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周升走的时候瑶娘知道,她犹豫再三还是没出去送他。就这么着了吧,本身她就从没有过想嫁人的打算,这样一来彻底浇熄了她心底的最后一丝火苗。

等蕙娘再跟她说一定要考虑考虑自己和周升的事时,瑶娘嘴上应是,心里却清楚她和周升再也不可能了。

没人敢来招惹晋王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晋王:<( ̄︶ ̄)>感觉自己萌萌哒,萌萌哒……

瑶娘:o(╯□╰)o感觉自己被掏空,被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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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面今天回老公的老家了,宝宝满周岁了,他们老家那里要摆酒。

没网,蹭的手机热点更新,所以昨天两章的红包面面回家后发,大概是今晚或者是明天。

今天还老惯例,前排和随机各半,么么哒,爱你们。

☆、第50章

第五十章

这趟回来瑶娘一共告了五日的假。

来回路上得耗去两个白日, 也就是说她只能在家里待三天。

瑶娘一直犹豫要不要回趟苏家, 可是想了又想, 最终还是没回去。她把所有的时间和空闲都用来帮蕙娘做家事上面,被褥拆洗晒干, 里里外外四处都打扫得干干净净,又把小宝和洪哥儿、明哥儿的许多衣裳都找了出来, 哪里有破的地方都给缝好。

小宝现在长得快, 很多衣裳都穿不下了, 想着再过阵子要换季, 瑶娘又拿了布料出来,想偷空给小宝、洪哥儿做几条破裆裤。这种月份的奶娃子最费裤子, 指不定哪会儿就拉脏了, 一天得换好几条。

布都选好了,是穆嬷嬷这次赏的她一匹细棉布。这布的名儿叫什么,瑶娘也不清楚,反正她在外头是没见过这种好料子。倒不是说这料子有多精贵, 其实看起来也就是普普通通的棉布, 但布的纹理极为细密柔软, 小郡主里面穿的衣裳都是用这种布料做的。

瑶娘将布在桌上摊开,算好小宝和洪哥儿的尺寸,才用剪子裁了, 等要缝的时候才发现家里没有配色的线。

这布料是淡蓝色的,可蕙娘的针线簸箩里却没有这种颜色的线,用别色的线总觉得糟蹋了这布。

瑶娘和蕙娘说了一声, 打算去绣坊买些绣线回来。蕙娘让她早去早回,瑶娘装好银子便出门了。

最近的绣坊离姚家有些距离,瑶娘走了一刻钟才到,到了绣坊挑好绣线又付了钱,瑶娘没怎么耽误就往家里赶。

走到半道上,被人叫住了。

“瑶娘!”

瑶娘回头看去,竟是陈安。

对于陈安这个人,瑶娘算不得多熟悉,也不过只见了几面。甚至连陈安看中自己的事,还是她出了事后才知道。

这算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曾经的瑶娘也是有些怨陈安的,他看中谁不行,为什么要看中她。可这种想法明显是迁怒,时间久了,这种怨怼也就淡了。

此时见到这个眼中隐隐含着激动的男人看着自己,瑶娘心情有些复杂。装不出不认识对方的样子,她也只能默不作声。

“你还好吧?”陈安眼神近乎贪婪地看着瑶娘,恨不得将她刻入了骨子里。

其实陈安并不是在姚家见到瑶娘后,才喜欢上她,而是很早就知道她了。甚至当初他借故上姚家,就是为了想去看瑶娘的。

早就听班头说他有个贤惠漂亮的姨妹,还听说她姨妹住在他家里。免不了就有人拿这事打趣,让班头晚上别摸错床把小姨妹给睡了。

却招来姚成不留情面的斥骂。

大家这才知道别看平日里班头和他们荤素不忌,可这事却不能拿来当玩笑。后来听说班头有意想给自己姨妹找个婆家,他手下的那几个还没成亲的汉子就都动了心思。

陈安就是其中之一。

因为大家都知道班头的媳妇是秀才家的女儿。在当下,秀才家的女儿可是顶顶好的媳妇人选,再加上姚成又不止一次说过自己姨妹漂亮贤惠。一个出身好,长得漂亮又温婉贤惠的女子,对任何一个男子都有一种莫大的吸引力。

