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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天亮的时候,有道极快的黑影从孟揽月所住的房间上头掠过,虽然脚步极轻,但是这房子的确是很久没有修缮过了,那黑影的脚落在瓦片上,瓦片立时就碎了。

如此动静,惊醒了护卫,他们跃出房间翻身上房追逐,那黑影也跑的极快,眨眼间就跃出了庄园。

不过,孟揽月毫无所觉,连头顶瓦片碎裂的声音也没惊醒她。

太阳照在半空,孟揽月才醒来,今日要去天仁药房,想到这个,她就立即来了精神。

在房间里洗漱之后又吃了些小厮送来的饭菜,孟揽月这才走出房间,拎着背包,她脚步匆匆的直奔庄园的大厅。

果然,人都在那儿,显然属她起的最晚。

“五哥,准备好了么?咱们可以走了吧。”白无夜就站在大厅门口,护卫在他身边,也不知小声的说些什么。

转过视线,白无夜看向走过来的人,过多的看了一下她的脸,他微微颌首,“走吧。”

看着他,孟揽月不禁微微挑眉,“你有别的事情要做?要是不方便的话,我自己去也是可以的。”瞧他那脸色,不太好,莫不是嫌弃太麻烦?

毕竟他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做,陪她去药房这种事情,的确挺无聊的。

“无事,走吧。”走下台阶,白无夜淡淡道。

眨眨眼,孟揽月点头,既然如此,她就不客气了。

出府,直接步行,只有四个护卫跟在身后,其余的人跟着一同出了庄园,然后就不见了影子。

这种阵势,显然不对劲儿,孟揽月觉得怪怪的。

再看一眼白无夜,脸上也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好像谁欠了他钱似得。

柯城整体自然是比不上中州城,但是胜在一股朴素劲儿,而且和白无夜说的一样,城内老弱妇孺较多,走在街上,壮年男子少之又少。

而且他们穿衣打扮什么的也各有不同,很明显就能看出来自不同的地方,生活习惯都不一样。

天仁药房,终于到了,这是柯城唯一的一家药房,门面不大,看起来已经有年头了。

走进药房,一大排的药柜前,两个年轻人正在忙碌,一看就是小学徒。

而一个中年男人则坐在靠窗的位置,正在给一位老人诊脉看病。

看向他,孟揽月也知道他是谁了,这就是杜先生的师弟。

走过去,正好祁先生也诊脉完毕,“最近天气又暖了些,你的衣服应该适量增减,穿的太多也会风寒。这药,吃一服就会痊愈。”说着话,祁先生的方子也写完了,那字龙飞凤舞,煞是好看。

老人家拿了药方便走向药柜,这边祁先生看向孟揽月,视线在她脸上过多停留,随后道:“看姑娘身体很好,不像生病的模样,是有什么事找我么?”

点点头,孟揽月坐在椅子上,刚欲说话,祁先生就看见了走过来的白无夜。

站起身,祁先生又看了看孟揽月,似乎知道她是谁了。

“草民见过五王爷。这位,想必就是师兄的高徒了,师兄来信时说过。”认出了是谁,祁先生也难掩高兴,杜先生在信中可是没少夸赞。

“嗯,师叔。”点点头,看祁先生的样子还不知道杜先生已经去世了。

白无夜看了一眼孟揽月,随后便走到了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依旧如同在草流城的杏林谷,他只是享清闲的。

相对而坐,正好此时没有患者,孟揽月便将杜先生去世的事情告诉了祁先生。

听闻此事,祁先生一时有些难以接受,坐在那儿缓了好半晌。

“我能在这柯城站住脚,多亏了师兄。当年投奔师兄而来,他没说过半句不理解,甚至都没问过我缘由。唉!”祁先生长声感叹,声音也有些变调了。

孟揽月也不知说些什么,看着祁先生,又不禁想起杜先生的模样来。

又有患者走进了药房,孟揽月看过去,随后站起身,“祁先生你歇息吧,我来。杜先生那时还说带我来这里坐诊,现在他来不了了,我会代替他的。”说着,她便走了过去。

祁先生还沉浸在悲伤之中,似乎根本就没想过这么快就会天人永隔。

患者渐渐多了,孟揽月便直接坐诊了,祁先生去了后屋,不知他在做什么。但孟揽月猜想,他应该还在伤心吧。

对于新来的坐诊大夫,常来这里看病买药的人倒是好奇不已,只不过她旁边还站着两个冷冰冰载满杀气的人,想和这位女大夫说些什么,也说不出来。

晌午过后,患者少了,孟揽月也终于得了空闲。小学徒把做好的饭菜端出来,直接送到白无夜旁边的桌子上。

清洗了一下手,孟揽月又看了看后屋,帘子遮挡的严严实实,看不见祁先生。

“祁先生会不会伤心过度?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告诉他了。”走到白无夜对面坐下,孟揽月一边小声道。

