦颖刚刚归国不久,为了两国友好才主动来此和亲,以示诚意。可是大婚当晚,你万荣国宫规不严,这新郎还没有进洞房,我妹妹的盖头就被他人接了去,还被一个中了春药的王爷羞辱,这件事情,相信深明大义的皇上,一定能够给我库尔国一个说法的。我护送妹妹归国后,也好有个说法。”

多伦都第一次心里压抑的说了这么多话,又出了这等事,他的怒火别提有多大。

亲自护送亲爱的人远赴他国,然后亲手帮她穿上别人亲制的嫁衣,参加婚宴,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人与别人拜天地,成为他人的妻子。这样的滋味不亲身经历,是不会明白的。心里的苦,只有自己明白。

想起那夜司徒颜月面无表情的对他说,让他忘了她。说着轻巧,忘了,谈何容易?今日如此,看着心爱之人嫁作他人为妻,这怎么能不刻骨铭心?

“这个请多伦都王子放心,朕自会给王子一个说法,好让你回去复命。”皇帝已经是怒气顿出,沉稳有力的回复了多伦都。

“如此便好,本王也发力,那么,告退。明日静候皇上深明大义的回应。”说完,按照库尔国的礼俗,左右扶右肩的微微一鞠躬,一甩白色锦服,转身带着满身的冷气离去。

待多伦都走远,皇帝看向跪在地上已经支撑不住颤抖的夜无痕,冷冷的开口:“你们都起来吧,今日我万荣国如此失礼,倒是让多伦颖公主受委屈了。”

司徒颜月站起身,扬起一抹冷笑,面无表情的说:“皇上,二皇帝中了春药,现在已经烈火焚身了,您就不打算先处理他的事情吗?”

正文洞房春宵无良景

司徒颜月站起身,扬起一抹冷笑,面无表情的说:“皇上,二皇帝中了春药,现在已经烈火焚身了,您就不打算先处理他的事情吗?”

皇上看向司徒颜月,当碰到那张脸,眼中疑惑闪过,但没有细想,估计是年迈,眼花,记性不好。也许是因为怕夜无痕支撑太久会欲?火焚身。

抬手握拳,在口边咳了两声:“咳咳咳!来人!”

“卑职在!”两侍卫上前跪道。

绢“去!找个美貌舞姬,赐给无痕做侍妾。找一处宫殿,准备好,让二王爷今夜在宫中居住一晚。”摆了摆手,让两人赶紧去办。

“属下遵命!”两人看了一眼夜无痕,微微一怔,匆匆的离去。

松了口气,皱眉又对夜无痕说:“无痕,你现在火大,且先下去泄泻火,明日来朕书房,朕有事问你。”

颊夜无痕抬起猩红的双眼,烈火焚身,燥热难忍,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司徒颜月,强制压着沙哑的嗓音道:“谢父皇赏赐。”说完,抬脚快速离开。

看着他那急迫的样子,司徒颜月冷冷一笑了之。“皇上打算给多伦颖一个什么样的解释?”

皇帝摸了一把胡子,凝眉看向她然后说:“虽然你曾经贵为公主,但现在,你已经嫁入我万荣国的皇宫,那么就是朕是儿媳,面对朕,应当自称儿臣。”

淡淡一笑,很乖巧的说:“是,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皇帝满意的点点头,“太子妃如此聪慧乖巧,当真是朕皇儿的福气。今日之事,倒是让儿媳见笑了,你来自异国,希望,此事不会对你造成太大的影响。今天,朕就赐给你个特权,从今日起,你可不必下跪行礼。”

司徒颜月一听,调皮的狡黠一笑:“父皇说的可是面对所有人吗?如果是太子殿下呢?”

皇帝慈爱一笑:“盈儿多心了,自是也不必行礼。”

笑容增大,按照库尔国的风俗,左右扶肩,以致敬意。“那,儿臣收下父皇的见面礼,多伦颖就此谢过。”

到底是草原上的女儿,如此洒脱的风格,不拘小节的性格,竟然那么招人喜欢。

皇帝点头一笑。瞬间又冷下了脸看向众人道:“今日之事,全面封锁消息,谁也不能透露出去,若被朕知道,灭其九族!此事就交给御林军统领去办,查出二王爷中春药的真正原因。都散了吧,不要打搅这对新婚燕尔。”

说完,率先带着人走了出去,剩下的人也不敢多留,热闹也没有看成,只好扫兴离去。

喜房的门被关了起来,喜烛燃烧着,红色的蜡水犹如血红的泪,一股一股的顺着蜡身向下流。

时间像是被静止了一般,冷得要死,一根针掉在地上,亦可听见。

不想自讨无趣,司徒颜月坐在镜子前,将头上的金钗珠花一一的摘下,她的脖子可不想一晚上都承受这种重量。

头发被散开,如瀑布倾泻而下,平凡的脸上,胭脂被洗去,只剩下一脸素净。

发觉到夜天昊只是静静地,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于是忍不住问:“为何这样看着本公主?本公主可不认为自己是绝色美人,能够吸引得了堂堂万荣国太子殿下。”

话语说得虽轻,但火药味极浓。夜天昊听了,笑容不断扩大,这才像司徒颜月。“司徒颜月,你还在装什么?”

