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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洞房!洞房!(13)

迟墨本还在琢磨着如何开口,经过之前楚天骄的一番话之后,他对于这件亲事本身的看法亦已经有了很大改观。

可是,听到她明显透着火药味的一句话,他的冷智瞬间亦已经跑到脑后。

“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女人,自然要伺候我!”

语气不羁地说着,他一把扯下她头上喜帕。

朱雀本就生着一张妖饶的脸庞,再加上这番被手下人精心打扮,映着那如火喜服,越显得肤白如雪,眉目如画,烛光中纵是斜目而嗔的样子,仍是动人,比他印象中那个挥着双刀满脸杀气的她要美丽得多。

看到她的脸,迟墨不禁片刻失神。

朱雀一向强势,在妖魔之中有着极高的声望,又有哪个男子曾这样看她,尤其是二人这般近,今晚又是洞房花烛,思及手下那些成年雀鸟族的调侃,她心中一动,颊上不禁生出几分烫意。

心中羞怒,朱雀语气更冷,“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被她抢白,迟墨也是暗悔自己失态,当下故作强硬,“你是我的女人,我自然要看!”

“哼!”朱雀鄙夷冷哼,“我告诉你迟墨,我嫁给你不过就是为了三族和平,你休想让我成为你的女人,今晚,你睡地我睡床!”

“哼!”迟墨也还她一声冷哼,“你以为我是真的喜欢,你娶也不过是为了联姻,我魔族美女如云,我对你跟本没有兴趣!”

一把扯开二人结在一处的衣发,他挺身而起,迈出右脚突然又坐回床、上,“凭什么我睡地,这是我魔帝的土地,床是我的!”

嘴里说着,他人已经向着枕上躺下。

朱雀哪肯认输,当下手臂一探,已经捉住他的衣袖,用力一甩,便将他甩到地上,洋洋得意地放下床帐,“谁抢到,是谁的!”

迟墨人摔在地上,脸上已生怒意,当下羽翼微振,人已经弹身而起,扑向□□的朱雀。

这二人本就是旗鼓相当,在战场上尚不分胜负,更何况这小小的床\上更是施展不开,再加上彼此都对自己一方的帝王生有忌惮,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只是你来我往,手脚并用,或拉或扯,只想将对方丢下床去。

拉扯之间,二人俱是衣袍散乱。

看对方又是一手抓来,朱雀身子一矮,顺势枕上枕上,迟墨抓她不中,一把扯开她头上的凤冠,原本盘束好的青丝尽数散落枕上肩头,那姿态竟是那般诱人。

迟墨另一只手本已经抓到她的胸口,此时朱雀身上喜袍已散,这一抓却好巧不巧正抓到胸前最柔软处,感觉到指下触感,迟墨不禁又是一瞬失神,一时间竟忘了原本想要扔她下\床。

朱雀只当他故意为之,心中一怒,一脚踢去,迟墨立刻倒飞而起,跌落床\下。

这一脚,力道十足,只将迟墨踢得小腹绞痛,袖中一物飞出滚落床\下,他也未曾注意到,当下揉着疼痛的小腹从地上爬起来,“臭婆娘,你以为,我真的舍不得动手?!”

第49卷 第874章:尾声:洞房!洞房!(14)

尾声:洞房!洞房!(14)

“打不过就是打不过,少拿什么不舍得下手来当借口!”朱雀一脸得意地倚在枕上,还不望挑衅地向他勾勾手指,“不服?再来!”

心中愤怒,迟墨一把扯开身上宽大累赘的喜袍,“当日战场上未曾分出胜负,今晚我便要让你知道,究竟谁是该睡草地的那个!”

“哼!”朱雀不以为然地冷哼一声,身体却本能地绷紧,仔细戒备。

迟墨足尖在地上轻点,人已经化成一道流光向床\上再次扑去。

二人再次斗在一处,因为落地就意味着输,故此谁也不肯让自己的身子落到床下,几番不分胜负,迟墨注意到朱雀松散的衣袍不禁邪笑,当下假意抓她手臂,手指却瞬势抓住她的衣袖,用力一扯。

只听得嘶啦一声,朱雀喜袍顿时化成两片从身上扯落,露出身上轻薄的白色中衣,到底是女子,朱雀又羞又怒,本能地缩手想要护住散开的衣服,迟墨就利用这个机会,将她压在枕上,同时扯过床帐来,将她的两只手腕缚在一起。

“卑鄙、无耻…”朱雀身子被他压着,手又挣扎不脱,只是一边挣扎身体一边大骂。

“这叫兵不厌诈!”迟墨一手按住她双手,另一只手就收回轻佻地捏捏她的脸,“如何,现在该认输了吧?!”

