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查一个人的来历,先去县衙查户籍是没错的,而恰恰姚成是县衙里的捕快。县太爷出于讨好的心思,特意把姚成叫来了,一是彰显自己慧眼如炬,二也是卖个人情给姚成。文中虽然没有写,但王护卫到后肯定先问过县太爷,县里是有瑶娘户籍的,而一个县里没有多少秀才,县太爷即使当时不知,让下面人问问也出来了。

另外,当初瑶娘之所以会进王府,是通过姚成再通过王婶子去的。既然想查一个人的来历,肯定从源头抓起,刘妈妈肯定首先提的就是姚成,所以王护卫从姚成口中得知后,再加上从县太爷那里得知的,才会确定瑶娘没有问题,回去复命。

备注一点:捕快在古代也不是随便能当的,都是世代相传,一般都是爷爷传老子,老子传儿子,来历也没有任何问题。他是属于公差,说话很有可信度。

再备注一点:晋王查的是瑶娘的来历是否可疑,而不是她嫁了谁,怎么嫁的,怎么生了个儿子。他也不会关注这个问题,因为他固有认知就是,瑶娘已经嫁过人。也许下一场晋王会去问,问问那个骨头都快烂没了的男人是谁→.→(最后这句是玩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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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话耽误了,还是50,前排和随机各半。

☆、第40章

第四十章

晋王的眼神饶有兴味, 瑶娘笑容僵硬。

两人视线在半空中交汇。

半晌, 她气弱认输, 捻起一颗鲜红的樱桃半含在檀口中, 犹犹豫豫地递了过去。

晋王就势吃了下去,却也没放过她的小嘴儿,而是连同一起卷进口中。

数十息过后, 瑶娘低下头来,微微轻喘。

晋王眸色越发幽暗,薄唇微勾:“怎么?还舍不得吐了?”

她的脸当即就红了, 忙转头将口中的东西吐了出去,桃核滚落在书案上,骨碌轱辘将到桌沿上才停下。

他伸手抬起她巴掌大的小脸,就见她睫羽轻颤, 粉唇润泽, 两朵霞云轻拢其上, 说不尽娇美可人。

想起昨晚儿从这口中溢出的低低浅唱,晋王眸色愈发暗了, 覆了过去。大掌顺着纤柔的腰肢儿往上滑, 隔着衣衫的布料都能感觉出那犹如豆腐般细嫩的柔滑。

他近乎贪婪地拿带着薄茧的手指搓揉着。

“殿下,奴婢得下去了。”瑶娘喘着气,推开他道。她本是来奉茶,却被晋王用盘子樱桃给留了下来。

晋王径自不理她,大掌已经顺着衫子的边缘探了进去。

门外,福成双手抱胸, 靠在门框子边上。

听到里面的动静,不禁摇了摇头。

这开了荤和没开荤的男人就是不一样,以前殿下何曾如此这般过。如今就像似摸着洞里有鱼的猫,心心念念想的就是过来摸两条小鱼解馋。

为了摸鱼,都学会拿小零嘴哄人了,也不知那苏奶娘被殿下哄成什么样了。

不过对此,福成却是乐见其成的,殿下龙精虎猛,王府的小公子才有望。见那苏奶娘也是个好生养的,说不定开头就是个大胖小子,三年抱俩。

一阵又一阵轻风拂来,悬挂在窗扇上的纱帘被吹得晃晃荡荡。

书案后,瑶娘可怜兮兮地坐在晋王腿上,身上还是穿着石青色的夏衫,裙子下摆垂落,隐隐有白皙闪过,还有一抹金色,旋即又隐了回去。熬人得很,瑶娘实在忍不住了,抖着嗓子道:“殿下,奴婢真的得下去了……”

这话她已经说了好几遍,可晋王一直置之不理。

如是又过了两刻钟,晋王才停下。

瑶娘伏在他怀里歇了一会儿,下来的时候差点没摔了,还是晋王搀了她一把,她才站稳。她头都不敢抬,匆匆忙忙整理好衣裳就跑了。出门的时候看到一旁站着的福成,更是有一种羞窘不堪的感觉。

下楼的时候,她特意放缓了脚步,宛如龟爬。恨不得生出一面镜子,可以照照自己此时的样子,生怕哪儿出了错漏,让人觉出端倪。

福成等了一会儿,才走了进去。

书案后,晋王与平时并无其他不同,手里拿着卷宗正看着,。

忽然,他抬起头,点了点桌上瓷盘里剩下的那一小堆樱桃。

“这东西往她那儿送一些。”这个她,不言而喻。

福成面现难色,犹豫道:“这樱桃就一篓,您惯是不喜,老奴一共就留了两碟子。一碟子在这儿,一碟送去给了嬷嬷,其他的都给思懿院送去了。”

