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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只是提前出院,要让她知道自己是去部队,估计门口马上会多出两个大兵看着。

杨光安耐的琢磨着,这事赵传奇都不管用,只有请家主出马。

因此本来在忙着处理放人事情的杨烈,一听到宝贝女儿想他了,二话没说放下所有事情,开车去医院看她。

杨烈从部队回来的时候有些晚了,刚好在杨母走之后。

听到爸爸答应来看她的杨光,一直睁着眼没睡觉,听到开门声振奋的坐了起来。

“爸爸。”

“怎么,伤一回就知道想人了?”杨烈对自己能够被孩子们需要一事,感到无比的高兴,尽管他面上表现的很平静,语气也有一些严厉。

杨光给他倒了杯水,便开始各种讨好。

杨烈被她哄了一阵后,直接开口让她有事说事。

“爸爸,我想去送我的战友。”杨光果然直接说了,连带把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有事求人,最好如数交代,这是她当他几十年女儿悟出来的。

“这事也不是不行。”杨烈知道那种离别的感情,他非常同意杨光去送送他们,可看到一下瘦了不少的女儿又犹豫起来。

到时送行的场面会有些失控,他怕到时磕着碰着她了。

“爸,这可能是我跟他们的最后一面了,你就让我去吧。我保证老老实实的,送完他们马上回来。”

看她明亮的眼睛祈求的仰望自己,杨烈没能抵抗住,点头道:“你准备一下,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那妈那里?”

“明天赵传奇要陪她去买鱼,你只有半天的时间。”

“是!谢首长!”果然老爸一出马,什么事都能搞定。重要的是,就算暴露了,老爸也能降服老妈!

次日一早,杨光上了杨烈的专车,和他一起坐在后面聊天时,很想说:爸爸,不如你向靳伯提亲吧。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杨光立即清醒了。

爸爸现在这么好说话,是因为自己受伤了才会这么顺着她,要是换平时,他肯定一铁沙掌招呼过来,严肃的讲:喜欢谁家的不行,就偏偏喜欢靳家的,以后受欺负了你爸爸又斗不过他爸,谁给你撑腰啊!

有时杨光常想,爸妈他们这么宠自己,居然没把自己给宠歪了,真是奇迹。

杨烈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懒得问,在快到基地时,吩咐司机直接把她送到维和小组的大楼。

远远看到许多辆大卡车停在外面,杨光趴在车窗上忍不住感叹。“爸爸,这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当自己喜欢的兵和战友要离开了,你是什么感想?”

杨烈看了她下,随后看向那些大卡车微笑的道:“爸爸在庆幸,他们只是退役。”“呵呵孩子,你们还太嫩了。”

前面开车的司机也讲:“是啊杨小姐,这新兵老兵一拔接一拔的换,你只要想着他们还活着就行了。”

是啊,还活着。

想到以前那些牺牲的战友,杨光释然了不少,远远看到五层大楼下孤零零的几个兵,不顾兵哥的提醒,哗的一下冲了出去。

傅程鹏等人卸了军衔、胸章和臂章,橄榄绿的常服上什么没有,显得十分单薄没有重量。

他们每人背一个袋子提一个袋子,站在操场上似乎在等人。

当他们看到跑来的杨光时,立即扔了袋子跑上去,让她停下来就着急的讲:“不是说重伤么?还跑这么快做什么?”

感觉腿有点痛的杨光,看到他们几个气不打一处来,可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用了,只能强笑着摇头。“我没事,小伤。”

“被车撞得耳朵都流血了还小事,你当我们傻呀。”

“你们就是群傻瓜笨蛋!”杨光来火了,指着他们几个从头批到尾。

几个人低头受着,谁也没反驳她。

这时外边跑过来一个兵,来通知他们几个该走了。

杨光疑惑看他们。“去哪?”

