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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果然,白无夜是知道的。

“希望这一夜的雨不会把官道冲垮了,否则不能按时抵达帝都,没准儿你会有麻烦。你有麻烦不要紧,别把我连累了。”前一句还说的很动人,下一句那动人就尽数不见了。

转眼看向她,白无夜的眼神儿可想而知,如同刀子似得,压迫的人喘不过气。

孟揽月却是习惯了他那眼神儿,弯起红唇,气着了他,心情甚好。

“就是死,本王也得先把你送走。”看她那样子就知是故意气人,白无夜收回视线,一边冷冷道。

“那还希望王爷能把我送到有男人的地狱里,没有男人,我多寂寞。”双臂环胸,孟揽月偏偏要这样说。

“那你觉得本王先划花你的脸如何。”冷冷的视线扫过来,寒冰一般。

也看着他,孟揽月似乎满脸认真的模样,“王爷大概低估了正常男人,他们大都屁股决定脑袋。许久没见女人,看见母猪都会把持不住。”她所见过的男人和事情都是这样的。

沉默了将近一分钟,白无夜缓缓道:“你这脑子原来也是清楚的。”

听他这话,孟揽月反倒没了音儿,她自然清楚,但是以前那个孟揽月不清楚,她那个魔鬼似得母亲也不清楚。

大雨还在继续,众人也各自的进了房间修整。换下被雨水淋湿了的衣服,孟揽月总算一身清爽。

拿起背包,门外却忽然响起了敲门声,然后就是一道略小心翼翼的声音,“五王妃,饭菜来了,小的给您送进去?”

这声音,就是刚刚和白无夜说话的那个小兵,一脸惧怕的样子,印象深刻。

“嗯,送进来吧。”拿着背包,孟揽月起身,一边朝着桌子走去。

门被从外推开,外面大雨的声音更清楚的泻了进来,驿站的房顶都被打的噼里啪啦作响,好像随时都会被打碎一样。

果然是那个小兵,他依旧弓着身子,那模样就好像直不起腰,整个人看起来更胆小了。

他端着托盘,踩着小碎步走进来,然后把托盘放在了桌子上。

“这个驿站前后距离城池都很远,所以物资也不是很丰富。眼下驿站里只有这些储备,饭菜可能也不太合五王妃的胃口,还望五王妃见谅啊。”把盘子一个一个的放在桌子上,小兵一边小声的说着,带着十足的歉意。

“没关系。”话不多说,孟揽月坐下,把背包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看着那些饭菜,其实还算可以,比她在大营里吃的要好得多。

拿起筷子,孟揽月刚打算动筷,不禁抬眼看向对面,那小兵没走,而且还在看着她。

“怎么了?”他看着她的眼神儿,有点、、、、。

“五王妃您尝尝,口味是咸还是淡。”小兵说着,一副很着急知道的样子,好像生怕惹孟揽月不高兴似得。

看着他,孟揽月一边动筷,夹了一口青菜缓缓的送到嘴边。

小兵瞅着她,那眼神儿里的东西并非是因为她的容貌,反而是她筷子上的菜。

疑窦升起,孟揽月微微张嘴,同时也闻到了那菜的味道。

青菜原本的味道,还夹杂着一丝丝的怪味儿,眸子一动,她随后便放下了筷子。

“五王妃,怎么了?”看她放下筷子,小兵立即问道。

“你这菜里似乎加了料。”尽管味道很淡,可是这些日子她尽研究这些东西了,这味儿一下子就闻出来了。

看着她,几秒过后,小兵的脸色立即变了。怯懦不见,被凶狠所代替。

瞪大眼睛,孟揽月快速起身,朝着房门的方向跑去。

不过,她也只是跑了两步而已,下一刻后脑的头发被拽住,那力气大的把她整个人都拽倒了,直接砸在了地板上。

小兵返身骑在她身上,一把匕首明晃晃的直奔她的脖子,“对不住了,把你这么漂亮的女人杀了我也于心不忍。不过,命令难为,你若想报仇就去找汪诩,别来找我。”他喘着粗气,一边匕首逼近孟揽月的脖子。那匕首锋利,贴到她脖颈的瞬间,她就觉得发疼,继而一股热流顺着脖子流了下来。

