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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叹了口气,她揉着太阳穴逼自己尽快入睡。

隔天没等沈青睡醒,叶婉就先打了电话过来,嘱咐她酒会的事不能推,原因是这个客户跟她合作过很多次,并且跟他爸爸有私交。另外让她记得收邮件和查账。

沈青把手机贴到耳朵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勉强从被窝里爬出来。问她关于请人代做策划的酬劳。

叶婉大致说了下分成的比例,让她按照自己邮件上给的表格,算下物料成本自行决定。

听她说完正事,沈青反过来嘱咐她几句,挂了电话又睡过去。再次醒来已是早上7点,她躺着伸了伸懒腰,起床去洗手间洗漱。

“早啊。”刷牙进行到一半,郝苏桐打着哈欠走进来,看样子也是没睡好。

沈青吐掉嘴里的泡泡,从镜子里郁闷的斜了他一眼:“你能不能等我用完再进来。”

“你可以晚或者早半个小时起床。”郝苏桐倚在门上,没有要退出去的意思。

“这句话你留着自己用。先来后到懂不懂!”沈青收回目光,旋开水龙头拿牙杯接满水继续刷牙。

本就被尿憋醒的郝苏桐,听着哗哗的水声神经一震,下意识的别了下腿。他半弓着身子动了动,勉为其难央求道:“我就用一会,你通融一下?”

沈青没理他,刷好牙又接着洗脸,前后折腾了快10分钟,才神清气爽的回房换衣服。外边天阴阴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下雨,她得抓紧时间去跑上两圈。

妈妈生病后她非常在意自己的健康,天不下雨基本是出去跑步,碰上雨天就在房里踩着垫子跳操。坚持了几年,慢慢成为一种习惯,少一天不活动就觉得浑身不对劲。

郝苏桐臭着脸小解完,听着关门声传来,顿时气得牙痒。沈青一定是故意的,往天她都是在6点半起来,7点准时出门跑步。今天晚了半个小时起床不算,洗个脸刷个牙居然花了20分钟还多。

拿牙杯刷牙时,他发现洗手台上又落有几根长长的发丝,心情变得更加恶劣。

小区外面的早餐铺不多,他觉得能入口的除了小笼包就是烧卖。但是连续三、四天吃下来,他现在闻着那味都犯恶心。纠结了一会,他打开冰箱拿出昨天买回来的桶面,直接用饮水机里的热水来泡。

泡完他直接把面放在茶几上,回房给梁凡打电话。爸爸说家里人的钱不能借,外边朋友的总能借吧。没有保姆,没有钟点工的日子,他算是过够了。

梁凡的电话一直提示正在通话,他无聊的拨了两次,干脆开了电脑上网。过大概20分钟,郝苏桐惦记着钱的事,又给拨了过去。

“二哥?”等了一阵,电话那头总算传来梁凡的声音。

郝苏桐没好气的哼了哼,说:“我能不能跟外人借钱?”

“好像不可以。你这又不是应急,舅舅说没本事的人才借钱花。”梁凡犹豫了下,小声解释。

“行,我知道了。”郝苏桐闷闷的挂了电话,出来正好碰上沈青进门。他看了她一眼,走去茶几那把自己的面端回房。

估计是泡的时间过长,碗凉凉的里面的水也少了很多,面全都胀鼓鼓的挤成一团,让他完全失了胃口。无语的叹了口气,他端着面又折回客厅。

厨房里的抽油烟机呼呼响着,间或伴着切东西的声音,是沈青在弄早餐。他把那碗面丢进茶几边的垃圾桶,转身进了厨房:“那个…沈青你做早餐的话,能不能给我也来一份?”