林铮华解释。“是去三连,我们离他们最近,去蹭个位置。”

“走吧,我跟你们一起去,好歹我也帮过三连,让他们别欺负你们仨。”杨光说完就走,不给他们拒绝机会。

三人相互望了望,提着行李跟在后面,在走出维和小组的大门时,忍不住返头望着亲手刷的大楼。

厉剑站在他们旁边,静静的等他们看个够。

靳成锐和吴昱达没有出来送行,只在早上露了个面。

没有看到长官的傅程鹏他们,在士兵的再三催促下,对着空荡荡的操场敬礼,便黯然的走了。

灰蒙蒙的天空下,维和小组的几个人已经离开,天台上的靳成锐走到边上,眺望走向三连的人,仍是面无表情,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吴昱达感叹的叹了口气。“长官,他们都是好苗子啊,几个连队都抢着要,偏偏一个个死脑筋的选择复员。”

“他们是过不去自己心里那关。”“吴指导员,当你付出巨大努力,终于把一膄大船完工准备试水时,却被怒涨的海浪掀翻了,你会是什么感想?”

“我会等雨停下来,再去把船拉上岸。”

靳成锐转身逼视他,严肃的讲:“如果雨水是子弹,海浪解体了大船,你会怎么办!”

“我可能会跳海吧。”吴昱达似乎明白了什么,装做轻松的讲。

即使跳海活下来了,他还会花费几年的时间去造船吗?答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三连要比维和小组人多,这热闹可却是其它任何连队不能比的。

杨光还没走近三连大门,就听到激烈的犬吠声,还有训导员的呵斥声。

站大门口的杨光,对来叫他们的士兵讲:“你们三连可真热闹啊。”

她就是一句调侃,谁想把这个新士兵给惹哭了。

士兵一边抹眼泪一边说:“这些犬都是班长他们养大的,平时都把它们当儿子一样看待,现在班长们要走了,不仅他们舍不得这些犬,这犬也舍不得他们。”

“哭舍哭,不、不就是人犬分离么,多大点事儿。”林铮华粗声粗气的吼。“这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走啊!”

那士兵被他弄得气红了眼。这里哪有人像他这样啊,就盼着早点离开。

杨光讪笑,把林铮华他们拉一边教育。“铮铮,人家这是父子、父女永生分离,难离别是人之常情。”

林铮华还是满脸不爽。

杨光知道他不是真的想早点离开,只是看人家这么难舍难分的,想到他们惨淡的只有两个战友来送行,这心里吃味了。

瞅着维和小组的方向,杨光深吸了口气。长官指不定在什么地方看着他们,看着他们离开维和小组,他就喜欢干这样的事,表面很冷酷,心里却在意的要死。

好半天,三连退役的二十几个训导员上车了,杨光和傅程鹏他们走过去,对他们的指导员说了两句。

指导员见过她,也知道她是将军的女儿,大手一挥爽快的让他们上车,又让车里的几个给照顾点。

杨光很满意,帮着他们把行李搬上车对傅程鹏他们几个讲:“有时间给我和长官写信。”“其实长官很关心你们,只是他从不会告诉你们。”

傅程鹏、林铮华、许冬三人点头,眼里一层薄雾,却没有哭出来。

突然,车里面一个兵拨开战友,急切抓住杨光的肩膀。“你是杨军医?杨军医,我是辛迪的训导员,你还记得那条被你接生的小犬吗?”

杨光看他急切的样,连连点头。“辛迪,还好吧?”

“辛迪没事,但是她儿子有事!”“小犬不喜欢吃东西,现在全靠营养针才活着,我现在要走了,不能再照顾它,杨军医,我求求你去看看它,它是你接生的,它一定会喜欢你的!”

杨光被他摇得全身都快散架了,只有应着。

厉剑看她脸色不对,立即把人从他手里解救出来。

刚好这时汽车也发动了,杨光冲那个哭得叉气的大兵喊。“我会去看它的,你放心。”

大卡车在士兵的指挥下,缓缓调头。

要走的训导员停止告别,把趴在车栏上的爱犬推开,狠心收回手。

而傅程鹏等人,死死盯着杨光和厉剑。

谁也没想到,最后留下来的,会是沉默的厉剑和他们一直扬言要保护的女孩。

有时世界就像给他们开了个玩笑,如此的不可思议。

“汪汪!汪汪…”

“辛迪辛迪!快回来,你要去哪里!”

