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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王妃虽然年岁小了点,看这模样也甚是清秀伶俐,想象着再过上几年,二人圆房大婚,自已有生之年还能看到王爷的孩子,郁结多年心病总算是得到些缓解。

贺兰寂与管家在一起多年,自然也了解他的性情,看他目光暧昧,唇边含笑,知道管家想歪了他和楚天骄,也懒得解释,只是随口问道,“出了什么事?!”

老管家回过神来,“回王爷,刚才亲卫通报,说是龙翔的一百军棍已经打完,以老奴之见,这件事,王爷还要早做打算!”

王爷四两拔千斤!(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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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骄听说龙翔挨了一百军棍,心中也是微微一紧,听到后半句,不禁又提起兴趣想要看贺兰寂如此应对。

贺兰寂眼角余光,刚好捕捉到她唇边闪过的笑意,当下轻咳一声,道出早在路上就想好的应对之策。

“你亲自去一趟左丞相府,就说有人冒着丞相之子的名字在大街上调戏本王王妃,王妃一怒之下已经将那人斩首,本王知道这样没有家教的纨绔子弟绝不可能是张丞相的儿子,自然也不会以为是丞相故意与本王为难!”贺兰寂从□□直起身子,“另外,再跑一趟启天府,就说王妃年幼,不懂规矩,不该冒权逾越,让府尹大人海涵,另杀人者龙翔已经棍责一百,降为普通兵士,本王还要安慰被惊吓到的王妃,待他日必亲至府上陪罪!”

管家听了,暗叹自家主子应变,不敢怠慢,应声而去。

楚天骄坐在□□,心中却暗叹这贺兰寂好手段,如此简单便将她提出的难题解决了。

想那丞相虽然死了儿子,却也不然公然宣称自己是故意与赤焰王为难,毕竟他虽为丞相,身份到底是在王爷身下,公然与王爷为难,那可是藐视皇族。

贺兰寂又把这误杀的罪名推到她身上,想她初来乍到哪认得什么丞相之子,当街被人调戏,以她的王妃身份,随便杀个调戏她的地痞又算得什么,虽说有些不合规矩,一个小小的府尹自然也不敢真的到王府中来兴师问罪。

这件事到头来,只是苦了一个龙翔,要挨一百军棍,降为普通兵士。

听着管家脚步渐远,贺兰寂缓缓转脸看向坐在□□的楚天骄,“没有什么事,王妃就继续休息吧,京城鱼龙混杂,王妃这几年就乖乖留在王府,切不可随意出门,这会龙翔重伤在床,本王还要准备婚礼所需之物,若再遇到这类无赖,只怕没人护得了你!”

他语气温和,仿佛是在担心她出门再有危险,字里行间的意思楚天骄却听得明白,是给她下了禁足令。

王爷四两拔千斤!(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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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冷笑,她也是极配合地乖巧,“王爷放心,天骄不是喜欢惹事生非的人,王府这么大,足够我玩儿了,自然不会跑到府外去让王爷担心!”

“如此,甚好!”贺兰寂淡淡吐出四字,转身行出门去。

楚天骄哪里还有睡意,当下穿衣下床,让两个丫环带路,去探看龙翔,不管怎么说,这龙翔对她都算是照顾,这次因她挨了打,她多少也有些过意不去。

————————

丞相府中。

左丞相张言青看着放在案上儿子的人头,心中一急,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暴葬当场。

要说这左言青也确是有几分可怜,身为当朝一品,官已经做得足够大,只可惜娶了几房妻妾,一连生了四个孩子都是女儿,直到他四十五岁那年,随便宠幸了家中一个丫头,哪想竟然生下一个儿子,老来得子,张言青自是极尽宠爱。

好不容易长大到十五岁,一大早活蹦乱跳出去,这还没多大功夫,再回来不仅横着回来,还尸首分家,他怎么不气不疼?!

坐在椅子上,师爷张一星抚着他的胸顺着半天气,这位老丞相才算是终于呼吸均匀了些,瞪着一对浑浊老眼,向跪在地上的“绿豆眼儿”喝问道,“说,谁干的!”

绿豆眼儿跪在地上,早已经害怕得抖如筛糠,生怕自家老爷一生气让他去给少爷陪葬,听着他询问,忙着抬起脸来,颤着声答道,“回…回老爷的话…指使杀人的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她自称是赤焰…王妃,那个杀人的是一个年轻男子,名字好像叫龙翔!”

