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啊,我男朋友对天宫命轮没有兴趣。”

“谁是你男朋友,真不要脸。”暴露狂对我的称呼非常愤怒。

“桃守使。”肖裕东用低沉的声音说,鹤马上拉住暴露狂的胳膊,防止她过来跟我肉搏。

肖裕东示意我继续说,我接着说道:“教主大人,你神通广大,一定能看出来我有缺陷。”

我朝他露出微笑,听我一说,肖裕东仔细打量起我,许久之后才说:“你没有三魂七魄,但你肉体完全是鲜活的就跟活人一样。”

“我的身体是由无数只厉鬼的怨念支撑起来的,所以,我大概也算不上是人吧。”

除了肖裕东,其他四人都露出惊异的神情,我的外表和活人无异,要不是直接接触我的魂魄,没人会注意到我的异常,鹤和龟都看向周瑞安,可怜的周瑞安,不能怪他泄露的资料不准确,我的身世是三家家长的秘密,他当然想不到自己毫不在意的小姨子会是个怪物。

“所以呢?”肖裕东接着问。

“肖晨就算用天宫命轮复活了有什么用,我没有轮回,他再也见不到我了,所以我才想来追随教主大人伟大的力量,我想要长生不死,肖晨也是不死的,这样我和他就能永远在一起。”

肖裕东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不是个可信的女人,但我相信肖晨对你的感情,他为了你放弃天宫命轮是很有可能的事情,你放心,等我打开逃出轮回的通道,你们将和我一起成为永生不灭的神。”

“谢教主大人!”我双手合十毕恭毕敬地说。

“还有一件事我想知道。”肖裕东又说。

我刚放松的心又紧张起来,NND,你咋这么多问题,嘴上还是要恭敬地说:“教主大人您尽管问,小的知无不言。”

“龟说他在七曜遗址曾将你推下白玉鼎,以炎火烧死,你竟还能活过来,身上还没有留下烧伤的痕迹,我很感兴趣。”

这问题不好,让我为难了,我知道天宫命轮和凤凰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要是让他们知道我身上有金凤的印记,把我抓去做活体实验可怎么办,只好胡诌说:“他未免太小看我了,虽然高家没教过我什么,我可是肖晨心坎里的女人,肖晨教了我不少玄术,区区炎火能伤到可太不给肖晨面子了。”

肖裕东上下打量着我:“我不得不说肖晨是个能变废为宝的人,你是个值得用的人。”

不爽,这意思是说我以前是废物?猥琐男,祝你YW!

“松,给她安排个房间,就住夕雅隔壁吧。”肖裕东吩咐道。

周瑞安马上弯身答应,带我往房间的方向走。高夕雅果然也在这里,不知道她是自愿来的还是被强迫的,我该找机会和她好好谈谈。往房间走的时候我打量着周围,看起来这里还不单纯是那间废教堂,那间教堂虽然废弃了,是不是还会有人当旅游景点参观,这里却一点杂音也没有,是不是在废教堂的基础上建了另一个封闭的空间?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慧眼!

今天手术,我大概要住在医院了,原计划是在五一期间完结,大概要推迟,尽力!

59

59、入住邪教 ...

“这个房间是你的,”周瑞安停在一个房间前面说:“隔壁是夕雅的房间,你可以去找她聊天,也能…开解开解她。”周瑞安说着目光看向高夕雅的房间,眼神里是疼惜和担忧。

“恩。”我点头应着。

“别聊太久,她身子不好怕累。”周瑞安想了想又补上一句说。

“恩。”我继续点头,高夕雅我是一定要找她聊聊的,高家已经开始人丁凋落,高家的血脉能挽留一点是一点。

房间里的必需品都备好了,甚至床头柜里还有一包卫生巾,真是贴心…。我正翻箱倒柜地看看都藏了什么好东西,有人敲门,不会是堂姐吧,我还没想跟她说些什么。

手忙脚乱把乱七八糟的柜门都关上,打开门却发现来的是暴露狂。无趣,我正要关门,暴露狂用胳膊抵住门,硬挤了进来。

“小姐,你这是私闯民宅,小心我报警。”我不满地说,虽然我知道就算打通了电话,警察也找不到这个地方。

“我有话跟你说,说完我就走。”暴露狂不仅进了我房间,还未经我允许就坐到我的沙发上。

我直接站在门口,门也不关了,很明显的送客姿势。

暴露狂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是很强的,对我的行为视若无睹,继续说:“我只想跟你说一句话,离开肖晨吧。”

