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些看起来像孩子的中方士兵?别开玩笑了尚,我见过的尸体比他们见过的人还多。”“喂尚,你不会要走回去吧?我们可住在十八层!”他们是从二楼出发的。

“你要走不动就搭电梯,我不会背你。”

“操,谁走不动了!”欧文追上去疑惑的问:“你觉得伊尔他什么时候能恢复过来?我们来可是因为GV的事,谁有空看他儿子的葬礼。”

“贝拉克的死活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伊尔的儿子,如果他不做点什么,他的死亡式统治就会受到置疑,甚至被这里的市民推翻。”

“市民?就是一帮垃圾,只有伊尔才会这么蠢,把食物分享给他们。”

“如果一点食物可以体验做皇上的感觉,似乎也挺不错的…”

杨光从门缝里看他们从楼梯里上去,坚起耳朵直到完全听不到才离开门边。“狼头,是毛司尚和一个穿着废墟迷彩的男人,听他们谈话语气,似乎是朋友。”

“不是朋友,同等级的同事而已。”靳成锐毫无情绪的讲:“那个人很有可能是阿富汗的负责人。”

只有那里出来的人,才会在这样的地方还穿着自以为很漂亮的废墟迷彩。

长官以前在阿富汗呆过,杨光对他的话没有怀疑。“那GV是什么?现在中方和阿富汗的军火负责人都来了,那其它地方的人肯定也来了。”

“继续说。”

得到长官的鼓励,杨光继续推理。“这个GV很可能是一种新式武器,不然伊尔也不用搞招唤大会。”

“如果是新式武器,伊尔会直接把武器寄到他们手中,很显然GV是个未出来的新东西。而需要各个国家负责人面对面商议的,一定非比寻常。”

“管它是什么,等我们把这里端了,这个什么GV就啥都不是了。”

杨光不太在意,她现在满脑子都在想着今晚的行动。

靳成锐看她检查子弹,在前不久绘制的大楼示意图旁边写下:GV。并给它画了个圈。

天边的太阳一点点落山,准备好的战狼小分队离开房间,顺着楼道下去。

杨光在昏暗的楼梯间凝视戒备,和厉剑两人倒退着走,一路退到后院。

据贝拉克所说,萨达姆是伊尔家的佣二代,可又不怎么受宠,那么他睡的地方肯定不是很好。

走在后院早丛里的杨光放缓了脚步,以防小草被自己踩得太重站不起来。

杨光透过野狼的十倍光学瞄准镜和夜视仪,清晰看到周围的一切。

这个后园里什么都没有种植,只有被修剪过的小草,旁边更是空无一物,连个杂物都没有。不过也是,没有花,要花匠和工具做什么?

他们进行的很顺利,没有碰到和看到一个人。

成功走过大楼后,杨光看到距离大楼不远有几栋白色的房子,里面灯火通明,许多人在进进出出忙碌着,沸腾的热水在灯光下冒起白烟,食物被队列整齐的女佣端走。

那里应该是伊尔的家仆。应该说是伺候他的奴隶。

要在这几百号人中找到萨达姆并且不被人发现,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至少他们不能直接过去喊谁是萨达姆。

杨光和队长他们蹲守角落,用瞄准镜观察他们,企图找出哪个他们要找的人。

注意后方的杨光等得久了,想应该把贝拉克弄醒,让他把萨达姆画出来。不过看他那混球的样,绘画技术肯定抽象到没人看得懂。

就在杨光想要是找不到要怎么办时,便听到有人大喊萨达姆。

听到这个名字,韩冬和厉剑他们都是一振,杨光也忍不住反过头看。

喊的人穿着西服,看起来似乎有点地位,但是跑来找佣人的,顶多也就是个管家。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一个二十多岁的年青小伙向那个管家跑去,脸上没什么表情的问他。“先生,请问需要我做什么?”

