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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能是两个在意的当事人的一种磁场,他们感受到对方对自己的防卫与戒备,却因为种种因素他们不能扯破这些纸。

因为戟羽寒不可能说:你别想靠近我夫人十米之内。白亦周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对他做什么,他对她的喜爱还不至于把她丈夫杀了,把她抢过来的地步。

白亦周这次亲自送他们出大门。

言曦在走到广场时,看那座巨大的雕像好奇问:“周爷,那个小金人是什么?”小金人也不小,一米多高,只是比石柱要小很多。

白亦周眺望着那雕像。“好像是哪吒?我也不清楚,当时突然喜欢上东方的动画片,就随口跟白且说了句。”

言曦惊讶他这么个人物居然看动画片,然后又看那小金人,心想:你一定是被白且骗了,哪吒不长这样。但人家白且就在旁边,并且还要送他们回去,她避免路上被他处理了,便没把这话说出来。

跟白亦周告别,离开白晶汉宫,戟羽寒和参五他们都没说话,也许是有周爷的人在身边,不方便交谈。

言曦也没有说话的欲望。想想她接下来又要近距离面对白亦周这个祸害,心里就不淡定。

回到酒店,言曦忍不住问:“为什么我老是演卧底?我明明是霸气威武的狙击手!”

戟羽寒看她在房里走来走去的抗议,坐到了沙发上。“你是这里唯一的女性,他不找你,难道找绅士不成?”

“那还有阿曼达啊!”

“阿曼达太强悍了。”

言曦顿时不干。“你是说我不够强悍?”她要去把白晶汉宫炸了!

戟羽寒向她勾勾手指,在她防备的走过来后揉她脑袋。“你比阿曼达要温柔些。”

温柔?言曦想一拳揍他脸上,用行动告诉他,她一点也不温柔。可她不敢!大魔王的手还在头上,她怕被大魔王按沙发上虐。

其实人有时对自己的认知是不够的,就像戟羽寒说她温柔,是指她对一些事情的处理,以及纯良无害的外表。

戟羽寒也不想让她跟白亦周过多接触,如果不是正在执行任务,他甚至都不愿意他们两个见面。但他们就是在执行任务中,小孩也不是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她是名职业军人,即使有戴恩军的前车之鉴,但她已经引起白亦周的注意,想再撇开是不可能的。

戟羽寒软硬兼施把她的不满压下,就叫参五等人来房间商量计划。

他们这次去白晶汉宫,可不止是多吃顿早餐那么简单。那周爷既然敢请他们去,就要做好承担风险的准备。

戟羽寒说完计划,在参五以及大家的补充后,确定计划方案。

参五讲:“杰森,听说有个专家逃到B国避难来了,你去联系一下。”

“好。”杰森应下,立即就出去了。

叶枫林也讲:“龙哥,我要去买点小东西。”

戟羽寒没问他要买什么,点头同意他去。“石头,你跟诸侯一起去,早点回来。”

“是!”

参五等他们都出去,玩味的望着言曦问戟羽寒。“要是周爷真来找牙牙怎么办?”

言曦:“我叫龙牙。”

参五:“我知道。”

“龙哥,我要出去!”言曦跳起来。“我去找诸侯他们!”

戟羽寒淡然讲:“你现在是我媳妇,整天跟着他们跑像什么话?”

言曦:…

参五看抓狂的小孩,笑着讲:“好了好了,不逗你。”“老板,到时要分配人跟着你媳妇吗?”

戟羽寒看言曦,犹豫了几秒。“叫两个人跟她,免得周爷起疑。”

“你的人还是我的人?”

“在这里我的人有点鲜明,还是你的人。”

“OK,我这就去安排。”

还好参五安排的快,因为白亦周没有等到第二天,当天下午便来找言曦了。

白亦周出现时,言曦躺在床上看新闻。

新闻的主题当然是关于那场屠杀及早上车队的强势突围。

这两次事情都死了不少人。

也许是周爷这次彻底的惹怒了反对派,或许是反对派首领对儿子的死余怒难消,想要跟周爷来个鱼死网破,他招集了所有反对派,也就是整个国家将近一半的人,带着因这两次事件而死亡的人员尸体,乌泱泱的堵在总统府前,用扩音器、白布条、大横封等,装备齐全的跟他们耗着。

言曦看到那堆积的尸体,胃又开始作起来。她一方面同情这里的反对派,一方面又忍不住想憎恨他们。你们活人都解决不了的事,为什么拿死人来作文章?他们都已经死了,就不能好好的入土为安吗?

