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光听到徐骅那一字一顿的话,心里满满的,都有点羞愧自己躲在这里偷听了。

嗯,看在你们这么为我正名的份上,就不计较你们之前说的话了。

“你们好吵。”杨光不敢光明正大的承认自己一直在偷听,但又舍不得长官做的菜,便装做刚醒来。

听到她的声音,又看到从上铺冒出的头,四人都心里凛然,有些儿心虚。

他们都讲过她“坏”话。

徐骅他们是真不知道她原来在这里,回想之前无伤大雅的玩笑,心里凉飕飕的。

梅森是徐骅这么掷地有声的说她是战友,对自己之前不太客气的话感到脸热。

杨光乌黑的眼珠骨碌一转,扫了他们几个一眼,就跳下床大摇大摆的走到桌边,然后如女王般的享受着美味的午餐。

看她大块吃肉,大口喝汤,徐骅他们吃的动静要变得温柔些,想着等她吃完再来扫尾,谁知道她一直吃一直吃,眼瞅着一桌子菜都快没了,才欲哭无泪的讲:“小阳光,你吃的…是不是太多了?”

杨光把碗里最后一块肉夹了,睁着无辜又漂亮的眼睛看他们。“多吗?”然后看了看筷子上的肉,笑嘻嘻的讲:“反正这一块肉你们也不好分,干脆就给我好了,你们喝汤,汤里也有肉沫。”

徐骅,陈航,宋立辉:…

而梅森看她吃完两个大男人的饭量后,再也不敢小瞧她了。

杨光吃饱喝足,打了个饱嗝,对他们三个发号施令的讲:“快点吃完给我躺床上去,呆会还得给你们换药。”这里的特效药有许多更需要他的同志,所以他们现在用的都是普通的伤药,隔一段时间就需要更换。

她吃都吃进去了,难道还让她吐出来?再说他们也不敢让她吐。

于是徐骅他们心中含泪把汤喝完,把碟里的肉渣捡干净,才让梅森撤走。

杨光洗了手,给他们换完药,又查看了韩冬和厉剑、刘猛虎的伤势。他们三人都是全麻,所以这个时候即使麻药消去,他们还是睡得很香。

杨光没有弄醒他们,轻手轻脚给他们换了药就去看豆豆。

而徐骅他们见她出去,便躺回床上又开始补眠。

他们混身上下都是伤,如果脱掉一衣服,你会分不清到底青色是皮肤的颜色还是黄色是皮肤的颜色,因为青色已经占了多半。他们不止一次从山上滚下来,现在还能这么轻松愉快的聊天,纯属硬撑。

豆豆的伤恢复的很不错,才几个小时就已经结痂,相信等晚上的时候它就可以下地跑了,只是被剃掉的毛得要一段时间才能长起来。

“豆豆,还疼不疼?要不要我再给你弄点止疼药?”杨光抹豆豆的头,见它摇尾巴便笑了起来。“跟宠物似的,你可别忘记你是军犬,不是狗。”拍了拍它脑袋,杨光决定带它去医务室喷点止疼药。

被她抱着的豆豆很受用,很安静很老实的趴在她怀里,不时的跷起尾巴甩两下,很是惬意。

可是豆豆惬意了,有人不乐意了。

靳成锐黑着脸把豆豆拧出来,扔给旁边的美军大兵,冷冷的讲:“它现在不是一两个月大,让它自己走。”

心惊胆战看豆豆被大兵抱住的杨光才收回空中的手,纠起眉头。“长官,豆豆受伤了。”

“刘猛虎也受伤了,你要抱他去医务室吗?”

杨光想了想,鸡皮疙瘩掉一地。“长官,你这比喻太恐怖了。”

“别惯着它,它是军犬不是宠物。”其实就是不喜欢豆豆呆在她怀里,她现在最主要的是照顾好他女儿。

“好吧好吧,我不抱还不成了。”凶什么凶。“我带豆豆去上点止痛药。”

靳成锐看下瑟瑟发抖的豆豆,颔首。“去吧,下午四点来找我。”

“我去哪里找你?”

“指挥室。”靳成锐说完就带着另外一个大兵走了。

杨光看他如军中将领的带着大兵走远,眼里无限崇拜。他是准将,带着大兵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重要的是,他带着别人家的大兵!

