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黎摆手,疾步就来到君荣珏的身边将他抱起来,扶着他上到床上,朝着房间中是所有人疾声呵道:“出去!全部出去!”她手指直接开始解开君荣珏的衣裳,而自己则是坐在他的身上,这样的姿势与她的动作都让人隐约猜出她要做什么,可是这个时候做这样的事情未免太过诡异。

“你,你做什么!”洛瑜猛的惊醒,朝穆清黎惊叫,连声音都忘记了伪装,而是真实的他沙哑的男声。

“滚!”穆清黎此时根本无暇心情去管其他。

“不可以,你不可以这样!”洛瑜欲要上前,他眼眸大睁。他一直以来就从穆清黎的一些细节可以看出她是处子,并没有与君荣珏合房,可是此时看她的样子似是要他同房。

不可以!不可以--!洛瑜不明白为什么他的血会引发出这样的结果,不应该的,可是事情就是发生了,但是他无法看着她在自己的面前与他合房,无法!心中一片的悲哀与不甘,更多的则是黯然与惊乱。

穆清黎猛的侧头冷眼扫来,凛然冰寒彻骨,厉声冷呵:“不可以!?我要做什么还要你来管了!春夏秋冬,所有人拦出去!”

春夏秋冬领命将两人拦了出去,雕花木门也在此刻关上,隐约还能听到洛瑜的一声吼叫。

第七十九章 上面不满意

厢房内,细致月白锦被中,床帘铜勾叮当作响。

穆清黎看出君荣珏的痛苦,但是他却没有对她出手,而是不断的压制自己,只有无尽的痉挛,淡粉的唇瓣溺出鲜血。那血不止是被他自己咬出来的,更多的则是他身体被混乱的古气冲撞所受眼中内伤。

眨眼之间,穆清黎就将他身上的衣裳除却到了双手间,只见他白玉般的身子,像极了时间最好美的冷玉,散发着迷人的光晕又坚固硬朗,没有多余的一份赘肉,唯有一身精壮,让任何人看了都忍不住惊叹。

穆清黎没有心思欣赏他的身子,看着他嘴角的鲜血,心知这次若是一个不好便是真是身亡的后果。以云大人自信的口气与后来看到这副结果的惊诧,显然也没有想到会是如此,而她却隐隐猜出来了一些,却无法确定。

她的血,她的身体与常人有异,子魔族同样与常人有异,是否就是因为她的血与子魔族的血混合在了一起而造成了这样的结果?

以她现在的古气根本无法入了他的身体帮助他压制理顺那暴躁乱窜的古气,那么唯有一个办法--双修!

以她的身体为引,将他身体的古气引入她的身体内,然而再回转给他。如此循环是她如今唯一想到可以帮助他的办法,也是最有效的方法,虽然以他现在的状况可能无法控制,说不定反还伤害了她自己,可是如今已经无法管那么多。

“啪--啪啪啪--”穆清黎翻手之间就在君荣珏白玉身体上连续点中几道穴位,将他的古气与yu望引导,下一刻就明显的感觉到他身体身体震动了下,然而(禁止)就发生了变化,如此之间她也不由的身体一颤,微微抿了唇。

本就是痛苦的源泉突然转移别处,君荣珏有那么一瞬的放松,然后下一刻却得不到满足,更加难受起来,整张俊容也完全酡红,鼻尖都冒出了汗水,口中溺出来的压抑沉闷声音更多。

穆清黎自然不愿意他难受,身上的衣裳微微一震就碎落,四散在周围。手指同样对着自己身上的穴道点了几下,便浑身一阵燥热,古气也开始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周转起来。

“珏。”一声低唤,穆清黎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毅然开始有了动作。身体传来的不适感使得眉头也不由的轻轻的颦住,红唇紧抿。

