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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成锐解释的讲:“狼不仅机警、多疑,常常采用穷追不舍的方式来捕获猎物,还擅长团体作战。三只狼就能对狮子、老虎构成威胁,如果是群攻,它们也不得不让出食物。”“当然,狼群的攻击强悍而有效,不惧狮虎,但它们也不会轻易主动挑衅。”

他说得详细,杨光听的入神,对狼也有了另一层认知。

她好奇的问。“长官,你有遇到过狼吗?”

“在美国时遇到过一次,阿拉斯加的北极狼。”靳成锐拍了拍她肩膀。“该走了。”

杨光扭头看到像箭一样冲下山的黑影,吓得拔腿就跑。“长官!怎么这个时候才说!”

两人不要命的在茂盛的草坪里狂奔,还没跑到路面就大喊让李诚快开车。

快睡着的李诚,看到他们身后嗖嗖十几道黑影吓得一激灵,立即发动车让他们快上来。

等他们一关上车门,余晔一踩油门把车飙了出去。

杨光感觉心脏都不是自己的狂跳,好会儿缓过来反头看国道上还紧追不舍的狼,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太疯狂了!他们居然被狼群追,而且还是没有热武器的情况下!

而靳成锐除了气息有些乱,则和平常没两样。

“首长,你们怎么惹到它们了?我听它们的叫声,离这里还有很远的距离。”在终于把那些狼甩掉后,李诚不明白的问。

反过身的杨光摊坐的腹议:我们自动送上门的!

“狼的嗅觉敏锐,听觉也很好,可能是一早就发现了我们。”

看他说的一本正经,好像本来如此的靳成锐,杨光把脸朝外,睡觉。明天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事,她得养足了精神来迎战!

“那首长,我们是赶路,还是停下来等天亮?”

靳成锐在看地图,听到他的话看了眼睡着的女孩。“前方十公里是马家屯,去那里休整。”

“是!”李诚暗想:首长既然知道地方,怎么一开始不说?这些大人物果然猜不透他们在想什么。

到马家屯后,由于时间很晚了,去探路回来的李诚为难的讲:“首长,有间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宾馆,但只有一间房了。”

“你去宾馆休息,养足精神明天好开车。”

“那怎么行首长,你和杨小姐去睡吧,我在车里对付一夜就行。”李诚连忙拒绝。这床怎么轮也轮不到他这个小兵来享受。

“这是命令。”靳成锐压低了一些声音。“记得拿票回去报。”

李诚左右为难,最后还是听从命令的同意了。

等他走掉,靳成锐看了眼头磕着玻璃的女孩,弯腰帮她脱了靴子,把她双腿放到自己腿上,又帮她换了个姿势。

本来卷成一团的杨光突然舒展开来,舒服的动了动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看她睡得安份,靳成锐把衣服盖她身上,靠着座位也闭了会眼睛,天一亮就出去找人问加油站在哪里。

李诚匆匆跑回来,看到在问人的首长,顿时一阵面红耳赤。这本来是他干的活。

“首长,我来晚了!”

“不算晚。”靳成锐往回走,望着不远处的车。“还有一个没醒。”

杨光刚睁开眼睛,就见车门突然被拉开,仰头看到东边刺眼的晨阳,刷的又闭上眼睛。

“长官,你就不能稍微给个提示吗?”杨光腰上一用力坐起来,看到自己脚上雪白的袜子和座位旁边摆放整齐的靴子,顿时不说话了,所有抗议全吞进腹里。

靳成锐坐进车,对李诚讲:“去加油站。”

“是首长!”李诚暗想杨小姐都跟长官打过架了,这小小的控诉也没什么,便开车上路,丝毫不知道他们两怎么了。

杨光腰弯穿靴子,绑鞋带时,忍不住侧头看他的脚。不知他弯下腰替别人解鞋带,是幅什么样的场景。

“长官,谢谢。”

“嗯。”靳成锐嗯了声,看下时间。“小李,什么时候能到。”

李诚肯定的讲:“首长,最多三个小时。”

