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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香没什么表情的颌首,然后就转身去干活了。

“庄小姐喝茶,这是药茶,清心去火。”给庄姒倒了一杯茶,孟揽月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孟大夫,昨晚我想了一下,忽然想起来你是谁了,你是五王妃。”庄姒也并非不知北方之事,关于皇室的事情,她一直都有听说。

“五王妃是副业,大夫才是主业。”说起五王妃,孟揽月就不禁想到白无夜,昨晚的事情又重回脑海,她立即把这事儿压下去,不去想。

庄姒轻笑,后又长叹口气,“孟大夫真是让人羡慕。”

“庄小姐,你根本不用羡慕我们家小姐,我们家小姐现在和五王爷还是清清白白的。想必庄小姐你也知道关于五王爷的传说,都是真的。”流香忽然说话,声音还挺大。

孟揽月看向流香,示意她不要多嘴。

庄姒想了想,反倒笑了,“流香姑娘,你会错意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们庄家在大商王朝时就是名贯南北,因为庄家出过七位皇后。所以那时世间就有传言,娶了我庄家女子,才能天下太平。后来,大商王朝的最后一位帝王听信奸臣谗言没有再与庄家结亲,可是巧了,大商覆灭,不复存在。后来就到了前朝,庄家女子也曾入宫,却没有再登顶过皇后之位,前朝在世却不过百年就被大齐开国太祖大破宫门,前朝也覆没了。再之后,庄家隐世,再也不与皇室来往,却始终都有人惦记着。庄家祖上无法,只得生下女婴便尽快送走,对外宣称夭折。到了家父这一代,家母身子太弱,只生下我一个女子,无法再送走,我才有幸在庄家长大。可是,就是因为我是个女儿身,一直惦记的人终于找到了机会。家父一直都在拒绝,且不断示弱退步,但他们仍旧不罢休。所以,才导致今日的悲剧,为今家中仅剩我一人。我羡慕孟大夫,是因为孟大夫的自由,嫁给了五王爷,还是这般自由。”

听庄姒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孟揽月和流香都愣了,没想到这庄家这么有来历。怪不得说庄家是世家,还真是不凡。

“一切皆是命,万般不由人。”给庄姒的茶杯填满,孟揽月叹道。

“奴婢多嘴了,对不起,庄小姐。”流香眨眨眼,然后小声的道歉。

“流香姑娘不用道歉,我忽然的来到这儿,肯定会让人乱猜测。五王爷是代替他人保护我,而且,他也很不乐意,我看得出来。”说起这个,庄姒反倒笑了。从她的姿态来看,在说白无夜的时候,还真像嫂子在说小叔子。

孟揽月无声的叹口气,白无夜的确是很不乐意,连和庄姒多说一句话都觉得浪费时间。

不过,他们俩的确没什么可说的,唯一可以谈论的话题就是,什么时候把她送到草流城。

蓦地,医帐的门被从外打开,颀长挺拔的身影走进来,惊得流香立即低下了头。

这边二人看过去,孟揽月立即转开了视线。

“庄小姐,前往草流城的时间已定,六天之后出发。此事本王并不同意,只不过庄小姐焦急,三哥也焦急。若是路上遇到什么危险,还望庄小姐海涵。”走进来,白无夜是专程来找庄姒的。

闻言,庄姒站起身,点点头,“多谢五王爷了。我只想尽快见到三王爷,危险,也早在我预料当中了。”

没有再多言,既然她主意已定,白无夜没话说。

转眼看向孟揽月,白无夜入鬓的眉微扬,“孟大夫也准备一下,一同上路。”

“为什么?”扭过头来看着他,孟揽月不知要她去做什么。

“没有为什么。”他就是想让她同行罢了。

深吸口气,孟揽月动了动嘴角,最后什么都没说出来,他说的算。

命令完,白无夜就离开了,那低气压也随着他一同消失了,流香这才算喘过气来。

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孟揽月憋着一口气,显然不痛快。

看着孟揽月,庄姒却忽的笑了,“孟大夫和五王爷还真是般配。”

“庄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刚刚流香的话你也听到了,我和他没什么关系。”流香已把他们的关系捅破,她也没必要遮遮掩掩。