他手上用劲儿,孟揽月的脖子也更疼。不过,他的动作却忽的戛然而止,然后那拿刀的手不受控制的抽搐,继而整个身体都在抽搐,一头栽倒就从孟揽月的身上砸了下来。

一手捂住脖子,孟揽月迅速起身后退,一直退到窗边。看着躺在那儿身体蜷成一团却还在抽搐的小兵,孟揽月连连深呼吸,她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自己这么快就险些丧命,真的有人要杀她。不是白无夜,而是那个什么国丈汪诩。

小兵在抽搐,最后似乎抽搐的力量也没多少了,身体也缓缓归于平静。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被踹开,发出砰的一声。

扭头看过去,白无夜冷着脸大步走进来,一眼就看到躺在地板上已经没了气息的小兵,他若有似无的缓了口气。

“你没事吧?”走过来,白无夜也看见她一直捂着脖子,指缝间有血流出来。

“脑袋差点搬家。他说是汪诩派他来杀我的,我和他什么仇什么怨?”反正她是想不通,就连这个名字她还是在草流城听白无夜和白天齐胡桑在说话时听到的,不然她根本不知道是谁。

“他不是和你有仇,是和本王有仇。”站在她面前,白无夜一边抬手把她捂着脖子的手拽了下来。

“疼。”皱眉,孟揽月一边身子向后,真的很疼。

“别动,你的药呢?”看着她的脖子,一条口子横在那儿,虽说伤口不深,但是还在流血。

“在背包里。”那个背包被扔在了地上,而且是打开的。

白无夜走过去,弯身捡起背包,顺便踢了那已经断气的小兵一脚,他彻底趴在那儿,后腰那儿有一根银针,还在颤巍巍的晃动。

“你研究出来的东西还有点作用。”白无夜走过来,一边淡淡道。

“废话,对你没用,但那一根针能毒死一头牛。”所以用一根银针毒死一个人也不算什么。

看了她一眼,白无夜依旧眼神儿冷冷,因为她的话很难听。

把背包里的东西倒出来,白无夜翻了翻,“哪个是外伤药?”

“这个。”一个白色的瓷瓶,中指那么长。

拿起来,白无夜看向她,“仰头。”

听话的扬起头,扯得脖子上的伤口更疼了,孟揽月忍不住皱眉。这匕首真是锋利,若是她再慢一步的话,自己的动脉估计就被割开了。

把卷起来的纱布拿起来扯了一点下来,擦拭了一下伤口附近的血,然后又扯下一条纱布来,将瓷瓶里的药粉倒在上面,最后直接盖在了孟揽月的脖子上。

忍不住发出声音,药粉刺得伤口很疼。

“别动。”空出一只手来扯了一下她的头发,要她别动,然后他去拿纱布。

“别动我头发,刚刚差点头皮被扯下来。”他一动她头发,她头皮就一阵疼,她刚刚若是用蛮力的反方向使劲儿,这头发就真的被连头皮拽下去了。

“发现不对,为什么不喊?”把纱布开始往孟揽月的脖子上缠,白无夜一边淡淡道。

“忘了。”她只想着该如何快跑了,根本忘了喊。

“下次记得喊,用上勾引男人的力气,所有人都听得到。”他的手绕过她的脖子,把纱布拽过来,然后又缠了一圈。

闻言,孟揽月忍不住瞪眼,“勾引男人用什么劲儿,闺房里才得用劲儿。”

手上动作一顿,白无夜垂眸看着她,“不以为耻、、、”