“我还在床\上,就不算输!”朱雀不服输地冷笑。

“我现在就把你扔下去!”迟墨直起身子,目光触到她领口间散落出来的赤色宝石项链,他眉轻挑,本能地探手将项链拈在手中,“这东西,你从哪里来的?”

朱雀撇撇嘴,“要你管!”

没有出声,迟墨只是从她身上移开,探手从自己颈间,牵出一条赤色项链。

两条项链垂在一处,竟然是一模一样。

朱雀也不禁眼中生出好奇,坐起身子,抬起自己依旧被缚的双手,捏住他的项链,“你这东西从何处来?!”

“我是母亲留给我的!”迟墨抬起脸,“难道,你是朱一凰叔叔的女儿?!”

“你…”朱雀眼中也是露出惊讶之色,“你父亲,是迟星落?!”

一男一女,各自看看自己的项链,相对无言,心中却有无尽的感概。

朱一凰,正是两族开战之前雀鸟一族的族长。

迟星落,同是羽魔族举足轻重的大将。

曾经,在妖王与魔帝还是好朋友的时候,这一对两族举足轻重的人物,亦曾经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当时二人就曾经相约自家夫人生下孩子之后,若同是男孩便结为兄弟,同是女孩便结为姐妹,若是一男一女便结为夫妻。

只可惜,后来魔帝妖王反目,这两个好朋友也不得不在战场上刀戈而向。

恐怕,就是这二位也没有想到,到最后他们的儿女却真的结为秦晋之好。

半空中,有香味淡淡蔓延,两个人的呼吸俱是急促起来。

“王后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看来,你我当真是有缘的!”迟墨吸了吸鼻子,突然反应过来,慌乱地跳下床去,在草地上仔细寻找起来。

第49卷 第875章:尾声:洞房!洞房!(15)

尾声:洞房!洞房!(15)

“你在找什么?!”朱雀看他脸色不对,也随着跳下床来。

“夜合欢花露的瓶子!”迟墨小心从床下摸出那只已经瓶塞脱落,洒了多一半的小瓶,一脸地无奈之色,“一定是刚刚你我打斗的时候,从我袖中落出来的!”

“夜合欢花露,是什么?!”朱雀的目光不解地掠过他手中的小瓶。

“咳!”迟墨垂着脸不敢看她的眼睛,慌乱地从地上抓起自己扯得已经不能穿的衣袍,“你等着,我去寻王后要解药!”

只看他脸色,再加上自己身体异样,朱雀不难猜到这花露的效用。

见他转身行向帐外,她抿了抿唇,终于还是轻顿足掠过去,轻拉住他的袍袖,“你…这样如何出门?!”

迟墨垂脸看看自己赤着的脚和破烂的喜袍,目光滑到她捏着他袍袖的葱白手指,喉咙里越发干涩起来,“若再不走,怕我会舍不得走了!”

朱雀双脸滚烫,捏着他衣袖的手指却到底是没有放开。

缓缓转过身,迟墨的目光专注地注视着她低垂的脸,片刻终再也忍耐不住,一把将她拉到怀里抱起,足尖一点已经来到床侧,将她放到枕上,他毫不客气地覆上她的身体。

眼看,双唇相接,床柱吱呀一声轻响,轰得一声塌落在地。

在之前二人的打斗中,床柱早已经受损,又哪里受得了二人这样强烈地示爱。

两人都吃了一惊,原本迷离的眼中现出少有的清明,对视一眼,齐齐大笑出声。

片刻,又齐齐收住笑意,互视彼此。

“朱雀,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迟墨颤声道。

注视着眼前这个俊逸男子,朱雀只是缓缓展开羽翼,这是鸟族女子回应男性求\爱的方式。

迟墨虽不太懂这种方式意味着什么,却也从她的表情中得到了答案,再不犹豫,他毫不客气地俘虏她的唇。

红烛摇曳,两对红色羽翼缓缓地相拥在一处。

————

大营角落,一处僻静的大帐内,贺兰寂与白隔桌对饮,楚天骄斜倚在藤椅上,手里提着一串葡萄。

外面脚步轻响,一个羽魔族士兵恭敬地行进来,“启禀陛上王后,迟将军与朱雀族长果然在喜帐内打起来了,刚才喜帐内刚才一声巨响,大家都很担心,特让小的来请示,要不要进去看看!”

