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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两天她看什么都觉恶心,一吃东西就吐,简直把她吓坏了。在房事上,两人虽然不节制,但一直有做措施。加上自己的月事一向不准,她第一时间排除有可能怀孕的假设后,脑子里来来去去的,全是什么胃癌、食道癌等的恐怖病症。

周一一早起来刷完牙,沈青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的自己,忍不住再次干呕。

“呕…”胃里的酸液又苦又黄,沈青吐完脑子昏昏沉沉的,站都站不稳。

郝苏桐正好进来,见她这样当即吓得脸色发青,牙都没刷就抱着她飞跑下楼。

“我没事,可能吃坏东西了。”沈青虚弱的靠在副驾座上,极力安慰他。其实她怕的要命,本来想自己偷偷去做检查,又没有勇气面对残酷的事实。

“沈青,这一次一定要听我的。”郝苏桐眉间的皱褶深深的,心疼的无以复加。

发现她脸色不对那天,他就催着去医院,可她说什么也不肯去,并咬定自己不是怀孕。他起先以为是天气变化,不小心着凉,便给她煮了些姜汤驱寒。

谁知都两天过去了,她还是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一想到她生病都自己扛着,不让他分心,郝苏桐就难过的要命,同时又怄火的不行。

来到医院,先是挂了内科门诊。医生一看,根本不听沈青解释,直接让他们转妇科。验尿、抽血、彩超,医生问清末次月经的时间,刷刷开了单子交给郝苏桐去交钱。

沈青忐忑不安的坐在诊室外的休息椅上,脑子乱糟糟的。虽然不敢百分百确定,但是她清楚的记得每次都有做措施,根本不会意外中招。

郝苏桐交完钱,拿了一只小小的塑料杯和验孕试纸回来,心情复杂的扶着她去了走廊尽头的洗手间。沈青进去后,他燥乱不安的在门外走来走去,又希望是真的有了又怕失望的不敢想。

少顷,沈青满脸自责的从洗手间里出来,小声告诉他答案:“好像是有了。”

郝苏桐定定的望着她,竟慢慢的红了眼眶,脑子被这份狂喜砸得七晕八素:“真的?几条杠我看看。”

沈青把试纸递给他,浑身无力的靠着墙喘气,眼底满满的都是欣喜。

之后验血、照彩超,郝苏桐兴奋得走哪都把她抱起来,不肯让她下地,整个人疯魔一样。沈青赖在他的怀里,安静的听着他的心跳,一时百感交集。

孩子来得很突然,甚至有些猝不及防。在医院建好档出来,郝苏桐谨遵风俗,没敢和人分享这份喜悦,不过却把沈青抱在腿上,密密实实的吻了一阵。尔后打电话给梁凡,说自己需要休息两天,让他有事电话联系。

慢悠悠的开着车子进入小区门口,沈青忽然脸色发白,哆哆嗦嗦的回过头,指着大门旁不远处的一个乞丐,说在西港巷子里的人就是他。同时报出令他魂飞魄散的名字——邹云昌。

图州监狱失火一事他略有耳闻,只是没想到邹云昌伤得那么重,竟然还能从医院逃脱。将沈青抱回到楼上,他立刻拨打110报警,告诉对方自己疑似看见,从图州监狱脱逃的逃犯。

谁知当他打完报警电话,出来看时,邹云昌已经不见了踪影。他不敢让沈青独自在家,随意看了看之后立刻返回家中整理行李,要带她走。

“我这个时候走,琴室怎办?”沈青六神无主的望着他的动作,冷汗汵汵。

郝苏桐边收拾边安慰她:“琴室那边我回头和任家乔商量下,会安排人过去料理,现在你和孩子,还有叶婉和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沈青下意识的抚上自己的肚子,唇边浮起一抹无奈的苦笑:“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郝苏桐一路谨慎的开着车在街上转了一会,把沈青带去大哥偷偷在D市买下的房子。进门时大哥不在,他去给沈青倒了杯水过来,非常严肃的问她到底有没有认错人。