“什么?!”饶是张言青,也没有想到杀掉他张家独苗的竟然是赤焰王的人,“你确定?!”

“奴才…奴才…”“绿豆眼儿”奴才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整话,毕竟,对方只是随口一说,是不是真的王妃,他又哪里知道,如果说他知道对方真是王妃,他也不敢那样嚣张了。

看他支支吾吾的样子,张言青更是气不打不处来。

王爷四两拔千斤!(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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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抬起脚来,照着绿豆眼儿的胸口就踢了一脚,“你们这些王八犊子,整天里就知道教他寻欢做乐,这一次怕又是你们出的幺蛾子,要不然我的扬儿也不会死…”

他这边还要再骂,外面一个家丁却已经急急奔进来通报,说是赤焰王府来人求见。

张言青听了,立刻收住准备再次踢过去的脚。

他与赤焰王一向不合,自是没有来往,这个时候王府派人来,很明显是与儿子的死有关,当下拔出挂在墙上装饰用的宝剑,怒冲冲行向前厅,“我倒要看看,他贺兰寂杀了人,怎么还有胆到我家中来见!”

前厅里,老管家兰诺心中也是提着一口气,远远地听到有脚步声传来,立刻就微笑着迎出门来,远远向张言青弯身行礼,“兰诺拜见丞相大人!”

看清来人,张言青心中恨不得杀人,却不敢对他真的发作。

毕竟,这兰诺原是兰贵妃的旧人,兰氏一族中也是极有威望的人,不要说是他,就连皇上都要给他几分面子的。

纵是如此,到底是心中愤怒,只是对兰诺回以冷哼,理也不理,不提着剑行入厅中。

兰诺只看他手中提着的剑,就猜到丞相只怕已经知道此事,不想给他开口质问的机会,当下便道,“叨扰丞相大人,真是报歉,兰诺这次来,就是想要通知大人一声,半个时辰之前,有人假冒您的儿子,打着您的旗号在西城门内对王妃出言不逊,百般调戏,王妃一怒之下就让龙翔将军把那人把杀了,王爷特意派我过来,就是请丞相大人放心,说他知道丞相大人家教严格,绝不可能教出这样的混帐儿子,自然也不会以为丞相是故意与王爷为难!”

好你个贺兰寂,杀了我的儿子,还到这里来假惺惺说什么认错了,什么“不会以为丞相是故意与王爷为难”,分明就是说,如果你丞相这是你儿子,那么你儿子当街调戏我的王妃,那就是你故意与我赤焰王过不去。

听了这番话,张言青差点气炸了肺。

王爷四两拔千斤!(5)

王爷四两拔千斤!(5)

杀了人,还这样张狂,张言青痛失爱子哪里受得了,当下便要发作。

身边师爷张一星看出他的趋势,忙着上前一步,将他抱住,附耳在丞相身边低声提醒,“大人冷静,切莫着了那赤焰王的道啊!”

对左右作个眼色,让下人将丞相按在椅子上,张一星就微笑着走出老管家兰诺身边,“劳烦管家特意来跑一趟,真是辛苦,王爷心意丞相知道了,丞相今日身体不适,我来送你出去吧!”

兰诺忙着摆手,“兰诺一个下人,哪敢劳动丞相,师爷也不必多送,杀人的龙翔将军已经被王爷打了军棍,我还要跑一趟启天府,知会府尹大人一声,这就告辞了!”

说罢,向张言青行了礼,转身大步离开了丞相府。

送完兰诺回来,张一星轻一挥,两个下人立刻松开椅子上的丞相张言青。

张言青也确实是气坏了,当下就从椅子上跳起来,大声命令道,“去,给我备车,我要入官面圣,我要皇上还我一个公道!”

“慢着!”张一星忙着拦住准备执行命令的仆人,挥手让他们出去,凑近张言青,低声说道,“大人,这皇宫,您万万去不得呀!”

