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沙收起轻挑，抱手臂看下车的小孩。“他是小可爱，不过恐怕是你的小情人吧？”
听到艾沙的话，巴图尔十分诧异。
戴恩军脸色未变。“你想多了。”
“难道说刚才亲爱的戴不是在等小可爱吗？他只是在哥哥那里，丢不了，也不会有危险，所以戴你那一刻也不想小可爱离开你视线范围的神情，是我看错了？”艾沙带着某种笑意与窥探之意的望着戴恩军。
戴恩军没说话，问气冲冲走来的言曦。“怎么了？”
言曦拉着脸，瞅了眼戴恩军和巴图尔，以及后面跟上来的戟羽寒就噘嘴摆手。“没事，跟哥哥吵了架。”
戟羽寒礼貌的解释。“戴先生别理她，她脾气就是被惯出来的。”
巴图尔深知他老大火暴的性格，深以为然的点头。“老大，不是每个人都是你亲哥，你也收敛点。”
言曦一想到哥哥就更来气。“要你管！”怼完巴图尔就甩袖子进餐厅。妈蛋，她哥比戟羽寒好一千倍一万倍，哪会逼她做她不想做的事？
被吼的巴图尔摸鼻子。
戴恩军不介意的说：“小曦还小，做大哥的要多包容。”
戟羽寒似懒得再说她，点了点头便跟他们进去餐厅。
等大家都落了坐，言曦闷着脑袋吃饭，在金灿灿的烤鸭端上桌时，澄澈的眼睛看了圈虚与委蛇的戟羽寒和戴恩军，又瞧了眼始终带笑不知在算计什么的艾沙，忍不住的伸筷子夹了块烤鸭，正把它当做戟羽寒咬得上瘾时就被人瞪了。
戟羽寒剑眉微皱的看她，冷冷的说了句。“没大没小。”
言曦那口肉还没咬下来，听到戟羽寒的话敏锐感觉他是在说自己，一抬头果然撞进戟羽寒的视线。她眼珠转了圈，看望着自己的戴恩军和艾沙，将咬下来的肉很美味的嚼着吃完，就笑盈盈的讲：“各位大叔大婶，你们快吃啊，我没兴趣听你们那一套接一套的话，不过你们要是看我不爽，我就跟小巴另外开一桌。”
言曦这肆意挑衅的话，还好艾沙不知道大婶是什么意思，不然肯会想掐死她。
戟羽寒筷子一放。“给我出去！”
“出去就出去！”言曦也一拍桌，真走了。
巴图尔看看戟羽寒，又看看走掉的老大，立即追上去。“老大，老大，你走慢点哎。”
她就这么走掉，戟羽寒气得不轻，铁青着脸没说话。
戴恩军看怒气冲冲离开的言曦，过了下就对戟羽寒讲：“戟先生实在没必要这么严苛，现在的孩子性格都极为个性，管的太紧他们反而越叛逆。”
“个性是个性，但有些规矩不能破。”戟羽寒说完转移话题。“戴先生，艾沙小姐，我们用餐吧，不用管她。”
艾沙关心的问：“要不要派个人出去看看？”
刚才他们都是用中文说的，艾沙听不懂，只大概知道他们两兄弟吵架了。
戟羽寒拒绝。“不用，过一会儿她自然就会回来。”
这戟羽寒是明显嫌言曦麻烦，头大的拿她没什么办法，并且整个用餐途中都很少提及她。
戴恩军在差不多吃完的时候讲：“戟先生，你若是不介意，就让小曦继续住我那里吧，我挺喜欢她的。”
他这话一出，艾沙和戟羽寒都望向他。
艾沙咯咯的笑。“戴，你刚才还说不是小情人，这么快就迫不及待的问小可爱的哥哥要人了。”
戟羽寒听到艾沙的话眼神微沉，对视着戴恩军同样不可猜测的眼睛。
言曦对戴恩军来讲只是个孩子，她可能调皮古灵精怪了些，也有可能与别的小孩有些不一样，但言曦已经打扰他那么久了，他再问自己要人，是因为什么？是想用这个少帮主来牵制青龙帮以及自己，还是真如艾沙所说的…对小孩有好感？
是前者还是后者？也有可能是两者都有。
戟羽寒沉思，在短暂的沉默后委婉拒绝。“戴先生，不管怎么样她都是我的人，再调皮难管也不能麻烦别人。”
戴恩军微微皱眉。
这是戟羽寒在见过他几次后，第一次见到他的这个反应。
戴恩军在这个城市横扫千军，眼都不眨的占领整个黑暗势力，现在因为小孩的事显示出为难的样子？看来他对小孩的感情确实不同寻常。