收回视线,杨光看向抱着豆豆的大兵,尴尬的呵呵笑着讲:“麻烦你了中士。”

靳成锐走进指挥室,看到站在一面空白墙前的伊历塞克·大卫,唤了他一声。

刚刚结束视频通话的伊历塞克听到叫声,转身瞧着气宇轩昂走来的年青准将,目光又多了一分审视。就在刚才,他非常荣幸的与总统阁下进行了一次交谈,得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指令。

“靳准将,请坐。”伊历塞克示意旁边的椅子。

靳成锐不清楚他为何突然审视自己,不动声色的坐下,想要如何才能参与进这件事。

康妮他查过资料,是地狱天使的人,她拼死都想夺回的箱子一定非同小可。

伊历塞克打量他会儿,也可以说是对峙会儿后,他率先开口。“靳准将,这次行动真是多亏了你们,不然我那群笨蛋部下一定会搞得很糟糕。”

“对我来说,全员负伤是件再糟糕不过的事。”靳成锐气扬不输他,沉声敛息,像个周围立满盾牌不怕任何攻击的将王。

“我会用最好的药来救治他们,也无比感谢中方能派出如此厉害的队伍给予我方支援,我相信以后中美两方的关系一定会越来越友好。”

“伤口好了不代表它不存在,将军,我想你也知道那种身陷敌后的绝望,不知援军什么时候到,而敌人却越来越多。”

伊历塞克跟靳成锐谈邦交,靳成锐跟他谈感受,并且他的更真实、更实际、更能让人动容。

知道他没那么好欺负的伊历塞克,给他倒了杯水,凝沉许久后敞开了讲:“靳准将,那个箱子你们有找到它吗?”

那个箱子被他提着下的直升机,只有瞎子才不知道。

对他的明知故问,靳成锐微微颔首。

“我们需要它。我明白那是你的人拼命夺来的,但我们真的需要它。”伊历塞克说的诚恳。

“伊历塞克将军,那个箱子本来就是你们的,我们当然会把它给你,可诚如你所讲,那是我的人冒着生命危险把它夺来的,我想我们应该知道里面是什么。”

伊历塞克听到他的话不意外,如果换成是他,他也会这么做。

他有些为难的和他僵持了阵才问:“靳准将,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如果你能告诉我答案,我可以让你们知道箱子里是什么东西,甚至更多的事。”

“请说。”

“你和总统阁下是什么关系?”

靳成锐犀利的视线看着他,沉默了下才回答他。“战友。”

总统阁下是前总统阁下的遗孤,又是海豹六队指挥官,这事美国人民都知道,也正是这一点更加巩固他的地位。现在他听到靳成锐的回答,又想起他以前就是海豹六队的,甚至比总统阁下还要出色,便一切都明白了。

“靳准将,你可以把箱子拿来吗?我们一起来打开它。”其实他刚才和总统通过话后,得到的命令就是让靳成锐加入进来,中美两方共同来做这件事,所以他一开始才会审视他,想他到底是什么人,能够让总统阁下亲自出面,现在看来一切都是这么顺理成章不是吗?

杨光给豆豆上了止疼药,想回去宿舍外面晒太阳时,看到基地门口吵吵嚷嚷的,以为是大兵和当地的居民,正要走时听到一个耳熟的声音,但距离太远,她只模糊的看到那人是穿着大衣。

“中士,我们过去看看怎么样?”杨光商量的问抱着豆豆的大兵。

大兵点头。“杨少尉想去哪里都可以,不需要经过我的同意。”

杨光想说她这是礼貌、友好,怎么美军在这一点上,一点都不可爱呢?

美军热情又开得起玩笑,但那是私下,现在他和另一名战友,是将军指派给靳准将的,所以他们一点也不会随便?!

既然不能好好聊天,杨光也就改变方向走去基地大门,远远的听到美军是要把一个人遣送回国,而那人死活不肯回去,并表示他很正常,不需要治疗。

杨光走近认出这个穿着厚大衣有点邋遢的男人是谁后,惊讶问:“劳伦斯,你怎么来阿富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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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法式深吻之肚子变大了

劳伦斯反头看到她,立即问:“你怎么也在这里?”

这好像不是他最重要的问题吧?杨光没有解释,对要把他扔出基地的大兵友好讲:“大哥,他是我朋友,可以让我和他说几句话吗?”

“那好吧,给你们十分钟。”几个大兵说完走开了,似乎对她很放心。

劳伦斯在他们松开自己后,整了整被他们拉扯乱的衣服,优雅高傲的他眉头多了抹阴霾。

“好了劳伦斯,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搞得这么狼狈吗?”杨光对他的打扮实在不敢苟同。他的着装其实没什么问题的,如果是在法国可以算是精品,走到哪里都会受欢迎,可这是气温天然高的阿富汗,他穿的这套衣服,估计是这里人的冬装,而且此时大衣上还脏兮兮的,和以前那个思绪缜密的侦探简直是天壤之别。

劳伦斯懊恼的讲:“这是我最糟糕的一次旅行。”

我想也是的。杨光默默的想。她很想帮助他,但这里是美军基地,她也做不了主让他清洗一下。“你就是昨晚那个往美军基地走的人吗?”