见晋王面现不愉之色,他又解释:“当初还是您吩咐送去的。”

自己说过的话,晋王当然记得。

他冷着思懿院的日子也差不多了,处在他这个位置,很多时候厚待与否根本不是喜与不喜,不过是该这么做,就这么做了。眼见留春馆那边气焰越来越嚣张,自然要压一压。

再说,晋王也觉得够了,他是厌恶徐燕茹不假,但没打算真做出什么宠妾灭妻之事。

只是他没想到小奶娘喜欢吃,她喜欢,就给她。对晋王来说,他不认为有什么事是他干不了的。

“去讨,你亲自去,就说本王拿来赏人。”这整个晋王府都是自己的,晋王并没有觉得此举有什么不合适。至于晋王妃,他并没有太放在眼里。于晋王来说,我给你,你就接着,我不给你,你理所应当就该受着。

福成一脸苦相,主子出了纰漏,就让奴才去擦屁股。可转念一想,奴才的用处不就是用来擦屁股,不然要奴才干什么。

*

思懿院,待翠竹走后,紫烟有些犹豫道:“娘娘,您拒了留春馆那边可是有些不好?”

“有什么不好。”晋王妃浑不在意道。

“毕竟小郡主……”

晋王妃冷笑一声,搁下手里的书:“她惯是喜欢拿个丫头片子当筏子,还真以为殿下不知道这事?她最近风头太过,殿下正想压一压她,不会听了她的唆使。”

这一篓樱桃就是一个信号,即使心中再多的不甘愿,晋王妃也得伸手接下。

这是晋王给她的脸,只要她还想高高在上坐在晋王妃的位置上,她就得接下,还得笑着高呼谢恩的接。

可心里有气总得发泄发泄,反正晋王那边暂时不会动她。

就是因为太明白,晋王妃才格外有一种屈辱感。而这种屈辱感时时刻刻侵蚀着她的内心,让她越来越不像曾经那个徐家的天之骄女。

“翠竹这趟回去大抵要受罪了。”紫烟略有些感叹地说。

翠竹大抵也心中有数,离开思懿院的时候,脸色苍白,眼中带怨。

紫烟跟在晋王妃身边多年,自然看得懂这种眼神,王妃的这步棋彻底地走坏了。

“路是她自己选的,当初本妃给了她选择,她既然敢自不量力妄图得到不属于自己身份的东西,就该有这种觉悟。”

可不是如此,脚下的泡都是自己走出来的。

紫烟不再说话。就在这时,门外有人来报,说是福总管来了。

福成入了内,先是向晋王妃行了一礼,就将来意说了。

本来天气就很热,晋王妃体弱夏天从不用冰,累得她身边服侍的人,都得受着这酷热。而此时,室中一片安静,空气近乎凝滞。

福成自然没漏下晋王妃难看的脸色,颇有些不解。不过他也不想去关注对方为何如此,笑吟吟地等着东西。

可在晋王妃眼里,无不是胡侧妃那贱女人的笑。

你不给又如何,我找人来要,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紫烟,命人去拿给福总管,都给他。”

“娘娘……”紫烟欲言又止了一下,还是去了。

福成笑吟吟地客气道:“王妃,不用全部都给了。只要……”他想了一下,既然殿下吩咐下来,说不定是许给人苏奶娘了。如今殿下正稀罕着人家,成天哄着,给得太少,怎么拿得出手,另外殿下也没面子啊。为了给晋王壮面子,福成道:“一半就可。”

还一半!

晋王妃明明就是故意说给他听的话,他也真敢应。

福成笑盈盈地提着一篮子樱桃走了,对于晋王妃的失态,他不是没看见,他只是懒得去关心。他是晋王殿下身边的人,侍候的是晋王,晋王妃高兴与否与他何干。

再说了,福成内心深处一直对晋王妃有一种厌恶。

晋王身边也只有福成从头到尾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个孤独、冰冷、倔强,甚至尖锐的少年,好不容易眼中带了些不一样的色彩,迎来的却是抗拒、厌恶与嫌弃,甚至是背叛。

如今那个少年已经长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曾经很在意的如今早就不在意了,临到头对方倒是变了态度。

可惜啊,晚了。

这世间万事就是如此,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回不了头,也没人想回头。

而且福成也不认为晋王妃是想回头,不过是这些高高在上的贵女们,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所使出的另一种手段罢了。而成全了她们的同时,践踏的却是男人的尊严。

福成觉得苏奶娘就挺不错,人单纯又柔顺,还能让殿下开心高兴,不用费那么多心思去猜忌。

这样就挺好。

待福成走后,晋王妃第一次在和胡侧妃对仗中失去了冷静,将手旁的茶盏挥落在地。

“这贱人!”

