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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苏桐望了沈青一眼,朝沈佩雯迟疑着开口:“妈,您别多想,房子不会有事的。”

沈佩雯顿住脚步,回头苦笑着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

沈青深知自己妈妈的脾气,她向来说一就是一,再劝也没用。把卡收回去,她拉着郝苏桐一齐拉起来:“妈,那我们先回去了,你好好睡一觉。”

沈佩雯只是点了下头,没吱声。

俩人回到新城花园,各自去洗了澡,又一起回到客厅抱着电脑上网。郝苏桐受她刚才给卡的举动的启发,电脑一丢,起身去玄关把自己的包拿来,翻出钱夹找卡。

沈青佯装没看见他的动作,一直埋头看网页。今晚怎么睡,好像又是个难题…

郝苏桐费了半天劲,总算把自己宝贝得不行的储蓄卡拿出来,讨好的递给她:“沈青,卡里没多少钱,但是我以后会赚很多的钱给你。”

“贿赂我?”沈青没抬头。

“不是,你现在是我老婆,赚了钱当然要给你管。”郝苏桐笑容温暖。

沈青缓缓勾起唇:“我好像记得某人欠了家里十几万,还欠了梁凡十几万…”

郝苏桐脸上登时没了笑意:“欠的是欠的,我赚的先给你花不是一样吗?”

沈青白他一眼,抱起电脑回房,顺便把房门反锁。锁是新换的,备用钥匙还留在她的房间里,所以郝苏桐想进,门都没有!

郝苏桐在客厅发了阵呆,没想别的,就想着怎么把自己身上的债务还了。叶婉那个工作室的更名,以及变更法人的手续正在办,大概过了年才能全部下来。

霖州方面还有第二期的淡季宣传的工作,来年起码还得忙上一段。爸爸给的期限的半年,按照目前的成绩,他觉得自己在清明前,绝对可以还清公款。至于欠梁凡信用卡的债,再努力几个月,还上的难度也不大。

想着他又踌躇满志起来,精神亢奋的关了电脑,顺便取出准备在包里的那盒至尊超薄,起身去拧沈青房门的门锁。锁了?!郝苏桐垮下脸,温柔哀求:“老婆,开门好不好?”

沈青没吱声。

“真不开门啊?”郝苏桐眼珠转了转,唇上噙着一抹笑,回头去拿了工具箱过来。有锁怕什么,他有开锁的工具。

门外窸窸窣窣的动静,令沈青又期待又窝火,心里矛盾的不行。她翻来覆去的躺了一会,下床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后。等她发现郝苏桐居然在撬门,脑子里也不知怎么想的,倏然打开房门。

丝毫没有心理准备的郝苏桐,来不及收稳身形,猛的往前一扑脑袋重重撞到她的膝盖上。沈青憋住笑,往后挪了一步,装腔作势捏起嗓子:“起磕吧…”

郝苏桐捂着撞疼的鼻子,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谢娘娘恩典!”

还真知道顺杆爬!沈青脸红红的爬回床上,原本平稳的心跳无比羞耻的乱了。郝苏桐从地上爬起来,吹着哨子去洗手间仔细把手洗干净,小跑着奔回来,并用肩膀把门给顶关上。

“老婆…”猴急的钻进被子,郝苏桐紧紧的拥着她,细碎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下。

沈青闭着眼,傲娇的推了推:“你刷牙了吗?你洗手了吗?还有…”

剩下的话,尽数被郝苏桐吻去。

第 65 章

价值近百万的门市房被骗一事,如同那散不开的迫人雾霾,深深笼罩着沈青一家。

除夕年夜饭,本是举家团圆和乐的气氛,结果因为这事,大家的情绪都很压抑。叶婉那边虽然答应帮忙,可眼下正在年根上,各部门该放假的放假,该休息的休息,基本没空帮忙。

沈青草草扒了几口饭,见妈妈和老太太的脸色都不开,登时没了胃口。吃完一家人不咸不淡的说了会话,沈佩雯借口有些累,早早安顿好老太太,自己也回了房。

郝苏桐陪着沈青在客厅看了一会春晚,提出去市政广场看烟花。反正留在家里更闷,沈青想着轻轻点头同意。到地方时烟花还没开始放,广场上到处都是人。

两人肩挨着肩走了一会,郝苏桐捉住她的手,硬拉着她去了附近的海棠湾大酒店。其实三天前郝苏桐就定了好房,为的就是能在除夕夜给沈青一个惊喜。

去大堂领了门卡,郝苏桐一路牵着她的手,来到酒店33层的豪华套房。从房间的落地窗往下看,广场的人群都小成了一个点,整齐摆放在安全范围里的礼炮、礼花模糊一片。

“你钱多烧的啊?”沈青嘴上骂着,心里其实感动得不行。

郝苏桐笑着从背后环住她的腰,温热的气息缓缓喷向她的耳廓:“我现在能够给得起你的,只有这个。”