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顶着一头瀑布黑发走至桌前坐下,倒了一杯茶喝了起来。

夜天昊走过去,拿出酒,倒了两杯:“太子妃怎么这么不懂规矩?莫非是在库尔国生活惯了,连本国内洞房规矩都能忘吧?”

“你我之间需要吗?”放心杯子,又倒了杯茶,不急不慢的反问道。

“当然需要,你我拜过天地,就是夫妻,新婚之夜,你的发应该由为夫来解。再来,还有交杯酒。”夜天昊晃着杯中的酒,兴致勃勃的说。

司徒颜月板起脸,挑眉看着他:“夜无痕的春药,是你做的吧?”

“哦?为何要这样问?我会那边笨吗?让自己的小娇妻在新婚之夜,在他人身下承欢?如果是那样,身为太子的我,颜面何存?”眼中闪着一丝的赞赏,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聪明了!还好她嫁给了自己,否则日后锋芒毕露…

“你有那么笨吗?你当然不会让自己背黑锅,那么,你又是为何知道夜无痕闯了洞房,然后又那么适时的出现呢?”冷冷的反问着,别人看不懂他夜天昊的心思,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他的野心,远远没有那么小!

“哈哈哈哈!”夜天昊仰头大笑了起来,第一次,他温文尔雅,玉树临风,时时挂着淡笑的脸上出现了狂野,但转瞬即逝。

“本宫的太子妃果然聪明,本宫的眼光果然没错!”当然,库尔国的王后眼光也不错。没有人知道,他早已经和库尔国的王后联手多时了。

听他这么说,如此明了的暗示,聪明的司徒颜月怎么会听不懂夜天昊的话里之意。“如此,倒是让太子殿下劳费了不少心思,多伦颖承受不起。”

“怎么会,能得之公主,是我夜天昊的荣幸。”潇洒的举起酒杯,轻轻的啄了几下,端起另一个杯子递给司徒颜月:“如此良辰美景,太子妃可不要拂了本宫的好意。”

正文你不要不识抬举!

“怎么会,能得之公主,是我夜天昊的荣幸。”潇洒的举起酒杯,轻轻的啄了几下,端起另一个杯子递给司徒颜月:“如此良辰美景,太子妃可不要拂了本宫的好意。”

淡淡的接过酒杯,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仰头豪爽的一饮而尽。然后把玩着杯子,“哦?好意?利用我让你弟弟的名声败坏,也是好意?还差点害了本公主贞洁扫地。”

“哦?小家伙不相信本宫?”隔着桌子,挑起她的发,暧昧的说。

“拿开你的脏手!”打掉他的手,站起身,走到床边。转头看向夜天昊再次说:“我乏了,你还在此做什么?”

绢淡淡的看着他,一脸厌恶,这个笑面虎,心机很深。多多的毒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他真的和库尔国王后是一伙的,那么这个夜天昊就是相当危险的人物,她就要小心的对应。

如果事情果真如她所想的那样,多多的事情,她就真的不能去问了,她要自己查。她要让这些人知道,她司徒颜月不是孬种,不是吃素的!

夜无痕起身,走进她,从身后将司徒颜月拥在怀里,脸自然的埋进她的发里,笑着说:“今天是你我大喜的日子,如此良辰美景,你我怎么能错过?”

颊黝黑的眸瞳一转,她怎么会和自己不爱的男人在一起同床共眠。转过身,勾住他的脖子,冷冷一笑:“是吗?既然不能错过,你就快些离开吧。”

说完,狠狠的推了他一把。

夜无痕倒退好几步,目光骤冷。“司徒颜月,你不要不识抬举!”

“太子又怎样?不要忘了,我可是来自库尔国的公主,不是你口中的司徒颜月!”挑衅的看着他,空气中漂浮着的,满是火药味。

“你!哼!”阴冷的看了她一眼,一甩衣袖离去。

司徒颜月看着被重重关上的门,哑然失笑:“就这么沉不住气吗?如此变好,算你实抬举!”

自顾自的脱下繁琐的喜服,换上了一身自己喜欢的夜行衣,她习惯了夜里出行,习惯了夜里去找他。

今日之景,不知他看到了多少…洞房花烛夜,他在做些什么?

