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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一个贱种罢了,他不配拥有

看着这个男人,云落飞快的甩掉那股被带动的伤痛,娘的,自己抽什么风。云落但这样一看,心中的怒气更加的旺盛,又加之三人对付她。云落出手更加的狠绝了起来,下手招招凌厉,步步杀绝,竟逼得凤蝶和行云无法攻击,而红袖的紫笛压根就难不倒云落。可见她亦不是无能之辈。

行云看到这云落的出招,心中亦是非常的恼怒,喝道:“你还不下去。再晚点可就来不及了。”

这行云的怒喊其实就是为这云落担心着,虽然今天主子是出任务去了,但是他知道主子很块就会回来的。而且要是主子知道她来暗杀这君飞月,那么她绝对会很悲惨。他是真真实实的为云落担心着。

可是还是已经晚了,他的喝声还没有落地,便看到远远的一道银白的光芒闪过,衣袂飘飘,眨眼便到了面前,空气一下子好似陷入了冰窖,凌寒澈骨,令人止不住心颤。

那一抹身影此刻犹如来自地狱的魔鬼一般,身手快如闪电,雷霆之速,眨眼掐住了云落的脖子,磁性暗沉不带一点感情的声音响起。

“云落,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杀本尊的人。”气然然着。

云落大骇,她做梦也没想到主子竟然这么块回来了,恍然明白先前为何行云一再的让她回去,可是此刻已容不得她多想,手中的长剑哐当一声跌落下去,在黑暗的房内发出哐当的刺耳声。

此刻的百里殊晏那深幽的双瞳泛着幽幽的冷光,似乎想要将云落吞入腹中一般,将她拉入黑暗之中…

云落看到这样的主子,她真的怕了,也终于后知后觉的知道,这个男人是主子的底线,如今她是犯了这个天大的错误,今晚就算不死,也会脱一层皮。

行云看到主子那冷光四射的黑眸,空气之中的嗜血杀气,他的心陡然的一震,忙上前一步,诚惶诚恐的开口道:“主子,请饶恕她这一次吧。”

他并不是善心人事,也并没有同情这云落,她竟然连主子的人也想要杀,分明就是自己找死,他开口,那是因为主子的大业还没有完成,而这云落乃是魔宫四大护法之一,她是一个人才,眼下主子要做的事情,那是何其的重大。也真是需要用人的时候,所以他开口希望主子留下云落。

然而百里殊晏那面具之下的容颜依旧是泛着阴森的幽光。慢慢的想要将她吞入黑暗之中。

他绝不允许有人伤害他的月儿,就算要将整个天下来换,他亦是甘愿,这少一个属下,一时半会无法成功,他可以等上几年,他已经谋划了四年了。月儿的命在此之上。所以今日这样的事情,他是绝对不允许的。他一丝一毫都不允许。对于云落的心思他懂。但是她不配。唯有月儿才能够与他袖手天下大好河山,让他倾尽所有。

坐在床上的君飞月,那好看的水眸滴溜溜的翻转,原本嘴上挂着的笑意更盛了,哟呵,眼前这一出戏,乃是一个手下爱上主子的事情,而且那手下不能够让主子爱上,竟然想要杀了她,丫的,这个白痴女人。真是有够窝囊的。她可是对这百里殊晏没有兴趣,如若她有兴趣,那么这个男人绝对早就被冠上了君飞月所属几个大字了。

心中不免觉得可笑了。这样纠结有何用呢?唉,她怎么看都觉得这个云落反倒是和皇甫毓曦比较的般配呢。一个傻女人。念在同样是女人的份上,君飞月陡然的开口:“百里殊晏,你给我滚,还让人睡觉不?”

君飞月说完,慵懒的躺倒了床上,被子一拉,整个人又是窝进了温暖的被子之中。

百里殊晏幽暗如深潭的眸子亦是微微的一动,他知道月儿是生他的气了,冷如冰玉的容颜上,闪过阴暗,手下力道已减,另一只手举起,掌心一凝,强大的力道直击向云落的头顶,随即一收手,冷冷的开口。

“今日废你三成功力,如若再犯,别怪本尊心狠手辣。”

云落整个人软倒在地上,脸色冷汗涔涔,苍白如纸,就在刚才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没想到最后只废了三成的功力,而她之所以活着,是因为那雪幻的一句话,想到这,她倒宁愿死在主子的手下,她不想让那个人开口而求。Pxxf。

行云怕云落再生出什么念头,触怒主子,赶紧上前一把扶住她,小心的开口:“流水,送她下去。”