“帐篷可还是好的?!”楚天骄坐直身子。

“帐篷没有半点受损!”那士兵垂着脸答道。

暧昧一笑,楚天骄眼中最后一后担心亦散去,“人家夫妻打架,你们凑什么热闹,传我命令,所有人退出喜帐五十步之外,不要打扰他们,他们愿意怎么打就怎么打,只要不把帐篷掀了就不必来通知我!”

士兵答应着退出去,贺兰寂与白却齐齐向她转过目光,“你这么自信?!”

“当然!”楚天骄向嘴里丢进一颗葡萄,一脸地得意之色,“你们二个,输定了!”

“即如此,我也该走了!”白放下手中的酒杯。

楚天骄从椅子上起身,一脸正色地注视着他的脸,“小心!”

向她轻轻点头,白身子一闪,已经消失在原地。

第49卷 第876章:尾声:母神!母神(1)

尾声:母神!母神(1)

南川北岸,喜庆太平。

南川南岸,营房内灯光已灭,只有值夜的虎族士兵还在尽职地巡逻。

一道暗淡的红芒,无声无息地掠过江水,从营寨后面的僻静处掠入妖族的营寨之中,并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它的出现。

它悄无声息地掠过半空,最后一间普普通通的虎族大营停了下来,隔着开着的木窗,可以清楚地听到窗内传出来的虎族士兵鼾声。

红芒缓缓凝到一处,终于化成一个人形。

血红的衣袍,披散的长发,美丽的容颜…与上清山上通天塔内壁画上那名悲天悯人,不惜牺牲自己,救助世人的母神无异。

只是,珠色与目光不同。

壁画的母神双目星亮如星,永远目怀慈悲,眼前这个女子却有着一对如血一般的红眸,里面写满冰冷。

她轻轻挥手,暗香便从窗子溢入,虎族士兵原本就香甜的梦变得越变深沉。

满意一笑,她推门而入,木门发出吱呀的声响,却没有一人被惊醒。

“妖族之血,我还真是没有用过,不知道你们又能给我增加多少修为呢?!”红衣女子轻笑一声,信手挑开身前床\上一具虎族士兵的衣领,注视着对方微微起伏的血管,她眼中隐隐现出光芒,手指轻勾,尖利的指甲便要刺过去。

感觉到什么,她突然收回手指,转脸看向门外。

门外,夜色中,白伫然而立,眸中透着无奈与不解,“没有想到,千年之后再见,却是这样的局面!”

看到他,红衣女子眼中闪过一抹惊色,片刻又恢复平静,“是啊,我也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看到你!”

“为什么这样做?!”白的语气里,染上深沉。

红衣女子挑了挑眉尖,“看来,有些事情你还是没有想起来是么?!”

白眸中闪过一抹异色,“果然,千年之前的事情亦与你有关!”

“是又如何?”红衣女子从鼻中挤出一句冷哼,“如果我死,这里所有的人都要为我陪葬!”

“卑鄙!”白低骂。

“卑鄙?!”红衣女子仰首而笑,“若论起卑鄙,世上没人敌过楚天骄,为什么你们都要对她好,因为她会装可爱装天真就万事都可原谅?!”

白听出她语气中的忿恨,眸中越发生出不解,“我记得那时你们关系很好!”

“曾经,你和魔帝不是一样关系很好吗?!”红衣女子的手指悄悄在袖中勾起,“到最后,你还不是与他打得昏天黑地!”

看准白疑惑地的瞬间,她突然扬手,一道血色流光立刻笔直而出,击向白的咽喉。

白淡淡扬手挡在颈前,那道流光就在距离他的掌心不足寸余之处落下,赫然是一朵绿茎红花,没有半片叶子。

探指捏住花茎,白轻轻一晃,人已经来到窗外,拦住对方想要离开的脚步。

“你的修为,大不如前了!”白微眯着眸子,注视着那些曾经熟悉的脸,“你以为你真的能跑得掉?!”

第49卷 第877章:尾声:母神!母神(2)

尾声:母神!母神(2)

“那又怎么样?!”红衣女子不以为然地回视着他的眼睛,“你同样杀不了我,不是吗?!”