“为什么?!”张言青怒声问道。

“您想,贺兰寂既然派了兰诺亲自知会我们,到时候不管你怎么说,都会一口咬定王妃并不识得公子,到时候,咱们就是有理也说不清啊!”最后一句,张一星说的十分含蓄。

张家这位公子的脾气,谁不知道,早就被这位老丞相惯坏了,平日里欺男霸女的事情干的可真是不少,这位张一星没少帮他擦屁\股,这位王妃说张扬在路上调戏他,这件事就算有水分,也绝不是空穴来风。

看张言青稍显冷静,张一星这才接着开口,“王爷素与丞相不合,此等大事绝不可能是一时意起,更有可能是他故意策划,丞相,你万万冲动不得!”

人已经杀了,赤焰王还打了杀人的龙翔将军,就算是丞相找到皇上又能如何?

王爷四两拔千斤!(6)

王爷四两拔千斤!(6)

难不成,他还能让皇上把王妃或者王爷杀了给一个丞相的儿子偿命!

而且,那王妃还是楚家的人,楚家可是木系玄术的开创者,虽说如今落没,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根基也是有的,这位小王妃也不能轻易开罪,更何况,还有个赤焰王,就连皇上都要忌惮的人物,一个丞相惹得起?!

这些事情,左丞相张言青自然也是懂的,不仅懂,而且比这张一星看得还要透彻,只是,老来丧子,他实在是被气得快要疯了,才会冲动地要跑去皇宫理论。

经张一星这一劝,也已经冷静下来,只是心有不甘,扬起手中长剑,猛地向面前桌子砍下,张言青恨恨道,“贺兰寂,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张一星在一旁只是仔细劝慰。

“十年?!”张言青咬牙切齿地丢掉手中的长剑,“你以为,皇上真的是仪重这贺兰寂,以我之看这番赐婚只怕是大有文章,这个仇很快就有机会报了!”

相对于左丞相张言青,启天府尹这边就简单多了。

一个小小的府尹自然不敢对王爷应师问罪,更何况,人家还主动派了下人来支会一声,这小府尹心中感激还来不及,哪怕再多说什么,丞相这边又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这件事情,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了了之。

纵是如此,这件事还是以比风还要快的速度,迅速传记了整个启天城。

茶楼酒馆,街头巷尾,到处都在议论着这位小王妃怒杀丞相之子的光辉事迹,继之前名满榆林城之外,楚天骄刚到启天城第一次,就再一次成为话题的焦点。

王府中。

已经再一次成为名人的楚天骄此刻却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名满京城,探看过龙翔将军之后,她享用的丰盛的午餐,此刻正心满意足地在饮绿亭舒服柔软的大□□睡午觉。

只不过,似乎有人并不想她如此舒服。

她这边刚刚睡着,一位不速之客就已经扭着莲步行进了饮绿亭的院门。

王爷四两拔千斤!(7)

王爷四两拔千斤!(7)

这人五十岁出头的年纪,套着一套刺红的云纺绸长裙,这种绸布本是十分飘逸的布料,只可惜她身形较一般女子高大,又身形丰腴,套在身上紧绷绷的毫无飘逸之态,再兼莲步摇摆,只显滑稽。

眼看着这么一个人物直闯进来,两个丫头立刻就走上前来,拦住她。

“大胆!”来人微微下垂的眼睛,淡淡地斜了一眼左右两个丫头,随手从袖子里摸出一块金牌来,向二人晃了两晃,“王爷向皇上请命,要寻一个知礼之人过来教授王妃入宫礼仪以及为人妻之道,奴婢是得了皇令来才的,你们两个小蹄子这是要抗旨还是要与王爷做对!”

两个丫头一听对方是宫里来的,手上又有王爷赐的牌子,脸上的颜色立刻恭敬不少。

“您远来辛苦,不如先随莲儿去侧厅喝杯茶去去燥气!”其中一个年纪稍大名唤莲儿比较善言词,当下便笑着将来人迎向侧厅,一边向另一个年纪稍轻的丫头翠奴做眼色,示意她去将王妃唤醒。

“奴婢身付皇上,又得王爷重托,岂能不全力以赴!”妇人淡淡推开莲儿扶住她的手掌,“王妃不日便要入宫面圣,这礼仪上若是出了纰漏,王爷怪罪下来,你我可是吃罪不起的!”