“嗯。”流水过来,一伸手接过云落,扶着她,两个人闪身消失。

这一次百里殊晏没有说什么,那漆黑如墨的眼瞳望向床上的人儿,挥了手示意行云带着红袖和凤蝶下去。

凤蝶和红袖气得跳脚,她们是主子的手下,又不是这个该死的百里殊晏的手下,这家伙竟然那么的狂傲,她们两人和行云亦是纠缠在一起,这下子,两道白光直直而来,红袖和凤蝶很悲催的就那么的被点住了穴道。

这让红袖和凤蝶气得要吐血,这个该死的混蛋,她们竟然就那么悲催的被点住了穴道,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行云将她们两人拎小鸡一样拎走。这太丢面子了。嗷嗷嗷…

屋内,此刻已经点燃了灯光,君飞月气恼的看着这个男人,此刻的脸上那羊皮面具已经被揭掉了。恢复了本来的面貌,俏丽无比,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腾腾冒着火气,好似燎原之势。

百里殊晏眼瞳荡起涟漪的笑意,如轻光微漾,流泉一般清润,想到先前的事,心下一窒,隐有怒意,只不过看着她此刻的样子,就忍不住的染上暖意,只要她好好的,其他什么都不重要,天下,或者江山,经历了生死,他其实早已看淡了权利,一生短暂,争名夺利,到头来什么都没有,空留下凄凉,他之所以要复出,只不过是因为那个人不是皇家的血脉,他不能容忍不是皇家的血脉坐在那样的位置,人模狗样的残害着皇甫家的臣子,迫害着他的兄弟。享受着属于皇甫家的尊贵,他不配,一个贱种罢了。

百里殊晏的唇角勾起嗜血的腥气,好似踏着月色而来的地狱修罗。

君飞月冷眼瞧着,这男人前后差别太大,不知道又想起什么不好的事了,使得他变得冷漠无情。

“哼…”君飞月冷哼,随后生气的开口:“百里殊晏,夜深了,快走吧,我要睡觉了。”

没想到云落竟然真的为了他来刺杀自己,不知道是不是他给了云落那样的想法,要不然为何莫名其妙的来刺杀她干什么。她可记得这个男人一开始便是想要杀她来着的。

她亦是没有想到那么一个美艳艳娇滴滴的美人儿,竟然是那么的厉害。武功如此之高深,而且凤蝶和红袖压根就抵制不了,而且加之行云不会使用出全力,如若没有百里殊晏的出现,她今晚怕是危险了。一想到无端端的一边叫人来刺杀她,一边他来做老好人。这样的美人,这样的身手,难怪人家还保留着初夜,只是不小心被她下药设计了去。也直到此时她才心中猜测这云落怕是这魔宫的四大护法之一。

百里殊晏回过神来,稳步走过去,白衣飘飘,袍摆衣袂,身姿优雅,儒雅飘逸,一点也没有先前欲杀人的嗜血,也没有那种冷漠无情,澄清如琉璃的眸子,漆黑似寒星,耀眼至极,唇角潋起浅浅的笑意,整个人光华逼人,一直走到君飞月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君飞月后知后觉的想到一件事,这男人不会抱她吗?念头一起,身子往旁边爬去,可惜终是慢了一步,这人长臂一伸,她小巧玲珑的身子已稳稳的落到他的怀中,再自然不过的动作,然后他心安理得的坐到她的床榻上。

“月儿,睡吧,今晚的事是个意外。不会再有下次了。”百里殊晏将君飞月禁锢住了。那动作亲昵之极。百里殊晏身上特有的男人香味飘入君飞月的鼻息之间。

“丫的,百里殊晏,你个混球,狗屁的意外,你究竟什么意思,分明是你让人家来刺杀我的,现在还来做老好人,我明天就走,远离你这个威胁的人物。”她想咬他,恨的牙痒痒的,现在他是很严肃的要谈论问题,这样的姿势还谈什么,难道她一定要被他吃得死死的吗?

君飞月有点无力,咬他吧,好似不知道似的,下毒吧,她压根毒不到人家,打吧,又打不过人家,难道这点注定了她是被吃得死死的那一个。这么一想,她就十分的不甘心。凭什么呀,他又不是她的谁。

君飞月只能够这么狠狠的用眼神瞪视着百里殊晏,恨不得在他的身上瞪出几个窟窿出来。丫的,拜托,这个可是她的床也,他干什么这般的霸占着。他和她根本没有那么的亲昵好不好啊。

