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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招惹两个王爷,现在尝到苦头了吧?”穆青云一脸嘲弄地望着我,表情似是极为不满。

“我的事,不用你管。”我皱眉。

“夏桓事了,我已没有利用价值,所以要过河拆桥?”他脸一沉,语气变得酸涩与尖刻。

“穆青云,”我坦然直视着他:“从一开始我们之间就是交易。你帮我做那些事,是为了抵你欠我的五千两银子。现在银货两讫,我不以为有欠你什么?”

“银货两讫?”穆青云脸上阵青阵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我:“原来你一直是这么想的?”

“不然呢?”我面无表情,冷冷地望着他。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不是吗?”他踏前一步,声音从齿缝里迸出来。

“朋友?”我轻蔑地笑出来,索性在他心上再插一刀:“你错了,我从不跟男人做朋友。”

他们不讲理(一)

穆青云怔了怔,上前一步握着我的手:“你怎么了?生病了?”

“别装成关心我的样子~”退后一步,用力摔开他的手:“那会让我恶心!”

“我,让你恶心?”他低声问,笑容从脸上一点一点地消褪。

我静静地看着他,声音很轻不带一丝感情:“就这么结束吧,不要问原因,那只会让彼此之间的伤痕更深,于事无补。”

“不,”他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地问:“你说说看,让我知道那个伤痕究竟会有多深?”

“好,”我深吸一口气,冷漠地看着他:“你为什么帮我?难道真为了六年前那区区五十两银子?报恩的方法有很多,以你今日的身份不必亲自出马,我猜对了吗?”

穆青云眉心一跳:“我的身份?玉嫂跟你说什么了吗?”

“这还用说吗?”我淡淡地笑:“初见面时,我一开口就敲诈你五千两,可你二话不说,任我予取予求;后来又助我绑架沛之和雅兰,手底下分明有一帮人任你调度;再扮江南粮商轻易引夏桓上钩……这桩桩件件,还需要我再举例吗?”

穆青云静静地听我说完:“就这些?我承认,我是隐瞒了你一些事,但是我对你绝对没有恶意,真的~”

“你们男人心里想的不都是一样的吗?何必假装与众不同,何必故做君子?这样欲语还羞,倒不如干脆一点,象瑾王一样,把他的想法*****裸地摊在阳光下,反而更象个男人。”我不耐地打断他,表情不屑。

穆青云满眼疑云兼羞恼:“夏漓!”

我冷笑,一步步逼过去,语气咄咄逼人:“你敢说自己是无条件帮我,敢说对我绝对没有非份之想?”

“我~”穆青云一步步后退,神情狼狈。

“穆青云,”我顿住脚步,冷漠地望着他:“我承认,这段时间你帮我很多,我也的确感激你,本想好聚好散,现在看来不行了。不妨明白告诉你,我已厌倦在底层挣扎,杨家兄弟,我一定要抓住一个的。所以,拜托离我远点,不要妨碍我!”

“夏漓,你别傻!他们绝不是真心对你!”穆青云气急败坏地低吼。

我慢慢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我敛起笑容,嘲弄地望着他:“真心?值多少钱一斤?谁稀罕他们的真心?人与人之间不过是相互利用而已!”

“不,我不相信,这不是你的真心话!”穆青云握紧了拳头,额上青筋爆露:“这不是我认识的夏漓!为什么要把自己说得如此不堪?”

我叹一口气:“不要自欺欺人了,我也是个女人,所有女人想要的,我通通想要!如果非要说我跟别人不一样,那就是,我比别的女人要的更多!”

“好,”穆青云怔怔地看了我许久,一咬牙:“你要什么?名誉,地位,金钱,报仇……说出来,我通通都给你!”

“你还不明白?”我神情疲惫,慢慢地掰开他的手:“我要的,你永远都给不起!”