“那些新来的客人把饭桌搞得乱七八糟,现在女佣们忙不过来,你去把那里打扫干净。”

“是的先生。”萨达姆点头,目送他走远就立即往后院跑。因为他是下人,不可以从正门进。

萨达姆边跑边想,还不是怕那些难搞的家伙调戏女佣,才叫他这个大男人去擦桌子。那些女佣差不多有一半上过他的床,但是他没办法,谁让他是这里的管家,如果得罪他,他可能马上就会去见他的爸爸。

想到今晚即将发生的事,萨达姆不敢丝毫拖拉,可在他迅速冲进后院想直奔楼梯时,就被人大力按住并封住了嘴巴。

看到往这边跑的萨达姆,韩冬在他唰的跑进来就将他制服,并连同聂勋把人抬到角落。

杨光压抑着内心的狂喜,半蹲在他面前做了个噤声手势,语气温柔的讲:“别害怕萨达姆,我们是贝拉克的人。”

本来挣扎的萨达姆听到她的话停下来,防卫的看着他们。

杨光拍了拍队长的肩膀。

韩冬拿出手枪在他面前晃了晃,威胁他。“你要是敢叫,我就一枪嘣了你。”

萨达姆害怕的连连点头,在他一松开手就问她。“你们真是贝拉克少爷的人?”

“那当然,不然我们怎么知道你叫萨达姆?”

“这里很多人都知道我叫什么,我要怎么确认你们说的是真的?”

看来这小子不傻。

杨光一点不慌,笑着说:“贝拉克跟我们说过,你很怕虫子,他以前经常拿这个欺负你。”看他眼里的防备退去,杨光想这得谢谢那个大嘴巴贝拉克。

“这事只有贝拉克一个人知道。好了你们放开我吧,我不会跑的。”萨达姆没有喜悦,反而像是在认命。“说吧,你们找我,想让我做什么?”

“什么也不要你做,只是想跟你打听点事。”

“是关于今晚的事吗?”

“今晚?”杨光疑惑的问他。“今晚会有什么事?”

萨达姆似乎一想到今晚的事就害怕,他看了看四周见没人才说。“今晚…应该是今天,伊尔阁下会去审问一批犯人。”

阁下?杨光听到这个称呼想他野心还真大。“审问犯人有什么不对吗?”

“不,不是审问!”萨达姆有点歇斯底里,抱着头讲:“是屠杀!”

“萨达姆,是刚才我们吓到你了吗?屠杀这个词可不怎么另人愉快。”

“我没有,不信你们去市中心的广场看!”

看他一脸悲愤激动的样不像是说假的,杨光看向后边的长官。

靳成锐上前,沉寂淡漠的讲:“萨达姆,这些事你并不能改变不是吗?那就做些你能改变的。”

萨达姆抬头望着他,他挣扎了会儿才问:“我能为贝拉克少爷做些什么?”

“他想知道关于他父亲最近的情况,还有毛司尚那些人为什么会来这里聚集。”

在靳成锐和萨达姆“愉快”的聊天时,被留在房间里的高博坐在落地窗边,无聊的低头往外看时,发现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他走到不同的位置,把外面能看到的范围都看了遍,又望着远处灯光特别明亮的地方,惊讶的问:“这是怎么回事?我看到许多市民都在往那边涌去。”

徐骅、陈航、晨曦和刘猛虎听到他的话都过去,看到下面如蝗虫般的人向一个地方汇聚,同样迷惑不解。

陈航讲:“你不是博士吗?现在你快告诉我们这是怎么回事。”

“我要知道就不会问你们了。”高博扭头看着房里的贝拉克。“恐怕只有他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缓缓醒来的贝拉克,刚睁开一点眼睛看到又向自己咂来的枪托,连忙喊:“我不叫我不叫,别再咂我了!”再咂都要被他们咂死了。

高博收起枪,拍了拍他脸,把他拖到窗边。“说,这是怎么回事?我想这里的隔音效果应该还可以,你要是敢叫,我就送颗子弹给你。”

贝拉克此时满脸都是血,他现在什么都没想,只想活命。命都没了,想再多都没用。

他看到远处亮如白昼的地方,和都跑去那里的人,心里暗喜,想爸爸还是在呼他的吧?