陈安便借故去了趟姚家,去了之后,人回来了,魂儿没回来。

回来后天天想,却又不敢告诉那群人,生怕被人发现了与他争抢。他让他娘去姚家提亲,哪知他娘却不愿,一问才知道他娘竟有让自己和表妹凑做一对的打算。

若是没有瑶娘,娶表妹也就娶表妹了。左不过娶谁不是娶。可有了瑶娘,陈安再看她人就宛如鱼目。陈安一面挖空心思想让他娘放弃这个念头,一面想方设法去看瑶娘。

姚燕儿喜欢自己的事,陈安知道。

那丫头是个无状的,竟当街拦着他塞他荷包。陈安没有收,他有几分书生气,见不得女子如此放荡。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姚燕儿竟会对瑶娘下手,彼时陈安并不知道这事,只知道姚家似乎出了什么事,班头连着多日没来衙门。他放心不下,也是想再找机会见见瑶娘,便去了趟姚家。

姚家大门他没能进去,却见到了姚燕儿。

姚燕儿说瑶娘被坏人污了身子,已经不是黄花大闺女了。

陈安震惊,不信,总觉得姚燕儿是骗自己的。为了证实,他找上了姚成,姚成什么也没说,将他拉到角落里狠狠地揍了一顿,陈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连着浑浑噩噩好多天,而另一边他娘竟背着他给他和表妹定了亲。木已成舟,再难反悔,陈安也只能听之任之,可他心里却一直记着瑶娘,瑶娘成了他心中抹除不掉的朱砂痣。

瑶娘自然不知道他有如此多的心路历程,只觉得这人有些太孟浪了。

“若是没事,我得先走了。”瑶娘并没有答他,而是扭头就想走,哪知却被人从后面一把拉住了手。

“你过得好不好?你知不知道我一直想着你!”

“你快松开!”

“我不松,其实瑶娘我早就想跟你说了,我并不在乎你是不是完璧之身,我只想娶你,照顾你一辈子……”

瑶娘有些忍不住了,挥开他的手:“若是我没记错,你好像成亲了吧。”

这个消息是她姐告诉她的,她姐很是气愤,说这陈安招事惹事,临了自己却跑去成亲了。这明显是迁怒之言,与瑶娘当初埋怨陈安为何要看中自己,是一样的心情。过一段时日,这种感觉就淡下去了。

可明明已有妻室,却对人说出想娶人想照顾一辈子的话,瑶娘觉得这种人的人品很有问题。

“我确实成亲了,但娶的人却不是我想要娶的,是我娘……”起先还有些羞于启齿,渐渐越说越顺畅,越说越坦然。陈安眼中饱含深情的看着瑶娘:“若是你不嫌弃我成了亲,我愿意娶你过门,照顾你和那孩子一辈子。至于甜儿,你不用在意她。”

瑶娘有一种想笑的冲动,她也真笑了,冷笑地看着他:“我嫌弃!是的,我嫌弃。你可以放开我了吗?再不放开,我可叫人了。”

陈安没料到瑶娘会这么说,脸唰的一下白了,似是遭受了什么重创。

“瑶娘、你……你如今这样,还带着个孩子……我愿意娶你的,就算是做小,你也放心,我一定会待你好的……”

瑶娘拽回自己的手,打断他:“你是不是觉得你愿意娶我,我该对你感恩戴德?不怕你知道,我还真不稀罕!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们本来就不熟。”

“瑶娘……”

瑶娘头也没回就走了。

对面街角停着一辆马车,马车中,晋王面黑如炭。

边上的福成小心翼翼瞅着自家殿下的脸,却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说这些男人们真是慧眼如炬,个个都对那苏奶娘有意思。

当日晋王掠了人,因为马速太快,后面跟着的人只敢远远缀着,所以福成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殿下将苏奶娘送回去后,回来的时候貌似比之前好了不少。

但这仅仅是他的猜测而已,反正晋王来了林云县,就没有再离开。

今儿暗十一传话说苏奶娘出门了,晋王难得要了车出门,福成本还想殿下年纪也不小了,竟玩私会小情人这路数,哪知远远瞧见苏奶娘,车还没行过去,半路就杀出一个程咬金。

这哪里是私会小情人,明明就是来抓奸的!