庄姒却缓缓摇头,“喜欢一个人是无法作假的,即便再怎么伪装,但是在看见喜欢的人时,眼睛是会发光的。”她说着,却好像在回忆着什么。

眼睛会发光?闻言,孟揽月不禁回想一下白无夜的视线。好像,的确是在发光。只不过,发冷光的时候居多,像刀子。

要去往草流城,孟揽月在山中奔波了一天,将所有移植过来的药材都检查了一遍,这才开始准备启程。

“看来这次奴婢也不能跟着了,小姐,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啊?”帮着孟揽月收拾药品,流香一遍问道。

“还不知道呢,这次把庄小姐送到草流城,也不知会不会节外生枝。白天世在找庄小姐,她有那么多的钱,白天世又岂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三哥。而且,眼下草流城的形势也很复杂,还不知得耽误多少时间呢。”叹口气,虽说白无夜现在不会明目张胆的参与白天齐的事情,但是他肯定会帮忙就是了。

“那小姐一定要小心,咱们没有那能傍身的武功,遇到了什么事情,总是会吃亏。”虽说他们远在西疆,可是某些事情,已经把他们卷进去了。

“嗯,你在这大营好好的看着药炉,切勿贪玩误了时辰。到时回来,我要检查你们炼的药。”收拾完毕,偌大的背包沉甸甸的。

流香点点头,就算是为了自己,她也得认真做事啊。到时在这军中医帐占据一席之地,也就不用时时刻刻都担心自己没用而被扔到小粉车里去了。

出发,孟揽月背着沉重的背包前往大营前方,队伍已经整好,只等出发呢。

那辆马车就在队伍正当中,护卫将那把长琴搬上了马车,庄姒也随后从营帐里走了出来。

远远地看着走过来的庄姒,孟揽月不禁轻叹,她很着急的想去往草流城见到白天齐。但若是见到了白天齐,她也就不会再是庄家小姐了,而是三王妃了。

不知她的心里到底怎么想,是否值得。

“走吧。”蓦地,低沉的声音从脑后传来,孟揽月回身,白无夜一袭暗色劲装,正站在她身后两三米外。

四目相对,他漆黑的眸子似乎和往常没什么区别,依旧让人看了几分心惊。只不过,好像的确有光。

“嗯。”点点头,孟揽月走向他。

走至马儿身边,孟揽月看向那马背,忽然想起一事来,停下了脚步。

“如今有了马车,我为什么还要和你骑马?再说,这沿途肯定能碰到不少姑娘,五王爷还是把自己的马背留着,捡其他的姑娘吧。”话落,她转身走向马车。

薄唇动了动,白无夜想说什么,奈何孟揽月已跑远。

上了马车,庄姒也很高兴,将软垫放在孟揽月的背后,让她倚靠着,一边道:“这次路上有人和我说说话了,在来西疆的路上,我一个人躲在这马车里,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些事情,恨不得就从这马车里冲出去,去杀了仇人。”

“这么说,五哥考虑的还挺周到的,没让庄小姐骑马奔波。”原来白无夜那咸蛋在胡说八道。

“我不会骑马,而且距离近了也挺怕的。那些寻常姑娘害怕的虫子什么的我倒是不怕,唯独怕马和牛。”庄姒说着,似乎也觉得自己很奇怪。

队伍启程,离开大营,随后速度也加快。

但官道平坦,这马车也行的稳当。

“在大营的时候想着念着要见到三王爷,可是如今已行在路上,我的心里却有几分忐忑。”虽说庄姒心心念念着报仇,但是一想到那些条件,她心里也生出一股悲凉来。

“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已经到了这一步,就不要再乱想了。为今能做的,就是看着仇人落马。”这也是孟揽月心中所想的,她现在最盼望的事儿就是希望高卫去死。

微微点头,庄姒看向身侧,她那把琴竖在那里,“我从家中逃出来,只带了这一把琴,孟大夫,我给你弹一曲吧。”