大卡车已经开出三连的大门,杨光只觉有什么东西倏一下从她身边跳过去,接着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士兵。

敬礼的杨光放下手,看厉剑。

厉剑也放下了手,望着紧追大卡车的黑背,干涩的讲:“是辛迪,它一定是去送它的训导员了。”

“辛迪!你给我回来!”追到大门口的士兵,大喊随大卡车跑出老远的辛迪。这么远的距离,就算他再多长两条腿都追不上。

士兵急得打自己,立即把辛迪跑了的事告诉指导员。

听到辛迪跑了的指导员,又马上给门卫打电话,要求他们把犬务必拦下来。

上级对这事十分重视,一层一层设关卡,终于把那只敏捷又迅速的辛迪给拦住了。

看到被强行拖回来汪汪直叫的辛迪,杨光惊叹。“哇噻,这辛迪也太厉害了!”

“它是三连的王牌军犬,如果不是将军出马,它一定能跑出去。”

“我爸爸?”

“辛迪以前被将军养过两天,认得他。”

原来是这样。杨光点头,看到三连一只只因为失去主人而狂躁的犬,跑向三连的指导员,要求看望辛迪的儿子。有只这样的犬真是太酷了,她决定要是那小犬有救的话,就把它抱走,谁也别想挡着她。

那边走的走了,看犬的看犬,这边维和小组的指挥室里,靳成锐看了第二次表,问身后的人。“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吴昱达有些儿不在意。“可能看辛迪去了吧。”

“胡闹,她还没出院,那地方全是细菌。”靳成锐蹙眉。“去,把人叫回来。”

“长官,杨小组那性格你还不知道,我去根本不管用,长官,还是你去靠谱些。”

靳成锐:…

杨光被一个士兵带到产房里,跑累的辛迪正趴在产床上喘气,不时张大嘴,不是咽呜的声音,看起来十分伤心。

产床里有只小黑背,毛色暗淡,软趴趴的卧在辛迪的肚子旁。

杨光看小家伙瘦的,心疼死了。

接替前位训导员的士兵解释的讲:“小犬一直都不肯喝奶,把奶头塞他嘴里也会吐出来,连兽医都看不出是什么毛病。”

“看不出病因就想办法,难道要看着它活活饿死?”杨光怕辛迪咬自己,只小心翼翼抚摸软趴趴一团的小犬。

小犬发出呜呜的叫声,半睁开眼睛看到她,往她手心里蹭了蹭。

看到这幕的训导员惊喜大叫。“杨军医,看来它非常喜欢你啊!快,你快让它吃奶!”

听到他的话,杨光笑起来,轻轻把它抱起调转个方向,让它对着辛迪的肚子。

辛迪看到他们动自己的儿子,吐着舌头喘息的反头看他们。

小犬趴在辛迪的肚子上,嗅了嗅又咽呜的叫着,扭开头往别处爬。

辛迪喉咙里发出难过的咕噜声,用舌头舔怎么也不吃饭的儿子。

小犬感受到母亲的担忧,只是呜呜的叫,可怎么也不肯吃奶。

杨光和新的训导员都愁起了眉。

这不吃奶,光靠营养针是活不了多久的。杨光从辛迪的大脑袋下救出小犬,把它捧在手心轻轻的抚摸。

辛迪嗷呜的抬头看她,湿漉漉的眼睛似在说,要她救救她儿子。

杨光伸手摸了摸辛迪的头,想这可是她接生的第一只小犬,她当然想救它,可问题是要怎么救?

产房里的几人都愁眉不展。

杨光看手里挣着要去辛迪那里的小犬,突然灵光一闪,问训导员。“小犬是一口母乳都没喝过吗?”