傍晚,劳累的了一天瑶娘回了屋。

降暑的冰已经摆上了,因为三个奶娘上值时间不同,每日内务处那边都会按时按点命人将冰送过来。所以瑶娘每次回房,迎来的都是满室凉爽。

她揉了揉腰,正打算洗把脸去吃晚饭,扭头就见那冰釜上放着一篮子东西。

篮子上面盖着布,她走过去掀开,就见一个个鲜红可口的樱桃正冲着她笑。

不知怎么,她想起了晋王一脸正经下不正经的样子。

她在心里啐了口,可笑意还是忍不住上了眉梢。

*

因为这一篮子樱桃,最近晋王妃和胡侧妃斗得正热。

晋王妃以前从来讲究体面,她即是打压胡侧妃,也不会做得太明显。可这次她却一改早先的做派,变得手段有些下作了起来。

其实这下作不过是一般正妻惯用折腾小妾的手段,例如请安不让进,被晾在外头,例如将人留下来打扇,一打就是大半日。还例如王妃最近特别喜欢传唤胡侧妃,将人传了来也不说干什么,就把人晾那儿。

胡侧妃吃了几次苦,受了几次累,就想找晋王做主,可晋王根本不搭理她。她又气又恨,面上还是在晋王妃面前伏低做小,私底下软刀子却没少往回扔。

上面两个主子斗得如火如荼,各自手下的下人自然也是针锋相对,最近思懿院的丫鬟婆子频频和留春馆的丫鬟婆子们对上。双方都各有输赢,闹得府里一片乌烟瘴气。

瑶娘寻常也不在府里走动,这些都是她听小跨院里的人说的。现在小跨院的每天的话题可新鲜了,一天一个样,简直就像听大戏也似。

不过不同于上辈子是里头的主角,这辈子瑶娘是作为旁观者的状态。

站在旁观者的位置去看这场大戏,瑶娘平添了一种‘这又是何必’的感叹。于外人来讲,确实是‘这又何必’,可于站在戏中的人来说,却是寸步不可退的坚持。

就是因为明白,瑶娘才觉得感叹。

作者有话要说:老惯例啊,前排还随机各半。么么哒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每到中午, 小厨房都是最热闹的时候。

因为身上都有差事, 所以用饭都是换着用。尤其自打上次出了晋王来小跨院, 院子里却没有下人的事情, 玉燕和玉翠更是约束下人甚紧。

瑶娘来小厨房拿自己的午饭。

奶娘们的饭菜都是单做,因为要给小郡主喂奶,伙食都是一等一的好。不说有山珍海味, 也是鸡鸭鱼肉样样皆有,每天不重样,三餐之外的点心果子更是少不了。

除了三荤一素外, 今儿还炖了汤,是猪蹄炖黄豆,另搁了些通草。这种汤最是下奶,隔三差五小厨房里就会炖上一锅, 给几个奶娘补补。

奶白色的汤上漂浮着些许油花, 其中是一块块炖得酥烂的猪蹄, 间或有淡黄色的豆子,随着火势在其中上下起伏。汤是早上天不亮就炖下的, 用小火慢慢煨着, 此时打开盖子,一阵香气扑出,让人忍不住口涎泛滥。

“真香,莫妈妈今儿做得什么好吃的,分我的点儿尝尝呗。”说话的是一个叫小满的小丫头,这丫头刚留头, 正是馋嘴的时候,见着什么好吃的就想尝两口。

那会儿刚进小跨院的时候,还是个细条身子,如今却是吃得珠圆玉润。用院子里那些婆子们的话,过年的时候都能拉出去宰了。这话自然不是埋汰,而是一种带着忍俊不住的无奈。

小满嘴甜,人也勤快,所以大家都是十分疼爱她的。

见小满又嘴馋了,莫婆子失笑地拍开了她伸过来的胖爪子:“边上去,这是给几个奶娘准备的,你可不能吃。”

小满咽了咽口涎,羡慕道:“苏奶娘她们的伙食真好,若是哪天我也能天天吃到她们的饭菜就好了。”

一旁的王婆子正在往一个大木盆里装烧好的菜,听到这话,笑着打趣:“想吃那还不容易,赶紧找个男人嫁了,到时候给人添个小崽子,你也做奶娘去,这可是一本万利的好差事。”

赵婆子嗔她:“你还真是个不着五六的,小满还小,你跟她说这个,没得教坏她。”她一面说,一面塞了把茴香豆给小满:“给你填填嘴。”

小满道了谢,笑得见牙不见眼跑开了。她们这些做粗使丫头的,一般用饭最后才轮得到她们。

莫婆子见瑶娘走了进来,笑着对她道:“苏奶娘今儿挺早。”

瑶娘点点头:“小郡主睡了,所以我先来,待会儿再换了玉燕姑娘来。”

奶娘们的饭菜是早就做好装盘的,正在一旁搁着,只剩下装汤。莫婆子有些犹豫地望着瑶娘,问:“今儿炖了猪蹄汤,苏奶娘可是来一碗?”