“啥?”我预想到她不会说出我爱听的话,但她的率真可爱还是让我囧了一下。

“我一直想不明白肖晨怎么会看上你,原来你只是厉鬼留下的怨气,难怪他会觉得你亲切,你要知道那不是爱情…”

“女士,请圆润地离开,我和肖晨的私人感情不容许他人侵犯主权。”我收起脸上的笑容,郑重逐客。

见我不听她的“好心”劝告,暴露狂更激动了:“你知道我喜欢他多久了吗?我从懂事时就喜欢他,几十年了从来没变过,二十年前我看见了鹤,和他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我不顾哥哥反对带回身边抚养,我对肖晨的所有感情都寄托在他身上从来没变过,好不容易知道肖晨没有去轮回,我有多高兴你知道吗,为什么你一定要跟我抢!”

我静静地看着门外告诉她:“你喜欢他是你的事,你不能强求你喜欢的人就要喜欢你,我还喜欢钱呢,我身上不照样没钱么。”

暴露狂冷笑着说:“你就是一定要跟我抢到底是不是?我跟他认识几十年了,你拿什么跟我比?你知道他生前是怎么死的吗?他是为我而死的!你拿什么跟我比!”

“我知道,”话音刚落,我一巴掌扇在暴露狂脸上:“这是你让我守寡的代价,保护不了心爱的人是你无能,他生前你没有把握机会,现在他死了,换我来珍惜他,你没有资格说三道四!”

暴露狂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从来没有人敢打她吧。

“你!敢打我!”暴露狂连另一半脸都气得泛红,左手举到空中,手心向上,口中念动咒语,在她身边刮起刀刃一样的狂风把我的衣服刮破了几个口子。还好她擅长的是媚惑类的术法,对付她我最有把握,左手撑起屏障挡住风口,右手化为咸猪手伸向她纤细的脖颈,一切动作都水到渠成,就好像我真的身经百战一样流畅,因我体内不仅有冤死鬼的怨气,也有真正作恶多端不得超生的厉鬼。

哐当,我的手像被重物撞击了一样,下意识地收回手,肉眼瞟了一眼没看见任何东西。

“桃,我不是说了不许打扰高小姐休息么。”肖裕东走进来对暴露狂说,锐利的眼睛却是盯着我的。鹤跟在他身后进来,立马溜到暴露狂身边护着她,我才是被打扰的受害者,怎么搞得她才像弱势群体似的。

“哥…教主,我…”暴露狂吱吱呜呜地说不出话。

“鹤,把她带回房间,让她没事别出来乱晃。”肖裕东对鹤使了个眼色,鹤马上点头拉着暴露狂往外走,他这是怕我找他妹妹麻烦?大叔你真想多了,你妹妹有的我都有,我才没兴趣缠着她。

这个封闭空间有一点讨人喜欢,伙食好,还送餐上门。在房间里吃完了饭,我去走廊里遛弯,手机没有信号,不知道肖晨能不能找到我,一定能的吧,我相信他。在他来之前我要先找到天宫命轮,从草图的尺寸看,那东西就一块穿衣镜的大小,说不定被肖裕东藏在房间里,那我也不能直接闯进肖裕东的房间找,他会告我X骚扰的,得委婉点。

在走廊里边走边想,来来回回走了几趟,视线停留在我隔壁的房间,周瑞安说那是堂姐的房间,不知道她离开周家的时候身体好了没有,她得的是心病,没那么容易好吧,我站在她门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敲了门。

“请进。”屋里轻柔的声音说,还夹杂着咳嗽声,似乎病更重了。

我拧开门走进去,高夕雅没想到是我,顿了一下。

“堂姐。”我轻声说。

高夕雅缓和了表情说:“恩,瑞安跟我说你来了。”她穿着肉粉色的丝绸睡衣靠着床头躺着,露在外面的胳膊比上次还瘦了一层皮,让我只能想到“枯萎”这个词儿,我们高家最明艳的一朵儿花,栽错了花盆就剩下枯黄的叶子。