“好啊,尽管我不懂琴,但还是会听的。”她这把琴一看就不是普通货色,而且想必也有很深的感情,否则也不会逃命时还带着它。

将琴拿过来,把琴套摘下,琴身泛着幽幽的光泽。孟揽月不知这是由什么木材制成的,但一看就很值钱。

把琴架在小几上,庄姒看了一眼孟揽月,随后拨弄琴弦。

如清水荡涤般的琴声缓缓倾泻开来,孟揽月都觉得恍若喝了甜酒一般。

别看庄姒小巧玲珑,可是那手指却格外纤长,抚弄琴弦,如同拨水,不止琴音好听,看她弹琴也是一种视觉享受。

快马奔腾,袅袅琴音却伴随一路,让人焦躁的心情也不由平和下来,只听这琴音。

队伍出了西疆,所有人都开始警惕起来。犹记得那孙万金离开了西疆的地盘后,就被刺杀身亡,由此可见在西疆有多安全,可是离开了那里又有多危险。

傍晚时分,队伍进入驿站,马车停下后,孟揽月和庄姒一前一后的下了马车。

距离草流城不远了,明天下午就能抵达,若是以往,白无夜肯定不会停留,连夜就抵达草流城。

只是现在这队伍里有两个女人,尤其庄姒生长在南方,从未这般长途跋涉过,已是有些吃不消了。

顺着楼梯走上二楼,庄姒抱着她的琴走在前,乍一看,那琴好似都比她高。

往下看了一眼,却与白无夜的视线不期而至,孟揽月眨眨眼,然后就收回了视线,走上二楼。

这两天来她也没和白无夜说上几句话,总的来说,她在躲着他。

她不知该和他说些什么,在她没考虑清楚之前,她觉得还是不要和他走的太近,免得被什么东西遮住了眼,再做出错误的决定。

若大家都是玩玩,其实那反倒轻松。但问题就在于,白无夜很显然就不是这么想的。瞧他那天说话时的神情,就像在和谁谈判土地归属似得,太认真了。

进入房间,她的房间与庄姒仅仅一墙之隔,而且再隔壁就是沐浴的地方。

沐浴的房间寻常时没人用,但此次队伍有女子,驿站的小兵也很快的把热水提上了楼,在做完之后便告诉了孟揽月和庄姒,可以去那房间里洗漱。

庄姒来找孟揽月,与她一同用完晚饭后,二人便去了隔壁。

水汽蒸腾,两个浴桶里都填满了水,直至现在伸手试试还热的很。

“这北方没有那么热,所以平时几天沐浴一次就成。我听说,这土生土长的北方人是半个月沐浴一次,初一和十五。我想,再在这北方生活个几年,我也可以坚持半个月洗一次了。”倒是没做全脱了进入浴桶的准备,孟揽月只是把外衣脱了,然后打算借着这么多的水洗洗头发。

“南方太热了,尤其这个季节,天上还总是下雨,不洗澡的话,身上粘腻得不得了。其实有时即便洗完了,也还是粘腻。”她一件件的褪下衣服,然后进入了浴桶当中。

“我还没去过大齐的南方呢,到时有机会可以随意离开这北方了,我就去瞧瞧。”大齐地域辽阔,只不过俨然现在她无法四处行走。除非是白天齐坐上那张龙椅,她才能得到自由。

“南方多才子,北方多英杰。”水汽缭绕,庄姒浸在浴桶中,一边道。

“还不如说北方多蛮夷。”孟揽月可不认为庄姒说的这话是真的,大概在南方都是这么传的。都不用说南方,帝都就是这种说法。

闻言,庄姒轻笑,笑孟揽月的直白。

弯身,孟揽月将头发浸在浴桶当中,热水环绕,她顿时后悔了,应该进里面泡一泡的。

头发太长,孟揽月洗头发的时间也没比庄姒洗个澡快到哪里去,待得她把长发擦拭的差不多了,那边庄姒也穿上了干净的衣服,开始擦拭头发了。

“不泡一泡真是可惜了,不如我叫人再提来一桶热水,你泡一泡吧。”看着孟揽月,庄姒还是不由得发出几许赞叹来。其他的不说,但她的美貌和传言中的确是一模一样,没有丝毫的虚夸成分。

