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小,过几个月才十九呢。

“行了,大家都放下背囊去洗澡,接着好好睡一觉。”

“是!”

杨光冲到指挥室门外,本来想直接进去,但想起朗睿那句好好表现,硬生生停下来喊报告。

正在和朗睿讨论什么的靳成锐微微扬眉,看向门口。

这些天不知道是她的雷达感应到了什么,一下变得相当安分,在基地碰见的次数直线下降,他正因为没有想到合适的法子弄走她,也没主动去找她,今天她这正儿八百的跑来是有什么事?摊牌?还是迫不及待的想出任务?

“进来。”不管是什么,都得让人先进来。

杨光正步进去,向他和指导员敬礼。

朗睿扬了扬下巴,对她的表现很满意。

靳成锐坐着没动,示意她说。

“长官,我刚得到消息,路荣路组长已经让特警去抓捕阿尔法毛司尚了。”杨光保证的讲:“信息绝对可靠。”

“看来和我们想的差不多。”靳成锐没什么特别的反应,看着桌上的坐标对指导员讲:“朗睿,你说会是在哪儿?”

“应该是在运输车队这一带。”朗睿看着地图研究起来。“除了这里,另外还有一个地方也极有可能。”

“哪里?”

“这儿,虹发物流公司。”

“这些地方都是藏东西的好地方,可毕竟都是人流较为密集的地方,毛司尚没那么蠢。”靳成锐说的笃定。

朗睿有些不服。“那你说是哪里?”

“不知道。”

杨光:…

长官,我还站在这里呢!

杨光看他们两个漠不在意的讨论,急切的讲:“长官,指导员,我们不应该马上采取行动吗?”刘强的担心不是凭空出来的,毛司尚要是那么好对付,还会让他做几十年的军火生意?

听她恨不得马上拿起装备赶赴战场的语气,朗睿和靳成锐都看向她。

朗睿在她面前也不装什么指导员的架子,坐到椅上就把腿搁在桌上。“杨光,你到是说说我们应该采取什么行动?”

“立即向上面申请出战!”

“哦,原因呢?”朗睿不紧不慢的讲:“理由是你这个大兵在珠三角的警察局里有眼线?这个上面可不会表扬你聪明。”

“但我们总不能什么不管吧?”杨光有点儿心虚,着急的问他们解决办法。

“他们在广州我们在帝都,抄家伙就上?我们对那里一无所知,要怎么打?怎么部署?”朗睿把利害关系一一告诉她。“路荣不配合,他逞能就让他去逞。”

可是…总不能看着他们去冒险吧?

其实面对阿尔法毛司尚这个人,他们又何尝不是去冒险。指导员这些话说的没错,他们不可能冒然请战,并且珠三角那边没有传来消息,他们这么急着去反而被人认为是想去抢功劳。

这该死的功劳,谁想去抢!杨光想明白后点头,出去时小心翼翼的瞅了眼长官才走。

看她恋恋不舍的离开,朗睿放下腿打趣的看着靳成锐。“成锐,你晾她几天了吧?怎么?新婚夫人娶来当摆设的?”

靳成锐黑眸冷冷的扫了他眼,继续看着广州市的地图。“中情局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已经将范围缩小到茂名那一带,预计详细结果还要等到明天早上。”

“明天早上战斗都结束了。”靳成锐微微有些不悦。“去跟上面勾通下,阿尔法的案子我们是一定要管。”

“我马上去市里一趟。”朗睿拿了几份文件和帽子就走,片刻没有停留。

在朗睿去市里的时候,靳成锐给人打了个电话,让他帮着说句话。

余江的事战狼不想管,一直被路荣打压着,阿尔法毛司尚的事,那个路荣最好别给他捅出什么事,不然让他组长也当不了。

两位长官都亲自出手了,结果已经没有多大悬念,只是一番程序走下来,等将军签完字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

朗睿拿着文件赶回基地,已是凌晨。

在他们忙碌的时候,杨光比之前活跃多了,晚上和队长、厉剑他们吃完饭就一起玩牌和聊天,连孕吐那点不适都消失了。

杨光想,这就是为什么要有一颗积极向上的心吧,心情好了,那什么都将不是问题。

玩了会儿牌,杨光说他们刚出任务回来,要多休息,就拍拍屁股回了宿舍。

韩冬他们几个纳闷。

“杨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了?这才八点零五分呢。”徐骅看了下时间。“难道变成熟了?”