“不准,我不准你离开我。”百里殊宴霸道的锁住君飞月。那凌寒刺骨的黑眸更加的幽深如江湖之水,翻涌着波浪,压迫着君飞月,大有你要是再敢提,他就狠狠的揍她一顿

193:我们做点运动,可以让你啊啊大叫

193:我们做点运动,让你可以啊啊大叫…

“百里殊晏!”君飞月那如秋水般的眸子拧起,抬头看着这个狂狷的百里殊晏,那霸绝天下的傲然,面具之下犹如上弦月般优美的弧线,好似雕塑家手中精美的雕塑一般,唯美的一点也不真实。看绚烂了人的眼睛,那外露的诱人的红唇泛着晶亮的水润光泽,好似诱人的水果一般,恨不得就那么咬上一口。君飞月猛烈的吞了几口口水,但但这样都够隐忍犯罪了,真不知道这面具之下的容颜是何等的华美。

君飞月猛吞口水的动作,落入到百里殊晏幽深如寒潭的眸中,让那寒潭顿时泛起了潋滟的波光,带起一丝丝的清凉之感,顺带的嘴角微微向上扬起,弯成一个邪魅的弧度,那笑意荡漾上他好看的唇线之上。璀璨耀眼的犹如彼岸花一般妖艳夺目。张扬着那一抹嗜血的妖娆。Pxxf。

“怎么,是不是想要咬我几口?诺,本尊很欢迎你狠狠的咬我的哦,要不咬这里吧。”百里殊晏那俊美绝伦的的下颚那一抹狂野不拘的邪魅性感的笑意肆意的张扬着。那一双狭长的双眸,眸低闪烁着促狭的光芒,声线暧|昧之极…

那带着魅惑的笑意,看得君飞月飞起两朵红霞,染得那白皙的肌肤更加的魅惑人心。移不开视线。那小样子,温润可爱的好像小白兔一样。

这样的君飞月无疑是比较有吸引力的。百里殊晏深幽的眸子之中,泛起异样的灼亮。身体内荡起一阵一阵的热流压抑下去,让百里殊晏恨不得就要扑上去,但是他知道那样太唐突了,她现在刚从宣王府出来,她的心中还有皇甫盈冉,这个时候,她是断然不会接受另一段男女之间的新感情的,而他想要将她心中的皇甫盈冉赶走,让她的心中住上他的身影。日后心心念念着一个人的名字便是他百里殊晏。在她的心里永远有个他。他知道被她这样的人放进了心里,那么就是一辈子,永远的不会忘记了,只要他不伤害到她便行了。

所以他现在一点也不急,要慢慢的,因为他只知道要让这个女人爱上自己不是那么容易的,因为她的心中住着了人,他会慢慢的住进她的心里的。

“百里殊晏,你个混球。”他娘的,君飞月怎么也不会想到刚刚开口的男人,刚才才犹如地狱之中的嗜血修罗,现在一转眼便是象一个无赖一样,丫的,还笑得暧|昧的指着他性|感的红唇道:你是不是想要咬我啊,你最好咬我这里。他娘的,她真的很想要咬死他去。可是人家皮厚啊,咬了也没有用。

“月儿,来,你使劲咬吧,我知道你是害羞了,心里一定在想那个要狠狠的咬死我去,对不对啊。”百里殊晏性感魅惑的的唇又是凑进了几分。水润极了。诱|惑极了。

那热热的男性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该死的,让她又是一震,这个男人,君飞月真的气恼的要死。现在这样纠缠在一起很不好的说。尴尬之极。她整顿了一下自己的心绪对着百里殊晏道:“百里殊晏,那个你能不能够离开点说话啊,这样子,是不是太过暧|昧了点啊。那个会引起非议的啊…”

“怎么了?脸红了吗?是不是我很性|感,很诱|惑人啊,你是不是把持不住了…”百里殊晏压根就不愿意离开,而是抬起好看的唇,轻轻的对着君飞月的脸上又是优雅的吐着热|浪,让君飞月但感觉脸上一阵一阵的热,不竟然的更加的晕染起了一层一层的红晕,那是被气红的,因为她此刻超级的无奈,咬他他皮厚,下毒,毒不到人家,打又打不过人家。而且只能干巴巴的被调戏着。整张脸现在真的是犹如被蒸熟了的虾。嘟囔起气恼的两个腮帮子,怎么看怎么的可爱。百里殊晏那指骨分明的修长的大掌,就那么自然的摸上了那滚烫的脸颊,让君飞月更加的赌的郁闷,整个头颅只能够低垂着。

“啊…百里殊晏…有没有人说过,你有当流氓,无赖的潜质也。”君飞月低着头气恼的瞪一眼百里殊晏。

惹得百里殊晏笑出了声,他从来没有想到逗这个小女人会是这般的有趣,他那好看的唇线荡漾的更加的优美了起来,笑意深深浅浅的爬满他面具之下的脸颊:“月儿,我不是有当流氓无赖的潜质,我本来就是一个流氓,就是一个无赖…”

“啊…”君飞月终于知道何为想要抓狂了,现在就是这样的心境。现在她被眼前这个流氓加无赖的男人手臂更加用力的扣住了,看那样子真的是十足的象了去,他是绝对不会放开她的吧…

“月儿…你想要叫啊啊?那么我要不要做点事情,让你可以啊啊大叫啊…”百里殊晏说着就是微微的敞开了他胸前的性感,那块状的肌肉非常的魅惑人。娘也,这个男人不会是真的想要进行兽|性吧?