“别给我装哑巴,快说。”陈航等得着急,控制力道的撞了下他脑袋。

贝拉克现在最怕被人打脑袋了,他抱住头给他们解释。“那里是恩迪利的市中心,所有重大事件大多在那里宣布或处理…”

“那个亮着的灯叫第二个太阳,它代表光明,在这个几乎所有人都吸食毒品的城市里,一般天黑都是上床享受的时间,但只要那个灯亮起来他们就不可以睡,必须到大灯前集合。以前有些人吸了大麻不想起来,直接被伊尔阁下的人砍死在床上。”萨达姆频频看楼梯,说完就讲:“我得上去做事了,如果大管家发现我偷懒,一定会把我活活抽死不可。”

“你去吧,以后你只要看到这个标识,就来这里等我们。”靳成锐把折成五角星的草给他看。

萨达姆连连点头,接着他旋风一般的冲上楼。

看他跑掉,杨光和韩冬他们看向靳成锐。

靳成锐没有思考太久。“我们去那里看看。”

“是!”

由于这里的人都去了市中心的广场,靳成锐他们没有受到什么阻碍。

杨光跟着队长他们一路奔袭,朝那个亮如白昼的地方前进,在汗水不断滴落浸入眼睛时,她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它一下一下咚咚的剧烈跳动着。

是因为体力吗?不是。她现在状态好着。那么是什么?

杨光脑袋里不停的想着这个问题,直到去到那个所畏的市中心广场。

他们还没跑近就听到远远传来的人声鼎沸,有人们的大叫大喊声,也有冲锋枪“哒哒哒”扫射的声音,不时还会传来炮弹的声音和震动。

在离那里只有几百米的距离时,靳成锐换了路线,往小巷子里走。

杨光紧跟在他身后,在像迷宫一样的巷子里面穿梭,然后撬了一扇门的锁,据枪迅速冲进去直奔楼上。

这栋楼不知道有多少层,杨光一直跑一直跑,汗水在不停的往外冒,它们有些滴落地上,有些被衣服吸收掉。

越往上跑,杨光的心跳就越剧烈,持续的上楼让她气喘,可她不想休歇,只想快点到顶楼,再快一点。

头上砰的一声响,是队长打开了天台的铁门。

杨光冲上去被夜里的暖风一吹,有瞬间的呼吸困难。她缓了一步,接着垂直前进快到天台边沿时趴下来。

韩冬看她满头大汗,抓着她衣领问:“红狼,你怎么样?”

杨光甩甩头,吞咽了下,摇头。“我没事儿。”说着她匍匐前进,伸手勾住护栏边沿把自己移上前些。

当她在能震翻天的人声中探出头往下看时,她想她找到原因了,为什么心跳剧烈,还有萨达姆为之恐惧的事。

什么叫屠杀?这个词在新世纪后就很少出现,而有时用它描写的报道,也只是黑手党或犯罪份子杀了几个或十几个警察、人质等等,这些在杨光看来不能用屠杀来形容,因为屠杀是大规模的杀害,像几十年前的入侵战役,所以她才会在萨达姆说出这个词的时候发出置疑,可现在…

她亲眼看到了,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屠杀事件。

然而她能够做什么?她什么也不能做,做不了。

第十九章 我妈就是你妈

(以下略有血腥,心脏脆弱者慎!)

伊尔的民兵是由卢希亚人和卡伦金人组成,他们生性好战,有着极高的信念观,现在的他们就是伊尔说的都对,因此他们毫不留情的执行命令,将在蒂瓦抓捕的人拖到广场中间。

广场很大,呈圆形,上面绘着一朵漂亮的兰花,那个被叫做第二个太阳的东西,是由上千颗灯制作而成的圆状照明物,它发出的光可照射到几公里外,广场更是被它照得比白天还亮。

杨光此时所在的楼台,是一栋十五层的混泥土大楼,在广场的左上方,她在这里从十倍光学瞄准镜里看,能清晰看到下面围观的兴奋人群。

缓缓移动枪口,杨光看到坐在一个男人旁边的毛司尚,以及那个穿着废墟迷彩的阿富汗男人。

杨光来回搜索了几遍,都没找到疑似伊尔的人。“狼头,难道伊尔没有亲自参加?”