沈青撇撇嘴,温柔靠在他的肩头,目光没有焦距落到远处。透明澄亮的钢化玻璃,倒映出两人依偎的身影,沈青默默看着彼此的倒影,小声在心底说:但愿我们彼此之间永远不会有背叛,永远不会有伤害。

缠绵的抱了一会,他们丢在床上的手机接连铃声大作。郝苏桐好似没抱够一般,箍紧她的腰狠狠吻了一阵,才餍足的松开手转身去拿手机。沈青眼波流转,无意识的舔了下唇,淡笑着转过身也去拿回自己的手机。

这一通电话打完,两人的眼神中都有些不舍,更多的是即将分别的无奈。

沈青接到的爸爸打来的电话,让她今晚无论如何要回一趟西港。上次他受冉静唆使来的时候,爷爷刚进医院。但老人的病没个准,所以她也不打算去核实情况,而是决定回去见爷爷一面。

郝苏桐这段时间一直在担心,就怕哥哥的事情败露。想不到他竟然在除夕夜,当着全家人的面承认自己有个三岁的私生女,完了还撂挑子走人。爷爷为此大发雷霆,命令他立刻赶回苏州。

“去退房吧。”沈青或多或少听了些他的谈话内容,纵使心底有不舍,也不愿意在脸上表露分毫。

郝苏桐心里乱糟糟的,几步走过去一把将她抱住,样子茫然而无助:“如果我一无所有,你会不会离开我?”

“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就一无所有。”沈青承受着他身体的重量,声音低如呢喃。

郝苏桐放下心来,像似说给她听,又像似说给自己听:“明年除夕,我一定带你看最最耀眼的焰火。”

“好。”沈青点头,返身环住他精瘦的腰,轻轻将头靠到他胸前。

她难得一见的温柔,让郝苏桐兴奋得近乎迷醉。深邃眸光在她唇上流连两秒,毫不迟疑的吻了上去…

退房出来,市政广场的焰火还没开始放,酒店外面的街道上不时有顽皮的孩童,拿着点着小只烟花玩耍。两人依依不舍的抱了一会,分头离开。

沈青上车后给妈妈去了个电话,之后连夜开车赶去西港。可惜上苍并未因为她的急切,而多给她和爷爷相处的时间。祖孙俩只简单说了不到两句话,病得形容枯槁的老人,便在轰轰作响的礼炮声中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眼睁睁看着白色的床单,缓缓将老人的整个身体覆上,沈青终于忍不住泪如泉涌。然而不等她发泄完情绪,爸爸的一句话让整个病房的气氛,瞬间充满了火药味。

爷爷病重之后,怕自己将来出嫁受委屈,于是把他名下的两处房产送给自己。爸爸一家人仅分得十根金条和现金若干。至于奶奶,爷爷在两年前就已经与她离婚,所以她该得的早拿走了。

沉默半晌,气得勃然变色的苏莹莹,讥诮的骂道:“怪不得老不死的拖着一口气都要见她,原来是等着给人送钱呢。”

林广学瞪了妻子一眼,几步走到沈青身边,谄媚的堆起笑容:“小婉,你看你又不在西港住,不如把学区的那套房子让出来给我,你弟弟马上就要上小学一年级了,现在报名比较难。”

“凭什么让?”沈青冷下脸,嫌恶的朝着苏莹莹嗤笑起来:“爷爷尸骨未寒,你怎么好意思用那种称呼说他,也不怕头七他回来找你算账!”

苏莹莹本就不是个吃素的主,闻言也跟着冷笑:“还头七回来,信不信我把他挫骨扬灰,让他连家门都找不着!”