“没有肠粉、没有新鲜虾饺,也没有蟹黄包,只有清水面你真的要吃?”沈青扭头瞥了他一眼,继续切葱花。

郝苏桐牵了牵嘴角,大言不惭的答:“我不挑食…”

“…”沈青一分神,险些切到自己的手指。一般这么说的要么是真的不挑,要么是太挑。以她的了解,郝苏桐名副其实的第二种。不过刚才一进门就满屋子虾仔面的味道,却让她有种认知被刷新的感觉。

进个饭馆都挑三拣四的公子爷,居然也会吃这种毫无营养的食品,估摸着梁凡说他被逐出家门一事,不是跟自己玩笑。说不定,他很快就会从这里搬走。沈青想像着这个可能,瞬间变得十分愉悦,下面时不禁多下了一把。

好好吃,吃完就搬走那最好不过…

郝苏桐见她不搭理自己,干脆站在门边,看着她动作麻利的下面、煎鸡蛋、爆葱花炒肉末。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看女人下厨,心里既觉得新奇,又觉得沈青非常了不起很有贤妻良母的风范。

活到28岁,妈妈下厨的次数屈指可数。家里的杂事有保姆和钟点工,每个星期的菜谱有营养师专门搭配,妈妈最多去厨房试菜的味道,让她亲自做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高中毕业,原本爸爸的意思是让他出国,妈妈对此坚决反对。他自己为了能继续追求韩眉,也跟着反对爸爸的提议。后来去宁市上大学,妈妈在校外给他买了套房子,还请了个住家的保姆照料他的起居。

他从来不知道那些五颜六色的蔬菜,会经过如此多的步骤,才会变成美味可口的食物。

胡思乱想中,食物馨香慢慢开始弥漫,郝苏桐贪婪的吸了一口,忙不迭的问:“可以吃了吗?”

沈青侧过头,朝消身后的毒柜努了嘴:“拿碗过来。”

“好。”郝苏桐边答边走过去,没头没脑的挨个柜子打开。

沈青关了火,回头见他还半蹲着在那折腾橱柜,忽然很想一脚给他踹出去。

第 29 章

吃过早餐沈青把碗收回厨房,转身去洗手间拿脏衣服去阳台洗。

打开洗衣机,郝苏桐的里里外外的衣服全卷在里面,气味销魂。戴好手套,她伸头喊了他一声:“郝苏桐,你的衣服到底还要不要?”

“什么衣服?”郝苏桐放下手提,三步两步走进阳台。见她拿了衣服要洗,他忽然想起昨晚洗完衣服好像没拿出来,赶紧讪笑着蹲下去打开洗衣机的桶盖。

“我的衬衫怎么变了颜色?”他垫着脚后跟,每拿出一件衣服就皱下眉。

沈青没搭腔,无聊的等了一会转身往外走:“弄好了通知我一声。”

回到自己的房间,她登陆自己常用的邮箱,将叶婉发过来的邮件下载到桌面。打开Excel表格,主持、礼仪、花店、广告公司、酒店等等的,凡是需要用到的服务,都详细的写有相应的价格和联系方式。

有了这份表格,沈青的工作一下子变得轻松不少。她目前要做的,就是尽快根据主题出一份策划案,送去给客户过目,定好整个流程的细节。

看完叶婉在邮件后面写的,关于此次酒会的注意事项,她放下鼠标再次转去阳台洗衣服。郝苏桐的衣服皱巴巴的挂在晾衣架上,垃圾桶里则多了团被染成黑白灰三色的衬衫。

收回视线,她把自己可以机洗的衣服放进去,设置好洗衣机回头端起盆去洗衣池接水,准备手洗内衣裤。

“沈青,那个酒会的事你做还是不做?”郝苏桐走到阳台的窗前,垂眸打量她的背影。奇怪而复杂的感觉,慢慢在心里蔓延。

“做,你今天不出门吗?”沈青的手顿了下,支开手臂尽量将盆子遮住。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在异性的眼皮底下,清洗自己的贴身衣物。

不自在的诡异气氛,让她的体温渐渐有了升高的趋势。

郝苏桐浑然不觉自己这么看她有何不妥:“外面下雨了。”

“哦。”沈青应了一句,侧过头微笑着说:“那你现在赶紧把策划案写一下,我洗完衣服跟你谈报酬的事。”

“策划案已经写好了,你随时可以过目。”郝苏桐也笑了下,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她,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沈青嘴角抽了抽,干脆直说:“郝苏桐,你是不是有恋物癖?”