“夏漓,你会后悔的!”身后,穆青云如负伤的野兽般的低吼,似附骨之蛆紧紧地追着我。

我头也不回,加快脚步离去,泪水一颗接一颗地掉下来,堕在衣服上,跌落到地面,融入污浊的泥土,一去无踪。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逼我呢?

我不想欠别人的人情,更不愿意用恶毒的语言逼迫他离开,给他造成那么深的伤痕。

这笔债,怕是一辈子都无法弥补了。

眼前有黑影挡住去路,我头也没抬,绕步离开。

然而,黑影却如影随行,再次挡住去路,我再绕,他再跟。

“你丫的有病啊!”我终于恼了,愤怒地大吼。

“为什么哭?”穆青云去而复返,表情复杂地望着我。

“灰尘迷了眼~”我抬手胡乱地抹去眼泪,冷颜相向却声音哽咽。

“你这个口不对心的傻瓜~”他踏前一步,冲动地拥我入怀:“跟我说句对不起会死啊?”

“放开~”我奋力挣扎,不争气的眼泪却落得更急更快。

他依言退了一步,却并未放开,双手改抱为扶着我的双肩,俯首极严肃地望着我:“夏漓,你听着!别人说什么都不要听,那都不是我的真心话!给我时间去安排,一定会让你跳出夏府这个火炕,你相信我!”

“你好象误会了~”我推开他,神色冰冷:“如果要离开,我自己会想办法,不劳你费心。”

“你这个女人!”他用力瞪我,忽地发狠:“好,既然你不肯听我的,那我也不必顾忌你!总之你记住,别的男人王爷也好,皇子也罢,通通都不许看,乖乖等着我娶你进门。”

“穆青云,你讲不讲理?”

“谁让你六年前招惹了我?”穆青云大手一挥,偏头觑着我,一副没得商量的表情:“谁让你要为我掉眼泪?”

我一窒,脸火一般地烧起来,怒道:“别往你脸上贴金!谁为你掉泪了?真不要脸!”

“我不管,我看到了,就是我的!”他温柔地伸指拈了一颗泪,得意地晃着手指秀给我看。

“不可理喻!”我恨恨地骂,转身跑了。

“记住,”他并不追赶,笑吟吟地补了一句:“乖乖等我!”

他们不讲理(二)

夏桓带着个青年公子哥迎面走来,隐隐有些面熟,我未及细看,低了头打算让到一旁,谁知他竟然笑着迎了上来:“小九,回来了?”

我怔了一下,勉强回了一个笑容:“二公子好。”

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平日眼睛长在头顶上,就算遇到也绝不会招呼,今天竟主动跟我说话?

好夏桓,脸皮不是一般的厚,笑容满面地拍着我的肩,亲热无比地道:“小九真是越来越皮了,跟二哥闹着玩呢。”

“她真是你妹子?”旁边的公子上打量我一遍,笑着插了一句:“早间听瑾王说,我们还不信,原来是真的。”

他这么一说,我立刻记了起来。

难怪觉得在哪里见过,可不正是早上跟着杨予深前呼后拥招摇过市的那群公子哥中的一员吗?

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八卦,竟巴巴地跑到夏府来确认?真够无聊!

“认识一下吧,”夏桓颇为得意地替我介绍:“这位是护国公冯老的三公子,冯林非,这位是我九妹,夏漓。”

“九小姐,”冯林非抱拳施礼,目光极放肆地在我脸上绕了一圈,噙了个暧昧的笑容:“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

“二公子,我娘还等着我给她熬药呢,失陪了。”我打断他,垂首敛衽,从容离去。

“小九,小……”夏桓尴尬之极:“小九别的都好,就是这倔脾气……哎,她年纪小没见过啥世面,林非兄,请别介意。”

冯林非轻浮的笑声散在空气里:“夏洁夏漓似春兰秋菊各胜擅长,真是人间绝色,瑾王果然好福气,夏兄则是好运气啊,哈哈哈~”

“呃,林非兄取笑了,哈哈~”夏桓尴尬的陪着笑脸。

我握紧了拳头,强忍住返回去一拳揍断他的鼻梁的冲动。

“贱人!”夏洁站在小径的转角处,睁大了漂亮的眸子恨恨地瞪着我。

骂吧,笑吧,也得意不了多久了。

见我不搭腔,夏洁冲过来大嚷:“贱人,如果不想看着那个瞎婆娘无声无息地死在家里,最好管好自己的言行!否则,到时后悔的是你!”