反正福成看晋王脸色,上面就是这么写着。

福成觉得气氛太尴尬了,没得每次殿下生恼,他就在旁边装死。不能为主子分忧解劳,还能是什么好奴才?

于是福成清清嗓子骂道:“呔,这是哪儿冒出来的小子,如此不识趣,苏奶娘芝兰玉树的人儿,是他能打主意的!”

这话不但没得来晋王的赞赏,反而惹来一计冷眼。

晋王往后靠了靠,转了转右手无名指上的蓝宝戒指,道:“她告了几日假?”

福成如有神助般理解了晋王的意思,“苏奶娘告了五日假,这路上耗了一日,在家待了三日,按说明天苏奶娘就该启程回府了。”

*

瑶娘熬了大半夜才将给小宝、洪哥儿的衣裳做好,之后沉沉睡下,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

她悄悄起身,点了油灯,就着微暗的光亮又开始在屋里忙上了。

到处收拾了收拾,将今日自己要带走的东西收在包袱里。其实也没什么东西要带走的,瑶娘回来的时候带了两大包东西,这趟回去也就是个小包袱,里面装了她两身换洗的衣裳。

蕙娘披着衣裳敲门从外面进来,“现在才什么时候,怎么起得这么早,你姐夫说你这儿亮着灯,我还不信。”

见灯光下,妹妹泛红的眼睛,蕙娘还有什么不知道的。“若不,就别去了吧,银子虽没挣多少,但那些东西拿去换了钱,应该也能换到不少银子。”

这一刻,蕙娘忘掉了姚成即将升任的捕头。于她来想,若需要靠这层关系才能升官,那还不如不做。

瑶娘也知道这件事,回来后姚成就对她说了,所以如今她去晋王府当差,又多了一层因素。再怎么着,也得等姐夫把位置坐稳了。

当然也不光如此,瑶娘还想再多攒一些钱,她虽是计划着以后买个小房子,再开个小铺子养家糊口。可开铺子哪有那么容易,她不能事事都指着姐姐姐夫,未来的日子那么漫长,指不定会碰到什么事,有些银子傍身她的心也能安稳些。

如今瑶娘是再不打算嫁人了,也许之前她还觉得若是碰到合适的、对小宝好的男人,再嫁也无妨。可那日晋王真得吓到她了,她这才明白,哪怕她哪日离了府,她也不能再嫁了,晋王的女人哪怕是不要了,也不会允许旁人沾染。

所以,她很需要银子,越多越好。

只是这话肯定不能和姐姐说,瑶娘也只能笑着道:“做得挺好的,怎能说不做就不做了。府里主子们都大方,我再做个一年半载的,多挣些钱回来,只是小宝就要托付给姐姐了。”

蕙娘叹了口气后,强打起精神道:“说什么托付不托付的,小宝是我外甥,有洪哥儿的,就有他的,亏待不了他。好了,你也别弄了,再睡一会儿,升子没这么早来。”

瑶娘点点头,等吹了灯去床榻上再躺下来时,却在想周大哥还会来接她回府?若是他在路上问起,她该怎么说。

等她再次醒来,却是外面天色大亮,院子里十分嘈杂,似乎来了什么人。

瑶娘穿了衣裳推门出去,抬眼就看见院子中伫立的那个男人。

他头束黑玉冠,一身玄色金线纹绣的锦袍,身材硕长,俊美不似凡人。太阳光下,那身锦袍光晕流转,淡淡的金光,像似给他镶了道金边。

那双狭长幽暗的眸子直视着她,瑶娘震惊之余,红了脸颊。

晋王怎么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红包还是前排随机各半。

么么哒,明天见啊。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这大抵是姚家最蓬荜生辉的时刻了, 李氏活了大半辈子, 都不敢想象一个王爷会上她家来。