然而君荣珏此时却是完全没有意识,唯有按照本能行动,身体的痛苦与yu望都好像找到了宣泄口,直接横冲深入。

“唔!”哪怕有双修秘法一开始做了引导,但是这直接的冲撞还是让穆清黎疼得不由闷哼出来,这一道闷哼算不上大亦算不小,在空寂的房间内却显得格外清晰。

君荣珏的身体好似就在这一刻突然僵硬了,然而没有了动作,一双自然的天眉紧皱成了高峰,哪怕在他那般无意识承受痛苦的时也没有皱眉到了如此的地步,如今在听到她这一声显然透露痛苦的闷哼声中皱紧了眉头,甚至从这皱眉中还可清晰的感受到一股浓郁的疼惜。

“黎儿……黎,黎儿?”喃喃的声音,压抑得沙哑,但是亦如平时的温柔疼爱,更多了几分的疼惜。

他并没有睁开眼,神色之间隐约可见一丝的迷茫,但是却压抑着自己的痛苦与冲动,就是没有更深一步的动作,嘴角的鲜血流的更多了些。

“没事,珏,我没事。”穆清黎低低安抚,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是现在停下来,那么君荣珏才是真回天乏术了。有了一会的适应,穆清黎就主动起来。

她这一动,完全就将本就在昏迷中的君荣珏最后理智也给泯灭,全身的古气也随着她的双修秘术涌入她的身体内。

“啊!”这一声叫喊痛苦居多,刚刚本就被君荣珏古气反弹所受到的内伤也被在庞大的古气一侵,穆清黎一口血就涌上喉咙也深深的咽了回去,依旧有一缕流出了嘴角。没有任何的犹豫,穆清黎强忍着筋脉抽缩的痛苦又将古气运转回他的身体内。

若是君荣珏此时是清醒的话,自然不会如此一股脑就将古气往她的身体内涌去,而是温和的运转。可惜现在他完全只是凭着本能行动,而且体内的古气本就在暴躁中,哪怕不涌向穆清黎也唯独自损了经脉而亡。

一来一回,时间慢慢过去,整个厢房中慢慢弥漫上甜靡yu色的气息,只有两者粗哑的喘息声与女子的低声娇喘。

这个时候君荣珏身体内的暴躁古气总算慢慢平稳下来,穆清黎所受的伤也在双修之间慢慢的修复,加之秘法加持,痛苦过后的快感也越发强烈的传来,身体的燥热还没有退去,古气也在此时剧烈的增长稳。

直到最后,两者都是身体一松,穆清黎在瘫软在君荣珏的胸膛上喘息,手指却还不忘的探向他的身体内,查探他身体的症状,发现古气完全平稳而且似乎更加汹涌之后才安心的笑了起来。

这套秘法在当初蜀山时候师母交给她的,听闻当初师母身体天生就带病,活不过二十年纪,师傅与师母从小就青梅竹马,为领导能够延续的师母的性命,更为了治好她,这才拼尽一起在师母二十年纪之际创出这套双修秘法,而师母也因为疼爱她才将之传给她,让她往后可以与心爱之人双修。

这套秘法不但有着延年益寿之能,更多的则是疗伤与修炼。

穆清黎眼眸迷离,面容还有着刚刚激烈过后的潮红,抬头看着君荣珏依旧昏迷不醒却同样粗壮喘息与酡红的面庞,没有了性命之忧她也有了些闲心想着,要是这个时候有相机的话,她倒是真的想把他现在这个模样给照下来。

眼眸下移,在看到他薄唇上已经干枯的血迹不由深了深,撑着身子上移,穆清黎垂眼看着眼下的容颜,轻笑低低喃喃道:“珏……”随即释然一笑,低笑:“没事了就好。”

--没事了就好--

那一刻的惊慌她实在是不愿意再经受了,低头吻住他的唇口,细心的将他唇边的干枯的血液一点点的舔舐了干净,然而感觉这张唇柔润的滋味,想到以往只要亲他一亲,他就满脸投入得几乎虔诚的认真与嫣红的耳朵,她就不由的觉得好笑,不由的有些坏心眼的啃咬了他几口,撬开他的牙床直接探入他的领地中。