“哭了一阵子,现在已经平静了。”白无夜面无表情,回答道。

“这都能听到?还真是顺风耳。感情真的很深啊,我应该再委婉一些的。”晃动了一下发酸的肩膀,孟揽月叹道。

“早晚都会知道。吃饭吧,肩膀还受得了么?”看着她,他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甚至看起来有些让人无端的心惊。

“还成。不过,五哥,你是不是有事情要做?如果有事的话,那就去做吧。在这儿板着脸,患者本来就难受,看见你更难受。”拿起筷子,她一边道。

“看来昨晚睡得不错。”没动筷,白无夜看着她,淡淡道。

他说话东一句西一句的,让人听不懂。

“你到底想说什么?”莫不是又要骂人?

“吃饭吧。”没解释。

他这样说话,倒是不像准备憋坏骂人,“昨晚发生什么了?”这是唯一的可能性了,在她睡着之后。

“嗯。”微微颌首,的确是发生了什么。

刚要询问,就又有人走进了药房。放下筷子,孟揽月快步走了过去。

不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看白无夜那样子,应该不是什么小事儿。可是她真的一点都没听到,大概是真的太累了,所以睡得太沉。

本想再详细的询问询问,不过患者一个接一个的来,一时之间忙碌不已。

时近傍晚,祁先生终于从后屋走了出来,他脸色还好,只是眼睛却是红的。

看见他的眼睛,孟揽月也不禁暗暗叹气,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

又有人进了药房,孟揽月看过去,不由得挑眉,这是什么打扮?

来人穿着蓝色的长衫,料子极好,脚上踏着锦靴,上头还镶嵌着两块翠玉。

再往上看,却戴着一顶帷帽,落下来的灰色纱帘遮住了整张脸。

这幅打扮,孟揽月听胡桑说过,绿林大盗都是这打扮,故意遮住自己的脸,怕别人看见相貌。若是报官的话,官府会画出画像,那样就麻烦了。

这人,不会是绿林大盗吧?

想着,孟揽月看向白无夜,果然,他也在看着进来的人。且黑眸如刀般,显然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儿。

孟揽月也不由得站起身,护卫就在身后,她向后退两步就行了。

不过,进来的人却分外大方,直接坐在了问诊的椅子上,然后把手放在软枕上,“大夫,给我看看可是得了什么病?”

听见他的声音,孟揽月不禁一愣,好耳熟啊。

看孟揽月的反应,祁先生也察觉出不对劲儿,不敢贸然上前。

“大夫,你不坐诊么?”那人一副等的焦急的模样,急急催促。

他一说话,孟揽月就更觉得耳熟了,向前一步,然后坐下。

那边,白无夜却站起了身,前后护卫也随着白无夜朝着这边逼近。

看着那人的帷帽,孟揽月的视线穿不透,看不清他什么模样。只是这声音,太熟了,听起来还挺高兴的样子,怎么可能是得病了。

眸子一亮,她知道眼前这人是谁了。还未说话,那人直接抓住了她的手,“孟大夫,好久不见。”

不等做出反应,白无夜的身影恍若疾风跃至那人身后,手成爪,直接扣住他的肩膀。

那人松开她的手,返身迎战,眨眼间药房成了战场。

起身向后退,孟揽月却是笑了起来,高斐这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找上门来。

白无夜与四个护卫联手,将高斐围在当中,他头上戴的帷帽被掀开,脸露了出来。

还是那般朝气蓬勃,和他一比,所有人似乎都上了年纪。

祁先生也连续后退到孟揽月身边,“这、、、用不用去找柳将军?”

“不用,别担心。”看着他们,孟揽月只觉得劲风扑面,这般打下去,也不知会不会把药房拆了。

“白五爷,我昨晚可是通知过你,今天会来。怎么还是把我当成敌人,太不友好了。”高斐被围攻,他自是应接不暇。不断的后退,已经退到了门口。

“踩坏了庄园的砖瓦,小王爷记得赔偿。”白无夜身影一闪,便直逼门口。一掌出去,高斐被飞出药房,径直的落在了街道上。

087、占着天下的茅坑

跃至街上,高斐被团团围住,他索性不躲,也不打了。

满脸都是笑,他看起来还挺开心的。和对面白无夜的冷脸相比较起来,他那样子简直如花般灿烂。

孟揽月也从药房里走出来,环顾了一下街道,不少人站在远处往这边看,显然都知道不能靠近。

再看他们几个人,高斐笑嘻嘻的,朝气蓬勃,和天上的太阳有一拼。不过看他不顺眼的人却是看不得他的笑,估计会气死。

思及此,孟揽月看了一眼白无夜,果然,他那张脸冷的足以冻死人。

轻咳一声,孟揽月朝着白无夜走过去,“五哥,这么多人都在看着呢,瞧你和一个小孩儿斤斤计较,就不怕他们在背后说你?”