“成熟和乖有半毛钱关系?”陈航猜测的讲:“一定是长官让她累着了。”

“哟航航啊,看不出你这豆芽似的身躯里还藏着颗如此放荡的心啊!”

“你才豆芽!我这叫美少年!”

“呕…”

杨光这么早回去,真是被长官累到的,肚子里的小家伙总不是她一个人的吧?

自有了它之后,杨光就变得特别能睡,以前晚上睡两小时或不睡,第二天都是精神满满的,现她从晚上九点睡到早上七点,中午还能睡两个小时,她想会不会哪天她睡着睡着就睡过去了?呸呸,她还是想些吉利点的事。

这晚上也是托杨光的福,没事可干的韩冬他们睡了个早觉,因此当紧急集合号响起时,他们反应灵敏一点不受上个任务影响的跑出去集合。

杨光在等这一刻已经等很久了,磕睡什么的也阻挡不了她激情澎湃的心。

凌晨零点三十分,战狼所有队员在红旗下集合完毕。

战士们个个精神抖擞,整齐列队的目视前方,就希望周副官能点到他们的名字。

之前出任务的高博他们也都回来了,受了点小伤,让杨光一只半手给处理好了,现在还有沈炎一个小分队在外执行任务,算时间好像出去好几天了。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杨光在周副官上台后,心里一阵激荡。会有她的名字吧?她都这么久没参加过任务了,如是阿尔法的任务就最好了。

“现在请念到名字的留下来,其余人回去继续睡觉。”周斌军装整齐,手里拿着份名单,他看了眼下面的大兵,便照着名单喊起来。“刘猛虎!徐骅!陈航!厉剑!韩冬!…”

叫我叫我!杨光眼睛瞪得大大的望着他,殷切的期盼他会喊出自己的名字。

周斌叫到韩冬时顿了下,看了眼眉头都要皱一起的军医,才缓缓有力的喊:“杨光!出列!”

唰的一下,六人整齐划一的向前一步,没有被先中的人,在副官说解散后就各自回了宿舍。

高博没有急着进去,他趴在阳台上看回来拿装备的韩冬他们,在他们快走到他这层才进房。

这个时候出发,一定是什么紧急任务,如果可以,他想跟他们再一起执行任务。想到初次实战的场景,高博有些怀念。不过也可能正是因为第一次,他才会觉得那么刺激吧?

杨光和韩冬他们有十分钟的准备时间,但他们回宿舍拿了装备就走,根本没有什么要准备的,就连遗书他们都改为每次结束任务后写了,因为总会是发生像现在这样的情况。战友们正在拼命,他们可不能因为写遗书而晚去。

杨光手上的伤已经好了,身体不适也因为可以出任务而好的不得了,现在她正跟着才执行任务回来的队长及战友跑去机场。

开着灯的机库里,除了朗睿还有他们的长官靳成锐。

看到他,几人心里都紧崩起来。一般的送行都是指导员一个人,如果在这个时候看到长官,那就表示他要亲自参加战役。

“登机。”靳成锐看到他们,向后边的武直—20挑下颔。

韩冬立正,便无声的带着杨光他们上直升机,陈航跑去驾室位。

进入机舱的杨光坐到长椅上,规规矩矩的把安全带绑好。她没有韩冬他们那么大疑惑,她想这次任务百分之九十是关于阿尔法的,不然长官不会叫刚回来的韩冬他们。

当她想着是去运输公司还是快递公司,或是去一个未知的地方时,韩冬和厉剑他们都望着她。

杨光收到视线一愣,接着摸了摸腰上的安全带笑呵呵的讲:“太久没坐了,绑着安全些。”