我朝高夕雅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毕竟是有血缘的姐姐,看着她枯朽的容貌也很难受:“为什么把自己搞成这样?有心事可以跟姐夫说。”

高夕雅抬头看着房顶的水晶灯说:“如今你也学会虚伪的那套了,明知道我不能跟他说。”

“你早就知道他进了长生殿是不是?为什么不跟家里说?”我语气中带了些责问,如果她早点说出来,高家不至于措手不及连祖奶奶都要牺牲。

“跟哪个家里说?娘家还是婆家?都不是我家,我已经是瑞安的妻子,瑞安在哪儿家就在哪儿。”高夕雅惨淡地笑笑。我曾听姑婆们说过,大伯母没生下儿子,那时候二伯母攒足了劲儿想生个儿子继承高家,却生了高夕雅后子宫发炎切除再无生育能力,别看二伯母胸小,心却大的很,对夺取自己子宫的女儿难免会灌输些奇怪的想法,堂姐从小是在高强度的训练下长大的,饭不许吃三分饱,腰围要维持在盈盈一握的程度,走路时两脚的间距不能超过一尺,她不嫁豪门谁嫁豪门!

“别这么说,二伯母也很担心你。”这话不全是客气,二伯母确实天天抹鼻子抹眼泪的,虽然没人知道她哭的是女儿没了还是长期饭票没了。

高夕雅看着我,突然露出稍微明朗些的笑容:“我还是喜欢小时候的你,傻得可爱,在三哥画的阵型图里跳房子。”

“咳咳,那不是年幼无知嘛,三哥也太狠心了,就为这点小事儿把我关柴房里。”小时候我总被三哥关柴房,要么就是跪祖宗牌位。

“三哥心是软的,说不许你吃饭,每次都偷偷往兜里塞馒头,我都看见的。”

“恩,但他一直都不知道,我不爱吃馒头,我只爱吃鸡腿。”

我和高夕雅对视一眼,都笑起来,童年的高家有爱也有恨,但,都是让人不能忘记的回忆,虽然它顽固,它死板,我还是希望它能一直存在下去,不要像肖家一样,消失在历史中。

“你劝过姐夫么?”我看的出高夕雅对长生不死没什么兴趣,要不也不会这么不珍惜自己的身体。

高夕雅摇摇头:“没人能改变他的想法。”

我叹了口气,起身告辞,看着我将要离开,高夕雅不放心地喊住我:“高幸,我看见过瑞安虐待瑞星,我知道他不是外人口中的君子,但我还是离不开他,你不要怪我背叛高家。”

我背对着她点头:“你放心,我并没有资格怪你背叛高家。”

因为我并不是高家的人啊,作为背叛者,你的名字在高家的族谱上会被朱砂笔打上叉,而我,在高家的历史上根本没有出现过。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我回来了,还要准备回学校,这个假期根本就是匆匆而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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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教主的义女 ...

晚上,肖裕东把我叫到了他的房间,此处省略一万字…咳咳咳,网警叔叔别激动,刚才是吓唬您的,肖裕东只是亲切地会见了我。肖裕东的房间比起卧室更像书房,除了满架子的旧书,地上还有一个巨大的地球仪,这地球仪上画的可不是世界地图,而是天干地支配上星曜的古怪东西。

“高小姐随意。”肖裕东在自己的办公桌旁坐下对我说。

我胡乱搬了把椅子坐下,目光却盯紧了肖裕东的床头,那里竖着一面镜子,银质的边缘雕刻着两只双喙相触的凤凰,和我在草图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我很感谢高小姐将草图带给我,能建成天宫命轮,高小姐算头等功。”肖裕东亲切地说。

我谦逊地笑着点头,心中有一个小人在呐喊,去你妹的天宫命轮吧,轮子来轮子去当自己是法X功吗!我怎么看它都是面古怪的镜子,完全没有我想象中一件神器该有的灵力场,这玩意真的能穿透轮回吗,我很怀疑。