“对!”劳伦斯像突然找到了人生价值,他兴奋的讲:“刚好你们也在这里,靳呢,他在这里吗?”

“他在。”不过估计很忙。

“那真是太好了,你快去把他叫来,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他。”

看他样子似乎是真的很重要,杨光对身后的大兵讲:“能麻烦你去帮我叫下靳准将吗?就说有急事。”

“是杨少尉。”大兵立正,然后跑开了。

看他这么恭敬,劳伦斯便问她。“杨,你们不是去德国了吗?怎么来到了这里?”

他们怎么来到这里,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杨光说有点事搪塞了过去。

而跑去指挥室的大兵,在门外和另名战友来了个挤眉溜眼就大声喊:“报告!”

“进来。”伊历塞克没有抬头,说完便继续讲:“这就是康妮为什么一定要把它夺回去的原因。”

箱子里是两块导弹推进系统的芯片,这种东西都属于军事绝密,管制的极其严格,要弄到它非常困难,即使强大如地狱天使这样的组织,也需要从别人那里购买。这个卖方肯定是军科里面的人,这个必须严查,但不是战狼要关心的事。(军科:军事科研中心)

“那么你们现在是怀疑,地狱天使想制作导弹?”

“不是想,他们已经在做的。”伊历塞克指着全息屏上的导弹分解图。“现在他们拥有了核导弹头,听说过GV计划吗?他们想用导弹运栽GV化武,对美方或是任何一方国家进行恐怖袭击,如果康妮成功拿回这两块芯片,后果不堪设想。”

“既然如此,伊历塞克将军,你为何只派出一支小队?”

“我以为加上靳准将的手下,足够了。”伊历塞克皱眉。在这事上确实是他失算,只想到他们成功的机率,而没想成功的代价。

靳成锐冷冷的讲:“如果是我,我会把装甲车和空中力量都用上,直接把他们炸平。”

“呵呵,靳准将你真幽默风趣。”

“我没有开玩笑。”靳成锐强调。“如果事情足够重要,就要不惜一切代价。”而不是用刚刚好的计划,去做那件关乎几十万人口性命的事。

在伊历塞克不知道要怎么接话时,站在门口的中士又大声的喊了报告。

“大兵你有什么事?”伊历塞克看向中士。

中士中气十足的讲:“报告将军,杨少尉找靳准将。”

“现在我们在开会,让她再等等。”

“报告!杨少尉说有急事。”中士不怕死的把原话带到。

伊历塞克皱眉,想这大兵怎么这么不懂看事做事呢?没看见他们在讨论事情?比起个人事情,眼前这两块导弹芯片才是头等大事吧?

谁想靳成锐站起来,礼貌的对他讲:“伊历塞克将军,看来我的部下真有急事,这件事我们稍后再谈。”说完就匆匆忙忙走了。

伊历塞克瞪大眼,随后拿下帽子抓头,有点儿气急败坏的问副官。“那个杨少尉是什么人?”

副官淡定的讲:“将军你不知道吗?那是靳准将的夫人。”

伊历塞克:…

杨光一直都是个知分寸的女孩,她知道自己这时可能在做什么,却还是要人来叫,那么就真的是有急事。

靳成锐跟着中士大步朝基地大门走去,远远的看到一个背对自己的男人在跟女孩说什么,而她在跟那些大兵说话。

十分钟已经过去了,大兵是来摧劳伦斯快走的,而杨光在给他求情,让他们再缓缓,至少等长官出来再说,可劳伦斯根本不在意这事,继续在跟杨光说他这一路的事情,因此便成了靳成锐看到的这一幕。

三方人同时讲,再怎么温和有礼都变得跟吵架似的。靳成锐过去厉声呵止他们,终于让所有的声音都停止下来。

锐利视线扫了他们几个一眼,靳成锐沉声讲:“前不久基地才被袭击过,坑都没填好就在门口吵,你们是嫌命长是吧?”

几个大兵被他强悍的气势压倒,又听他的话,哆嗦的看了眼门外,有点儿心有余悸。

“你们散了吧,这个人我会向你们的指挥官说明,到时他是去是留,我会来安排,明白了吗?”

“明白!”

被他训得站成一条线的大兵,看到走远的三人,身体不动嘴动。“你们说这准将是谁呀?这么大派头。”

“帮我们完成任务的友军,别瞎猜了,没看到将军都给他配了人吗?肯定是个了不起的家伙。”

“那也不一定,完成任务说不定是瞎猫碰着死老鼠,被他们捡着便宜了。”

“下士,便宜这么好捡,你怎么不去捡?”

对后面的议论杨光没有在意,靳成锐更没有在意,倒是劳伦斯似乎终于恢复正常,他注意到了。

“杨,靳,你们是来这里执行任务的吗?”