安全?这里恐怕最不怕死的就是她了。想到伊格娜恩依诺村里,她拿着重机枪扫射的情景,韩冬他们在看到长官上来才收回视线,各自坐好。

靳成锐关上机门,在直升机起飞后把一叠资料给韩冬,面色凝沉的讲:“我们这次的目标不是阿尔法毛司尚,是营救被困的珠三角特警队员。”

营救?这么快就需要用到营救这个词?杨光想到刘强发给自己的信息,心不禁往下沉。

韩冬看完资料后脸色也沉下来。

这次任务是由靳成锐带队,所以任务内容是由他来讲解。

“目标地点在路边园的村庄里,那里几乎都是阿尔法毛司尚的人,在昨天下午四点,珠三角第五师的特警发动进攻,原本计划天黑之后将目标抓捕归案,结果被困在村庄无法撤退,现正在拼命抵抗,据无线电最后得到的消息,他们已经牺牲了五人,重伤两人,能战斗的仅两个班的兵力。”

这是一个惨痛的数字,它背负着五条年青士兵的命,并且这个数字还不是最终的。

杨光捏眉握拳。如果不是那个狂妄自大的路荣,如果他们可以早一点行动,或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靳成锐沉声讲:“现在那里仍交火激烈,死伤人数还在增加,我们在到达那里后,首要任务是将特警队员救出来,是否明确!”

“明确!”

救缓行动刻不容缓,杨光和韩光他们都没有再发出置疑或说话,他们都在等待着,想快点到战场,同时根据照片上的地形想要采取什么样的进攻方式,都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预演,因为一但到达那里,他们就必须迅速、不停歇的射击、进攻、前进,有时往往身体做出的反应比大脑还快,这就是他们为什么要有战地照片的原因,当然如果没有,他们也能做出正确的反应。

当直升机快飞到目的地时,陈航在前面提醒他们。“还有三分钟。”

这次他们是要索降到路边园的村中,也就是战火中枢,他们要在敌人的子弹和炮弹下到达地面,从而再以最快的速度与特警队员汇合,把他们的伤员、遗体弄上直升机。

在这次战役中,陈航担任运送工作,他不用参与地面作战,但有时必须得在子弹横飞,随时有迫击炮的情况下着陆,是项同样无比危险的活,而他们哪次任务不危险呢?

“还有六十秒到达路边园中枢。”陈航再次提醒。

这时韩冬和杨光他们起来走到机舱边,做好索降准备。

现在他们还是在高空上,看不到路边园里的情景,可随着直升机的下降,他们渐渐听到炮弹和枪声。听到这些声音,她想到痛呼大叫的中弹者,骂娘说要打对方的战友,还有在慌乱中维持秩序的大队长。

这些都是她的想像,却是与地面情况十分相近。

每次战役都是差不多的,只是结果不同罢了。

到达战区中心,陈航在无线电里喊:“倒数十秒。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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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收到很多条评论,名字也许多许多,都很好,可是香瓜看着没特别的感觉,像是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TAT~

香瓜抱头滚走>_<

第九章 飓风营救

在直升机的劲风压制下,原本跑在路上的敌人躲进障碍物后,杨光他们趁着这个当兵贵神速的索降到路面,据枪低头冲向路边,在陈航的短暂掩护下迅速朝前跑,一路所向披靡,在敌人的子弹缝隙里将对方击毙。

在这么多的敌人以及精良的火力下,战狼分成三组,韩冬和徐骅一组,杨光和厉剑一组,刘猛虎和他们的长官靳成锐一组,三组左右攻进,精准的枪法和快速的反应不知道救了他们多少次。