杨光暗想:小李,人家今年二十二,只比你小三岁。

新地基确实很偏,杨光他们离开马家屯又进入无人区,到最后下了国道,坑坑洼洼的路像回到了解放前。

在车进入大山后他们没再看到过一个人,除了越来越窄的路和秀丽的风景,有点永无止境的感觉。

杨光看着熟悉的路和连绵起伏的大山,在远远看到基地大门时一阵感慨和怀念。阔别一年多,她又看到了那扇门,那个不奢华却崭新的大楼,此时她除了忐忑便是激动。

之前她来到这里,它已经在这里了,战狼部队也在,还有她爱着的那个人。

现在她提前来了,它依然在这里,爱的那个人也在,唯独战狼部队还没成立。

她将陪它一起成长,和长官,和她爱的那个男人一起陪着战狼从无到有,真是让人无与伦比的兴奋。

新基地只有一个看守员。

穿着作训服的看守员看到开来的军车,立即敬礼,在李诚出示证件后,又朝靳成锐敬礼,跑进控制室开门。

杨光趴在窗户上,望着缓缓滑入视线的建筑,不自觉露出笑容来。

她现在是战狼部队的第一个进来的兵,也是第一个女兵,若是成为长官的夫人…这应该就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吧?一个无坚不摧的巨人。想到这里,微微有些脸红的杨光想起全军覆没的黑豹特种队,又担心起来。

她不会让那一天到来的!

“你们来的真准时。”看守员看了下时间,笑着讲。

李诚帮后面的首长开了门才回他。“抱歉同志,让你久等了。”

“没事,这里路不好走,安全为主。”看守员说完又立正向靳成锐敬礼。“靳中校,你是要先休息,还是现在带你去看看营地?”

靳成锐回敬,眺望阔绰的操场和主楼。“先带我去到处看看。”

“是!靳中校这边请。”

新基地很大,看守员带他们看到一半就带他们去食堂。

“食堂也很大,怎么样靳中校?”看守员似乎很满意这里,介绍的时候不自觉带股赞美感。

靳成锐点头,吐出两字。“敞亮。”

看守员呵呵笑了下,请他们坐。“靳中校您先休息一下,老大远的跑来想必也饿了,我去给你们做午饭。”

“小李,去帮下这位同志。”

“是首长。”

杨光看他们两进厨房,坐到靳成锐对面,腆着脸问:“长官,我能出去走走吗?”

靳成锐扫了她眼,往外走。“跟着。”

看来长官也有等不了的时候啊!杨光乐呵呵的跟着,像初次来一般细细打量四周。

这里的主楼只有四栋,呈回字形,操场是标准的五圈三公里,比维和小组现在地基大许多,但与732719部队来讲,只是冰山一角,不过他们是特种部队,不需要那么大,因为不会有那么多人。

现在她所见过人数最多的特种部队,是美方的SAS,一般的特种部队最多百来号人,而能够经常出任务的人却不到一半。

杨光在看到机场时忍不住开口。“要是这里停架歼灭机就好了。”

“士兵,我们是陆军。”靳成锐站在五楼看着宽阔的机场,决定的讲:“一架虎式武装直升机足够。”

“歼灭机看起来很酷啊!”

“你可以申请调去空军。”

“其实我觉得EC—665也挺好的。”杨光立马改口,一点不觉没面子。

EC—665就是虎式武装直升机,是法国和德国联合研制,也是世界上第一种将制空作战纳入设计思想并付诸实施的武装直升机。以下简称虎式武直。

“长官,你觉得这里怎么样?”反正她是很满意,虽然现在什么没有,但她已经想到未来这里的热闹场面了。

“还可以。”靳成锐没什么特别的情绪。

“靳中校,你们怎么跑来这里了?害我好一通找。”看守员和李诚气喘吁吁跑来。“怎么样?这里是不是很大?”

杨光连忙接话。“挺好的,我们很喜欢这里。”要是让他听到长官刚才的回答,肯定又会不爽了。他一个人在这无人烟的地方守着这么大的地,要不是喜欢这里,怎么可能当个独孤的看守员?