戟羽寒现在想的不是前者还是后者，而是在想这个计划要不要继续执行。
谁想戴恩军顿了会儿便点头讲：“戟先生你说的没错，这是你们的家事。不过如果小曦想来找小巴玩，还希望戟先生不要阻止。”
戟羽寒审视着他，迟疑的颔首。“当然，我不是个不讲理的哥哥。”
戴恩军避开戟羽寒的视线，转而笑着问艾沙。“艾沙，你来找我，不会就是想来蹭饭吃吧？”
艾沙端起酒杯优雅的喝了口，烈焰红唇露出个性感的弧度。“当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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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别客气，一起上
言曦气呼呼的出了餐厅，蹲在走廊边上双手撑脑袋看星星。
巴图尔追上来，见她在外边就松了口气，在她身边蹲下，同样望着天。“老大，你经常跟你哥吵架吗？”
“他不是我哥。”她哥才不会跟她吵架，她哥哥只会让着她，宠着她，会把什么都给她。
“对，我就好奇了，你怎么会跟他在一起？”巴图尔不解。“还有老大你怎么好好不上学，出来…”想说出来混黑社会的巴图尔，想到自己处境没有往下说。
言曦知道他什么意思，也想起自己还在任务当中，便敷衍的讲：“阴差阳错呗，反正我就是这么长大的，碰着现在这哥就跟他混了。”
“那你爸爸他不担心吗？”
“不让他知道就得了。”言曦不想多谈这个，眼睛转了圈，看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小巴，你觉得这个城市怎么样？”
小巴仔细的想了想。“还好，我刚来的时候不太适应，不过现在好了，语言交流上面已经没有问题了。”
言曦咂舌。这学霸就是学霸，想当初在部队被逼着学习多种语言，她脑袋都快崩盘了。
巴图尔看她。“老大，你觉得戴大哥怎么样？”
言曦转头看他，眨了眨眼睛。“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我觉得他对你很好。”
“你吃醋了？”
巴图尔瞳孔大睁。“老大你思想有点奇特。”“我是想戴大哥既然这么喜欢你，你又跟你哥不合，不如干脆跟着戴大哥算了。”
言曦心想戴大哥是你的“天使”，是你一个绝地重生的恩人，会喜欢上戴恩军很正常啊，就算不是男女间的喜欢，多少也会有点独占心理的。
不过显然言曦多想了，巴图尔是对戴恩军死心踏地，但智商高超的他还是分得清自己的情感，并且心智也要比她成熟多了。
言曦看巴图尔震惊的样子，咳嗽声严肃讲：“小巴，你知道在道上混最重要的是什么吗？最重要的是义气！”“就像我上次问你的问题一样，假若你因为我这个老大背叛戴大哥，以后没有哪个帮派会要你，即使收留你也不会重用你，因为他怕你会反咬他们一口。”
巴图尔肃穆的点头。“老大你懂得真多！”
言曦挑眉。“废话，不然我怎么做你老大。”
“那老大你会与戴大哥作对吗？”
会吗？这是一定会的。言曦闪烁其词。“戴大哥这么厉害，我怎么可能与他作对？”“好了小巴，你身上有钱吗？我饿了。”
巴图尔立即起身。“我去给你买吃的。”
言曦复杂的看巴图尔不算高大也不宽厚的背影，心里难以名状。她不知道等小巴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后，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单纯的叫自己一声老大。