眼样样么。“啊…百里殊晏,你混蛋,你流氓,小心得花柳…”此刻被禁锢着的她,唯有一张嘴还闲着,只能够骂骂咧咧了起来。这个家伙已经抱了她了,竟然还想要对她进行猥亵的行为。

“好了,小女人,逗你玩的,睡吧。”百里殊晏真的有些泄气,他只是逗逗这个小女人,没有想到她竟然那么的排斥自己,还好他只是逗逗人家,没有付诸于行动,不然他相信他绝对会进入她的黑名单,变成永不往来户。

说来也奇怪,这百里殊晏的话好像具有催眠的效果,也是因为君飞月实在是折腾的累了,安静了下来,此刻静静的伏在他宽大的怀抱里,像一株泊在水上的睡莲,于寂静的夜色中,开出盈香的花朵,眨巴着的双眸,好似碧潭清波,荡起涟漪波纹,可是这样睁着,慢慢的竟然有一些倦意,本来以为自己睡不着的,可是他的气息竟然好像能催眠一般,使得她自然的闭上眼睛,少见的安心。

君飞月就动了动身子,寻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睡了。月光如琉璃,光芒清亮,照耀在室内,那张大床上,百里殊晏微侧下身子靠向床柱,自然的搂着君飞月靠在怀中,那栩栩的光辉,照在那张清绝的小脸上,白皙的肌肤玲珑剔透,好似天山的积雪,白得圣洁而高雅,长长的睫毛就好像蝴蝶的翅膀,覆盖着的那双灵动如狡兔的水眸,那张艳红的唇微启,是诱人的弧线。

他修长清凉的手指,轻盈的滑过她丝绸般光滑的面颊,轻轻的摩挲,指腹上的酸麻热胀一寸寸的滑落到心里,那指尖从眉,到眼,到鼻,最后轻轻的停留在唇瓣上,那唇粉红欲滴,就像早晨刚盛开的一朵香娇玉嫩的花骨朵,等待着人来采摘,而她眼瞳漆黑深幽,炽热蔓延到周身,喉头不自觉的滚动了一下,满满的**使得他控制不住的俯身,亲吻上那柔软粉嫩的唇瓣,原本只想浅尝即可。

那唇比世间任何的东西都美味,一触上,就像染上了瘾,似乎有点无法控制,柔软细腻,香甜,比他所有的认知都强烈,此刻那张小脸因为他的吻,而泛起了香艳的潮红,越发的引人心魂,而她无意识的伸出手臂,勾住了他的脖颈,睡梦中的人,竟全然的配合着他的动作,顺从的张开嘴,接受了他强烈的吻,而他的心在一瞬间颤栗起来,有什么在心底叫嚣,想要更多,更多。

他的眼瞳笼罩上海棠红的色彩,妖艳魅惑,双手狠狠的紧搂着她,恨不得把这么一个玲珑可爱的东西镶嵌进血肉中,世上再也没有任何东西分得开他们,可是他的动作太激烈,惹得她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呼。

这一声轻呼惊醒了他,蓦然回首,他在干什么?她是他最珍惜的人,所以怎能乘人之危呢,赶紧闭上眼睛,不敢看那张酡红娇艳的小脸,那唇好似肿了一般,越发的吸引人,像一道魔障,只消他再看一眼,便拔不出去了。

体|内的躁|动,被他用内力压抑下去,轻手轻脚的放下她的小身子,安静的放好,想到先前的吻,她的美好,他的心底升起浓烈的愉悦。以后她的美好都会属于他的。

月儿,从今往后,你只能够属于我百里殊晏,如若谁敢抢你,我定然毁灭了人家。那种占有欲极其强烈。

百里殊晏真的不敢再这么望着她,一看到她诱人的红唇,他就又要忍不住的采摘了去,他怕他多停留一会,他会压抑不住自己,因为眼看着自己深爱的小女人,就这么静静的睡在自己的怀中,那是一个煎熬,陡的一转身闪身到窗前,然后回首看了一眼,便心生依恋,最后一甩衣袖,身如翩鹤,优雅的飘出去,眨眼消失在夜色中。