杨光随意的讲:“不是执行,是救缓。”然后开笑的讲:“说是救缓,我也就开了两枪。”

“如果两枪能够救缓成功,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劳伦斯分析的讲。

“哦?什么问题?”

“你太厉害了。”

杨光呵呵笑得眼睛都弯起来,自恋的讲:“我也这么觉得,哈哈。”

走在前面的靳成锐斜了她眼,什么没说,从俄方来阿富汗就一直崩着的脸露出若有似无的笑意。有她在,似乎一切都不是太糟糕。

靳成锐把劳伦斯带进自己的房间,问他有什么要说的,现在可以说了。

这次是美军需要他们的帮助,待遇自然不同非洲那次,伊历塞克将军得知他的身份后,便给了最高的礼遇,一位将军级别的礼遇。当然,这其中还有很多因素,就不细说了。

劳伦斯抓了抓痒得难受的头,难以启齿的讲:“我可以先洗个澡吗?我没想到阿富汗的气温这么高,高就算了,还连个洗澡的地方都没有。”

杨光心想,好好的法国不呆着,谁让你跑来这里受洋罪的。

靳成锐向后面的浴室偏头。

劳伦斯看到浴室,立即拿出他的衣服进去。

想他一时半会出不来,杨光坐到椅子上撑着下巴瞧浴室,然后突然笑起来。“长官,有个人在你房间洗澡,刚好这时我进来了。”说完她自己忍不住乐了。

“然后你会怎么做?”

“当然是冲进浴室抓奸,然后…”说到这里杨光故意停顿,眼珠转了圈。“然后看到一个男人,我就被他的身材给迷住了!”

这转变…

靳成锐有点黑线,冲她勾了勾手指。

杨光还在乐,毫无防备的凑过去,被猛的掐住下颔亲到差点窒息。

连打带踹把他踢开,杨光剧烈咳嗽,大口呼吸。

靳成锐冷傲的哼了下。“就劳伦斯那身材能有你长官的好吗?”

“那也要看看才知道。”杨光势气不减,对刚才的事没生气,笑得像只不怕死的猫。

靳成锐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头抵着她的额头,不时的亲一下她的唇角,另只手则摩挲着她肚子亲呢又温柔的讲:“杨光,是不是已经过期限了?”

杨光一怔,凉气嗖一下冲到头顶。她尴尬的呵呵笑。“长官啊,我觉得你的身材一定是最棒的,即使你训练我们时都坐在监控后面,我们跑步时你坐在车里,我还是坚信,你的身材是无人可超越的!”

“现在哄也没用。”靳成锐被她大义凛然的指责逗乐。其实他也就逗她玩,现在这么多的事要处理,想做也得看时间地点。最重要是这段时间都在奔波,他怕她受不住。

杨光皱眉,讨好的问:“那要怎么样你才满意?”

靳成锐故意拉长着脸不说,在看到劳伦斯出来才讲:“除非你吻我一下,要法式深吻。”

好吧,又不是没亲过。杨光没有犹豫的同意,她扑上去抱住他脖子就来了记深吻,看得后面的劳伦斯都惊讶了。

他有过不少的女朋友,不过他以为中方的人会比较含蕴,没想到也有如此热情大胆的女士。

对这种场面已经习以为常的劳伦斯,擦着头发坐到椅子上,把头擦到不掉水见他们两个还没停止,便深沉的瞧着他们两个,细心的分析判断,在他们快要擦枪走火时平静的讲:“我不是来当你们观众的。”

劳伦斯很郁闷,因为看他们两个接吻,他居然有感觉了,这真是糟糕的事件。不知他是对杨有感觉还是对靳?还是两个都有?在法国可不在意同性恋这个词,所以他不排除自己有这种倾向,但他也不会硬逼着自己往那条路上走。

听到他的声音,杨光如受惊的兔子,可她想窜起来时被靳成锐抱住。

靳成锐搂住她腰不让她离开,并宠溺的讲:“别一惊一炸的,小心摔倒。”

杨光脸红。

劳伦斯在心里想:不过是硬起来摆了,他又不是没有过,挡什么挡。

靳成锐对这超出掌控的变化,感到十分的意外。他想可能是太久没碰她的原因。不过即使如此,他也能很清醒的应对,这就是人与动物的区别。

“劳伦斯,你到底查出什么来了?”杨光被搁到,坐如针毡,见他们都不开口,只好自己主动,想快点把这事搞定就把长官给踹开。那次在运动室里也不见他有这么大反应,这次怎么跟吃春药似的。

“很多东西,我正想来这里找电源,准备给你们发邮件。”劳伦斯回到正事上,一脸严肃认真。“我有许多东西要说,希望你们能拿电脑记一下,或是要我帮你们记?”

“这里有电源,劳伦斯你可以给电脑充下电,然后将文件拷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