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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睡吧,不然我看你要和这椅子长在一起了。”看她那样子,白无夜觉得现在把她放倒在地上,她都睡得着。

“难得五哥这么大方,谢了。”不再和他磨叽,孟揽月撑着桌子站起身,然后拖沓着脚步走向屏风后,直接扑在了床上。

全身的骨头和肌肉都在嚎叫,趴在那儿,它们似乎也得到了放松,都在争抢时间放松。

迷迷糊糊,孟揽月觉得自己被掀了起来,然后又翻了过去。这么大的动作,她不可能毫无感觉,不过眼睛却实在没力气睁开。

“你在烙饼啊,翻来覆去的,别动我。”继续趴在那儿,她的两只手就像被什么沉重的东西压着一样,没什么动弹的力气。

“让出一些地方来。”白无夜似乎在解释,不过没什么诚意。

“你也睡在这儿?就不怕明儿有人说你坐实了接盘侠的身份。”脸埋在被子里,孟揽月一边嘟囔着,声音不大,像小猫似得。

“又在胡说八道什么呢?不睡在这儿,难道我要和将士挤在一起么?”他若是去了,他们更不会睡觉了,定然会直接离开,把大帐让给他。

“有什么不可以,你们可以‘拼刺刀’啊。”迷迷糊糊,孟揽月的脑子却还在运转。

“拼什么?”侧身躺下,白无夜看着趴在那儿脸都不见了的人,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听不懂算了,夸你呢。”说着,孟揽月却又懒懒的笑了两声,显然不是好话。

盯着她,白无夜一边想着她所说的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明白过来。

抬手在她头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从哪儿学来的这些?”白无夜真的很服气,这些话张口就来,根本让他无从接话。

“别碰我。我告诉你,这些套路我明白着呢。先是动手动脚,然后就说只抱抱什么都不做;接下来就会说,只蹭蹭,然后就说只是放着。这招都是骗傻瓜的,别碰我,再碰咬人。”脸扭到另一侧,随着她的话说完,她再次睡了过去。那两只手就放在头上两侧,恍若投降似得。

听着她近乎威胁的话,白无夜有那么一刻是愣怔的,逐一分析她的话,终于弄懂她说的是什么了。

笑浮上眼睛,他真是无话可说,而且根本想不出什么反击的话来。

缓缓摇头,他翻身往床的另一侧挪了挪,和她拉开最大的距离,这样她就不会咬人了。

这一觉孟揽月睡得沉重不已,两只手一直都发疼,使得醒来时,第一感受到的就是双手的酸痛。

翻过身,她一整晚都在趴着睡,这翻过身来,顿时觉得呼吸格外顺畅。

感觉到了旁边有人,不用看,孟揽月就知道是白无夜。

“多谢了,尽管睡得很累,但是总比在椅子上睡要好的多。”说着,她扭过头看向另一侧。

白无夜躺在床的边缘,大半的身体悬空,看起来好像马上就要掉下去了。

“同勉。”白无夜坐起身,但一半的身体在外面,他坐起来后身体不稳,随后就直接站了起来。

看着他的动作,孟揽月不禁笑,“真是难为五哥你了,这辈子也没给谁让过床吧。”坐起身,孟揽月甩了甩自己的双手,痛感没有了,可是仍旧发酸。

“知道就好。还有,我看起来很虚伪么?”将外袍脱了,动作利落,格外好看。

看着他,孟揽月倒是有些糊涂,“我说你虚伪了?那肯定是梦话,别信。”

“解释无用,我信了。”白无夜淡淡的哼了哼,拒绝听她的解释。

无言,“那我就再想想我昨晚说什么了,不能信你的,总是冤枉我。”其实一想,她好像是说了什么。

转了转眼睛,孟揽月细想了一下,她好像是胡说八道来着。其实也不是胡说八道,就是吓唬他罢了。

这咸蛋还当真了!不过当真了也好。

“满脑子荒淫,怪不得没有墨水。”瞧她那样子,白无夜不禁轻嗤。

“什么叫做荒淫?懂就是懂,懂装不懂才可耻。难不成你还想让我表演一番不食人间烟火?我这么有名,要真是伪装成小白花,天下人还不得笑死。”孟揽月说的极其有道理,而且她也没打算伪装成小白花。她是个大夫,该明白的自然都明白。