“孟大夫,我可没有招惹你,为什么骂我?”一听这话,高斐不乐意了,怎么说他是小孩儿。

“你干嘛跑到这里来?听你刚刚说的话,似乎昨晚就到了。原来昨晚在庄园里闹腾的是你,怪不得惹得我五哥不开心了一天,原来是一直在惦记你。”看着高斐,孟揽月当真如同个长辈似得。

“五哥?白五爷还有一颗做兄长的心。”一听五哥这俩字儿,高斐更乐了,恍似听到了什么大笑话一般。

“小王爷乳臭未干,自然不知兄长是什么。待得小王爷黄齿褪了,就懂这些了。”高斐说话难听,不代表白无夜不会说,同样难听的很。

“‘五哥’还真是可怜,难道不知如我这个年纪,该长的东西都长出来了?唉,可怜可叹。”高斐的话来的更快,学着孟揽月叫五哥,又拿白无夜是咸蛋说事儿。

孟揽月缓缓扭头看向白无夜,果然,这咸蛋的脸都已经成黑色的了。

“咳,高小王爷,你到底来做什么?相信一会儿这柯城的兵马就会过来,你只身一人,别再挑事儿了。”看着高斐,孟揽月正色,这小子跑到这里定然是有事,但有事又不直说,非得惹白无夜。

看向孟揽月,高斐又笑了,那双眼睛像两颗星星,闪亮闪亮的。

“当然是有事,不过我想,这事儿你应该知道了才是。但现在看起来,你好像并不知道。原来‘五哥’没把这事儿告诉你。唉,可怜了宋先生。”高斐边说边摇头。

一听宋先生,孟揽月的心里就咯噔一声,扭头看向白无夜,“宋先生怎么了?”

垂眸看向她,白无夜面上没什么表情,“中毒,眼下处在昏迷当中。”

又看向高斐,孟揽月皱起眉头,“是么?”

“没错。我不计前嫌的特意派人给‘五哥’送信,就是想问问孟大夫你有没有什么法子给宋先生解毒。只是,我这一等就是半个多月,不止没看见你的人,连回信也没见到。所以,这才不得已的亲自跑一趟。宋先生虽说性格怪异,惹着了他连我都不放过,可他也是我南周大名鼎鼎的大夫,我自是不能坐视不管。”说起正事儿,高斐也正色起来。

“中毒,那就是高卫干的。果然,他不会放过宋先生,这个变态。”杜先生是这样,宋先生也是这样。她的两位老师,都遭了高卫的毒手。

这人心胸狭隘,十分记仇,但凡惹着他的,费尽千万般力气,他也得得手。

“没错,就是他。下毒的人都死在了南周,他们也是抱着必死的心。南周的宋先生,西疆的杜先生,这两位一位昏迷不醒,一位不在人世。我想接下来,可能就是孟大夫你了。”高斐看着她,这话可不是威胁。

“跟我说一说宋先生现在的状况。”说着,孟揽月转身走进了药房。

高斐扬了扬眉毛,最后看了一眼白无夜,就大摇大摆的穿过护卫的包围圈,走进了药房。

白无夜面上一片冷凝,看了一眼那招摇的高斐,漆黑的眸子恍若寒冰。

“宋先生现在就是昏睡,余崖每日都守在那儿,不过他也看不出什么来。下针刺最痛的穴位,他依然没什么反应。所以,没办法了,我只能来找你了。”药房里,高斐站在孟揽月面前,别看那张脸像个少年,可是身姿挺拔,看他的背影,就是个成年人。

“没反应?你说的没反应是指不会睁眼,还是说,他的眼皮,手指,脚趾,都没有任何的反应?”孟揽月需要确定,确定宋先生是怎样的毫无反应。

“全身上下都没有反应,除了还在呼吸之外,和已经死了没什么区别。”高斐看着她,一字一句道。

听高斐所说,孟揽月的心也沉了下去,“若是这样的话,我觉得有很大的可能是脑死亡。”坐在椅子上,孟揽月长叹口气。

“脑死亡?”高斐反问,就说是,脑袋已经死了?但脑袋死了,为什么还能呼吸?

“在现代医学中,脑死亡就是死亡,已经没有继续活下去的意义了。就算不采取手段,没有各种身体所需的供应,也很快就会死的。”直视前方,孟揽月其实什么都没看,其实宋先生应该已经死了。

看着孟揽月,高斐不禁扬起眉毛,“你在说什么呢?是说宋先生已经死了么?”