“算了,明天就到草流城了,到时再洗吧。”甩了甩头,潮湿的长发也随着她的动作而飘摇,她的脸被包裹在其中,娇美柔弱惹人怜。

把外衣拿起来刚要穿上,孟揽月就听到了窗户处传来一些声音,她随即看过去,那边庄姒也听到了。

这屋子里灯火明亮,门窗紧闭,她们俩想看外面也根本看不到。

只是,声音却无法阻挡,而且随着二人看过去时,窗子处再次发出声音,下一刻一扇窗子就吱呀呀的从外打开了。

二人随即变了脸色,孟揽月反应更快的上前抓住庄姒,朝着房门的方向奔去。

然而,她们俩速度再快,也比不得那窗外跃进来的黑影快,两个黑影无声的跳进房间,直奔那两个欲逃跑的人。

庄姒忽然痛呼一声,然后她的身体就被拽着向后飞去,她们俩始终拉着手,在庄姒身体离开原地时,孟揽月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这是抓她的。

快速转身,另一手也抓住庄姒的手臂,试图把她拽回来。

但她的力量岂可和那人相比,在她拽庄姒的同时,另一个黑影跃到她面前,手中明晃晃的剑直奔她面门。

松开一只手,孟揽月朝着旁边躲避,那剑擦着她的脸颊而过,剑尖落下,却划破了她肩膀的衣服以及一缕发丝。

肩头一痛,就感觉一股热流瞬间浸湿了衣服。

与此同时,后窗大开,不知怎的又跃进来两个黑衣人。当下情形似乎也是他们没想到的,但眼见孟揽月挣扎在剑下时,竟然一跃而至,挡开那先前黑衣人的长剑。

另一人跳过挣扎的庄姒和那只抓她却不伤她的黑衣人,直奔孟揽月。

手臂被抓住,孟揽月随即抬起另外一只手扣住抓住自己的手,那人立即松手,手背上插着一根银针,明晃晃的。

睁大眼睛,孟揽月心跳剧烈,不过当下也来不及思考太多,绕过那因为银针中毒的黑衣人,她奔着庄姒过去了。

似乎也因为刚刚那黑衣人被撂倒,抓着庄姒的人眼见不好,不由下手粗重的将庄姒挟起,打算不等同伙这就遁走。

就在这时,插着门闩的房门被一个大力踹开,下一刻房间陷入乱战当中。

被一个大力扯到外面,孟揽月身子晃了晃,“快把庄小姐救出来,他们是来抓她的。”

“先管好你自己。”扯着她的人冷斥,随后一只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她不由皱起脸来。

“好疼。”说着,扭头看向自己的肩膀,灯火幽幽下,白色的中衣都被染红了。

“废话,受伤了能不疼么,过来!手无缚鸡之力,还想着往上冲,不会喊救命么?”拽着她继续往后退,那边的门窗已经飞了。

“我和你在一起,总是叫我闭嘴闭嘴不要出声,我现在都成了条件反射,遇见什么事儿都闭嘴不敢出声。”回嘴,孟揽月一边皱着眉头,真的好疼。尤其白无夜这手按在上头,更是疼的不得了。

就在这时,一个护卫拉着庄姒从房间里跃了出来,庄姒受惊不浅,蓬乱的长发下小脸儿煞白。

随着庄姒被救了出来,房间里的声音更大了,不过也没用上多久,声音就停歇了。

“尽快收拾收拾,今晚严守。”白无夜面色冷厉,出了西疆就出事儿,可见这些人在这儿盯了很久了。

护卫领命,然后就将庄姒带走了,虽是驿站,但显然此地格外危险。

“走。”扯着她,白无夜把她带到了隔壁的房间。

100、最重要的

拎着她坐在了床边,白无夜放开她的肩膀,他手上也沾染了她的血。

转身,把放在桌子上的背包拿过来,打开,看了一眼孟揽月,“需要什么?”

叹口气,孟揽月用另一只手把背包拿过来,然后在里面翻了翻,把纱布和药拿出来,“撒药包扎一下就行。”

“不需要缝合么?”看着她,白无夜问的还挺认真。

视线在他脸上转了一圈,孟揽月动了动嘴角,随后道:“不用了,小伤而已,不用缝合。”缝合?她自己缝合还是他给她缝合?她自己一只手完成不了,要是他来的话,孟揽月不知自己会被缝成什么模样。

“你确定?”白无夜看向她肩膀处,血流了很多,一大片的衣服都被染成了红色。

“很确定。”郑重点头,孟揽月可不想被他缝成皮偶。

把装药的瓷瓶打开,白无夜看了她一眼,然后道:“脱衣服。”