“够了!”林广学大怒,挥手就往苏莹莹脸上搧。

上次在D市无故挨了一次打,这次苏莹莹岂能让他得逞。她向后仰了仰身子,避开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火大地还了一巴掌回去:“老东西,你当我好欺负是吧。”

林广学本就肥胖,那带风的一巴掌打下来,他霎时站立不稳,重重摔到床沿上。

沈青目瞪口呆的看着这神奇的一幕,她不但没有上前制止,还好整以暇的抱起手看戏。

苏莹莹一击中的,气焰更加嚣张的骂道:“离婚协议我已经签了,你不签就等着收法院传票。还有,儿子跟你没有关系,所以你也别想着他给你们林家续什么狗屁香火。”

最后的那一句话,让林广学一下子气势全无。他失魂落魄的跌坐到地上,嘴里喃喃的念着儿子的名字。沈青看到这,心里已经不单是暗爽,她怕自己真的笑出来对爷爷不敬,于是闪身出了病房。

在走廊站了一会,两个姑奶带表叔和表姑,还有其他沈青不太记得的人赶到。沈青上前打了招呼,跟在他们身后返回病房。苏莹莹见林家来的人多了,恶声恶气的啐了林广学一口,扭着腰风风火火的走了。

签字办完手续,林父的遗体当晚便被运回市郊的私人房停放,林广学负责守灵。根据西港这边的风俗,老人高龄过世,要在家里停三天才能出殡。沈青情绪压抑,谢绝了堂姐的邀请,也没帮着守灵,而是住到市区的酒店。

迷迷糊糊睡了几个小时,沈青醒来便给妈妈打电话,告诉她爷爷过世的事。

“替我定个大的花圈,你外婆行动不便,我就不去吊唁了。”沈佩雯幽幽叹了口气,吩咐她务必等火化结束才能回来。

沈青知道妈妈的意思,结束通话即起床回去帮忙。姑奶请来的风水先生,早上去看完墓地回来,说眼下正是年中不宜入土,于是把出殡的日子定在了年初八。这意味着,她必须留在西港,过了初八才能走。

定下日子,剩下事情又有姑奶和表叔帮忙操持,沈青基本没什么事做。中午吃饭的时候,她没看见苏莹莹,却听大姑奶说,她带着儿子跑了,还把家里稍微值钱的东西都卷走。

爷爷退休前的级别是正局,本身就没多少钱,加上和奶奶离婚分了一部分出去,剩下的基本都给了自己。爸爸早年虽然混到到副厅,可这些年明里暗里捞的,早被一拨又一波的年轻女人骗空了,所以苏莹莹能享受的其实也不是很多,她会跑一点都不奇怪。

就算奶奶没另外找人,并把她从爷爷那分来的都给了爸爸,估计苏莹莹也不会留。最让她觉得解气的,莫过于爸爸看得比命还重的儿子,竟然不是自己的骨肉。

有句话怎么说的,天理昭著报应不爽。即使现在受到报应的人,是自己的亲生爸爸,沈青依然无法同情。只是爷爷的离去,多少让她觉得难受。

鉴于奶奶只生了爸爸一个,所以守灵的事,沈青连过问都懒得过问。转眼到了年初四,爷爷的遗体从家里运去殡仪馆停放,她的情绪也有所缓和。

郝苏桐一直有来短信,但都是简单的问候,别的什么也没说。她因为这边杂事比较多,也没往心里去。

中午时分,在老房听完姑奶和表叔说完关于丧事的安排,一身疲惫的沈青开车回了酒店。刚进大堂,任家乔和叶婉正巧从电梯厅里出来,三个人一打照面,有惊喜也有惊慌。

“你们…”沈青意味深长的望着叶婉,笑道:“这么巧?”

“我听你妈说你在西港,正好今年这边的高中同学聚会,我就过来了。”叶婉笑得坦荡:“真的是碰巧遇见任家乔。”

“你们聊,我还有事。”任家乔客气的朝沈青点点头,转身走了。

沈青揽住叶婉的肩膀,视线追上任家乔匆匆离开的背影,压低嗓音打趣道:“是真的碰巧,还是你俩勾搭到一起了?”

叶婉翻了翻白眼,笑得狰狞:“你没见他一副避我如蛇蝎的模样吗?真的是碰巧而已。对了,你家那个男神经病呢?”