不过转念一想,或许也只有这样才能引起上面的重视。这就是一个民族的悲哀,事不够大就永远不是事,一等事闹大了才会紧急想解决办法。但这次事情显然不好办。

一方是巨大的毒品市场,它就像一座座金山,没有人能拒绝得了它。一方是公民的愤怒,唯有牺牲金山才能平息。

言曦撑着脑袋看记者的慷慨陈辞,在快睡着的时候被敲门声惊醒。

“谁啊?”言曦穿上拖鞋去开门。

门打开。

外面站着俊美帅气优雅矜贵的白亦周。

白亦周穿着三件式西装,只不过没穿西装外套,也没拿在手上,也许是扔在车里或是白且手里。他半长的头发很有层次的往后梳着,偶尔有一两缕松不够团结的半搭下来,加上他随意松散敞开的领口,以及那半露的大片蜜色肌肤和性感的锁骨,真是绅士名流中又带着狂野和霸气,叫人看着都想尖叫。

言曦看到他顿了三秒,反射性想把门“碰”的关上。但她忍了忍,很礼貌的问:“周爷,你是来找…”

“我是来找你的。”周爷不等她说完便讲:“下午有个小活动,你有空吗?”

我没空!我要看电视!我要保养狙!我要睡觉!

言曦吞咽了下。“有啊,不过我先生很快就会回来。”

大魔王什么时候出去不好,偏偏这个时候出去。不过就算他在,他也会让自己去的。

白亦周优雅的笑着道:“白且会转告他,而且…我也会在天黑前把你送回来。”

被他戏谑又或是深情看着的言曦,气血唰的上冲。她才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纯粹不想跟你与狼为舞,为什么要说得这么暧昧!她还是个孩子…

言曦瞅着白亦周,想到大魔王,越想越伤心的她一咬牙点头。“那我需要换衣服吗?”

白亦周打量她。“不用,就这样很好。”

白曦在电梯里的时候,看了看身着休闲服和平底鞋“很好”的自己,又看旁边衣冠楚楚的白亦周,白眼想翻到天边去了。

可能是跟戴恩军的缘故,她对穿裙子已经没那么反感了。不过随便吧,白亦周都不介意,她就更不会介意,反正丢脸的也不是她,而且就算丢脸也没人认识她,她光脚的还怕白亦周这个穿鞋的?

白亦周不知道她一路想了这么多,回到车里就问她:“你是在担心苍龙先生不准你出来吗?”

言曦没话说。这是你的地盘,你说了算。

“放心吧,我跟他打过招呼。”

言曦:她很放心啊,后边还有两个雇佣兵跟着自己呢,而且大魔王也早知道你会来找我。

从上车没说话的言曦,在看到街上游行的反对派时,忍不住问他:“周爷,你怎么还有心思出来?”

白亦周反问她。“为什么我会没心思出来?”

言曦看外面游行的人。“事情闹得这么大,上面肯定会想出折中的法子安抚他们。”要想安抚反对派,就必须在白亦周身上割肉。好吧,也许白亦周一点也不介意这点点肉。

“法子已经出来了。”白亦周对此事漠不在意。

言曦一听到这个来兴趣了,可表面假装对他担心的样子。“怎么样?该不会叫你赔他们钱吧?死了这么多人,肯定得要一大笔钱才能摆平。”最好把他都掏空!

嗯,她就是瞎想想!

白亦周瞧她紧张的样子,心情莫名的好,却也表示的风轻云淡。“没有,一分没赔。”

“啊?”说好的法子呢?一分不赔算什么法子?怎么安抚那些暴躁的反对派?怎么让那些失去亲人的家属平息痛苦?!

白亦周见她终于暴露内心的想法,却仍是浅笑着说了四个字。“全城禁毒。”

言曦有点摸不准。“这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以后整个B国都开始禁毒吧?那这样白亦周是不是就要破产了?

“以后每年的十月,B国将全城禁毒30天,这是今天中午总统阁下跟我通电话所开出的条件。”

“所以,你同意了?”

白亦周看外面的人。“我能不同意吗?”

好像也是。都闹到这个地步了,全城禁毒一个月算是最小的退让。言曦看外边的街道,想明天开始恐怕有将近一半的店要关门。

不过也没关系,禁毒30天完全阻止不了什么,反而变相的给毒商们制造了一场饥饿营销的好活动。九月开始囤货,十一月开始爆发,毒品市场只会比以往更火爆。

但也算是反对派一个好的开头。现在是一个月,可能用不了多久就是三个月甚至是半年。

在她想这些的时候,车停了下来。

白亦周讲:“到了,我们下车。”

第二十章 被调戏了

言曦下车,看到是当地一家大型慈善机构。

这机构的名字很有意思,叫Monday。

“周爷,您来啦。”在言曦和白亦周还没走进这家慈善机构的大门,就有人热情的迎出来。

白亦周对来人点了下头,连客套话都没说句。

言曦觉得有些奇怪,心想这白亦周该不会是想在自己面前做慈善,好改变对他的看法和印象吧?

