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都是无比美好的,现实总是无比纠结的。

帅征租的房子不大,为了节省土地资源,他的床是一米二宽的单人床。平时一个人睡觉得很宽敞,但以他和胡龙威的体型挤在这张床上想要不碰到几乎是不可能的。

胡龙威一看这张床,就死活要求睡在地上。

帅征皱眉道:“开玩笑。这种天气睡地上,你不嫌冷我还嫌硌。”

“又不硌你。”胡龙威嘀咕道。

“行了,别啰嗦,床上躺着去。”

胡龙威瞬间瞪大眼睛。

帅征道:“我只有一床被子。先将就一下吧,明天再说。”

“但是…”胡龙威还是支支吾吾地不肯上去。

“你不是很困了吗?”帅征故意揉揉自己的眼睛,“我也困了。”他径自脱掉衣服。经过高强度工作洗礼的精壮身材顿时展露在胡龙威面前。

胡龙威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制住的鼻血好像又有蠢蠢欲动的趋势。

帅征背对着他,慢慢地脱掉裤子,只留一条内裤,然后掀起被子躺进去。

胡龙威吃惊道:“你不穿睡衣?”

帅征莫名其妙,“我又不是女人。”

“不是啊,有男式睡衣的。”胡龙威不知道该怎么说。

“其实我喜欢裸睡的。”帅征看着他,颇有种你再废话我立刻继续脱的架势。

“…我觉得我还是睡地上好了。”那精壮的身材不断在胡龙威的脑海中晃悠。

帅征故作不耐烦地掀起被子一角,拍拍床垫道:“我明天还要上班,别磨蹭了。”

他既然这么说,胡龙威也不好再矫情下去。不然矫情多了,反倒显得自己心里有鬼。他小心翼翼地躺上床,,挨着床的边沿睡。

帅征镇定地关掉灯,躺下。

月光如水,洁白如雪。

胡龙威直挺挺地躺着。他的眼睛虽然闭着,但耳朵高高竖起,就好像没有安全感的小动物,拼命地防备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越是紧张的时候,人越容易胡思乱想。

春梦里的情形不期然地出现在脑海,富裕的想象力将那残缺的片段补齐,连贯成连续的动作。

胡龙威感到内裤和睡裤被自己顶了起来。

帅征听到身边的呼吸声渐粗,突然伸出手,轻轻地按住那翘起来的位置,轻笑道:“来到陌生环境,太兴奋吗?”

番外:征龙(六)

胡龙威全身血液顿时凝住,但身体的某个位置却好像回应着他的话,又向上翘起了点。

“我…”他刚想说什么,帅征的手指就灵活地从他大腿根处伸进内裤。

胡龙威浑身一激灵,右手死死地按住的手,讲出来的话声音都打着颤,“你,干嘛?”

帅征手指轻轻摩挲了下。

胡龙威喉咙里立刻发出类似于呻吟的声音,让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我只是想让你宾至如归。”帅征声音暗哑,上半身朝他靠了靠,手指不肯退让半分。

胡龙威差点昏死过去。

他又不是出来…那啥,有什么宾至如归!

打手枪这种事情他不是没做过,但是别人做和自己做感觉差很多。尤其是刚刚帅征手伸进来的刹那,他清楚地感到自己身体在兴奋地打颤。这种感觉绝对不是自己能做到的。

似乎感受到他的动作,帅征用手肘支起上半身,半靠半粘地蹭过去,手指灵活地弄起来。

胡龙威全身顿时一阵无力,按住他的手也渐渐松开来。

帅征见他享受的样子,心里一阵得意,更是使出浑身解数,拼了命地想要讨好他。

大概过了十分钟,胡龙威释放出来。

帅征缩回手下床。

胡龙威躺在床上,轻轻地喘着气。

过了会儿,帅征回来,手里还拿着热毛巾和纸巾。“把裤子脱下来吧。”

胡龙威腼着脸看他,裤子湿漉漉地黏在身上的确很不舒服。他很快除掉裤子,又怕弄脏被子,用手将被子顶起来。

帅征趁机拿着纸巾把手伸进被窝帮他擦干净,然后又用热毛巾擦了第二遍。

整个过程里,胡龙威一动不敢动。

擦完之后,帅征将热毛巾和纸巾都丢在地上,反身钻进被窝。

似乎感到他到了个哆嗦,胡龙威心虚地靠过去,“冷么?”

帅征立刻整个人贴过来,伸手搂住他,“冻死我了。”

胡龙威知道他刚才是穿着条内裤去的,心里更愧疚,任由他搂着,“早点睡吧。”

“我难受。”帅征又蹭了点过去。

“哪里难受?”胡龙威紧张道。

“这里。”帅征抓着他的手,贴到自己蠢蠢欲动处。

胡龙威一下子僵住。

如果现在开着灯的话,一定能看到他脸上的苍白。

帅征用身体蹭了蹭他,趁他怔忡之际,悄悄将一条腿跨在他身上。

“你做什么?”胡龙威差点紧张得竖起头发。

帅征的手轻揉着他的屁股,“我们试试吧。”

“试…试试什么?”胡龙威上下牙打颤。

“这个。”帅征说着,瞄准位置,一下子扑上去,用舌头撬开他的嘴唇长驱直入。

或许是吓傻了,或许是身体僵住了,总之,胡龙威完全没有反应,任由帅征为所欲为。直到帅征除下自己身上唯一碍事的内裤,缓缓将手指伸进他的身体里时,胡龙威才回过神来,“不要…”

他惊恐地缩起身子。

但在这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帅征哪里还容得他反悔。一边用嘴唇热情地啃着他的耳垂和颈项,一边用身体磨蹭着他的**。

胡龙威悲哀地发现,自己竟然真的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帅征手指趁机挤进去。

胡龙威不适地呻吟。

但帅征很快缩回手指,正当胡龙威以为一切结束之际,身体迎来更大的冲击。

“啊。”他仰起头,大口地呼吸空气。

帅征先是停住不动,等胡龙威的呼吸稍稍顺畅,才一点点地动起来。

两人都是头一次经历这种事情,在配合上稍嫌稚嫩,但很快就被共同的节奏带动起来。

胡龙威不断用手捏着帅征的胳膊,似乎想将痛楚和兴奋的双重折磨统统表达出来。

等好不容易结束时,胡龙威全身立刻瘫软下来,理智回笼,他缩到床边,背对着帅征。

帅征怀里空虚,一时回不过神,半天才捡起地上的毛巾,回浴室,过了会儿,又拿着脸盆出来帮他清洗。但他的手指刚碰到胡龙威,他就像惊弓之鸟一样弹起来。

“我帮你清理。”帅征诱哄着。

“你…”胡龙威瞪着他。他是很想破口大骂,但是刚才的事也不能全然说自己没错。想起自己的呻吟,他就恨不得将记忆统统抹去,哪怕变成个白痴。

帅征见他没反应,只好自己动手。

“我自己来。”胡龙威呲牙裂嘴地走进浴室。

帅征重新躺下,但眼睛却紧紧地盯着浴室的方向。比起将他吃干抹净的兴奋,此刻在他心里更多的是不安。好像他得到了这个人,却被这个人摒弃在心门之外。