说起来她这个便宜老大还真是有点不够称职。读书的时候没有罩着他，让他被艾尼欺负，最后走上那样一条路。现在同是“道”上的人了，她不仅没带他吃香的喝辣的，反而老是用他的钱。
想到钱这事，言曦又有点蔫了。她没钱，真是寸步难行。
言曦刚才脑袋有闪过跟戟羽寒借钱的，但这念头也就一闪而过。别说现在跟他吵架，就是不吵架她也不好意思老是问他借钱，因为津贴卡不在她这，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他。
巴图尔去买东西买的有点久。
言曦左等右等都不见人，最后想着长官他们应该也差不多吃完了，便拍拍手，抖抖裤腿起身，去找巴图尔。
巴图尔是去餐厅旁边的小卖铺买雾食。言曦顺着走廊往外走，绕过前面的停车场就远远看到小卖铺那里有情况。
小卖铺暖黄色的光线没有餐厅的足，但早已经习惯黑暗的言曦一眼就看到巴图尔被几个人围住了。
言曦刚刚还在愧疚，现在见巴图尔被人欺负，便偏了偏脖子一边热身一边大步往那里走。
围着巴图尔的是一群不良学生。虽然同是学生，年纪也差不多，可国外人基因好，个个都比巴图尔高，就连快胖成球的家伙都比他高。
巴图尔被他们围着很被动，却没怯场，镇定的用流利的英语讲：“你们想干什么？”
高瘦的小伙痞气的笑着讲：“我们也不想干什么，就是哥几个现在还没吃饭，想让你请我们吃点东西。”
“没吃饭就回家吃饭，我不会请你们！”巴图尔不动声色的悄悄往后退，视线扫过围着自己的几个人，向店家求救。
店家是个当地人，他好像对这群小流氓很熟悉，叹气的摇了摇头就关门走了。
地域歧视总是存在，尤其是在这Z国人生意居多的地方，冶安总是没那么好，尤其是这种小商小铺，大家也都睁只眼闭只眼。
巴图尔见店家不管，心里微冷，手心全是汗。他跟着戴恩军时间不长，有练过身手，但显然自己还不能够对付这么多人，而枪…没到迫不得已时刻他不想用它。
挑事当中最胖的胖子，大口吃着薯片，像两条大香肠的嘴唇沾满碎屑，他在咔咔吃完薯片后不满的走动肥大身躯。“少废话，快把钱交出来，不然我就揍到你妈妈都认不出来！”
巴图尔没有交，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妈妈了。
几人见他不肯就范，活动手脚准备揍他。
第一个说话的高瘦男孩凶狠的走过去，挥起拳头骂了句：“去死，恶心的小矮人！”说着一拳头挥过去。
巴图尔准备躲，却发现对方的拳头根本没有打下来。他定眼一看，就见老大非常帅气的制止住了对方，诧异的喊了声：“老大？！”
言曦向他眨了下眼睛，握住男孩的手一缩一放，在拉近他之后重重给了他一脚。
她这一脚直接把比她高不少的男孩踹飞出去，惊得在场的人眼珠都快掉出来了。
胖子紧张得直结巴。“给我揍、揍他！快上！打他！打他！”他一边说一边懦弱的往后退。
几个高大的男孩倒也不是听他的话，他们是看不爽自己的朋友被一个还不到肩膀的矮冬瓜打了，均不服气，准备给他一点教训。
言曦见他们围来，邪魅一笑。正好，她在长官那里积压已久的怨气没地方发泄，今天他们算是撞枪口了。
言曦脚步一跨，双手一展，摆出个功夫巨星的标准动作，帅气的向他们勾勾手指。“来啊，别客气，一起上。”
第四十一章 他对你另有所
言曦脚步一跨，双手一展，摆出个功夫巨星的标准动作，帅气的向他们勾勾手指。“来啊，别客气，一起上。”
言曦痛痛快快的打了一架，短短五分钟不到，全部把这群渣渣给摆平了。
将手里的最后一个人扔出去，言曦潇洒的撩了下额头的头发，轻松的笑着冲巴图尔讲：“怎么样小巴，老大厉害？”
言曦这一撩拨露出光洁布满细密汗珠的额头，大而澄澈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像整个人会发光似的，耀眼的比星辰还夺目。