“反以为荣。”快速接话,不用他说,她知道他要说什么。

深吸口气,白无夜似乎被怼得无话可说,手上用劲儿,勒得孟揽月不禁发出断气似得声音。

纱布打结,孟揽月的脖子上多了一圈‘饰品’,不过缠的还好,把伤口彻底包住了。

“王爷,发现原本驿站里兵士的尸体了,都藏在了马厩里。”蓦地,护卫出现在门口,他身上都是雨水,顺着袍角往下流,湿了脚下的地板。

“嗯,都处理了吧。”白无夜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似乎早就知道一样。

护卫领了命令快步离开,外面依旧大雨倾盆。

摸着自己的脖子,孟揽月一边看着白无夜,光线昏暗,他整个人看起来也颇为暗淡。

“你早就知道这驿站不对劲儿?”看起来,他没一点意外似得。

“帝都的人对本王可不会那么客气。”也就是说,从进来这驿站,那个小兵跟他说话开始,他就知道不对劲儿了。

“我在去西疆的路上时,听到的关于王爷的传言除了是个咸蛋之外,就是说你凶狠异常,他们怕也在情理之中。”那时流香吓得跟什么似得,影响的她也以为白无夜可能会吃人。

旋身坐下,白无夜一边看向她,“骂本王的时候能不能在背地里。”

挑了挑眉,孟揽月也捂着脖子坐下,“我实话实说,反倒说假话你会更生气。”

“到了西疆的人没有不怕本王的,但这不是西疆,白天世就在帝都,你觉得他们会怕本王么?”在这些人的心里,他回到这里都得夹着尾巴。

缓缓眨眼,孟揽月点头,“说的也是。”所以刚刚一进驿站,那个小兵弓着身子满脸怯懦惧怕的样子反倒泄露了他不轨的意图。不过这咸蛋也沉得住气,没有当场把他们拿下。

“他们送来的饭菜有毒,不知是什么毒,毒性很强烈。塞进嘴里,立即就口吐白沫,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就咽气了。”白无夜看着桌子上的饭菜,他不惧毒,但是了解的也不多。