“我不可能认错,绝对是他没错。”沈青吓得瑟瑟发抖,邹云昌会几次三番的在自己周围出现,目的已经不言而喻。

他冒那么大风险逃出来,就是为了要报复。若是以前,她说不定还能勉强保持镇定,可是如今不一样了。她的肚子里,有一个尚未成型的小小生命,这种时候出不得半点差池。

郝苏桐咬着后牙槽踱了几圈,安慰她先冷静冷静,自己转去阳台给大哥打电话。接通后,兄弟俩在电话里讨论了一会,决定再去报案。看看警方那边,能不能派人暗中保护沈青。

如果不行,就从A市自己找个人过来,24小时保护沈青的安全。

谈妥回到客厅,沈青正埋头看着手机上的视频。郝苏桐坐到她身旁,随口问她看什么。

“我和梁凡去偷资料那天,冉静也去做了和我们一样的事。”沈青眉头蹙得死紧。她刚刚百度图州监狱失火的受伤犯人名单,无意中看到梁凡数天之前发来的邮件。

郝苏桐沉吟两秒,把她的手机拿过来,摁了重播。看完,他冷静的亲亲她:“把视频发到网上,如果邹云昌看到,肯定会转移报复目标。”

“我下不了手…”沈青浑身无力的靠进他怀里,喃喃说:“冉静也怀孕了。”

“…”郝苏桐楞了下,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变得如此棘手。过了片刻,他紧紧的抱着她再次安慰:“现在警察四处通缉,他能够呆的地方也不多,你这段时间先住在大哥这里。警察应该很快会将缉捕归案。”

“我明明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要东躲西藏…”沈青筋疲力尽地将头埋到他胸前,本能的寻找着慰藉。

郝苏桐怜惜的顺着她的头发,无言以对。

是夜,他把沈青哄睡着之后,压下纷杂的思绪,主动给陈肖打电话。陈肖的小叔叔早年做生意时,黑白两道都混得极好,如果能争取他的帮忙,想要在D市找出邹云昌,根本不是难事。

呼叫铃响了一会,电话那头便传来陈肖恼火的大骂声:“有病啊,这么晚打人电话。”

郝苏桐硬逼着自己保持冷静,缓缓开口:“陈肖,是我郝苏桐。”

“郝…郝苏桐,我没听错吧?”陈肖头语带嘲弄,不过还是起身去了雅间里的洗手间。

郝苏桐听出他话里的讽刺意味,诚恳解释:“我有些事,想劳烦你帮下忙。”

“有事求你大哥不就成了,找我干屁。”陈肖冷哼:“老子现在忙得很,没空帮。”

郝苏桐听到这,大概意识到大哥可能对他做过些什么,顿感抱歉的接着说:“我是真的需要你的帮忙,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还有,我为我之前对你做过的事道歉。”

陈肖脸色变了变,郝苏桐的坦荡让他颇觉意外,可口气依然很冲:“正好明天我要去一趟D市,有事见面谈。”

“先说声谢谢,我等你电话。”郝苏桐挂了电话,心情沉重莫名。

第 78 章

这一晚沈青睡得极其不安宁,连梦里都紧蹙双眉。

郝苏桐温柔地抱着她,淡淡望向窗外的橙色天空,睡不着也不敢睡。涌动在胸腔里的,有心疼、有担忧,更多的却是兴奋。

这种兴奋有点无措,但又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甚至是极其强烈的成就感,不断的在他心底徘徊。一会是自己即将身为人父的欣喜,一会又变成害怕邹云昌真会对沈青不利的担忧。

天色将明,微弱的光线透过草绿色的窗帘,将客房里的摆设一一照亮。他垂眸细细打量怀里沈青,修葺齐整的浓眉紧紧纠在一起,失去血色是小脸上写满了不安。

他轻叹一声,悄悄凑过去吻了吻她的额头。

躺到早上8点,郝苏桐先起来煮好面,又去洗手间从柜子里拿出新的牙刷,仔细把牙膏挤好了,才回房叫醒沈青起床。大学本科那会,同班有个同学,最爱吹嘘自己如何疼女人。例如什么挤牙膏啊、捶腿捶背啦、生理期揉肚子的什么,每当他说得口沫横飞的时候,郝苏桐总忍不住泼凉水。

他先从经济实力上打击一番,跟着从行动上笑话他肉麻、幼稚、没情调。真真临到自个头上,他算是明白了,能给心爱的人挤牙膏是幸福,能给挤一辈子更是最大的幸福。

沈青刷牙的时候吐了两次,回到餐厅勉强吃了些东西,但是很快又吐得一干二净。

郝苏桐顺着她的背,心疼得恨不得替她吐。喂她喝下半杯温盐水,他又回到厨房给煮了些粥,顺便就着冰箱里的食材,弄了个肉末蒜薹。谁知吃完不到一分钟,沈青哗啦一下再次吐干净。

