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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钱谦那个守财奴!王爷拨了他那么多银子,他还东省西省,就说这门前的油灯吧,多放一根灯芯他都舍不得,这光线这么弱,我都看不清王爷刚才是什么表情,太耽误事了!”

“…”

“我说凉木头,你能不能应我一声?”

“…”

“王爷说了,咱们几个我是老大,你得听我的!”黑暗中那人很大爷地“命令”,“你给我应一声!”

“嘤。”

“…”长达十分钟的沉寂之后,山洞中响起铿锵有力的悲愤大叫——“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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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出地道之后,江渔渔本来是想回自己房间的。

甚至冲动的时候,她连直接收拾行李离开王府,找机会再潜进来这年头都想到了。

可站在院子中,人被夜风一吹,也冷静了很多。

以前她不明白,这王府中为什么戒备一点都不森严,可能连不会武功的小贼都有办法闯进来。

现在她懂了,因为这是赫连夜的靖王府!

那妖孽的武功,强到深不可测,除非脑袋有坑,不然没人会主动来招惹这种强大到变_态的人物。

在民间,说不定还有人跟她有一样的怀疑——这王府虽大,可是只要那妖孽想知道,有任何风吹草动,是不是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这靖王府,想要离开容易,再回来,可就难了。

不行,不能走。

江渔渔曾经在府里转过很多圈,为了打探消息,她跟府里大多数人都说过话,府里的大小八卦,她也都清楚。

本王要开始喜欢你了(5)

现在在脑袋中回忆了一圈,她找到合适人选,朝王府东侧角落的小屋赶去。

这里是王府的花匠徐大叔存放花材的地方,这些天跟花匠同屋那人的弟弟来了,所以花匠大叔就搬来这座小屋,把床借给同屋的弟弟。

花匠大叔不会武功,所以她想潜进这房里,还算容易。

三分钟后,江渔渔把房中花材都搬了个位置,遮住穴道被她扎中、陷入昏睡的大叔,自己则易容成大叔的模样,躺到房间另一侧的长木板上。

怕一些精贵的花苗受寒,这房中炉火极旺,暖洋洋的热气混着各式花材的氤氲香气,舒服得让人昏昏欲睡。

睡觉!

易容只是为了以防万一,那个妖孽太强大,王府中人也习惯了他的强大,她就不信丢了一个“丫鬟”,他好意思大张旗鼓地搜查!

江渔渔猜对了一半,像是这样的“小事”,赫连夜确实不会张扬。

可是——

才刚躺下,身边虽然无风无响,她却突然觉得不对劲。

立即睁开眼,江渔渔就又想踹人了。

因为某人就坐在木板边,撑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小的见过王爷!”江渔渔立即从□□滚下来,装出诚惶诚恐的声音请安。

万一这妖孽只是来变个态,大晚上的真的来看花匠大叔呢?

“不必多礼,”赫连夜把人扶起来,笑得温柔,“过了今晚,你就是本王的人了,还行什么礼。”

“…”

顶着一张满是胡子的脸,江渔渔必须调用所有理智,才能控制着自己不把他扔出去。

“…王爷,小、小的是男人!”

“没关系,”赫连夜笑得更“温柔”了,“像本王这么变_态的人,怎么会忌讳这种小事。”

“…”江渔渔实在忍不了了,反手就是一把银针扎在他身上,“你怎么这么快就能找来!”

这王府这么大,他总不会是运气太好,第一站就找到这里来吧?

“除了武功不弱的何严,现在王府之中,也只有徐叔一人没有同屋,况且徐叔留了部大胡子,做他的面具耗时最短,而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

“…”所以他根本不是“找”到这里来,他是算准了她一定会易容成花匠徐大叔!

江渔渔对这种程度的腹黑实在无语了,坐在木板上,默默望屋顶。

等天一亮,她一定要找个借口离开王府,出去寻几味合用的草药!

好在赫连大变_态对医术没多少研究,只要她手中草药齐全,想赢他,还是有点希望的!