“嗯,如果你们听了这里的故事会更喜欢,我们边走边说。”看守员一说那些故事就停不下来,而且也不嫌累。“这里原本是有个老基地的,叫保平基地,成立1942年,参与过二战,那时大部分的士兵都牺牲了,但是上面为了纪念保平基地的战士,一直保留了下来。不过由于这里地处偏僻,不便于军事化统一管理,在几年前被整编了,我舍不得走,就留下来看守营盘,直到一年多前接到命令,要重新启用这里,才拆掉原来的营盘,扩大了将近一倍建立这个新营地。”

看他说得眼泪汪汪的,杨光偷瞧靳成锐,心说:还好刚才我帮你说了,不然这个老兵不得恨死你。

“你们别瞧这里的营盘不像外面的那么大,但是训练场所一定够大,等吃完饭我带你们去。”看守员很快恢复过来,和他们又回到食堂。

吃饭的时候,杨光问看守员。“你最了解这里,也只有你还记得保平基地,有没有想过,再继续留下来?”

看守员摇头。“保平基地已经变成历史,没有人会遗忘它,我得回家娶媳妇朝前看了。”

下午看守员没有午休,马不停蹄的带他们去训练场。

虽然他之前说过训练场大,可杨光不知道它是这么大!

一望无际的平原,简单就是个自然的训练场,而营盘前密集的森林,也是绝佳人的训练地点。

“长官,我们要是算上这个训练场的话,得多大面积啊!”

看守员肃然起敬的讲:“这里本来是个高岭,但被日方的炮弹炸平了,后保平基地修缮,便干脆把它变成今天这样了。”“好了,这里就这么大,靳中校,你们什么时候来接收?”

杨光和李诚都看向靳成锐。

靳成锐没有明确时间。“到时会有专人来接收。辛苦你了同志。”

“不辛苦,这是我应该做的。”

杨光他们没有在新基地停留,当天下午就返回帝都。

看着后视镜仍敬着礼的看守员,杨光感叹的讲:“都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保平基地都不在了,他这个兵还在。有时一些事情真没有个明确的定义。”

“保平基地一直都在,在他心里。”

“哎,长官,突然发现你这句话还像是人话。”

靳成锐睨了她眼,低冷的讲:“对长官不敬,一百个俯卧撑记帐。”

“长官,原来你还赊帐的。”

李诚:…

这次走的不是国道,是条非常偏僻的近路。

在天黑的时候,他们在路边的一个小村子停了下来,打算在这里借助一晚。

村子不大,大概二十户左右。

赶着羊回来的大爷看到他们这三个穿制服的,十分热情的问:“几位同志,你们是来借缩的吗?”

大爷莫约六十多,头发苍白,牙也不见了,下巴留着撮小胡子,像个老先生,可他给人的精神面貌很好,看得出来他还很健康。

“老爷子,我们确实是想在这里借缩一晚。”李诚忙应着,跟他说明情况。

听到他的话,老爷子似乎陷入了回忆。“保平啊,我知道,那时候还跟他们一起打侵略者呢。”老爷子很开朗,打量他们几个乐呵呵的讲:“你们都随我走吧,家里还有几间空房,做为回报你们要陪我说话。”

“好,老爷子你先走。”杨光很爽快的答应,跟他一起走。

李诚打开后座车门请首长进去。

靳成锐摆了摆手。“小李,你开车跟着。”

“是。”

跟着老爷子走进村子里,入眼是一片一片的绿色水稻,还有几个村民正背着个什么东西在散水。

现在是黄昏正浓的时候,倾斜的余阳能很清楚看到许多东西飞来飞去。杨光伸手挥,想把头顶的东西赶跑。

老爷子笑着讲:“娃子,这些是稻飞虱,现在稻谷正抽穗,村民都忙着打药除害。”

“老爷子,你怎么这么大年纪还出来放羊啊?”杨光见赶不跑就不赶了,看白发苍苍身体干瘪的老人。“这里的山都很崎岖,怎么没人陪着。”

“没事没事,我还能行,这里的山不算什么,而且也对这里熟悉。”

杨光琢磨的想了想,他说和保平基地的战士打过侵略者,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老爷子,你今年贵庚?”