负责后边的杨光将一个拿着MP—9冲锋枪的敌人击毙,紧接着枪口一转,瞄准铁箱后面拿着迫击炮正在校准的敌人,将一颗子弹精准送进他额头。

这次狙击的距离非常近,野狼强劲的力道把他打得后翻,脑浆溅出。

面对这样的场面,杨光没有停留哪怕一秒。她打完之后又将枪口瞄向下一个。

而厉剑负责他们的上方,他抬着枪,干掉几个在屋顶上乱跑的敌人时,一颗子弹嗖的钻进他腿边的土里,溅起尘土飞扬。

“有狙击手,红狼掩护我。”厉剑说完和杨光加快脚步,在移动间找到那名狙击手。

杨光站在厉剑的背后,给了垃圾堆里的敌人一枪后调侃的讲:“放心上,我会保护你的。”

厉剑本来想抬枪给那个狙击手一下的,可半途看到二楼的敌人,那人已经把枪伸出了窗户,临时变道的厉剑这枪没打准,把那个人的耳朵打了去,顿时房里传出呼天喊地的嚎叫。

二楼的敌人倒在地上,捂着血流不止的耳朵哇哇大叫,惊动了趴在他上面的狙击手。

那名狙击手为防暴露位置,他趴在屋顶上往后退,可在下去的时候他微微抬了下头。就在这一瞬间,一颗金属弹头的子弹朝他疾驰而去,从他的左脑穿过右脑,血花四溅。

“碰!”的一声,那名狙击手从屋顶滚落,掉到地上。

杨光倒着后退想:那个人真惨。

他们一行六人安全通过空旷的路面,跑进小巷子里。

靳成锐确认方向后,带着他们一路往特警队员的地方跑去。

陆面的枪声仍没消减,空中的陆航保持一定的高度在他们头上盘旋。

头上有架嗡嗡叫的直升机,毛司尚的人总觉得不安,好像头顶有块悬空的大石头,随时有可能滚下来咂死人。

毛司尚是个三十七八的中年男人,面容周正,放在外面肯定是受欢迎的大叔,并且看他从容淡薄的气质,应该是个脾气不错的人。

他在听到手下的报告后,起身走出大楼,看着到处充斥的枪声和迫击炮的轰炸声。

他这栋大楼是最新的,并且七层楼,站屋顶属于鸟瞰路边园的状态。看了会儿,在注意到枪声在哪一块后,对副手讲:“往那里增派人手,我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是。”满脸横肉的副手带着人走了。

看他亲自带人去,一个长像阴柔的男人冷笑了声。“没大脑的东西。”说着看向毛司尚。“司尚,我们快走吧,反正这里已经被发现了,没有再留在这里的必要。”

“走。”“但不是现在。”毛司尚转过身看着阴柔的男人,困扰的讲:“头上的直升机吵着我心烦,汶丰,你给我想个办法把它弄下来。”

他这是用着商量的口吻说着命令的话。

阴柔的男人微顿,望着他不像开玩笑的脸,点头。

汶丰全名叫胡汶丰,曾经是一名特种兵,因一些事被强制退役,在一些巧合下,他和毛司尚成为了朋友,慢慢的就跟着他干了。

他望着毛司尚进屋,便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精心保养的M24狙击枪,熟练的将它组装好,拿了一个弹夹就出去。

在暗夜潜行的陈航,仗着直升机的夜视功能,他看到地面上的一切,而地面却看不到他这一优势,成为路边园村庄的强有力压制。

现在他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带着几个扛着火箭筒的人朝长官他们跑去,便朝他们飞去,想给颗炸弹把他们炸飞。