“是骨砂,药用价值也很大。不过,你怎么知道这毒进了嘴会口吐白沫?”他又不会中毒,吃了也没事儿。

“本王把饭菜塞进了送饭小兵的嘴里。”很简单。

抿嘴,孟揽月缓缓点头,她想象力还是太过缺乏。说他凶残,孟揽月觉得太过夸大,但是又不得不承认,他有时的确很凶残。

夜深,驿站灯火明亮,此时这驿站只有他们一行人。以前管理驿站的兵士,还有那些刺客都死了。

房间安静,烛火的光照亮整个房间,拿着一面随身携带的小铜镜,孟揽月照着自己的脖子。纱布缠了一圈又一圈,她这脑袋像个萝卜一样。

今日之事,想起来还是有些凶险,以前的危机都是她想出来的,甚至在山里碰到南周的兵将时,也不如今日惊人,毕竟那刀子已经割破了她的脖子。

那个汪诩,他是国丈,手里还有什么死士,甚至连皇帝白天世都忌惮他,而且还想彻底拉拢他。

如此说来,白天世的情况也不太好,说不准儿什么时候就得被自己的岳父逼得无路可走。

人啊,果然是爱权,都当上国丈了,还不满足。

他要杀白无夜,那么想要的,应该就是他西疆的兵马了。

这么一想,孟揽月就想通了,白无夜的西疆是一块大肥肉,目前掌握在他手里,不止那个汪诩,白天世也一样想得到。

相比较起来,白天世应该还不会那么明目张胆,因为他得保证自己的边关不会被南周或大周吞噬。但汪诩的担心就没那么多了,他只想得到,即便失去了也不吃亏。

这帝都一行果然危机重重,不管自己在白无夜这里算什么,但她的确和他是一根绳上的。他若死了,她也别想活。

翌日,大雨果然停了,虽天空还有些阴沉,太阳也没露头,但不下雨了就好,能赶路了。

地上还有流水,不过马儿各个精神抖擞,踩踏着地上的雨水,水花四溅。

整队,那驿站也瞬间就空了,临走时孟揽月回头看了一眼,那驿站恍若鬼屋似得,希望离开帝都时不会再停留在这里了。

帝都,越来越近,孟揽月脖子上的纱布也摘了下来,伤口已经结痂,不过还是有些疼。

也亏得药粉管用,否则不会这么快就愈合上。若她刚来到这里时有这么好的药,她头上也不会还留着疤。

“帝都,看见了么?”官道遥遥,但是远处,依稀的可见城墙,和天边都融为一体了。不过,依旧可见它的恢弘。

眯着眼睛,孟揽月自是也看见了,这么远的距离都能瞧见那城墙,可以想象帝都有多大,并非中州城或草流城能比的。

“真大啊。”不由自主的轻叹,孟揽月觉得自己以前的想象都太过狭窄。

“知道你想念,也没必要这么惊叹。”白无夜的语气依旧淡而无温,听起来凉凉的。

“惊叹归惊叹,但我的确没想念,谁会想念这种地方。”她‘成名’在这里,只要进入那城门,就有一车一车的脏话朝她砸过来。

“是不是要回孟家一趟,顺便见见傅子麟。”身后的人继续说,那凉薄的语气带着掩饰不住的嘲讽。

微微皱眉,孟揽月的脑子快速转动,联系一下在草流城时他和白天齐还有胡桑讨论时说的那些,她好像知道那个傅子麟是谁了。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得去见见,甚是想念啊。”胡说八道,他若是再口无遮拦,她就拿他是咸蛋说事儿了。

身后的人没有再说,只是给了一声冷哼,听得孟揽月不禁翻眼皮。

话题是他挑起来的,顺着他说他又不爱听,东方不败果然别扭。

越来越近,帝都的恢弘也进入视线当中,来自那城池的沉肃之气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心生惊叹,这帝都就是帝都,别的城池捆绑在一起也比不过。

帝都的护城河尤其宽广,那护城桥两侧有着高高的架子,当这护城桥架起来,谁也别想过去。

城墙很高很高,上头有兵士在站岗巡逻,他们居高临下,好似一切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距离护城河越来越近,那桥上也走上来一队人马,各个盔甲在身,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

引人注目的是骑马当先的人,这人比身后的人足足高出一大块来,他胯下的马也格外的高大,其他的马和它一比都变成了小马驹。

他身上的盔甲看起来特别的厚重,一张脸带有几分凶狠劲儿,身上那股子戾气隔着这么远都感觉得到。他手上拿着一把长剑,看着也很沉重。

“那人是谁?”孟揽月看着,不禁觉得后颈有些发凉。

“禁军统领盖震州。你没见过么?”解答完她的问题,白无夜才想起来她生在帝都,而禁军统领又经常的行走于街上巡视,她应该见过的才对。

“没见过。”她若是见过那才有鬼,这么吓人的人,见过一次就忘不了。瞧他那身形,跟大猩猩似得,孟揽月粗略估计他得有两米高。

垂眸看了孟揽月一眼,白无夜什么都没说,但疑惑已生。

终于,队伍接近了护城桥,那盖震州也更清楚的进入了视线当中,比远看的还要吓人,当真魁梧了得。

在孟揽月所见过的人中,太山是最魁梧的,可是和这盖震州一比起来,差远了。

“属下盖震州见过五王爷。五王爷千里迢迢而来,皇上命属下在此迎接王爷,将王爷一路护送至驿馆。不过,眼下帝都戒严,还望王爷的护卫能解下兵器。待得王爷离开时,属下定当一件不差的送还。”盖震州骑在马上,洋洋洒洒的开口,他的声音也极具压势,那声音就是从丹田里震出来的,力量十足。

孟揽月微微皱眉,先不说这盖震州态度如何,他骑在马上和白无夜这么说话就是不合规矩,尽管他还一口一个属下的。

要护卫解下兵器,明显就是白天世的意思,他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连白无夜带兵器进城都害怕。