“毛司尚右边的男人。”

听到长官的话,杨光移动枪口,看到一个非常俊雅的中年男人。“这是贝拉克的爹?”是他哥还差不多。

“伊尔,全名斯图尔特·伊尔,十五岁有了他的第一个儿子,取名叫斯图尔特·贝拉克,意为天礼、宠爱及快乐。”靳成锐看着中情局最新传来的资料,解释她的疑惑。

“这样看来,贝拉克确实很得伊尔的喜爱。”杨光看着镜头里的人,笑着讲:“我现在扣下板机,是不是就可以回国了?”

“这里总共有上万名民兵、专业雇佣兵,以及可能加入战斗的年轻男子及妇女孩子,如果你想跟他同归于尽,可以这么做。”

杨光讪笑。“那我们还是看着吧。”

没有让他们看多久,在太阳最后一缕光芒也暗淡时,那些被拖到广场中心的人恐惧的大叫起来,他们有些挣扎的往外跑,有些紧紧护住孩子,刺耳的尖叫穿破云宵,连杨光他们都听得非常清楚。

这一下转变得太快,杨光听到似从遥远天空传来的枪声,她脸上的表情从平静到惊愕,还未等她回复过来,底下那些人便鲜血涌出,如断线风筝般倒在地方。

而这时围观的人整齐一致的喊着什么,似在遣责那些倒在地上的人,他们说着奇怪的话,杨光一个字没听懂,也一点不想懂。她身体里沸腾的血液像要冲破血管,它强烈的想要做些什么,她想扣下板机把那个伊尔击毙,她想赌气的把枪咂下去咂死几个也好,可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

人群喧嚣下的是哭声、是嘶吼、是求饶,那些身中数弹还没死的人,他们用沾满自己鲜血的手往前爬,没爬多远被民兵用刺刀刺死,血花溅到三四米外,有些围观的人身上都沾到一些,可他们全然不在意,挥着手要民兵们多刺几刀。

此时的广场就像一个大型屠宰场,水泥地面如放快镜头般瞬间被鲜血覆盖,无法凝固的血液让一些民兵滑倒,他们站起来又刺身边的尸体泄愤。

刹那间,那些鲜活的生命逝去,杨光闻到了浓烈的腥味,她以为这就是结束,谁知这才是开始。

民兵像收垃圾似的把尸体推走,把红色的区域变得更大,接着响起礼炮的声音。

杨光枪口一转,看到市民外围突然出现了一排炮弹手,他们个个扛着绿色的火箭弹,在伊尔身边的人发号施令下,一起把它们射向百米处的空坪。

看了眼远处升起的浓烟,杨光转回广场中心时又看到上面站了些人。

刚才那批有六十多个人,这一批有近百人,他们都是年青的男子,杨光甚至在里面看到那晚的六个大兵。

这些人都是贝拉克的人,伊尔想要做什么?

下面的欧文同样疑惑。

“尚,伊尔这是想做什么?杀一儆百的效果我想他已经达到了。”欧文在阿富汗见过这种场面,但如此近距离的看还是第一次,感觉真他妈的震憾。

毛司尚吐了口气,端起杯子想喝口水,最后他犹疑下又把它放下。此时他真的什么也吃不下喝不下,他怕最后都吐出来。如果在欧文这个家伙面前吐,一定会被他取笑。

听到他的问话,正了正声的毛司尚无所谓的讲:“伊尔可不是想要什么杀一儆百,他现在所奉行的是死亡式统治。”

“都死了,还统治个屁。我看他就是闲得慌,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商量一下GV的事。”欧文不屑,端起茶杯正想喝口茶,就听到“呯呯呯”重机枪的声音,接着不知从谁身上飞来的碎肉落在他的盖子上。