“什么意思?”郝苏桐明显被她的话惊到:“恋物癖?!是不是梁凡那小子跟你说的。”

“跟梁凡没关系,你没毛病就别老盯着我的内衣看。”沈青默默吐血。

郝苏桐眸光一闪,果然看见她手边的半弧状黑色蕾丝内衣。囧了囧,他揉着太阳穴背过身去:“抱歉,我没注意到你在洗…洗那东西。”

见他真的背过去,沈青也没好再计较,搓搓几下飞快放水把洗衣液冲干净。窗外细雨如丝,天空越来越暗。郝苏桐倚在窗台上,听着洗衣机的工作声,声音清朗的将自己写策划案读了一遍。

沈青站在洗衣机跟前,针对他所说的内容不时提出自己的见解,不知不觉中,半个小时的时间很快过去。晾好衣服和早上换下的床单,她摘了手套,招呼他一起去客厅继续讨论。

今年冬天的气候很反常,10月份的时候阴雨绵绵,11月里几乎全是晴天。12月才进没几天,看情形短时间内估计也难得放晴。

由于D市所处的纬度,一旦进入冬天,室内外的气温几乎毫无差别。碰上雨天,室内甚至比室外还要阴冷。

然而气温骤降的客厅里,讨论的气氛却异常热烈。沈青主张更换主题,将迎新酒会改成新年茶话会。理由是国务院下了禁酒令,正好这次酒会的名单中,有几位在职的市领导。

郝苏桐坚持己见,认为只是说法不同,内容其实都一样无非就是请领导发言,跟着吃吃喝喝就结束。

沈青跟他争论无果,索性把着个问题放一边,讨论另外她觉得不合适的地方。由于两人都是半瓢水的水准,一时间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决定各自另外再拟一份策划案,明天中和一下再商议。

转眼到了周一,经过无数次的争论让步,新的策划案勉强出炉。沈青算好时间,给远在澳洲的叶婉发了邮件,并电话告知策划案的内容。

叶婉几乎没有提意见,另外送了她三个字:非常棒。

得到叶婉的肯定,沈青高兴之余,立刻着手联系客户。跟客户约好下午见面的时间,为表示尊重她敲开郝苏桐的房门,邀他到时一起过去听对方怎么说。

“酬劳的事怎么算?”郝苏桐只关心钱。

沈青闻言立即表示抱歉:“对不起,我把这件事给忘了。如果你只收策划的钱估计不会很多,入伙的话另算。”

她的想法是反正他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帮自己跑跑腿应该不成问题。大不了把利润分三份,人人都不吃亏。

“入伙?”郝苏桐犹豫了下,提出关键性的问题:“假如入伙亏了算谁的?”

“那你再考虑考虑,只是写文案没有参与执行只有5千,你入伙的话会是这个价格的二到三倍。”沈青说着有电话进来,赶紧起身回房。

打来电话的,是嘉泰进出口贸易的HR任家宁。沈青深吸一口气,忐忑的滑开接听键:“任经理您好。”

“沈青你好,现在澳洲应该已经中午了,希望我的电话没有打扰到你午休。”这头任家宁公式化的表示了下歉意。

澳洲?沈青狐疑的笑笑:“任经理说笑了,我现在在D市。”

弟弟不是说她周五就去澳洲度假了吗?到底谁在说谎…任家宁尴尬的敛去笑容,再次开口:“是这样的,我们公司对人才的稳定性比较看重,考虑到沈小姐目前正好处于适婚年龄,所以暂时不适合我们的岗位需求。”

沈青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听完沉吟了两秒,笑道:“我知道了,谢谢您亲自给我打电话过来。”