白无夜倒是比想象的沉得住气,他面色平静的看着盖震州,下一刻淡淡开口,“解兵器。”

护卫听令,齐刷刷的将随身携带的兵器解了下来。那边盖震州身后的兵士也骑马奔过来,根本就没下马,一一的将护卫的兵器都收了。

“王爷请进城。”盖震州在笑,可是笑容在他脸上,也显得格外狰狞。

白无夜打马前行,身后的护卫亦前进。

路过盖震州,白无夜直视前方,孟揽月眸子一转看向那人,他也在看着孟揽月。

那张脸上的笑容可不友好,轻蔑轻浮,又凶残。

收回视线,马儿也踏上了护城桥,城门进入视线当中,盔甲齐整的兵士站在城门内外,一个个恍若石雕。

恍若不见,白无夜进了城,城内建筑不俗,连地上的青石砖看起来都极具张扬之气。

城门口附近没有几个百姓,不过随着进城,百姓也逐渐多了起来。

他们远远地避到街的两侧,然后议论纷纷。

白无夜可是自离开帝都后就再也没回来过,如今出现,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但这些百姓议论更多的不是白无夜,而是坐在他身前的孟揽月。

耳力不怎么样,但孟揽月也听到了些什么,破鞋,荡妇,纷纷入耳。

就知道是这样,她已经提前做好了心理建设,不过眼下听到了,也还是心里不爽,明明就不是她。

“破鞋,勾引我家男人,居然还有脸回来,呸!”蓦地,一道略显高亢的女声传进耳朵,孟揽月立即看了过去。

一栋酒楼前,一个女人叉着腰站在那儿,正满脸鄙夷的盯着马上的孟揽月。酒楼两侧站着看热闹的人,随着那女人张口大骂,他们也在嬉笑。

收回视线,孟揽月的脸色也不太好,鬼才勾引她男人。

“呸!烂鞋,不得好死。”随着队伍走过去,还能听到那女人的叫骂声。

“你勾引她男人了。”微微垂眸,白无夜看向绷着脸的孟揽月,淡淡道。

“我连她男人是谁我都不知道,谁勾引他了。”她还是不太相信以前那个孟揽月会做到那种地步,随便一个男人都勾引,这世上没有女人会这样。

“她的愤怒可不是假的。”是真的愤怒,恨不得冲上来抓破孟揽月的脸。

哼了哼,孟揽月也不吱声了。若以前那个孟揽月真的做的那么绝有那么烂,她是如何也洗不清的。

“那不是孟柏的女儿嘛!哈哈,徐老三还说想念她呢,这就回来了。这回徐老三又得累的闪了腰,三天下不了床。”蓦地,一座茶楼的二楼,放浪的笑声传来,几个男人站在窗口放声大笑。

看过去,那几个男人甚至吹起了口哨,一副恨不得冲下来的样子。

深吸口气,孟揽月的火气已经窜起来了。

“徐老三又是谁?”白无夜继续问,语气依旧淡淡的。

“鬼才知道他是谁。”咬牙切齿,她的心理建设都塌了。

事实证明,人类的语言才是一把无形利刃,相比较起来自己的心理建设就是一层纸,利刃还没出动呢,纸就撕裂了。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他们言之凿凿,听起来很真。”白无夜的语气还是那样,没什么其他的东西在里面。

“那你就信,我没拦着。”爱信不信,再说,她自己也有点怀疑了。

没有再说什么,不过这一路上,听到的却是不少。孟揽月自己数了数,这一路上,差不多有不下十个人说她和谁谁谁上过床,好像亲眼见过一样。

队伍接近驿馆,街上也没了百姓,众人的耳朵才算清净下来。

不过,白无夜和他的护卫比孟揽月想象的要沉得住气,就连听到有人在说白无夜是绿帽子王,也没人表现出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