肖裕东似乎就在等我怀疑的眼神,他走到天宫命轮旁边,单手抚摸着天宫命轮的边框:“你别看它现在还在沉睡,七天之后我就会唤醒它。”

“七天?”我惊讶地叫道,七天的时间也太短了。

“七天以后的日子很特别,数千年前凤凰就是在那天遗弃人类的,我要让凤凰知道人类不需要它的施舍,我会将凤凰踩在脚底下。”肖裕东走近我,深邃的眼眶让我很不舒服,他疯了,他一定是疯了。

“既然你们都准备好了,还要我做什么。”我不解地说。

“你要见证我的成功,然后你可以选择跟着我还是跟着肖晨。”肖裕东用食指和中指挑起我的下巴,这动作不是纨绔子弟调戏良家妇女的标准姿势吗,大叔,我没瞎,在你和肖晨之间我当然选肖晨啦,而且大叔,你也瞎吧,X骚扰别找我啊。

“教主大人…要冷静…冷静…”我嘴上劝着他,手毫不客气地将他的咸猪手打开。

“脾气烈了点,可是一想到你是肖晨的女人,我就很有驯养的欲望。”肖裕东不气反笑,他的笑容让我毛骨竦然,我有理由相信,这人真的是个变态。

我觉得再和他单独呆在一个屋子里不会有好事发生,慌慌忙忙夺门而出,在走廊里跑了好远才敢停下来不住地喘息。一份莫名的恐慌在我心中慢慢滋生,这种时候我特别希望猫哥在我身边,希望得不到满足就变得异常失落。带着这份失落我走回自己的房间,最坏的打算是什么?七天后,猫哥还没找到我,那我会…我不敢往下想,对猫哥的信任是支撑我在魔窟里生活的最大动力,我相信我和他之间的纽带一定会带着他找到我。

我坐在硬邦邦的古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手扶在杯子上却像触及了什么冰凉的东西,感觉很熟悉,像是猫哥的手,我惊讶地看杯子,上面只有我自己的手而已。我还没相思成疾到产生幻觉的地步,刚刚的感觉虽然只是一瞬,却很真切。

古怪的现象把我吓得从椅子上站起来,在屋子里胡乱走着,走到屋子中央的时候我感觉到了异样,这里的结界特别薄弱,像是一面墙被人从外面整整挖了个坑出来。我正站在结界的薄弱点,突然感觉被人从身后抱住,冰凉的体温和我相贴,熟悉的感觉让我酸了鼻子。

“猫哥…”我轻轻叫着,他环着我的手臂的力量更紧,虽然我看不见他,我们的感觉不会被一张结界阻隔。

他能找到我,我就已经很开心了,将手放在胸前,感受着被他拥抱的感觉,我只能活一辈子,就将这一刻记一辈子。

据说要想启动天宫命轮,需要两块像电池一样的石头,金凤之血就是我在七曜遗址亲眼看着龟老头从树里掏出来的那块红色石头,由龟老头保管,还有一块蓝色的石头,名为青鸾之泪,由周瑞安保管,将两块石头分别放进命轮的两只凤凰里,就会有穿透轮回的力量。

这七日我都在忐忑中等待,猫哥的拥抱似乎在让我安心,我也在试图让自己放心,他一定找到了进入结界的方法。就在我平静地等待着天定之日到来的时候,我在结界里遇到了从未想过会遇到的人。

高夕雅病得更严重了,药也吃没了,周瑞安又不在,我不能出结界不知道该去哪里买药,只好去找肖裕东。我承认我是故意没敲门的,我想突击检查一下他会不会在房间鼓捣什么机关,一推开们我就后悔了,他确实在鼓捣,不过不是鼓捣机关,他在鼓捣女人。

肖裕东坐在书架前的椅子上,一个只穿着内衣的女人坐在他大腿上,我第一反应是我应该默默地退出去随手把门带上,看见那女人的脸我却走不动路了,呆呆地站在门口和她对视着。

“申穂小姐?”我嘴角抽动着问。

申穂见到我也很尴尬,周围没有东西能让她遮挡自己的赤果,肖裕东似乎很享受她的尴尬,抱紧她不让她动,让她和我坦诚相见,这个变态。

申穂没有直接回答我,但她难为情地把脸扭到一边已经出卖了她却是申穂无疑,我几乎已经把她当嫂子看待,这让我…情何以堪。

“高小姐,难得你会主动找我,我想你还记得穂儿吧,你俩该有几面之缘。”肖裕东这老不休还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跟我打招呼。

“义、义父…”申穂红着脸硬是挣开肖裕东的手,跳到地上飞快地跑向自己被扔了很远的衣服。

我确信我耳朵没塞驴毛,申穂确实是叫肖裕东为义父,那他俩这是在玩什么重口味的游戏!三哥怎么办!