巴图尔目瞪口呆，愣愣的缓不过神。“厉、厉害。”
“还不快叫老大。”
“老大！”
“哈哈，老大带你去买吃的，你带上钱！”
巴图尔见她敲店家的门，连忙回过神了，立即跟上。“老大，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的？”
言曦挑眼角看他。“老大什么时候不厉害了？那次跟阿里木打架你没看到？”
“看到看到！”那次她一战成名，可也嬴得挺狼狈的，哪有现在千分之一的潇洒？
言曦哼了哼，打完架浑身舒畅的她，之前跟戟羽寒的那点憋屈也不见了，在小店里抱了一堆吃的，让巴图尔付钱就一边吃一边走，快乐肆意的好不爽快。
巴图尔匆匆忙忙给了钱，追出去就看到之前那胖子不知从哪里搬来块石头准备咂老大。
言曦哼着歌，吃着零食，心里得瑟的很，没料到之前像王八一样的死胖子竟然有胆回来偷袭自己，所以当她发现时既使迅速躲避也还是被他的大石头给擦到了手臂。
言曦疼得呲牙咧嘴，却还舍不得扔掉零食，抬腿就给了胖子一脚。
伴随胖子轰然摔地上的声音，还有枪声。
言曦听到枪声和从身边飞过的子弹，在子弹穿过风打碎远处的车窗，才卡壳的缓缓转头，看双手握着枪的巴图尔。
刚才如果不是她这一脚，巴图尔打中的就不是车窗，而是胖子臃肿肥胖的身躯！
巴图尔掏枪是反射性行为，在看到老大有危险的时候，他没有考虑的拔出枪并扣下板机。现等他冷静下来，还是有点后怕。浑身冰冷的他详装镇定的走过去问言曦：“老大，你没事？”
言曦摇摇头。“我没事。倒是这胖子好像吓得尿裤子了。”言曦懒懒得看在地上爬的胖子，想到某种虫子的她，没了吃东西的欲望。
巴图尔嫌弃的冲胖子吼：“还不快滚！”
“小巴。”不知道什么时候戴恩军和戟羽寒还有艾沙他们来了。
戴恩军看了下言曦被石头刮烂的衣袖，在瞧见她白皙的手臂上血红一片时叫了声巴图尔，平时成熟睿智而温和的眼睛充满戾气。“第一枪就放空了，不是好兆头。”
巴图尔紧张的看他。“戴大哥？”
戴恩军沉默的望着他。
巴图尔一下明白他意思，可看害怕得连滚带爬的胖子，他颤抖着手，无法抬起来。
等了两秒的戴恩军有些不悦，夺过他手里的枪瞧也没瞧，反手一枪将逃跑的胖子放倒便把枪扔给巴图尔。“巴图尔，是我把你养的太温驯了，明天起你跟着李波。”
戴恩军从夺枪到开枪，不过短短几秒钟的事，言曦还没反应过来枪声便响了。
她震愕的看看远处倒地不动的胖子，又看看捧着枪有些不知所措的巴图尔。她不知道这刻的巴图尔是因为被自己枪杀死的胖子惊慌，还是因为辜负戴恩军的期望而失措。
或许两者都有。
戴恩军的这一枪，让巴图尔看到自己真正所处的当下，也让言曦回到现实。她看戴恩军英俊的侧脸，终于看清他是白色羽毛的老大，一个可以在国内掀起腥风血雨的黑帮老大，不是A市那个平易近人的戴大哥，也不是名流社会的戴先生。
而对戴恩军这一枪，艾沙无所谓的拨了下长发，连看都没看死者，一双妖媚的眼睛巧笑的望着言曦。“戴，小可爱只是受了点轻伤，你用得着这么生气吗？这可是我第一次见你亲自动手呢。”说完啧啧两声，柔软素白的手按在他胸口，意有所示的讲：“我允许你的邀请卡上多出现一些名字。”说完扭着曼妙的身姿走了。
戴恩军瞧了眼艾沙的背影，走向言曦，看她泛着血珠的手臂。“要不要去医院？”
言曦迅速摇头。“不用，这都是小伤。”疼确实是疼，但她比起疼，她更警惕他。
戴恩军察觉到她的反应，望着她比星辰还干净耀眼的漂亮眼睛，顿了下便讲：“那你好好听你哥的话，戴大哥先回去了。”说完他加了句：“有事随时来找我。”
言曦愣愣点头，看他跟长官说了句便带着巴图尔离开。