“不客气,希望以后有机会能够和你共事。”任家宁淡淡的笑了下。

“好的。”沈青挂了电话,没精打采的回了客厅。郝苏桐大刺刺的靠在沙发上,似乎还在考虑她的提议。

其实她也想过,如果顺利进入嘉泰,叶婉丢下的这个烂摊子该怎么办。但是面试完却没通过,这种打击比没接到面试通知,更让她无法接受。

“你刚刚说入伙,只是做这个单子,还是今后还有单子做?”郝苏桐想的比较远,如果一个单子能拿到她说的数,那每个月接几个这样的单,不出半年他铁定能把公款还清。

“走一步看一步,我其实也不知道。”沈青情绪低落。

“…”郝苏桐仿佛被人兜头浇了盆凉水,满腔希翼瞬间降至冰点。

第 30 章

因为沈青的一句话,郝苏桐对合作的事基本不抱希望。

问清关于执行督导的问题,他带上自己的手提回了房间,闷闷的躺进被窝里发呆。过了一阵,他想起上周去应聘的事,坐起来把手提抱到腿上,登陆邮箱。

第一封邮件是梁凡发来的,大意是说爸爸这几日情绪稍有平复,嘱咐他过几天去个电话好好道歉。另外几封是用人单位发来的面试通知。

点开扫了下内容,有一封面试通知的时间是今天早上9点,时间已经超过。另外两封的时间有一家是下午三点,一家是次日9点。这两家单位和他的专业比较对口,可惜办公地点都在远离市区的郊外,并且不提供住宿。

现在他没有车,出门只能倚赖公交和地铁。大冬天的早上6点就得起来,对他来说已经是一项非常严峻的挑战。更痛苦的是从这边过去,还要先搭半个小时地铁,再换乘一个小时的公交,迟一分钟都有可能迟到。光这一点,就与他心里的要求相去甚远。

回完邮件他看着时间快中午,拿过床头柜上的钱夹翻了翻。除去十几块的散钱,里面只剩一张一百的整钱。以前看书上说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他一直觉得那是夸张的说法。

今时今日,他想起自己之前过的生活,不禁心有戚戚焉。同时心底又暗暗佩服爷爷的先见之明。天顺是家族企业,这些年大哥接管后,虽然换下了很多中高层领导,但在位的人人都像自己一样,拿了公款私用天顺离破产也就不远了。

思及此,郝苏桐渐渐意识到爸爸逼他还清公款的用意。

“郝苏桐,我中午出去一趟。下午三点,我如果没回来,你就自己到兴隆路的广城百货楼下等我。”沈青站在门外敲了下门。

房门本就虚掩,她一敲缝隙瞬间开大。郝苏桐拉回思绪,手忙脚乱的将皮夹塞进被窝,应道:“下午三点是吧?我知道了。”

沈青根本没往里看,听他应声便匆匆往外走。原先在融通的客户侯一德早上刚从B市回来,说是有急事商量,约了地方请她过去吃午饭。

这个客户跟她私交不错,虽然自己早已从融通离职,但最后的单子是宋平平签的,她觉得还是有必要去见一见。开车来到上次签单定的那家MiloSUN西餐厅楼下,沈青对着镜子检查了下妆容,锁车上楼。

正是中午饭点的时间,餐厅里几乎座无虚席。轻车熟路的来到侯一德定下的位子,她来开椅子微笑打招呼:“侯大哥,私下碰面来这种地方太破费了吧?”

“没关系,这里安静些好说话。”侯一德找来侍者点单,神情严肃的望着她:“怎么突然离开融通也不说下?”

沈青无所谓的笑笑:“小事而已,对了您今天找我来有什么事?”

侯一德清了清嗓子:“来鑫鸿帮我管理采购怎么样?明年上半年江北县并入D市成立江北区,我拿下了所有基建项目的标。”

“江北县要并入D市,市政府网站上没有公示这个消息啊。”沈青疑惑反问。妈妈家就在江北县,距离她所在的D市平沙区不超过10公里,并区的消息的确传了很久。

“过完元旦正式宣布吧,江北县一直都在市政府的城市规划范围之内,再说那边这两年房价暴涨跟个不无关系。”侯一德解释了下,忽然换了个话题:“上次和我签约的那个小宋,头几天给我来电话,她现在是融通的销售经理了。”

“是吗?”沈青非常意外。

侯一德笑了笑:“我也挺意外的。不过你不在融通,我决定另外换家供应商,你有没有好推荐。”