房间里一片静谧,清风撩动窗帘,一片飘逸。

翌日清晨,君飞月悠悠转醒,起身站立到床前,一种清新、湿润的东西迎面扑来,令人神清气爽,哦,原来是窗外的晨露被风吹来。

望着窗外,到处是浩瀚无垠的雾海。它像一块巨大的银纱,披在大街上,小溪上,房屋屋顶上,笼罩了整个离京城,给人一种神奇的朦胧色彩。太阳也迷迷蒙蒙的,好像被一团紫色的浓雾包围着,此情此景,不由得让人想起“日照香炉生紫烟”的诗句来。

在茫茫的浓雾中,有商贾们开始了劳作,小贩们也已经步行上了街头,街上也有行人缓慢地行驶着。

多么奇特的雾啊!她想伸手去摸它,可它却调皮地飞了、飞了,飞到她的脸上,沾到她的头发上,飘到她的衣服上,浸入她的心里…

只是就那么在窗口望着便能够入坠入了瑶池仙境一般,云雾缭绕的美景。泛着旭日带起的霞光。

这样呆呆的望着,心中不禁感叹,这真是万千世间中的一首诗、一幅画。美轮美奂,让人遐想连片。因为这醉香楼白日里关门闭户的,华丽辉煌如云中楼阁,沉浸在一片静谧中。所以君飞月才能够享受这样一份安逸。

另一边,二楼云落的房间内,香炉里浮起袅袅幽香,琉璃珠帘在阳光的折射下,耀出璀璨的光华,一道曼妙的身子静卧在珠帘内的软塌上,脸色微微有些苍白,眼神无光,紧盯着房间的某个角落,不知道在想什么。

房门前响起琉璃珠碰撞的声音,叮咚悦耳,好似那山涧喘喘的流水声,又似雪山上漂流而下的雪花。清脆悦耳之极。

此刻,门外一袭翠绿的身影走进来,这是醉香楼内的小官,恭敬的对着云落道:“云姑娘,水烟姑娘,吟雪姑娘和净初姑娘过来看你了。”

“嗯,让她们进来吧。”

云落的脸上冰冷一片,她的心不住的扯痛着,那一痛撕心般的疼痛蔓延在她的四肢百骸。周身都是一种决然的气息,心中喟叹不止,眸中泛着迷蒙的水雾,心中在想到昨夜,主子的决绝。她知道,如若没有那雪幻的开口,她便被死在主子的掌下,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主子会是一个断袖,而且依照昨日那样,主子简直把那雪幻当作了心肝宝贝,哪里允许别人去碰触一丁点儿啊。那简直就是找死了。活得不耐烦了去。

可是她就是那么的不甘心,为什么主子会爱上那个男人,一定是那个妖孽般的男人魅惑住了主子,她怎么甘心,怎么允许让这样的男人毁了主子了呢?可是主子这般疼爱他,她哪里还会有机会再动这个男子,一想到主子那骇人的眸光,她真的是在找死,她难以想象,要是还有下人,那么她一定会被主子脆骨扬灰的。她真的很怕主子,可是一想到主子被一个男人魅惑住,她又怎么甘心,她咽不下这口气。

她云落也是倾国倾城的美貌,要知道这离京有多少的男子想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只需要她轻轻的点个头便可以了。她为了主子,甘心在这青楼之中卖命。因为这个男人让她心甘情愿为之。虽然她身在青楼之中,但是她绝不是一个糟蹋身子之人,她洁身自好的,一直以来保护着清白的身子,就是为了让主子知道,她不是一个低贱的人,可是主子喜欢的是男人,不管她低贱不低贱,在他的眼中,都形同虚设。这样子,她真的很泄气。

云落一直以为是她不够好,所以努力的让她自己变得更好,希望能够匹配上主子,谁知道,这根本不是她不够好,而是主子压根就不喜欢女人,而是喜欢男人。这怎么不叫她抓狂,叫她无奈。那个叫做雪幻的男子究竟是怎么魅惑住主子的。

她一直都不知道,主子是怎么认识这样的一个男子的。正在她思绪翻飞的时候,门外三道轻盈的脚步声响起,云落抬首,只见门外走进来三道身影,都是醉香楼的名妓,同时也是她手下的姐妹。

“姐姐,发生什么事了,我听说你身子骨不好。”

轻快略带担忧的声音,身着一袭白衣,轻嗅娟美,婉约娉婷,这女子正是吟雪,领着几个人过来看看云落姐姐发生什么事了,难道昨儿个晚上的事把姐姐气着了,那瑞王爷真的很讨厌,竟然把姐姐的清白给强占了去。

这几个人身为云落的手下,自然知道,姐姐心仪的人仍是尊主。

她们这几个人虽然从来没见过尊主本来的模样,但是人人都知道尊主风华绝代,即便看不清真正的容颜,但是他周身的霸气,王者的风范,就不是一般男子可比的,她们这几个人对尊主都是既恭敬,又心生爱慕,但因为尊主是云落姐姐喜欢的男人,所以她们不与云落姐姐争。只是放在心底默默的关爱着便是了。因为她们知道,她们比不过这云落姐姐的仙人之姿。那么远远的膜拜着尊主便好了。