因为不敢确定邹云昌是否会跟来,郝苏桐一点都不放心把沈青单独留在房子里。他焦急的在房里踱了一圈,最后电话遥控梁凡,让他去超市买些面包还有甜话梅等的零食送过来。

梁凡来了之后,听说他头天晚上加班到半夜,郝苏桐嘱咐两句便轰他回去休息。照顾吃吃吐吐的沈青到9点多,两人担心总吃不下会影响胎儿健康,于是一起下楼出发去医院。

医生的建议和百度到的方法差不多,开车去青桐策划的路上,郝苏桐趁着红灯给叶婉去了电话,请她安排人去料理琴室,简单解释说沈青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没提怀孕的事。

通话结束,他忽然觉得难为情。在一起这么久,他竟没发现沈青到底喜欢吃什么。车子往前开了一段,他偏过头忍不住问:“你有没有特别想吃的东西?”

“我想想…”沈青有气无力的笑了下,扭头望着窗外思考半晌:“有点想吃酸菜鱼。”

“好,我先去办公室那边安排下工作,出来就带你去吃。”郝苏桐懊恼自己粗心的同时,立刻正回身子,继续专注开车。

沈青整个人蔫蔫的,又想睡、又想吃东西。到了青桐策划的办公室,她懒洋洋的歪在沙发里,动都不想动的枕着绵软的抱枕打盹。

郝苏桐处理完业务上的事,看到她这副可怜兮兮模样,心又疼的都要揪起来一般。匆匆把助理叫过来交代几句,他轻声唤醒她,从办公室一路抱到车上。

出了停车场,他立即开启导航,按照手机上的搜索提示,去了一家比较有名的酸菜鱼饭馆,并要了一间小的雅间。

约莫等了三、四分钟,他们点的鱼和小菜,一一端了上来。沈青先尝了几筷子,觉得呕吐的感觉不那么强烈了,便慢慢吃了起来。随着胃里渐渐被食物填满,她的脑子也清醒了许多。

大概吃到六、七分饱的样子,她喝了口水,冷静的告诉郝苏桐,冉静应该也在邹云昌的报复名单上。目前自己躲是没有问题,就怕时间拖得越长,邹云昌的计划俞缜密。

“难道你想把邹云昌引出来?”郝苏桐一脸震惊的放下筷子:“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你的做法。”

沈青抬手覆上他的手背,语气温柔而坚决:“苏桐,一天不把他抓到,我和孩子就一天都得不到安宁。你有没有想过,他即使再落网刑期也不会太长,等他刑满出来我们又该往哪里躲。”

郝苏桐略略沉吟,清湛的眼神瞬间变得狠戾:“那就让他永远消失!”

“苏桐,我们不能那么做。”沈青温柔的将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肚皮上:“孩子不会同意你的做法,任何触犯法律的事,我都不想你去做也不会答应你做。”

“我再想想。”郝苏桐颤着手抚摸她依旧平坦的小腹,拧眉深思。

沈青顺势靠到他怀里,大致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让他自行参考是否可取。

有的人犯错了会从自身寻找原因,有的人则是习惯性推卸责任。邹云昌和冉静是一类人,出错首先想到的就是撇开自己,其次便将这种错误统统归咎到他人身上。

此刻的邹云昌,说他是条丧家犬完全不为过。所以他对自己、对昔日的盟友冉静,都充满了深深的怨恨。这种极端压抑的负面情绪,沈青以前也有过,现在回头去想,古人说行得正,坐得端,堪称真理。

即便到了今时今日,沈青依然动过让他永远消失念头。但为了一个小人,搭上自己人生太过不值得。何况,她现在不单单是自己一个人,并且未来已经呈现出几乎清晰的样貌,她更不会傻到去和他硬碰硬。