“不是一直跟融通合作得很好吗?干嘛要换。”沈青脱口而出。

“融通的产品质量大家心知肚明,合作这么多年,有些事不用讲得那么清楚。对了,我把你的事跟孩子妈说了下,她说无论如何要我帮你一把。”侯一德表情忽而变得严肃起来。

“嫂子客气了,去鑫鸿的事让我再考虑考虑吧。”沈青委婉拒绝。

侯一德看了她一会,没在继续这个话题。正好点的东西送上来,两人转开话题,边吃边聊。沈青担心他一直放不下请自己去鑫鸿事,大致说了说自己的现状,和手上正在做的事。

在生意场上摸爬打滚多年,侯一德岂会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虽不在坚持让她进入鑫鸿,不过却提出,自己也想搞一个形式差不多的茶话会。趁着过年,好好和供应商及市政相关部门的人员联络感情。

话说到这个份上,沈青觉得自己若是再推辞就显得矫情了,当即满口答应下来。侯一德如此重情重义,这点是她是没有料到的。

两人之间的渊源,始于5年前她刚分到分公司。彼时侯一德只有一家销售各类管材的小店,自己拉着十来个工人专门搞安装。当时他接了一段旧城区路面改造的工程,需要重新更换埋在下面的各种管。

他第一次找到融通时,冉静嫌单子小没接。找到沈青时正好她的业绩还差一些,于是爽快接下来,并帮他计算,整段路面所需的各种型号用途的管材总量。

前期合作非常愉快,因为融通对新客户有要求,购买量低过一定的金额就必须支付全款。侯一德第一期工程完工后验收达标,还顺利拿下另外一段路面整改工程。

这二次的量稍大,但是依然没有达到融通的分期支付标准。恰巧当时侯一德承接的工程是先行垫付,家中的老父还重病入院,他借遍亲戚也拿不出全部的货款。走投无路之下他找到沈青,商量货款先付一半剩下的等工程完工再支付。

一般碰到这种事,私人的公司或许会答应缓一缓,但融通是国企。沈青打了两次报告上去,邹云昌均拒绝她的提议,并交代仓库货款不到位不给发货。这件事不知怎的让冉静得知,为此没少在背后嘲笑她傻。

两头为难的沈青,为了给自己争口气,亲自去了趟医院探望,回来就跟妈妈商量拿了5万块钱,以私人的名义借给侯一德。给完钱的那一刻她心里其实害怕的要命,五万块说多不多但是对刚参加工作的她来说,确实相当大的一笔钱,何况还是妈妈存的养老钱。

唯一值得庆幸的事,侯一德的父亲最后保住了性命,他手里的工程也顺利完工。还钱时他多给两千的利息,沈青说什么也不收。这些年他一步一步做大,从最开始的野路子到现在正式挂牌成立公司,两人之间的合作也渐渐增多。

俗话说好人有好报,沈青知道当年只是意气用事,自己算不得好人。所以侯一德的知恩图报,让她心里既温暖又愧疚。

从MiloSUN西餐厅回来,家里又是浓烟滚滚一副火灾现场的模样。沈青从包里把口罩拿出来迅速带上,挥着烟雾走进厨房:“郝苏桐!”

“咳…”郝苏桐刚打开房门,便被外面的浓烟呛得直咳:“发生什么事了?”

“你还好意思问!”沈青关闭煤气灶的火,立刻打开窗户。

糟了,他煮在锅里的红烧肉…郝苏桐想着马上冲进厨房。

沈青正好往外走,冷不防一下子撞到他的胸膛,疼得眼泪都飞了出来:“你和我的厨房有仇是吧!”

“我…我不是故意的!”郝苏桐惊得退后一步,一口浓烟猛的呛进肺里,害他再次剧烈的咳嗽起来。

“那你告诉我什么样才算故意?上次你烧坏的我的平底锅,这次又把我的炒锅烧坏!你以为四海之内皆你妈啊,谁都得惯着你!”沈青气得面红耳赤。

为了买这套厨具,她来来回回跑了不下六次广城百货才凑齐。平时使用都是小心翼翼的,想不到接二连三的被人为损坏。

郝苏桐双眼被烟雾熏得直淌泪,他弓着后背,视线落在她曲线起伏的胸部,也来了火气:“你的锅不经用,跟我有什么关系!”

沈青瞪着眼,大力撞开他去了客厅坐下:“我真是受够你了!从今天开始,这房里凡不是你买来的东西,统统禁止使用。”

“你现在坐着我买的沙发!”郝苏桐跟着出了厨房,嘴巴和脑子的反应都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