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是驯兽的吗?”见水珑的眼神危险起来,公子闲连忙说出之前想说的话。

水珑意外的笑了一声,“做个驯兽师也不错。”

毛茸茸的生物,训练起来格外有意思。(请注意,她心里想的毛茸茸的生物,绝逼不是卖萌可怜的宠物猫咪和狗狗。)

“果然。”公子闲叹了一口气。果然他的感觉没有错啊,这妖孽之前根本就是将那个大汉当成战兽使唤了吧!

可怜那壮大汉还一点自觉都没有,听话得让人汗颜啊。

沐雪该是也想到了这一点,轻声笑着。

她一笑,公子闲也就跟着乐,很快他就乐极生悲了,眼前水珑轻眯着眼望着他,轻笑着说:“你还没有找齐制作面具的材料?”

在之前遇到一出类似的烂桃花之后,水珑就让公子闲给个新面具,偏偏公子闲说身上没有了,要制作面具的材料复杂,一时半会找不齐。

公子闲看出来她看似柔和的眉眼里透出的危险,连声笑道:“快了,快了。”

一阵狂风吹来,这风却是被一个人带起。如今就站在水珑三人的面前,一脸焦急的看着水珑,大声说道:“姑娘你没事吧?我转头就看不到你们,还以为你们被人抓走了!可急死我了,顺着你们的味道,才找到这里!”

顺着味道……

“你属狗的吧。”公子闲吐槽一句。

罗震天就看他不顺眼,一听他说话就用充满凶光的眼神瞪着他,冷冰冰的说:“倒还有点脑子。”

这意思,竟然是公子闲猜对了!

我觉得你没脑子!公子闲如此想着,戏谑的摸了摸下巴,不明白男人怎么这么仇视他呢。

忽然看到罗震天不时用殷切的眼神望着水珑,他脑海灵光一闪,瞬间明白了!感情这厮是将自己看成情敌了!

“如你所见,我们好的很。”前路被壮实的男人挡住,水珑不得不停下步伐,淡淡的看着男人,“你挡路了。”

罗震天连忙让开道路,眼见水珑要走,他又一个闪身挡在了水珑的面前,一抬头对上水珑看过来的眼神,他脸庞一红,呐呐不知道言语。

这娘兮兮的样子让水珑看得一阵无语,“有什么事痛快点说。”

罗震天饭条件吼道:“敢问姑娘芳名。”

“白牙。”水珑说。

罗震天说:“嘿嘿,因为我每天都有刷。”

水珑:“……”

公子闲、木屑:“噗。”

罗震天被喷笑惊醒,事后发觉自己说的话,脸庞涨得通红,结巴的说:“姑,姑娘是说,姑娘芳名,白牙?”

水珑也被他逗笑了,点了点头。

她这么一笑,罗震天当即被迷得找不到北,傻兮兮的说:“哈哈哈,好名字,好名字。”

“好在哪里?”水珑饶有兴趣的逗他。

“好,好,好……”罗震天好了半天,半响才说:“好在贴切。”

果然不能指望他能说出什么好话。

“罗刹,长乐宫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不速之客又来了一个。

红衣女人从天而降,一头梳着灵蛇鬓的头发迎风飞舞,细长的眉毛下一双同样细长的眸子,血红的嘴唇像是能滴出血,落地时长裙飘然,款款走来姿态妖娆,妩媚之气扑面而来。

乔沥沥一眼扫过水珑,当即下撇嘴角,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楚楚可怜,跟朵一捏即碎的白花似的女子了。

罗震天皱着眉峰,朝乔沥沥看去,冷声说:“那边的人都解决了?”