“教主大人,我想这世界上要出现同名双胞胎的几率还不是很高,你们…把我三哥怎么了。”我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手上几乎要起了青筋,如果申穂一直都是长生殿的人,她跟在三哥身边绝对不是偶然,这女人我绝对不能原谅她。

“你放心,你三哥没事。”申穂背对着我穿衣服说。

“周家和江家我一向瞧不起,唯独高家我还不得不佩服,我让穂儿把高天明带来,她第一次违反我的命令,所以我不得不惩罚她,穂儿,你不会生我的气吧?”肖裕东慢条斯理地说,没有任何额外的语气。

申穂摇摇头:“不会,我没完成义父的任务,处罚我是应该的。”

我看看申穂光洁的身体,没有任何伤痕,不是我想象中的鞭抽烫伤之类的惩罚,看她娇嫩的皮肤就算有灵丹妙药也不可能没留下疤痕,难不成惩罚在内衣挡住的地方?我不敢再想下去,肖裕东他已经疯魔了,他想向神挑战就先让自己成了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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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天宫命轮启动 ...

我就像抓到奸夫淫妇的正房一样怒气外漏,重重地将门关上,飞快地往自己房间走,申穂慌忙穿好衣服追了出来。

“高幸!你停下!你听我说!”申穂跟在我身后喊着。

一般后面的人这样喊的时候,前面的人都不会停下,我也不例外,反而加快了脚步,逼得申穂小跑才追上我,跑到我前面拦住我。

“高幸,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原谅我,但我求你,还是听我说好不好,我怕不跟你说再没有机会说了!”

“有什么话你快说。”我不耐烦地说,想到刚才的一幕心里说不出的厌恶。

申穂在我面前站着,纤细的肩膀似乎在颤抖:“我真名应该叫肖穂,从小就被肖裕东从孤儿院领养了,对不起,一直没告诉你和高哥哥。”

“这不是主要问题,你被谁领养根本不是主要问题,我也爱着肖家的养子,但你和肖裕东…你根本是故意瞒着我和三哥吧,你们一边做着龌龊的事一边还想打三哥主意!”

“是!我一直在骗高哥哥!我的身体很早以前就被义父占有了!我怎么配嫁给他!”申穂低着头,洋娃娃一样纤长的睫毛垂得很低很低。

“你放心,等我再遇到三哥,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他。”我看她的眼神几乎是恶毒的。

申穂低着头,像丧家犬一样地摇着:“他那么聪明,已经想到了吧…”

“是那样的话就更好了。”我推开她往前走,刚走两步又被她拉住。

“你不想知道肖裕东和肖露能一直保持不老的秘密吗?”申穂水亮的大眼睛里透着诱惑,那种诱惑和暴露狂很像很像,不止是性感,还有邪魅。

我还来不及开口就发现眼前白亮白亮一片,脑海中闪着不太清晰的画面,申穂在主动让我看她的记忆。

那是个潮湿的老房子,申穂被领养后就和义父住在这里,义父说她很有天分,教着她奇奇怪怪的法术。等她再长大些,有了相当丰富的学识,她发现自己的身体阴冷得像冰窖,义父让她学的都是极阴的法术,她就像布娃娃一样任凭义父将她的身体调理得很奇怪。女为阴,男为阳,阴阳的轮转催动了轮回,如果在肉体里实现这种轮回就能让细胞完成生老病死的过程保持青春,想要催动体内的阴阳变化只能依靠外力,方法不言而喻。

被肖裕东强行占有了还未发育成形的身体,她抛弃着所有的自尊,随叫随到,予求予取,肖裕东领养她时打的就是这个算盘吧,只是把她当成保持肉体活力的道具,让她做抹布一样的玩具。