“牙牙,你对哪个项目比较感兴趣?”白亦周来到一面公益项目墙前,寻问她的意见。

言曦随口说了一项。

公益项目排名前三的是孤儿、艾滋、残疾。

言曦选的是孤儿。她刚开始是想孤儿无父无母挺可怜的,后一想在这个国家无父无母的艾滋病孤儿也不少。

白亦周似是看出她的想法,对刚才迎接自己的人讲:“孤儿和艾滋各捐赠五千万。”

迎接的人立马笑开了花。“谢谢周爷!”

言曦震愕后看白亦周风平浪静的脸,心想这五千万是纸做的吧?好吧,那钱就是纸做的!

对他这一出口就是一个亿的人,言曦不太想跟他勾通。

白亦周捐完款,问她。“里面有许多纪念品,想不想去看看?”

“已经到了这里,就去瞧瞧?”言曦一方面是迎合,一方面也是真的好奇。“周爷对这里很熟悉吗?”

“嗯,我经常来。”

言曦想问:是你觉得良心痛了吗?

这时迎接的人感激的讲:“小姐,这个慈善机构是周爷的哦,周爷每年都会捐赠大量的物品和钱,已经有几百万困难群众受到帮助,其中已经有几万人回归正常生活,并且过得很不错。”

言曦看他激动的劲想他说不假,便转头看白亦周。

白亦周在看受捐赠人画的画,俊美的侧脸在阳光下似渡上了层金色的光晕,丝毫感觉不到他有多十恶不赦,只有帅得不似人间之姿。

言曦好奇。“周爷,你为什么想要办这样一个慈善机构?”

白亦周微微侧头看她,认真的想了想。“可能是…钱没地花吧。”

言曦:…

“人很多时候做事都是没原由的。”白亦周继续看面前的画。“瞧这色彩鲜艳大胆的画,你能看出作者为什么要画这样一幅画吗?”

言曦观望那幅画,肯定讲:“作者自己一定知道。”

“他不知道。”

“周爷凭什么这么说?”

“她叫凯瑟琳,是名十岁的精神病患者。我两年前见过她,她一天只有半个小时是清醒的,其它时间她都需要人照顾。”白亦周向身边的人挥了挥手,让他把画取下来。“很诡异的是,她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但因为我夸过她画画好,便每个月的一号都会画一幅画,尽管她有时下一秒就撕了。”

刚才迎接的男人双手将画递上。“周爷,您的画。”

白亦周拿着画看她,神情有些喜悦。“我在知道这件事后,都会让照顾她的人特别注意,务必将她画的每幅画都带来这里保管收藏。”

言曦本来建起一道道防线的心,在看到白亦周从心底流露出来的笑,突然变得有些微妙,那些防线也在逐渐瓦解。“周爷,你很喜欢小孩吗?”

“为什么这么问?”

“感觉。”

“还算可以吧,以前挺讨厌的,直到有天洛儿催我吃早餐,我就觉得他们其实也挺可爱的。”

洛儿,是他的小儿子。

言曦仔细的打量他,希望能看到一丝编造和不自然,却更多的发现,白亦周只要一说到小孩他整个人就会特别柔和,是打从心底喜欢他们,他捐赠的钱也不是因为自己花不完。

在离开的时候,言曦再次看这座慈善机构的名字,终于明白为什么是叫Monday了。

Monday,周一。

白亦周的最后一个字,一个新的开始。

寓意是好的,言曦还是忍不住想:难道他不知道小孩最讨厌周一吗?想想还要上五天课就想撞墙好不好!

离开Monday的时候,天色已经有点晚了,白亦周没有再安排活动,带她去吃了晚餐便送她回亚特卡尔顿酒店。

晚餐结束后是晚上的七点,天刚刚黑。

街道上的人非常少,孤零零的路灯照亮着一座城市的冷清,异常的有些毛骨悚然。

言曦坐在车里,看外面冷冷清清的大街,想这种现象是好还是不好。

全城禁毒是人们梦寐以求的,但这种宁静以及反对派的悲伤,又将整座城市拉入另一种境地。

除此之外,更有种风雨欲来的恐惧感。这座城市真的能安静下来吗?白亦周同意,恐怕有些人也不会同意。想到后天将从四面八方飞来庆祝的人员,言曦心里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

白亦周答应这个全城禁毒的条件,是因为反对派闹得太厉害,是个被逼无奈之举,可同时他小儿子又是在十月生日,这样即使十月展开全城禁毒,还是阻止不了他们生意上的往来,甚至,白亦周可以在这个时间段一举抢走所有毒枭们的生意,做到真正的市场垄断!