我霍地转身,冷冷地逼视着她。

“你,你想干什么?”夏洁退了一步,却强自镇定,倔强地瞪着我。

“想要男人,自己去勾,钓不到是你没本事,别赖到我头上来!”我眯起了眼睛,一步一步朝她走过去:“但是,我警告你,不要动我娘!如果你敢动她一根寒毛,我保证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敢拿娘的安全来威胁我?只怕她当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你,你……”夏洁慌乱地后退,一个不留神,退出了路面,扑通一跤跌了个四脚朝天。

我冷哼一声,不再看她,转身离去。

“不要脸的贱人,敢打我~”夏洁见我走远,这才尖着嗓子又哭又闹了起来。

不过,她这番话倒提醒了我,看来我必需给娘找一个可靠的人陪在她身边,以防发生不测。

以前行事低调,是不想引得大夫人注意。现在既已撕破脸皮,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可急切之间,哪里有合适的人选呢?

子秋是一介商人,本身虽学了点功夫,身边却没有可供差遣的有些功夫的丫头。

杨家二兄弟身边当然不乏这种人材,可跟他们打交道,无异于与虎谋皮,怕是沾上容易,脱身难。

思来想去,好象只有穆青云可以求助。

他的身边好象有不少的能少异士,最关键的是,身份隐秘,行事低调。可惜,我答应了玉嫂,跟他划清界线,却不能用。

心情混乱,吃过晚饭,服侍娘吃完药,早早就上了床,熄了灯躺在床上,想着白天穆青云的话,翻来覆去睡不着。

本想着跟他早日了断,谁想到却适得其反,让他陷得更深。

现在看来,我唯有速战速决,早日结束与夏家的纠葛,带着娘离开京城,远走高飞,才有可能避开所有的烦恼。

咚地一声轻响,似有碎石轻敲在窗户上。

“回去告诉你二哥,我晚上去找他~”杨予深的话突兀地响了起来。

忽地明白,原来他是在暗示我,晚上要来。

真是可笑,他是我什么人?凭什么他要来我就得等?

我翻个身,拉高被子盖住头顶。

这是在夏府,而且娘就在隔壁,我不信深更半夜的,他敢闯进来?

笃笃,又是二声轻响,这回却不似石头击打。

“咳咳~”从隔壁传来娘的两声轻咳。

再不应声,娘就会被吵醒了。

她身子弱,一向浅眠,最近越发睡得少,我好不容易才哄得她睡着,这一闹,怕是整晚都睡不着了。

我心中恼怒,只得披衣而起,蹬蹬蹬几步走到窗前,推开窗子。

还不等我张口骂人,一股冷面迎面吹来,两条手臂已撑着窗棂,眼前一花,颀长的人影已轻盈地跃了进来,落到了我的身前。

“呀~”没想到他居然敢进来,我吃了一惊,骂道:“你疯……”

“嘘~”一根温热白皙手指轻轻地压在我的唇瓣,低低的笑语在耳畔响起:“让我抱抱你……”

他们不讲理(三)

怎么回事?来的居然是杨予溱?