训导员点头。“一口都没有。”

“那一定是我们看着,它害羞了,我们都出去。”杨光把小犬放到辛迪身边,又摸了摸辛迪的脑袋安慰它,就和他们一起出产房,趴在玻璃上瞧。

辛迪支起耳朵,抬头看他们,然后又转头撞了撞小犬,把它推到*前。

小犬嗷呜抗议的直叫,往前钻,把脑袋趴到辛迪的脖子上喘息,苟延残喘的。

“还是不行啊。”杨光急急推开门,趴在产床上盯着小犬。

“小犬快不行了,我去拿注射剂。”训导员一看小犬的样子,迅速的往外跑。

杨光把他叫住。“靠那个它活不了多久,与其这样拖着,不如让它早点解脱。”

“杨军医!…”训导员一脸震惊。

杨光瞧着辛迪摸着小犬的脑袋。“辛迪,不是我狠心,是你儿子这样不吃不喝,我们也没有办法。”

被它抱着的小犬,不知是听懂了她的话还是怎么的,开始不安分起来,在她手里乱钻,不时咬她的手指。

它还没长牙,杨光也没在意,在它使劲舔自己的手指时,好奇把它举起来。

小犬伸出小小的粉嫩的舌头,别说多可爱了。

“我知道了!”杨光突然惊喜大喊。“同志,去拿个碗来。”

“杨军医?”

“这小家伙一定是不喜欢奶嘴,我们来帮助辛迪产奶!”

于是,等靳成锐这个和光杆司令差不多的指挥官,走进产房就见几个人围着辛迪,安抚的安抚,挤奶的挤奶。

找到里面脱了外套忙活的杨光,靳成锐脸黑成锅底。“杨军医,你们在做什么。”

听到来自后背的低沉声音,杨光一僵,把小碗放桌上就和厉剑两人唰的转身敬礼。“报告长官,我们在给小犬找吃的。”

“找到了吗?”靳成锐瞧了眼碗和辛迪,还有那只小犬。

杨光讪笑,扭头看到使劲往桌子爬的小犬,连忙把它抱到桌上。

四脚大开,颤抖站桌上的小犬,把脑袋塞进碗里,吧唧吧唧的舔碗底那点母乳。

“它吃了!它吃了!”训导员激动的大叫,跟靳成锐敬礼,说去报告连长。

靳成锐挑下颔,让他去。

杨光也松口气,和厉剑露出欣慰的笑。

总算是找到原因了!

看到小犬吃的响亮,靳成锐缓了脸色,对满头大汗的杨光讲:“把衣服穿上,去洗手。”

“是!”

等杨光洗完手回来,就看到三连长和几个兵围在床前,也想过去时被靳成锐给挡住。

靳成锐在她老实后对三连长讲:“打忧了三连长,你们忙着,我来带他们两个走。”

“不打忧不打忧,杨军医再次救了辛迪的儿子,我们感谢还来不及。你们有空常来,我们随时欢迎。”三连长徐世至热情又客气,还把他们送到门外。“靳中校,我就不送了,我去看看小犬。”

杨光看看没什么情绪的长官,又瞧瞧准备去守着小犬的徐世至,急了。“三连长等一等!”

她一声大呵,让两个反方向而行的军官都停了下来。

杨光偷瞧了眼靳成锐,梗脖子讲:“辛迪的儿子我准备要了,你看着办吧!”

辛迪的儿子可是三连未来的军犬,已上报名额的了,怎么可能给其它连队的养?

徐世至愁起了眉,求救的看靳成锐。这个道理杨小姐不懂,他难道还不懂?

可靳成锐只是淡淡的扫了眼杨光,并没有阻止。

杨光见长官不说话,心里更有底气了。“三连长,我可不是开玩笑的。”

徐世至当然知道她不是开玩笑的,而且他还知道,杨小姐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

这事她既然开口了,就没有反转余地,拖沿的讲:“杨军医,小犬是你接生的,又是你让它喝的奶,说起来这小犬跟你颇有缘份,我们把它赠送给你也是应该的,但你看它现在还这么小,才刚刚喝奶,不如等它断了奶,你再来接它?”

杨光还不知道他那点心思?寻摸着自己夺人所爱已经不厚道了,没必要做个大恶人。“那好吧,暂时放三连养着,我以后天天来看它,三连长你也好趁这个时间跟上面报告一下,把这犬正式过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