方才有人敲门, 是李氏过去开的门,当场就被外面的阵仗给吓懵了。

那一匹匹高头大马、胄甲分明的护卫, 拥簇着一辆马车。那马车乍一看去丝毫不起眼,也就比一般马车要大点高点, 可衬着这一众护卫, 顿时让人觉得不同寻常。

门外站着一个白皙的中年男人, 笑眯眯地看着她, 并声音有些怪腔怪调地问她,苏奶娘可是住这儿。

起先李氏还没反应过来, 后来一想, 苏瑶娘不就是奶娘吗,难道是找她!?

姚成听到动静走出来,在得知马车上的人竟是晋王,当即就跪了下来。

儿子都跪了, 李氏哆嗦着腿也跟着跪下了。还是福成笑容满面地将两人扶了起来, 又说晋王来此没什么要务, 不过是路过林云县,知道苏奶娘这趟回了家,顺道来将她捎回府。

赫, 都让王爷捎了,这苏瑶娘莫真是发达了?

李氏满脑子都是这种想法,等晋王从车中走下来, 向来敢说人不敢说,从没觉得自己有一日竟会说不了话的她,彻底进入哑然失语的状态。

这王爷长得可真俊,真威风,真气派……

直到她看见瑶娘,才回过来神儿:“瑶娘啊,瑶娘哎……”

姚成在旁边尴尬地咳了两声,李氏置若罔闻,一颠一颠向瑶娘跑了过去。

这大抵是瑶娘见过的李氏最灿烂的笑容,语气也是最柔和最讨好,带着一种很明显的小心翼翼:“瑶娘,王爷来了,你还不快去迎迎。”

瑶娘站在台阶上,李氏站在台阶下仰望着她,看对方阳光下毫发毕现的老脸,本来那刻薄往下拉的线条,奇异的竟全部呈现一种往上翘的状态,瑶娘恍然有一种物是人非的错觉。

可没有给她愣神的功夫,李氏已经上来拉她了。

李氏一面拉着她,一面往晋王那边走,“福内侍说殿下要回府,顺道捎你回去,瑶娘你真是好福气啊。”边说边咂嘴,一副怎么不是捎自己的模样。

瑶娘有些踉跄地在晋王身前站定,她没敢抬头去看他,曲了曲膝:“殿下。”

晋王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旁边的福成笑得一脸灿烂:“苏奶娘没有被吓到吧?也是路过林云县时,突然想起苏奶娘家是这里的,好像也是今日回去,就特意来了一趟,打算捎带你一同回去。”

他一面说一面体贴地问晋王:“殿下,可是进去坐坐?”

姚成忙道:“殿下快请,快请里面坐,都是小的疏忽了。”

晋王看了瑶娘一眼,便领头往里面行去。

一行人去了堂间,本来李氏从没觉得自家堂间寒碜的,可当晋王在堂中坐下,她竟突然有一种自家格外穷困寒酸的感觉。

幸好福成的笑脸打消了她的局促,福成笑得很平易近人:“大娘坐吧,你叫姚成吧,也坐。咱们殿下很平易近人,不用拘束。”

平易近人?两人下意识看向晋王的冷脸,晋王表情依旧没什么起伏,不过点了点头。

李氏堆着笑在末端坐下,姚成则陪坐在晋王的下首处。因为晋王不说话,两人也不知道说什么,笑得脸都快僵硬了。

这时,瑶娘端着茶走了进来,来到晋王身边,她掩饰地咳了声:“殿下,寒舍简陋,器物粗鄙,还望殿下不要见怪。”

“本王不见怪。”说着,晋王端起那很普通、甚至有些粗糙的白底蓝花的茶碗,轻啜了两口茶。

这样的晋王凭空给人了一种——此人也许面冷,但应该是个和善之人。不然何必纡尊降贵来姚家,还喝姚家这种粗茶,再想想对方的目的,是顺道捎瑶娘回王府的。

这么一想,晋王确实面冷心热,是个好人。

姚成还在琢磨怎么开口才不会失态,李氏已经开始唠上了:“殿下真是个好人,老婆子听瑶娘回来说,府里的贵人们待她十分好,不让她干重活,日里吃得好用得好,回趟家还赏了不少东西,这真真是咱们瑶娘的好福气啊。”