被针扎着,暂时不能动,可这也不影响赫连夜开口。

那张绝色的脸正笑得魅惑,“小丫头,时候不早,该睡了。”

“…你到底要干吗?”江渔渔不信他是脑袋抽风地真想跟她一起睡。

“跟你一起睡。”

武力强大的某人已经把银针都逼出身体,恢复了自由活动。

身体前倾,手臂就撑在江渔渔身侧,像是快把她包在自己怀里。

而那微弯的眉眼,就那样笑得邪气潋滟,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一起睡的考验(1)

江渔渔很淡定地跟他对视,等着他一定会有的下文。

眼中闪过一道赞赏的光芒,赫连夜终于肯说出下半句,“不然,我怎么把你送进宫去?”

“进宫?”怀疑地眯了下眼,江渔渔恍悟,“你说的复杂又危险的地方,就是宫里?”

“聪明,”某个妖孽笑得满意,大方表白,“小丫头,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像没听到似的,江渔渔摘了易容的面具,起身向外走,“宫里有什么危险的,要不是没有那块身份牌子,我早就混进去了,宫里美食多啊,比这王府好多了~”

“…”不怎么淡定地把人拉回来,赫连夜挑挑眉,提醒她,“宫里没有本王。”

“所以是个好地方啊!”

“小丫头,本王有个缺点,就是受不得激。”

“王爷太谦虚了,你怎么可能才这一个缺点,”眨眨纯良的大眼,江渔渔说得很诚恳极了,“再说正常人才受不得激,王爷这么变_态的人,怎么能跟正常人一个反应?”

“哦?那你说,本王该是什么反应?”

“这个…”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江渔渔还是遗憾地摇头,“变_态的心思,我做为正常人是猜不出来的。”

被她一句一句“变_态”地骂着,赫连夜却一点都不气,脸上还是迷死人的倾城浅笑,倾身贴近她,略低的声音,也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温柔,“其实很好猜,本王现在心里,想的都是你。”

“…”江渔渔彻底石化,再次被打败了。

算了,她是正常人,不跟这妖孽比谁更变_态!

起身又想走,赫连夜这次却没有拦她,可是长臂一伸,抓住她的手臂,带着她掠向他的寝居。

“…你要我进宫干吗?”

“准备嫁给本王。”

“…”江渔渔转过僵硬的视线,盯着那张说得轻松的妖孽脸。

她还以为是这妖孽看她能坑人,就想把她送进宫,折腾他哪个死对头去!

像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赫连夜骤然停下脚步,微挑了眉,“小丫头,我说本王要开始喜欢你了,你不是没相信吧?”

“…”她确实没相信,那不是这妖孽故意整她玩的吗?

赫连夜显然是个“好说话”的人,生平第一次表白就被当成玩笑,他也不介意,还淡笑地带着她继续向前走,“没关系,时间能证明一切。”

说着,那张迷人的脸又转了过来,格外温柔地一笑,“今晚一起睡,你就明白了。”

“…”所以这个“时间能证明一切”,不是说过上三年五载,是指过了今晚?

如果斗嘴能说得赢他,那她也不用叫他“赫连大变_态”了,江渔渔犹豫片刻,咬牙说,“王爷,我还没说要嫁给你!”

“需要本王经过考验?”

“…”做为一个腹黑妖孽,他果然已经学会抢答了!

说要考验赫连夜,江渔渔就决不手软。

十分钟后,她拿着一大把竹签,回到赫连夜的卧房。

这竹签是王府厨房照着她的要求削好,准备拿来做烧烤的…

一起睡的考验(2)

她手头银针不够,现在这些正好派上用场。

把一根根竹签在床_上固定好,她指着那张大型针板似的床,“王爷能在上面安睡一晚,就算通过第一关。”

没接受也没拒绝,赫连夜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张床,突然笑问,“小丫头,这考验听着像强人所难,你能做到吗?”