白,沉默。

“哈!”红衣女子狂笑出声,“知道你们为什么今天会落到这个地步吗?!不是因为你们不够强大,而是因为你们不够狠,什么朋友,什么兄弟,什么姐妹,全都是用来背叛的,如果你当年不是顾忌太多,又怎么会让魔帝抢走天骄,白,你真是可怜,又可笑!”

白轻轻转着手中的花茎,“有时候失去也是一种快乐!”

“胡说!”红衣女子敛住笑意,眼中露出狂怒,“那样仿佛锥心割骨的痛苦,怎么能是快乐!”

话尚未说完,她的两只已经同时扬起,向着白疯狂地攻击起来,她的身体却已经急急地向夜空退去。

白垂下握花的左手,右袖扬起,一道银色流光便从他的袖中溢出,化成一片白芒将半空中的花朵任尽包裹。

片刻之后,白绸重新落在他的掌心,半空中只剩下一片红瓣如雨。

垂手看看掌心那朵红花,白叹息着摇了摇头。

转眼,夜尽天明。

岸北大营,醉翁一片。

雀鸟族士兵倚在羽魔族身上,旁边还压着一只赤焰团军官的腿,虎族大将手里提着一只已经空了的酒壶,手却指着一位魔骑军的小队长,似乎是在提醒对方还少喝一杯…

迟墨与朱雀并肩从喜帐行出来,准备以大帐向贺兰寂与楚天骄道早安,结果却得到一个消息,二人并不在帐中。

营中负责守夜的士兵和百姓正忙着灌醒酒汤,二人也就投入到这只大军中去,众人间或看一眼这对新婚无妻,似乎一点也不奇怪他们二人竟然现在会如此和谐。

南川江边,注视着那个白色人影慢慢踏江而过,贺兰寂与楚天骄同时松了口气。

“她确实来了!”白轻抬起左手,左手还拈着那支绿茎红花。

“你没有留住她?!”贺兰寂的语气里透着几分忧色,“难道,她已经强大到如此?!”

“我不能让所有的族人为她陪葬!”白的目光掠过江对岸的营寨,“她了解我们的弱点,不光是我,还有你和天骄!”

楚天骄的手指轻抚着手中花朵娇嫩的瓣,“我想,我已经知道她在哪儿了!”

贺兰寂的视线追随着她的手指,“你是说…”

“老白!”楚天骄从花瓣上移过目光,一脸正色地注视着白的眼睛,“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一个人的灵魂依附在他人的身体内?”

白轻轻摇头,视线却移向贺兰寂,“如果,这世上真有这种办法,也应该是他知道,你不要忘了,他是魔帝,也是冥帝,阴系玄术,本就是死灵和魂魄系的法术!”

楚天骄自嘲一笑,“这么说来,我们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白的眼前闪过红衣女子怨恨的眼睛,“我能感觉到,她很恨你,她和你一样地固执,我想她不会就此罢休!”

第49卷 第878章:尾声:母神!母神(3)

尾声:母神!母神(3)

“她为什么恨我!”楚天骄轻声问。

白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问题,大概只有她自己才能回答!”

“那咱们就去问问她本人!”楚天骄捏紧手中的花茎,转身向远处的亲卫兵招招手,“去把丹找来见我,立刻,马上!”

“丹?!”白眸中闪过讶色,“难道,你认为母神附魂于他的身体内?!”

“蔓珠沙华!”楚天骄苦笑,“我也就应该想到了,你说的对,她确实是知道我们的弱点,知道我不愿意怀疑丹,哪怕是到了最后的时候,我仍是不愿意怀疑丹,我这个姐姐真的很厉害,如果我猜得没错,她应该已经走了!”

当她留下这朵蔓珠沙华,就已经算是彻底地暴露了身份。

以她如此的聪慧,又怎么会还留在这里?!

丹沉默,贺兰寂伸过手臂轻轻地拥住她的肩膀。

果然,如三人所料。

所有人都将个营寨甚至包括要寨都翻了个底朝天,亦没有发现丹的踪影。

人们仔细回忆,只有小鱼儿记得他最初是和大家一起喝酒,后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失踪了。

楚天骄没有再继续这个命令,也没有将丹的事情告诉任何人,这件事情就这样暂时不了了之。

迟墨与朱雀的结合,成功为三族的和平拉开帷幕,要塞内城池已经基本建设完毕,最大的一座宅院,楚天骄赐于这一对新人,同时也将这座城交由二人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