“引以为荣?”听她这番说辞,白无夜是赞同的。只不过,她一副无论深浅都懂得的模样,实在显得他无知。

“我是大夫,不引以为荣难不成还得羞耻一番?不过五哥要是有不懂的,我倒是可以免费的给你科普科普。”甩着自己的双手,孟揽月笑不可抑。

没什么好气的看着她,惹得孟揽月笑出声,“别这样嘛,开个玩笑而已。再说,你不懂也没什么可羞耻的,我很理解。”万年老处男,能懂才怪呢。

“闭嘴。”抬手在她额头上戳了一下,白无夜无言以对。

笑不可抑,甚至连双手都没那么酸了。

早饭被送上来,简单洗漱了下,随后吃饭。

手没那么疼了,筷子也拿得住,只不过仍旧不舒服就是了。

“接下来高卫是会主动宣布停战么?”吃着饭,孟揽月一边道。

“高斐还在继续挑衅渗透,有他忙的。不过,这次他损失很大,应该不会再宣战了。正好趁此时机,联系一下三哥。”这段时间,那边的情况白无夜根本就没有时间去了解。内战的危害,白无夜清楚的知道。

点点头,“我也正好要准备炼药。大营储存的药材都已经用的差不多了,你记得吩咐关将军,着人联系药材商,赶紧把常用药材运进来。那些稀奇的珍稀的,药材商也没有,所以我就自己想办法。”说起正事儿,孟揽月也正色。

白无夜微微颌首,“这些事关将军会办好的,就别操心了。至于那些珍稀的药材,可以派别人去找。”

挑了挑眉毛,孟揽月却摇摇头,“你的护卫是挺厉害的,可是,找药这种事儿,他们有时根本做不来。”若是他们去找的话,会浪费许多时间。

“未必,只要他们知道药材生长的环境,模样,如何采集,是不会出错的。”白无夜却是不同意,不许她再进山采药。

眨眨眼,孟揽月点头,“那就听你的吧。”虽说进山采药很有意义,但是的确很危险很累。

“快吃吧。”放下筷子,白无夜将所有的菜都推到孟揽月近前,他一共也没有吃多少。

“我应该尽快回医帐才是,一会儿那些将军都来了,又被撞见我这里,五哥你的名声会越来越烂。”本来就说他是绿帽子王,这回坐实了,真成了绿帽子王了。

看着她,白无夜没什么表情,显然并不认同她的说法。

尽快吃完,孟揽月就离开了,不过她从大帐出来,还是碰见了两个将军。

平静的与他们打了招呼,孟揽月转身离开,心下却诸多猜想。这几天没准儿是怎么传的。

回到医帐,小学徒已经将医帐的地面用草木灰铺垫了厚厚的一层。

血味儿也都消散的差不多了,用过的器具也都煮过消毒,并且正放在太阳底下暴晒。

“小姐,你用过饭了么?”看见孟揽月回来,流香观察了一下,她的精神状态好了许多,显然这一夜休息的不错。

“用过了。检查一下药品,还剩下多少。”昨天一片混乱,成品药也不知用掉了多少。

“好。”流香点点头,然后开始清点药品。

昨天一场大战,的确用掉了许多的成品药,不过还剩下许多,即便再来一场大战,也足以应对。

时近下午时,有人来了。

与孟揽月猜测的时间差不多,余崖派了自己的一个小学徒过来了。大概也是听说了孟揽月也在这里,所以那小学徒来了之后,直接说要找孟大夫。

来的小学徒孟揽月是认识的,余崖的徒弟,年纪不大,面容清秀。

“你师父最近还好么?”命流香和柏前去拿药,孟揽月看着那小学徒问道。

点点头,“师父的身体还行,只是很想师公,只要闲下来,就会想。”