姚成被吓得不轻,本来打算制止自己娘再说些不着五六的话,哪知那边晋王竟说了话。

“苏奶娘为人用心,殚精竭虑、兢兢业业,当得如此。”

李氏可听不懂这么文的话,但并不妨碍她听懂一个意思,晋王这是说瑶娘侍候得好呢。

她忙笑道:“殿下是何等尊贵的人,瑶娘侍候得好都是应该的。”

她又想说什么,被姚成打断了,“还望殿下不要见怪,小的娘乃是没什么见识的乡野村妇,不太会说话。殿下贤身贵体,日理万机,小的这便让瑶娘赶紧收拾去,也免得耽误了殿下的行程。”

瑶娘当即就要下去收拾。

李氏在一旁不满道:“你这孩子也是,难得殿下来咱家一趟,怎能不留殿下在家里吃饭?殿下这种时候来,说不定连早饭都没用过。”

然后她便无视姚成的直打眼色,大刺刺问上了。

几乎没给瑶娘说话的机会,晋王便说了句也可。

也可就是答应在姚家吃饭了,这可把李氏给喜的,忙不迭站起去了门边指挥蕙娘买菜去。怕蕙娘一个人买不回太多的菜,她把躲在屋里没出来的燕姐儿也使唤上了,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燕姐儿不愿去,最后只能是瑶娘去了。

于是分工如下,瑶娘和蕙娘去买菜,姚成继续陪着晋王,李氏和燕姐儿则看着三个孩子。老大明哥儿已经会走路了,又正是不懂事的时候,没得让小儿冲撞的晋王。

蕙娘挽着篮子,带着妹妹出了门。

瑶娘有些莫名的烦躁,走在街上还有些魂不守舍的,她弄不懂晋王为何要来姚家,又为何要说出一个顺道捎她回府的谎言。她甚至想到前日……

她只顾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没有看见蕙娘连着瞅着她好几眼。

蕙娘一把将她拉站住,瞅瞅四周无人,便问道:“你跟姐姐老实说,那晋王殿下到底为啥来咱家,是不是……是不是你……”

瑶娘心里一惊,“是不是什么?姐你说什么呢!”

蕙娘瞪她一眼,压低着嗓子道:“你当姐姐傻?无缘无故,他堂堂一个亲王殿下,咱晋州的王,竟跑咱家来了,还什么顺道捎你回去。你不过是个奶娘,就算让人捎也不可能是个王爷来捎你!你老实跟姐交代,他是不是看中你了?”

“姐……”

瑶娘呐呐不言,蕙娘顿时更急了:“你跟姐说说,你们到底发展到哪一步了?是只亲了摸了,还是睡一个被窝了?”

其实蕙娘还是对妹妹比较了解的,瑶娘是个胆小的性格,不可能会去做些不三不四的事,她也不敢。尤其蕙娘见晋王今日这行举,其实撇除身份来看,倒像是那会儿她不愿嫁给姚成,姚成总是找借口上她家去缠她。那人看起来人高马大,实则是个脸皮薄的,总能找些让人啼笑皆非的理由。

所以蕙娘还是心存了几分侥幸,说不定是晋王殿下看中了她妹妹,她妹妹胆子小不敢应,两人还是清白的。

瑶娘哪里和姐姐说过这种话题,羞也羞死了,再说天这么热,她也不能和晋王睡一个被窝啊。

“没,没啦!”她真没说谎,她真得没有和晋王睡一个被窝。

显然这样是骗不了慧眼如炬的蕙娘,她脸色凝重地看着瑶娘:“真没有?你到底懂不懂睡一个被窝的意思?就是两个人光着身子,这样那样……”说到最后,蕙娘明明是两个孩子的娘,也忍不住有些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