“能!”江渔渔不客气地坑人。

可她紧接着就知道,是她自己又跳进坑里了…

“既然如此,就陪本王一起来睡吧。”

说着拉住她手臂,翻身一跃,轻轻巧巧地落在那针板似的床_上。

江渔渔下意识地抽了口冷气,想立即催他下去。

气归气,可她也不是真想害这妖孽非死即伤。

可是想象中皮开肉绽的声音并没发生,眼前妖孽悠闲得不得了,就像真的躺在舒适大床_上似的,还伸手拉来锦被,盖在两人身上。

没错,两人。

赫连夜现在抱着她,还不客气地直接让她趴在他怀里,他就这样负担了两个人的重量,极轻松地躺在针板之上。

太惊讶于他武功的强大,江渔渔一时倒没反应过来,两人现在的姿势太过亲密,只是微愣地看着他。

按道理来说,练武是个渐进的过程,随着年纪的增长,内力也会随之变得更深厚。

就只是二十几岁的年纪,他究竟是怎么这么强大的?

难道这妖孽是…保养有道?还是他真的是个不老妖孽?

正惊愕间,某人笑着提醒,“小丫头,你之前说,这个考验你就能做到。”

呃…江渔渔可不想被扎成筛子,手脚微动,赫连夜却突然松了抱着她的手,紧接着又收回来,倒有点像刚把她抱过来似的,“不过你不用这么辛苦,以后有什么困境,也有本王为你挡着。”

“…”江渔渔再次愣了愣。

说他变_态吧…可是听他轻描淡写地这么说,心里却在为他加分。

“感动了?”赫连夜笑得更温柔了,“其实本王是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把你抱过来。”

“…”江渔渔咬牙切齿,可是在这针板之上,又不能乱动,她瞪着赫连夜,“王爷不觉得,你不把实话说出来更好吗?”

“不觉得,”赫连夜笑得坦然,“因为本王变_态。”

“…”

江渔渔看他实在不顺眼,抬手一按,就想让他的手扎在竹签上,小小地惩罚他一下。

可眼看就要成功了,她却险险停住,怀疑地看着一点都不打算反_抗的赫连夜,“如果你手伤了,是不是要借口我该负责,让我伺候你吃饭更衣…”甚至沐浴?

“果然聪明。”赫连夜赞赏地一笑,坦然承认。

“…”赫连大变_态!

第二天一早,何严像往常一样,过来伺候赫连夜梳头。

招九姑娘进来的时候,何叔是想这些细致的活,终于有姑娘家能接手了。

可九姑娘…何严嘴角抽搐了一下,把江渔渔“可怕”的形象赶出脑海。

赫连夜的作息一向规律,而他有个奇怪的规矩——不许人敲门。

一起睡的考验(3)

这是他自小练功养成的习惯,那时候为了培养自己的警觉心,也是为了训练听力,他就要求自己时刻留神,不待人敲门,就已经知道门外的人是谁。

所以这天早上,何严看已经过了赫连夜起床的时辰,就大大方方地推门进去。

半分钟之后——

“啊——”一声尖叫冲破云霄,响彻整座靖王府。

“停。”淡然带笑的嘱咐,成功让何严闭嘴。

可是已经晚了,这么高音量的大叫,早就把王府里所有人惊动,离得近的立即赶过来,看着何严石化在门口,满脸悲愤的样子,就也立即过去,壮着胆子冲屋里一看。

之后他们就也想尖叫了。

他们王爷,他们王爷!

一群人惊诧的视线,牢牢盯在赫连夜和他身边的江渔渔身上。

他们竟然衣衫不整!

其实两人的衣服,还好好穿在身上,没露任何一寸不该露的皮肤。

可那衣服的衣料又都皱得厉害,就好像…穿着它滚来滚去过。

而且九姑娘明显有点累,不像往常神采奕奕的模样,两人的眼睛又都有点发红,好像昨晚没睡好或者根本没睡。

种种迹象表明——

还没在心里说出那个石破天惊的结论,赫连夜却开口了。

那声音优雅柔和,带着点欣然笑意,好像他说的,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件事,“来见过未来王妃~”

“咚”!

有一个激动过头的,直接就晕过去了。

江渔渔平时说话大胆,赫连夜要是说了什么,她经常会变着法地反驳,现在大家都希望她能开一下口,说王爷只是在开玩笑。

可江渔渔却坐在那里一声不吭,眼神乖巧,行为也乖巧得不得了。

其实他们不是不喜欢江渔渔,他们王爷选中的人,怎么会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