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轻轻一笑,恬然的面容,眉却轻轻地挑起“我年少的时候,喝过不少酒,唯独觉得香槟最难下咽。”。

“那您怎么想着喝香槟?”。

“我刚刚的话,还少了下半句。”男子微微一哂,额发微微垂落“香槟虽最难喝,却最容易醉人。”。

“据我所知,香槟的度数,最高不过十三度。”平谷不明所以,轻轻抓了抓头发,惊觉行为不妥,讪讪放下了手…

男子轻轻一笑,凉似莲昙,蓝色的眸蒙了一层晶莹的雾色和苦涩“奈卡君不知道,有一句话叫酒不自醉人自醉吗?”。

平谷想要张口,却发现所有的言语惴入心中,无处安放…

正在这时,走来一个男子,精干的模样,附在不二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他向她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藻山巫女,您来了。”不二看着眼前的女子,眉眼含着温柔的笑意…

“先生,您何苦那么执着呢?”那女子一身大红色衣裙,乌发垂在腰间。

“是您当日告诉我,我的妻子在七年后,会重新出现的。”他的嗓音带了冷意,蓝眸半张半阖,艳色疏漏…

“先生,她不属于您,您明知道的。”女子叹了口气…

“她只属于我,”他硬了嗓音,眉眼在月光下益发地冷了起来。“这件事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你不清楚。”女子向前一步,在青年身旁站定…

他看着女子,蹙了眉“您的眼睛怎么了?”。那女子左眸清明至极,右眼却黯淡无光…

“先生,我为您做了逆天的事,您却从未想过天谴吗?”女子脸色平和,并无一丝平和,看着对方,眼中有着慈爱和宽容…

七年前,因为一时贪念,她做了一件错事,改变了这个孩子的命途,因此遭了报应,一只眼失了明…

今日,她还会来见这个孩子,是想劝阻他继续做傻事…

“会遭报应呀…”男子喃喃,半晌,对着女子,开了口“那,藻山巫女,我愿意双眼都瞎了,您愿意让我再见她一面吗?”。

女子沉默了…男子却继而摇了头,蓝眸晶莹,闪着泪光,轻轻一笑“不,不能瞎了眼,我想要亲眼看看她,断手断脚行吗?”。

我是第八封情书的分割线

娃娃五个月了,热,很困很困的心情。娃娃,爸爸今天很头疼呐。妈妈今天一整天都在睡觉,而且还是窝在爸爸的怀中,爸爸现在手很麻,写字时歪歪扭扭的,抱歉抱歉,宝贝,呵呵…

宝宝,爸爸偷偷跟你说,妈妈睡觉时很像一只小懒猪呐,不但打呼噜,还磨牙流口水呢,呵呵,爸爸看着妈妈睡得很香的样子,忽然也有点困(打瞌睡会传染的吗?好奇怪)…

不过,妈妈小时后就是这个样子,总是在上课的时候睡觉,而且总爱枕着爸爸的胳膊,每次,口水还会滴到桌子上,很恐怖,对不对?

妈妈睡着的时候,睫毛很长,脸红红的,有一点点点点可爱(真的只有一点点点呐,爸爸夸妈妈,妈妈会骄傲的).....

但是,娃娃绝对不可以像妈妈一样贪睡哟,这是一个坏毛病,以后爸爸养两个小懒猪的话,会很想很想哭的。(娃娃是个孝顺的好宝宝,一定不忍心爸爸的两只手变得像章鱼宝宝的触角一样软绵绵,呐?) 好困好困…嗯嗯,爸爸也小小地睡一会儿吧,呵呵…

平谷挂断电话,有些疲惫…

她的母亲——赫赫有名的藻山巫女大人已经到了东京,离她所住的公寓只有200公尺。

那位女士,可不是一般人,眼睛锐利得吓死人,她每次在她面前,都小心翼翼,说话唯唯诺诺,唯恐哪句话不对,被巫女大人认出是冒牌货,遭了诅咒。

“娃娃,龙马,一会儿我家母亲大人会过来,你们不要说话,乖乖地,明白?”她眨眨眼,苦中作乐地向二人抛了个媚眼。

“mada mada dane!”少年撇唇,红润着脸,腆着肚子喝鸡汤。啧啧,死孩子,要不是老娘好心,你能有鸡汤喝?切!