像这种村庄做战,里面说不定有平民,并且他们离自己的战友们也不远,为确保安全的陈航飞得很低,几乎是贴着房屋飞过。

直升机的巨大轰鸣由远而近在头顶响起,胡汶丰拿着枪,穿着伪装服在草丛里迅速奔跑,他跑到横肉男人的附近,趴在草丛里架枪瞄准。

他是毛司尚的左膀右臂,装备自然都是顶好的,拥有夜视仪的他看到飞过来的直升机,将枪口瞄准它的油箱。那是直升机最脆弱地方,只要打中那里,直升机就会漏油或爆炸。

刚好,陈航并不喜欢这遍空旷的草地,他飞得悄微有些高,在感到微震和金属划过的声音时,知道地面有人在对他开枪,并且还不是简单人物。

他立即拉高直升机改变道路,往旁边的平地飞去。

看到他逃跑的胡汶丰,收起枪立即离开那里。

在陈航和那名狙击手纠缠时,杨光他们已经杀出重围,离特警只有十来米的距离,她甚至还看到黑暗中从窗户里吐出的火苗。

杨光撞了下厉剑,低吼。“掩护我!”便抱着枪直冲向那间土坯屋。

她撞门而入时大喊着:狼群狼群。

特警队员们的老大是尤英铭,他在向上面请求缓助后,知道来救他们的将是那群平均年龄不超过二十三岁的年青小伙,便告诉战友们,来救他们的是狼群。

听到她的大叫和破门而入的声音,在院子里戒守的四个特警都反过头,看到她滚了个跟斗站起就往屋里冲,脸上不禁大松口气,但他们听到外面没有停止的枪声,没有完全松懈下来,他们跑到门边想把门关起来,可在看到离他们不过十几米的战狼们,不知哪来的勇气,四人轮流架起枪朝敌人射击,只是他们的枪法不是很精准,有时明明打中敌人,对方还能跑出许远,导致他们对同一个目标时不得不多开几枪。

在他们的帮助下,战狼小组前进的更快。

靳成锐把街道上最后一个敌人击毙,对韩冬讲:“进屋。”

而前面冲进去的杨光直奔黑暗的房间,她一进去就闻到浓重的血腥味和汗臭味,这让她有点作呕,可她硬逼着自己忍下来,在绿色的视野下找到队长尤英铭,见他伤着手臂,丢给他一包止血贴便走向最为严重的伤员。

伤员的枪口血流不止,他在抱怨的喊:“队长太疼了,我忍不住了!”

旁边的战友在安慰他,一些也中枪无法战斗的特警大吼:我们离不开这里了,我们都要死在这里!被尤英铭一石头打得老实下来。

杨光顾不得所有人,按着他大腿上的弹洞安抚他。“再疼也得忍着,你是名战士。”

听到她镇定老成的话,伤员扭过头看到她,惊喜的大叫。“是你!是你!”这名特警就是在码头上被她救过一次的金丁。

“是我。”杨光抽空应着,把药箱放在地上打开,拿出手术刀对他讲:“这是我第二次救你,但我得告诉你这次情况比上次糟糕多了。”

“我相信你,有你们在一定不会有事!”金丁像看到他们离开这个鬼地方那幕似的,他紧紧的抓住杨光的手臂,兴奋的不得了。

杨光没再说话,她把麻药粉散在伤口上,神情严肃的把情况告诉他。“子弹打中了主血管,现在我必须找到那根血管把它打个结。”这会很痛,十分的痛。

她说完不等金丁变脸色,用手术刀划破他伤口周围的裤子,又划破他浸了血的皮肉,割断他的肌理破坏他的细胞组织,在他惊恐的大吼大叫、哭爹喊娘下把手指伸进去,去找他的主血管。

屋内的所有人听到他惨烈的叫声,个个都纠起心来,有两名战友爬到他身边,紧紧的握住金丁的手。

“丁子你忍住,等军医给你包扎好了我们就离开这里,千万要挺住啊!”

金丁在杨光进来前就流了一滩血,现在他的血流更快,皮下组织的毛细血管所流的血,与主血管相比要小的多,可忽略不计,现最主要是找到断开的主血管。

杨光让那两名特警队员压住他,以免他乱动造成血流更快。她在摸索一阵后终于找到那条血管,只是它随着金丁的抽搐而不断的往里缩。

杨光抽出手,拿压脉带的时候拿出两包血浆。“你们谁是军医,快给他挂上!”再不给他补充血浆,他非得流干不可。

“我来了!”一个灰头土脸的特警队员从窗户边撤下来,迅速把血浆给金丁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