看着从白色杯盖上滑落的肉块,欧文用盖子挡住杯子上方继续喝。

毛司尚看了他眼,然后望着手边被震得跳舞的杯子。

他们在吃完饭后,听伊尔说晚上有好戏,碍于是他亲自邀请,他们都来了。可是六个国家的负责人,现在一致觉得这里实在太无聊了,因为机枪的声音实在太大,吵得他们都快要聋掉,并且这也没什么看头,他们只想趁着来恩迪利的时间好好渡个假。

重机枪在短短一分钟内,把近百人打得千疮百孔,流淌出的血液把那朵兰花的深槽灌满,前排围观的人也大多沾了血迹。

此时的广场看起来像人间炼狱,杨光看着下面无分辩认的躯体,和还存留生命迹象的人狰狞的面孔,他们像从地狱爬出的怨鬼,却什么也做不了的呻吟着,最终被第二波的扫射结束痛苦。

杨光发现她强大的心脏无法继续承受,她抱着野狼滑到地上,靠在被太阳晒得滚烫的水泥板上,却依然觉得冰冷。

韩冬他们此时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听萨达姆说,这些人都是蒂瓦城市的,他们是贝拉克的手下,有些是战争附近的无辜居民,只因贝拉克是在那里出的事,就搭上自己的性命。

这一切归根结底都是因为他们,如果他们不来这里,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如果他们不抓住贝拉克,也许情况就没有这么糟。

“狼头,要不然我们把贝拉克放了?”韩冬问静站着的长官。

看着下面的靳成锐眼里一片冰冷平静,他听到韩冬的话看了他眼。“伊尔只是在强调他的地位,并且就算现在把贝拉克放了也来不及了。”

韩冬低头,看到下面的尸体已经被清理干净,那些民兵又带上来一批人。

看到怯懦大哭的女孩,聂勋惊震。

是那个被杨光击毙母亲的女孩。

聂勋看向蹲在地上的杨光,希望她不要起来。“红狼,你要是不舒服就去里面休息一下,这里吵。”他蹲下来,想把她弄走。

本来想吐的杨光在地上坐了会儿,可能是地心引力的问题,她心跳平息许多,听到聂勋的话甩了甩头重新起来。“白狼我没事,别把我当成娇弱的小女生。”

还想说什么的聂勋见她已经趴到护拦上,闭上眼睛叹了口气。

杨光刚重新调整好枪口,便看到抱着一个妇人大哭的孩子,顿时怔在原地,如被人点了穴。

那个孩子才六七岁大,她亲眼目睹母亲的死都只是尖叫,此时她像看到恶魔般哭得泣不成声。

杨光怔了三秒,气血上涌的瞄准座位中间的伊尔。她再忍下去就要疯了!

在她扣下板机时,枪管被人握住往上拉。

杨光抽了下见抽不回,扔下枪拔出手枪就要往楼下跑,结果也被人从后面拦腰抱住。

杨光激烈的大吼。“你放开我!我要去救她!”

靳成锐紧锢住她腰把人往里面带,以免她太大声惊动下面的人。

挥舞手脚的杨光如发疯的凶猛豹子,对靳成锐又推又踹。“你混蛋放开我!如果我们不能替他们做些什么,还当这个兵有屁用!”

“你开枪就能解决问题了?你出去能做什么?”靳成锐把她按在墙壁上,这样他才能把这头暴走的小兽压制住。“你此时的冲动如果能解决问题,我们可以陪你,战狼没有一个怕死的,但谁也不能白死。”

“去你妈的,就跟我说道理,我要去杀了那个狗娘养的伊尔!”杨光愤激的根本不听他劝。

靳成锐皱眉,直接扣住她下巴亲上去。

心跳剧烈,肺叶涨大的杨光正要火山暴发,被他这么一亲,那些怒火一时间都积在火山口,出不去又平息不了。

靳成锐舔了舔她柔软的唇,低声缓语的讲:“我妈就是你妈,以后骂人时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