也不禁叹气,宋先生的去世,对余崖的打击是十分大的。

“把这个给你师父,要他保重好自己。”将一个红色的药瓶交给小学徒。

收起来,小学徒点点头,“谢谢孟大夫。师父还说,总是过来借药,十分惭愧。”若是宋先生在,只凭银针就可以解决,药用的很少。

“惭愧什么,又不是借钱借地。药拿来了,快回去吧。”流香和柏前把成品药拿了过来,装了两大包。

“谢谢孟大夫,那我就先走了。”小学徒点点头,背起两个大包裹,就离开了。

送到医帐外,看着那小学徒远走的身影,孟揽月不禁叹气。

“小姐,那位余崖大夫,不会炼药啊?”这是他们第二次来借药了,流香很疑惑。若是连炼药都不会,那他们会做什么。

“术业有专攻,余崖专攻的不是炼药,是银针。只是他的技术不如宋先生,再加上宋先生去世给他造成了很大的打击,直至现在他还沉浸在悲伤之中。所以,大夫在自己心情不佳时,就不要给人看病,很容易越看越糟。”但是南周也没有太多的大夫,余崖也是不得不上阵。

流香点点头,孟揽月的话她十分听信。

“去做事吧,有时间,我跟你说说银针的事儿,若是感兴趣,你也可以学。”看着流香,孟揽月抬手拍了拍她的头,轻声道。

医帐经过一天的收拾整理,总算恢复了正常的状态,血味儿也都散了。不过,却开始药味儿冲天。

天气好,火炉都砌在了外面,几个小学徒忙着煎药。流香和小蔡则负责抓药,柏前挨个大帐走,查看伤兵的恢复状况。

而李军医,则很快的就找到了几个在军队当中表现并不是很出色的小兵。他们的不出色,主要表现在功夫不行,或是临阵胆怯上。

而炼药这种事,很安全,又无需勤练武功,再适合他们不过了。

李军医找到了这几个小兵的顶头上司,而他又都认识,报上了孟大夫的大名,几个将军也很容易就放人了。

“炼药呢,说简单也简单,可是说难也很难。我没有特别的要求,只有一个你们要记住,认真。”看着那几个小兵,孟揽月没任何意见,只要他们认真做事那就可以了。

几个小兵点点头,认真他们是能做到的。毕竟不是繁重的体力活,用脑对于他们来说要更轻松。

“要认真的牢记炼药时的顺序,认真牢记时间,认真学习定量定型。这是入口的药,可以治病治伤,但是若是这其中一个环节出错,都会要人命。不要以为炼药简单,炼药确实是不需要功夫,也不会见血。可是,只要出错,就会出现杀人不见血的情况,这一点希望你们记住。在我这里,也没办法偷懒偷闲。”看着他们,孟揽月说的这些话不乏为下马威。因为很担心他们会抱着到这里来偷懒的想法,那是万万使不得的。

“孟大夫说的没错,你们原本的表现就十分差,在各位将军的手底下,严重拉低了整体队伍的战斗力。这次是给你们一个机会,若是还发生这种偷懒的事儿,休怪本王无情,你们就去修官道吧。”不知何时,白无夜过来了,随着孟揽月的话音落下,他的声音就传来了,低沉有力,让人不由得竖起耳朵听。

回头看向他,孟揽月不由得翘了翘唇角,随后再看向那几个小兵,果然,都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

其实白无夜都不用说话,只要他到来,这帮人就自动的绷紧了神经。

“是。”白无夜发话,小兵立即响应,声音响亮。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认真在医帐学习,但凡有偷懒不服从命令者,立即驱除大营,去修官道。”满面冷色,白无夜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好像已经宣判了他们的死刑一样。

孟揽月暗笑,看着那几个小兵脸都变白的模样,她轻咳一声,“柏前和流香在外面,需要做什么,他们会告诉你们。牢牢记住,待得回大营之后,就开始分工炼药。”