吃完出来,郝苏桐敛去杂乱的思绪,体贴而温柔的拥着她的肩,极力让她安心。沈青精神恢复过来,不放心的央求他送自己去琴室。

运营正常之后,琴室这边开课的时间多是固定在下午和晚上,只有周末才会白天也开。工作日白天基本没什么人上来,坚持每天开门,不过是为了方便周围学生的家长来咨询。

上到楼上休息了一阵,沈青拿过早上的客户意向单仔细翻看。

郝苏桐看她一副淡定自得的模样,顿感自己紧张过度,不禁自嘲的笑了笑。下午2点,陈肖忽然来电话,告知自己下榻的酒店,让他马上过去。

沈青以为是青桐那边客户打的,放下手头的事,一个劲催他快走。

“我先送你到叶婉家里去,不然我不放心。”郝苏桐如今是离开一步都提心吊胆,哪能让她留在琴室。

沈青温柔的笑笑:“好吧…”

亲自将她送进叶婉家别墅的大门,郝苏桐站在门外看了一阵,又上车在周围转了一圈,没发现可疑人物才驱车前去酒店见陈肖。

原本陈肖想趁机奚落一下郝苏桐,结果碰面之后,愣是被他郑重其事的道歉给吓得有些肝颤。郝苏桐往日就不是什么软柿子,再加上他那个颇有手段的大哥,陈肖装腔作势的摆了摆架子,答应帮忙。

听清事情始末,陈肖表示会立刻请小叔帮忙在D市找人,至于能不能找得到他也不敢打包票。郝苏桐感激道谢,并设宴款待。

经过一天的冷静思考,和反反复复的斟酌之后,郝苏桐脑子里的计划变得愈发清晰:邹云昌留不得。重度烧伤从医院逃脱,即使不处理溃烂的伤口,止痛的药物他肯定会想办法获取。

是人都知道,长时间依赖止痛药,尤其是针剂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他相信陈肖叔叔的朋友,也深谙这一点。

风平浪静的过了两三天,邹云昌跟人间蒸发似的,暂时没了任何线索。陈肖反馈回来的消息称,叔叔朋友手下的人,已经在扩大范围寻找,如果找到会第一时间行事,然后通知警方。

郝苏桐稍感放心,把大哥从A市调过来的人手布置好,打电话通知爸妈,于4号上午带着沈青去了苏州。

沈青依然没有什么胃口,并且总是吐,整个人看起来气色非常的差。两人下了飞机,换乘郝老先生派来的车子,去了郝家在苏州乡下的老宅。

阳春三月,大地草绿如茵,繁花似锦。

郝家的老宅子坐落于青山绿水间,门前是大片大片的梨树林,远远望去颇有万树梨花白胜雪的意思。车子到了跟前,白墙青瓦普普通通的老房子,在一片散落的民居中也不甚显眼。

沈青下了车,先深深的吸了口清新的空气,才把手交到郝苏桐掌中,和他一起踏进大门。这院子在外边看不出什么,进去才知道里边别有洞天。

大门两侧的梨树林后,不仅划分了十来个停车位,还有两个古朴的小亭子。主屋后边则是一大片的菜地,新种的菜秧子刚半掌高,绿油油的一大片,长势喜人。

这地方果真适合养老,沈青看得暗暗赞叹。

“累不累?要不要去把爷爷叫回来,他在村子那头的河边钓鱼。”郝苏桐领着她参观了一圈,体贴的问。

沈青笑着摇了摇头:“我们去看爷爷钓鱼,医生说了多运动对宝宝好。”

“我也很想运动。”郝苏桐闻言,俯身凑到她耳边,j□j的笑起来。

沈青当然知道他说的什么,她佯装生气地推开他的脑袋,揶揄道:“你不是有手吗。”

郝苏桐大笑着揽住她的肩,压低嗓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可怜兮兮的抱怨:“那能一样吗?”