然而还没有等她得意多久,突然就感觉到君荣珏竟然反客为主,一手环住她的腰身就将她翻转压在身下,紧紧吻住她的唇。

“嗯?唔!”穆清黎一惊,眼中瞬间一闪而过羞恼与吃惊,因为她感觉到他下(禁止)居然再次变化起来,更惊讶的是此时身上的他并没醒来,而是半眯眼睛,眼底一片迷茫,在看到她的时候依旧不变的温柔宠溺,还有一层幽深暗沉属于男子的炙热,如今堵住了她唇,然而一挺身,再一次侵入她的身体内。

“唔!”穆清黎眼睛一睁。为什么他明明还没有清醒过来却还能用双修秘法?难不成他真的聪慧到了这样的地步,在昏迷中随着她双修了几次就完全几下了?!

然而不及她多想,身体被剧烈的快感淹没根本来不及反抗,而且看如今君荣珏的样子,她也实在狠不下心去反抗。

这一夜,便只有厢房内连连不断的让人面红心跳的声响在回荡。

另一边。

太子府某处牢房中。

云大人与洛瑜被是穆清黎赶出厢房后,就被春夏秋冬四人带到了此处。这牢房为石壁所砌,钢铁为门。一路上便见牢房一片的寂静,让人几乎难以忍受的安静。

一路上云大人就一脸平静,洛瑜垂着头,紧紧握着拳头,在安静的牢房中,几人的脚步声音也变得格外的诡异起来。

“有人!?有人了!终于有人来了!”就在这时候,一道女子惊喜得几乎有些疯癫的声音突然惊叫出来,在牢房中不断的回响。

听到这声音,云大人转头看去,不久就见到一名蓝衣女子正趴在一间牢房门口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们。女子约莫十六七的年纪,生得柳眉俏目,只是面色苍白,此时在看到他们后,眼睛猛的睁大如牛,一闪而过不可思议接而疯狂狰狞起来。一手怒指着春夏秋冬四人大叫道:“你们!是你们!贱人!贱人--!你们竟然敢关我!穆清黎呢?你贱人呢?叫她出来!出来!”她叫得癫狂尖锐,让人不耐。

此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被关押此处的穆梓薇。

穆梓薇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了此处,见不到一人,也没有牢卫,每天等她醒来的时候就会有饭菜放在牢房门前。她一直以来是自己罪名被发现而被查办关进了天牢,哪里想到此时见到的竟然是春夏秋冬四人。

“刷--”寒光一闪而过,寒春眉宇可见煞气,长剑指着穆梓薇的脖子,冷寒道:“再敢辱骂小姐一句,我杀了你!”她本就厌恶穆梓薇,加上今天这么多的事情,她虽然冷面,实际上最暴躁的也是她。

穆梓薇吓得腿一软就跌坐在了地上,长久在此处的恐惧全部由着这激发出来,一时有些呆愣。直到看着春夏秋冬四人与云大人、洛瑜二人继续前行的背影才回神,只是想要再叫骂点什么又如何都叫不出来了。

将云大人与洛瑜安排在一个牢房中,梅冬微笑道:“今日就委屈二位先在此处度过,待小姐出来,这事情便有定夺了。”

云大人冷眼看她一眼,并没有说话。洛瑜则从穆清黎厢房里出来至始至终都是沉默的。

梅冬淡笑看了眼两人,转身就往回走去。寒春则是将牢房的门锁上,随着三人一起走了出去,不消片刻四人的身影就完全消失在两人眼前,只听到穆梓薇的怒骂尖锐的叫声在空寂的牢房中回荡。