“在满世界找人呢。”沈青抬手看了下表,拉她往外走:“既然来了,不如一起去吃李大嫂肠粉。”

叶婉被她拉着,哪有机会拒绝。只是走出大堂后,她下意识的望了下刚刚任家乔离去的方向。

第 66 章

沈青讨厌参加同学聚会,何况她没在西港高中念到毕业,和那些同学本身就不怎么熟。

碍于叶婉央求,她去是去了但不怎么说话。其实同学聚会的聊天内容,无非也就是混得好可劲显摆,混不好的在心里酸着,嘴上却说着恭维羡慕的话,再一起议论一下没来又混得更加不好的同学。

从酒店的雅间出来,一伙人吵吵嚷嚷的走进电梯,准备接着去KTV嗨歌。叶婉和沈青走在后面,两人相对苦笑,都有些意兴阑珊。玩的不是很开心,不过也不算是全然没有收获。同学们听说程朗死了,居然众口一词的说活该。

叶婉觉得有些丢脸,好在当年很程朗好的时候,基本都是地下行动,知道的人真不多。可程朗和冉静的过去,就真的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又或者说是她不愿意去相信他以外的人。

当时西港有名的高中就两个,一个西港第一高中,一个是西港高中。程朗的优异成绩,无论放在哪所高中都是名列前茅,所以谁都没有怀疑过,冉静的案子其实是他们私会被老师撞破。

尤其程朗和冉静好那会,他才刚刚替学校在全国的数学竞赛上,拿到了非常不错的名次。加之又弹得一手好琴,当真担得起前途无量四个字。兴许是身上的光环太多,同学间对他和冉静高调早恋的事,并无非议还很崇拜、羡慕。

后来强/暴的事传出来,同学们得知事主是冉静,又见程朗忽然冷落她,都纷纷指责程朗冷血。其中大部分都是女同学,可惜不包括叶婉。那时的她程朗说什么都信,已经脑残到一定的境界,也注定了后来的悲剧。

有个知情的同学还提到,程朗和冉静分手后又复合,在整个大学期间,逢寒暑假就带冉静回西港出双入对。两人真正分开是毕业的时候,程朗母亲嫌弃冉静家条件不好,家又是在县城的,说什么都不同意两人在一起。

叶婉听到此处,便再也听不下去了。她倍觉屈辱的同时,又恨程朗怎么不早死,更恨自己有眼无珠,被骗了那么多年还浑然不知。

一行人来到酒店门外,沈青望着眼前这些明显都相互看不顺眼,还极力装着熟络的人,悄悄问叶婉:“你要跟着去啊?”

“不去,不过我倒是真的想喝点酒,好让脑子麻痹一下。”叶婉扯了下唇角,拉着她偷偷退回大堂,从通往停车场的出口溜了。

沈青坐进车里,使劲呼吸着新鲜空气,偏头若有所思的望她:“准备去哪里喝?”

“算了,我没兴致。”叶婉神情萎靡的歪在副驾座上,可怜兮兮的问:“我是不是特别的傻?程朗几次出轨的对象,原来一直是同一个人。”

“还好吧。”沈青抿了下唇:“我也不聪明。”

“既然这样,你把另外一个也很傻的人叫出来,我们一起去喝两杯。”叶婉拿着手机在屏幕上划了一阵,又说:“地点,滨湖路的time酒吧。”

“想见任家乔自己打电话,我可不想再惹他。”沈青一下子识破她的意图。

叶婉哀嚎一声,小声埋怨她两句,真的给任家乔打过去。简短的通话结束,叶婉重重往后一靠,得意洋洋地伸展双臂,吐出一句他答应来。

沈青偏头看她一眼,轻轻摇了下头。

留在西港呆到年初八,爷爷的丧事一办完,沈青立即趁着房产局恢复上班,拿上爷爷的遗嘱去办理过户。之后回市郊跟姑奶他们道别,多一句话都不愿意和爸爸说,直接驾车回转D市。叶婉是年初六走的,自己一个人,任家乔的归期不知,她也不想问。

到妈妈家时正好赶上晚饭,沈青吃完歇了歇,问起门市房的事。沈佩雯只说警方答应尽快破案,同时让她们自己寻找鉴定机构,证明当初在房产局过户时,提供的房本是否为伪造。

沈青一听心里颇为不舒服,但这事不出个结果,谁也没法舒坦。母女俩讨论半天,决定先托关系问问具体怎么操作,实在不行就自己花钱去找鉴定。说完正事,又聊了点别的。眼看时间不早,她洗完澡干脆在这边住下。

翌日一早,小雨淅沥沥的下个不停。沈青起床把自己收拾妥当,转去老太太房里把电油汀打开,又去打来洗脸水伺候她起床。吃过早餐大概9点半左右,她才带上伞开车去兴隆路和叶婉会合。

还在西港的时候,两人就已约好,今天去看叶婉姑妈说的那个在出兑的古琴学习班。

在兴隆路碰过头,两人各自驾车来到市实验小学对面停下。叶婉姑妈提到的那个教室临街,一楼的面积大概有85㎡,二楼70㎡左右。原先的老板在一楼辟出小半,隔了一间铺子卖玩具和零食,学生在里面学琴。二楼租给另外两位老师开舞蹈室。