这幅冷脸的样子和之前他的傻样形成鲜明的对比,倒是很具有威慑力。

水珑挑眉,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如果之前她看到罗震天这幅样子,也不会想到罗震天有那么憨傻的时候,果然人都不能貌相吗。

乔沥沥不高兴的说:“我帮你将人拦着,还以为你是要追什么重要的逃兵,谁知道竟然是为了个来路不明的女人。”

罗震天冷声说:“什么来路不明的女人。人家白牙姑娘因为我受到牵连,我自然要护人家周全。”

“噗——白牙?哈哈哈,什么烂名字!”乔沥沥掩嘴笑着。

“魑魅!”罗震天眼神凶狠。

乔沥沥被他一喝也冷了脸,“为了一个外人,你对我发脾气?”她心想都是那个小贱人的错,朝水珑看去。却发现,水珑三人早在他们争吵的时候,走出去了百米开外。

这一点不止乔沥沥发现了,罗震天也发现了。

他连忙追上去,“白牙姑娘,你别生气,她就是嘴欠。”

水珑说:“她说什么了。”她根本就没兴趣听他们的争吵。

罗震天当即眼睛发亮看着她。白牙姑娘果然太善良心宽了,故意装作没有听见,免得让我们为难。

水珑一看见他的眼神,直觉他一定脑补多了。

从乔沥沥嘴里听到‘长乐宫’的时候,她就没有和他们纠缠的意思。

长乐宫,江湖有名的邪派。行事风格诡异,隐匿了几年后,今年又重新浮出水面,一出来就搅得江湖一阵混乱。

“罗刹,我说你眼睛瞎了吗?”乔沥沥跟过来,黑着脸对罗震天说:“你没看出来人家根本就懒得理会你吗,人家这是将你当成癞蛤蟆了,啧!也不知道是哪家的无知大小姐,我劝你还是早点回家去吧,外面可不是你这种小白花能玩的地方。”

水珑淡淡的朝乔沥沥看去,“小毒蛇,我不是你的情敌,别逮着人就喷毒液。”

她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被人一次两次的明嘲暗讽不反击,也是看在乔沥沥是个女人的份上。

乔沥沥嗤笑,朝罗震天看去,“罗刹你好好看看,这可不是什么真的小白花,嘴里厉害着呢,也不知道是不是谁家的暗子,故意等在这里勾你上当!”

罗震天皱眉,“够了!”朝水珑看去,抿了抿嘴,竟大胆的说:“姑娘,实不相瞒,我真喜欢你,一眼看到的你,就喜欢了!”

当时他被笠山的人追杀,想寻个空旷的地方将他们解决了,谁知道跑到河边就看到一道蓝色身影——她蹲在河边,一手撩着水似玩儿。忽然,一缕秀发滑落,她用手挽过耳际,露出雪白的面庞,小巧可*的耳朵,低垂的眉眼全是温柔,唇畔的笑容灵动脱俗。

罗震天当时心若洪钟狠撞,悸动不已。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看见湖水所化的精灵仙子。

以上就是罗震天的心动历程,他也将这段心动历程解释给了水珑等人听,紧接着再度认真说:“白牙姑娘,我喜欢你!我想娶你为妻!”

正紧张等待答案的罗震天没有发现,在场无论是水珑,还是公子闲、沐雪的神情都很古怪,至于乔沥沥,除了愤怒还是愤怒。

水珑还没有说话,公子闲已经捂着额头,拿出一瓶随身带着的眼药水递给罗震天,诚恳的说:“你眼睛有问题,记得每天早晚用。”

罗震天一巴掌拍上去,“滚!”

至于水珑,此时她只能感叹一句:脑补帝真是无处不在。

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吧!

她的确蹲在河边,不过她才没有闲情逸致撩水玩,她根本就是在洗手,自认为自己的姿态毫无娴雅可言。后来,头发的确滑落下来了,她也的确将头发挽到耳朵后面了。只是她真不知道自己哪里眉眼温柔了,笑容哪里灵动脱俗了。

事实真相分明是……水珑听到了追杀声,眯了眯眼睛,眼神分明是一片的薄凉冰冷,嘴角习惯性的勾了勾,心情分明是幸灾乐祸以及打算看戏,尤其是避过了一枚飞镖后,还想着趁机落落井下石教训那个乱扔暗器的人。

“罗刹!你眼睛瞎了吗!”乔沥沥怒吼着,“你看清楚,看看她的肚子,她分明有了身孕,早就是个不洁的女人!”