“昂昂!”娃娃小嘴塞的都是鸡肉,淡定得很,随手把骨头扔给老狗小小乖,小小乖眉开眼笑,为老不尊地蹭着娃娃的小胖腿…

  平谷清咳一声,拿袖子抹抹嘴上的油,正襟危坐,眼巴巴地看着门铃。

未等到门铃响,门已经被踹开,一团火霎时扑到她的身上,紧接着,听到令人直起鸡皮疙瘩的撒娇声——“小枫,妈妈好想你哟!”。

“藻山巫女sama,您请自重!”平谷脸被埋在女子胸口,瞬间红了起来,咬牙切齿。

这人神经如此大条,到底是怎么当上藻山正宗巫女的?

“我就知道你不爱我了,你爸那个死老头说走就走,留下我们孤儿寡母,我好不容易把你养大,却没想到你这么不孝顺啊啊啊,早知道我就不生你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了,呜呜呜…”红衣黑发女子抬头,唱作俱佳,好不凄凉。

“妈,您今年多大了?”平谷满头黑线。“四十八,徐娘半老,正当风华。”微微颤,女子从红衣中伸出纤纤玉手,低着头,好不羞涩地捏着嗓子。龙马扶着腰,一口汤喷了出来。娃娃淡定,咬着鸡肉,牙齿颤抖着。

小小乖被鸡骨头卡得老眼昏花。女子这才注意到屋中尚有其他人,左眸流转,盯着娃娃片刻,笑了出来。

“这个小乖乖,倒是个命苦的。”。“妈,您又在故弄玄虚!”平谷微笑,心却咯噔跳了一下。

藻山巫女也笑了,左眼明亮,右眼渺渺“我怎么故弄玄虚了?这个孩子,虽然富贵无人能比,但自幼,既无父爱,又无母爱,这算不上命苦吗?”。“你怎知小忆无人疼爱,我和樱乃便是他的双亲!”少年冷了双眸,语气寒气逼人,哪还有平日的糊涂痴傻…

藻山巫女并不怒,看着少年,兴致勃勃”你这孩子更有趣,一个人唱着独角戏,又当爹,又当妈,把自己逼到今日这般天地,又是何苦呢?“。少年的眼睛平日似水般的柔和,故作高傲之态反而有些滑稽。此刻,看着他的眼神,倒像是真的被激怒了。

藻山笑眯眯“小孩子家,肝火那么盛,莫急莫急,你心肝上的人马上会出现,到时夫妻团聚,自然就好。我不与你一般见识。”。

少年滞在哪里,沉默半晌,终究苦笑起来。平谷凝视着他,看着他的眉眼渐渐变得模糊,瑟缩,仿佛一种痛郁在中间,再也化不开。

“啊!忘了问,丫头,这两个孩子是谁?”藻山黑发垂下一缕,映得肤色如玉。

只可惜,这般好相貌,没有遗传给平谷。“我捡的。”平谷得意一笑…

藻山也不好奇,打了个哈欠,懒懒开口“我困了,昨天睡得太晚,要补觉。平谷嘴角抽搐,细长的指指着卧房。

“啊,对了,你跟阿雅说说,我今天晚上要吃法国香煎鹅肝!”女子摆摆手,走进卧房。平谷磨牙。

“嗯,我知道了。”仁王笑着,挂断了电话…

“是谁?”成川似笑非笑,乌眸明艳。“小枫。”仁王小声,声音有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雅治,是不是喜事近了?咳,和你家小枫。”女子抚了抚鬓角的黑发,抿唇一笑,清丽无双。