“哧。”云大人看着身下的稻草冷笑了一声,冬天寒凉,这牢房皆是石头与钢铁更是让人觉得冷得彻骨。云大人此时神色之间已经少了平时面对众人的古板,反而靠在一旁的冰冷石壁上,姿态颇有些轻佻,冷眼看着一旁垂头沉默的洛瑜,冷声讽道:“洛瑜,你今天的表现未免太过让人瞧不起了。”

洛瑜抬头,目光如狼似虎的瞪着他,哪怕此时的他一身女子装扮,却似乎不影响他的气势,一双桃花眼眸也让人感受到花瓣化为刀锋的凛冽。

云大人神色一滞,皱眉道:“莫非不是?跟在穆清黎的身边已经整整三年,三年来一点动作都没有,每次只是传来一点的情报,你认为这样就够了?别忘记了你的身份……”说到这里,他话语一顿,似是想到了又是嗤笑一声,似笑非笑的扫视着他道:“哦,我怎么忘记了,你可是当着穆清黎的面前哭着说,为自己的身份而难受啊。”

“云弃!”洛瑜突然站起身,速度极快的就来到他的面前,一只手掌扣住他正在说话的喉咙,阴鸷道:“别忘记了你的身份,就凭你这个杂种也配这样和我说话?就算我现在就杀了你,也没有人可以怪罪我!”

--杂种--

听到这两个字,云弃面色突然就狰狞起来,在听手底下艰难的喘息,毫不示弱道:“是吗?那你尽管杀了试试看,就看穆清黎还能不能相信你的清白。”

“清白”二字被他咬得极重,似是从牙缝里面冒出的。

洛瑜面色一闪而过狼狈,怒瞪他一眼。眼前之人武力不如他,但是心智与另一方面的才干确实比他强出许多。一句话就道破了他的心坎狼狈,洛瑜甩手就将他狠狠甩得连退几步,冷眼看着云弃愤怒讽刺的谎言,冷硬道:“不要试图触怒我!”

云弃也知趣,心知现在不是内里反的时候,反身就坐在一旁的木板床上,哼道:“洛瑜大人,不要忘记了你的责任,你可知道因为你的拖延,影响了多少,上面很不满意。”

第八十章 醒来

--上面很不满意--

洛瑜面色一僵,盘腿坐在地上的稻草上,故作平静道:“是么,我怎没有感觉到。”

“没有感觉到?”云弃眼底浮现一丝炽烈的火气,咬牙讽刺道:“洛瑜大人,你是真的没有感觉到,还是假装没有感觉到?你可知道为了不影响你的身份,上面并未频繁与你传递消息,但越是没有消息就说冥局势越紧张,洛瑜可别与我说不明白。”

洛瑜沉默不语。这件事情上他自知是他的问题,他无言反驳。

云弃冷笑道:“这次太子发病,正如我说的,他身体内我的血液已经被这三年给消磨的干净,我也不知道穆清黎是用什么办法让他多活了这三年,但是这次发病他的身体已经濒临崩溃,若不是有你的血……”说到这里,话语猛的顿住,他神情之间也多了一些惊魂不定。

他不明白,为什么洛瑜的血不但没有让君荣珏醒过来,反而将他折磨得那么痛苦,甚至连他查探的机会也没有就被待到了这里来,就不知道君荣珏此时情况如何了。

“希望穆清黎真的有办法先吊住他的性命,若是他死了……”云弃呼吸沉重,若是君荣珏死了,一切都完了,不止他要死,洛瑜,甚至是所有参与在内的人都性命不保。

洛瑜被他提起这件事情也不由的沉思,他是纯血的子魔族,血液自然比云弃要有用的多,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看着自己苍白无色的手腕,洛瑜始终想不明白。

云弃这时问道:“洛瑜大人,你跟在穆清黎身边这么久,可清楚一些事情?说不准这件事情就与穆清黎有关,太子不会自己折磨自己的身体,唯一能够近的他身边的人只有穆清黎。”