我眨了眨眼,有些无法消化眼前看到的事实,等我回过神来,他已俯头将我吻住,吻得那么深那么急那么用力,仿佛要把我撕碎了吞入腹中。

揪着他的衣衫努力维持身体的平衡,拼命地仰头摆脱他的桎梏,吸了一大口氧气,挣扎着迸出一句“等……”

可他并不肯放过我,不给我喘息拒绝的机会,缠上来再次覆住我的唇,封住我的呼吸,舌尖勾缠,最挑逗的吻法。

肺里的氧气被耗光,在我脑子一片混沌,几乎以为要窒息而亡时,他突然放开了我,额头亲昵地抵着我,气息不稳地低喘着。

我想推开他,脚下却一阵阵发软,朝前跌进他的怀里,看上去倒象是欲拒还迎,投怀送抱。

他单手搂住我的腰,低低而得意地笑:“这是惩罚!”

姓杨的男人都有病!

我好好地在家,怎么招他惹他了?凭什么半夜闯到我房里用这种无聊的方式惩罚我?

他瞅着我的发旋,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漂亮的眼睛里含着浓浓的失望与淡淡地指控:“你果然忘了~”

被他那无辜的眼神一看,竟然不敢直视,垂下头:“什么?”

奇怪,我不记得自己答应过他什么啊?为什么他的神情如此委屈?

“是谁说不许我来找她,她会主动来看我?”他揽住我的腰,一双如子夜般的黑眸此刻亮若繁星,紧紧逼视着我:“你自己算算,约定后过去多少天了?”

“呃~”我语塞。

当时原就是随口敷衍,这几天心神不属,早把这个碴忘了。

“你说,该不该罚?”他俯身,张嘴咬住我的耳垂,声音含糊不清,却诡异地性感莫名。

“别~”我心头鹿撞怦怦狂跳,忙伸手撑住他不断下压的胸,偏头躲开他的***扰,心中又气又羞,还得强装镇定:“你听我解释~”

所以说,人都是视觉动物。明知道他是做戏,明知道他对我并非真心,但被这付好皮囊深情款款地瞅着,还是会不由自主地陷落,几乎要信以为真。

“好,看你如何狡辩?”他退开一步,却捉住我的手,送到唇边一根根细细地吻着。

被他挑逗得浑身发烫,哪里还说得话出?

“没话说了?”他得意地偏头,漆黑的瞳孔里漾着狡黠的光芒:“那就乖乖受罚~”

“你,”我忙深吸一口气,挣扎着把手从狼吻里抢救出来,困难地抗议:“先放开,否则我根本没法跟你谈~”

“那就别谈了!”他简单干脆地命令,拖我入怀,拉起我的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一只手掌扣住我的后脑,另一手握着我的肩,把我微微提高,拉近彼此的距离,加深这个吻。

从他身上和嘴唇里传来的温度,热热的,烫烫的,象滚烫的岩浆,将我慢慢地融化。

我渐渐停止了挣扎,转为安静,再转为柔顺,最后竟忍不住回应了他。

发现了我的转变,他狂猛如暴风骤雨的吻终于渐转温柔,放缓了节奏,细碎的吻如雨点般落下,从额头,眼睛,鼻尖,嘴唇……顺着柔软光滑的颈部线条,一路蜿蜓向下。

我被他吻得醉熏熏,感觉自己正掉入一个漩涡,不断地旋转,坠下去,却怎么也踩不到底,飘在半空中,只能凭着本能,紧紧地攀住他,随着他一起沉浮……

胸前蓦地一凉,已被他解开了前襟。我一惊,迷乱恍惚的头脑瞬间清醒。

老天,我在做什么?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被他抱上了床?

我又羞又气,攀住他背的手狠命抓他,指甲紧紧地掐着他,既使隔着衣衫,都能感觉到划破肌肤的力度。

他不情愿地稍稍放开我,单臂撑着身体,虚悬在我的上方,呼吸变得灸热而急促:“漓~”

“放开我!”我低叱,声音却出乎意料之外的暗哑。

糟糕,这哪象是拒绝,简直就是另类的诱惑与邀请。

他眸光一黯,大手顺着身体的曲线袭上我柔软小巧的胸脯,似一块烧红的烙铁灼烫着我的肌肤。

我一急,不假思索,张嘴狠狠咬了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