“嘴巴放干净点!”沐雪冷眼看向乔沥沥。

“怎么?她要是真干净,还怕人说?”被嫉妒蒙蔽了心的女人是毫无理智可言的,乔沥沥眼神嘲弄,“我就说了怎么样?你们能怎么样?”

在她看来,眼前三人,一个是小白花,一个是小白脸,剩下一个是病秧子,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敢在外行走的。

“喂,我可只会对一个女人怜香惜玉。”公子闲眼神透出几分冷意,“你再敢对她这么嚣张的话,我会弄烂你的脸哦。”

乔沥沥被他的眼神一刺,心中莫名生出几分危机感。

她心智一清,眼神就冷静了下来,看着三人的眼神也有了一丝警惕,“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有何目的!”

“路过。”水珑淡淡的说,懒得和他们再纠缠下去,对罗震天说了一声,“别跟着。”就带着沐雪,错过他的身躯,朝前方施展轻功,眨眼就在百米之外。

公子闲朝两人看了一眼,幽幽的来了一句,“祸从口出哦。”人就也跟着水珑,快速的入了林子里,心里还想着:为什么这次要带着小雪啊,让我抱着飞多好啊!

罗震天还沉溺在水珑怀孕的打击中,事实上之前他真的没怎么注意到水珑的肚子,因为儒裙宽容,不易看人的体型。

他才回神又被水珑和公子闲表现出来的身法实力震住了,好一会,他才怒吼,“哪个不负责任的男人,竟然让自己怀孕的妻子在外行走不管!”

乔沥沥等来等去,竟然等到是这么一句话,内心极度的不爽,冷声说:“说不定人家根本就没有成亲,只不过是个荡妇……呃!”

一枚石子,谁也没有看见从哪里出现,快得不可思议,就这么划过乔沥沥的脖子。

乔沥沥愣了愣,紧接着脸色越来越苍白,她茫然的望向罗震天,手指颤抖的捂着自己的脖子,触手一片的粘滞鲜血。

“谁!?”罗震天也被吓了一跳,抽出大刀。

“罗……罗刹……”乔沥沥害怕得眼泪都出来了,“我不要,不要死……”

“放心,死不了。”低哑的嗓音,清朗宛若石潭清水,淡淡的又缓缓的是他人学不来的特殊调子,让人听完之后却觉得依旧絮绕耳际,恨不得再多听一些。

只是,这好听至极的声音内,侵染着的那份无情危险,就好像是包着糖果外皮的毒药,在品尝过了甜蜜后,才会发现。

罗震天试着通过声音去寻找那人的位置,却发现根本就找不到,心中一阵的惊骇。

“不知道我等何处得罪了阁下……”

“一来就听到脏话,耳朵跟本尊抗议了。”

罗震天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就被又一次响起来的声音打断了。那人的声音口气分明平淡,没有刻意的打断,可是当他的声音响起,就让人不自觉的退让。

只是听到这理由,罗震天顿觉一阵的汗颜。

耳朵会跟人抗议,屁!