B国向外走私的不仅是毒品成品,还有原材料,它们售往世界各地,可能连程不时都会在他这里购入最优质的原材料。到时十月全城禁毒开始,白亦周可以借着儿子生日的那天,以独有的线路及地位吞下所有客源!

“在想什么?”白亦周见她不说话,关心问:“是因为天黑了吗?”

他之前开玩笑说过,天黑之前送她回去。

言曦为难的皱眉。“我先生是个容易吃醋的人。”

“看出来了。”

言曦:?

他看出什么了?她只是顺杆爬随便说的。言曦一头雾水,却仍顺着往下演。“周爷,要不你在酒店前一点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回去?”

白亦周看她天真的样,不禁笑道:“没用的,你先生派了两个人跟着你,他们会将今天的事一字不漏的告诉你先生。”

言曦在心里擦汗。果然是暴露了。

“不用担心,我想他这么在意你,会舍不得说你的,只会对你更加好,以免你被人抢了去。”

白亦周这话信息量有点大。首先,长官是绝对不会对自己好的,他只会揍自己。其二,被人抢了去?白亦周这是在暗示什么吗?

言曦有些惴测。“周爷…?”

白亦周淡笑不语,俊美的脸露出抹神秘而优雅的笑。“我明天再来找你,希望美丽可爱的龙牙女士不会拒绝我。”

被他浅褐色的眼睛专注望着,言曦觉得有些慌,在他靠过来的时候往后移了移。

可对方似有点得寸进尺,屁股挪了又挪,她都快贴门上了他还往这边靠。

言曦嗅到他身上好闻的香水味,冰爽的薄荷混合着新柠檬和雪松的味道,灼热而又清新迷人。

她是被放养长大的,也没有显赫的家庭,更没有精致到连发丝都完美的朋友。后来她进了军营,别说香味,只要没臭得馊掉她就谢天谢地了。所以对香味不感兴趣也不懂品鉴的言曦,一直觉得男人用香水挺骚气的,这次她却觉得像白亦周这样风华绝代的人,配上这香水刚刚好。

言曦有些心跳加速,想说你要再靠过来她就动手,就听到咔嗒一声,身边的门开了。

白亦周绅士的讲:“明天见。”

言曦一看到车门开了,立即匆忙的下车,在他向自己挥手道别时“碰”的关上门。

等白亦周的车及车队离开酒店,言曦才重重松了口气,眉毛紧拧着,心也拧了起来。

白亦周刚才是在…调戏她吗?

她绝对不相信他只是想给自己开车门,他又不是大魔王!

言曦纠结得五官都快扭曲了。

对这种事情她不擅长,也非常陌生,最后她逃避似的干脆不想了。想了她又不会长肉,而且这白亦周说不定就是跟她开了个玩笑,她何必在意?

但有人在意。

戟羽寒问闷头闷脑无精打采的小孩。“玩的不开心?”

言曦瞅他,摇了摇头。“我们没去玩,他带我去了他的慈善机构。”

“当着你的面做好事。”戟羽寒注视着她漂亮的眼睛,沉思这个问题。“所以你觉得他也不是那么坏?”

言曦不说话。这大魔王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什么都知道?

她是什么没说,但戟羽寒从她的反应中瞧出端倪。“以后你会知道结果的。”

“这就像你们常常跟我说,等我长大了就会知道。可是我都长大了,还是不知道你们说的担心是什么。”

那就是因为你还没有真正的长大。戟羽寒没有回答她,也没有告诉她白亦周是个什么人。有些事别人说一百遍她都不会信,只有她自己去得到结果才能更迅速的成长。

戟羽寒转而问她手上的东西。“他给你的?”

言曦点头,把手里的画给他。“是一位小精神病患者画的。”

戟羽寒接过画看了下,将相框拆出来,确认这只是个普通的相框才还给她。“现在全城禁毒禁宵,以后出去注意点,我怕到时那些不安份子会出来挑事。”

“你是说那些毒商?”

“瘾君子。”戟羽寒言简意赅,结束这次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