“你这是…想让我可怜你么。”看了她的记忆,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虽然这里到处都是眼睛,我还是有想告诉你的事。”申穂眨眨眼睛,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

我看不穿这个女人的想法,她虽然有着和林思佳一样的可爱外表,内心却是连我都无法想象的坚硬,但我至少已经知道了她的欺骗,知道了她的不可信赖,应该说整个结界包覆的地方都没有可以信赖的人吧。

回到房间,我望着被那天被猫哥拥抱的地方发呆,明天就是天宫命轮启动的日子,直到现在我和他还被严密的结界隔离着,是不是我们都低估了肖裕东的势力,他能有这份壮志雄心,肯定不会是一无是处的,至少在结界方面,肖家的结界当年是享誉一时的。

我正在椅子上托着下巴冥想,耳边传来微弱的声音“夫人,夫人,夫人…”

声音细小的像苍蝇在嗡嗡,我确定苍蝇不会发出“夫人,夫人,夫人…”这种声音,天下间会在我面前发出“夫人”这种声音的人只有一个!猫哥!

“猫哥,是你吗?”我捂着嘴小声说,生怕肖裕东在结界上也长了耳朵。

“高幸!听见我说话了吗,我是高天明!”又变成了三哥的声音。

“你们都别抢啊!我也要和高幸说话。”这回是周菁的声音。

“师妹!又不是在玩!让肖先生好好说。”这次的声音不是熟悉的,应该是周菁的师姐金杉吧。

他们就像在抢一个话筒一样,声音断断续续传进我的耳朵,最后话筒又被交还给了肖晨,我听着他温柔的声音,整颗心都被温暖了。

“夫人,你还好吗?”肖晨轻轻地问。

“恩。”我平静地回答,实际上内心是非常澎湃地,如果猫哥现在就在我面前,我一定毫不犹豫地撕他衣服!思念逆流成河啊!

“夫人,我用灵力传送声音可能会被肖裕东发现,你现在仔细听我说,我们已经测出了肖裕东这个阵的阵型,孟娇算出了阳极的阵眼,你去把阵眼改掉,我们就能从外部破坏这个阵。”

我点头,仔细听着猫哥告诉我的位置,顺着这个位置找过去,我发现杯具了,阵眼的位置恰好在肖裕东房间里,不是巧合,肖裕东一定是故意的。这个老不羞,想进他房间可不容易,被抓到了铁定枪毙十分钟,我远远地看着他房门口就打怵。

不知道是不是我以前总扶老太太过马路感动了上天,在我绝望的时候总有曙光照下来,为了明天的仪式,肖裕东要把天宫命轮搬到教堂做礼拜的礼堂去,没了紧要的天宫命轮,肖裕东房间的守备一下子松懈了,所有人都跑到礼堂鼓捣镇教之宝,这不是上天给我安排的空子吗,让我顺利溜进肖裕东的房间。

见了太过不堪的画面,我对肖裕东的房间很抵触,但身上肩负着众人的期待,磨蹭磨蹭着还是钻了进去。床上凌乱着,我在心中默念非礼勿视无数遍才强迫自己把目光移开,想到申穂的记忆心中一阵反呕,就算对自己有养育之恩也犯不上任凭他对自己做下这样的事吧,一面做着肖裕东的禁脔,一面却把记忆放给我看,我真不知道她打得是什么算盘。

不想在申穂身上放太多心思,努力集中回自己的思绪,我半跪在阵眼的位置,单手画着符案,凭我体内聚集的怨气,要玷污一个极阳的阵眼混入阴气一点都不难,只要将自己体内的怨气的慢慢地输进阵眼一点,它离报废就不远了。

我正专心致志地搞破坏,眼看着成功了,门却嘎吱一声开了。我吓了一跳,转身后退一步,看见鹤站在门口,他看见我眼中也有惊讶,很快惊讶转变为怒目:“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我…”我左看看右看看没找到能遮掩的借口,干脆把鹤做掉吧,要是他嚷嚷起来就麻烦了。

“是我叫她来的。”正当我要采取行动的时候,申穂突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