偏偏这人说得理所当然,让人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儿。

叮铃——

叮铃——叮铃铃——

“铃声?”罗震天侧耳倾听,却觉得这铃声隔空传来,一会有一会无,宛若幽冥的摄魂音一般。

视线里,犹如幻影般,远在天边的白影,眨眼就到了眼前不到十米处——四人高抬着的撵轿,红金木白银纱,银铃碧玉扣,里面隐隐卓卓的身影。

罗震天脑海里猝然撞入一个设想,然后就被自己的设想吓住了,脸色变得阴暗不明。

乔沥沥也看着那高轿子,才一眼她就觉得隔着纱帘,一双慑人冰冷的魔眸刺向了自己,让自己无处遁形,有种魂魄都要冻结了感觉。

“唔。”撵轿里的人,闷哼了一声。

罗震天浑身都紧张的紧绷着。

“连眼睛都跟本尊抗议了。”

“……”虽然话语古怪,可是罗震天笑不出来,因为伴随着这句话说完,撵轿的纱帘无风飞扬,一道身影眨眼就站到了面前,扑面而来的凶杀冰冷气势,让他脸色煞白,一刀狠狠插在地面才稳住身躯。

乔沥沥却没有那么好运,她一口献血喷出,人就摔在地上,滚出了两米远。

她艰难的抬头,只见一双绣着金丝的白面鞋子,以及月白绣着银海的衣摆。

她不敢抬头,巨大的恐惧感,让她眼泪止不住下滑。

“别哭。”低哑清朗的嗓音,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温柔错觉。

没错,温柔……只是错觉。如果沉溺进去了这份错觉里,那么迎接的只会是万劫不复。

“我怕我会忍不住挖了你的眼睛。”那人轻声说,“那得多丑啊,你说是不是?”

“虽然,你已经够丑恶了。”听不出厌恶的纯粹干净的声线,却说着与之不符的残忍至极的话。

乔沥沥张着嘴,却叫不出声音,随即她觉得浑身一凉,一袭红裙支离破碎,一丝不挂。

“阁……”罗震天不好往乔沥沥那边看,当他移开眼睛的时候,无意中看到眼前金色面具后的一双眼睛。

一双澄澈毫无污垢的眼睛,幽光轻晃间的潋滟涟漪,连身为男人的他见了都有一瞬的痴愣,然而随即而来却是一股彻骨惊魂的寒凉——他看着乔沥沥一丝不挂的,就好像看着一滩烂猪肉般的冷漠。

168 圣尊别闹

一丝不挂的白皙滑腻身躯,阳光照耀下像是能散发荧光的暖玉,配着乔沥沥下巴的血迹,以及满含泪水恐惧的眼神,充满着凌虐的美感。

只要是个男人,看到这一幕,都该有几分心动才是。

然而,罗震天却知道眼前的男人不但没有心动,反而厌弃,不屑于多看一眼。金色的面具在阳光下不反光,冰冷的金属质地,温暖的色泽,矛盾得就像他这个人一般。

“来人,将她的嘴处理干净。”

两人出现,一人面无表情的抓住乔沥沥的下颚,用最粗鲁直接的手段扯出她的舌头,一手持刀了当的割下去。

“……”乔沥沥瞪大眼眸,眸子里渗满了痛苦和疑惑。

她不明白,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男人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只因为她说了脏话,让他听得不舒服了吗?如此任性的理由,就这样的对付她,比长乐宫的宫主还要性子古怪残忍。

黑衣手下知道自家主子的习惯,早在下手的时候就用了小手段,让乔沥沥叫不出任何的声音。

剩下的一人已经取来了水,将之倒在乔沥沥的嘴里脸上,冲洗她一嘴的血污。

两人做完了这些,面无表情的恭候在一旁。

“呜呜……”乔沥沥嘴里发出轻微的抽泣声,朝罗震天投去求救的眼神。

“敢问这位大人,可是圣尊?”罗震天已经有了八成的肯定。

天底下有谁敢假扮圣尊的打扮?天下间又有多少人能有这么高强的武学实力!两者交加在一起,也就只有那一位传说中的人了!