身体微微向后,孟揽月上下看了白无夜一通,在他眼神儿逐渐变冷时,她抬起那只手,然后把中衣脱了下来。

右侧手臂上都是血迹,长发散乱,又衣衫半敞,她这个模样不禁让人几分遐想连篇。

不过,白无夜倒是没多看,在她身边坐下,然后将她散乱又沾了血的长发撩走,开始给她的伤口撒药。

“把周围的血擦干净,轻点儿,不用撒那么多药。”扭头看着,孟揽月一边指点道。

“闭嘴。”被嘟囔的几分不耐烦,白无夜淡淡道。

“看吧,就是因为你整天叫我闭嘴闭嘴的,关键时刻我连救命都忘了喊了。”将责任推到白无夜的身上,全部都是他的错。

“那是因为这几日你躲避本王才遭此横祸。”她在躲他,他可是清楚的很。

“说的好像我去洗澡你也能跟着似得。”什么鬼话,就算她不躲着他,她去洗澡他也得回避啊。

哽住,白无夜扫了她一眼,然后拿起纱布,“怎么包扎?”

伤在肩头,不知怎样才能捆绑住。

把胳膊艰难的抬起来,孟揽月用另一只手比划了一下,“这样缠上就行,小伤,不算严重,两三天就能愈合。”

随着她说的,白无夜开始包扎,可见他是从来没做过这种事儿,手上几分笨拙。

看着他,烛火幽幽不甚明亮,他看起来也几分朦胧。不过,认真的样子倒是格外清楚,即便没有烛火,孟揽月也看得见。

视线在他的脸上缓缓移动,诚如她初次见他时的印象,特别的好看。

打结,白无夜直起身子,“这样行么?”

“嗯,可以。”点点头,孟揽月收回视线。

“把衣服穿上吧。”眼睛于她的身上转了一圈,他说道。

低头看了看自己,除了包裹胸部的内衣外,搭在身上的染血的中衣根本就没起到什么遮挡的作用。

把那中衣脱了,孟揽月又抬眼看向他,眸子转了转,“我这样不好看么?”

眸子漆黑如子夜,“好看。”他看着她,道。

他要是说不好看或者其他贬低之类的话,孟揽月可以十分的坦然。可谁知他居然说好看,还用那种眼神儿看着她,后颈瞬时冒出一股凉风来。

她起身走到窗边,打开包裹,随便找出一件衣服裹在了身上。

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白无夜扫了孟揽月一眼,便举步走了过去。

打开门,他出去了,门也被半掩上。

房内,孟揽月迅速的将衣服穿好,因为肩膀疼,她不由得皱起脸,却又瞧见自己脸颊旁一缕头发成了齐肩的了。

捏起那缕头发,孟揽月不由得气从心来,杀人就杀人,居然把她的头发削掉了。

从外面走回来,白无夜将房门关上,就瞧见孟揽月正揪着自己的头发瞪眼睛。

“怎么了?”走过来,他抬手把发丝从她的手里夺过来,这才发现这头发被削断了。

“我要是不躲的话,脸就会被划开。可是躲开了,这缕头发却断了,推算个来回,我怎样都是吃亏了。”不满意,她的头发长得特别好,这一缕断了,也不知多久才能长到原来的长度。

“不知你的账是怎么算的,就算把这所有的长发都豁出去了,也要保住脸才是。”放开她的发丝,被齐齐削断,的确有些可惜。她长发如瀑,又如丝绸,触感十分好。

“不是你一直在提醒我,我的脸是万恶之源嘛。”在椅子上坐下,她试探的动了动自己的手臂,肩膀还是有些疼。纱布被缠的有些紧,使得她动弹起来也不是很方便。

“那是以前,本王现在改变主意了。”在她身边坐下,白无夜如是道,十分坦然。

无言,孟揽月看了看他,“你打算在这儿住一晚?”出了西疆就出事儿,今晚大家都别睡了,到了草流城再休息不迟。

“知道刚刚的人是谁么?”他没回答,反而问道。

“还能有谁,想抓庄小姐,从帝都来的呗。”狠心杀她却没有动庄姒分毫只是想抓走,显然要活的,那就是白天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