洛瑜看也不看他的摇头。他虽然跟在穆清黎身边伺候,但她与君荣珏的事情他知道的实在不多,唯一知道就是两年前穆清黎帮君荣珏治好了寒症,只听说她用了什么药浴让君荣珏的身体好起来,以穆清黎对君荣珏的喜爱,必然不会伤害他。

云弃看着他这副目中无人的姿态,心中生怒。目光他失血过多的面庞与左手流转了一番,突然灵光一闪,朝他暗讽道:“你如今这个样子倒是与刚刚穆清黎格外的相似,穆清黎那等面色与露出外面的左手就如同你这般的苍白,显然就失血的症状。”

他是医师不假,对于一些细节之间也格外的观察细致。在见到穆清黎的时候,她的面色与露在外面的左手都被他看得清楚。

洛瑜知晓他是故意在自己的面前提起穆清黎,为的就是得到讽刺他的机会,本是不屑一顾,然而下一刻他面色就剧变了起来,便是连肩头都不可仰止的颤抖。

--你如今这个样子倒是与刚刚穆清黎格外的相似--

--穆清黎那等面色与露出外面的左手就如同你这般的苍白--

……显然就失血的症状……

显然就是失血的症状!

失血!

她也是因为失血过多才会出现那样的症状,但是那一夜她在厢房中与昏迷的君荣珏在一起,她有什么机会失血?唯一的可能就是为了君荣珏,如果不是为了他,她怎么会这样的伤害自己?

她的血液?她给君荣珏喝了她的血液,所以君荣珏第二天看起来才会那样的平静。而他再给君荣珏喝了自己的血液反而引发了那么可怕的症状?为什么!?

普通人的血液对君荣珏来说一点作用也没有,与子魔族相冲的血液?!洛瑜不敢想,但是越是如此,他的头脑就越是清晰。他想起穆清黎几乎完全不惧严寒的体质,他想起穆清黎只要真的生气时候几乎凝滞冰寒的气势,他想起穆清黎永远让人看不透的实力,他想起穆清黎的外公姓……罗!

罗!姓罗!这个姓氏是身为子魔族每个人都必须记住的姓氏之一,属于……四大家族,冰帝罗家的姓氏。

他怎么一直没有发现,也许是他一直抗拒着自己往那方面想。可是,四大家族的人从来都不曾在外定居,更不可能更为一个国家的将军,甚至整整呆了数十年之久,更不可能让本族子女流落在外面,穆清黎的身份到底是为何?

洛瑜的动静哪怕再怎么压抑也显得过于明显,云弃一怔之后并不认为自己的一句讽刺就可以引起他这么大的反应,那么……“洛瑜大人,你可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重要?何止是重要,根本就是惊天秘闻。

洛瑜被他这句话叫得定住了神,声音连他都不自知的变得暗哑:“没有。”云弃是子魔族与人族的孩子,若不是他有作用而且忠心,子魔族根本就不会留下他,哪怕是如此,一些重要的秘史他也不会知道,如若不然以他智慧只怕必然会从一些小小的细节就想到了原因。

云弃自然听出他的敷衍,怒从心起。一直以来他就认为他的本事比起洛瑜来说叫胜出许多,而且他从来都没有反抗过上面,从太子小时就靠在他的身边,不时就在他的身边劝告,从来没有忘记上面的吩咐,偏偏他的地位就因为他的血统而低于洛瑜只能身居在他的下面,加之洛瑜这般的行为,更让他心中不服。

云弃冷硬道:“是么,洛瑜大人不告诉我不要紧,但是此次我前来不止是为了给太子治病,还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

“是没事。”洛瑜慢慢恢复常态,至于穆清黎身份的事情唯有埋藏在心底。

云弃面色庄肃,一字一顿道:“上面已经发话,此次不管如何,不管用什么手段,不论成败都要出手,绣娘那边已经开始有了动作。洛瑜大人,我们此次可是全程辅助您,您可不要让我等失望,哦,不,是不要让上头失望了才是,我等的身价性命可都是掌握到了你的手中。”