戟羽寒在她看得收不回眼时拍了下她后脑勺。“还不快走，你想再进次警察局吗？”
言曦被戟羽寒拉走，途中不时反头看倒在地上的胖子，以及载着戴恩军和巴图尔离开的车，心里异常复杂。她回到车上问戟羽寒：“长官，我们就这样走掉没事吗？”毕竟有目击者。
戟羽寒从车上的储物柜拿出急救包，给她的手臂消毒包扎。“戴恩军要连这点事都处不好，还当什么老大？”“你现在要担心是你自己。”
“我？”言曦不解。“是我刚才表现得太明显？”
“你表现的很好。”戟羽寒抬头看她。“你刚才对他是警惕，可在戴恩军眼里，你就是一个不谙事世的女孩，面对死亡所产生的本能恐惧。”
“所以？”
“经过证实，他对你另有所图。”
戟羽寒说得很婉转，言曦眨下眼睛才反应过来，接着哈哈大笑。“长官，你该不会是以为戴恩军喜欢我？”
戟羽寒没说话，将纱布打了个结就将药物收起为。
言曦还在笑，并且坚定的讲：“长官你完全不必担心，戴大哥对我绝对没有其它意思，就算他让我穿女装我也没感觉到。”
以你那迟钝的神经，能感觉到才有鬼了。
戟羽寒扫了她眼，开车回去。
言曦见他不说话，力求证明的保证。“长官，戴大哥对我是比其他人要好，我想这肯定是有其它原因，但这原因一定不是他喜欢我。”
“你闭嘴。”
“长官…”
“不要用你那智商企图反驳我的决定。”“计划暂缓，这几天你少去找巴图尔。”
言曦诧异。“为什么连小巴都不让我见？”
“因为巴图尔就在戴恩军身边。”戟羽寒睨了她下。“我想以你的智商肯定没想到这点。”
言曦：…
第四十二章 戳一戳、咬一咬
言曦被戟羽寒辗压得很惨，加上手臂疼得要死，她心情又不爽了，扭头看车外闷闷不乐的想：总有一天她要让长官心悦诚服！
对言曦的脾气戟羽寒早已经习惯。这小孩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冷静后也能认识到错误，所以便也没管她。
戟羽寒一路上都在想有没有谁能够代替小孩？他将王国顺、叶枫林等人逐一排除，发现没有谁比她更适合。戴恩军的警惕性很高，即使他们顺利登船也未必有接近他的机会，更别说带他上甲板。
但如果要让她去…戟羽寒看闹别扭的言曦。
不管戴恩军是出于什么感情想把她留在身边，这对她来说都十分危险。以她的智商能应付那些头目，但以她的情商，只会将她推向一个无法预知的深渊。
戟羽寒心里有了决定。
言曦也平息得差不多了，见外面的建筑越来越破，当车停在破旧的楼前压着不安的情绪问：“长官，我们停这里做什么？”
戟羽寒转头看她带着几分纯真与恐惧的漂亮眼睛，不由的笑着反问：“你觉得呢？”
“那个，我觉得肯定是长官你迷路了！”
戟羽寒懒得跟她打哈哈。“下车。”
言曦连忙跟上，跟着他七绕八绕的走进一栋爬满青苔的房子，在黑暗的楼梯上困难前行，心里的落差不是一点半点。
第一次任务是白色大楼，那里是最高级别的待遇，然后她又住在戴恩军的豪华别墅里，现一下来到这个又破又脏的地方，实在有些反应不过来。
但在戟羽寒推开门，看到里面的战友后，她接受现实了。
“雄鹰，你们就一直住在这里吗？”言曦套拉着头，没有表现的很不满，可也没多高兴。
王国顺没犹豫的点头。“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言曦看陈劲和言玖还有叶枫林、许进锦几人，张张嘴没有把话说出来。
王国顺倒是猜到她想说什么，也不想给她塑造童话王国，残忍的讲：“龙牙，别挑，像这种有地方住的待遇已经很不错了。”
“可是我们不能住好一点的地方吗？明明长官都开那么拉风的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