乔沥沥听到‘圣尊’两字,神情再次大变。

长乐宫在江湖中肆意妄为,不将礼法放在眼里,让无数江湖中人顾忌。可是,这些人里面绝对不包括圣尊,倘若眼前的人是圣尊的话,她就算死在这里,宫主也未必会为她讨回公道。

金面人没有回答罗震天的话,在罗震天看来却是默认了。他神情一正,诚恳道:“圣尊大人,魑魅并非有意冒犯,望圣尊大人高抬贵手。”

金面人圣尊朝他的方向一歪头,轻微的动作透着随性,以及一丝诡异的纯澈可*,“好啊。”

罗震天一怔,没有想到事情竟然这么简单就解决了?圣尊竟然这么好说话?

事实证明,他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

圣尊伸出手,白皙无暇的手,随意的抬了抬,再看向罗震天,低哑嗓音透着似有似无的笑,“本尊抬了。”

“……”罗震天憋闷得一口老血堵在心口。

“本尊应了你的话,你是不是也该应本尊一回?”圣尊问他。

罗震天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却不敢反驳,点着头。

他觉得,男人的声音清雅纯粹,听不出一丝胁迫,可是偏偏就是让人不敢反抗,似乎只要不如了对方的意,一定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男人的脸被金色的面具遮挡,没有丝毫的笑声传出来,不知道为何,罗震天就是觉得男人笑了,笑得风华绝代。

有一种人,无需容貌,他浑然天成的气质,就足以倾倒众生。

现如今,他就见到了一位,就在他的眼前。

“本尊观你眉目含春,情根歪长,长久下去必生祸事,重则有血光之灾。”圣尊轻缓说道。

罗震天心情一半无语一半惊惶。早就听闻圣尊十项全能,能观天象,也能算人相。难不成真如他所言,自己遇到桃花劫了?

一抹水蓝色娴雅柔美的婀娜身影冒出他的脑海。

“白牙姑娘……”不自觉,他已经呢喃出声。

“白牙?”圣尊伸手掐算,轻说:“你前世与白牙有缘,可惜今世相克,不得亲近,不得想念,否则万劫不复。”

万劫不复四个大字落在罗震天的心里,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圣尊说这话时,似乎别有深意。

“未免你英年早逝,本尊便给你许一门亲。”圣尊说。

罗震天莫名不安,迟疑道:“圣尊说要我应下的事,就是这?”

“没错。”圣尊颔首,淡淡对手下说:“给她喂下媚娇娃。”

“啊……啊唔!”乔沥沥惊惶闷哼。媚娇娃的名声,她早就听说过了,这是再贞烈的女子也会变成荡妇的春(禁了)药。

黑衣男人只听命行事,不会顾忌乔沥沥的反抗,轻易就将药丢进她的嘴里。

“这……”罗震天越发的不安了,心中已经有了个不好的猜想。

圣尊说:“本尊不委屈你,你若实在不喜欢她,便放任她不管。不过,本尊只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找个女人成亲。一个月后,若找不到,这血光之灾就难躲了。”

罗震天默然了一会,然后僵着脸问:“圣尊大人为何这么看重我,不但为我看相,还如此为我着想费心。”

“本尊看你顺眼。”圣尊声音一如既往的清雅磁性,动听得轻易摄了人的心神,尤其是这句话的尾巴,微微拖缓的特殊调子,意味深长得像羽毛拂过人的心头,痒得人静不下心来。

罗震天觉得,这个‘顺眼’真的很让人不安。

不等他多想,那边乔沥沥的药效就已经发作了。

她白皙的身躯浮现出诱人的酡红,眼神渐渐的迷离,却依旧还有几分的清明。额头已经冒出了汗水,晶莹的汗珠沾在肌肤上,更显得肌肤的剔透。一丝不挂的她开始扭曲身体,在看到身边最近的男人时,迫不及待的朝男人爬过去。

媚娇娃的药效极其的厉害,它能够让再贞烈的女人都变成荡妇,还能让人动情的同时保持着几分的清明,让人事后完全记得自己的所作所为,也不会像一般春(禁)药会中药的人体软无力,反而会让人的血液更加的流畅,活力无限,精力无穷。