最后一句话,颇有一些低讽与沉重。

洛瑜缓缓抬头,紧紧盯着他。他一直都知道他拖得太久,只是他并非没有动作,只是君荣珏一直以来依旧没有半分的愿意而已。莫非真的要那般做?云弃这是在逼他,逼他做决定,是牺牲了他们全部人,还是按照计划行事,牺牲了……

见洛瑜沉默,云弃冷声道:“洛瑜大人还是好好想想罢,当真不知道穆清黎给你吃了什么(被禁止),竟然让你连自己的身份与族人都忘记了?莫非洛瑜大人忘记了自己的爹娘是怎么死的?”

“云弃!”洛瑜突然嘶声低吼。

云弃神情一滞,知道自己的哦话再一次戮到了他的心中的痛。冷哼了一声,只道:“洛瑜大人,我只是实话实说,一个小小的穆清黎,还是一个有夫之妇,值得您如此?”

“哦……”云弃微微沉吟,嗤笑道:“我怎么忘记了,穆清黎的确生得美丽,就算是子魔族的女子,能够与她这般的也属少有罢。也难怪洛瑜大人如此痴迷不是?”

洛瑜沉默不言,最终过去了一会,才缓缓的出声淡道:“够了,让我安静会。”

云弃吞咽了一口口水,最终安静下来。他如此不断的讽刺他更多还是因为心中的愤怒,愤怒他为了一个女子而如此的犹豫,弃整个群族都不顾。

空寂的牢房中,只剩下烛火燃烧的轻微“啪吱”声音,云弃坐在床上冷淡看着盘坐在地上的洛瑜,两人谁都没有动。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在这样的牢房中,实在让人完全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就在这时候,牢房中传来女子沙哑尖锐破了声的叫喊:“那个……洛瑜,叫洛瑜没错吧!你也是被那贱人抓进来的对不对?听到我的话就回答我!”

这声音显然是属于穆梓薇的,这个牢房中除了他们就只剩下穆梓薇了。听到她的声音,洛瑜并没有答话,甚至是听到她的声音眉头都不由的皱了一下,显然一丝厌恶厌烦来。好不容易让云弃安静下来,却又来了个更加不想听到的声音。

相比他的沉默,云弃眼中却闪动着几抹精光,答应了话:“你是穆二小姐罢。”

远处的牢房中,穆梓薇正双手抓在钢铁栏杆上,眼瞳有着惊魂不定的慌乱,在听到了云弃的声音先是怔了一下,随即想起随着洛瑜关起来还有一名青年男子。张口就应道:“没错,就是我。”

若不是在这里关得太过寂寞,寂寞得几乎让人发疯,她绝对不愿与洛瑜说话,如今寻人说话也不过是为了缓解心中的恐惧。虽然说话的不是洛瑜而是不熟识的男子,穆梓薇这时候只是微微犹豫了下就不再顾及,她如今的狼狈已经被他们看得清楚,而且相互都看不到对方,不过是为了说几句话来知晓还有人在,不是只剩下她一人而已。

不消片刻,两人就谈哦了一些有的没的话语,不过这些话题一般的都是反转在穆清黎的身上,直到穆梓薇喉咙都喊哑了,云弃却只利用古气便可将声音扩大传入她的耳中。

一会的休息之后,云弃就问道:“按刚刚穆二小姐所说,想必穆二小姐对太子妃很是了解罢。”

了解?穆梓薇却是被这道问题问得愣住。若是以往有人问她对穆清黎是否了解,她必然不需要任何的犹豫必然说是了解的,就算将她玩弄于鼓掌之间也是容易之极。然而此时呢?对她是否了解?