用一个大帽子压住莲儿,妇人推门而入,几步就行到内室楚天骄床前。

日日午睡,在楚家时她早已经形成习惯,就连贺兰寂选妃那天也没有例外,到了这里,自然也不会改了规矩。

妇人眼看着□□睡得香甜的小人,眼中却是闪过一抹冷色,扬手便将她身上薄被扯去。

楚天骄抱着被子睡得正香,突然怀中东西被人扯去,心中一惊,人瞬间从梦中清醒过来,坐直身子,睁开眼睛看向床侧。

看到站在床边,抱着被子站在床边的高大妇人,她先是一愣,片刻才回过神来,上下打量着这位不速之客,只是一脸疑惑,“我说莲儿,这位又是哪来的活宝?!”

这些王爷的人还真是得了贺兰寂的真传,一个个都喜欢玩这揭被子的法戏吗?

王爷四两拔千斤!(8)

王爷四两拔千斤!(8)

“王妃!”莲儿面有苦色,“这位是宫里来的嬷嬷,是王爷从宫里请来教授您入宫礼仪和为妻之道的!”

入宫礼仪和为妻之道?!

楚天骄扫一眼这老妇人脸上的横肉,立刻就猜到这是贺兰寂派来整她的人马。

她早就猜到,贺兰寂不会轻易放过她,只是没想到,这人来得这么快!

“哦!”楚天骄淡淡地应了一声,“不知道嬷嬷贵姓?!”

老妇人皮笑肉不笑的一笑,“回王妃的话,奴婢姓容!”

容嬷嬷?!

这一回,楚天骄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

对楚天骄的大笑,容嬷嬷只是回以平静,“身为王妃,千金之躯,微笑时不可露齿,大笑也要以手掩口,像您这等笑得花枝乱颤,那可是会让人耻笑的!”

哟!这就来了?

楚天骄收住笑意,很郑重地点了点头,“嬷嬷教训的是,以后我会注意的,那么现在,您能出去吗,我还没有睡够,等我睡醒了,一定向你仔细讨教,如何做一个名门淑女!”

“很报歉,王妃,恐怕您今日的午睡就只能到这儿了!”容嬷嬷的脸依旧保持着刚才的表情,似乎这一切早在她的意料之中,“三日后,您便要入宫面圣,王爷有令,这三天之内,必须要教会您所有的宫庭礼仪,我想,这三天,您不光午睡没得睡,就连睡上睡觉的时间也要大大地打折扣了!”

楚天骄只看这老女人的驾式,就知道这是贺兰寂刻意授命的,否则,以容嬷嬷这等宫里混的人物,又怎么敢对她这个准王妃如此嚣张。

起身套到鞋子,楚天骄大咧咧地下了床,“好啊,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倒有些好奇,这个容嬷嬷要怎么对付她。

看她起身,两个丫环忙着过来取了衣服,帮楚天骄往身上套,楚天骄一向不喜欢那些繁琐的衣饰,今日穿得不过就是一套很简单的淡绿色小短褂,配上葱绿长裙,简单舒服。

穿好衣服,楚天骄抬步便要走向室外,哪想,容嬷嬷突然上前一步,拦住她的去路,“王妃头还没有梳呢!”

王爷四两拔千斤!(9)

王爷四两拔千斤!(9)

楚天骄抬手摸摸随意散在肩上的头发,“不用了,这样舒服!”

“那怎么行,披头散发可是十分失仪的事情,您身为王妃,可万万不能如此的!”容嬷嬷探手扶住她肩膀,连拖带拉地将她扶到梳妆台前坐下,手就抓了桌上的木梳,“就让奴婢给王妃您梳个流行的发式吧!”

她说干就干,梳子利落地就梳上了楚天骄的头发,楚天骄也懒得与她计较,索性闭上眼睛任她梳理。

这容嬷嬷在这等事情上也确是有些手段,手法娴熟,梳理起来让人十分舒服,只不过这样的情况只维持了短短一会儿,很快,楚天骄就挑着眉头睁开眼睛,“容嬷嬷,您这哪是梳头,分明就是揪我的头发!”

“王妃说的哪里话,我只是给你梳个漂亮的发式而已,这种双环髻可是最近京城里流行的发型呢!”容嬷嬷对镜一笑,“唯一的缺点就是,束发的时候必须要紧一紧,要不然发髻就不好看!”

她的笑容里,明明写着阴险。

楚天骄与她目光一对,不怒反笑,“是吗,那您可要好好梳!”