避过宫女,闪身与黑暗中。

幽铭殿外的灌木丛里,司徒颜月用树挡住自己的身子,探头看着。幽铭殿的灯的暗着的,他睡了吗?

带着疑问,闪身进入,这里是万荣国接待异国人士居住的地方,他不可能不在这里。可是,找了很久,他的确不在这里。她慌了,一句话没有说,他怎么可以离开?

此时,从房顶传出一阵有节奏的敲打声,司徒颜月一怔,仰头疑惑的看去。释然一笑,出了幽铭殿。看着威严的宫殿,她相信自己是上得去的。抓住房梁,几个壁虎爬墙,接着飞檐走壁。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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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月光下,他仍然一身华服白锦,只是比平时安静了不少。仿佛一下遥远了很多,孤独了很多。司徒颜月心中一紧,向他走去。

“现在不是应该是洞房花烛夜吗?你怎么出来了,我不是在做梦吧?”多伦都淡淡的问着,带着一股自嘲。

走上前,蹲在他的身旁,一把抓过他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真的是我,你不是在做梦!”

碧蓝色的眼睛看着她,平淡地没有一丝波澜,他会保护她,爱着她的。即使不能拥有她,他多伦都此生也会守着她一辈子。守着她,不让她受委屈,如若谁欺负她,就以十倍报之!

呆呆的看了她许久,久到让人以为他不会再理她。将酒壶放置一边,猛地坐起身,将司徒颜月拉进怀里。他以为,她现在正在与他人洞房花烛。

用力的抱着她,想要感觉她的真实,可是。冰寒的心,为何就暖不热?直到司徒颜月有力的回抱,将头埋入他的脖颈间,一行温润的泪流出,才发觉到,原来自己所爱的,一直都在。

放开她,伸出手,擦去她的泪:“丫头…不要哭,看到你哭泣,我也会伤心。”

月光下,两人褪去所有的防备,所有的心机,彼此看着对方。多伦都那满是金色的头发,还有那碧蓝色眼睛,映在司徒颜月黝黑的眸瞳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伸出手,抚摸着多伦都白皙俊美的脸,轻轻的问:“多多,你想不想看看我的样子?”

多伦都点点头:“嗯,想。但是,我不会做你不愿意的事情,我不会强迫你。也不会自私的为了自己伤害你,只要你开心,要我怎样都可以。”

“我想让你看看我的样子,想让你亲手把我脸上的人皮面具拿去,就是现在。”司徒颜月认真的说,她从来都没有这么想和一个人如此坦诚以待过。

正文月下相拥

“我想让你看看我的样子,想让你亲手把我脸上的人皮面具拿去,就是现在。”司徒颜月认真的说,她从来都没有这么想和一个人如此坦诚以待过。

“这…”多伦都身体一震,为何要他亲手撕去?她在想什么?是打算让自己揭下之后,就逃离自己吗?

“多多…亲手揭掉吧,不要这么婆婆妈妈的。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让你看我。”是的,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她想知道,多伦都看到她的容貌后会是怎样的表情。因为她知道,她爱的男人,不是只是贪图美貌之徒。

说完,淡笑着闭上了眼睛,月光照下来,竟然那样的恬静,美好。

绢大手颤抖的抚摸上她的脸,从上至下,抚摸过她的眼睛、鼻子、樱唇,然后是从脸蛋滑至耳后。捏住耳后一块不平的凸起,从左至右,轻轻的揭了下来。

月光下,一张倾城的脸映进了多伦都那碧蓝色的眼睛里,像美丽的星星,沉进了海里。

一抹惊艳闪过呆呆的看着她,一直没有声音,司徒颜月轻轻的睁开了眼。梦呓般的叫了声:“多多…”

颊多伦都晃过神来,淡然一笑:“丫头…你真美。”

“那你喜欢吗?”司徒颜月紧张得问。

将司徒颜月拥进怀里,在额头上印上一吻,轻轻的说:“喜欢…喜欢…只要是你,不论你长什么样,我都喜欢。”

“那…多多,你可愿娶我?”在他的怀里,抬起头问。

多伦都的身子一僵,他怎能不想娶她?他只爱她,可是…她却嫁给了别人…“想,做梦都想。”

“我也愿意嫁给你,但不是现在,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你要相信我,我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闭上眼睛,轻轻的说。