瑶娘惯是不喜荤,尤其最不喜欢这种荤汤。为了奶小郡主,平日里肉菜她都是尽量吃,肉汤却是从来不喝。不过瑶娘奶水好,喝不喝倒是关系不大,莫婆子也是清楚她的秉性,才会这么一问。

哪知今儿倒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瑶娘竟点了点头。

莫婆子诧异在心,不过这吃饭的事历来不好说,因为人的口味是时时刻刻变化的。昨儿不喜,说不定今儿就喜了,也没什么值得好奇的。

瑶娘提着的食盒,回了自己房里。

打开食盒,将饭菜一一端出来,菜色虽称不上是多么色香味俱全,但量却是十分多的,每样都有一小盘子。

瑶小口小口的吃着饭,木箸尽往肉食上去。

这若是让其他人看见,恐怕又要大吃一惊,之前就说了瑶娘喜素不喜荤。

看得出瑶娘吃得有些勉强,可她依旧往嘴里填着,不光一碗饭吃完了,菜也吃得七七八八。

这食量着实有些惊人,而瑶娘明明是撑肠拄腹的状态,最后还是忍着油腻将那一碗猪蹄汤给喝干净了。

等吃完后,她甚至有一种食物都到了嗓子眼的感觉。

瑶娘之所以这样是有原因的,最近这些日子她发现自己的奶水越来越少了。

起先还不觉得,可随着小郡主食量一日大过一日,她已经开始感觉到吃力。

按理说这种情况不该发生在瑶娘身上,她两辈子都是做过娘,又带过几个奶娃子,自然懂得怎样才能使奶水不断。她每天都会固定时间挤一些出来,不管小郡主有没有吃。这样的话,只要营养充分,奶量就一定能保持。

可现在倒好,即使她每日都挤,奶还是越来越少了,及至这几日她甚至连涨奶的感觉都没了。

瑶娘十分惊慌,她是做奶娘的,没奶还能是奶娘?该不是连差事都没得做!最起初她有些迁怒晋王,觉得都是因为他,才会造成如此局面。

不过她惯是个胆小的,也不敢当着晋王面明说,只能能推就推,能挡就挡,并不忘偷偷地观察。后来发现似乎和晋王没什么关系,她是迁怒了。

只是为什么奶水会变少?

瑶娘左思右想才觉得,这肯定是和自己平时少吃荤食有关系,所以才会有今日这副情形。

吃得太撑,瑶娘没敢乱走,而是在房里歇了歇,才把盘碗拿去厨房。之后去小楼里,换了玉燕去用饭。

一晃,一天就过去。待钱奶娘和王奶娘两人过来上值,瑶娘就回了屋。

她打了水来准备沐浴,就听见外面一阵动静。

瑶娘打开房门往外看,小楼那边喧声嚷嚷,其中夹杂着小郡主的啼哭声,似乎出了什么事。

她来不及多想,忙阖上房门,往小楼而去。进了房门就看见穆嬷嬷惊怒不已,钱奶娘和王奶娘如丧考批,玉翠抱着哭啼不止的小郡主脸色难看,玉燕却是不在了。

屋里乱了一团糟,绿娥几个急得团团乱转。

“怎么了这是?”

一见瑶娘来了,钱奶娘就指着她道:“嬷嬷,我和王姐姐刚来上值,还没来得及给小郡主喂奶。肯定是苏奶娘馋嘴偷吃了什么,才会害得小郡主这样。”

听到这话,瑶娘简直都懵了,也来不及解释,便急急来到玉翠身边。

就见她怀里,小郡主头脸上全是一片片吓人的红疹子,而小郡主已经哭得声嘶力竭,面容涨红,越发显得那疹子可怖,肿得老高。

听到这话,穆嬷嬷眼含凌厉地望了过来。

瑶娘解释道:“我什么也没吃,今儿一天就吃了小厨房里饭菜。”

钱奶娘得理不饶人,说得格外信誓旦旦:“小郡主这情形,一看就是出了疹子,这个月份的奶娃,除了奶娘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过给她,不可能有其他的原因。苏奶娘你若是真偷了嘴,就老实说吧,别耽误了小郡主的病情,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

“嬷嬷,奴婢真没有偷嘴。”

其实穆嬷嬷下意识是愿意相信瑶娘的,这无关于其他,大抵是心知晋王和瑶娘的关系,一种格外的偏袒。可恰恰也是因为瑶娘和晋王私下里的关系,让穆嬷嬷对她生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