云落但听见吟雪真切的关怀之意,敛去了眸中的伤怀,强行镇定心神,走出来,招呼三人道:“没事,只是人有些累而已,你们请坐。”

云落极端的维持着她一贯的笑意,只是那笑现在在三人看来苍白而无力,那纷乱的容颜,苍白如纸,好不血色,脸上竟然有淤青的痕迹。这让三人看呆了眼睛。

“姐姐,你的脸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一次开口的是身着一身绛紫色梦幻般的轻纱,婀娜的身段引人犯罪,此人乃是水烟,人如其名,水嫩的肌肤吹弹可破。同样的脸上亦是对着云落有着关切之色。因为她们从未见过云护法如此过。心中都是疑云弥漫着。

听水烟的话,云落的心狠狠的刺痛了,看着眼前三人的关注目光,她觉得口中很苦涩,心内泛起酸酸的味道,眸中好像又要溢出水雾来,她强行压下了心中那无边无际的苍凉。她该怎么说呢?难道让她告诉这些姐妹们,主子喜欢一个男人吗?那是她万万说不出口的,而且那样会毁了主子在她们心中的形象,这样高大的主子,她怎么允许别人用另眼看他呢?昨夜的刺杀行动失败,主子那般的决然,她止不住那心底蔓延的刺痛,让她整个人还是那么刻骨铭心的颤抖着。原来在主子眼中她是那么的低贱的,她本就白皙的脸上更加的惨白透明了,本就一个水嫩的人儿,此刻毫无生气,那么病怏怏的失去了万千的光华。

见云落久久未语,另一个一身绛红的净初上前,娇嫩的软语响起:“姐姐,莫不是事情很棘手?还是姐姐在心烦的是昨夜皇甫毓曦的侵扰你的事情,妹妹们帮你去教训人家,他一个混球胆敢侵犯姐姐。”

云落抬头,看着眼前一身绛红色轻纱的净初,那妩媚娇艳,玲珑有致的曲线,声音娇软,红衣更加衬托的肌肤雪白。这样的一个尤物,自然是男人们的最爱了。此时她的脸上有着愤恨,恨不得立刻行动去杀了那皇甫毓曦。只是此刻她静静的担忧的望着云落。

这净初的话让云落更加觉得刺痛起来,她不想要想自己和皇甫毓曦的事情的,可是那毕竟是事实,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完毕之身,她还怎么配的上那么高华的男人,那个犹如站在雪山之巅的男子,一身万千光华璀璨夺目的宣扬着他高贵的出生。云落此刻真的很痛,心底那是无望。可是她能够怎么说,杀皇甫毓曦吗?主子自然不允许的,她现在只能够远远的望着主子,默默的恨着那个叫做皇甫毓曦的男子。

云落只能够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下去。此刻她想到的是另一件事情,也是事实,目前也至关重要。就因为皇甫毓曦的身份特殊,这主子不让动,不然她当时就杀了他了。云落此刻压下心中的刺痛,状似慵懒的抬起头,轻灵之中带着丝丝忧虑的嗓音响起:“没有什么事情,我无法闹那瑞王爷。主子绝不会允许我们动了他。不然昨夜主子肯定出手了。我现在担忧的是,昨日我过于激动的拒绝了皇甫毓曦,现在我是什么身份,这么果断的决绝一个王爷,进王府为妃,这样好的事情,你们说寻常的青楼女子会拒绝吗?”

三人摇了摇头,心中均是一震,此刻才知道了事态的严重性。

“我担心那皇甫毓曦怕是经过昨夜那么一闹腾会怀疑我们醉香楼。所以整夜转转难眠。”这云落确实也是一夜在想这件事情。她们该如何解决了逐渐事情。

“姐姐,现在该怎么办?这皇甫毓曦是杀又杀不得,可是他是那皇族之中和皇甫澈然那个狗日的最亲近的。皇甫毓曦要是真的怀疑了这个地方,那势必会时刻监视着青楼内的一举一动,那可怎么办?”

“是啊,事情很棘手,我们日后的行动势必会受到影响。”

“我们要不请尊主定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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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玩女人的手段那是bian态之极

194:玩女人的手段那是变\态之极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都是非常的高度紧张之中。现在这不能够杀皇甫毓曦,真是麻烦的事情,真不知道接下去那皇甫毓曦会怎么做?会不会带着禁卫军三天两天的来查,那样子对她们以后的行动妨碍很大。非常的不利。三人均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都把目光一致的看向了云落。

“姐姐,你说这件事如何定夺?”