沈青曲起手肘撞了他一下,忍着笑先走了。郝苏桐在背后哎呦哎呦的叫唤两声,急忙追了上去。

下午两、三点钟左右,郝老先生钓上来几尾巴掌大的鲤鱼,中气十足的招呼郝苏桐和沈青回家。兴许是这边空气太好,沈青出来走了一阵,倒也没那么强的呕吐感了。

郝苏桐左手拎着装鱼的鱼篓,右手挎着渔具包,乐颠颠的跟在后边,开心的听着沈青和爷爷闲聊。看时间,家里的其他人,估摸着也回来得差不多,就是不知大哥回不回。

说起来,这回要不是沈青怀孕,他其实也没胆回来。

进了院子,梁凡那小子倒是回来了,还带回了宋平平。看两人腻腻歪歪的样子,他下意识的朝沈青望去,不料竟与她的目光撞个正着。

两人默默的望着彼此,温柔笑开。

沈青因为有孕在身,舟车劳顿的折腾了一上午,又在外边走了大半天,回屋没多会就觉得有些乏。郝苏桐领她去了自己的房间,守着她睡着了才下楼找梁凡说话。

天黑之前,二爷爷一家老小、加上姑奶一家老小,基本都回来齐,就是没看见大哥。大大小小几十口人,全都在饭厅里坐着,准备吃晚饭。

郝苏桐偷空上楼把沈青叫下来,又领着她挨个跟长辈打招呼。沈青大大方方的喊了一圈,心里真就没能记住几个,只知道郝家和一般的有钱人家不同。

至于哪里不同,她也说不上来。

第 79 章

沈青没见过真正意义上有钱,还能其乐融融的大家庭,所以仅是从感觉上判断了一下。

开饭之前郝老先生说了几句话,大意是今年郝家有新成员加入,原先的利润分配方法,已经不能适应新的形式。等6号祭完祖先,他会慎重公布新的方案。

另外,关于遗嘱的补充内容,到时也会一并公布,希望大家不要胡乱猜测。

沈青听了个囫囵,心里正纳闷大家怎么这么平静,郝苏桐已经凑到耳边,悄声说:“天顺的事,爷爷说一便是一,包括郝家。”

先前认长辈时,她粗粗算了下,今晚在座的至少有8个家庭单位。这要是放在电视剧里,光是争产暗斗,起码能播他个60、70集还没结果,偏偏天顺这么多年都没传出过争产丑闻。

沈青承认自己眼皮子浅,那么庞大的资产,若说没人想据为己有,她还真不信。所以她十分不了解,郝家家族成员脸上的那种淡定,甚至是事不关己的平静情绪由何而来。

诧异的同时,她心中对郝老先生却是分外敬佩。天顺发展至今,每年的流动资金都以亿计,能扛得住上市的诱惑,又压得住兄弟子孙的虎视眈眈,这等清醒从容的态度非普通人所能及。

晚饭照例没有什么胃口,好在也没有继续吐。等着全家人都吃饱了,郝老先生留下儿子儿媳,还有沈青他们两个,单独谈话。

内容也不复杂,就是沈青和郝苏桐的婚礼应该怎么办,在哪里办。郝苏桐闷声不响的听完,表示婚礼暂时无法举行,至于其他的俗礼,一定要做到家。

“小沈,你怎么看?”郝老先生不赞成也不反驳,将目光移到沈青身上:“我知道你们已经登记,但是婚礼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是非常有必要的。我身为长辈,不特殊对待也不想委屈了任何人。”

“爷爷,婚礼我和苏桐的意见一样,暂时不办。”沈青笑笑,偏头去看郝苏桐。

因为暂时两字,让郝苏桐理解错了她的意思,他嘴巴一张笑说:“沈青怀孕了,现在办肯定不行。”

“多久了?”一旁的薛云清目瞪口呆的楞了两秒,当即喜不自胜起身把儿子扯开,自己坐到沈青身边。上上下下端详她一阵,关切的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去建档了吧?补叶酸了没?奶粉什么有没有准备?还有,最近有没有吐…”

“妈,你都把人给吓坏了。”郝苏桐无奈的打断妈妈,自知理亏的走到爷爷跟前,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谢谢爷爷关心,结婚这事我还是想自己操办。”

郝老先生看着他这副样子,简直恨铁不成钢:“我梯子都给摆脚边了,你就不能往上爬一爬?苏扬那臭小子现在在哪?明天,必须让他回来给我磕头认错!”

郝敬贤见父亲亲自开口,脸上淡淡浮起一抹微笑,转瞬即逝。

郝苏桐捕捉到爸爸脸上笑意,佯装不懂的问:“爷爷,您原谅我和大哥了?”

“混小子,你们兄弟俩迟早有天能把我给气死!”郝老先生吼了一句,拄着手杖站起来,转过笑容满面的走了。一下子多了两个亲亲的曾孙,这家产确实得重新分一分了。

郝苏杨隔天晚上才回到老宅,自己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