远处,白无夜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孟揽月说的话他都听到了。她的话奇奇怪怪,有些东西让人琢磨不明白。

“嗯。”点点头,她就是这个意思。

“这么说,你也没办法了?可是,宋先生明明还有呼吸,心脏也在跳。”高斐不明白孟揽月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管宋先生了,还是结束他的生命,让他少受些痛苦。

“我也没办法,炼任何的药也无法让他活过来。唉,头好疼。”抬手抚着额头,她真是觉得头疼不已。杜先生是如此,宋先生也是这样,她无能为力。

看着她,高斐也没有再说话,本以为找到孟揽月会有法子呢,可是显然,她也没办法,那就表示,宋先生没救了。

药房陷入沉寂,没有人说话,就连祁先生和药柜前的小学徒都没了声音。

刚刚药房门口一番折腾,也没人进门看病了。

天色暗下来,天仁药房也要关门了,孟揽月沉默的起身,与祁先生道别后就走出去了。

后面,白无夜随行,高斐则远远地走在了后头。这里没人欢迎他,他自己也清楚,不过却没有离开的打算,不知他还想做什么。

回了庄园,孟揽月就朝着自己居住的地方走去,白无夜站在大厅前看着她,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她都没回头。

回到房间,孟揽月只感觉通身无力,杜先生和宋先生都不在了,她的两位老师,都惨遭高卫毒手。

这个变态,当真是要赶尽杀绝。眼下自己也被盯着,不过细想却还是有些奇怪。

要是杀她的话,其实他们是有机会的,但是看起来却好像只是要把她抓走,这是为什么?

孟揽月可不认为高卫是想见识见识她的医术,定是因为其他的原因而没有直接杀了她。

那么这个原因,应当就是白无夜了。

不过,她却是想不出因为白无夜的什么,高卫到底想做什么。

陷入自己的思绪,直至房门被打开,她才回神儿。

看过去,来的人是白无夜,他单手托着托盘,居然是来给她送饭的。

看着他,孟揽月没什么表情,灯火幽幽,她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将托盘放在桌子上,白无夜看向她,“吃饭。”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若是早些知道,我肯定会过去看看的。说不准,宋先生也不会脑死亡。”起身走过来,孟揽月的脸色依旧不怎么好,在桌边坐下,她全无食欲。

“你认为有这种可能么?本王本想待你回西疆之后再告诉你,不过你却忽然受伤了,连吃饭都不能,本王告诉你又有什么用。”坐下,白无夜倒是一派坦然之色。

“那你也不该隐瞒不告诉我,宋先生是我的老师,尽管他在南周,不属于西疆的阵营。他于我有恩,当时被抓去,若不是宋先生,我说不定就被宰了。”这些道理好像跟他根本就说不明白,瞧他那盯着自己看的样子,好似根本不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当时高斐送来的信上,所描述的宋先生的症状与他今日所说并无二致。所以,即便你当时得知又赶过去,也依旧是这个结果。”白无夜看着她,语气淡然,不过,却有那么丝丝强撑的感觉。他的确根本就没想把这事儿告诉孟揽月,高斐的人,死或不死与他没有任何关系。要他跑腿儿传信儿?给他好处了么。

看着他,孟揽月反倒无话可说了,若当时就是这个症状,那就表明宋先生在中招的时候就脑死亡了。

无论她去或是不去,都无药可医了。

“吃饭。”把筷子摆在她面前,白无夜的语气就是命令。

拿起筷子,孟揽月看了他一眼,随后夹菜。

可是这菜夹起来却没有送到嘴边,深吸口气,她再次看向他,“不管结果是什么,你不告诉我就是不对。”刻意隐瞒,若是还有救呢?他这样做岂不是耽误了。

盯着她,那眼神儿恍若冷刀子,不止能冻死人,还能杀人。

“算了,你也不会承认你错了。我吃饭,你请回吧。”瞧他那样子孟揽月就觉得郁闷,和这种人简直无话可说。

依旧在盯着她,漆黑的眸子倒映着烛火,使得他的眼睛好像都自带亮光一样。

“好,若有下次,就第一时间告诉你。”开口,说的话却让孟揽月大为惊异。

抬头看向他,孟揽月认真的审视一下他的脸,确定他说的不是反话,“哦。”

让他说出这种话,实在是不容易。

吃饭,饭菜可口,都是她爱吃的。

托盘上还有一盘切好的水果,边吃边看,她的心情也莫名其妙的不再抑郁了。

“对了,高斐呢?”她记得从药房出来的时候,这小子可是一直跟在后头的。

“已经睡下了。”白无夜淡淡回答。

闻言,孟揽月立即挑高了眉毛,“他睡觉你都知道?”莫不是,他去偷看过?思及此,孟揽月的眼神儿立即变得奇怪起来。

“想什么呢?他就在这里。”冷眼盯着她,要她停止脑子里奇怪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