“丫头,你要做什么事情呢?我不希望你有危险,如果是为了我,让你受苦,我宁可带你离开。”多伦都郑重的说。

伸出手,堵住他的嘴说:“你不必多问,很重要的事情,相信我,我不会让自己置身于危险当中。”她承诺的说。

“好,我相信你。”拥着她的手臂更加的紧。

两人静静地看着空中的那轮明月,思绪飘向远方,感受着片刻的幸福,飘渺,虚无…

“多年后,你可愿意娶我?”司徒颜月静静地问着,像是在问一个连她自己都不确定的问题,所以,她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大手放在她的头上,揉乱了她的头发,溺宠的说:“傻丫头,只要你愿意嫁,我就愿意娶你。如果有一天,你乏了,想要离开这里,只要你说一声,我便带你离开。”

“好…我也愿意做你的妃,等我做完了所有事情,全身而退之时,就是我嫁你之时。我司徒颜月此生,只做你多伦都一个人的妃。”她承诺的说着,此生她只愿做多伦都的女人,此生不悔,忠贞不渝。

“‘琼花挂满枝,伊人盼君来。’我始终都记得这句诗,那个时候,我就开始担心,害怕,我不想你离开我。我想知道,这里的伊人是你吗?”多伦都拥着她,看着月亮淡淡的问道。

其实,念出这句诗的时候,司徒颜月什么也没有想,也并不知道,那时竟然能够给多伦都带来这么多的伤感。淡淡一笑:“这里的伊人当然指的是我,君就是你。你不要担心,我不会离开你,现在是你等我,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那么不要担心,换做我等你,就在那个地方。只要那时,你还不嫌弃我…”司徒颜月静静的说着,幻想着以后,一脸幸福。

“傻丫头…”

三更天,金鸡啼鸣,一切来得太晚,走得太快,让人舍不得。三更的黎明唤醒了正在幸福中的两个人,犹如琼花,很美,风一吹,犹如梦境,瞬间支离破碎。

“多多…我该走了。天要亮了,回去晚了,会被人发现。今天还要做样子给皇上敬茶。回来后,白天可以补觉。”送多伦都怀中离开,深呼吸一口气,夹杂着他身上特有的青草芳香,尽管不舍得,但终是要别离。

黎明前的黑暗,永远都是暗得伸手不显五指。娇小的身体从房顶下去,抬头看了一眼一身白衣,迎立在风中的多伦都,最终心下一忍,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黎明的冷风吹过,房顶上的多伦都,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持杯,自斟自饮着,在这个过程中,他的目光始终都不曾离开过那抹让他担心、让他忍不住微笑的身影。

正文绾发,正梳妆

黎明的冷风吹过,房顶上的多伦都,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持杯,自斟自饮着,在这个过程中,他的目光始终都不曾离开过那抹让他担心、让他忍不住微笑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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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东宫,闪身回到喜房。对着镜子,将那张薄如纸的人皮面具重新的带在了脸上,只有面对多伦都,这张面具才可以消失。只有面对他而已。

拖下夜行衣,躺回床上假寐着。她知道,大婚当晚,太子不明原因的拂袖盛怒离去,在这个皇宫中,等天一亮,一定会众说纷纭,她在等,等待天一亮,她会迎来的是什么。

绢本是做足了心理准备打算白天好好的大战一场,可是她却睡着了,而且还差点睡过头,还好多伦都来得及时。

门外,多伦都皱眉的站着。这丫头怎么会这么粗心?给皇上敬茶的事情,怎么可以忘记?这里是皇宫,不比别处,一旦出错,被人抓住把柄就不得了了。

“太子妃娘娘,快起床了,今天要给皇上敬茶,多伦都王子还在外面等着你呢。”宫女拉开床幔,将还没有睁眼的司徒颜月一把拉了起来。

颊司徒颜月一皱,猛的睁开眼,冷声道:“是谁让你进来的!”

宫女身子一抖,马上退了回去,跪在地上发抖说:“太子妃娘娘,奴婢来为您梳妆,一会儿要为皇上敬茶,奴婢怕您误了时辰,而且…多伦都王子还在门外。”

一听多伦都来了,司徒颜月眼睛一亮,精神也有了。看了看跪在地上发抖的宫女,转眼一想,如此机灵的女孩,如果能在宫里收为几用,也未尝不好。虽然她曾经叱咤风云,将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但是在这里,权利和心计就是胜利的秘方。

这么想着,懒懒的揉着眼睛走下了床,柔柔一笑,无辜的对她说:“本宫只是和你开个玩笑的,看把你给吓得。你不是说要帮本宫梳妆吗?干嘛跪着?”

跪着地上的宫女一怔,抬起脸看向司徒颜月那张平凡而又平易近人的脸,马上扬起笑脸:“奴婢遵命!”

褪去她身上的所有衣物,然后服饰她洗了一个美美的花瓣澡,将头发擦干,简单的绾了一个髻,就开始上妆。

司徒颜月坐在铜镜前,看着宫女灵巧的围绕自己忙活着一切,心里对她更是肯定了几分,这样丫头,她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