反正闲着无聊,她就看看这位宫里来的嬷嬷究竟准备怎么对付她。

“王妃放心!”容嬷嬷边说边干,很快就把她的头发梳好,又寻出两段绿色丝带帮她裹住发髻,“您看看,可还满意!”

楚天骄皱眉看一眼镜中自己,还别说,这个发式还真的是很适合她的脸型,盘在两耳边的小髻,越发显得她脸颊尖尖,可爱乖巧。

只不过,这样付出头发被揪得生疼的代表换来的美丽,楚天骄却是十分不以为然,淡淡地恩了一声,就离开椅子走向厅外。

没想,这刚走了一步,容嬷嬷竟然再次开口,“王妃,且慢!”

“又怎么了!”楚天骄不悦地停住脚步,她的耐性已经向着崩溃的方向迅速地滑去。

“您走路的姿态有点问题!”容嬷嬷缓步行到她的身边,伸过双手,拍拍她的背,一手抬住她的下巴,“背要挺直,微抬下巴!”

王爷四两拔千斤!(10)

王爷四两拔千斤!(10)

挺背,收腹,微抬下巴…楚天骄侧目看向容嬷嬷,“这样,对吗?!”

“王妃聪慧,一点就透!”容嬷嬷依旧笑得皮笑肉不笑。

楚天骄翻个白眼,再次迈步。

“走路的时候,手不要背在身后,要自然垂于身侧,随步伐摇摆!”容嬷嬷一边说一边还不忘向她做示范,无奈的是,她的身材,再怎么走,也走不出飘逸之态,只把楚天骄逗得再次笑出声来。

学着她的样子,楚天骄一步一笑地行出厅外。

容嬷嬷对她的嘲笑完全无视,“请王妃走一圈!”

“好!”楚天骄很配合地模仿着她的姿态走了一圈,就连苛刻的容嬷嬷也是没找出什么破绽,只得在步伐的快慢上做文章,一会儿说快了,一会儿又慢了,反正是极尽鸡蛋里挑骨头的能事。

楚天骄初时还觉得这种游戏有趣,故意走错,引得容嬷嬷一阵大呼小叫,不过很快她就失去了耐性,转身坐到院中葡萄架上的石凳上,她懒洋洋地把玩着伸到桌边的葡萄枝。

“莲儿,帮我倒杯茶来,另外,再取一盘点心!”

“王妃,坐着的时候要腰背挺直,这样弯着身子的样子可是十分失礼…”容嬷嬷早已经走过来,不失时机地挑刺,伸过手来就要纠正她的坐姿。

楚天骄心中冷笑,这位嬷嬷,还以为她真的乖巧的软柿子随便捏吗?

目光在四周巡视一圈,楚天骄把玩着葡萄枝的手指看似随意地轻轻一勾,原本匍匐在地面一枝葡萄枝茎立刻竖立起来,勾住这位嬷嬷套着大号绣鞋的右脚。

“啊!”原本还是指点着楚天骄的容嬷嬷惊呼一声,然后就失去平衡向前扑过来。

“嬷嬷小心!”莲儿和翠奴两个丫头忙着过来扶她,到底是晚了一步,楚天骄只觉眼前人影一闪,容嬷嬷那高大的身躯已经扑在了地面上,头上高高挽起的发髻好巧不巧地磕在石桌沿上,额头虽没有受伤,发髻却呼得一下子飞出去,落在草地上,而她原本被发髻覆盖着的位置,露出来的赫然是寸发不生的雪亮头皮。

王妃爬墙啦?!(1)

王妃爬墙啦?!(1)

被从枝叶下透下来的阳光一照,当真是——耀眼!

这位满嘴仪容的嬷嬷,竟然是个秃子,看到这一幕,不光是准备过来扶她的两个丫头,就连楚天骄也是吃了一惊。

片刻静寂之后。

“噗,哈…”

楚天骄第一个失笑出声,然后就是莲儿和翠奴两个丫头也控制不住地笑出声来,只不过她们没有楚天骄那样的嚣张,笑了一声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着用手捂住嘴,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出来,只是那耸动的肩膀和颤动的头发仍是出卖了她们的情绪。

容嬷嬷的一张方脸瞬间红成了猪肝,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她慌乱地抬手捂住头抓起草地上的假发扣到头上,以最快地速度跑出了饮绿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