“贵庚?你是不是问我多大?”老爷子摸了下那小撮胡子。“我今年八十七了,想那会儿我还是个穿开裆裤的野小子呢。”

八十七?杨光吓了跳。

靳成锐静静的听着,听他们一老一少聊那些快被人遗忘的历史。

没走多久,老爷子指着一栋三层的新楼讲:“瞧见没有?儿子去年刚给我盖的新房子。”

“老爷子,你儿子真厉害,他现在应该在做农活吧?”杨光瞧着那新房想:这可是独立别墅啊,在帝都没个几千几百万下不来。

老爷子叹了口气,似乎说到什么伤心的事了。“早不种农活了,他们都在外面打工。”“你们先进去坐,我把小羊赶圈里去。”

“哎,老爷子你慢点。”杨光笑眯眯的应着,新奇的打量四周,刚要和长官说话,就见他帮着老爷子去关羊了。

李诚把车停在坪里,连忙去帮大爷,让靳成锐歇着。

“小李,你扶老爷子进屋去。”靳成锐拿着老爷子赶羊的棍鞭,把羊群往新楼旁边的土房赶。

老爷子似乎很信任他,也不怕他把自己的羊赶丢了,叫那个着急的战士进屋喝茶。

李诚扶着老当益壮的老爷子走向新楼,到门口时见首长已经把羊成功赶进栏里才进屋。

靳成锐把木栏关上,拍了拍手瞧到靠在墙上的女孩。

杨光咧嘴露出雪白的牙。“长官,没想到你还会赶羊。”

“这里很大气味,来这做什么?”靳成锐没什么表情,走去旁边的水龙头洗手。

她没注意到味道,就是觉得他刚才挺爷们的。

靳成锐看她傻笑,正要说话被跑出来的李诚打断。

李诚敬礼,报告的讲:“首长,杨小姐,老爷子叫你们进来陪他聊天。”

闻言几人一起走进新楼。

新楼确实很新,还能闻到石灰粉的味道和一丝冷清。

靳成锐看到屋里呆坐着的老爷子,对李诚讲:“去做饭。”

“是。”

老爷子听力很好,立即制止要走的李诚。“小同志别忙活,等下航儿会做饭,这乡下的设备你们搞不懂。”

“老爷子,我搞得懂,你就放心等着。”李诚很实诚,说完便去找厨房。

杨光给他加满茶,劝慰的讲:“老爷子你放宽心,这里没什么乡下人城里人,我们就是几个穷当兵的。”“对了老爷子,你刚才说的航儿?是专门给你来做饭的吗?”她刚才注意了下,大多都是留守老人和孩子,如果有人专门为老爷子做饭,那也还好,至少不会饿着。

老爷子被她哄的很开心,要那个站着的军官坐下,才说:“是我孙子,虽然人有点傻,但每天都会按时给我做饭。”“哝,他下来了。”

杨光和靳成锐一起反头,看到个穿着白色大T恤和牛仔裤的大小伙子。

小伙子目光有些呆滞,脸色很白,不是苍白,是很少接触阳光的那种白,头发比杨光的还长。他看起来也不小了,听到家里来客人都不下来招呼下,不是太高傲就是太自闭。

看到这个怪异造型,杨光友好的向他打招呼。“嗨,能过来聊聊吗?”

少年瞧了她眼,径直穿过客厅,似乎没看到她。

老爷子见怪不怪的讲:“村里人都说他脑袋有问题,我觉得他是太聪明,没法跟普通人勾通。”

像这样的话,通常都是老人们的自我安慰,但杨光却十分赞同他的观点。

“我也这么认为。长官,你陪老爷子聊会,我去帮他们做饭。”杨光说完也不等他同意,嗖一下跑了。

靳成锐看她消失门外,问老爷子。“老爷子,你孙子今年多大?”

“都十八岁了,唉…”

“怎么没去读书?”

老爷子连连摆手,似乎不太愿意提这个。“读过初中就没读了,他和同学们处不来,老师说是与人沟通有问题,被退了下来。”“这眼看着他一天天长大,还成天抱着那堆破玩意,到时候能不能娶到媳妇都不知道。”

“他很喜欢电器吧?”靳成锐打量房间,视线停在挂得歪歪扭扭的电子表上。

他身上有股熟悉的军人味道,刚毅、沉稳、成熟,老爷子很喜欢他。

看他望着的地方,老爷子点头。“这表就是他修好的,走,我带你去看看他的房间。”

靳成锐跟在他身后,看他步履平缓的上楼,没有上前去扶。

老爷子很利索的走到二楼,边走边讲:“你瞧这大厅,现在家里都堆着他收集回来的东西。这是他的房间,里面更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