云落那如柳叶般的眉毛亦是纠结在一起,面色沉凝着。心中思绪翻飞,那憔悴的面容对上眼前的三人,嘴上微微的舒展,安抚着眼前的三人道:“妹妹们,先别担心了,现在他只是怀疑,没有证据也不敢妄动,那样亦不是会惊扰到了我们,他不是一个笨人,等他再过来,我们更加小心一些便是了。”

云落内心还是在赌的,依照那皇甫毓曦对女人的排斥,很显然的他同样的排斥她,在皇甫毓凌提出建议的时候,他那么坚决的拒绝,她就猜测这皇甫毓曦还真不一定会过来,昨晚她将欲擒故纵的把戏演绎的够可以,虽然他一时间有些怀疑,好在她挽救及时,恐怕这一会以为她云落乃是一个贪慕虚荣,想要奉上枝头当凤凰的人,这样的人那估计是那皇甫毓曦更加讨厌的了,他一定会担忧到时候再次来这醉香楼,她死缠着让他娶她进瑞王府。

不过刚刚她也是想要将自己昨日的尴尬掩饰而去,才将这个说出口,没有想到引起了她们的慌乱,这可不是好事,这敌人还不知道怎么着,她们自己怎么可以先自乱了阵脚呢?于是她安抚着净初,吟雪,水烟三人。

“妹妹们,切勿担忧,我们千万不能够自乱阵脚,引起了大家的慌乱,这样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

三人毕竟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虽然心中一开始对于这云护法的说辞有些疑问,但是现在云护法的说辞正对,而且她们一项是非常的信任这云护法的。而且现在确实不应该自乱阵脚了。再说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不就是一个皇甫毓曦吗?到时候真的不能够杀了他,那么关起来亦是可以的了。

“姐姐,你说的对,我们会注意的,现在不打扰姐姐安心歇息了,我们会多注意些情况的。也会好好的打听的。姐姐就放心好了。”说话的是吟雪。那一双眸子之中泛着义不容辞的光泽。

“对,姐姐你放心,我会向左相打听的。”这开口的是净初,是左相最喜欢的女人,也是实际的有身体交易的人,在她们的心里,完成任务才是最主要的。

“对,我也会向慕容将军打听的。”一边婀娜身段的水烟柔柔道。然而那柔和的眸光之下那是坚定的信仰。

云落看着眼前的三人那样子,说实在的,她就是怕她们这样子,别看那些朝中的大臣玩起女人来,把你宠到骨子里,其实内心深处根本瞧不起青|楼妓子,稍有不慎,不但不会打听出什么情况,反而打草惊蛇,真正的陷醉香楼于水火。而且慕容将军和那左相亦是变态,尤其是这慕容将军,玩女人的手段那是变态之极。看着水烟,说实在的,她绝对不允许水烟这般做,说的不好听点,那慕容会玩死水烟的。

“好了,你们别瞎折腾了,听到没有,不准向任何人打探情况,我会处理的,若是让尊主知道我们擅作主张,只怕到时候会宫规处置。”

云落冷冷的开口,苍白的脸色,罩着一层冰霜,寒潭冷眸,周身萧杀,紧紧的扫视了屋内的一圈人,所到之处,三人如花似玉的娇容,眼瞳瞬间闪过轻颤,关于主子,她们是惧怕的,他武功高深莫测,而且毫无怜香惜玉之感,动起手来嗜血如麻,在他的眼中,她们这些娇滴滴的女人,充其量只是他的手下,而不是女人,犯了错是一样要受罚的。主子的手段残忍之极,她们可不想要被处罚。只得压下心中各自的主子。对着云护法,恭敬道:“姐姐,我们记下了。”

三人的心底还是非常的沉重的,虽然强行的压抑下了自己内心的烦乱,但是作为魔宫的一分子,还是担心着,云落看着眼前三人那冷沉的面容,嘴角扬起了绚烂的笑,虽然那容颜有些暗淡,但是这一抹笑还是光华夺人,这一瞬间又是一个娇滴滴美艳艳的美人儿。

“妹妹们,好了,别担心,一切不是还是我呢。”Pxxf。

云落笑得千娇百媚的,她的话音落下之后,这个时候房门外走近来一个青楼小官,对着云落恭敬的福身道:“云姑娘,外面有一位公子说是要见姑娘。”

房内的几人均是面色不善,吟雪那娇柔的声音响起不耐烦:“这大白天的,你打发了去,同报什么,叫他晚上再来。姐姐还要休息呢。”

水烟和吟雪亦是同声道:“还不块下去。”