乔沥沥本身就是妩媚的美人,身子更是不错,如今这副淫(禁)荡的样子,尤其是惹人。

只是在场的男人,却没有一个动心。

那名属下见到乔沥沥的靠近,在没有得到主子的命令之前,他不敢擅作主张,便任由着乔沥沥蹭着,俨然不动神情不变,像是一尊石雕。

罗震天见到这一幕,无比的头痛。

他和乔沥沥同出一门,对她没有情*,却有同门之情,怎么也不能放任着她这样不管,然而真要和她发生关系,却又不怎么乐意。

他太清楚乔沥沥的性子了,他们没有发生什么,她就对他纠缠不清了,倘若真发生了什么,那就更不得了了。

气氛一阵的安静,圣尊不说话,罗震天也不知道说什么,便只剩下乔沥沥咿咿嗯嗯的不满足呻吟响着,让罗震天觉得好一阵的尴尬。

“你看,”圣尊忽然笑了一声,朝罗震天问:“她这般像不像荡妇?”

罗震天愣了一瞬,错过最佳的回答时机,再想回答的时候就显得别捏了。

圣尊也没有非要答案,他对那个受着乔沥沥磨蹭的属下淡说:“别留味道。”

属下立即避开乔沥沥的碰触,将身上的外衣脱去,人朝不远的湖泊而去。

罗震天才一个转眸,发现色圣尊的身影已经不见,连那轿子也是如此。

原地上,只剩下乔沥沥和他。如果不是乔沥沥媚态横生,明显中了药的样子,他也许会以为一切都不过是幻觉。

从偶遇心动的湖泊仙子,到天下传闻的圣尊,一个接着一个的古怪,来的突然离得更是突然迅速。

“真的只是巧合吗?”罗震天禁不住怀疑低语。

眼前的情况却由不得他多想其他,因为乔沥沥已经朝他冲了过来。

乔沥沥的武功身法都不差,在媚娇娃的刺激下,更是厉害。

罗震天一时不查,竟也被她扑倒在地上,然后就被乔沥沥上下其手。他神色闪过一抹恼怒和纠结,最后眼神一凶,就将乔沥沥抓了开来,抓着她朝最近居民地方向而去。

“我不是你的良人,你也不是我心中所恋。”他对乔沥沥说。

这么多年的相处,他早就知道自己和乔沥沥性子不符,饶是看得出来乔沥沥对他有意,不过那份意思更多的只是一份不甘心引起,觉得他不受她的勾引而升起的不甘心和挑战欲。

在明知道自己不喜欢对方的情况下,和对方发生关系,哪怕最后他负责了,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何况,乔沥沥并非第一次,长乐宫中她的居所里就养了几个男宠。

只是近年来才遣散。

……

日落西山时,天空早已一片的黑暗,都因为天空被一片浓黑的乌云密布遮盖,厚重得好像要压下来。

这林子里的天气说变就变,白天时还是晴空万里,不知道为什么到了下午就成了电闪雷鸣。

从第一滴雨水落下时,就成了一个预兆,即刻就变成了倾盆大雨,打得林子里树叶哗啦啦的响着。

人算怎么都不如天算,在这样天公不作美的情况下,水珑三人也只能无奈的淋雨了。

幸好,这林中竟有一座废弃的庙宇,三人迅速进入庙中,就此停留休息。

三人里面淋雨淋得最厉害的反而是公子闲,水珑有内力护体,雨中行走时专门以内力外发,抵挡了雨水,身体只是有些湿气罢了。

公子闲为什么这么狼狈,全是因为他将自己的衣服脱给沐雪做雨伞用了。

水珑坐在一张还算完整的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瞄了一眼正在偷着乐的公子闲。别以为她不知道,公子闲的功夫也不差,不至于没有了件衣服就变成落汤鸡。他根本就是借机使用苦肉计,博取沐雪的感动和同情。

不过他这招用的的确不错,看沐雪不时看向他的眼神就知道,她是真被他的一举一动勾动心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