“是。”再次整齐响亮的应答,随后那几个小兵就走开了。

“还是你说话好使。”看着他们离开,孟揽月撇了撇嘴,这帮小兵虽说能力不怎么样,但大都是兵油子,在军队混的太久了。

“若是人不够,回到大营之后我再调派一批过来。”白无夜还是很支持的。

“多谢了,暂时就这帮人吧。你派过来的人都特别好用,但是他们还是在别处发光发热比较好。”因为他们太好用了,反而让孟揽月觉得自己这里亏待了他们。

抬手在她头上拍了拍,漆黑的眸子里浸着笑意,看起来竟很是柔和。

111、胸无大痣

边关仍旧小战不断,但大都是南周与大周的战争。这两国有着微妙的关系,所以,他们会争斗不断也在情理当中。

眼下西疆死守抢到的土地,绝不放松一丝丝,所以这大营中的兵马未撤离分毫。

这样,大周即便想抢回失守的土地,也很是艰难。尤其南周还在挑衅,他们根本无暇争夺土地。

这段时日无比清净,孟揽月也开始钻研起了原大周山脉之中的药材。在大营附近的山中走了几次,也找到了一些常用药材,相比较来说,这里的药材长得要更茁壮。

不过,还有很奇怪的就是,这山中有毒的草药几乎没有,就好像绝迹了似得。

在察觉到的时候,其实孟揽月就已经明白了,高卫制毒,所以在大周的境内,想找到带毒的东西,绝非易事。

但也正是因为此,所以那些常用的治病救人的药材就被遗忘了,它们长得非常好。

该晒干的晒干,该焙制的焙制,医帐里的几个人分工合作,不过几日,就积攒了诸多的药材。

天气炎热,尽管这是北方,可是晌午时仍旧热的不得了。

医帐里的门窗都打开了,尽管通风,但是没有风的时候十分闷热。

“太闷热了,好像要下雨了似得。小姐,需不需要把外面晾晒的药材收回来。”流香热的脸上都是汗。这里的热和帝都完全不一样,帝都是四季如春,无论何时温度都十分宜人。可是这里明明前段时间还有些凉爽,可是忽然间的就炙热无比,实在让人受不了。

“没有雨,放心吧。你要真热的受不了,就去外面找个树荫下坐着,拿着扇子扇风,会比在帐里舒服。”看着流香那汗流浃背的样子,孟揽月也不禁觉得有些热,不过她还能忍受。

“不会下雨么?可是奴婢觉得,只要是闷热的这种天气,就会下雨的。”大概还是她不了解这里的天气。

“王爷预报的天气,你觉得会不准么?他说连续几天这里的天气都会很好。”孟揽月微微摇头,白无夜的天气预报,她是绝对相信的。

流香点点头,“王爷说的,那应该不会有错。”

闻言,孟揽月不禁笑,“你被白无夜洗脑了?他说的也不见得都是对的。”

笑笑,流香还是觉得白无夜说的不会有假,毕竟他见多识广。

“快去找个凉快的地方待着吧,虽说这大周天气无常,但这山里的确是空气清新,还是很舒服的。”孟揽月倒是喜欢这里,大概是她没见过大齐南方吧,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走的最南的也就是帝都了。

“哎。”流香笑眯眯的点点头,然后便快步离开了医帐。

医帐里只剩下自己,孟揽月拿着炭笔在纸上写写画画。有的写过的似乎不满意,就被她随手划掉,没过多久,她手边就一堆被划花的纸张,已经看不出原来写了些什么东西。

不过,倒是留下了几张写满了东西的纸张,只是,别人也看不懂,大概只有她自己能看得懂。

蓦地,一个身影进入了医帐,孟揽月有所感觉,抬头看过去,是白无夜身边的护卫。

“孟大夫,王爷请你过去。”果然,护卫来,一般都是传递消息的。

看着他,孟揽月缓缓眨眼,“有说是什么事儿么?”这段时间,白无夜大都自己过来。这又叫她过去,有些奇怪。

护卫摇头,“属下不清楚,但好像,是胡公子来信了。”

“老胡?好,我马上过去。”点点头,孟揽月起身把手头上的东西都装在了背包里,随后离开医帐。

太阳炽烈,走出医帐,照的孟揽月也有几分睁不开眼睛。的确很热,照这个势头下去,盛夏最热时,也不知道能不能把人烤死。

穿过大半个营地,孟揽月终于走到了白无夜的大帐,走进去,躲过了太阳的暴晒,立即长舒口气。

“太热了,明明这里比西疆要更北一些,怎么这么热。”朝着白无夜走过去,孟揽月一边抱怨。

“热就待在这里不要乱走。”白无夜坐在主座上,身边的小几上放着几封信。

“五哥,是你叫我过来的,不然我一直待在医帐里。”被暴晒也是因为他。

“胡桑的信。”从小几上拿起已经展开的信纸,显然他已经看过了。

无语,孟揽月翻了翻眼睛,“既然是写给我的,那就麻烦五哥你不要乱看。”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么?”入鬓的眉微扬,白无夜反问道。