仁王先是沉默,然后,秋梨皮玉色的眸色带了复杂,看着女子,不怒反喜——“塚雅,我待你如何,你到现在竟然还不清楚吗?”。

成川表情清淡“不到最后一刻,话别说得这么肯定。”。

仁王觉得头上充血,压了心中的怒气,反讽“是不是,我把心掏出来,你才相信我是喜欢你的?!”。

成川啼笑皆非“我什么时候说过,你不喜欢我的?”。

狐狸虽然网球商战一把罩,风流狡黠,虚虚实实,少有人能及,但对待感情,却是难得的单纯认真。

“你刚刚的语气,明明是说…”仁王修长的指绕着白发,涩涩开口。

“我是说,我知道你喜欢我。”成川淡淡一笑,看着仁王桃花面变得欢喜,又开了口“但,你不知道,自己爱着平谷枫。”。

“你!”仁王怄得快要吐血,脑中一片空白,薄唇哆嗦着吐出几个字“小枫她长成那般容貌,我又怎么会喜欢她!”。

每日看着,也只是不厌罢了,他是个绝对完美主义者,又怎么会容忍自己未来的妻子不完美!

成川脸色变得冷淡,漂亮的眸子蒙着雾色,轻轻开口——“雅治,我知道你平日看不起迹部,恼着我,为什么情愿一直等着一个失踪的人,为迹部家做牛做马,也不愿和你在一起。但是,你比起迹部,远远不懂得什么是爱。”

仁王气结,嘴角上扬,笑得邪气“迹部大少自然是好,他若是真懂爱,也不至于,未婚妻被人抢走,给别人留下笑柄,也不至于赌气赌到心爱的人生生至死,却不去看她一眼!”

成川的脸瞬间变得苍白,语气带了痛意——“雅治,景吾他不是不懂爱,只是不知道如何对待喜爱的人。你永远不会明白,他傻傻地,捧着一颗心,炙热干净的心灵,想要把这世间他认为最珍贵的东西捧到一个人面前,欢欣等待着那个女孩接受,心却被一瞬间摔落的感觉;他不知道怎样是厚待一个人,只晓得烈火一般地把爱意伴着满身的骄傲焚烧,余下的,回首,心已成灰。”

仁王看着眼前的女子,看着她的眼角缓缓流动的晶莹的液体,张口,却无言。

“雅治,你知道这世间最大的笑话是什么吗?”成川平平问他,泪却不断掉落

“是什么?”他问得艰难。

成川笑了,笑得仿佛这是天大的可笑——“这世上,有一个人,对自己最爱的人说‘你有多远走多远,本大爷生生世世都不要再见到你’,结果,一语成谶,老天成全了他,生生死死,他每一天盼着,却连那个女孩临死前的衣角都碰不到。”。

“雅治,你说,好笑吗?”女子一字一顿,泪光中,依稀那个少年,泪痔灼灼。

我是第九封情书的分割线

娃娃六个月了,阴,有点想飞的心情。娃娃,宝贝,宝宝,呵呵,爸爸今天太高兴了,原谅我的语无伦次。

宝贝,你今天好乖,真了不起,竟然会动了,呵呵…爸爸听到你活泼的声音了哟!

嗯,本来感觉娃娃你离爸爸妈妈很遥远,我总爱把耳朵贴到妈妈的肚子上,想要确认你的存在,可是,每次都听不到,有时睡觉的时候爸爸还会做一些很奇怪的梦,总是梦到妈妈化身小恶魔,一蹦一跳,然后,从她的衣服中掉出一个枕头,告诉爸爸这就是娃娃,然后爸爸就在梦里一直欲哭无泪,追问妈妈——“我们的娃娃为什么会是一个枕头呐?”。

结果,你知道妈妈说什么吗?(浅浅,你不要抢我的日记本,当时你真的真的很可恶)她对爸爸说——“周助,我玩扑克牌输了,把娃娃输给乾和英二了。”然后,一直欲哭无泪的爸爸大哭了起来。

妈妈很过分,对不对?竟然把你输给了乾叔叔和英二舅舅,还是玩扑克牌输的(不要怪爸爸小题大做,实在是这个梦太真实,冒充你的那个枕头还是小熊抱枕呐…)

呵呵,但是今天过后完全不一样了,爸爸再也不用担心妈妈的肚子里藏着一个小熊抱枕(当然,宝贝你是小小熊这一点毋庸置疑)。

我家宝宝动了呢(呵呵,浅浅你不要把口水留到我的脸上,让我再偷笑一会儿),为人父母的感觉,真的很棒呐。

不过,宝贝,轻轻地动哟,妈妈会痛的。嗯嗯,只要让爸爸知道你的存在就好了,再轻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