似乎从那次她被君荣霖绑在箭盘下来后她就变了,变得她越来越看不透,看不明白,根本对她无从下手。

“穆二小姐?”云弃不厌其烦的再次问道。

一旁的洛瑜见他如此在意这个问题上,不由的皱眉看他一眼,眼神之中不乏警告。

云弃对此不置可否,权当没有看见。

穆梓薇咬牙道:“了解!当然了解!她的喜欢,她的讨厌,我全部都知道!”要是承认不知道,那岂不是说明自己斗不过她?

云弃笑了,虽然穆梓薇的声音比较刚刚的小,但是这一点并不影响他的听觉,听到如此的答案便够了。

这句话过后云弃就不再与穆梓薇多言,而穆梓薇这个是时候喉咙早就喊得哑了,加上刚刚的问题也让她完全没有了心情说话,直接坐在牢房中床上沉默下来。相比洛瑜等人的牢房,穆梓薇牢房的床却是要好上许多,至少不至于让没有古气的她冻死去。

“你想做什么?”洛瑜冷声问道。

云弃争锋相对笑道:“我想做的什么都是为了群族好。”

洛瑜皱眉,心知他这话说的是真心实意,所以他也无从反驳。

……

翌日天晴,宫婢们早早起身干活,唯独黎院住院厢房周围不见其他宫婢一人,满地白雪中原本堆积起来的雪人慢慢变了模样,唯独那一道冰雕在冬日中依旧不变而不化,在阳光下越发显得晶莹剔透。

远远的白雪铺地,暖秋与莲夏二人端着梳洗用具缓缓走来,两人面色之间还可清晰可见的嫣红,看着越来越近的厢房,眼底闪动异样的光彩。

一夜的担忧,他们将云弃与洛瑜二人关入牢房中后回到厢房处,就听到那一阵阵令人面红心跳的声音。不止是穆清黎的还有明显君荣珏的喘息声音,这让她们放心了君荣珏的安危的同时又不禁的有些羞涩。

以往两人同样同房而睡,但是从来都没有传出来这样还不加掩饰的声音过,如今不但传出来了,而且还如此的激烈。

这并非让她们如此在意的原因,而是因为整整到了凌晨,这声音才慢慢的消停下来。

这一夜,她们四人根本就没有睡觉,一直到了午时听到房间内有了点点的动静,她们这才前去端来了梳洗用具。两人的动作与脚步都很轻,一直来到厢房的门前,互相看了一眼就安静的等候在外面。

厢房内。

香炉早已失了香雾,只余下厢房内一阵的甜腻迷醉的沉香,充斥着还未消散让人心神躁动的气息。

月白色锦被棉华,窗帘的暗金吊钩,宝珠流苏。一地衣料的破碎呈现昨夜的疯狂迷乱。床上两人,青丝倾洒,与月白色的锦被衬得分外分明。

君荣珏早在最后一次尽兴之后就已经醒了,从那一刻就一直看着怀里早就不知道是昏迷还是沉睡过去的穆清黎,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便似了怎么而已看不够,这一辈子只愿这样看着也够了。

面前的她面色满是那次次疯狂迷乱后的潮红,唇瓣红肿又鲜红欲滴,脖子之下满是红紫色痕迹,这一切看得他眼底越发如水的疼惜,发后的耳朵却慢慢的嫣红起来。他记得,那一次次的索求都是无意识的行为,但是在最后一次醒来的时他一切却都记得,记得她在他身下娇喘的模样,被自己折腾得眼眸迷离染水,神色茫然得魅惑至极透露着分外的可爱,嘴里一遍遍叫着自己的名字。

直到最后他清醒的时候,她却早就疲惫的昏睡了过去。

面前的她,他看着只愿可以将她融入骨髓,可以给予最好的一切,只愿在她身边多一瞬都是好的。他想将她完全拥入怀中,可是又怕将她吵醒,唯有看着她,看了整整几个时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