“对,有见不得人的东西,你最好不要乱看。”无言,她还真想不出什么话来怼他了。这咸蛋就是有这本事,做坏事也做的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看看吧,尽管我认为,咱们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看着她,白无夜淡淡道。

听他这么说,孟揽月不由得眨眼,“好像很严重。”不然,白无夜是不会说这种话的。

他不再说话,让她自己做判断。尽管他挺想给她做主的,但显然,她是不会听的。

展开信纸,孟揽月低头看,眉头也缓缓的皱了起来。

“这情形,我怎么看着这么像瘟疫。”胡桑在信上说,已经有多个城池的百姓染了病。但凡染上这种病,撑个十天八天的必死。症状大同小异,但大都是高热。

“瘟疫?”白无夜几不可微的眯起眸子,“草流城很容易发生瘟疫,但都不大,而且也因为差不多每年都会发生,所以现在也有药预防。今年春季,草流城没有发生瘟疫。本以为这瘟疫不会再发生了呢,谁想到这个时候爆发了。”

看他平静的样子,孟揽月却缓缓摇头,“瘟疫都是在枝州附近发生的,我认为,是因为打仗引起的。”

“为什么这么说?”白无夜正视她,问道。

“因为打仗会死人,肯定有一方没有收拾好战场上的尸体。当然了,有时都不用尸体,即便是一些血,也可能引起瘟疫。现在的天气太热了,若是枝州附近多雨的话,那就更容易产生瘟疫了。”放下胡桑的信,在这个世界,瘟疫就等于死刑,但凡染上,就没有生还的机会。

闻言,白无夜微微颌首,“说的有道理。”

“本来就有道理。这种事情发生了,那我觉得那就大事不好了,不说别的,百姓死亡太多,民间就会流言蜚语无数。”这一点相信白无夜是知道的。

“你有好建议么?这是瘟疫,不是毒,我认为,为了你自己的安全,还是不要管的好。”这是白无夜的想法。孟揽月虽说是大夫,但前提是,她是个女人,而且手无缚鸡之力。她的身体也和寻常人一样,会生病。

看着他,孟揽月不由得弯起唇角,“瘟疫的确挺可怕的,我也怕。只是,我又很想去看看。”孟揽月没有经历过什么大型的传染病,但是却学过应对传染病的一些相关知识。

“你就不怕自己被传染么?若是你也被传染了,你觉得会有谁能救得了你?”她是可以救别人,但是却救不了自己。

“说的是,我若被传染了,还真没人能来救我。真是纠结啊,胡桑问我有没有什么解决的法子,我只能提供一些预防的建议,但是如何救治,真是没头绪。他尽管表述的很清楚,但是没亲眼见到还是有些发蒙。”孟揽月摇摇头,再次拿起信看,依据胡桑所描述的,她依稀的能判断出一些来。

“那就给一些建议,其他的,就看老天了。”这是白无夜的建议。

“好吧。不过,我还是觉得有点冷血。不然的话,我还是去看看吧。能否有解决的法子,去看过之后再说。”看着白无夜,孟揽月想看看他是怎么想的。

漆黑的眸子盯着她,半晌后,白无夜才说话,“你还是做不了恶人。”

“谁说的?这封信若是我讨厌的人写来的,我才不会管呢。”哼了哼,孟揽月不认为自己有多善良。

薄唇微扬,白无夜不信她的话,“若真是想去的话,那就去吧。只不过,别逞强,没办法的话,大不了封锁城池,任他们自生自灭。”虽说这种话有些冷血,但这是所有上位者都会有的想法。百姓是很重要,但在关键时刻,也可以丢弃。

孟揽月理解他这种想法,而且在她看来,白无夜已经算是很善良的了。

“好。既然如此,那就尽快启程。这样吧,明天我就离开,带着柏前吧,把流香留在这里。”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那自然是越快越好。

“对自己的丫头还真是好。本王与你同去,正好看看枝州的情况如何了。”而且,也正好看着她。

“你若走了,这里怎么办?”高卫说不定会搞偷袭之类的事情。

“没了我,这里就转不下去了。”白无夜站起身,却丝毫不在意。当下情况,都在他的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