进去看了一圈,沈青发觉空间还算宽敞,可惜吸音、隔音做的非常差。并且上二楼必须要路过一楼琴室,楼上的舞蹈室一上课,这里学生就非常容易走神,还影响小区里的住户。

叶婉也看出的问题也不少,她走到讲台的位置站了一会,踱回沈青身边给她递了个眼神:意思是教学硬件是不太理想。唯一能够吸引她们的,就是低廉的租金,和理想的地理优势。

试验小学是D市名气最大,师资最雄厚的公立小学之一,又紧邻市里最好的区直属机关幼儿园。加上周边的数个大型高中档小区,所以生源基本不存在任何问题。

眼下的难题是,一旦接手势必要重新装划分区域,并整修教室。这样一来,在硬件上投入的资金就会过大,加上聘请名师教学什么的,整个投资完全超过了她们的心理预期。

“要不再考虑一下?”叶婉看着计算器上的数字,心里隐隐打了退堂鼓。

按她原先的设想,两人各自出5万块,基本就能搞定。真正看了场地,10万恐怕只够装修。算上出兑的费用、一年的租金、前期宣传等等,没有30万根本开不了业。

“先前找原来的老板谈谈,看她怎么说吧。如果把玩具铺一起出兑,出兑的费用再少一些,也不是不能考虑。”沈青敲了敲桌面,心里也在挣扎。

进门的时候,她已经在脑子里规划了一下新的区域分配,并想好今后要怎么发展这个琴室。只是在资金这方面,叶婉是没有难度的,难的那个人是她。

叶婉凝神思考了一会,点头:“走吧。”

琴室原来的老板姓姚,30岁左右,长相清秀端庄。她不懂古琴,甚至一度以为古琴其实是古筝。租房的合同签的是十年,如今还剩6年,她开过书店也开过文具店,生意都一般般不赚不赔,后来开玩具店卖小零食也只是勉强度日。

这一条街走到头,同类型的店没有30家也有25家,可见这一片的店子竞争有多激烈。后来她在朋友的点拨下,开了古琴教学、考级班。生源一直很好,考级的通过率也高,在周围的各种培训班里,慢慢有了些名气。

叶婉想都没想,直接问她既然生意越来越好,牌子也打出去了何必出兑。

姚女士笑容温柔甜蜜,幸福满满的说自己怀孕了,不想太操劳。那笑容太过炫目,叶婉表示抵抗不住,只好向沈青求助。

沈青笑着祝福一番,不疾不徐的把所有缺点列出来,末了直接谈出兑的价格。并认真询问更换经营者之后,原先那些学生所缴的费用该如何处理,包括她所请来的老师如何安置。

姚女士笑笑,针对她的问题声音温柔的一一作答。沈青拿出纸笔飞快记录,之后又揪着各种细节详细询问。谈了一下午,姚女士同意降低部分出兑费,冲抵她先前收取的学费。沈青表示可以考虑,留下手机号便拉着叶婉走了。

两人离开后,另外找了安静的地方吃饭,继续讨论能否接手的问题。聊到7点半,叶婉因为有事提前回家,沈青看着恼人的雨丝,给妈妈去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今晚不回江北。

回到新城花园的楼下,时间正好8点。手机静悄悄的,郝苏桐的短信没来。算上今天,他好像已经有三天,没给自己打电话发短信了。

沈青攥紧手机,锁了车库的门迈步上楼,心中失落莫名。这种情绪,在西港的时候尤为明显,甚至好几次冲动的想给郝苏桐打电话,哪怕随便说一两句话也行。

可是她到底没有这么做,实在想得受不了就打开微信,一遍又一遍的听他说:“沈青,生日快乐。”

打开房门,开灯。地板干干净净,所有的东西条理分明的摆放在原来的位置,根本不是她想的那般落满了灰,甚至有种早上才离开的感觉。

难道是他回来了?沈青的心瞬间跳到嗓子眼,并迫不及待的跑去推开小房间的门。灰色的床单被套,冷冷清清的映照着米黄色的墙纸,一切都那么熟悉却又那么的不真实。

上一次如此急切的想要见到某个人,是什么时候?她自嘲的笑了笑,心头滑过一阵难捱的失落。这种感觉,在她29岁的生命中,其实从未有过…

第 67 章

愣神的功夫,熟悉的气息伴着滚烫的拥抱,从身后紧紧笼罩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