云落亦是觉得,昨天晚上的事情就够烦心的了,好不容易这白天可以休息一下,竟然来了一个闹心的人,白天就是不接客,管他什么天皇老子的。

那小官转身下去,只是她还未到楼下,楼下便传来了声音。

“你们这些混账东西,敢将小爷我阻挡在门外。爷我今天就砸了你们个稀巴烂去。”可恶,她何时被这般阻挡在外面了,气恼的将楼下的东西拎起就开始砸,又是一阵乒乒乓乓的,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摔破了,那娇憨恶霸的样子,让楼内的姑娘们只是那么愣愣的看着她,一时间真的有被愕愣住,这个家伙简直就是来闹事的,她们现在身份特殊,不便动作,不然肯定叫这个男人不得好死。

来人就那么一脚踩在凳子上,挽着好看的袖袍,露出犹如凝脂的肌肤,那眸子灼华万千,高挑的身段,略显清瘦的身影,此刻那一双黑眸灼灼的瞪视着大厅内一干人等,那清绝的容颜上,晕染上肆意的冷笑,整个人挂起了满目惊人的妖邪之气。嘴角的那一丝冷笑让人感到发怵。

二楼云落房间内的三人闻听楼下的动静,心中气恼,这个男人竟然敢明目张胆的白日里来闹事,三人已经出了门口依在栏杆上,怒瞪着楼下的男子。

水烟嘴角亦是挂起冰寒。怒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胆敢白日里来醉香楼闹事。”

水烟的眸光泛着冷冷的幽光,对视上那男子的黑眸,那一双黑眸之中的妖邪之气犹如盛开在彼岸的曼陀罗花一般,泛着深幽夺人的光芒,这一种人亦是冷然的代名词。她竟然觉得他和主子便是一国的。

听闻水烟的话后,那男子嘴角微微向上一挑,那嘴角弯曲的弧度达到了最佳的邪魅状态,一双眼瞳妖冶的凝聚起一抹森冷的光芒,然而他好看的蝶羽一般的睫毛微微的随着眼皮子一动,稍稍的向下几分,便形成了一股迷茫的状态,遮盖了他的眼眸,让人望不到他心底的任何想法,可是霎那之间,他的眸色陡然的一沉,脸上骤然而上一层冷盈的白霜,那好看的手轻轻的一挥,一股红浪翻卷而过,那手段极度的很辣,丝毫不留余地。

水烟心中大骇,她怎么敢接这一朵红色的浪花呢,怕是自己要受伤的,只能够快速的躲避,那红浪从她的身边呼啸而过,她的心中惊呼,她知道这个男子手段很辣而且厉害,武功显然的在她之上。今日遇上这样挑衅的人,看见心中的懊恼,气愤。

那红浪幻化成一朵冰冷的红光,往后面飞去,而后面此时正立着云落,只见云落满脸盈盈如水的笑,眉眼如花,如云如诗,双手一翻便接住了那暗器,暗器是一朵玉雕的彼岸花,瓣瓣鲜明,光泽灼灼,看得人满目华彩,这时候云落温柔似水的声音响起。

“来人,请公子进来一叙。”

水烟、吟雪、净初三人皆一愣,不知道为何云落姐姐要见这个人,难道还怕他不成,云落姐姐的功夫可是十分厉害的,就算这人厉害,也不能奈何于她。因为她能够接住这个男人的花朵。

“姐姐。这个男人分明是来闹事的,姐姐为何还要见他?”三人真的不解。姐姐压根就不需要服软的。楼内这么多的姐妹难道还怕了这个男人不成。

云落看着楼下的男子,嘴角那盈盈如水的笑意荡漾的更加的柔和了起来。“放心,没事的,我会处理的,你们下去吧。你们刚刚也看到了我的能耐不是,放心好了。”她安抚着眼前真心关心她的三人。

三人见她这般笑容灼灼的,那一般气定神闲的样子,心中自然知道姐姐的厉害之处,自然也相信姐姐一定能够处理好的。于是三人什么也不说便转身离去,走到门口,和那一股子妖邪气息的男子迎面碰上。

这样绚烂如烟花的男子,那眉眼之间的邪魅气息,妖冶之极,而是那眸中有着似笑非笑的波纹,嘴角亦是浅浅的向上荡漾起弧线,那嘴角亦是有着一抹讥讽的笑意,淡淡然的扫向净初、水烟、吟雪三人。三人被这一股子冰寒的邪魅笑意一扫,但感觉到全身发怵,让人结结实实的从心底感到了冷意,这个男人的身后跟着两个同样俏丽的少年,一左一右的紧随其后,往云落的房间走去。

擦身而过,他那一身的妖邪之气,飘荡在空气之中。然而水烟凝视着这个男子的耳坠之处,那耳洞肆意的出卖了这个妖邪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